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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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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山英面色漲紅,擋在孟禾鳶身前,一股悔恨油然而生,少奶奶下落不明,二姑娘被這登徒子輕薄,蒙竹和霧青辦事不力,早知他便該向主子請命護在姑娘和少奶奶身邊。

日光籠罩在顏韶筠冷厲的面容上,投下一片陰影,長劍橫亙在他脖頸處,閃爍著寒光,看著孟禾鳶被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陌生男子護在身後,這個認知叫他很不悅,放在身側的手掌攥得很緊。

孟禾鳶蹙眉看著黑氣繚繞的山英,嘆了口氣:“山英,把劍放下。”

山英口氣格外沖:“姑娘你別怕,這兒已近濁州,這采花賊竟敢從京城尋過來,那我便讓他有來無回,讓他知道什麽人動不得。”他邊說便順勢伸出胳膊以保護的形式把孟禾鳶攬在身後。

顏韶筠先前覺著他可以順著她的心意放她自由,徐徐圖之,但是孟禾鳶身邊一而再,再而三的總是圍繞著許多男子,先是姜淮,然後是賀蘭珣,現在又冒出來什麽山英。

任誰被再三挑戰底線,都會忍不住,他面無表情的擡手握上劍刃,細細的血絲順著銀光劍刃滴了下來:“有來無回?你可以試試。”他語氣淡漠,氣勢駭然,給山英造成了莫名的氣場。

二人氣勢洶洶的對峙,孟禾鳶氣笑了:“一個兩個的都發什麽瘋,嫂嫂還沒下落,若是要打便滾遠些。”

山英聞言不情不願的收了劍,顏韶筠放下了滿是血跡的手,雲淡風輕的微微一攥,好讓血流的更多。

春緹探頭探腦的看著,鼓起勇氣出聲:“姑、姑娘,霧青哥哥回來了。”

孟禾鳶淡淡睨了他一眼,“進來罷。”,隨即沒再理他轉身進了客棧,霧青見她回來迎了上來,冷面拱手:“姑娘。”

“娘呢?”孟禾鳶問。

“夫人被大公子送到了朱府同梁夫人敘舊,瞞了夫人。”霧青一板一眼的說。

孟禾鳶心神不定,她想到了今日早上的傳言,“山英你趕緊去尋哥哥,遼州城內丟失了四名孕中婦人,這也是個搜尋調查方向。”

山英瞥了一眼顏韶筠,欲言又止,他拉過霧青低語:“看好那個登徒子,不準叫他靠近姑娘。”

霧青:“是。”

山英放心了,霧青雖然是棵木頭,但武功卻很高,尋常人不是他的對手。

霧青抱著劍,眼神如鷹隼就這麽直直瞪著顏韶筠,們

孟禾鳶對霧青說:“去把箱籠行李中的藥箱拿過來。”,霧青腦袋不會繞彎,唯主子命令是從,當即去了後院,顏韶筠見人走了,唇角微微一勾:“阿鳶,我趕了一路,可有水喝?”

孟禾鳶對他親近自然的語氣惱怒不已,下頜揚了揚:“桌子上便是。”

顏韶筠也不在意,徑直給自己倒了杯茶,往嘴裏灌去,他趕了一路,幾乎滴水未沾,現在渴的要命。

霧青提了藥箱來,孟禾鳶坐在顏韶筠對面,“把手拿上來。”,她沒有指責詢問,也沒有譏諷冷嗤,顏韶筠聽話的把手放在桌子上,血肉模糊的劍傷深可見骨,皮肉翻飛,孟禾鳶拿出藥酒清理和擦拭血跡。

隨後把金瘡藥撒在了傷口上,用紗布纏了起來,“包紮好了,就當我今日還了顏大人的人情,大人可以走了。”孟禾鳶話語不似方才那般尖銳,收拾了藥箱看著他說。

“我隨軍而來,本打算先去濁州尋人,但是發覺我要尋之人來了遼州,我便只得跟了過來,阿鳶,我本就是為你而來。”他語氣極淡,仿佛在說極為理所當然的事。

孟禾鳶驀然瞪大了眼睛,似是沒有聽明白:“什麽?”

“我是為你而來。”顏韶筠這一次認真的說。

離京前她以為自己跟他說的很明白了,她已經不想再踏入一段婚姻,不想把自己束縛在圈子裏,她想去看望更廣闊的世界,尋找更為自由的日子。

顏韶筠明白她的顧慮:“你先別急著趕我走,我明白你的顧慮,你既覺得在京中顧慮太多,覺著事事不如意,無妨,那便在塞外就好,左右我是肯定不會由著你的,別的事你說了算,這事我說了算。”顏韶筠又罕見的強硬了回來。

孟禾鳶眨了眨眼,似是沒聽明白。

“此次隨軍我兼任節度掌書記,在你父親手下,你也不必擔心。”他邊說邊覆在了她的手背上,眼眸中俱是疲累,喃喃:“阿鳶。”

孟禾鳶心神俱震,掩下眸中的酸澀,剛要說什麽,外頭傳來匆匆的腳步聲,言氏神情焦急的進了客棧:“阿鳶,阿鳶。”

孟禾鳶把手抽了出來,迎了上去:“娘。”

言氏握著她的手:“你嫂嫂……嫂嫂呢?”,她眼眶泛紅,捂著嘴不敢相信,今早晨人還在,眨眼就沒了蹤跡。

孟禾鳶盡力安撫她:“娘,別擔心,嫂嫂武功高強,尋常人近不得她身。”

“那也不成啊,她懷著孩子,若是有個好歹……都怪我,我就不該來遼州。”她自責不已,孟禾鳶抱著她低聲安撫。

顏韶筠靜靜的瞧著,突然開口:“穆將軍就算懷了身孕,為母則剛,大約那賊人也難以近身,何況她是在成衣鋪子不見的,那成衣鋪子隔音不好,既無打鬥蹤跡,那興許穆將軍有別的打算,阿鳶,你可去裏頭細細的尋過了?”

孟禾鳶聞言才想起,她走的急,只是匆匆瞧了一眼,便離開了,並未在隔間尋過。

言氏聽到了說話聲恍惚的擡起頭來,看到了這抹身影後驚詫的指著他:“你……你。”

顏韶筠拱手:“節度使掌書記見過夫人。”

孟禾鳶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幹脆閉嘴不言,言氏一聽便明白了過來,無語凝噎:“你……家中人怎會允許你不遠萬裏來這地方。”

“家中人俱是允諾的。”他面不改色的扯謊。

言氏對顏韶筠的不滿和偏見並沒有太多,他固然可恨,但真正傷害阿鳶的是西府那一家子,只是並不想叫孟禾鳶同他有過多的牽扯,換句話說,他當初趁人之危,言氏覺得他不是個君子,人品堪憂。

顏韶筠也知道再待下去不合適了,便說:“晚輩先行離開,不叨擾了。”,行了禮,他便當著言氏和孟禾鳶的面兒離開了,擦肩而過的瞬間孟禾鳶清晰看見他的口型:“下次見。”

她心裏頭一咯噔,那種懸在空中不上不下的感覺又來了,言氏還在旁邊絮絮叨叨:“阿鳶啊,你還是離那顏公子遠些,莫要叫你父親和哥哥知道今日你們見過了。”

孟禾鳶嗯了一聲,應了下來。

孟景洲徹夜未回,言氏擔憂的睡不著,孟禾鳶陪在她身側盯著她喝了安神藥便回了屋,她不知道明日該如何同哥哥說,若是哥哥怨她該如何,孟禾鳶陷入了自責,她就是這樣,因為小小一點事便不斷的反思,徹夜難眠。

屋內靜悄悄的,顏韶筠倚在窗戶邊看了她許久,看她在睡夢中輾轉反側,他通身黑色,隱匿在夜色裏,唯餘那張俊美淡漠的臉頰,仰頭闔了眼,喉結滾動。

滯頓半響,顏韶筠輕巧的往床邊走去,隱忍在眸中的欲念如海浪般翻滾,燒的他雙目猩紅,他俯身坐在床邊,貪婪的輕嗅屬於她幽軟甜香的味道,美好窈窕的曲線隱匿在薄被裏,微張的紅唇輕輕喘氣。

他放置在床榻一側的手攥得青筋暴起,頓了頓,最終拿出一個安神香囊,放在她的枕下,淡淡的香氣不多時叫她蹙起的眉頭平坦了下來,喘息規律起伏,這香囊是他瞧城裏有胡商在賣,安神效果甚好,能持續兩三個時辰左右。

瞧著人睡的漸深了過去,顏韶筠傾身而上,覆在了她的頸側,輕輕的含弄吮吸,由上而下,他不敢太過火,生怕好不容易深睡的人兒弄醒,只是清淺的啄吻。

體內叫囂著、隱忍著,太慢了,究竟什麽時候才能把人帶到一個只有他的地方,她身邊的人太多了,他覺得很聒噪,在顏韶筠有限的耐心裏,他不知道自己能忍到什麽時候。

品嘗完畢,他掀開她的薄被,從懷中掏出瓷罐,隨後輕手輕腳的褪下她的褻褲,翻身查看,月退間確實是有些破皮泛紅,有的地方還流了一點點的血跡,孟禾鳶雪膚嬌嫩,輕輕一捏就有了痕跡,可見她今日騎馬有多痛苦。

他長指從管內挖了一藥膏,探手下去輕輕的塗抹開來,膏脂帶有淡淡的藥味兒,並不濃重,一晚過去大約會揮發掉。

修長玉腿赤裸裸的暴露在屋內,顏韶筠自認混不吝嗇,如今倒是做起了柳下惠,唇間瘋狂分泌涎水,匆匆塗抹好後,他幾乎是狼狽的給她套好了褻褲,又從窗外翻回了自己的屋子。

他把屋子定在了她的隔壁,今日是故意出了門虛晃她的註意,隨後再回的客棧。

顏韶筠攤在椅子上,半響,又彎腰垂頭趴在書案上,趴在臂彎裏,想念著擁有的滋味兒。

翌日,孟禾鳶醒來時罕見的神清氣爽,她有些詫異,昨夜睡得意外的好,連帶月退間的疼也消散了,走動間並不會磨到,只是屋裏有股極淡的藥味兒,她沒多想,平日吃的滋補的凝香丸裏頭便有股淡淡的藥味兒。

只是她照銅鏡時發覺脖子間被蚊蟲叮咬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倒也不癢,便匆匆塗了些藥出了門。

路上正好遇著梁夫人,進了客棧的門往言氏屋子裏去了,孟禾鳶放心了,她娘有人陪著就好。

她叫霧青帶著她去了知州府,如今城內已經開始大肆尋人了,大街小巷都貼滿了永定侯府少奶奶失蹤的告示。

知州府內,孟景洲一夜未睡,眼中俱是猩紅,烏發淩亂,胡茬遍布在臉上,要多邋遢有多邋遢,可孟禾鳶見了這樣的哥哥卻有些心酸,哥哥嫂嫂成婚八載,從未分離,哪怕是戰場,也都是相依為命,可見這次對他的打擊有多大。

“哥哥。”她輕喚了聲,孟景洲疲累的擡起眼,孟禾鳶愧疚不已:“對不起哥哥,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看好嫂嫂,你、你罵我吧。”

她絞著手指,無措的說,孟景洲嘆氣:“阿鳶不要這樣想,哥哥昨日在那隔間尋到了這個。”他大掌一松,露出一個玉環,“這玉環是在她頸間帶的,平日從未見她摘下過,這是她母親留給她的,自母親去後便未摘過了,她留下這個的意思大約便是她故意所為。”

孟禾鳶眨了眨眼,看著那玉環:“可為何要故意走呢?”她喃喃。

孟景洲顯然氣得要命:“她向來有自作主張的毛病,仗著自己腿腳功夫好,過去那些年險事兒做多了,可我這次沒想到她絲毫不顧及肚子裏的孩子,阿鳶,我真是要氣死了。”

孟禾鳶一時不知該如何安慰,“興許嫂嫂也有自己的顧慮。”

“什麽顧慮,待她回來了我倒是要聽聽,否則我定要打斷她的腿。”孟景洲咬牙切齒道。

知州元大人提著官服來說那四位丟失的孕婦都有這麽一個線索,便是都叫那老神仙瞧過懷相,可那老神仙多年來頗有名望,元大人也一時犯了難。

大齊歷來不禁鬼神之說,是已大多老百姓寧肯信其有不肯信其無,二人一時想到那日那老神仙對穆鳳蘭說的話,面色一沈,孟景洲起身:“我帶人去一遭。”

孟禾鳶道:“兄長你沈不住脾性,還是我去,我帶蒙竹和霧青去。”她神色認真的同孟景洲對視,孟景洲敗下陣來,“小心些。”,他知道此事孟禾鳶始終有愧,不做些什麽心神難安。

那老神仙住的地方有些蕭瑟,蒙竹只是呸了一聲:“裝神弄鬼。”,三人站在了門前,孟禾鳶剛要敲門。

“不是他。”寬廣而帶著震顫的聲音低沈響起,孟禾鳶剛擡起的手還沒動,便被吸引的回過頭去,顏韶筠倚在巷口,霧青瞧了,暗暗把劍橫在身前。

孟禾鳶惱怒:“你……你又跟蹤我。”

顏韶筠卻不說話了,徑直轉身離開了,孟禾鳶猶豫了一下,還是被他那句“不是他”引了過去。

“顏大人剛才那話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怕你怒起把人砍了,會被百姓的唾沫星子淹死。”顏韶筠抱臂淡淡的看著他。

這話純粹便是有些逗弄之意了,孟禾鳶沒搭茬。

“我來便是有個法子,但是冒險了些。”顏韶筠語氣一頓,“不知你可願意?”

孟禾鳶猶豫了一下,還是在嫂嫂重要間決定暫時不同他拉扯了,只為:“什麽法子。”

“他未見過我,若他真是兇手,定會再次作案,若我上門去尋他給我的娘子看懷相該如何?”

一語點醒夢中人,孟禾鳶雖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但面上不顯,“多謝顏大人,此事我會叫哥哥安排的。”,言外之意其實並不需要他的參與,但是你的好意我會記著的。

隨後她轉身就急急的往知州府走,顏韶筠氣笑了,翻臉不認人的本事見漲啊。

孟禾鳶回去同孟景洲說了此事,孟景洲登時拍板去安排人,顏韶筠又神出鬼沒的走了出來。

“此事我去最合適。”他神色淡淡,一臉冷霜,像是在慪氣,孟禾鳶當作沒看見扭過了臉。

孟景洲亳不猶豫的點頭:“行。”,山英已經告訴他了,他一點也不意外,能不遺餘力的利用這廝最好不過了。

孟禾鳶蹙眉,對又要和他扯上關系不是很讚同,只是哥哥和他也算是同窗,只是因為她便嫉惡如仇的針對顏韶筠,她自問做不成這事來。

顏韶筠看向孟禾鳶:“你配合我。”,他語氣不大好,話語裏確實不容置疑,孟景洲一點就炸:“你想都別想。”

“我倒是很好奇,那老神棍是如何看出……”,顏韶筠不客氣的意有所指,沒有搭理孟景洲的不許,在場人均是一滯。

“莫非真的是有兩把刷子?”山英猶疑道。

“我倒是知道有種藥可使婦人的脈象呈現脈滑如滾珠之相。”孟景洲道,他在北地多年,亂七八糟的東西見多了,不知道這樣能不能騙過那神棍,孟禾鳶點點頭:“哥哥,那便叫我去罷。”她水靈靈的眸子懇求的看著孟景洲,孟景洲氣勢弱了下來:“別告訴娘。”

孟禾鳶點頭如搗蒜,瞧著頗為靈動,孟景洲咬牙腦恨自己就是個墻頭草,大約待鳳蘭回來也沒辦法把當初放的狠話實現。

顏韶筠拿著一頂帷帽扣在了孟禾鳶的腦袋上,他逼的極近,氣息又被他捕捉,眸子裏的瘋色險些又遏制不住的冒出來,轉而一瞬又隱藏了下來,滿目溫潤淡漠。

“夫人……”,他語調纏綿,像是吃了粘膩的蜜糖,叫孟禾鳶離他離得遠了些。

“提前適應罷了。”他又臉色臭臭的說。

孟禾鳶的抗拒變得平靜下來,孟景洲搞來了那藥,叫她服下,說這藥大約三兩日便沒了效用。

孟禾鳶點了點頭,結果下一瞬便扶著胸口幹嘔了一下,她震驚的看著孟景洲。

“這藥……確實是使婦人有假孕現象,包括反應。”孟景洲撓了撓頭,訕訕。

“孟小侯爺,有人在城西發現了一處線索,叫您去瞧瞧。”,孟景洲咬牙看著二人,最後同山英說:“看好他們倆。”,同樣要噴火的山英點了點頭,叮囑完便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顏韶筠待人走後便輕拍著孟禾鳶的脊背,山英大喊:“餵,你碰哪兒呢?”

顏韶筠半環著孟禾鳶,神情不耐煩:“沒瞧見你們姑娘身子不舒服?安生些,要麽便滾。”

山英沒見過這麽厚臉皮的人:“輪得到你來?”,他說完想隔開顏韶筠,忽而又想到了自己也不合適,一時上下不得,“春緹呢?”

顏韶筠覺得她身邊的這些侍衛當真是惹人厭煩,礙眼至極,若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合該一個個殺了才是。

樓上樓下都不見了蹤影,隔壁間,懷安綁著春緹,噓了一下:“都是為了主子們的幸福,你安生些。”

春緹咬著布帕瞪他。

孟禾鳶又難受了,顏韶筠忙把人橫抱起,順帶使喚山英:“還不趕快去安排找人去請老神仙。”

隨後無視山英,抱著懷裏虛弱的人兒上了樓,囂張的關上了門。

山英目瞪口呆。

屋內,孟禾鳶難受至極,胸間像是浸了一塊兒棉花,又漲又堵,不上不下的。

四肢也有些腫脹的感覺,還頭暈。

顏韶筠終於短暫的擁有了她,把人輕輕放在床榻上,手臂環過她的腹部,輕輕搭著,像是那裏真的有二人的骨肉。

“阿鳶,夫人。”,他欣喜的低叫著,孟禾鳶神志都有些不大清醒,沒聽著他在說什麽,只是低低的“唔”了一聲。

顏韶筠幾乎是一瞬便低下了頭,沾上了她的唇舌,肆意品嘗。

孟禾鳶再不清醒,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睜眼便是一副極俊朗的流暢的容顏,那樣的眼眸燦爛若朝霞,宛如水波一般輕輕蕩漾,泛起陣陣漣漪。

她瞬間臉漲的通紅,掙紮了開來,推拒著顏韶筠的腦袋,氣得一陣陣哆嗦。

隨即手腳上陣,本想又抓又撓的使些蠻力往他那張可惡的臉上招呼,誰曾想顏韶筠的一條腿卻順勢曲起擠了進來,導致她的腿倒像是勾在他的腰間,顏韶筠對她小貓似的反抗並不在意。

“你若是敢繼續,我就去告訴哥哥和父親。”,她好不容易騰出來,委屈的怒吼,隨即氣得大喘氣。

顏韶筠本來也沒打算怎麽樣,只是拿些這段日子患得患失的賠償。

他失笑看著身下的人兒,都這麽大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告狀,“說什麽?說我輕薄你?還是說我糾纏你,那就如吧,再好不過了。”他恨不得叫所有人知道他想要她。

他不打算再藏鋒,要光明正大的追尋,要死還是要活都不在意,他只想得到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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