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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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
果然，系統吞吞吐吐道：“宿主，我也不知道怎麽會這樣，我……”
她道：“有話直說。”
它很沮喪：“我的靈力是有限的，之前一口氣用多了，需要慢慢恢覆。”
原來，系統沒藍了。
系統哭喪著臉：“我雖然能影響他們的喜怒哀樂，愛恨嗔癡，但維持的時日有限，需要不斷加強影響。現在……”
她的心怦怦跳，卻還勸慰道：“沒事，走一步看一步。你還有什麽能力嗎？”
系統想了想，道：“我可以竊聽密音傳話，這個有用嗎？”
似乎沒什麽用。
周圍修士偶爾密音傳話，她聽了聽，都在說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幸好宴席上人多，皮球暫無過分舉動。
但是淩飛瓊知道，皮球這顆不定時炸彈，隨時都會爆炸。
她又詢問了系統兩件重要的事。
系統一一作答。
淩飛瓊沈思，又有數個濃妝艷抹的丫鬟，托著鎏金百獸銀盤，盤上有一仙氣飄飄的‘玉兔’，穿梭於宴席之中。
一旁的小堂弟眼巴巴等著，直到丫鬟們離去，也沒上小孩桌的菜。
“為什麽沒有我們的？”他好委屈。
“就是，憑什麽歧視我們小孩子！”另一個小孩，幹脆拿筷子敲碗碟，發出‘鐺鐺鐺’的聲音。
全桌的小孩子都拿起了筷子，仿佛要在碗碟上宣洩不滿。
“鐺鐺鐺！”
“鐺鐺鐺！”
碗筷奏樂，將淩飛瓊從沈思中驚醒。
這邊的小小動靜，也引起了淩夫人的註意。
她的眼神朝這邊一瞄，眉毛擰得像爬行的蚯蚓，臉上紋路褶的，像個皺巴巴的葵扇。
淩夫人喊道：“姣姣，過來！”
淩飛瓊起身，朝主桌走去。
系統緊張道：“完了完了完了……啊！那個老色鬼果然在看你！”
她頗是無奈：“你就不要替我緊張了，謝謝。”
“不，我是替自己緊張，如果每天看到這張臉，我恨不得立刻死機。”
“……”
淩飛瓊走了過來，站在淩夫人的身側，微微躬身，聽她說話。
主座上，步真天尊笑吟吟地扭過頭，眼睛瞇成細細的彎月，嘴唇上下蠕動，像是一對紅通通的臘腸。
他把玩著酒盞，聆聽倆人對話。
一桌子人都安靜下來。
“姣姣，你去後廚，讓他們再多做點奶糕山楂兔送來。還有，去之前讓小孩們安靜點，你這個姐姐，怎麽當的！”
淩天威替夫人遮掩，笑著低聲對天尊道：“拙荊雖然治家嚴苛，卻也不失可愛。”
步真天尊驚訝地睜大眼，小眼珠子圓溜溜轉動著，似乎在重新思考‘可愛’的含義。
淩天威心中盤算著，倘若將夫人獻出去，自己就安全了，先應付到天尊離開。
他用秘術傳音天尊：“曾有人給拙荊題詩，所謂盛京城內遇佳人兮，雖徐娘半百而貌若少女……”
皮球原本聽得不耐煩，但一想那垂首聽訓的美貌少女，是淩天威的侄女，還曾試探說要獻給自己，不禁心癢癢。
他便沒有打斷，還隨意點了點頭，以作回應。
淩天威吟唱的更有勁了：“……心懷佳人兮而憂其夫，何須懼哉吾去矣！”
……
幽靜的庭院裏，金黃色的銀杏葉鋪滿一地。
觥籌交錯的聲音遠去，此處只能聽到後廚的鍋碗瓢盆之聲。
淩飛瓊在撿落葉。
她安撫完小孩子們後，離開酒席來到後廚，隨後就在銀杏樹下，撿起落葉，發發呆，時不時瞥一眼酒席的方向。
大約一刻鐘後，淩夫人一臉怒容的出現了。
“姣姣！”她老遠就看到無所事事的侄女，走過來，劈頭蓋臉罵道：“讓你來催菜，你怎麽也不回去了？菜呢！”
淩夫人氣得夠嗆，過了這麽久，不僅小孩桌的全年無休每，日更新獨家滋源裙七陸六捂靈八叭耳汙奶糕山楂兔沒送上，就連到點該上的甜湯，也遲遲沒來。
她是主家，當然要出來看看情況。
不看還好，一看就火冒三丈！
淩夫人真想給她一巴掌，但又怕等會賓客看到了影響不好，於是冷著臉道：“還不快點回去。”
淩飛瓊擡眸看著她，欲言又止。
“你有事？”淩夫人隨口一問。
“嗯……不，我沒事。”她飛快搖頭。
這番操作，果然惹得淩夫人起了疑心，叫住了侄女：“姣姣，你想說什麽？”
淩飛瓊顯得十分為難，囁嚅道：“到底是伯父將我撫養長大，是我的血脈至親，我……”
淩家夫婦這倆日感情不和，淩夫人當然要一探究竟。她瞬間變了一張笑臉，拉起侄女的手，柔聲道：“伯母對你不好嗎？難道不也是你的至親骨肉嗎？”
陽光透過銀杏葉的縫隙，落到她的臉上。
脂粉泛著油光，五顏六色，十分濃艷。
淩飛瓊低著頭不說話，淩夫人忍不住推了她一下。
她仿佛如夢初醒，顫抖了一下，低聲道：“伯父、伯父他……密音讓我去謄抄一首詩獻給天尊。”
淩夫人狐疑道：“謄詩？”
淩飛瓊將詩背了一遍。
淩夫人的臉色越來越沈。
最後，她咬牙切齒道：“好哇！淩天威……你個綠帽老匹夫！”
.
奶糕山楂兔上來了。
小孩子們歡呼雀躍，一搶而盡。
淩飛瓊也坐到了席位上，餘光瞥向主桌，用心聆聽那邊的動靜。
只聽淩夫人笑道：“我家老爺吶，當年，可是修真界萬裏挑一的俊後生。好多女子，都是‘一見淩郎誤終身’，哎呀，我可真是撿了個大便宜。”
眾人都笑了起來，淩天威尷尬不已，陪著笑道：“夫人說笑了。”
“哪有，我家老爺，現在還是盛京城內一枝花呢。”淩夫人誇讚道：“這嬌艷欲滴的臉蛋，比女子還要俊俏，不是嗎？”
眾人又笑了，都道‘是’。
淩天威有些慍怒，正想發作，旁邊的修士讚道：“賢伉儷成親數十載，還如此恩愛，真是可喜可賀！淩夫人心性純真，淩道友有福了。”
他的話被堵了回去，緊繃著臉，虛偽地笑了笑。
“光說面容姣好，倒也罷了，最重要是我家老爺生來溫柔，誰也比不上。”淩夫人越說越來勁，脧了眼天尊，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神，問：“我聽說，太羲城內，有那種男子迎客的地方，天尊，真有此事嗎？”
四下皆靜。
眾人都倒吸一口冷氣，完全不明白，作為主家的淩夫人為何當場提到這種事。
並且將淩老爺和花街柳巷的小倌放在一起提，這……這是什麽意思？是他們想象的那樣嗎？
成年人面面相覷，唯有小孩桌還在爭吵不休，搶著雞腿、大蝦，或者覬覦別的桌吃了一半的奶糕山楂兔。
步真天尊還在心思蕩漾地想著淩家侄女，見問，隨便一點頭：“嗯，有吧。”
淩夫人笑靨如花：“是啊，修真界之大，無奇不有，那什麽遇美男子兮……兮……”
她才疏學淺，下一句話想了半天。
“遇美男兮在盛京，威風凜凜賽大象！”
眾人楞怔聽著，唯有淩天威恍然大悟。
他暗道，好哇，夫人這是用了秘術，偷聽了自己的吟詩。
看來，他與夫人，必然要爭鬥的你死我活了。
淩天威臨危不懼，隨口念道：“夫人之臨凡兮，小子莫敢仰望。不敢獨享佳人兮，望天下道友共欣賞。”
“……”
周圍死一般的沈寂。
就連小孩桌都感到氛圍的詭異，不再吵鬧，乖乖坐好。
淩夫人愈發想跟他鬥個你死我活，她學著凡間的戲子，挽起水袖，捏起嗓子：“夫君英武不凡——”
淩天威道：“夫人美若天仙——”
淩夫人再道：“請天尊賞遍草木之陽——”
淩天威接著道：“請天尊細嗅百花之芳——”
倆人夫唱婦和，看似十分恩愛。
實則是互相擠兌，各懷鬼胎。
步真天尊被倆人雙雙點名，有點不耐煩，他沒聽懂，也不想看這倆醜東西扭來扭去，活像兩個蠕動的菜青蟲。
他威嚴地坐著，剛剛跟周圍人學了一句文雅的稱呼，隨口用來：“恭喜賢伉儷。”
淩家夫婦一楞。
天尊只嫌美人還未到懷，寶物收的不夠多，於是給了一點暗示：“草木之陽，百花之芳在何處？本尊要一探究竟。”
在他看來，這兩者，當然都是極品寶物。
周圍人倒吸一口冷氣，趕緊憋住，不敢笑出聲。
淩天威道：“這，這……”
這該如何是好！
天尊還是死性不改，竟然想同時、當場玷汙他們夫妻！
他此時有些悔意，似乎鬧大了，沒達到想要的效果，如今只有實行緩兵之計了。
淩天威道：“姣姣，領天尊去後面看寶物。”
他朝侄女使了個眼色，反正侄女把天尊領到後沒有寶物，天尊如何反應，侄女是死是活，他已經不關心了。
她只不過是個經脈斷絕的廢人罷了。
皮球忽然合掌大笑：“妙啊，妙啊！”
他笑淩家夫婦知趣，竟然借著看寶物之名，送上了侄女！
淩飛瓊木然起身。
她在眾人的註目下，走了出去。
皮球跟在她身後，亦步亦趨，笑得幾乎合不攏嘴。
淩家夫婦短暫地舒了一口氣。
他們對視一眼，又彼此憎惡的錯開目光。
……
淩飛瓊走到後院。
她並不知道要去哪裏，只覺得後院人少僻靜，就來了此處。
四周很安靜。
她轉過身，瞬間戲精附身，換了一副惶恐不安的神情。
“天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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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哭喪著臉：“我雖然能影響他們的喜怒哀樂，愛恨嗔癡，但維持的時日有限，需要不斷加強影響。現在……”
她的心怦怦跳，卻還勸慰道：“沒事，走一步看一步。你還有什麽能力嗎？”
系統想了想，道：“我可以竊聽密音傳話，這個有用嗎？”
似乎沒什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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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淩飛瓊知道，皮球這顆不定時炸彈，隨時都會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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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一一作答。
淩飛瓊沈思，又有數個濃妝艷抹的丫鬟，托著鎏金百獸銀盤，盤上有一仙氣飄飄的‘玉兔’，穿梭於宴席之中。
一旁的小堂弟眼巴巴等著，直到丫鬟們離去，也沒上小孩桌的菜。
“為什麽沒有我們的？”他好委屈。
“就是，憑什麽歧視我們小孩子！”另一個小孩，幹脆拿筷子敲碗碟，發出‘鐺鐺鐺’的聲音。
全桌的小孩子都拿起了筷子，仿佛要在碗碟上宣洩不滿。
“鐺鐺鐺！”
“鐺鐺鐺！”
碗筷奏樂，將淩飛瓊從沈思中驚醒。
這邊的小小動靜，也引起了淩夫人的註意。
她的眼神朝這邊一瞄，眉毛擰得像爬行的蚯蚓，臉上紋路褶的，像個皺巴巴的葵扇。
淩夫人喊道：“姣姣，過來！”
淩飛瓊起身，朝主桌走去。
系統緊張道：“完了完了完了……啊！那個老色鬼果然在看你！”
她頗是無奈：“你就不要替我緊張了，謝謝。”
“不，我是替自己緊張，如果每天看到這張臉，我恨不得立刻死機。”
“……”
淩飛瓊走了過來，站在淩夫人的身側，微微躬身，聽她說話。
主座上，步真天尊笑吟吟地扭過頭，眼睛瞇成細細的彎月，嘴唇上下蠕動，像是一對紅通通的臘腸。
他把玩著酒盞，聆聽倆人對話。
一桌子人都安靜下來。
“姣姣，你去後廚，讓他們再多做點奶糕山楂兔送來。還有，去之前讓小孩們安靜點，你這個姐姐，怎麽當的！”
淩天威替夫人遮掩，笑著低聲對天尊道：“拙荊雖然治家嚴苛，卻也不失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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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天威心中盤算著，倘若將夫人獻出去，自己就安全了，先應付到天尊離開。
他用秘術傳音天尊：“曾有人給拙荊題詩，所謂盛京城內遇佳人兮，雖徐娘半百而貌若少女……”
皮球原本聽得不耐煩，但一想那垂首聽訓的美貌少女，是淩天威的侄女，還曾試探說要獻給自己，不禁心癢癢。
他便沒有打斷，還隨意點了點頭，以作回應。
淩天威吟唱的更有勁了：“……心懷佳人兮而憂其夫，何須懼哉吾去矣！”
……
幽靜的庭院裏，金黃色的銀杏葉鋪滿一地。
觥籌交錯的聲音遠去，此處只能聽到後廚的鍋碗瓢盆之聲。
淩飛瓊在撿落葉。
她安撫完小孩子們後，離開酒席來到後廚，隨後就在銀杏樹下，撿起落葉，發發呆，時不時瞥一眼酒席的方向。
大約一刻鐘後，淩夫人一臉怒容的出現了。
“姣姣！”她老遠就看到無所事事的侄女，走過來，劈頭蓋臉罵道：“讓你來催菜，你怎麽也不回去了？菜呢！”
淩夫人氣得夠嗆，過了這麽久，不僅小孩桌的全年無休每，日更新獨家滋源裙七陸六捂靈八叭耳汙奶糕山楂兔沒送上，就連到點該上的甜湯，也遲遲沒來。
她是主家，當然要出來看看情況。
不看還好，一看就火冒三丈！
淩夫人真想給她一巴掌，但又怕等會賓客看到了影響不好，於是冷著臉道：“還不快點回去。”
淩飛瓊擡眸看著她，欲言又止。
“你有事？”淩夫人隨口一問。
“嗯……不，我沒事。”她飛快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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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家夫婦這倆日感情不和，淩夫人當然要一探究竟。她瞬間變了一張笑臉，拉起侄女的手，柔聲道：“伯母對你不好嗎？難道不也是你的至親骨肉嗎？”
陽光透過銀杏葉的縫隙，落到她的臉上。
脂粉泛著油光，五顏六色，十分濃艷。
淩飛瓊低著頭不說話，淩夫人忍不住推了她一下。
她仿佛如夢初醒，顫抖了一下，低聲道：“伯父、伯父他……密音讓我去謄抄一首詩獻給天尊。”
淩夫人狐疑道：“謄詩？”
淩飛瓊將詩背了一遍。
淩夫人的臉色越來越沈。
最後，她咬牙切齒道：“好哇！淩天威……你個綠帽老匹夫！”
.
奶糕山楂兔上來了。
小孩子們歡呼雀躍，一搶而盡。
淩飛瓊也坐到了席位上，餘光瞥向主桌，用心聆聽那邊的動靜。
只聽淩夫人笑道：“我家老爺吶，當年，可是修真界萬裏挑一的俊後生。好多女子，都是‘一見淩郎誤終身’，哎呀，我可真是撿了個大便宜。”
眾人都笑了起來，淩天威尷尬不已，陪著笑道：“夫人說笑了。”
“哪有，我家老爺，現在還是盛京城內一枝花呢。”淩夫人誇讚道：“這嬌艷欲滴的臉蛋，比女子還要俊俏，不是嗎？”
眾人又笑了，都道‘是’。
淩天威有些慍怒，正想發作，旁邊的修士讚道：“賢伉儷成親數十載，還如此恩愛，真是可喜可賀！淩夫人心性純真，淩道友有福了。”
他的話被堵了回去，緊繃著臉，虛偽地笑了笑。
“光說面容姣好，倒也罷了，最重要是我家老爺生來溫柔，誰也比不上。”淩夫人越說越來勁，脧了眼天尊，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神，問：“我聽說，太羲城內，有那種男子迎客的地方，天尊，真有此事嗎？”
四下皆靜。
眾人都倒吸一口冷氣，完全不明白，作為主家的淩夫人為何當場提到這種事。
並且將淩老爺和花街柳巷的小倌放在一起提，這……這是什麽意思？是他們想象的那樣嗎？
成年人面面相覷，唯有小孩桌還在爭吵不休，搶著雞腿、大蝦，或者覬覦別的桌吃了一半的奶糕山楂兔。
步真天尊還在心思蕩漾地想著淩家侄女，見問，隨便一點頭：“嗯，有吧。”
淩夫人笑靨如花：“是啊，修真界之大，無奇不有，那什麽遇美男子兮……兮……”
她才疏學淺，下一句話想了半天。
“遇美男兮在盛京，威風凜凜賽大象！”
眾人楞怔聽著，唯有淩天威恍然大悟。
他暗道，好哇，夫人這是用了秘術，偷聽了自己的吟詩。
看來，他與夫人，必然要爭鬥的你死我活了。
淩天威臨危不懼，隨口念道：“夫人之臨凡兮，小子莫敢仰望。不敢獨享佳人兮，望天下道友共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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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夫人愈發想跟他鬥個你死我活，她學著凡間的戲子，挽起水袖，捏起嗓子：“夫君英武不凡——”
淩天威道：“夫人美若天仙——”
淩夫人再道：“請天尊賞遍草木之陽——”
淩天威接著道：“請天尊細嗅百花之芳——”
倆人夫唱婦和，看似十分恩愛。
實則是互相擠兌，各懷鬼胎。
步真天尊被倆人雙雙點名，有點不耐煩，他沒聽懂，也不想看這倆醜東西扭來扭去，活像兩個蠕動的菜青蟲。
他威嚴地坐著，剛剛跟周圍人學了一句文雅的稱呼，隨口用來：“恭喜賢伉儷。”
淩家夫婦一楞。
天尊只嫌美人還未到懷，寶物收的不夠多，於是給了一點暗示：“草木之陽，百花之芳在何處？本尊要一探究竟。”
在他看來，這兩者，當然都是極品寶物。
周圍人倒吸一口冷氣，趕緊憋住，不敢笑出聲。
淩天威道：“這，這……”
這該如何是好！
天尊還是死性不改，竟然想同時、當場玷汙他們夫妻！
他此時有些悔意，似乎鬧大了，沒達到想要的效果，如今只有實行緩兵之計了。
淩天威道：“姣姣，領天尊去後面看寶物。”
他朝侄女使了個眼色，反正侄女把天尊領到後沒有寶物，天尊如何反應，侄女是死是活，他已經不關心了。
她只不過是個經脈斷絕的廢人罷了。
皮球忽然合掌大笑：“妙啊，妙啊！”
他笑淩家夫婦知趣，竟然借著看寶物之名，送上了侄女！
淩飛瓊木然起身。
她在眾人的註目下，走了出去。
皮球跟在她身後，亦步亦趨，笑得幾乎合不攏嘴。
淩家夫婦短暫地舒了一口氣。
他們對視一眼，又彼此憎惡的錯開目光。
……
淩飛瓊走到後院。
她並不知道要去哪裏，只覺得後院人少僻靜，就來了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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