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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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你是何僅譯的女朋友？”何舟寧語氣並不友善。
秦欞又點了點頭：“他讓我今天來接你。”
“你都沒見過我，怎麽認出我的？”
“他給我發了照片。”
那些照片都是好多人一起照的，她認真看了很長時間，完全記住了何舟寧的長相。雖然何舟寧比照片中長開了一些，她還是可以認出來。
不過剛才放學，一下子出來好多人，她差點以為自己錯過了何舟寧。
“我一般都是自己回家。”何舟寧說，“我和何僅譯也不熟。我並不想幹涉你們的感情問題，但你們影響到我了。”
秦欞以為她要為難自己，只好微微低頭，等待她發難。
展芊紋不好打圓場，在這個話題裏，她也不好說什麽，只是剛才感受到了何舟寧的不安所以才坐在了中間。
何舟寧似乎有些無奈，轉頭對秦欞道：“何僅譯在故意為難你。”
他在試探秦欞能做什麽，做到哪一步。
展芊紋這才意識到，何舟寧剛才語氣裏的不友善不是沖著秦欞的，是沖著何僅譯的。
秦欞：“不是的，他只是想讓我認識一下他的家人。”
何舟寧覺得好笑，又根本笑不出來：“這是他的說辭？”
秦欞小心翼翼道：“是我自己猜的。”
何舟寧無話可說。她只覺得這是她此刻最想拆散的一對情侶。
不想耽誤時間，不想多管閑事，她默了片刻轉而對展芊紋道：“抱歉展老師，今天麻煩你了。”
“沒關系。”
車裏安靜下來，何舟寧開始在腦中琢磨剛才錯的那幾道題。
琢磨不出結果，她再次看向坐立不安的秦欞：“我都數不出一個何僅譯的優點，你跟他在一起圖什麽呢？”
她的語氣不沖，她已盡量平和，但難掩幾分煩躁。
秦欞小聲道：“他對我挺好的。”
何舟寧徹底無言以對，再沒說話，專心想題，只下車時向展芊紋認真道了聲謝。
秦欞本來也想下車的，但被展芊紋拉住了。
“好了，下一個送你。”展芊紋對她說。
秦欞從上車看見許觀桴開始就無比不安，她怎麽敢讓許觀桴給自己當司機。
“不用了不用了，”她飛快拒絕，“我可以自己回去。”
“我們很有緣分，我想送你。”展芊紋說。
秦欞不好再推拒，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展芊紋看出了她的緊張，便找一些話題和她聊，秦欞也稍稍放松下去。
-
秦欞下車後，展芊紋嘆口氣，問許觀桴：“有什麽辦法能讓她跟何僅譯分手嗎？”
“不必在她身上下功夫。”他說，“我有辦法直接對付誠臨那個人。”
他經最近調查已經可以確定是誰了。
雖不知何僅譯是如何跟秦欞在一起的，但那個人先一步查出秦欞與周倘的關系，直接從何僅譯入手。
許觀桴將這些說給展芊紋。
展芊紋擔心道：“在原本的劇情裏，那個人是想以秦欞威脅周倘，從而對付周倘。但現在誠臨的總裁又不是周倘，有沒有可能他是想通過秦欞威脅周倘和自己站一條線？”
“他們聯手也沒關系，我可以解決。”他試圖讓她安心。
-
何舟寧也不知道何僅譯抽什麽風，前腳剛讓秦欞接她，後腳又說周日要和秦欞一起帶她出去玩。
何舟寧深感無語，本想拒絕，畢竟高中學習時間寶貴，但不知怎麽就同意了。
周日何僅譯上午有行程，下午一點多來接的她。
何舟寧看見何僅譯和秦欞坐在後面，想都沒想就拉開了前面的車門，這才看見駕駛座上的沈如遙。
“哥，你怎麽也來了？”
沈如遙朝她笑了笑：“最近剛好不忙。”
何舟寧轉頭問何僅譯：“你最近也有空？”
何僅譯不屑道：“我怎麽可能不忙。”
何舟寧聽出了其中的意思，不想再跟他說話。
何僅譯說：“先去吃個午飯，我還沒吃飯。”
“好，”沈如遙問，“去吃什麽？”
何僅譯轉頭，問秦欞：“安排好了嗎？”
秦欞點頭，報了個地方。
過了片刻，何僅譯不經意似的開口說：“這餐廳不是你們這種層次的人能去的，像你們選的地方我肯定受不了。秦欞就沒什麽品味，總帶我去那低檔次的小餐廳。不過也是，今天去的餐廳沒有我你們一輩子都去不了，不知道它好也正常。”
何舟寧忍了又忍，若不是不想為難秦欞，當即就想說不吃了。
沈如遙則是面色如常，早已習慣，後面也只有在何僅譯說何舟寧時，才會開口反駁幾句。
到了餐廳，上菜後，何舟寧打算化憤怒為食欲。
誰知剛拿起筷子，何僅譯不滿道：“我還沒吃呢，你吃什麽？”
何舟寧沒想到他會有這個反應，楞了一下，深感離譜：“你什麽毛病？”
“何舟寧，你怎麽跟秦欞一樣，粗俗，沒規矩。”何僅譯皺眉道，“好好學著點，別給我丟臉。”
秦欞像是習慣了，被說了還面色愧疚地坐在那。
何舟寧擡眸看他：“何僅譯，你高高在上什麽？”
何僅譯：“我有的你們一輩子都拿不到，還不對我客氣點？像我這樣的，女人都貼上來求我，你看沈如遙，他有什麽我有什麽，對比起來還不明顯嗎？”
何舟寧笑了一下：“那你同時談了幾個？”
一時落針可聞。
何僅譯眼神飄忽了一下，道：“談戀愛那肯定只談了一個。”
何舟寧察覺到秦欞松了口氣。
沈如遙對何僅譯說：“快吃飯吧，不是還沒吃麽？”
何僅譯雖沒覺得自己同時保持一些其他關系有什麽不對，但到底心虛，聞言就開始吃飯。
何僅譯沒過一會兒又開始說話，他覺得認真鉆研演技的沈如遙死心眼，也覺得認真學習的何舟寧實在愚蠢，畢竟目前看來他們再辛苦也沒得到什麽，因而話裏話外皆是嘲諷貶低。
何舟寧在心中琢磨何僅譯為什麽這麽需要向他們炫耀。好像是因為，他受許多人追捧，但從沒受到何舟寧和沈如遙真心的認可，而他自己可以察覺到這點。
對啊，何僅譯一直瞧不起他們，所以怎麽可能接受他們不崇拜他。
何僅譯挑剔道：“秦欞，我不是跟你說過吃飯註意點嗎？妝都掉了，難看。”
秦欞立馬低下頭，不敢再吃東西。
“秦欞姐姐長得特別漂亮，如果我是你，我會天天誇她。”何舟寧以同樣的方式攻擊道：“反倒是你，在她旁邊都不自卑的嗎？看起來一點都不般配。”
何僅譯怒火中燒：“你有沒有眼睛？是她配不上我！”
何舟寧一點都不怕：“如遙哥大學交女朋友，他怎麽看怎麽覺得對方漂亮，從眼睛到嘴巴都仔細誇一遍也不夠。都說情人眼裏出西施，你看看你辦的什麽事？”
沈如遙聽見自己被如此造謠，倒也沒說什麽，無奈地笑了笑。
何舟寧沒談過戀愛，就是照著何僅譯的反例編一個，試圖讓秦欞醒悟，讓她意識到何僅譯不是良人。
然而秦欞並無反應，只是垂著眸，睫毛輕顫著。過了片刻，輕聲說了一句：“他們只是性格不一樣。”
吃完飯，何僅譯帶著他們看了自己新上映的電影。電影播放時，貶低其他演員，又開始跟他們說那些人怎麽恭維他。
結束後，沈如遙先將他們兩人送走，然後送何舟寧。
“哥，今天出去玩也太奇怪了，正常絕對不該是這種氛圍的。”
何舟寧雖然沒做什麽耗費體力的事，但仍有些累，靠著座椅閉上眼。
她想起小時候逢年過節，飯後何僅譯和沈如遙就帶著她出去玩。他們一邊一個拉著她的手怕她走丟，給她買好吃的。
那時夜晚的風都溫柔親切，他們跟她聊天，三人還會定下屬於他們的幼稚秘密。
何舟寧那時覺得他們是同輩，跟他們相處和跟父母那一輩相處肯定不一樣，因此總是期待著見到他們，和他們一起出去玩。
她不知道何僅譯是本就性格如此，只不過對身為孩子的她有所偽裝，還是在成長過程中變了。
但她能感受到自己答應周日出來玩時的一瞬心軟，她仍然有所期待。
今天看見沈如遙，她更覺得回到了兒時。不過消逝的終究消逝了。
沈如遙透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溫聲道：“如果不喜歡，以後就不答應了。”
“那你今天為什麽出來呢？”
“我沒見過秦欞，不確定她是什麽樣的人。再加上何僅譯，我不放心你自己跟他們出去。”
他靜了片刻，似乎知道她回憶起了什麽。
何舟寧睜開眼問：“哥，你出名之後不會跟何僅譯一樣吧。”
沈如遙目光更加溫柔：“我不會變的。”
她也知道他不會變，只是怕有萬一。
何舟寧安靜幾分鐘，本來情緒都平覆了，想起秦欞，又沒忍住道：“我剛才都那麽說了，秦欞怎麽意識不到何僅譯不喜歡她呢？”
沈如遙道：“也許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知道。”
-
前兩天晚上陸昱把霍擇斂叫出來喝酒，還讓她帶上舒近梨，非說要慶祝他跟舒近梨覆合。
有過一次把許觀桴叫出去的經歷，陸昱總覺得有希望，這回也想叫許觀桴，並且讓他帶上展芊紋。
霍擇斂和許觀桴當然不想帶著自己女朋友去酒吧，最後陸昱退而求其次，讓霍擇斂請吃飯。
許觀桴接電話的時候在書房，邊開免提邊工作。
展芊紋就在他旁邊，接到他的目光，以為他在詢問她願不願意一起去，於是點了點頭。
許觀桴沒有去的習慣，但看展芊紋點頭，就答應下來了。
經過這麽一烏龍，陸昱感覺此次組飯局格外順利。
於是周日晚上，五人坐在餐廳裏，霍擇斂看著這麽個組合，還覺得奇特又好笑。
霍擇斂毫不客氣道：“陸昱，你怎麽想的，全場就你一個單身。”
舒近梨用胳膊肘輕輕碰他，示意他別這麽說話。
陸昱習慣了，坦然道：“對，就我一個人單身。所以這次你請，下次許觀桴請，反正我單身，輪不到我。”
舒近梨微笑著道：“可我聽說上一次去酒吧是你請的。”
陸昱：“這樣一看，上次他倆是刻意喝醉的吧，方便耍無賴。”
舒近梨笑著搖搖頭，問展芊紋：“你好奇他們上次都發生什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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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照片都是好多人一起照的，她認真看了很長時間，完全記住了何舟寧的長相。雖然何舟寧比照片中長開了一些，她還是可以認出來。
不過剛才放學，一下子出來好多人，她差點以為自己錯過了何舟寧。
“我一般都是自己回家。”何舟寧說，“我和何僅譯也不熟。我並不想幹涉你們的感情問題，但你們影響到我了。”
秦欞以為她要為難自己，只好微微低頭，等待她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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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舟寧似乎有些無奈，轉頭對秦欞道：“何僅譯在故意為難你。”
他在試探秦欞能做什麽，做到哪一步。
展芊紋這才意識到，何舟寧剛才語氣裏的不友善不是沖著秦欞的，是沖著何僅譯的。
秦欞：“不是的，他只是想讓我認識一下他的家人。”
何舟寧覺得好笑，又根本笑不出來：“這是他的說辭？”
秦欞小心翼翼道：“是我自己猜的。”
何舟寧無話可說。她只覺得這是她此刻最想拆散的一對情侶。
不想耽誤時間，不想多管閑事，她默了片刻轉而對展芊紋道：“抱歉展老師，今天麻煩你了。”
“沒關系。”
車裏安靜下來，何舟寧開始在腦中琢磨剛才錯的那幾道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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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語氣不沖，她已盡量平和，但難掩幾分煩躁。
秦欞小聲道：“他對我挺好的。”
何舟寧徹底無言以對，再沒說話，專心想題，只下車時向展芊紋認真道了聲謝。
秦欞本來也想下車的，但被展芊紋拉住了。
“好了，下一個送你。”展芊紋對她說。
秦欞從上車看見許觀桴開始就無比不安，她怎麽敢讓許觀桴給自己當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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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欞下車後，展芊紋嘆口氣，問許觀桴：“有什麽辦法能讓她跟何僅譯分手嗎？”
“不必在她身上下功夫。”他說，“我有辦法直接對付誠臨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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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不知何僅譯是如何跟秦欞在一起的，但那個人先一步查出秦欞與周倘的關系，直接從何僅譯入手。
許觀桴將這些說給展芊紋。
展芊紋擔心道：“在原本的劇情裏，那個人是想以秦欞威脅周倘，從而對付周倘。但現在誠臨的總裁又不是周倘，有沒有可能他是想通過秦欞威脅周倘和自己站一條線？”
“他們聯手也沒關系，我可以解決。”他試圖讓她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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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舟寧也不知道何僅譯抽什麽風，前腳剛讓秦欞接她，後腳又說周日要和秦欞一起帶她出去玩。
何舟寧深感無語，本想拒絕，畢竟高中學習時間寶貴，但不知怎麽就同意了。
周日何僅譯上午有行程，下午一點多來接的她。
何舟寧看見何僅譯和秦欞坐在後面，想都沒想就拉開了前面的車門，這才看見駕駛座上的沈如遙。
“哥，你怎麽也來了？”
沈如遙朝她笑了笑：“最近剛好不忙。”
何舟寧轉頭問何僅譯：“你最近也有空？”
何僅譯不屑道：“我怎麽可能不忙。”
何舟寧聽出了其中的意思，不想再跟他說話。
何僅譯說：“先去吃個午飯，我還沒吃飯。”
“好，”沈如遙問，“去吃什麽？”
何僅譯轉頭，問秦欞：“安排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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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片刻，何僅譯不經意似的開口說：“這餐廳不是你們這種層次的人能去的，像你們選的地方我肯定受不了。秦欞就沒什麽品味，總帶我去那低檔次的小餐廳。不過也是，今天去的餐廳沒有我你們一輩子都去不了，不知道它好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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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舟寧沒想到他會有這個反應，楞了一下，深感離譜：“你什麽毛病？”
“何舟寧，你怎麽跟秦欞一樣，粗俗，沒規矩。”何僅譯皺眉道，“好好學著點，別給我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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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舟寧擡眸看他：“何僅譯，你高高在上什麽？”
何僅譯：“我有的你們一輩子都拿不到，還不對我客氣點？像我這樣的，女人都貼上來求我，你看沈如遙，他有什麽我有什麽，對比起來還不明顯嗎？”
何舟寧笑了一下：“那你同時談了幾個？”
一時落針可聞。
何僅譯眼神飄忽了一下，道：“談戀愛那肯定只談了一個。”
何舟寧察覺到秦欞松了口氣。
沈如遙對何僅譯說：“快吃飯吧，不是還沒吃麽？”
何僅譯雖沒覺得自己同時保持一些其他關系有什麽不對，但到底心虛，聞言就開始吃飯。
何僅譯沒過一會兒又開始說話，他覺得認真鉆研演技的沈如遙死心眼，也覺得認真學習的何舟寧實在愚蠢，畢竟目前看來他們再辛苦也沒得到什麽，因而話裏話外皆是嘲諷貶低。
何舟寧在心中琢磨何僅譯為什麽這麽需要向他們炫耀。好像是因為，他受許多人追捧，但從沒受到何舟寧和沈如遙真心的認可，而他自己可以察覺到這點。
對啊，何僅譯一直瞧不起他們，所以怎麽可能接受他們不崇拜他。
何僅譯挑剔道：“秦欞，我不是跟你說過吃飯註意點嗎？妝都掉了，難看。”
秦欞立馬低下頭，不敢再吃東西。
“秦欞姐姐長得特別漂亮，如果我是你，我會天天誇她。”何舟寧以同樣的方式攻擊道：“反倒是你，在她旁邊都不自卑的嗎？看起來一點都不般配。”
何僅譯怒火中燒：“你有沒有眼睛？是她配不上我！”
何舟寧一點都不怕：“如遙哥大學交女朋友，他怎麽看怎麽覺得對方漂亮，從眼睛到嘴巴都仔細誇一遍也不夠。都說情人眼裏出西施，你看看你辦的什麽事？”
沈如遙聽見自己被如此造謠，倒也沒說什麽，無奈地笑了笑。
何舟寧沒談過戀愛，就是照著何僅譯的反例編一個，試圖讓秦欞醒悟，讓她意識到何僅譯不是良人。
然而秦欞並無反應，只是垂著眸，睫毛輕顫著。過了片刻，輕聲說了一句：“他們只是性格不一樣。”
吃完飯，何僅譯帶著他們看了自己新上映的電影。電影播放時，貶低其他演員，又開始跟他們說那些人怎麽恭維他。
結束後，沈如遙先將他們兩人送走，然後送何舟寧。
“哥，今天出去玩也太奇怪了，正常絕對不該是這種氛圍的。”
何舟寧雖然沒做什麽耗費體力的事，但仍有些累，靠著座椅閉上眼。
她想起小時候逢年過節，飯後何僅譯和沈如遙就帶著她出去玩。他們一邊一個拉著她的手怕她走丟，給她買好吃的。
那時夜晚的風都溫柔親切，他們跟她聊天，三人還會定下屬於他們的幼稚秘密。
何舟寧那時覺得他們是同輩，跟他們相處和跟父母那一輩相處肯定不一樣，因此總是期待著見到他們，和他們一起出去玩。
她不知道何僅譯是本就性格如此，只不過對身為孩子的她有所偽裝，還是在成長過程中變了。
但她能感受到自己答應周日出來玩時的一瞬心軟，她仍然有所期待。
今天看見沈如遙，她更覺得回到了兒時。不過消逝的終究消逝了。
沈如遙透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溫聲道：“如果不喜歡，以後就不答應了。”
“那你今天為什麽出來呢？”
“我沒見過秦欞，不確定她是什麽樣的人。再加上何僅譯，我不放心你自己跟他們出去。”
他靜了片刻，似乎知道她回憶起了什麽。
何舟寧睜開眼問：“哥，你出名之後不會跟何僅譯一樣吧。”
沈如遙目光更加溫柔：“我不會變的。”
她也知道他不會變，只是怕有萬一。
何舟寧安靜幾分鐘，本來情緒都平覆了，想起秦欞，又沒忍住道：“我剛才都那麽說了，秦欞怎麽意識不到何僅譯不喜歡她呢？”
沈如遙道：“也許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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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天晚上陸昱把霍擇斂叫出來喝酒，還讓她帶上舒近梨，非說要慶祝他跟舒近梨覆合。
有過一次把許觀桴叫出去的經歷，陸昱總覺得有希望，這回也想叫許觀桴，並且讓他帶上展芊紋。
霍擇斂和許觀桴當然不想帶著自己女朋友去酒吧，最後陸昱退而求其次，讓霍擇斂請吃飯。
許觀桴接電話的時候在書房，邊開免提邊工作。
展芊紋就在他旁邊，接到他的目光，以為他在詢問她願不願意一起去，於是點了點頭。
許觀桴沒有去的習慣，但看展芊紋點頭，就答應下來了。
經過這麽一烏龍，陸昱感覺此次組飯局格外順利。
於是周日晚上，五人坐在餐廳裏，霍擇斂看著這麽個組合，還覺得奇特又好笑。
霍擇斂毫不客氣道：“陸昱，你怎麽想的，全場就你一個單身。”
舒近梨用胳膊肘輕輕碰他，示意他別這麽說話。
陸昱習慣了，坦然道：“對，就我一個人單身。所以這次你請，下次許觀桴請，反正我單身，輪不到我。”
舒近梨微笑著道：“可我聽說上一次去酒吧是你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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