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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V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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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V章

在王夫人這些兒孫成行的當家主母看來,葉志城的所作所為根本不算什麽事。她興許都想不明白為什麽陽氏會不顧初生嬰兒的安危也要到丈夫那裏去。但李庭蘭卻知道,這恰恰說明了陽氏和葉志城起碼曾經是一對恩愛夫妻,至少到現在,陽氏對葉志城還是有感情在的。

葉茉到底還是更心疼陽氏多一些,“大嫂在這裏九死一生的生孩子,大哥他倒逍遙的很,真是沒良心!真應該叫父親想辦法將他給調回京裏來,我倒要瞧瞧那狐貍精生的究竟有多美?!”

李庭蘭撫額,她想到自己在評論區裏看到的,關於女人打小/三的爭論,她也是看了那個樓才知道,原來在作者生活的現代裏,是沒有姨娘通房的,那些與已婚男糾纏的女人,有一個專用的名字“小/三”。她很認同裏面的一個說法,自己眼瞎嫁了個不修“夫德”的男人,打了小/三還會有小四小五。其實真正壞了的是那個男人,畢竟出軌不是一個人能完成事的。

這理論她不知道該不該和葉茉說,想了想道,“其實最該怨怪的是大表哥,就如你所說的那樣,但凡他能顧念一點大表嫂生育的辛苦,就不該在她不在的時候弄個良妾入門,何況大表嫂又不是沒他留服侍的人。”

想想還真是悲哀,女人懷著身孕,為夫家生兒育女,卻還要考慮男人的生理問題,為他安排姨娘通房,男人能懷孕的妻子做了什麽呢?在她最難熬的日子裏睡別的女人?

當然也有些主母會直接將姨娘通房當成貓貓狗狗一樣的玩意兒,因此並不會生出妒忌之心,但李庭蘭覺得這不過是無奈的自欺欺人罷了,畢竟丈夫不會和貓貓狗狗說甜言蜜語坦裎相見,甚至生兒育女。

李庭蘭突然有些理解那些穿越女為什麽非要什麽一生一世一雙人了,單這一點就省了好多惡心。

一時間車裏的氣氛沈重起來,幾個女孩子再沒了聊天的欲望。

李庭蘭出門清泉和紫陌自然是都要帶上的,兩人一個坐在車駕上,一個騎馬隨扈在一側。憑二人的耳力,車裏的對話她們是都聽見了的。此刻見車裏安靜下來了,清泉清了清嗓子道,“姑娘,剛才讓人去前頭打聽了一下,今天好像是山總兵往順天赴任的日子,聽說好多人都去送行呢!”

葉菀了然一笑,“山總兵如今可是熱竈,咱們今天出門沒看黃歷。不過親王不是不能與大臣們結交嗎?晉王怎麽也來了?”

若說晉王是剛好也出門傻子都不會信,李庭蘭一挑車簾,“清泉,剛才晉王府的馬車裏可是有女眷隨行?”

清泉應道,“嗯,我聽著像是那個賈夫人的聲音。”

李庭蘭一笑,看來自己猜的沒錯,晉王公然過來送行肯定和謝寒雨有關系。沒了盧瀚,謝寒雨自然不肯再錯過山如松了,只是上輩子山如松是得了她的推薦才能封爵的,這一世山如松早早的成了薊遼總兵,她要如何做這個伯樂?

“紫陌,你跟過去瞧個熱鬧去,”李庭蘭心裏好奇,便出聲吩咐極少出門的紫陌,“盯著那個賈夫人就成了。”

“庭蘭你,”葉茉沒想到李庭蘭還會做派人盯梢這樣的事,眼睛睜的大大的,興奮的問道,“晉王不會又讓賈氏去拉攏山如松吧?他是不是非要將薊遼軍掌握在自己手裏啊?”

李庭蘭被葉茉這神來之筆逗笑了,“你可真敢猜,他不想活了,敢打邊軍的主意。”

葉菀則恨不得拿帕子捂了葉茉的嘴,“你又胡說呢,剛才庭蘭教導你的話你是不是都沒聽到耳裏?”

什麽叫讓賈氏拉攏山如松?那賈氏成什麽了?葉菀面如火燒,“那些婆子們成天胡沁沁,你居然也跟著學?”

“呃,”葉茉尷尬的嘿嘿笑道,“姐姐別生氣,我不是想到那個賈氏和盧珍是好姐妹嘛,現在建寧侯不是薊遼總兵了,也不知道她倆還好不好了?”她確實是順嘴說吐嚕出來了,“庭蘭你也別生氣,你和我姐的話我都記著了,以後真再不會了,我也就在你們跟前才忍不住的,在外人跟前我不這樣的,真的!”

葉茉笑起來總是甜甜的,這也是讓家人沒辦法對她生氣的原因,何況她認錯態度誠懇,李庭蘭也不好再說什麽,“你真的記住了,若再犯,我就和舅母說,以後就將你關在家裏再不帶你出門了。”

“好好好,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再犯,”葉茉被兩雙眼睛瞪著,絕不敢說一個不字。

“姑娘,”李府的馬車就往拐向玉虛觀方向時,紫陌匆匆趕過來,她不等李庭蘭叫進,直接挑簾飛身進了馬車,在李庭蘭耳邊道,“我盯著晉王府的馬車時,看到那邊山頭的草亭裏的人好像是秦王!”

李庭蘭挑眉,“你可看清楚了?”秦王那晚到李府來的時候,她身邊只跟著清泉,紫陌則隱在暗處並不顯身。

紫陌肯定的點頭,“我一直目力就好,而且吧,”紫陌想了想道,“像秦王那樣的人不多見。”

兩人雖然說的小聲,葉茉卻敏銳的捕捉道“秦王”二字,她立時撲到紫陌身邊,“你說你瞧見秦王殿下了?也是,晉王都來送山總兵,秦王為什麽不能來?紫陌,他人在哪兒?你帶我過去好不好?”

看來自己剛才的話這丫頭真的是一句也沒聽進去啊,葉菀撫額,“葉茉!”

葉茉被葉菀的聲音嚇了一個機靈,這才意識到自己又失態了,她委屈的垂下頭,可憐巴巴道,“我只是,只是,姐姐,咱們成天關在家裏,見一面自己想見的人多難啊!”

李庭蘭道,“秦王見誰和咱們沒有關系,你繼續盯著賈氏吧。”秦王來見山如松,再次說明他也不像表現的那樣對太子之位無動於衷嘛。

……

謝寒雨看著不遠處那個被人包圍著的男人,他還不像前世晉王召見他時那麽瘦那麽蒼老,此刻正和身邊的一舉杯共飲,頗有些意氣風發的感覺。

謝寒雨再一次被無力感包圍,這一世變化太大了,而且這變化來的猝不及防,讓她沒能及時做出反應,手忙腳亂之下做了不少糊塗事。想到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謝寒雨心裏恨的咬牙,如果不是楚哲雲失蹤了,她真的想出銀子讓楚哲雲找人將李庭蘭給幹掉,殺了對手這世界才能恢覆正常。

“姨娘,殿下不許您下車的,”謝寒雨拿出準備好的酒壺,這是她自己蒸餾提純的烈酒。酒精已經被那個李庭蘭獻給楊光達了,她也只能退而求其次,拿烈酒來吸引山如松的註意力了,她記得山如松是個嗜酒如命的性子,前世他封武安侯之後也沒活多久,太醫說他什麽陽氣洩散肝氣不足,謝寒雨估計他就是酒喝太多沒準兒就是肝硬化肝癌。

但這一次,她卻要利用他好酒這一點了。

“殿下給山總兵送行,我過去送壺酒怎麽了?這酒可是我親自釀的,”謝寒雨心裏罵娘,她倒是跟著晉王出來了,但不許自己下馬車,那出來還有什麽意義?

“小的只是奉命行事,還請姨娘不要為難小的,”小太監苦著一張臉,目光落在馬車周圍的護軍身上,“姨娘,就是小的讓您下車,您也是走不到殿下那邊去的。”

他就沒見過那麽愛拋頭露面的女人。

謝寒雨還需要小太監們給自己通風報信呢,自然也不想得罪他們,何況這陣勢也確如他所說,自己不可能強闖的,“那這樣吧,你將這壺酒給殿下送去,就說是咱們府裏特地釀的。”

小太監松了口氣,立時接過托盤躬著身子走了。

希望山如松嘗了自己的酒,會有興趣多問上兩句。

晉王聽完小太監的話,那只酒壺他自然認得,來時謝寒雨便和他說了,這是她閑暇時釀的,還給他嘗過一次。說實在的,晉王很不喜歡這種辣喉嚨又上頭的酒,“行了,本王知道了,這裏有好酒,咱們就不獻醜了。”

他倒也聽說過山如松好酒,但這麽辣的酒萬一山如松如自己一樣喝不慣,再當眾失態,那他就不是交好而是結仇了。這兒有現成的他何必要冒這個險呢?“來來來,本王敬山總兵一杯,望山總兵青山萬裏大展宏圖。”

山如松雖然還沒有從見過秦王的心境中恢覆過來,他又和晉王從未打過交道,只幹幹的向晉王深施一禮,雙手接過酒杯一飲而盡,“臣定不負朝廷與皇上厚望。”

說罷又沖過來送行的兵部官員和曾經的同袍團團一揖,說了聲別過,便飛身上馬,揚鞭而去。

晉王一言難盡的看著山如松決絕的背影,覺得自己這次送行簡直是來自討沒趣的,難道這天兒還不夠冷嗎?他巴巴的跑來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他真是失心瘋了才會聽謝寒雨的話,跑來交好山如松。他現在倒是理解沈邁為什麽要打壓山如松了,這樣的人就該將其逐出官場,不然看見他只會覺得晦氣!

“殿下怎麽不用我釀的酒?”看到小太監將自己特意送過去的酒又帶了回來,謝寒雨都要氣瘋了,她真是遇到豬隊友了!這完全帶不動啊!

晉王沒好氣道,“你釀的那個酒辣喉嚨的很,喝過之後胃如火燒,你忘了上次因你這個酒,本王都吐了,還暈了半日,你讓我用這個酒,是想看本王出醜,還是想和山如松結仇?”

謝寒雨都想給自己一耳光了,她怎麽沒打聽清楚當時的情勢就貿貿然的讓晉王見到她了呢,“我不是和您說過了,山如松嗜酒如命,而且那些邊關的軍漢最好烈酒,所以我才特意釀出這樣的酒讓您用以交好山如松。”

晉王不以為然的靠坐在鋪了厚厚狐皮的軟墊上,“這些雕蟲小技拿出去人家還以為本王沒什麽本事呢,我告訴你,山如松不是要練兵嘛,本王只要監督著戶部足額給薊遼發餉,本王就是他的恩人!”

謝寒雨真想翻個白眼,你監督也得戶部有銀子啊,陜甘災民不用吃喝嗎?你給薊遼足額發餉,是想得罪其他幾邊的總兵嗎?

“行啦,本王知道你一心為我,但你呀,”女人到底是女人,眼界就那麽一點點,“好了好了別生氣了,等戶部往那邊送軍餉的時候,我讓人將你釀的這些酒給山總兵送過去幾壇。”

也只能如此了,謝寒雨強忍奪眶欲出的眼淚,她手裏沒人,真的是寸步難行啊。

……

“殿下,您和山總兵談的如何了?”長空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問道。

秦王和山如松說話的時候他們都退了下去,因知道秦王的功夫,長空他們也不敢靠近偷聽,但若想從秦王的臉色中窺知一二那更是難上加難,長空只能開口問了。

“沒說什麽,就是祝他一路順風,”秦王聲音淡淡,邁步從容下山。“走吧,咱們離上清宮也不遠了,過去聽老道士講道法去,”

成天不是佛經就是道法的,長空欲哭無淚,他怎麽就攤上了這麽個主子,當初在老家的時候,他可不是這樣的啊!

“殿下,臣女見過秦王殿下,”葉茉好不容易從玉虛觀跑出來,一路狂奔,到後來簡直就是手腳並用,終於在半山處遇到了正下山的秦王,她顧不得女兒家的矜持,直接沖了過去。

秦王被眼前的女子嚇了一跳,不等他說話,長空已經擋在秦王身前,“原來是葉姑娘,葉姑娘一個人?”職責所在,當然也因為他們兄弟太過無聊,長空將洛陽城裏有名有姓的人家打聽了清清楚楚。自然認得這位新任工部尚書的千金。

只是眼前這位是遇到劫道兒的了?滿頭大汗氣喘籲籲,裙子下擺都被山路上的雜草枯枝給劃爛了,一低頭還能看見她滿是塵土的繡鞋,想想穿著這種鞋子走山路,長空表示深深的同情,“姑娘帶的人呢?”

真見到秦王,當初從玉虛觀偷跑出來的一腔孤勇登時煙消雲散,她小臉紅的像能滴出血來,在秦王的註視下擡不起頭也發不出聲音,緊張的都快要將嘴唇咬破了。

“姑娘請便,”秦王被葉茉的樣子搞得莫名其妙,他身形一閃從葉茉身前走過,繼續往上清宮方向走。

“殿下,殿下等等我,”見秦王真就這麽走了,葉茉才恍然回神,她跌跌撞撞的追了過去,“我是特意來見您的,我有話說。”

“特意?”長空眸光微閃,再次擋在葉茉身前,“姑娘怎麽知道殿下在這裏?”這裏沒旁人,他不介意讓這女人死一死。

葉茉看著漸行漸遠的秦王,急的直跺腳,她一把推開長空,“你起開,我家丫鬟看到你們在這裏了,便回來和我說了,怎麽著?你們能來我就不能來了?”

什麽樣的丫鬟能看到他們?秦王停下腳步轉身道,“葉姑娘府上的丫鬟真是好眼力啊,不知道姑娘找我何事?”

“啊,咳,”葉茉鼓起勇氣擡眸與楚琙對視,只一眼臉便又紅了,“其實也不是我們府上的,唉,這不重要,我來,我來是有話和殿下說的。”

“姑娘不在府裏怎麽會到這種地方來?”

葉茉臉更紅了,“我和家裏人一起到玉虛觀去,路上聽到丫頭說看到殿下了,我便,我便……”

秦王給了長空一個“去查”的眼神,才緩聲道,“葉姑娘,這裏山路崎嶇姑娘還是趕緊回去的好,免得家人找不到姑娘擔心。”

葉茉搖頭,“我已經讓人留話了,秦王殿下,我真的是有話想和你說,才特地尋著你的方向來的,”

秦王有些無奈的看著一副你不讓我說完,我就不會走的姑娘,“姑娘請講。”

葉茉深吸一口氣,她知道家裏從來沒想過讓她嫁給秦王,以前不會現在更不會,可她除了秦王誰也不想嫁,“殿下,我想嫁給殿下!”

還沒走遠的長空一個趔趄差點兒滑坐在地,他沖看著他笑的燦爛的長風飛鏡沒好氣的示意,讓他們將人盯緊了,自己拍拍身上的土,一路往玉虛觀飛奔。

他得弄清楚都有誰去了玉虛觀。

楚琙也被葉茉大膽的表白嚇了一跳,“葉姑娘,我和姑娘本不相識。”

“你忘了咱們曾經見過的?”葉茉沒想到自己在心裏日日思念的人居然早就忘了自己,她心裏酸楚難耐,卻還記得她能見到楚琙有多不容易,“忘了便忘了吧,殿下原就不是那種在女色上頭費心的人。”

她擡眸鄭重道,“以前都說太後娘娘意欲為殿下與建寧侯之女指婚,但到現在都沒有音信,我想著或是事情有變,所以才來問一問殿下,殿下可願意娶我?”

楚琙一臉尷尬的四下望了望,見跟著他的人都識趣的藏了起來,心裏的難堪才多少淡了些,“在下謝過姑娘厚愛,但在下今生無意婚娶,”他擡手一禮,“就不耽誤姑娘了。”

“你真的要出家嗎?可你是中宮所出啊,怎麽能?”葉茉話一出口便後悔的想咬掉自己的舌頭,“不是,我不是因為這個才想嫁給你的,”她又將李庭蘭囑咐她的話忘了。

“我知道,”楚琙看著緊抿嘴唇一臉懊悔的小姑娘,“姑娘是性情中人,但我說的也是實話,在下當不得姑娘一片赤誠之心。”

葉茉的眼淚不覺落了下來,“為什麽?是太後娘娘不願意嗎?我父親已經做了尚書了,我們家和李閣老還是姻親,我祖父是以前的翰林院學院學士……”

楚琙輕輕搖頭,“姑娘不因為在下是秦王而願許婚,在下又怎麽會因為家世而娶親呢?在下是真的無意婚娶罷了。”

葉茉怔怔的看著楚琙清澈坦然的目光,狠狠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對不住了,我不該這麽想殿下的,我只是,只是除了這些再無所長,也沒有什麽可以幫到殿下的地方。”

她狠狠抽了一下鼻子,拿袖子去抹臉上那似乎抹不盡的淚水,“對不住了,我不該失儀的,只是,我只是相信殿下的話,才會這麽難過的~嗚,”葉茉最終還是沒控制住情緒,蹲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

秦王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地上痛哭出聲的姑娘,他四下望了望,想叫飛鏡幾個出來幫著勸勸,但四下聲息不聞,不用問這幾個也都是靠不住的。

“咳,姑娘是從玉虛觀跑出來的?我讓人送姑娘回去如何?”葉茉已經大哭轉為抽泣,楚琙松了口氣,溫聲和葉茉商量,“或者我讓人去玉虛觀送信兒讓你家裏人來接你回去?”

只是他們兩人這麽呆在山裏,萬一遇到路人也不好解釋,“咱們不好同行,要不姑娘先行一步,我在後頭跟著姑娘,還是你先找個背風的地方呆著?”

……

李庭蘭一聽丫鬟說葉茉不見了,就立馬想到她肯定是找秦王楚琙來了,便直接帶了清泉和紫陌往觀外走。

王菊心和葉菀也要同去,被李庭蘭阻止了,一來這只是她的猜測,觀裏還是要留人繼續在四下找尋,二來三人出行,每人再帶最少兩個丫鬟,加上幾個婆子,陣仗就太大了,落到外人眼裏,說不得會傳出什麽謠言來,倒不如她和清泉紫陌悄悄往秦王剛才所在之處尋找。而且她也不放心將李庭萱一人留在觀裏。

“可是你也只是個小姑娘,”王菊心眼淚都要下來了,葉茉若是在玉虛觀出了什麽事,她這輩子都會寢食難安的,而李庭蘭是幾人中最小的,怎麽能讓兩個做姐姐的留在觀裏,讓一個未及笄的小姑娘出去奔波?

在李庭蘭眼裏王菊心和葉菀才是小姑娘,她前世可是時不時要出門走動的,“無妨的,有清泉和紫陌在,而且她們兩個也照顧不了咱們三人,反而會影響找人的速度。”

葉菀拉住欲要再說的王菊心,沖李庭蘭一福道,“咱們不能再在這兒耽誤功夫了,外頭就有勞妹妹了,我們會安排人在玉虛觀內外悄悄的尋,今天的事兒絕不能叫外人知道了。”

但凡有一絲葉茉失蹤的風聲傳出去,便是葉茉安然回來,她們姐妹兩個也都不要活了。

王菊心反應也很快,“好,”她命自己的丫鬟拿了一件素面披風出來給李庭蘭上,揚聲道,“觀外往西走我記得有一叢野菊開的極好,你陪著李姑娘身邊的兩位姐姐過去瞧瞧,挑幾枝好的拿回來插瓶。”

等丫鬟送李庭蘭三人出去,王菊心深吸口氣,“走吧,我帶你四處轉轉,”她回頭看著葉菀和自己身邊的幾個心腹道,“你們都警醒著些,看看茉兒是不是在哪兒迷了路。”

見葉茉的丫鬟還在抹眼淚,王菊心冷聲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等我們出去了,就讓青黛領著你到這兒的大廚房去,就說你想給你們姑娘做點兒湯水,”順便將玉虛觀的後廚和柴房都看了。

她又看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的李庭萱,摸了摸她的頭溫聲道,“姐姐這裏有好吃的點心和果子,讓丫頭陪你在屋裏玩一會兒可好?放心,一會兒你姐姐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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