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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虎崽咆哮,嗷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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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虎崽咆哮,嗷嗚~

“你說這話什麽意思,什麽叫做夏鳴等著我們跳進去?”錢莉也緊張了起來,語氣變得比之前還激動,“你把話說清楚。”

衛恒眼底的不甘全部照進了鏡子裏,手上滴答滴答滴著血,鏡子的小碎片飛出來的時候紮傷了他的手。

血滴在水池的邊緣,沿著白色的瓷磚往下淌,流進下水道裏,右手早已經麻木,沒有溫度不說,連疼痛都感知不到了。

他緩緩打開手,血液找到了更合適的方向,順著指尖流,染紅了指甲,在指縫邊緣留下了一道只屬於自己的紅色印記。

留下一句:“自求多福吧。”他掛斷了電話,也緩緩閉上了眼睛。

手機滑到了水池裏,屏幕也多了和鏡子一樣的裂紋,仿佛在提醒他,你輸給了夏鳴。

如果只是簡單的輿論戰,衛恒不至於這麽慌亂,他現在才深知夏鳴的可怕。

他的每一步行動似乎都被夏鳴掌控住了。

從一開始的小三謠言,到後面的照片風波,每一步,夏鳴都計劃的很精準,就像蜘蛛網一樣,夏鳴也在編織一張迷惑人的大網,等著他一步步跳進去。

他的所有行動,像是被夏鳴引導著完成的,最可怕的是,他居然完全沒有察覺到。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他怎麽都查不出沈鐸的身份,找不到沈鐸的照片,怎麽會有狗仔那麽剛好拍到了一張沈鐸的照片,還找到了他。

這其中,要是說沒有夏鳴的功勞,他是絕對不相信的,越是這樣想,衛恒心裏就越亂。

這件事要是就此打住還好,他最多也就是被網友罵上一段時間就能過去,要是夏鳴把主意打到了他的公司... ...

想到前幾天夏鳴一直私底下聯系方濤,在把兩件事結合起來,衛恒心中忽然閃過一抹害怕。

他連忙從水池裏拿起手機,還好,只是屏幕碎了,還能用。

撥通了助理的電話,開口第一句就是:“方濤在哪裏?”

“對不起衛總,我們把人跟丟了。”

“廢物!”衛恒咬著牙,聲音也提高了幾分,“我之前不是說過要給我盯好他嗎?”

“抱歉。”

“你這個飯桶,老子養你幹什麽,連這麽一點小事都做不好!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去方濤家裏蹲他!要是找不到他,你就給我滾蛋。”

助理沒有回應,電話也沒有掛斷。

衛恒粗重的呼吸在密閉的空間裏格外清晰。

助理膽怯地說:“我去過他家了,但是鄰居說,他前兩天搬家了,搬去哪裏他們也不知道。”

衛恒氣得腦袋都是疼的,抓著水池的邊緣才勉強沒有倒下去,他喘著粗氣說,“要是找不到他,我們全完了,死也要找到他,聽得懂嗎?”

“是是是,我現在就去。”助理顫抖著手準備掛斷電話。

“等等,還有一件事,讓律師幫我擬定一份請寧思白做代言人的合同,盡快發給我。”

“好。”

他現在要賭,和時間賭,和夏鳴賭。

賭夏鳴短時間裏不會對他的公司出手。

目前能做的就是把寧思白拉下水,到時候即便出了事,寧思白作為明星,他的公信力和流量可能會起到大用處。

況且就算公司真的出事了,寧思白不會坐視不管不說,還可以借著他的名氣最後掙一筆。

平覆好了呼吸,衛恒裝起手機,沖掉手上的血跡,把衣服拉整齊,不慌不忙地走出了浴室。

而浴室最後一個隔間的門也被輕輕推開了,蘇揚擡著裝著換洗衣服的盆走出來。

他打游戲打到半夜,剛醒沒一會,準備來洗個澡,褲子都還沒脫,就聽到了這麽勁爆的八卦。

修長的手指在手機上輕輕點了兩下,終止了錄音。

沈柏書的微信一條接著一條彈了出來。

“你到底玩不玩游戲,半天了都沒登,在這釣魚呢?”

“蘇揚你怎麽回事,難得我今天有時間,不是你約我上游戲的嗎?現在放我的鴿子。”

“呵,渣男。”

“你完蛋了,我知道你們今天休息,我現在就開車過來找你。”

蘇揚背脊一涼,打開語音忙說:“別生氣啊,我剛剛聽了一個超級大八卦,你肯定會感興趣。”

沒有回應。

蘇揚:“不是,你真來了啊?那你記得給我帶點小零食,你絕對會對這個八卦感興趣的。”

用最快的速度洗完澡,蘇揚回房間給自己噴上了香水。

正在看動畫片的糖糖歪了下頭問:“你幹嘛忽然想起噴香水了,而且洗澡還洗了這麽久。”

從蘇揚出去到回來,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糖糖等得花兒都謝了。

“一會兒沈柏書要過來。”

原本趴在沙發上沒什麽精神的糖糖瞬間跳了起來:“真的?那把你的香水借我噴一點吧。”

“你一個小姑娘,噴男士香水合適嗎?再說了,你才多大啊,不需要噴香水。”

糖糖一想也是,小孩子本來就香香的,而且她起來後就洗過澡了,於是他換了個話題問:“你剛才在浴室有沒有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像是什麽東西掉了的聲音,咚的一聲,特嚇人。”

蘇揚猜到應該是剛才衛恒打在鏡子上的聲音,於是交代了一句:“你今天先別去公共浴室,那邊的鏡子壞了,我一會兒跟導演說,叫他找人來修理。”

帶糖糖下樓,蘇揚整個人的精神面貌已經可以用神采飛揚來形容,看不出半點熬夜打游戲的後遺癥。

一輛白色奧迪停在了大門口,沈柏書打開車門走下來。

他穿著白色的風衣,內搭是淺咖色的毛衣和休閑長褲,鼻梁上的眼鏡透著寒光。

左手抱著一束粉色的玫瑰花,右手提著一個不透明的環保袋。

整個人又接地氣又不接地氣的。

他快步走了進來,把花往蘇揚懷裏一扔,吸了吸鼻子。

嫌棄地說道:“你噴了多少香水?”

“沒多少啊,和平時一樣。”

眉頭輕蹙,沈柏書沒說話,把零食遞給了他。

滿滿當當一袋子,小到辣條棒棒糖,大到薯片牛肉幹,應有盡有。

站在房間中間打量了一眼,他沖著夏鳴一家點點頭,算作打招呼了。

【沈柏書今天依舊美如畫。】

【啊啊啊,暴躁的大美人我也好愛。】

【我不管,他就是上面的那個!】

【從送花的細節難道還看不出來嗎,狗頭.jpg。】

【蘇揚在他面前慫的跟個鵪鶉似的。】

【什麽嘛,這難道不是因為蘇揚愛得深沈嗎?】

【蘇揚攻不了的,他腎虛,嘿嘿嘿~】

夏鳴還沒從錯愕中回過神來,張著的嘴巴遲遲合不上。

這什麽情況?

“你們別管我,我來找蘇揚的。”沈柏書瞪了蘇揚一眼,沒什麽波瀾地說,“你房間在哪兒?”

“樓,樓上。”蘇揚在前面帶路,沈柏書一言不發地跟在後面。

進了房間,他拖過一把高凳子坐在太陽底下,翹著二郎腿,撩了下頭發,問:“你要跟我說什麽八卦,我大老遠跑來找你,差點迷路了。”

語氣又恢覆了他們最開始認識時的那樣,冷淡中帶著一點點疏離。

蘇揚到處看了看,確定糖糖跑出去玩了,擡手就把攝像機關了。

他拿出手機,把自己在浴室裏錄的音放給了沈柏書聽。

越聽到後面,沈柏書的臉色就越難看。

“這麽說,其實夏鳴在很早就計劃好了?”他不確信地問。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夏鳴的遠見和謀略就太可怕了,幾乎所有人他都考慮了進來。

其中唯一在夏鳴意料之外的事情,就是沈柏書是沈鐸的兒子。

沈柏書早年在國外上學,並沒有以沈鐸兒子的身份在公眾視野出現過,後來他去做非遺傳承人,更是不願意大家以富二代的眼光看自己,也從沒對外公開過家世背景。

夏鳴不知道倒也正常,其中的不可控因素就是他,而老天都在幫著夏鳴,讓他站在了夏鳴這邊。

能做到這樣,夏鳴的謀略和眼界真是不得了。

蘇揚一邊吃著薯片一邊問:“怎麽樣?是不是感覺自己站在夏鳴這邊選對了。”

是選對了,還太兇險了。

也幸虧他們是朋友。

沈柏書眉頭緊鎖,半天沒有松開。

一片檸檬味的薯片遞到了他嘴邊,蘇揚擡著手,吐槽道:“你怎麽會買檸檬味的?這味道哪裏有番茄味的好吃。”

那一點點思緒被蘇揚瞬間打亂,沈柏書擡眼,抓住了蘇揚的手,就著他的手把薯片送到了自己嘴巴裏。

檸檬味在空腔中飄散,帶著一股子清香,有些微微的酸味,是沈柏書喜歡的口味。

“是嗎,我覺得挺好吃的。”

蘇揚站起身,把吃了兩三片的薯片放到桌子上:“不好吃,還是給糖糖吃算了,你要打游戲嗎?我帶你打游戲。”

說起打游戲,沈柏書的氣就上來了,他可沒有忘記,某人為了吃瓜,放了自己鴿子。

“蘇揚。”

“嗯?”

蘇揚轉身,被沈柏書抓著雙手按在了頭頂,倒在了身後的大床上。

床板並不算結實,勉強接住了這突如其來的重量,發出了“嘎吱”的聲音。

“你快放開我,要是床壓壞了,別人還以為我們在房間裏幹了什麽呢。”

沈柏書沒松手。他偶爾也會健身,力氣比天天坐著打游戲的蘇揚大。

單手捏住蘇揚的兩只手腕,另一只手扼住了他的下巴,沈柏書欺身而上,咬住了蘇揚的嘴唇。

蘇揚緊張到渾身的肌肉都是緊繃狀態,連閉眼這種動作都要沈柏書提醒他。

捏著他下巴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他的眼睛面前,捂住了他的雙眼,讓這個吻變得更加深刻。

“唔~”

蘇揚動了動身子,卻越動越軟,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折磨地滿是皺褶,肚子上的軟肉也暴露在了空氣裏。

沈柏書發洩一樣地咬了他的嘴唇,咬破了針尖大的一個小口。

蘇揚用了力氣別開臉:“你是狗嗎?怎麽還咬人。”

“不怪我。”沈柏書貼近他的耳朵,頭發隨著動作從側面滑了下來,鋪在床單上,散成了一朵花,“你的嘴巴看起來很好咬。”

“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變態呢?”蘇揚紅著臉,嘴唇微張喘著氣。

沈柏書笑笑,說道:“現在發現也不遲。”

他是一個非常尊重自己的欲望的人,從不覺得這些事情有什麽羞恥,正如他在百度上看到的,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就是會想要對他做些什麽,尤其是,兩情相悅後。

這次他沒有再咬蘇揚,而是一點一點親吻他,像是春天落下來的細雨,也像是空中飄下來的羽毛,撓得蘇揚心裏發癢,他主動勾上了沈柏書的脖子,對這種蜻蜓點水一般的吻,並不滿意。

“你也挺變態的。”沈柏書說。

“胡說八道,老子哪有... ...”話沒說話,蘇揚倒吸了一口涼氣,“手給老子拿開!”

“你不是說你不虛嗎?我檢查一下?”

“老子好得很!用你檢查?”

沈柏書笑了,悠悠起身,和蘇揚拉開了些距離,坐回了剛才的椅子上,雙腿優雅地交疊,十指交叉搭在膝蓋上。

“要我幫忙嗎?”眼神有意落在了蘇揚的褲子上。

他穿著灰色衛褲,褲子在顯高的同時,也勾勒出了一些線條。

蘇揚一把把枕頭扔過去:“呵,我看你還是先幫你自己吧。”

剛才一直有個東西硌著他,總不可能是沈柏書的手吧?

沈柏書看著窗外的好天氣,並不願意搭理蘇揚。

怎麽會有這麽不坦誠的人,他心中暗自嘆氣。

時間已經不早了,他下午還有事。

沈柏書站起身來,把風衣紐扣扣起,雙手插兜,瞥了一眼蘇揚:“雖然我很想幫你,但我時間來不及了。”

蘇揚震驚地看著沈柏書,這個人到底是哪裏來的勇氣說他“輕浮”啊?

這麽一比,他完全就是一個純情的小屁孩,最多偶爾口嗨一下。

他有預感,要是剛剛自己說“要幫忙”,沈柏書真的會二話不說沖上來扒他褲子。

“拜拜。”沈柏書揮了揮手,一只腳剛踏出房門,他又想到了什麽,回頭多了句嘴,“零食少吃,小心拉肚子。”

他的下樓聲驚擾了正在給森森撓癢癢的夏鳴。

“爸爸,右邊右邊,啊!不對,是左邊,上面一點,就是這裏!”

背上的癢意得以緩解,森森舒服地瞇起了眼睛,臉上露出了憨憨的笑容。

“你要走了嗎?”夏鳴轉頭問。

“嗯,我下午還有點事。”

夏鳴倒是也不客氣,幫森森拉好衣服,從架子上拿過一件外套:“正好,送我一程吧,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

動物園附近只有一條路,夏鳴和方濤約好的見面地點就在這附近。

“好。”

“我也去。”宿景言站起身來,走到沈柏書面前,“不介意多帶個人吧。”

森森是最介意的人了,他撅著嘴:“你們都出去了,那我也要去,也帶我出去玩嘛~”

“我和你爸爸要出去約會,帶著你不方便。”宿景言把森森拉到一邊,輕聲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什麽,森森立馬就乖乖聽話了。

看到夏鳴和宿景言走,還揮了揮手:“拜拜,早點回來呦~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家裏的事情你們就放心吧!”

【哈哈哈,他是會給自己找臺階下的。】

【想知道剛才宿景言說了什麽?】

【估計是回來給他帶好吃的。】

【不可能,沒有夏鳴的允許,宿景言這個老婆奴,怎麽可能在外面買吃的給森森。】

【他們家最看重森森的營養發育了。】

【沈柏書和夏鳴關系真好啊。】

【那肯定的,畢竟是他好閨蜜的男人。】

夏鳴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宿景言坐在後面,沒有說一句話,但身上的低氣壓讓人喘不過氣來。

“你和蘇揚怎麽樣了?”夏鳴問。

沈柏書舌頭在嘴唇上輕輕滑動了一下,淡笑著說:“你教我的辦法挺管用的。”

“有用就好,我看他這幾天為了帶你打游戲,一直在給小號練級。”

聞言,沈柏書輕笑出聲。

“你父親的事情,我正式跟你道個歉,對不起。另外,也謝謝你願意幫我。”

“我現在挺慶幸自己站在你這邊的。”

想起蘇揚給自己聽的錄音,沈柏書現在還心有餘悸。

夏鳴笑了笑,沒把話說破。

車子在餐廳門口停下,剎車的聲音格外刺耳。

夏鳴拿好自己的背包,下了車,沒有在第一時間關閉車門,手搭在門邊,彎著腰對沈柏書說:“多謝了,有時間約飯。”

沈柏書輕點了下頭。

關上車門,夏鳴和宿景言在飯店門口站了一會兒。

他們沒有吃午飯,約在飯店見面也不容易引起懷疑。

按照李炎給的地址,兩人走進了飯店,找到了僅此一間的包間。

開門前,服務員還在介紹:“來我們飯店吃飯的人很多,要訂到包間不容易,你們的菜已經上過了,祝幾位用餐愉快。”

打開了門,服務員笑著離開。

夏鳴一看,這包間連窗子都沒有,瞬間連吃飯的心情都沒了。

要不是開著燈,這所謂的包間裏就是黑漆漆的一片,他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生怕一不小心腳下跑出什麽東西來。

和李炎打過招呼,夏鳴看向方濤:“你好,我是夏鳴。”

“你好你好。”方濤連忙起身,雙手握住了夏鳴伸出來的手,“夏先生,這次真是太謝謝你了。”

方濤的年紀和夏鳴差不多大,這個年紀就能坐上總工程師的位置,實力不容小覷。

夏鳴對此人多了些欣賞。

“這位就是宿總吧,你好。”

宿景言點了點頭。

夏鳴坐下,看著桌子上熱騰騰的飯菜和方濤略顯蒼白的臉,輕聲說:“先吃飯吧,不著急。”

方濤連忙打開碗筷包裝,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這段時間,他為了躲避那些來要債的人,到處東躲西藏,饑一頓飽一頓的,要不是他的家裏人被宿景言安排好了,他現在也沒辦法出來和夏鳴見面。

想起這些,方濤一個大男人眼淚流了滿臉。

他曾經也是大有作為的工程師,愛人賭博欠債,公司想拉他當替罪羊,好像所有的壞事一瞬間都聚集在了他身上,讓他連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夏鳴遞給他一張紙,象征性地喝了口茶。

茶葉很碎,茶的味道也不盡人意,放下杯子,他輕聲說:“別著急,慢慢吃,要是不夠再點,這段時間你很辛苦吧?”

簡單的一句話,卻有著難以估量的重量。

方濤擡眼,臉上的眼淚甚至都來不及擦。

他的愛人,他的家人,沒有一個人問過他辛不辛苦。

無盡的苦楚在這瞬間爆發。

“之前給你打電話實在是我逼不得已的,對不起。”

夏鳴搖搖頭,道了一句:“沒關系。”

“衛恒的人一直盯著我,還用我的孩子威脅我,我沒有辦法才這麽說的。”

說著說著,眼淚又掉了下來。

夏鳴把抽紙遞到他手邊,小聲說道:“衛恒做的那些事,你知道嗎?”

他口中的“事”自然指的就是衛恒為了利益,在材料上造假的事情。

方濤沈默了。

他在衛恒手底下的時間不短,要說完全不知情,是絕對不可能的,但要是說他知情,之後衛恒進去了,他也逃不了。

他倒是沒什麽,做錯了事情本來就要承擔後果,但是還在繈褓中的孩子怎麽辦?

咬了咬牙,幹涸的嘴唇微張,他終是過不了自己心裏這關:“半年前知道的,之前和材料有關的事情他一直瞞著我,被我在無意中發現了。”

“他想用錢收買我,但是我發誓,我沒有收過他一分錢,後來這件事就像是沒發生過一樣,他也沒再提,再後來,你都知道了,我伴侶欠了賭債。”

夏鳴摸著下巴,神情晦暗不明。

李炎把杯子裏的白開水喝下肚,插話道:“我調查過了,他說的是實話。”

這不是因為他們不信任方濤,而是因為只有方濤說了實話,他們才能在最大程度上幫助他。

“你有他材料作假的證據嗎?”

夏鳴這一問也是圖個安心,如果方濤沒有這些資料,他也不會這麽費心地找到他了。

“有,正是因為我有這些東西,衛恒才不敢動我,從我愛人身上下手,想逼我跟他借錢,抓住我的把柄。”

“這件事我們不方便出面。”宿景言的私心還是希望夏鳴不要過多地參與進來,畢竟他是公眾人物,由方濤出面會省下很多事,“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方濤長出一口氣說道:“宿總,你千萬不要這麽說,我幫你們是應該的,你們給了我錢,還幫我的家人重新安排住處保護他們的安全,這些恩情,我一輩子都不敢忘記。”

方濤在行業裏也有些名氣,不光是因為他頂著總工程師的名頭,更是因為他做人做事很實在,大家都信任他。

“李炎,你回去後,快點把東西整理好,然後幫方濤找個最好的律師。”宿景言看了夏鳴一眼,繼續說道,“盡可能保住他,讓他不要坐牢。”

新樓盤還沒有完全竣工,所以材料造假的影響還沒太大,而方濤之前一直是處於不知情的情況下,一般來說,可以酌情減輕處罰。

“嗯。”李炎有些頭疼,他一個副總,他們一個做游戲的公司,現在卻要來管別的公司的破事,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好好休個假。

“抱歉,這次要多辛苦你一下。”夏鳴的語氣裏帶了歉意,眉頭也輕輕皺著,能看得出來是誠心在道歉,“等我們綜藝拍完給你休假,你好好出去玩一趟,我報銷。”

“我想去歐洲。”

“沒問題,你甚至可以找個外國的對象,公費談戀愛,我都給你報銷。”

李炎瞬間幹勁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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