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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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
沈如遙說那本書不只有上下兩冊，後來又單出了一本。
展芊紋半信半疑，但他說的內容完全對得上她對許觀桴的前世十分有限的了解。
她聽的時候莫名心慌，但又不明白自己在慌什麽。
沈如遙說得不算長，語畢就安靜等待展芊紋消化情緒。
然而展芊紋除了心疼沒有別的神色，過了幾秒就道：“剛才你說的許觀桴跟我以為的其實沒有太大差別。”
沈如遙臉上閃過一絲錯愕。
展芊紋提起包：“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天色不早了，舟寧該等急了。”
沈如遙微微頷首，溫聲道：“既然你都清楚，那我就更沒有幹涉的資格了。我為我之前的武斷向你道歉。”
“沒關系，但我想請你……”
“放心，剛才那些我不會再跟任何人提起。”沈如遙笑了笑，“現在的生活很好，我會繼續把自己當作這裏的人，我們之間也再不提穿越的事。”
展芊紋怔了一下：“謝謝你。”
展芊紋剛才上樓的時候就跟許觀桴說自己晚回去一會兒，她下樓沒看見車，想著可能不知道她這邊要忙多久，司機就先走了。
她也沒打電話讓司機回來，在路邊攔了車直接回家。
正是晚高峰，路上堵車，她早已習慣，今天卻不知為何格外焦躁，像是有某種先行的預感。
這種預感在回家開門的瞬間得到了證實。
剛開門她就聞到一股酒氣，展芊紋還沒來得及開燈，背就靠在了門上，有吻落在她的臉頰。
她知道是許觀桴，也就沒推開，任他親吻。
他動作難得強勢，沒有說話，緊緊禁錮她。他身上酒氣太濃，像是整個人變成了烈酒，帶著不顧一切的攻擊性。
展芊紋想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也根本沒有開口的機會。她以為許觀桴生氣了，直到有淚珠忽然掉落。
展芊紋有些發蒙，幾秒後才意識到那不是自己的眼淚。
她這才沒用什麽力氣地推了一下，為自己爭取到了說話的機會：“發生什麽事了？”
許觀桴稍稍退開，定了許久才開口。
“芊紋……”他聲音低得如同囈語，“我可以變得和沈如遙一樣溫柔，你喜歡什麽性格我就變成什麽性格。”
展芊紋剛才被吻得有點暈，忽然聽到這話，腦子反應不過來。
“你不要丟開我。”他的聲音裏帶上哽咽。
展芊紋不明所以，只能徒然解釋：“我沒有要跟你分手啊，你肯定是誤會了。”
他早就什麽都聽不進去，又貼過來吻她，像是不靠得這麽近就無法確定她的存在似的。
“芊紋，我再也不碰煙酒了，不，我沒有碰過煙，那不是我。”他吻她的側頸，像是溫熱的羽毛在頸邊飄動，“我沒有想過殺人，也不是沒有正面情感的人，沈如遙是騙你的。”
展芊紋反應過來他可能聽到她和沈如遙說話的某個片段了。更進一步猜測，應該是他過來接她，結果看見她和沈如遙說話，還一起重新回到學校裏，單獨說話。
她聽他前後矛盾，一會兒說前世的不是自己，一會兒又為前世的自己辯解，心疼之餘哭笑不得。
然而看她遲遲不出聲，他卻更加焦急不安，落下的吻更重卻也更纏綿。
待肩膀一涼，展芊紋才驟然意識到情況。
她著實驚了一下，也僅限吃驚，而並未反抗。現在反抗只會讓他的情緒更加不穩定。
算了，雖然今天這樣草率又沖動，不過這是遲早的事，由著他吧。
展芊紋剛這樣想，他卻忽然退開，為她整理好衣服，對她珍而重之。
他的手在克制不住地輕顫。
“對不起，”他的嗓音低啞，眸中已沒有了剛才的痛苦與掙紮，只剩一片黯淡，“我會廢了這雙手。”
語氣果斷決絕。
展芊紋楞了一下，比剛才還驚：“不行！你怎麽總跟你這雙手過不去呢？”
她下意識抓住他的手腕，用了很大力氣，根本不敢松手。
許觀桴緊繃著的身體也開始輕微顫抖，如夢初醒。他不敢相信自己剛才做出了怎樣失智般的舉動。
怎麽能是對展芊紋……
怎麽能是對展芊紋。
陽光不該照進陰暗骯臟之處，至少，不該被玷汙。
許觀桴猛地抽回手，對自我的厭棄達到極點——他差點親手毀掉這世間他唯一愛的人。
展芊紋看他剛才攻擊性那麽強，這會兒又表現出抗拒，一時拿不準他的想法。加之屋內關著燈，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她試探著道：“我還沒吃晚飯，你過來幫我一起做飯？”
他許久不應。
展芊紋以為這句話不好使了，正想著轉個話題。
卻聽他答了聲好。
他的聲音低而沙啞，似是極力克制著什麽情緒。
展芊紋沒提開燈的事，她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於是直接換了鞋，抓著他朝裏走。
經過沙發時，她驟然停步，用力將他推到沙發上，擡起他的臉問：“你先說清楚你受的什麽刺激。”
他微偏開臉，抗拒她的觸碰：“對不起……”
展芊紋湊過去，貼了一下他的唇瓣：“好好說，不許道歉。”
分明他剛才吻得像是末日前的最後歡愉，瘋狂至極，此時她稍一親近，他卻受驚般顫著眼睫。
而後，他躲開她的手，嗓音艱澀道：“不要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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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遙說那本書不只有上下兩冊，後來又單出了一本。
展芊紋半信半疑，但他說的內容完全對得上她對許觀桴的前世十分有限的了解。
她聽的時候莫名心慌，但又不明白自己在慌什麽。
沈如遙說得不算長，語畢就安靜等待展芊紋消化情緒。
然而展芊紋除了心疼沒有別的神色，過了幾秒就道：“剛才你說的許觀桴跟我以為的其實沒有太大差別。”
沈如遙臉上閃過一絲錯愕。
展芊紋提起包：“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天色不早了，舟寧該等急了。”
沈如遙微微頷首，溫聲道：“既然你都清楚，那我就更沒有幹涉的資格了。我為我之前的武斷向你道歉。”
“沒關系，但我想請你……”
“放心，剛才那些我不會再跟任何人提起。”沈如遙笑了笑，“現在的生活很好，我會繼續把自己當作這裏的人，我們之間也再不提穿越的事。”
展芊紋怔了一下：“謝謝你。”
展芊紋剛才上樓的時候就跟許觀桴說自己晚回去一會兒，她下樓沒看見車，想著可能不知道她這邊要忙多久，司機就先走了。
她也沒打電話讓司機回來，在路邊攔了車直接回家。
正是晚高峰，路上堵車，她早已習慣，今天卻不知為何格外焦躁，像是有某種先行的預感。
這種預感在回家開門的瞬間得到了證實。
剛開門她就聞到一股酒氣，展芊紋還沒來得及開燈，背就靠在了門上，有吻落在她的臉頰。
她知道是許觀桴，也就沒推開，任他親吻。
他動作難得強勢，沒有說話，緊緊禁錮她。他身上酒氣太濃，像是整個人變成了烈酒，帶著不顧一切的攻擊性。
展芊紋想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也根本沒有開口的機會。她以為許觀桴生氣了，直到有淚珠忽然掉落。
展芊紋有些發蒙，幾秒後才意識到那不是自己的眼淚。
她這才沒用什麽力氣地推了一下，為自己爭取到了說話的機會：“發生什麽事了？”
許觀桴稍稍退開，定了許久才開口。
“芊紋……”他聲音低得如同囈語，“我可以變得和沈如遙一樣溫柔，你喜歡什麽性格我就變成什麽性格。”
展芊紋剛才被吻得有點暈，忽然聽到這話，腦子反應不過來。
“你不要丟開我。”他的聲音裏帶上哽咽。
展芊紋不明所以，只能徒然解釋：“我沒有要跟你分手啊，你肯定是誤會了。”
他早就什麽都聽不進去，又貼過來吻她，像是不靠得這麽近就無法確定她的存在似的。
“芊紋，我再也不碰煙酒了，不，我沒有碰過煙，那不是我。”他吻她的側頸，像是溫熱的羽毛在頸邊飄動，“我沒有想過殺人，也不是沒有正面情感的人，沈如遙是騙你的。”
展芊紋反應過來他可能聽到她和沈如遙說話的某個片段了。更進一步猜測，應該是他過來接她，結果看見她和沈如遙說話，還一起重新回到學校裏，單獨說話。
她聽他前後矛盾，一會兒說前世的不是自己，一會兒又為前世的自己辯解，心疼之餘哭笑不得。
然而看她遲遲不出聲，他卻更加焦急不安，落下的吻更重卻也更纏綿。
待肩膀一涼，展芊紋才驟然意識到情況。
她著實驚了一下，也僅限吃驚，而並未反抗。現在反抗只會讓他的情緒更加不穩定。
算了，雖然今天這樣草率又沖動，不過這是遲早的事，由著他吧。
展芊紋剛這樣想，他卻忽然退開，為她整理好衣服，對她珍而重之。
他的手在克制不住地輕顫。
“對不起，”他的嗓音低啞，眸中已沒有了剛才的痛苦與掙紮，只剩一片黯淡，“我會廢了這雙手。”
語氣果斷決絕。
展芊紋楞了一下，比剛才還驚：“不行！你怎麽總跟你這雙手過不去呢？”
她下意識抓住他的手腕，用了很大力氣，根本不敢松手。
許觀桴緊繃著的身體也開始輕微顫抖，如夢初醒。他不敢相信自己剛才做出了怎樣失智般的舉動。
怎麽能是對展芊紋……
怎麽能是對展芊紋。
陽光不該照進陰暗骯臟之處，至少，不該被玷汙。
許觀桴猛地抽回手，對自我的厭棄達到極點——他差點親手毀掉這世間他唯一愛的人。
展芊紋看他剛才攻擊性那麽強，這會兒又表現出抗拒，一時拿不準他的想法。加之屋內關著燈，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她試探著道：“我還沒吃晚飯，你過來幫我一起做飯？”
他許久不應。
展芊紋以為這句話不好使了，正想著轉個話題。
卻聽他答了聲好。
他的聲音低而沙啞，似是極力克制著什麽情緒。
展芊紋沒提開燈的事，她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於是直接換了鞋，抓著他朝裏走。
經過沙發時，她驟然停步，用力將他推到沙發上，擡起他的臉問：“你先說清楚你受的什麽刺激。”
他微偏開臉，抗拒她的觸碰：“對不起……”
展芊紋湊過去，貼了一下他的唇瓣：“好好說，不許道歉。”
分明他剛才吻得像是末日前的最後歡愉，瘋狂至極，此時她稍一親近，他卻受驚般顫著眼睫。
而後，他躲開她的手，嗓音艱澀道：“不要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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