第26章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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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還債
見我和白老爺子分別挾持著周家兩位子嗣，十爺的臉色又一次難看了下來。
這老頭的套路我似乎已經看明白了，陰謀詭計總攬全局他在行，但計劃得越是周全，就越是無力應對突發情況，如今被我們反將一軍，十爺反而亂了陣腳，反應得倒是沒有瑩瑩快了。
見十爺臉色越來越難看，瑩瑩立在旁邊又笑了起來：“老爺子，那可是您的孫子孫女，您舍得嗎？”
瑩瑩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白老爺子的眉間立刻又皺了一下，沈默了一會兒之後，沈沈地說：“我不舍得，可如果你們不給我們一條活路走，我也只能這樣了……”
“呵呵，既然不舍得，那後面的話可就都是廢話了。”
瑩瑩又笑了起來，儼然一副獨大的模樣，氣勢上甚至蓋過了十爺，這不由地讓我心裏一陣感慨，這才多久的時間啊，我甚至還清清楚楚記得瑩瑩清純可人時的樣子，而眼下，她卻已經完全蛻變成了一只蛇蠍心腸、滿腹詭計的狐貍精。
緊接著又聽她說：“老爺子，您是個心軟的人，這我一眼就能看得出，要不然您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來攙和周家的事兒了，您要是真想動手，那今兒我就替二叔做個主，殺吧，就讓我們好好看看這祖孫兩代人是怎麽自相殘殺的……”
瑩瑩笑的一臉的陰狠，但十爺在旁邊顯然已經坐不住了，走過來就想阻止瑩瑩再用激將法，可瑩瑩望了十爺一眼之後竟然依舊無動於衷，只是對他輕輕一笑，就又笑著問白老爺子說：“老爺子，您怎麽還不動手？這樣一直僵持下去對您沒什麽好處，既然非要魚死網破，那幹脆大家來個痛快的怎麽樣？”
“殷瑩瑩，你他媽的給我閉嘴！”
我再也聽不下去了，頓時朝著瑩瑩怒吼了起來，被我一吼，瑩瑩的神情不自覺地震了一下，但轉瞬之間卻笑著望向了我，冷冰冰地說：“怎麽了，川子哥，你慌什麽？就算白老爺子對周小米下不去手，難不成你對太子洪巖也下不去手？把你們害成現在這德行的可都是他，難道你心裏一點兒都不恨嗎？”
“我恨……”
我咬著牙答道：“我恨太子洪巖，但我更恨自己，恨自己沒用，恨自己為什麽當時我們在一起的日子裏我為什麽沒能力救你！如果當時我和可可能及時把你拉出來，你也不會變成現在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了……”
“哈哈，人不人鬼不鬼……說得好……”
瑩瑩的笑容裏露出些許地慘淡，搖了搖頭，又說：“川子哥，這些事情你用不著怪自己，因為原本就怪不著你，把我害成這副德行的不是你，而是這個世界，而我現在的樣子在正是我一直想要的……”
“瑩瑩……”
“別多說了，要麽動手，要麽放人，川子哥，今兒無論如何你們都跑不了，事情已成定局了，要怪只能怪你當初不聽我的勸告……”
說著話瑩瑩掏出根煙來點著抽了一口，隨後朝著白老爺子一陣冷笑：“老爺子，我看您是下不了手吧？這也不怪您，那畢竟是您的親孫女啊！如果真的不忍心動手，那就乖乖把刀放下吧，您是堂堂的‘白門忠烈’，我想十爺一定會對您網開一面的……”
白老爺子沈默了，緊緊攥著刀的手也微微地顫抖了起來，沈默了幾秒鐘之後，他突然一聲長嘆，又側首望了一眼懷中哽咽不止的小孫女，搖了搖頭說：“老二，你贏了。”
聽到這話，十爺立刻面露喜色，賞識般望了立在身邊嘴角含笑的瑩瑩之後，又朝著白老爺子笑道：“哈哈，老東西，你總算是想明白了……”
可他話音還沒等落下呢，卻見默默不語地白老爺子突然猛地一下舉起了手裏的刀，一瞬間，周圍所有人都驚了住，嚇得十爺也倒吸了一口涼氣，連瑩瑩臉上的笑容也僵硬了……
“老東西，別……”
十爺怎會不擔心，畢竟太子洪巖和小米粥是他手裏最重要的兩顆棋子，這兩顆棋子沒了，他這整盤棋再怎麽下都難以善終了。
而白老爺子把手突然擡起來時，一直被我挾持著一言不發的太子洪巖竟也突然擡起手來，用自己的手緊緊攥住了斧子柄，輕輕朝著自己的脖子上按了下去……
雖然沒說話，但那意思似乎是在告訴我，如果小米粥死，那自己也得死，但這並不是為了小米粥，而是為了報覆十爺，畢竟只有周家的兩個正式繼承人全都命喪在周宅之中，才能讓十爺的籌備多年的陰謀詭計徹徹底底的以失敗告終……
可就在這時，白老爺子突然掃了洪巖一眼，目光如鷹，隨後冷聲喝道：“周巖，你別動！”
只這一句話，太子洪巖楞了住，然而一瞬之間卻眼睜睜看著白老爺子倒攥著手裏的匕首，猛地一下插向了小米粥……
小米粥嚇得不敢出聲了，甚至不敢看，趕緊把眼閉了上，瞬間之後只聽見“噗嗤”一聲，小米粥嚇得渾身一哆嗦，緊咬著牙關汗都流下來了，然而，片刻之後她已經察覺到了不對，趕緊張開眼驚惶地一看，那把匕首卻沒有插在自己身上的任何部位，而是被白老爺子猛然一下插進了自己的胸腔……
“爺，爺爺……”
小米粥瞪大眼望著從白老爺子胸口滲透出來的鮮紅血跡，立刻慌了起來，掙紮著就想從老人的腿上跳下去，但白老爺子的胳膊卻摟她摟得更緊了……
“小，小孫女，別動，讓，讓爺爺再多抱抱你……”
白老爺子蒼白地唇微微顫抖著，帶著慈祥地笑容說。
這話出口，小米粥已經再度泣不成聲，坐在白老爺子的腿上真的不敢動了，兩只小手緊緊攥著白老爺子蒼老的手，越抓越緊……
“老二啊……”
這時白老爺子又再度開了口，目光仁慈地朝著張著嘴驚魂未定地十爺望了過去，笑著說：“如果要恨，別恨你大哥，歸根結底，你應該恨我才對……讓他頂替你的名聲的是我，讓他將你拉出這個江湖泥潭的也是我……既然都是我種的因，那，那就由我來了這個果，老二，但有一句話你要記著……我們……都是為了你好啊……”
“老東西，你……”
十爺惡狠狠地開口，話說到一半卻忍不住語塞……
“老二，如今我以命抵過，你也該安心了吧？看在咱這麽多年相識的份上，我，我只求你一件事，放過這些孩子吧，他們還小，他們還是孩子呀……”
“你……你……”
就在這時，白老爺子已經松開了摟著小米粥的手，小米粥從他腿上跳下去之後，白老爺子咬著牙站起身子，步履蹣跚地朝著十爺走了過去，周圍的混混一見立刻沖上來要保護十爺，但十爺卻一擺手，紅著眼眶說：“都不用動，他現在不能把我怎麽樣……”
這時白老爺子已經搖晃著身子走到了他的身邊，雙膝一軟，突然“噗通”一聲就跪倒在了十爺的面前，看到這一場景我們更是都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了，但又不敢輕舉妄動。
這時，只見白老爺子一手撐地，另一手緊緊攥著插在胸腔上的匕首說：“老二，我，我錯了，我現在跪下求你，求你放過孩子們吧……”
十爺緊緊閉上了眼，似乎是已經不忍心看如今這可憐卑微的垂死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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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和白老爺子分別挾持著周家兩位子嗣，十爺的臉色又一次難看了下來。
這老頭的套路我似乎已經看明白了，陰謀詭計總攬全局他在行，但計劃得越是周全，就越是無力應對突發情況，如今被我們反將一軍，十爺反而亂了陣腳，反應得倒是沒有瑩瑩快了。
見十爺臉色越來越難看，瑩瑩立在旁邊又笑了起來：“老爺子，那可是您的孫子孫女，您舍得嗎？”
瑩瑩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白老爺子的眉間立刻又皺了一下，沈默了一會兒之後，沈沈地說：“我不舍得，可如果你們不給我們一條活路走，我也只能這樣了……”
“呵呵，既然不舍得，那後面的話可就都是廢話了。”
瑩瑩又笑了起來，儼然一副獨大的模樣，氣勢上甚至蓋過了十爺，這不由地讓我心裏一陣感慨，這才多久的時間啊，我甚至還清清楚楚記得瑩瑩清純可人時的樣子，而眼下，她卻已經完全蛻變成了一只蛇蠍心腸、滿腹詭計的狐貍精。
緊接著又聽她說：“老爺子，您是個心軟的人，這我一眼就能看得出，要不然您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來攙和周家的事兒了，您要是真想動手，那今兒我就替二叔做個主，殺吧，就讓我們好好看看這祖孫兩代人是怎麽自相殘殺的……”
瑩瑩笑的一臉的陰狠，但十爺在旁邊顯然已經坐不住了，走過來就想阻止瑩瑩再用激將法，可瑩瑩望了十爺一眼之後竟然依舊無動於衷，只是對他輕輕一笑，就又笑著問白老爺子說：“老爺子，您怎麽還不動手？這樣一直僵持下去對您沒什麽好處，既然非要魚死網破，那幹脆大家來個痛快的怎麽樣？”
“殷瑩瑩，你他媽的給我閉嘴！”
我再也聽不下去了，頓時朝著瑩瑩怒吼了起來，被我一吼，瑩瑩的神情不自覺地震了一下，但轉瞬之間卻笑著望向了我，冷冰冰地說：“怎麽了，川子哥，你慌什麽？就算白老爺子對周小米下不去手，難不成你對太子洪巖也下不去手？把你們害成現在這德行的可都是他，難道你心裏一點兒都不恨嗎？”
“我恨……”
我咬著牙答道：“我恨太子洪巖，但我更恨自己，恨自己沒用，恨自己為什麽當時我們在一起的日子裏我為什麽沒能力救你！如果當時我和可可能及時把你拉出來，你也不會變成現在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了……”
“哈哈，人不人鬼不鬼……說得好……”
瑩瑩的笑容裏露出些許地慘淡，搖了搖頭，又說：“川子哥，這些事情你用不著怪自己，因為原本就怪不著你，把我害成這副德行的不是你，而是這個世界，而我現在的樣子在正是我一直想要的……”
“瑩瑩……”
“別多說了，要麽動手，要麽放人，川子哥，今兒無論如何你們都跑不了，事情已成定局了，要怪只能怪你當初不聽我的勸告……”
說著話瑩瑩掏出根煙來點著抽了一口，隨後朝著白老爺子一陣冷笑：“老爺子，我看您是下不了手吧？這也不怪您，那畢竟是您的親孫女啊！如果真的不忍心動手，那就乖乖把刀放下吧，您是堂堂的‘白門忠烈’，我想十爺一定會對您網開一面的……”
白老爺子沈默了，緊緊攥著刀的手也微微地顫抖了起來，沈默了幾秒鐘之後，他突然一聲長嘆，又側首望了一眼懷中哽咽不止的小孫女，搖了搖頭說：“老二，你贏了。”
聽到這話，十爺立刻面露喜色，賞識般望了立在身邊嘴角含笑的瑩瑩之後，又朝著白老爺子笑道：“哈哈，老東西，你總算是想明白了……”
可他話音還沒等落下呢，卻見默默不語地白老爺子突然猛地一下舉起了手裏的刀，一瞬間，周圍所有人都驚了住，嚇得十爺也倒吸了一口涼氣，連瑩瑩臉上的笑容也僵硬了……
“老東西，別……”
十爺怎會不擔心，畢竟太子洪巖和小米粥是他手裏最重要的兩顆棋子，這兩顆棋子沒了，他這整盤棋再怎麽下都難以善終了。
而白老爺子把手突然擡起來時，一直被我挾持著一言不發的太子洪巖竟也突然擡起手來，用自己的手緊緊攥住了斧子柄，輕輕朝著自己的脖子上按了下去……
雖然沒說話，但那意思似乎是在告訴我，如果小米粥死，那自己也得死，但這並不是為了小米粥，而是為了報覆十爺，畢竟只有周家的兩個正式繼承人全都命喪在周宅之中，才能讓十爺的籌備多年的陰謀詭計徹徹底底的以失敗告終……
可就在這時，白老爺子突然掃了洪巖一眼，目光如鷹，隨後冷聲喝道：“周巖，你別動！”
只這一句話，太子洪巖楞了住，然而一瞬之間卻眼睜睜看著白老爺子倒攥著手裏的匕首，猛地一下插向了小米粥……
小米粥嚇得不敢出聲了，甚至不敢看，趕緊把眼閉了上，瞬間之後只聽見“噗嗤”一聲，小米粥嚇得渾身一哆嗦，緊咬著牙關汗都流下來了，然而，片刻之後她已經察覺到了不對，趕緊張開眼驚惶地一看，那把匕首卻沒有插在自己身上的任何部位，而是被白老爺子猛然一下插進了自己的胸腔……
“爺，爺爺……”
小米粥瞪大眼望著從白老爺子胸口滲透出來的鮮紅血跡，立刻慌了起來，掙紮著就想從老人的腿上跳下去，但白老爺子的胳膊卻摟她摟得更緊了……
“小，小孫女，別動，讓，讓爺爺再多抱抱你……”
白老爺子蒼白地唇微微顫抖著，帶著慈祥地笑容說。
這話出口，小米粥已經再度泣不成聲，坐在白老爺子的腿上真的不敢動了，兩只小手緊緊攥著白老爺子蒼老的手，越抓越緊……
“老二啊……”
這時白老爺子又再度開了口，目光仁慈地朝著張著嘴驚魂未定地十爺望了過去，笑著說：“如果要恨，別恨你大哥，歸根結底，你應該恨我才對……讓他頂替你的名聲的是我，讓他將你拉出這個江湖泥潭的也是我……既然都是我種的因，那，那就由我來了這個果，老二，但有一句話你要記著……我們……都是為了你好啊……”
“老東西，你……”
十爺惡狠狠地開口，話說到一半卻忍不住語塞……
“老二，如今我以命抵過，你也該安心了吧？看在咱這麽多年相識的份上，我，我只求你一件事，放過這些孩子吧，他們還小，他們還是孩子呀……”
“你……你……”
就在這時，白老爺子已經松開了摟著小米粥的手，小米粥從他腿上跳下去之後，白老爺子咬著牙站起身子，步履蹣跚地朝著十爺走了過去，周圍的混混一見立刻沖上來要保護十爺，但十爺卻一擺手，紅著眼眶說：“都不用動，他現在不能把我怎麽樣……”
這時白老爺子已經搖晃著身子走到了他的身邊，雙膝一軟，突然“噗通”一聲就跪倒在了十爺的面前，看到這一場景我們更是都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了，但又不敢輕舉妄動。
這時，只見白老爺子一手撐地，另一手緊緊攥著插在胸腔上的匕首說：“老二，我，我錯了，我現在跪下求你，求你放過孩子們吧……”
十爺緊緊閉上了眼，似乎是已經不忍心看如今這可憐卑微的垂死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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