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野鴛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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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野鴛鴦
羅嫣然和曾妙心是京中的才女，二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話語間也是離不開風雅，羅雪嬌在一旁插不上話，她幹脆走開。
羅雪嬌打聽過今日定國公府的人也上門，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她倒不如偶遇裴子晉一番。
待羅雪嬌走來，羅嫣然也忍不住試探，“曾姑娘手帕上的水仙花刺繡真是精致，可是在哪家鋪子買的？”
“這是妙心自己繡的。”曾妙心笑著回道。
“曾姑娘繡工真是高深，可否讓嫣兒瞧瞧？”羅嫣然又道。
曾妙心頷首，她笑著將手帕遞向羅嫣然。
羅嫣然接過，她打量了一番，忽然臉上露出幾分驚訝，“仔細一瞧，這繡花很熟悉，好像在哪見過。”
羅嫣然佯裝想了半響，她又道，“對了，我大哥也有一條這樣的帕子。”
說完，羅嫣然便頓住了，她微微驚訝地看向曾妙心。
而曾妙心也是臉色一紅，臉上帶上幾分羞澀。
曾妙心的反應已經證實了羅嫣然所想，也難怪曾妙心待她如此殷切熱情，原來都是看在她大哥羅風陵的臉面。
曾妙心性子清傲，且才學斐然，容貌清麗，再者她生在幾代乃為重臣的曾家，配羅斐之是綽綽有餘的，怕是羅斐之配不上曾妙心。
雖然如此，但羅嫣然卻不太看好這一樁美事。
曾家背後的勢力盤根錯節，曾妙心的親事難免會成為鞏固家族和皇室的犧牲品，曾妙心的婚事怕是她自己也不能做主。
“曾姑娘和我大哥……”羅嫣然頓了頓，她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看向曾妙心，看她的神色。
只見曾妙心神色突然黯淡下來，她淡聲道，“你哥哥是很好的人，不過妙心怕是與羅公子有緣無分。”
羅嫣然恍然，她的思緒不禁飄至上輩子裏，上輩子的羅斐之直至死也沒有娶妻，羅嫣然一直猜疑著羅斐之心裏住著一個姑娘，有回羅斐之爛醉之時，羅嫣然聽到羅斐之嘴裏一直喊著“安安”二字，而“若安”正是曾妙心的乳名，怕是上輩子羅斐之心裏住著的這個姑娘就是曾妙心了。
沒想到重來一世，羅斐之依舊與曾妙心遇上。
可曾妙心的親事她自己做不了主，家族的背後，皇室的背後，羅斐之與曾妙心多半如曾妙心所述有緣無份了。
羅嫣然不想羅斐之再重蹈上輩子的經歷，她不想再讓他哥哥孤獨終生，既然和曾妙心無緣，羅嫣然便不想羅斐之與曾妙心再有糾纏。
“曾姑娘，嫣然可否問你一個問題？”羅嫣然看向曾妙心，道。
“自是可以。”曾妙心頷首，她事宜羅嫣然問。
“我不相信什麽有緣無份，我只知道凡是都是事在人為，喜歡就去大膽追求，曾姑娘，若你真的與我大哥兩情相悅，你可否願意為了你們的姻緣而拋棄你的家族？拋棄曾家的一切？”重來一世，羅嫣然與其相信命，更不如相信自己，想要的就去追求，該搶的就搶，是你的總該是你的。
曾妙心杏眼微睜，她臉上盡是驚愕之色，她似乎不相信羅嫣然會與她說出這些話。
半響，她垂下眼瞼，淡聲開口，“我做不到。”
她不能做到像羅嫣然說的這般拋棄家族、拋棄曾家給予她的一切，從小曾家對她的精心培養，從小她便知道自己的親事由不得自己，可盡管如此，她還是對羅斐之動心了。盡管她知道自己是一顆棋子，但她的家人、她的家族，她有自己的責任和使命，她不能說拋棄就拋棄。
“請恕嫣然冒昧，既然曾姑娘做不到，那還請曾姑娘不要與大哥再有交集，二人註定沒有未來，何必再讓我大哥有不必要的念想呢？”羅嫣然不禁開口。
雖然她知道自己的這段話很殘忍，但與其二人痛苦，何必再糾纏下去呢，倒不如放手而各自尋求自己的幸福呢？
……
與曾妙心道別後，羅嫣然便離開了後院，宴會的時辰未到，羅嫣然便打算在曾府上觀賞一番再前往宴廳。
羅嫣然順著下人指點的路，來到了曾家的花園。
曾家果真不負太傅府的盛名，不禁地大，這府上四處的裝飾建築都隱隱透著一股榮貴之風。
各花綻放，羅嫣然聞著花的清香，先前沈重的心情也漸漸地放松了下來。
沒走一會，秋詩便隱約留意到前方大樹後方有兩道身影。
“小姐，前面好像有人。”秋詩在羅嫣然耳中低聲道。
羅嫣然順著秋詩指示的方向看去，隱約看到一對男女。
這兒地處偏僻，男女能出現在這兒，能有什麽事，羅嫣然嘴角上揚，雖然不知道是哪一雙野鴛鴦，羅嫣然沒那個心思去窺探人家好事，她朝秋詩道，“我們折返回去吧。”
正當轉身，羅嫣然不留意被一盤花盆絆到了腳，“吭咚”地一聲，花盆一下子碎了，發出了一聲刺耳的聲響。
前方那大樹後的那雙鴛鴦自然也留意到這邊的動靜。
羅嫣然心裏一個咯噔，撞破人家的好事，她這是走好還是不走好呢？
若是直接走了，人家也定然知道你窺探了人家的好事，若是不走，那未免徒生尷尬，再者若是那雙野鴛鴦是什麽見不得光的人物，那她會不會被滅口啊！
正當羅嫣然不知去還是留時，前方後方一道熟悉的女聲叫喚住她。
“沒想到羅二姑娘還有喜歡偷聽的癖好啊！”那話語裏盡是嘲諷，其中也夾雜著幾分挑釁。
羅嫣然認得那女聲，正是程芳菲的聲音。既然被人家點名了，羅嫣然反而還松了口氣，她轉身，露出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
“真是抱歉，撞破了程二姑娘的好事，不過我還真不介意光明正大地聽。”說完，羅嫣然瞥向程芳菲，同時她也不忘瞅了她身旁的男子一眼，那人正是前段時日被她拒婚的裴子晉。
羅嫣然的目光在裴子晉身上一掃而過，幾乎沒有半點停頓。
“你……”程芳菲氣極，她瞪著羅嫣然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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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嫣然和曾妙心是京中的才女，二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話語間也是離不開風雅，羅雪嬌在一旁插不上話，她幹脆走開。
羅雪嬌打聽過今日定國公府的人也上門，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她倒不如偶遇裴子晉一番。
待羅雪嬌走來，羅嫣然也忍不住試探，“曾姑娘手帕上的水仙花刺繡真是精致，可是在哪家鋪子買的？”
“這是妙心自己繡的。”曾妙心笑著回道。
“曾姑娘繡工真是高深，可否讓嫣兒瞧瞧？”羅嫣然又道。
曾妙心頷首，她笑著將手帕遞向羅嫣然。
羅嫣然接過，她打量了一番，忽然臉上露出幾分驚訝，“仔細一瞧，這繡花很熟悉，好像在哪見過。”
羅嫣然佯裝想了半響，她又道，“對了，我大哥也有一條這樣的帕子。”
說完，羅嫣然便頓住了，她微微驚訝地看向曾妙心。
而曾妙心也是臉色一紅，臉上帶上幾分羞澀。
曾妙心的反應已經證實了羅嫣然所想，也難怪曾妙心待她如此殷切熱情，原來都是看在她大哥羅風陵的臉面。
曾妙心性子清傲，且才學斐然，容貌清麗，再者她生在幾代乃為重臣的曾家，配羅斐之是綽綽有餘的，怕是羅斐之配不上曾妙心。
雖然如此，但羅嫣然卻不太看好這一樁美事。
曾家背後的勢力盤根錯節，曾妙心的親事難免會成為鞏固家族和皇室的犧牲品，曾妙心的婚事怕是她自己也不能做主。
“曾姑娘和我大哥……”羅嫣然頓了頓，她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看向曾妙心，看她的神色。
只見曾妙心神色突然黯淡下來，她淡聲道，“你哥哥是很好的人，不過妙心怕是與羅公子有緣無分。”
羅嫣然恍然，她的思緒不禁飄至上輩子裏，上輩子的羅斐之直至死也沒有娶妻，羅嫣然一直猜疑著羅斐之心裏住著一個姑娘，有回羅斐之爛醉之時，羅嫣然聽到羅斐之嘴裏一直喊著“安安”二字，而“若安”正是曾妙心的乳名，怕是上輩子羅斐之心裏住著的這個姑娘就是曾妙心了。
沒想到重來一世，羅斐之依舊與曾妙心遇上。
可曾妙心的親事她自己做不了主，家族的背後，皇室的背後，羅斐之與曾妙心多半如曾妙心所述有緣無份了。
羅嫣然不想羅斐之再重蹈上輩子的經歷，她不想再讓他哥哥孤獨終生，既然和曾妙心無緣，羅嫣然便不想羅斐之與曾妙心再有糾纏。
“曾姑娘，嫣然可否問你一個問題？”羅嫣然看向曾妙心，道。
“自是可以。”曾妙心頷首，她事宜羅嫣然問。
“我不相信什麽有緣無份，我只知道凡是都是事在人為，喜歡就去大膽追求，曾姑娘，若你真的與我大哥兩情相悅，你可否願意為了你們的姻緣而拋棄你的家族？拋棄曾家的一切？”重來一世，羅嫣然與其相信命，更不如相信自己，想要的就去追求，該搶的就搶，是你的總該是你的。
曾妙心杏眼微睜，她臉上盡是驚愕之色，她似乎不相信羅嫣然會與她說出這些話。
半響，她垂下眼瞼，淡聲開口，“我做不到。”
她不能做到像羅嫣然說的這般拋棄家族、拋棄曾家給予她的一切，從小曾家對她的精心培養，從小她便知道自己的親事由不得自己，可盡管如此，她還是對羅斐之動心了。盡管她知道自己是一顆棋子，但她的家人、她的家族，她有自己的責任和使命，她不能說拋棄就拋棄。
“請恕嫣然冒昧，既然曾姑娘做不到，那還請曾姑娘不要與大哥再有交集，二人註定沒有未來，何必再讓我大哥有不必要的念想呢？”羅嫣然不禁開口。
雖然她知道自己的這段話很殘忍，但與其二人痛苦，何必再糾纏下去呢，倒不如放手而各自尋求自己的幸福呢？
……
與曾妙心道別後，羅嫣然便離開了後院，宴會的時辰未到，羅嫣然便打算在曾府上觀賞一番再前往宴廳。
羅嫣然順著下人指點的路，來到了曾家的花園。
曾家果真不負太傅府的盛名，不禁地大，這府上四處的裝飾建築都隱隱透著一股榮貴之風。
各花綻放，羅嫣然聞著花的清香，先前沈重的心情也漸漸地放松了下來。
沒走一會，秋詩便隱約留意到前方大樹後方有兩道身影。
“小姐，前面好像有人。”秋詩在羅嫣然耳中低聲道。
羅嫣然順著秋詩指示的方向看去，隱約看到一對男女。
這兒地處偏僻，男女能出現在這兒，能有什麽事，羅嫣然嘴角上揚，雖然不知道是哪一雙野鴛鴦，羅嫣然沒那個心思去窺探人家好事，她朝秋詩道，“我們折返回去吧。”
正當轉身，羅嫣然不留意被一盤花盆絆到了腳，“吭咚”地一聲，花盆一下子碎了，發出了一聲刺耳的聲響。
前方那大樹後的那雙鴛鴦自然也留意到這邊的動靜。
羅嫣然心裏一個咯噔，撞破人家的好事，她這是走好還是不走好呢？
若是直接走了，人家也定然知道你窺探了人家的好事，若是不走，那未免徒生尷尬，再者若是那雙野鴛鴦是什麽見不得光的人物，那她會不會被滅口啊！
正當羅嫣然不知去還是留時，前方後方一道熟悉的女聲叫喚住她。
“沒想到羅二姑娘還有喜歡偷聽的癖好啊！”那話語裏盡是嘲諷，其中也夾雜著幾分挑釁。
羅嫣然認得那女聲，正是程芳菲的聲音。既然被人家點名了，羅嫣然反而還松了口氣，她轉身，露出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
“真是抱歉，撞破了程二姑娘的好事，不過我還真不介意光明正大地聽。”說完，羅嫣然瞥向程芳菲，同時她也不忘瞅了她身旁的男子一眼，那人正是前段時日被她拒婚的裴子晉。
羅嫣然的目光在裴子晉身上一掃而過，幾乎沒有半點停頓。
“你……”程芳菲氣極，她瞪著羅嫣然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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