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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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紅羅帳低垂, 龍鳳燭垂淚。
宋矜眼前一切都變得模糊，下意識擡起下頜，回應對方溫柔繾綣的吻, 無意識纏上對方。
“沅娘。”
謝斂在她耳邊低低喚她。
宋矜下意識看向謝斂, 瞧見男人線條利落的下頜線。
他眸子沈沈，雪白的面頰染上潮紅，像是落入人間的仙人。宋矜楞楞看了他片刻, 咬唇悶哼出聲, 主動吻在他額骨上。
“含之。”她低語。
謝斂的動作猛地激烈起來，使得宋矜身軀輕顫，卻又落入他懷中。男人濕漉漉的吻順著她的面頰往下，帶著幾分克制, 卻仍顯得熱烈。
兩人衣袂交纏, 發絲揉做一團。
宋矜無意識隨著他動作，起先的緊張慢慢散去，只覺得這件事似乎也沒有那麽可怕。
她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結束的。
只覺得疲倦得要命，似乎是謝斂抱著她沐浴過，重新睡去。
等到次日醒過來，天已經大亮。
謝家沒有長輩, 倒也不必前去請安, 睡過了便睡過了。但想到昨夜發生的事情，宋矜還是覺得有些赧然。
她覺得，自己大概是謝先生喊久了……
看到謝斂那張臉, 總把他當做是古板斯文的老夫子。
而她對著那張臉，竟然做了這樣的事。
回想起來便覺得尷尬。
宋矜覺得, 自己斷然不能在這麽叫下去了。
“醒了？”帳子外，謝斂的聲音響起, 他手裏握著書卷朝她看過來，“醒了便起來吃朝食吧。”
宋矜撥開帷帳，看向謝斂。
興許是不用上值的緣故，他身著佛頭青廣袖襕袍，腰間系著絲絳，肩頭披著件玄色鶴氅。
窗外冷白的雪光照進來，襯得他半張臉通透如玉。
恍然若神仙中人，尤為冷清。
宋矜的視線往下，落在他手裏的書卷上。她不知道為什麽，陡然想起他昨夜認真看著的書，頓時臉頰又一陣發熱。
“好。”她說著，便要起身。
然而稍一動作，便覺得渾身酸疼難耐。
宋矜倒吸一口涼氣，軟軟靠在枕頭上，有些惱恨地瞪了謝斂一眼。謝斂正看著她，猝不及防與她視線對上，握書的手微微收攏。
還不等她說些什麽，他便已經放下手中書卷走了過來。
謝斂將衣架上的衣裳取下來，竟然是要主動為她穿衣，這令宋矜一楞，連忙道：“我自己來……”
她知道謝斂清簡慣了，不習慣有人侍奉，所以沒有安排婢子在房內侍奉。
但尋常人家，卻斷然沒有夫君為妻子穿衣的習慣。
“你可以嗎？”謝斂道。
察覺到他的視線掠過她猶帶著痕跡的脖頸，宋矜不由瑟縮一下了，熱意再度湧上臉頰。
謝斂卻並未再說些什麽，而是擡手給她穿衣。
宋矜換好衣裳，起身到妝臺前梳頭。
謝斂不知為何，卻也跟著她。他坐在她身後，擡手拿起了桌上的檀木梳，擡手為她梳過烏黑如緞的長發。
男人的手很漂亮，握著梳篦也顯得風雅。
他略作思索，給她挽了個低髻。
瞧著鏡子裏的自己，宋矜驚覺，這發樣他似乎給她梳過。就在城外，楊柳青青，謝斂為她將長發固定起來。
不知道為什麽，宋矜心內陡然有些忐忑。
她下意識道；“謝先生……”
謝斂的手一頓。
宋矜回過神來，連忙道：“郎君。”
謝斂端坐著放下手中梳篦，掀起眼簾朝她看過來，低低道：“你總是喊我先生，你可知道我們昨夜做的事情……”
“當是師生間該做的嗎？”
宋矜脊背都僵住了。
男人擡手，扶住她的下頜，輕而易舉將她的臉頰托起來。他微微傾身，漂亮的鳳眼微垂，視線便落在她殷紅的唇瓣上。
“沅娘，你要說多少次，不要總將我想得那麽好……我只是個普通男人，是你的夫君、枕邊人，你不光要信任我，也要防備我。”
宋矜不知道說些什麽才好。
她眼睫輕顫了一下。
她想說，她知道。
但她也想說，她覺得謝斂仿佛將自己看得太壞了些。
然而不等她有所言語，男人的吻便落了下來。宋矜被他托住了肩頸，無意識拂落桌案上的首飾，叮當脆響。
宋矜被吻得氣息紊亂。
不知不覺間，她忽然覺得……謝斂似乎、可能比她以為的，要喜歡她。
她按住謝斂的肩膀，不得不求饒道：“我知道了……郎君，含之。”
但謝斂並未沒有就此放過她。
男人吻得激烈，連一絲不茍的衣裳都被她揉皺。
不知道過了多久，對方才終於松開她。他微微低垂著眼瞼，冷白的面上染上薄紅，眼尾一抹潮紅。
他慢慢撿起地上的首飾，最終道：“梳妝麽？”
“梳……梳的。”宋矜壓抑著喘息聲，輕輕道。
她重新坐在梳妝臺前，掃上面粉，擡手撚了胭脂敷上去。謝斂靜靜坐在一旁，重新撿起了那本書，看得很認真。
宋矜見他做自己的事去了，松了口氣。
但她胳膊有些酸，慢慢描了一只眉，第二只便有些失了準頭。
端詳著鏡子中的自己，踟躕片刻，宋矜還是看向謝斂，問道：“你瞧我的眉，畫得還能見人嗎？”
謝斂擡眼朝她看過來。
他盯著她看了一會，卻並未說話。
謝斂徑直走過來，擡手拿起桌案上的螺子黛，微微傾身。男人身上清冷的蘇合香氣撲面而來，混雜著淡淡的墨香。
“我為你畫。”他說。
宋矜心跳漏掉一拍。
她甚至是有些恍惚的。
謝斂似乎……
有些粘人。
眼前的青年手很穩，不一會兒便畫好了。宋矜端起菱花鏡，左右瞧了瞧，果然畫得還不錯。
她心情不錯，於是問道：“郎君今日沒有旁的事嗎？”
謝斂：“……”
他擱下手裏的眉筆，淡淡道：“今日陪你。”
風吹得窗紙呼呼作響，宋矜只覺得自己心口砰砰地跳，下意識點了點頭，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好在謝斂擡手，牽住了她的手。
兩人對視一眼，忽然間，說不說些什麽已然不重要了。
總歸終日閑暇，
他們可以陪伴著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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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娘。”
謝斂在她耳邊低低喚她。
宋矜下意識看向謝斂, 瞧見男人線條利落的下頜線。
他眸子沈沈，雪白的面頰染上潮紅，像是落入人間的仙人。宋矜楞楞看了他片刻, 咬唇悶哼出聲, 主動吻在他額骨上。
“含之。”她低語。
謝斂的動作猛地激烈起來，使得宋矜身軀輕顫，卻又落入他懷中。男人濕漉漉的吻順著她的面頰往下，帶著幾分克制, 卻仍顯得熱烈。
兩人衣袂交纏, 發絲揉做一團。
宋矜無意識隨著他動作，起先的緊張慢慢散去，只覺得這件事似乎也沒有那麽可怕。
她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結束的。
只覺得疲倦得要命，似乎是謝斂抱著她沐浴過，重新睡去。
等到次日醒過來，天已經大亮。
謝家沒有長輩, 倒也不必前去請安, 睡過了便睡過了。但想到昨夜發生的事情，宋矜還是覺得有些赧然。
她覺得，自己大概是謝先生喊久了……
看到謝斂那張臉, 總把他當做是古板斯文的老夫子。
而她對著那張臉，竟然做了這樣的事。
回想起來便覺得尷尬。
宋矜覺得, 自己斷然不能在這麽叫下去了。
“醒了？”帳子外，謝斂的聲音響起, 他手裏握著書卷朝她看過來，“醒了便起來吃朝食吧。”
宋矜撥開帷帳，看向謝斂。
興許是不用上值的緣故，他身著佛頭青廣袖襕袍，腰間系著絲絳，肩頭披著件玄色鶴氅。
窗外冷白的雪光照進來，襯得他半張臉通透如玉。
恍然若神仙中人，尤為冷清。
宋矜的視線往下，落在他手裏的書卷上。她不知道為什麽，陡然想起他昨夜認真看著的書，頓時臉頰又一陣發熱。
“好。”她說著，便要起身。
然而稍一動作，便覺得渾身酸疼難耐。
宋矜倒吸一口涼氣，軟軟靠在枕頭上，有些惱恨地瞪了謝斂一眼。謝斂正看著她，猝不及防與她視線對上，握書的手微微收攏。
還不等她說些什麽，他便已經放下手中書卷走了過來。
謝斂將衣架上的衣裳取下來，竟然是要主動為她穿衣，這令宋矜一楞，連忙道：“我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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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尋常人家，卻斷然沒有夫君為妻子穿衣的習慣。
“你可以嗎？”謝斂道。
察覺到他的視線掠過她猶帶著痕跡的脖頸，宋矜不由瑟縮一下了，熱意再度湧上臉頰。
謝斂卻並未再說些什麽，而是擡手給她穿衣。
宋矜換好衣裳，起身到妝臺前梳頭。
謝斂不知為何，卻也跟著她。他坐在她身後，擡手拿起了桌上的檀木梳，擡手為她梳過烏黑如緞的長發。
男人的手很漂亮，握著梳篦也顯得風雅。
他略作思索，給她挽了個低髻。
瞧著鏡子裏的自己，宋矜驚覺，這發樣他似乎給她梳過。就在城外，楊柳青青，謝斂為她將長發固定起來。
不知道為什麽，宋矜心內陡然有些忐忑。
她下意識道；“謝先生……”
謝斂的手一頓。
宋矜回過神來，連忙道：“郎君。”
謝斂端坐著放下手中梳篦，掀起眼簾朝她看過來，低低道：“你總是喊我先生，你可知道我們昨夜做的事情……”
“當是師生間該做的嗎？”
宋矜脊背都僵住了。
男人擡手，扶住她的下頜，輕而易舉將她的臉頰托起來。他微微傾身，漂亮的鳳眼微垂，視線便落在她殷紅的唇瓣上。
“沅娘，你要說多少次，不要總將我想得那麽好……我只是個普通男人，是你的夫君、枕邊人，你不光要信任我，也要防備我。”
宋矜不知道說些什麽才好。
她眼睫輕顫了一下。
她想說，她知道。
但她也想說，她覺得謝斂仿佛將自己看得太壞了些。
然而不等她有所言語，男人的吻便落了下來。宋矜被他托住了肩頸，無意識拂落桌案上的首飾，叮當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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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謝斂並未沒有就此放過她。
男人吻得激烈，連一絲不茍的衣裳都被她揉皺。
不知道過了多久，對方才終於松開她。他微微低垂著眼瞼，冷白的面上染上薄紅，眼尾一抹潮紅。
他慢慢撿起地上的首飾，最終道：“梳妝麽？”
“梳……梳的。”宋矜壓抑著喘息聲，輕輕道。
她重新坐在梳妝臺前，掃上面粉，擡手撚了胭脂敷上去。謝斂靜靜坐在一旁，重新撿起了那本書，看得很認真。
宋矜見他做自己的事去了，松了口氣。
但她胳膊有些酸，慢慢描了一只眉，第二只便有些失了準頭。
端詳著鏡子中的自己，踟躕片刻，宋矜還是看向謝斂，問道：“你瞧我的眉，畫得還能見人嗎？”
謝斂擡眼朝她看過來。
他盯著她看了一會，卻並未說話。
謝斂徑直走過來，擡手拿起桌案上的螺子黛，微微傾身。男人身上清冷的蘇合香氣撲面而來，混雜著淡淡的墨香。
“我為你畫。”他說。
宋矜心跳漏掉一拍。
她甚至是有些恍惚的。
謝斂似乎……
有些粘人。
眼前的青年手很穩，不一會兒便畫好了。宋矜端起菱花鏡，左右瞧了瞧，果然畫得還不錯。
她心情不錯，於是問道：“郎君今日沒有旁的事嗎？”
謝斂：“……”
他擱下手裏的眉筆，淡淡道：“今日陪你。”
風吹得窗紙呼呼作響，宋矜只覺得自己心口砰砰地跳，下意識點了點頭，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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