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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五雲流沙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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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五雲流沙箋

這些字畫江婪越看越心驚,因為傅岳明的關系,所以他聽說了不少清都字畫交易的事情。

有些人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畫不惜使用各種手段,因此家中藏畫失竊是常有的事情,其中最出名的便是太守府一幅臻品畫《風雪冰夷圖》。

這幅畫號稱在臻品畫中擁有最強攻擊力的畫靈,早就數年之前就已經失竊,沒想到如今就被收藏在畫室中。

這畫神韻內斂,即便透過紙人依然能察覺到畫上洩露出來的風寒之勢。

“寶貝,都是寶貝啊”江婪看到以後都在流口水。

怪不得那些失竊的畫沒有一副能找回來,這些畫在失竊以後就被送到了這裏,基本都屬於贓物。

這石室每一個木架上盛放的都是難得一見的寶貝,可是最中央的一張木桌上只擺放著一張紙!

江婪只是看到這張紙從桌上露出的一角,眼神便再也無法挪開,石室中名家字畫很多,但加起來都未必能抵得上這張紙!

“我的天,這是極品五雲流沙箋。。”

“什麽東西?”

“禦靈大陸最出名的有三種畫紙,這排行第二的就是五雲流沙箋。

鏡水川一處險惡的地帶兩岸廣種絲麻地,當流水流經時會將岸邊的絲麻沖走,隨流水而行,百裏後在一處狹小的出水口處將絲麻打撈。

用這種絲麻做成的紙帶著水流沖刷而天然形成的紋飾,狀如雲朵,且如水般細膩,每年產出不過十幾張而已,我以前有一張,我那個半吊子師父送給我的。

五雲流沙箋的雲朵紋飾是自然所造,一般的五雲流沙箋只有兩雲三雲而已,再多一點四雲已經是極限,而這張是極品五雲流沙箋,就算是十年也未必能有一張。

排行第一的紙只存在傳說之中,因此這極品五雲流沙也可以說是天下第一畫紙。”

“那可是寶貝啊”蘇寇說道。

兩人正說著,小紙人居然從縫隙中伸出胳膊朝江婪揮舞了一下,然後江婪和蘇寇就看到了一張帶著雲飾紋絡的紙從縫隙中露出了一角。

江婪的心砰砰直跳,往外一拽,居然真的是那張五雲流沙箋。

這張紙剛抓在手中時,江婪便感覺到了這張紙上傳來一種沁涼柔和的感覺,宛如手放入流水中一般,這紙是有一根根細密的絲線編織而成,靈力註入其中後紙上靈韻閃爍。

“江婪,咱們這不是偷東西嗎?”蘇寇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江婪有些委屈“何況讀書人的事情怎麽能用偷來形容呢?”

“你要是沒這個心思,紙人能這麽幹嘛?”

江婪只是在心中想了一下,要是自己也有這樣的紙就好了,沒想到小紙人真的把它拽了出來,如今小紙人正叉著腰仰著臉,一副你需要表揚我的模樣。

“既然沒這個心思,那就給人家重新送回去?”蘇寇試探的問道。

“反正也是贓物,落在這些賊寇手裏不知道會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倒不如我先替失主保存一下。你想,我幫他找回了這麽貴重的東西,他如果不分我半張是不是對不起我,那有這麽不會做人的”

沒有一個畫師能夠抵抗的住極品彩石顏料和畫紙的誘惑,這張畫紙留在這裏不止是暴殄天物,況且極品五雲流沙極其稀少,只要回到清都稍微一打聽就能找到失主。

其他的畫都經過了裝表有畫軸,帶不出來,但他也準備告訴文府的人,不管怎麽樣讓不能讓這麽多寶貝落在賊寇手裏用來傷天害理。

“江婪,這樣真的合適嗎?”

蘇寇除了喜歡殺人放毒,總體來說還是一個好人,江婪也覺得這麽做不太合適,於是站住了腳。

“既然你不安心,那咱們就留下姓名,免得人說我不告而取”

“這樣也好”

江婪從書筒取出紙筆,刷刷的寫了幾筆。

“李由瑯,到此一游!”

蘇寇有些無語,他不知道李由瑯是那個倒黴蛋,但每次江婪在清都做了壞事留的都是這個名字!

兩人繼續跟著這人深入,柳暗花明,在暗道的盡頭不止看到了光亮還聽到了水聲,這暗道居然連著一個半露天的溶洞。

整個雲州的河流幾乎都已經幹涸,而歷山溶洞內的瀑布水流依然充沛。

這溶洞非常龐大足足容納了近百人,這些人絕大部分都佩戴著刀劍,不少人正在溶洞內飲酒吃肉,旁邊的囚籠裏還關押不少剛剛劫掠來的婦人,這些人不著寸縷臉上還帶著淚痕。

“這兩腳羊還是歲數小點好,這味道實在是嫩啊,你來嘗嘗”

一悍匪將餐盤中大塊的肉扔給了對面的人,那人也不含湖,接過以後便大快朵頤酣暢淋漓的吃起來,一邊吃還一邊讚嘆。

“如果不是這在荒年,我都不知道還有這樣的美食!”

“有酒有肉有女人,哈哈哈哈,這才是老子做強盜的目的嘛”

“兩腳羊是什麽”蘇寇低聲問道。

當這三個字落入江婪耳中,江婪在這溶洞內四處搜索起來,果然在看到洞中一個陰暗的一角時,臉色瞬間陰沈下來。

哪裏的石壁上用鐵鏈綁著不少人釣在半空中,這些人不知道已經死去多久,身上但凡有肉的地方都被剔了下來,其中最多的居然是孩子!

就在這些人不遠處,還點著火架著一口鍋,旁邊是不少熬煮過後的空骨頭架子!

本來江婪還有些好奇,雲州所有地方都因為旱荒顆粒無收,但這些歷山強盜卻有酒有肉活的滋潤,現在一眼便猜到了這裏到底發生過什麽樣的人間慘劇。

“那就是兩腳羊”

“嘔…。”

就連蘇寇看完以後都有些幹嘔起來。

“這些人都該死!”

江婪眉頭緊皺,在他的認知中,人之所以為人,最低的底限就是不會吃同類,眼前這些惡徒已經連人都算不上了。

“蘇寇有沒有把握”

想要將這些人全部鏟除,不放走任何一個,以他的手段還做不到,但他身邊有一個擅長用毒的人。

“這個地方太大,如果能在多個地方同時放毒,我有八成的把握”蘇寇說道。

“這個我在行”

三四個小紙人從江婪的袖子口探出腦袋左右觀望了一下,然後順著手指爬到了地上,做了一套健身動作。

這些小紙人最大的都不過是手指大小,很容易隱蔽,何況這溶洞的把守並不是很嚴密。

“該幹活了!”

蘇寇將四個顏色各異的瓷瓶取出來放在地上,小紙人各自抱起一個遍鉆入了一旁的草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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