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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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葉緒燃輕輕一笑，那低沈而富有磁性的笑聲在只暈著一抹光的黑暗裏格外撩人。他睨了她一眼， “你陶安安的名聲那麽響，我知道不是很正常”
陶安: “……”
當年息息因為身體弱被送到鄉下姥姥那兒去了，大院裏只剩下她這個女孩兒。陶安小時候性子頑劣，猴兒似的，成天和院裏的男孩子們廝混，甚至成為了他們的精神領袖。一時之間好不得意，四處作惡，教大人們恨得牙癢癢。可一看見她那渾身充滿靈氣的可愛模樣，又舍不得責備，只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了。
由此，她愈發無法無天。
只是，陶安從未想到，葉緒燃也會知道這些。
其實，她也是認得葉緒燃的。
她還稍微小點兒的時候，就聽父親常常提起他，大多是一些誇讚的話語。她那時甚不在意，玩性又重，早把這名字拋之腦後了。
直到長大了一些以後，在家裏不小心撞上他，她那時被撞懵了，劉阿姨過來後才真的回過神。
劉阿姨說，那是葉緒燃，是爸爸很欣賞的人。她有一句沒一句地聽著，咀嚼著“葉緒燃”三個字，記憶裏模糊而遙遠的名字這才真正和人對上號。
出乎意料地，她那時候想，葉緒燃似乎就該是長成他那個樣子的。
高瘦挺拔，穿著淺藍色的襯衫，眉目俊美精致卻不顯女氣，甚至隱約透出幾分冷峻。尤其那雙寒星似得眼睛，她記得很久。
這對陶安來說，是不正常的。
畢竟那個時候，她一門心思全在沈斐和攝影上。
可誰能料到……
陶安眨眨眼，不遠處的葉緒燃正一眼不錯地盯著她看。
她想，自己似乎應該說點兒什麽。
“我……”
她還沒說出後面的話，就感覺到自己的腿被他微微用力拉過去，身體不由自主前傾，下一刻，他的掌已經貼上她的腰。
幾乎是一瞬間發生的事，待她再看向他，已經整個人都在他懷裏了。
他垂首，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後，引起她莫名的戰栗。
他突然伸手撫上她的額，修長的指輕輕地摩挲在某處，陶安反應過來，那是之前意外“車禍”時磕傷的位置。
葉緒燃的目光沈沈地鎖住她，黑曜的眼底流淌著不知名的情緒，深幽炙熱。陶安頓時有些慌張，手下意識握成了拳頭。
她忽然有了某種預感。
果然，她還未來得及動，唇便被他擒住了。他的氣息一剎那侵襲了她所有的感官，並將之緊緊包圍纏繞起來。
她想說話，卻如鯁在喉，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的呼吸愈發急促，唇舌有力，肆意侵蝕掠奪她的全部。
“安安……”
仿佛是從喉間深深逼出的話語，陶安渾身一震，手心已經濡濕一片。一股莫名的燥//熱在身上流竄著，她有些害怕，卻軟綿綿地沒有反抗的力道。
他將她抱得很緊，像要揉進懷裏。
陶安半闔上眼，暈暈乎乎地想，這回沒喝酒了。
她卻一點都不想抵抗——
就這樣吧，葉緒燃。
求求你……幫我一把。
她的順從令他微訝，他睜開眼，望進她有些迷蒙的眼睛。
“生個孩子吧，我們……”他輕喃著，低下頭吻上她的眼睛，緊接著重新落在那因為親吻而格外紅潤的唇瓣上。
陶安整個人都恍惚了，根本沒聽清楚他的話，卻在最後關頭拉住他的手，囁嚅著說: “那個，還是去臥房吧……”
完沒說還，整張臉已經羞紅了。
葉緒燃頓了頓，低笑聲從喉間溢出。
他說: “好，去你房間還是我房間”
“……”
他一定是故意的!
陶安感覺自己不如當場自殺算了。她咬牙，惱恨地揪住葉緒燃的襯衣領子，還未出口的嗚咽淹沒在他的深吻裏。
月光很淡，靜靜地鋪灑在地板上，一路延綿。
她被葉緒燃打橫抱在懷裏，室內昏暗，他走得並不快。陶安的心重重地跳著，兩頰嫣紅，眼眸氤氳著薄薄的水光。
上樓，拐彎，陶安辨認了一下，這是他們的婚房……雖然後來一直是她自己睡的。
她被他輕輕放在床上，下一秒，眼前一暗，他已傾身壓了下來。
呼吸被擄走，唇齒間都是他清冽的氣息。
他有條不紊地吻著她，呼吸卻灼熱，幾乎要燙傷她。
陶安微動了動，他即刻察覺到，撐起身子俯看她，眸子格外清亮，帶著一抹幽深的火光。
陶安怔忪地望進他的眼裏，一瞬間忘了動作。
葉緒燃低低一笑，修長漂亮的手指撫上她的臉，將額上淩亂的碎發一一撥開。月影斑駁，她的臉如一塊美玉。喉結微微一滾，心隨意動，他探首吻在她眉心。
“葉緒燃……”
陶安揪住他的襯衣，模模糊糊地叫他的名字。
身上一涼，衣衫被褪下，她瑟縮了一下。即刻，他修長滾//燙的身軀覆在她身上。他的吻，他的碰觸似乎都有魔力，所過之處撩起細小的火苗，引來全身的酥//麻戰栗。陶安咬住牙關，微喘著，吞下喉間的呻//吟。
葉緒燃咬住她的唇，迫使她低//吟//出聲。
他一手輕托在她腦後，另一只手撫//遍她的全身。
進入的那一瞬間，陶安腦中有短暫的空白。男人的喘息聲近在耳邊，身上疼痛//酥//麻//交疊的感覺一陣陣襲來，她在他身下發顫，眼眶微濕。
他低下頭深吻住她，將那細碎的聲音盡數吞入腹中。
……
***
陶安感覺自己似乎睡了很久，她沈沈地陷在混亂的夢裏，渾身被海水包圍，腥鹹的味道充斥著感官。她想要大叫，想要呼喊，卻怎麽都吐不出一個字。海浪一陣一陣，將她帶往深海——
陶安輕輕一顫，緩緩睜開了眼睛。
瞬間湧入的陽光令眼前一片青黑，她不由往被子裏縮了縮，意識遲鈍地蘇醒，橫亙在腰上的男人手臂教她無法忽視。
葉緒燃還在睡。
有了這個認知，先前瞬間湧上心頭的惴惴漸漸消散，陶安輕輕呼出一口氣。
她稍稍動了動，然後一寸寸地從葉緒燃的臂下挪了出來。裹著寬松的睡袍來到盥洗室，才對上鏡中的人，她微怔，低嘆一聲閉上了眼。
從白皙柔膩的頸子往下，隱約可見點點殷紅……
陶安咬了咬牙， B城的夏天就要來了，近幾日氣溫居高不下，雨水也遲遲未落，她真的能穿高領的衣服出門……
等她糾結完出去，葉緒燃已不在床上了，陶安四下望了望，轉身溜進衣帽間。
卻恰好撞上他。
葉緒燃赤裸著上身，正拿著一件黑色的襯衣站在寬大的鏡前比劃。他身材極好，肌肉線條均勻流暢，力量與美感共存，配上那張臉，簡直是天生的衣架子。
陶安登時扯著領口就要出去，卻被他叫住。
“幫我挑一條領帶”
似乎……沒有理由拒絕。陶安認命地走進去，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他手中的襯衣，而後快速地掠過那整齊排列著的領帶，從中取起一條深色菱格狀領帶。
他這時已套上了外套，正扣著金屬紐扣，漫不經心地瞟了她一眼，微微點了下頭。
這意思，是要她幫忙了。
葉緒燃很高，陶安的身材已算得上高挑，卻仍然只到他下頜。仿佛是為了方便她動作，葉緒燃向前傾了傾身。
眸光遂落在她頸項上，倏地一深，原本微抿的唇也掀起細小的弧度。
陶安頓時臉熱，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只想趕緊完事出去。
太不自然了。
太受制於人了。
兩人靠得極近，幾乎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葉緒燃悠悠道: “今天去幹什麽”
陶安眉眼不動，認真地系領帶， “去接機。”
“誰”
“Erica……我的老師。”
“嗯。”他淡淡應了聲，而後道: “我送你過去。”
話音剛落，那纖細靈巧手指一頓。陶安這才擡眼看他，眸光中帶著一抹疑惑。他仿若未見，從善如流地從她手裏取過系了一半的領帶，迅速系好收尾，這才道: “不行嗎”
雖是問句，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
陶安後退兩步，輕輕點了點頭， “……麻煩你了。”
他嘴角微揚，沒說什麽。只是返身從旁取下一條鵝黃色的軟紗絲巾遞給她，眸光裏藏著絲縷戲謔的笑意。
陶安: “……”
陶安已許久未見Erica，離開法國後雖然也偶爾會回去探望她，但多數時候看見的仍是四四方方的屏幕裏的她。所以當Erica真的站在她面前時，陶安仍有些回不過神。
時光在她身上仿佛靜止了，反而贈予她更動人的魅力與風情。
煙紫色的套裝很襯Erica那雪一樣潔白的膚色，濃密的長發簡單挽起，幾縷發絲垂落在臉側，令她看去柔美動人。
陶安怔忪地望住她，好半晌沒說一個字。
最後還是Erica先笑起來，眼角擠出細細的紋路，她伸出手， “April，這就是你迎接老師的方式嗎準備發呆到什麽時候”
“Erica……好久不見。”陶安低叫一聲，過去抱住她。熟悉的香水味兒鉆入鼻尖，濃郁而神秘。那是Bijan，一直以來頗受Erica寵愛。
Erica攜了她往外走，陶安幫她推行李箱，眼角的餘光無意瞥見一抹張揚的紅色。腳下步伐一滯。
裘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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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的那一瞬間，陶安腦中有短暫的空白。男人的喘息聲近在耳邊，身上疼痛//酥//麻//交疊的感覺一陣陣襲來，她在他身下發顫，眼眶微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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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安感覺自己似乎睡了很久，她沈沈地陷在混亂的夢裏，渾身被海水包圍，腥鹹的味道充斥著感官。她想要大叫，想要呼喊，卻怎麽都吐不出一個字。海浪一陣一陣，將她帶往深海——
陶安輕輕一顫，緩緩睜開了眼睛。
瞬間湧入的陽光令眼前一片青黑，她不由往被子裏縮了縮，意識遲鈍地蘇醒，橫亙在腰上的男人手臂教她無法忽視。
葉緒燃還在睡。
有了這個認知，先前瞬間湧上心頭的惴惴漸漸消散，陶安輕輕呼出一口氣。
她稍稍動了動，然後一寸寸地從葉緒燃的臂下挪了出來。裹著寬松的睡袍來到盥洗室，才對上鏡中的人，她微怔，低嘆一聲閉上了眼。
從白皙柔膩的頸子往下，隱約可見點點殷紅……
陶安咬了咬牙， B城的夏天就要來了，近幾日氣溫居高不下，雨水也遲遲未落，她真的能穿高領的衣服出門……
等她糾結完出去，葉緒燃已不在床上了，陶安四下望了望，轉身溜進衣帽間。
卻恰好撞上他。
葉緒燃赤裸著上身，正拿著一件黑色的襯衣站在寬大的鏡前比劃。他身材極好，肌肉線條均勻流暢，力量與美感共存，配上那張臉，簡直是天生的衣架子。
陶安登時扯著領口就要出去，卻被他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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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意思，是要她幫忙了。
葉緒燃很高，陶安的身材已算得上高挑，卻仍然只到他下頜。仿佛是為了方便她動作，葉緒燃向前傾了傾身。
眸光遂落在她頸項上，倏地一深，原本微抿的唇也掀起細小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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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不自然了。
太受制於人了。
兩人靠得極近，幾乎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葉緒燃悠悠道: “今天去幹什麽”
陶安眉眼不動，認真地系領帶， “去接機。”
“誰”
“Erica……我的老師。”
“嗯。”他淡淡應了聲，而後道: “我送你過去。”
話音剛落，那纖細靈巧手指一頓。陶安這才擡眼看他，眸光中帶著一抹疑惑。他仿若未見，從善如流地從她手裏取過系了一半的領帶，迅速系好收尾，這才道: “不行嗎”
雖是問句，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
陶安後退兩步，輕輕點了點頭， “……麻煩你了。”
他嘴角微揚，沒說什麽。只是返身從旁取下一條鵝黃色的軟紗絲巾遞給她，眸光裏藏著絲縷戲謔的笑意。
陶安: “……”
陶安已許久未見Erica，離開法國後雖然也偶爾會回去探望她，但多數時候看見的仍是四四方方的屏幕裏的她。所以當Erica真的站在她面前時，陶安仍有些回不過神。
時光在她身上仿佛靜止了，反而贈予她更動人的魅力與風情。
煙紫色的套裝很襯Erica那雪一樣潔白的膚色，濃密的長發簡單挽起，幾縷發絲垂落在臉側，令她看去柔美動人。
陶安怔忪地望住她，好半晌沒說一個字。
最後還是Erica先笑起來，眼角擠出細細的紋路，她伸出手， “April，這就是你迎接老師的方式嗎準備發呆到什麽時候”
“Erica……好久不見。”陶安低叫一聲，過去抱住她。熟悉的香水味兒鉆入鼻尖，濃郁而神秘。那是Bijan，一直以來頗受Erica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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