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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我今晚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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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我今晚沒空

那少爺什麽時候回來?她想,趁著少爺還沒有回來的時候,她去和振宇哥說最後的一番話,她一定會好好地保護他最後的東西!

夏清淺下樓之後,剛要出門,便被從廚房出來的權伯叫住了,小淺,你這是要去哪裏啊?晚餐都準備好了。

權伯,你和瑪麗婭慢慢吃吧,我有事情先出去了。夏清淺說完就要邁出腳步了,可是走到門口的時候,門被打開了。

她凝眉往後退了兩步子,少爺和夜風都出去了,不會這麽快就回來了吧?

果然,門被緩緩打開,先進來的是身穿筆挺西裝的北堂曜,他那黑黝深邃的雙眸,折射出淡淡的光芒,輕落在夏清淺的身上。

甚少打扮的夏清淺,化了一個淡妝,精致美麗的五官此刻顯得更加脫俗迷人,一頭黑發直瀉兩肩,黑色的針織開衫,既休閑又舒適,將她那白嫩的膚色襯托如雪。

內搭一件翻領襯衣,更顯溫文爾雅,低調的淺色給她帶來了完美的淑女氣息,明黃色的腰帶將她那纖瘦的身影勾勒得更加勻稱好看。

看到她的妝容,他的臉色更是黑沈,顰眉沈聲問道,你這是想去哪啊?

不用問阿貴,都知道她去看喬振宇了,他的心像是被什麽堵住一般,越發的沈悶。

我先走了。她淡淡地說著,欲要奪門而去,誰料到,經過他身邊的時候,軟柔的柔荑,被他緊緊地一握,力道之大。

今晚有個晚會,你陪我去。他清冷的語氣,不自覺的說出。不知道自己說出了這個邀請,她選擇黑夜進墓園守著喬振宇,還是選擇跟著他走。

他心裏當然是希望她放下喬振宇,跟著他走。

你身邊並不缺人,且……我今晚沒空。她試圖掙紮著,卻未料到,她愈是掙紮,他箍得愈緊。

墓園已經過了拜祭的時間,你去了也是徒然。北堂曜壓抑著心中的那股氣,這個笨蛋,居然還想著夜晚拜祭喬振宇?一個死去的人,在她的心目中真的那麽重要嗎?居然為了喬振宇,她將自己打扮了一番,他還從未見過她願意為他化一次妝。

夏清淺手一頓,微微望著夜風,沒想到夜風也是點頭,她才放棄去墓園的念頭,心裏一陣陣的失落。

北堂曜看了一眼,示意他將手中的東西遞給夏清淺。

夏小姐,這是你今晚的禮服。夜風將一個大大的禮盒遞給了夏清淺。

夏清淺目光呆滯地看著禮盒,臉上的神情也是淡淡的,順著北堂曜的意思,將那禮盒接過,然後回到了房間,把禮服穿上。

夏小姐,您真美!傭人走過去,給夏清淺整理整理了禮服,讚嘆道。

謝謝。夏清淺嘴角兒微微翕動著,而後走到北堂曜的跟前,仰起頭看著他,那請問,我們什麽時候走?

她淡淡的語氣,更讓北堂曜莫名的生怒,吼道,很委屈你是嗎?去不了墓園你至於這樣子嗎?你說我不懂得愛情,那你呢?

夏清淺怔怔,被北堂曜那盛氣淩人的氣息嚇得連連往後退著,一瞬不一瞬地註視著北堂曜。

北堂曜也往前走兩步,聲音依然是那麽清冷,你還不是一樣活在過去,喬振宇已經泥土裏睡了四年了,四年了!你以為你每天去看他,守著他,他就不會從地上爬起來了嗎?他不是吸血鬼,他永遠都不會在存在了,他已經死了!

他一定要將這個女人從幻覺中拉出來,看著她一副死氣沈沈,心裏好像只裝著一個死人的樣子,他的氣不打一出!他真的不敢保證,她回去之後,真的會將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之中?別忘了,她可是他的女人,腦子裏,誰也不可以裝,只可以裝著他一個人!

不!夏清淺輕眨雙眼,微長的眼睫毛也微微輕顫著,臉上一陣煞白,不可置信地搖頭道,不會的,振宇哥還在,我依然感覺到他的氣息,他不會離開我的。

是的,喬振宇怎麽會舍得離開她呢?他說過,一定會給她幸福的,她的幸福還未兌現,怎麽會可以將她拋棄了呢?怎麽回呢?

振宇哥不是還留著一顆心臟陪著她嗎?她還有振宇哥的心,她要努力尋找屬於自己的心,她要找到一顆可以讓她流淚的心。

北堂曜粗魯地抓住她的雙肩,搖著她的身子,你醒醒吧!昨天你不是很會說話的嗎?你是很牙尖嘴利的嗎?怎麽別人一說到你的痛處,你就畏縮了呢?原以為你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沒想到……北堂曜冷哼一聲,戲謔地說道,還不是如此,你也只是一個可憐蟲罷了!

他沈吟了半晌,凝視著夏清淺的眼睛,改了口吻,很輕柔,笨蛋!你不是說了,曾經真正擁有過的愛情,在心裏形成完美而抹不去的回憶嗎?

夜風屏住呼吸,眼前一亮,少爺將夏清淺的話記在了心裏?哎!都怪自己大嘴巴,把一些不該說的都說出來,那少爺應該也記住了夏清淺說他是混蛋的話吧……?

而夏清淺也甚是詫異北堂曜突然的轉變,眼眶泛酸,有種想要狠狠地抱住北堂曜,然後將臉貼在他的胸肌前,聽著那強有力的心跳聲。

我命令你,馬上將以前關於情愛的一切回憶,從你的記憶中刪除!一點兒也不允許你留下!北堂曜不想自己在氣勢上輸了,那張剛溫和沒十秒的臉又變回了一貫的冷清。

在場的人更是驚愕,都以為少爺轉變了性格,沒有想到,還沒到半刻,立刻又恢覆了那張千年不變的冰雕,又冷又酷,真想讓人點火燒一把,讓那座冰雕融化了。

憑什麽?夏清淺又是在挑戰著北堂曜的底線,誰人都知道,北堂曜陰晴不定,性情孤傲清高,別人只要照做便是了,哪裏還有那麽多問題?

北堂曜抓住夏清淺雙肩的手,稍微用力,彼此聽到了在那雙大手下的骨頭,咯咯作響,夏清淺更是痛得咬牙,臉色慘白。

剪眸中驀然湧起了兩簇微弱的火焰,北堂曜看在眼裏,片刻後才將她放開。

你若是想喬振宇走的不安心的話,你盡管一廂情願地做著一些記著一些無謂的東西,我會讓你嘗試一下痛苦的滋味。他說著的時候,滿眼都溢著狠戾之光,但是被他垂下來的眼瞼遮住了,沒有人看到,連夏清淺也錯過了那一抹強有殺傷力的狠戾。

如果被她看到了,她一定不會說出下面的話,北堂曜,在這三年裏,你可以任意地折磨我,但是你無權幹涉我的思想!她的手,微微收緊,捏成了一個小拳頭。

她知道,只要今晚一過去,她就會遭受到用無境止地羞辱、折磨。但,她現在沒有必要受他的窩囊氣,她是有性格的人,在不是他掌控的情況下,任由他騎在她的頭上呢?

雖然她出身卑微,但是現在不是封建社會,現在是法治社會,北堂曜縱使是全球首富,他也必須遵守法律,尊重人權!

我就是權力,你說我還有沒有權力幹涉你的一切?夏清淺,你別忘了,你若是敢逆我的意思,我讓你逆天生長!從北堂曜的齒縫間擠出了冰冷而駭人的聲音。

靜默。

就連空氣也凝結了,沒有人敢說一句話,全都將視線落在北堂曜與夏清淺兩個對峙著的人身上。

夏清淺嚇得全身渾然輕顫著,唇瓣微微翕動著,我從未想過要逆你的意思,但是也請你弄清楚,現在是我的自由時間,請你不要太過分了!還逆天生長,他還真的當自己是變形金剛啊?!

牙尖嘴利啊,他暴露出了這麽陰森的一面,她不但沒有退縮,居然還敢頂撞回去,果真是好樣兒的啊!

北堂曜被夏清淺那頑固不冥的性格氣得牙狠狠,正在暗暗地磨牙呢。

他怎麽就攤上了一個這麽不聽話的人兒呢?她渾身是刺,一次又一次變著法子刺傷著他,弄得他渾身傷痕累累。

那你現在馬上給我去將餐桌上的燕菜粥全喝了,免得今晚在晚會上挨餓,說我沒人道,不給你飯吃!北堂曜氣得發指,伸出顫巍巍的手指,指著準備好的晚餐。

我沒胃口,也不餓!夏清淺皺眉看著發怒的北堂曜,其實她的心裏也正在衍生著一絲一絲的害怕。~

沒胃口?不餓?這個笨蛋!都在床上躺了一天了,說沒胃口就算了,居然說不餓!她以為她是金剛啊,不用進食啊?他現在是關心她的身子好不好啊,她居然不領情。

在他發怒的前一刻的時候,權伯走了過來,擺擺手道,飯菜都涼了,都去吃飯吧,吃完了高高興興地去參加晚會吧。

權伯的年紀大了,作為晚輩,多少都會給幾分敬意,也不吵鬧了。

先是北堂曜轉身便上了樓,夏清淺被權伯請到了飯桌前,乖乖地喝著燕菜粥,這麽高級奢侈的食物,她一輩子也不敢奢望過,自從被北堂曜'買'去之後,他雖然總是無時無刻地折磨她,但是在衣食住行上,享受著的都是這個世界最頂尖最昂貴最舒適的。

她靜下心來,發現自己這些日子,確實是過分了些許,只要一對上北堂曜那張臭烘烘、冷邦邦的臉,她都會莫名地想要將他的零件拆下來,重新組裝。

可是,她不能,也不敢,只要他一說出一些冷嘲熱諷的話兒時,她都想要去維護著自己的尊嚴,她要讓北堂曜知道,她並不是那種沒有性格的女子,她不是軟弱的。

丫頭啊,看得出,少爺的心裏是有你的,你也不要和少爺慪氣了,對彼此都不好。權伯站在一旁,支著拐杖,丫頭,人走了,你要放得下,何況,他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你還年輕,目光要往前看,別往回頭,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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