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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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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孟禾鳶有些抵擋不住他的眼神,險些洩了心防,她舉著扇子橫亙在二人面前,顏韶筠擡手捏著她的扇柄緩緩的放了下來,輕嘆從喉中淡淡逸了出來,“罷了,那便先如此罷。”

孟禾鳶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當真?”

顏韶筠瞧著她有些緊張的模樣,不免失笑:“自然是真的,阿鳶,日後你可以不必問我,想做什麽便做就好。”,他想娶她,是真心的,所以要把她的心防卸下,叫她完完全全的接納自己。

他決定以退為進,不能逼的太緊。

他這麽說,孟禾鳶松了口氣,瞧著也輕快了不少,“我聽我父親說……你來此實則是為著公務。”,先前他來黑水城,孟禾鳶還自作多情的信了他的話,真以為他是為著自己來,直到後來她父親無意中提起,是為著官家鏟除異己才千裏迢迢的過來。

若是此番回京,定是又能升一個品級,朝中像他這般年輕有為的大人不多,大部分年歲還在趕科考,還有一部分在翰林呆著,足以可見顏韶筠未來前途無量,甚至比他父親還要出色,成為最年輕的閣老指日可待。

“有一部分原因。”他話沒說滿,不待孟禾鳶亂想,便主動解釋:“是我先決定來黑水城,官家的密旨隨後而至,先前沒有說是因為身旁有暗衛守著,你不必多思。”,他恰到好處的撲滅了阿鳶的疑慮。

顏韶筠目光灼灼的盯著孟禾鳶,那股想進卻克制、欲吻卻忍著,甚至拉手擁抱都不能,罷了,今日就先放過她。

“讓你去擦兵器、溜犬,委屈你了。”孟禾鳶難為情的說,孟逸寒如此明晃晃的穿小鞋,不就是因為她的緣故嗎?“公是公,私是私,我會旁敲側擊父親的,你莫要擔心。”孟禾鳶小手放在唇一側,微微傾身,像是說悄悄話一樣,二人還未怎樣,他的阿鳶便要一副罩著他的模樣,實在可愛可憐。

這樣的她,叫他如何忍得住。

“好,那此事便交給阿鳶了。”顏韶筠順著她說,隨即伸手在她頰側揉捏了一下,孟禾鳶嬌滴滴的拍掉了他的爪子,瞪了他一眼。

她這麽些時日想開了不少,以前她閉塞、逆來順受,跟個木頭人一樣,不會笑不會怒,悲觀的情緒整日籠罩在她面上,如今不會有比那時更差的日子了。

顏韶筠在學著退讓、學著包容,她雖然現在還沒有愛上他,可能甚至以前那段日子都不算是愛,只是絕望之境下的死死攀住的救贖,她對這束唯一願意對自己好的光動心了。

而後她在意識到二人間橫亙的太多,叫她慢慢生了怯意,加之他的諸多行徑另孟禾鳶覺著並沒有感受到尊重和在意,一段失敗的婚姻足以叫她萌生退意,孟禾鳶收回了她為數不多的真心。

在春和山避暑也就三五日,三五日過後天氣說涼便又涼了下來,且山裏頭畢竟是山裏頭,用具不齊全,睡得也不如家中舒適,待了些日子三位女眷便乘車下了山,回到了侯府。

顏韶筠身擔“要職”,輕易離不得,眼睜睜看著那輛馬車消失而去。

孟景洲對二人的事還一無所知,繼續給他使絆子,顏韶筠竟也神色坦然的收了下來,使到最後孟景洲都有些不好意思。

孟禾鳶三人剛一進城回到侯府,便見門前停著一輛馬車,樸素而低調,甚至車身還有的地方破了窟窿,散發著一股寒酸的氣息,起先他們三人沒在意,一下馬車張羅著侍女小廝往府上擡行禮箱籠,後頭傳來一聲期期艾艾的:“大伯母,長姐,嫂嫂。”

三人一怔,尋著聲音回頭瞧去,馬車旁站著一個面黃肌瘦的姑娘,風塵仆仆的,抱著一個包袱,她衣衫是一身素色的褙子,並不至於臟亂,只是有些陳舊。

原先水靈靈的人兒,又嬌又嫩的皮膚,永遠錦袍華裳,玉簪絨花在發髻,如今險些叫言氏沒有認出來,她遲疑道:“是安丫頭?”

孟禾安淚淌了滿臉,她擦了一把臉,走上了前,言氏大吃一驚,“安丫頭,你怎麽在這兒。”,不怪她不敢認,實在是難以想象孟禾安能來到這山高皇帝遠的地方。

孟禾鳶眉頭輕蹙,同穆鳳蘭對視一眼,孟禾安止了哭聲,咬著唇向後看了眼,車簾又被掀開,一道黝黑高大的身影跳了下來,姜淮緊張的捏了捏手心,磕巴開口:“言夫人,孟姑娘。”

“姜世子。”穆鳳蘭在他們二人眼裏頭掃了個來回,了然於胸,姜淮遲疑一番:“我來此處是申請官家調職,孟四姑娘是逃婚而來,想求永定侯府庇護,故而晚輩才稍了一程。”

孟禾安垂頭嗯了一聲,那番嬌弱無依的模樣叫言氏不免想到了阿鳶,心軟了:“你這孩子,也不知給來個信,好叫你大堂哥去接你。”

大人的事是大人的事,禍不及孩子這個道理言氏還是明白的,“好了,先進府,累了吧,王媽媽,去叫廚房備些吃食,再備間廂房和衣物,叫四姑娘沐浴歇息。”,她扶著孟禾安進了府門,並輕聲安撫逃婚給她帶來的恐懼不安。

穆鳳蘭卻似笑非笑,她瞧的清楚,這孟老四瞧姜世子的眼神可不大對勁,若說他們沒個私情,她不信。

但她沒有同孟禾鳶說,一來這事到底有些敏感,她怕萬一觸了孟禾鳶心底的隱秘,二來並不確定是她一廂情願還是早暗通曲款,撒謊尋個去處罷了,穆鳳蘭選擇閉嘴不言。

姜淮瞧人都走了,一顆心像是要從心裏頭蹦出來,長達一兩月的思念之情,叫他難掩激動,情動的喚了聲:“阿鳶。”

孟禾鳶神色冷淡:“姜世子,還請您喚我聲孟姑娘,我自認還未同您熟到可以喚乳名的地步,叫外人聽到了,難免誤會。”

姜淮被潑了盆冷水,悶悶的哦了聲,孟禾鳶又微微一屈膝:“此番多謝姜公子照看安兒,日後還是少見些罷,姑娘家的名聲不能不管。”

撂下話,孟禾鳶沒再看他了,不顧姜淮的高聲呼喚頭也不回的進了屋子。

孟禾安在言氏的安排下終於痛痛快快的沐浴了一番,這奔波的一月,她可謂吃盡了苦頭,無數次懷疑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甚至還想過半夜撂下姜淮好了,自己溜回京城去。

但她被周圍的狼聲嚇得縮回了腳,打消了這念頭,路途上風餐飲露是常事,最開始她根本睡不好,吃的是姜淮買的幹糧,喝的是溪水,就連沐浴也都是在許久才能在溪間擦一擦或者浸泡一番。

最後換下來的臟衣服也無人幫忙,只得同姜淮大眼瞪小眼,姜淮認命的給她在溪中搓洗衣服還抱怨:“你說你個女子怎的連衣服都不會洗。”

孟禾安想反駁,但礙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忍氣吞聲的閉了嘴。

這麽一趟下來,她久違地坐在梳妝銅鏡前撫著自己的臉,恨恨。

衣裙也換上了繡著大片蘭花的褙子,又是如在孟府時的模樣。

“四姑娘,吃食已經備好了,太太叫您去前廳用飯。”,侍女進了屋催她。

“知道了,就來。”,孟禾安匆匆應了一聲便起身出門了。

時辰差不多也到了傍晚時候,堂屋的圓桌上孟禾鳶與穆鳳蘭已經等著了,孟禾安匆匆的入了座,禮儀得當的一句句問了好,言氏面色甚是和藹,一邊給她夾菜一邊旁敲側擊的問她事情的詳細始末和打算在黑水城待多長時日。

孟禾安二話不說跪了下去,言氏愕然:“孩子你這是做什麽。”

“還請大伯母收留,我母親本是打算把安兒嫁給襄王做填房,安兒不願,母親便把安兒鎖在屋裏頭,好不容易尋了逃跑的機會,遇到了姜世子,才有命來見大伯母。”,孟禾安跪走了幾步,抓著言氏求她收留。

言氏心軟,“你快起來,我又沒說不收留,動不動便跪可不成。”

話音剛落,孟禾安的肚子裏傳來咕嚕的一聲,她尷尬的擡頭捂著肚子,言氏笑著拉著她坐下,給她夾了一筷子鴨肉,“多吃些,瞧你瘦的。”

言氏為了讓姐妹二人做伴,便把孟禾安安排在了孟禾鳶的院子裏,一東一西廂房相對而設。

路上,孟禾安怯怯道:“長姐可是不願安兒來?”

孟禾鳶淡笑:“怎會,四妹想多了。”

“長姐,安兒不會同你爭的,姜世子一心只有長姐。”,她話語分外莫名其妙,孟禾鳶瞧著她這破洞百出的技倆,像極了梅臻兒。

她吃過一次虧,自然不會吃第二次。

她意味不明的輕輕哦了一聲,沒了下文,孟禾安狐疑的暗自打量,琢磨著她是暗喜還是不在意,“長姐的意思呢?姜世子人是不錯的,一路上對安兒頗有照拂,安兒沒有衣裳穿,便跑去溪邊去洗衣服。”,她一邊看似拍著胸脯替她擔保,一邊又小心翼翼的試探。

孟禾鳶笑意不減:“不知道,唔,四妹說不錯,那大約就是不錯的罷。”,她仍舊是那副柔順好說話的模樣,像個軟柿子,等著人來捏。

孟禾安膽子稍稍大了些:“長姐國色天香,定是要配最好的才是。”

二人一路心懷鬼胎的回了院子。

翌日,孟禾鳶被言氏叫著陪孟禾安出門去采買些東西,順帶逛逛,她囑咐孟禾鳶:“堂妹是客人,凡事多讓著她些。”

孟禾鳶敷衍的點了點頭。

一路上,不僅她興致缺缺,孟禾安也興致缺缺,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能有什麽好東西。

姜淮神出鬼沒的又在路上候著,駕著馬閑庭信步似的與二人的馬車齊平,“好巧……孟姑娘要去何處?”

他緊張兮兮的搭話,孟禾鳶撂起簾子一角,也就露出了一轉眼:“姑娘家的事兒世子還是莫要多問了。”

姜淮訕訕,只是他偏生一定要跟前跟後,說是想替他們付錢,孟禾鳶有些想攆走,偏生孟禾安說:“那便多謝世子美意了。”

孟禾鳶:“……”,罷了,由她去罷,反正是她的東西。

“娘親。”,一聲清脆稚嫩的呼喚叫孟禾鳶當即想不了其他了,她轉身笑意綻開:“廷哥兒。”

廷哥兒被懷安抗在肩頭,笑得像個年畫娃娃,姜淮楞楞的瞧著孟禾鳶燦若朝暉的笑靨,像是失了魂一般,失態地盯著她瞧。

廷哥兒邁著小短腿跑到了她身邊,這一撲孟禾鳶察覺到他似乎長高了也圓潤了些,笑意溫柔道:“懷安把廷哥兒照顧的很好啊。”

懷安受寵若驚的撓撓頭,傻呵呵的直笑。

姜淮這才註意到孟禾鳶懷中這個小不點,瞧著五六歲的模樣,穿著顏色花哨的小衣裳,分外可愛的趴在孟禾鳶的懷中賴著她。

“阿鳶……這是……”,姜淮吃了一驚,他方才沒聽錯罷,這小東西怎的叫阿鳶是娘親,不過短短幾月,阿鳶怎麽有了這麽大個孩子。

連孟禾安都一怔:“長姐。”

懷安自覺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一拱手:“這是孟姑娘和我家主子的養子,我家主子這些日子不在便送來了孟姑娘這邊。”

姜淮方才覺著這侍衛眼熟,想起來是在宮宴見過,他的主子便是那位年輕有為的“顏侍郎”。

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姜淮不免臉色一黑。

孟禾安勉強笑笑:“如此可愛活潑,倒是肖似父母。”,她這不走心的誇讚令懷安撇了撇嘴。

“今兒個廷哥兒來了,陪四妹的事怕是不能了,不妨改日?”,孟禾鳶溫和詢問。

“沒事,長姐若是有事安兒自行逛便可。”,孟禾安沒生氣,反而善解人意的催她回去,孟禾鳶到底還是走了,姜淮依依不舍,眼神追著她。

孟禾安心裏頭氣惱,嬌怯的喚:“淮郎。”

姜淮回頭看著這張肖似心上人的面容,原本不耐的心情頓時心軟了,“怎麽了?”

她柔軟的小手攀了過去:“安兒走的腳疼。”,聲音裏帶著無限的嗲意,就是在拿喬,就是在撒嬌。

姜淮被她叫酥了半邊身子,只是到底光天化日,有傷風化,“我扶你。”,他無奈的遞過了手去。

*

顏韶筠又隔了十日才下了山,思人心切,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想去見阿鳶。

去了侯府被告知姑娘不在府上,在原先的茶樓,顏韶筠轉身便走。

“顏大人。”,顏韶筠被一道女聲叫住了,蹙眉回身,看著孟禾安,沒什麽好臉色和語氣:“孟四姑娘怎麽在這兒。”

孟禾安對他肅然的面孔有些害怕,卻仍舊說:“顏大人可是要去尋長姐?”

“是又如何?”,顏韶筠不耐煩了,覺得她在這兒耽誤自己時間。

“長姐在同姜世子在茶樓,姜世子為了長姐而來,顏大人還是改日再去罷。”孟禾安真心的撮合他和孟禾鳶,她改了主意,若主母是她長姐,那共侍一夫未嘗不可,說不準還能有個平妻的身份。

而姜世子也會因她的善解人意而另眼相看。

顏韶筠涼涼地斜看著她,薄唇輕吐:“滾,你是個什麽東西,也配來對我指手畫腳。”,淩厲的氣勢陡然像風吹過的蒲公英,鋪天蓋地的籠罩了她的身側。

孟禾安腳一軟,磕磕巴巴:“我……”

顏韶筠懶得聽她費口舌了,匆匆來,匆匆去,馬背上鬥篷獵獵翻飛,孟禾安輕輕地咬上腮肉,不甘心回去了。

顏韶筠在茶樓門前跳了下來,如今的如意茶樓已經不似以前的模樣了,一整個大換新,上頭匾額龍飛鳳舞的寫著“敘蘭時”,很風雅的名字。

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擡腳進了茶樓,一抹身影站在桌案前翻看賬本,顏韶筠此刻腦海中已經不記得要保持距離了,只是依靠本能大掌箍在了她腰間,鼻尖抵在了她的後脖頸,親昵的蹭了蹭。

孟禾鳶回身,一副果然是你的模樣,語帶笑意:“你回來了。”

顏韶筠懶懶嗯了一聲,剛想把她再抱得深一些,卻被她抵著胸膛推了開,不自在的提醒:“保持距離。”

他都忘了這一茬兒,但說好了的,就不能失言,只得忍著,站的遠了些。

孟禾鳶滿意了,瑛娘從後頭探身:“阿鳶,庫房少了幾種茶葉,我數著少三種,但不知少了哪三種。”

“我去瞧瞧。”,她忙道,同顏韶筠敷衍似的說:“你先坐著,我去看一下。”

隨即便去了後院的庫房,庫房內一股陳茶香氣彌散,她背對著門,絲毫不查危險的到來。

顏韶筠抱著她的腿彎,在驚叫聲中堵上了她的唇,這吻是極盡溫柔的,含弄著她的唇和舌,輕巧又細密的啄吻連續不斷的襲擊。

孟禾鳶沈溺也就一瞬間,清醒也是一瞬間,她沒多久便開始掙紮,顏韶筠卻並不好說話,炙熱結實的胸膛擠壓著她,吻卻從唇移到了脖頸一側,他的臉深深的埋進她的脖子中,孟禾鳶能感覺得到一股股的酥癢順著脊柱攀升。

“別,你忘了,要保持距離。”,她艱難的說,眸子猶似被浸得水潤,下一刻像是要落淚。

“保持距離,這對我並不公平。”,脖子傳來顏韶筠悶悶的聲音,孟禾鳶一時忘了躲:“如何不公平了。”

“我愛慕阿鳶,視阿鳶為未來妻子,這才想與阿鳶親近,可阿鳶覺得我是登徒子行徑,還想與我保持距離,我很難受。”,他少有的這般直白的剖析自己的內心,語含委屈,騷刮在孟禾鳶心尖上。

“我……我沒有這般想,沒有。”,孟禾鳶急急忙忙的否認,她本就吃軟不吃硬,對於很會說話的人完全沒有一絲反駁的能力。

她該如何說明她只是想待二人完全交付真心後再一步步來呢?可眼下顏韶筠顯然已經是心在她這兒,而她呢?

孟禾鳶有些茫然,在意是真的,除去在意呢?她不知道該如何去證明,也不知該如何去說,只能放縱的給他一絲絲甜頭。

“那……那只許這一次。”,她聲音低低的說,顯然她拿他毫無辦法。

“嗯。”,顏韶筠在暗中輕勾唇角。

隨後磅礴深沈的吻覆了上來,吻的她喘不過氣,溫熱柔軟的唇相觸,若即若離,鼻端的氣息也被逐漸擠了出去,只得互相汲取一些氣息。

不知不覺間,她肩頭滑落了一處衣衫,露出了瑩白如玉的肩膀,他正欲往下,便聞一聲暴喝:“無恥之徒,你在做什麽。”

二人俱是一驚,不待孟禾鳶反應,顏韶筠已經快速把衣衫裹緊把她嵌入自己懷中。

姜淮臉色鐵青的看著這一幕場景,氣得險些發狂。

顏韶筠瞇著眼看著這不速之客,他有些沒想到這廝能找到這兒來,語氣陰郁:“滾,別讓我說第二次。”

姜淮自來從小也是被人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哪怕是同齡人,也沒被叫板過,更何況他是武將,也沒怕過誰,顏韶筠這樣一說,他更生氣了:“你是誰,憑什麽讓我滾。”

“阿鳶,你別怕,是不是這個登徒子在輕薄你,有我在,我定不會讓這個登徒子跑掉。”,他覺得阿鳶被抱在懷中的場景格外刺目,便伸手想把人扯過來。

“夠了,姜世子。”,孟禾鳶冷著臉喝了一聲,生生把姜淮喝得止住了腳步,無措的看她。

“我從未允許過姜世子插手我的事,還望姜世子以後莫要糾纏了。”

當著顏韶筠的面兒,她得把這事給了斷了,此前雖然知道姜淮的心思,可他並未有什麽行徑,她便也只得把人當作一個朋友看待。

姜淮受傷的看著她:“阿鳶,我、我心悅你。”

“多謝世子擡愛,但孟禾鳶擔不起世子的擡愛。”,她平靜的說完,便離開了庫房。

顏韶筠睨了失魂落魄的姜淮一眼,便繞過他也離開了庫房。

庫房暗暗的,孟禾鳶出來後光亮照的她眼睛有些疼,便擡手擋了一下,顏韶筠自然的湊過來黏扯,想繼續進行被打斷的事。

卻被孟禾鳶冷冷的擋住了臉,經此一次,她心有餘悸,還是覺得二人保持距離是最好的行徑,“日後,還請顏大人,保持距離。”,保持距離二字咬的很重。

顏韶筠:“……”,很好,姜淮,你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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