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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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對頭
牧充一看到從小到大的死對頭在這裏，當即繃不住了，從牙縫裏蹦出來三個字，“容祎祎！”一聽就是飽含著警告的。
可是容祎自然不會怕他，反而過來拍了拍他身上的鎧甲，笑著道：“不錯啊，牧十四，這麽看著還挺像那麽回事的。”
牧充當即白了她一眼，冷傲地道：“什麽叫像！小爺我現在好歹進了金吾衛了！”
說著，又鄙視般地上下掃了容祎一眼，吊兒郎當地道：“你呢，容祎祎，你現在只能等著嫁人了吧。”
“你……”容祎當即忍不住揚起了拳頭，牧充連忙準備擡手格擋。
眼看著這兩人都要在寶華殿打起來了，壽陽趕忙插到了中間，笑著道：“兩位哥哥姐姐，給我些面子，別在這打好麽，我這裏面可禁不起你倆折騰的。”
說完卻又唯恐不亂地補了句，“要不，你倆去外頭院子裏打吧？”
洛蘅都無語了，有這麽勸架的麽？
觀摩了一下形式，她即幾步走上前，笑著與牧充道：“十四公子，我是靈嘉，多謝你那天的食譜了。”
有這麽個漂亮姑娘杵在自己跟前，還擼起袖子幹架似乎也不太合適。
牧充便後退了一步，避開了容祎，笑著與洛蘅道：“縣主多禮了。一本書而已。我經常去書肆的，你回頭若是還需要什麽書，只管與我說，反正我現在進宮也方便的。”
容祎撇了撇嘴，冷哼了一聲，也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算了，不跟這小子一般見識。然後又與洛蘅道：“你就叫他牧十四就行了。”
牧充又冷冷地瞥了容祎一眼，容祎便以眼神瞪了回去。
看著這兩人一副誰也不肯讓著誰的架勢，洛蘅反而情不自禁地抿嘴笑了起來。
因為她也已經發現了，這倆人雖然是在互相鬥氣，可卻並不是劍拔弩張，反倒像兩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一見面就要拌嘴。
壽陽便也悄摸摸地挪了過來，輕聲與洛蘅道：“別理他倆，他倆每次一見面，就跟鬥雞似的，準能掐起來，從我懂事起即是如此了。”
“聽我小舅舅說，他倆小時候還一見面就打架呢。”
“那他倆都誰贏啊？“洛蘅也有些好奇了，便學著她的樣子輕聲反問道。
提到這個，壽陽就偷笑起來，邊笑邊道：”以前都是祎姐姐贏的，聽說有次還把十四哥哥給打哭了……“
”後來祎姐姐回家就被她爹好生教訓了一頓，之後還被拎著到我三伯父家賠禮，後來他倆好像就沒真的動過手了，現在也不知道是誰厲害一點……”
“原來祎祎的身手這麽好的嗎？”洛蘅聽著又是驚奇，又是好笑。
壽陽卻是點了點頭，道：“是的啊。不過聽說也是因為我十四哥哥小時候身子骨不太好，又瘦又小，長得還好看，秀氣地跟女孩子似的……”
兩人雖是咬著耳朵的，可那邊兩位都是習武之人，還是敏感地聽到了一些字眼兒，牧充當即目光犀利地望向了這邊，容祎則是哈哈笑了起來。
壽陽多精啊，立馬擺著小手，作出一臉無辜的小模樣來，還振振有辭地道：“我什麽都沒說啊，”又扭頭與洛蘅道：“是吧，阿蘅姐姐？”
洛蘅能說啥呢，只得跟著點了點頭。
牧充望著這屋裏三個女孩子，還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要怪只能怪他小時候體質差，身手渣，連個女孩子都打不過，而且還是個小了他好幾歲的女孩子。
偏偏那時候還愛說大話，曾放下豪言，說自己長大以後一定要當個金戈鐵馬的大將軍。
然後就被容祎那個死丫頭給記住了，一直笑到了現在，每逢見面就要調侃著稱呼他牧將軍。
容祎笑夠了，見牧充一副咬牙切齒，悔不當初的樣子，也不逗他了。
遂忍著笑與他道：“好了，牧十四，多大點事兒，又不是小時候了，還這麽小心眼子，來來來，我們好生的坐著說會兒話。”
牧充簡直要被她給氣笑了，是他不想好好坐下來說話的嗎？還他小心眼？他……
算了，算了，難怪連聖人都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自己如今男子漢大丈夫，懶得跟她們計較了。
牧充便一面安慰著自己，一面氣鼓鼓地坐了下來。
壽陽便順坡下驢，也笑著拉著洛蘅過來坐了。
之後四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還賞玩了一番牧充帶給壽陽的蟈蟈兒籠子，是用竹篾編成的，頗為精巧玲瓏的模樣。
壽陽看著簡直愛不釋手，直對著牧充說了不少好話，也算是把他給哄消氣了。
牧充今日還要輪值，是以沒呆多久就走了，容祎倒是直到宮門快落鑰的時候才回去。
之後一連又過去了許多天，直到重陽節的前一日，壽陽突然來靈犀殿與洛蘅道：“阿蘅姐姐，明日東苑裏有人比試蹴鞠，我們也去看吧？”
老實說，自打從雲夢山回來之後，洛蘅就覺得這宮中的日子還真是平靜無波，可也著實少了些趣味，此時聽說有蹴鞠可看，自然也有些意動，當即問：“你怎麽知道的呀？”
“十四哥哥說的啊，他也要上場呢，聽說金吾衛，羽林軍，五城兵馬司等，都有人參加，應該會很熱鬧的。”
洛蘅看她兩眼亮晶晶的模樣，雖然不想在她興頭上潑冷水，可還是得先確定一下，遂問她：“太後娘娘答應讓你去了麽？”
“當然答應了呀，”壽陽眨著眼睛回道。
又過來抱著她的胳膊，“還讓我過來邀你一起呢。”
洛蘅心內訝然，不過轉念一想又有些明白了。
本來明天重陽節，她跟壽陽都可以跟著去萬歲山登高望秋的，可她去年就沒去，今年得罪了皇後娘娘她們，就更不想跟著去自討沒趣了。
然後前幾天壽陽就說了她也不想去了，如此，總得趁著過節的由頭找個其他的消遣吧，想太後娘娘輕易也不會拒絕的。
於是洛蘅想了想，便點了點頭，道：“那我得先去問問太妃看我能不能去。”
壽陽是個急性子，當即就拉了她去了太妃那裏，洛太妃自然也是點頭答應了。
等到第二天下午，兩人就各帶了幾名服侍的宮女，乘著馬車去了東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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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充一看到從小到大的死對頭在這裏，當即繃不住了，從牙縫裏蹦出來三個字，“容祎祎！”一聽就是飽含著警告的。
可是容祎自然不會怕他，反而過來拍了拍他身上的鎧甲，笑著道：“不錯啊，牧十四，這麽看著還挺像那麽回事的。”
牧充當即白了她一眼，冷傲地道：“什麽叫像！小爺我現在好歹進了金吾衛了！”
說著，又鄙視般地上下掃了容祎一眼，吊兒郎當地道：“你呢，容祎祎，你現在只能等著嫁人了吧。”
“你……”容祎當即忍不住揚起了拳頭，牧充連忙準備擡手格擋。
眼看著這兩人都要在寶華殿打起來了，壽陽趕忙插到了中間，笑著道：“兩位哥哥姐姐，給我些面子，別在這打好麽，我這裏面可禁不起你倆折騰的。”
說完卻又唯恐不亂地補了句，“要不，你倆去外頭院子裏打吧？”
洛蘅都無語了，有這麽勸架的麽？
觀摩了一下形式，她即幾步走上前，笑著與牧充道：“十四公子，我是靈嘉，多謝你那天的食譜了。”
有這麽個漂亮姑娘杵在自己跟前，還擼起袖子幹架似乎也不太合適。
牧充便後退了一步，避開了容祎，笑著與洛蘅道：“縣主多禮了。一本書而已。我經常去書肆的，你回頭若是還需要什麽書，只管與我說，反正我現在進宮也方便的。”
容祎撇了撇嘴，冷哼了一聲，也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算了，不跟這小子一般見識。然後又與洛蘅道：“你就叫他牧十四就行了。”
牧充又冷冷地瞥了容祎一眼，容祎便以眼神瞪了回去。
看著這兩人一副誰也不肯讓著誰的架勢，洛蘅反而情不自禁地抿嘴笑了起來。
因為她也已經發現了，這倆人雖然是在互相鬥氣，可卻並不是劍拔弩張，反倒像兩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一見面就要拌嘴。
壽陽便也悄摸摸地挪了過來，輕聲與洛蘅道：“別理他倆，他倆每次一見面，就跟鬥雞似的，準能掐起來，從我懂事起即是如此了。”
“聽我小舅舅說，他倆小時候還一見面就打架呢。”
“那他倆都誰贏啊？“洛蘅也有些好奇了，便學著她的樣子輕聲反問道。
提到這個，壽陽就偷笑起來，邊笑邊道：”以前都是祎姐姐贏的，聽說有次還把十四哥哥給打哭了……“
”後來祎姐姐回家就被她爹好生教訓了一頓，之後還被拎著到我三伯父家賠禮，後來他倆好像就沒真的動過手了，現在也不知道是誰厲害一點……”
“原來祎祎的身手這麽好的嗎？”洛蘅聽著又是驚奇，又是好笑。
壽陽卻是點了點頭，道：“是的啊。不過聽說也是因為我十四哥哥小時候身子骨不太好，又瘦又小，長得還好看，秀氣地跟女孩子似的……”
兩人雖是咬著耳朵的，可那邊兩位都是習武之人，還是敏感地聽到了一些字眼兒，牧充當即目光犀利地望向了這邊，容祎則是哈哈笑了起來。
壽陽多精啊，立馬擺著小手，作出一臉無辜的小模樣來，還振振有辭地道：“我什麽都沒說啊，”又扭頭與洛蘅道：“是吧，阿蘅姐姐？”
洛蘅能說啥呢，只得跟著點了點頭。
牧充望著這屋裏三個女孩子，還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要怪只能怪他小時候體質差，身手渣，連個女孩子都打不過，而且還是個小了他好幾歲的女孩子。
偏偏那時候還愛說大話，曾放下豪言，說自己長大以後一定要當個金戈鐵馬的大將軍。
然後就被容祎那個死丫頭給記住了，一直笑到了現在，每逢見面就要調侃著稱呼他牧將軍。
容祎笑夠了，見牧充一副咬牙切齒，悔不當初的樣子，也不逗他了。
遂忍著笑與他道：“好了，牧十四，多大點事兒，又不是小時候了，還這麽小心眼子，來來來，我們好生的坐著說會兒話。”
牧充簡直要被她給氣笑了，是他不想好好坐下來說話的嗎？還他小心眼？他……
算了，算了，難怪連聖人都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自己如今男子漢大丈夫，懶得跟她們計較了。
牧充便一面安慰著自己，一面氣鼓鼓地坐了下來。
壽陽便順坡下驢，也笑著拉著洛蘅過來坐了。
之後四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還賞玩了一番牧充帶給壽陽的蟈蟈兒籠子，是用竹篾編成的，頗為精巧玲瓏的模樣。
壽陽看著簡直愛不釋手，直對著牧充說了不少好話，也算是把他給哄消氣了。
牧充今日還要輪值，是以沒呆多久就走了，容祎倒是直到宮門快落鑰的時候才回去。
之後一連又過去了許多天，直到重陽節的前一日，壽陽突然來靈犀殿與洛蘅道：“阿蘅姐姐，明日東苑裏有人比試蹴鞠，我們也去看吧？”
老實說，自打從雲夢山回來之後，洛蘅就覺得這宮中的日子還真是平靜無波，可也著實少了些趣味，此時聽說有蹴鞠可看，自然也有些意動，當即問：“你怎麽知道的呀？”
“十四哥哥說的啊，他也要上場呢，聽說金吾衛，羽林軍，五城兵馬司等，都有人參加，應該會很熱鬧的。”
洛蘅看她兩眼亮晶晶的模樣，雖然不想在她興頭上潑冷水，可還是得先確定一下，遂問她：“太後娘娘答應讓你去了麽？”
“當然答應了呀，”壽陽眨著眼睛回道。
又過來抱著她的胳膊，“還讓我過來邀你一起呢。”
洛蘅心內訝然，不過轉念一想又有些明白了。
本來明天重陽節，她跟壽陽都可以跟著去萬歲山登高望秋的，可她去年就沒去，今年得罪了皇後娘娘她們，就更不想跟著去自討沒趣了。
然後前幾天壽陽就說了她也不想去了，如此，總得趁著過節的由頭找個其他的消遣吧，想太後娘娘輕易也不會拒絕的。
於是洛蘅想了想，便點了點頭，道：“那我得先去問問太妃看我能不能去。”
壽陽是個急性子，當即就拉了她去了太妃那裏，洛太妃自然也是點頭答應了。
等到第二天下午，兩人就各帶了幾名服侍的宮女，乘著馬車去了東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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