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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少將又去赴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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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少將又去赴宴了

她朝著那個方向看了幾秒鐘,果不其然是解梨這個小傻子。

不過他進門的方式倒也坦蕩,沒有偷偷摸摸的、也沒有悄無聲息,就那麽正大光明、大大方方,好似他原本就住在這間臥房。

解清秋看得有趣,換了一個更舒適的姿勢坐在露臺的圍欄上。

解梨在房間裏走了一圈才發現她在露臺上,又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他頭發濕潤,整個人漫著一股蒸騰的水汽,還透出好聞的牛奶味沐浴露的味道。

像是剛剛洗了澡。

“姐姐,我洗了澡了,沒有味道了。”他一邊走近一邊用那種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她,語氣又那麽鄭重其事,像是這件事情有多麽重要。

然而解清秋本人不解風情,只幹巴巴地回答了一句:“哦。”

他又走近了幾步,像是這個時候才發現她在抽煙一樣,諾諾地揪著自己的衣擺問她:“姐姐,你在抽煙啊?”

解清秋看他的模樣笑了一下,深吸了一口煙微微低頭,而後悉數噴在了他的臉上。“昂,在抽煙。”

薄荷味又烈又嗆人,惹得解梨忍不住咳嗽。

她這次快活地笑了,也承認做個惡人確實有趣得多,看著一只柔弱貌美的雄蟲因為而眼角緋紅,確實很能滿足人的施虐欲。

解清秋又抽了一口之後就把煙碾熄了,她沒有讓人抽二手煙的癖好。

“姐姐不開心。”這下他倒是膽大了,走過來拉著了解清秋的衣角,用著一種只屬於稚童的,無憂無慮的眼神看著她。

小孩子就這點好,什麽都不用想,智力停留在小孩子的人也是一樣。

她忍不住用自己沾滿了煙味的手蓋住了他的眼睛,“沒事,沒不開心,睡覺。”

不知道解梨把睡覺理解成了什麽,只見他聽到那兩個字之後飛快地往後退了一步,而後躥到了解清秋的床上,還十分乖巧地給自己蓋上了被子。

水光盈盈的眼睛充滿期待地看著她。

解清秋的臉已經黑,這都是從那裏學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這孤雌寡雄、幹柴烈火的,萬一她一個把持不住該怎麽辦。

這可真是不把她當外人啊!

她走過去掀開了被子,“回到你自己的房間去,誰教你隨便上別人的床的?”

“姐姐不是別人,是姐姐。”他很討巧地回答,然而還是被解清秋無情地拒絕了。

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他還依依不舍,一步三回頭地看著她。

*

幾日後,解清秋帶著歐副官以及一個挑不出錯的禮物去赴宴。

許裳的二姨叫許子靈,是如今許家當家許天瑤的二女兒,不算太受寵,但也是帝國四大家族之一許家明面上的二夫人。

許天瑤一共有三個女兒,大女兒叫許子寧,她也是許裳的生母,天資愚鈍不太受許天瑤的喜愛。許子靈也不是她放在心尖上的女兒,真正捧在手心的是最小的女兒許子嬰。

但戲謔的是,她不看好的女兒許子寧卻死在了保家衛國的戰場上,最受寵的女兒卻因為家族內鬥而亡。

也是從許子嬰的逝世開始,許天瑤對於家族內的人越發地嚴苛、也越發地敏感,近乎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

想完這些,懸浮車已經停在了許家大門口。

一打開車門,就是長長的紅毯,大門口站著兩個貌美的雄蟲,穿著得體,但眼光卻不純,對於赴宴的一些雌蟲的眼神挑逗也全然接收。

她嗤笑一聲,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邁下車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準備好了?”

“好了。”歐副官即刻回答。

解清秋站上紅毯時就吸引了全場的目光,與女王的壽宴不同,這次鎂光燈在兩側頻繁地閃爍著,紅毯上也散落著金箔飄帶。

這個時候她才有了實質的紙醉金迷感。

把禮物遞給了門口專門負責收禮物的門童,她帶著歐副官進了門。

進了宴會廳之後忽而全程寂靜了一瞬,眾人把目光移轉到她身上,再是恢覆了竊竊私語的聲音。

又是這樣,真是無趣。

解清秋在心中暗自翻了一個白眼,每一次出現在公眾場合都是這樣,她都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有什麽好說的,每次都能背著她說那麽多。

歐副官也去了自己的交際場,特屬於她們副官、助手群體的,她通常能夠打探到很多消息,當然,其中大多是八卦。

該罵還是罵,該喝的酒還是得喝。

那些人說得差不多之後,就開始走向她敬酒,東一句西一句地開始扯些沒用的。

按往常而言,她肯定是敷衍了幾句之後就找個地方躲起來,反正她一個從垃圾星來的,再怎麽社交也還是會被看不起,但今天不行,今天她得做足了不在場證明。

許裳相不相信不要緊、許天瑤相不相信也不要緊,最主要是證據相信,沒有鐵的證據,她們就不能奈她何。

她的指尖在高腳杯的杯沿敲著,對面的人說了什麽都沒有聽進去。

而後解清秋又打開光腦看了一下時間,發現已經到點了,這個時候許裳應該已經喝下了那杯帶料的酒了。

說起來,許裳和她們的想法不謀而合,也想用這樣的手段讓解清秋在這次宴會上出糗,但兜兜轉轉,她自己的藥進了自己的肚子裏。

又百無聊賴地在宴會廳站了一會兒之後,她終於聽到了後院傳來的尖叫聲。

解清秋嘴角扯了一個淡淡的笑,而後就見宴會場上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往後院走去,在人潮中她也擡走隨著大流走了。

順著聲音走到了後院的一個雜物間,此時雜物間的門大開,已經滿頭白發的許天瑤正怒氣沖沖地站在門口,透過那大開的門,裏面的情景清清楚楚地展現在眾人面前。

只見那許裳只穿著一件襯衣,扣子匆忙而又潦草地系著,嘴上的口紅已經暈開,面上還有沒褪去的酡紅,因為情事的粗喘還沒有平覆下來。

一只渾身赤裸的雄蟲正蜷縮在木板床上,披著一件女士外衣,面上和脖頸處的口紅印一眼便知是誰留下的。

而雜物間門口,有一個坐在地上不停顫抖的雌蟲,看穿著像是這個家的雌傭。

她無聲地笑了一下,許裳像是感受到了,猛地擡起頭看向人群,正正好好地和解清秋對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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