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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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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職

“當然可以了父親。”趙樂囿還沈浸在自己的幻想當中,可眼前發生的一切明晃晃的告訴趙樂囿他的父親對傅凜深存在著恭謹。

這種感覺就像是,長輩對待小輩的恭敬。

這讓趙樂囿不由得懷疑傅凜深到底是什麽身份,至於讓父親對他如此的好態度。

若是他,早就把傅凜深提出團隊了。

且傅凜深在實驗室裏不過是一個提意見毫無用處的人,憑什麽要讓父親花大價錢請他過來。

趙樂囿眼神當中的怨恨充斥在他的身邊,而那被他怨恨的當事人許是察覺出了異樣,轉頭不經意見看向了這個表情管理都不好的年紀的趙樂囿。

被發現了的感覺不好受,一點都不好受,趙樂囿匆匆忙忙的收回自己的眼神,而他的父親察覺到了傅凜深看向自己的兒子,順著傅凜深的視線望向趙樂囿。

“傅教授,你是對我的兒子有什麽意見嗎?”趙天國知道自己兒子的脾性,他將這件事放到明面來說,為的就是讓傅凜深說不出話來,又或者是只是傅凜深他一個大人在欺負一個十幾歲的未成年人。

這個招數在傅凜深小時候就玩過了,他嗤笑一聲看向趙天國,“我沒有什麽意見,只是覺得小朋友的臉上最近不太好,可以都吃點東西,或者是多做點作業?”

說到作業,趙樂囿緊皺眉頭看向傅凜深,甚至眼底的恨意都溢出來了。

“傅教授,我的作業都做完了,難不成你要給我布置作業?”實際上趙樂囿一點也不想要作業,父親也是呦其他作業布置給他,他怎麽會單純的做學校布置的作業呢?

趙天國微瞇著眼睛看向傅凜深,笑道:“傅教授真是有心了,我自己兒子怎麽樣我自是清楚的,現在傅教授對這美人魚很感興趣?你一來實驗室就去找他了。”

他將話題目標轉移到了江遇身上,趙天國一進實驗室就感覺到氛圍的不一般,現下終是有機會問他。

“是啊,我對每件事都很好奇,更何況這是世界史唯一一只的美人魚呢,對吧趙老師。”傅凜深低垂著眼眸,眼底一暗,手指微動,“而且趙老師你也不是對美人魚很感興趣嗎?要不然你也不會成立這個團隊來研究美人魚了。”

這話說的好像只有他想了解似的,趙天國略微鄙夷的看向傅凜深,跟他兒子趙樂囿剛才看傅凜深時的表情可謂是一模一樣。

傅凜深裝作沒看見,漠然的轉頭看向江遇。

就在這個時候,江遇恰巧轉身,與他四目相對。

有時跨越時間,跨越空間,甚至是跨越種族。

其中包含的情誼,在此時此刻,也只有江遇和傅凜深了然其中意味。

在一旁的趙樂囿看到這個氛圍,看著他們互相對視,總覺得有點奇怪,那種奇怪就像是過於暧昧的情侶。

趙樂囿為自己心底的想法感到吃驚,傅凜深和江遇可是男的,而且種族都不一樣,趙樂囿快速地撇開腦海中的想法,繼續跟在趙天國的身後。

“對了傅教授,你最近是去哪裏了?為什麽沒來實驗室?”忽的,趙天國為了傅凜深這個問題,而這恰恰是趙樂囿希望父親問到的。

傅凜深臉上那忽然出現的笑容,春風如沐一般化了冬天的冰,就這個笑容讓江遇僵在那裏,仿若是被傅凜深的笑容吸引去。

“趙老師,我記得發過郵箱給你說明我家裏有事需要請假幾天,難不成趙老師你過於忙碌都沒有時間看郵箱的嗎?”傅凜深收回笑容,看向趙天國時,一臉淡然的看向她。

而趙天國默然不語,因著他的郵箱大多數時間都是不看,以至於都不知道其中有什麽東西,趙天國也想起來有時候請假也是可以用郵箱的,是他忘記了。

他想著是時候讓人來清理一下他的郵箱,又或者是招人專門管理他的郵箱,隨後在報備給他其中的事情。

“傅教授,是我忙忘記了,你現在回來了不就好了嗎?既然你沒有什麽提議,那我就先回到辦公室了。”趙天國說完,就想要離開這個尷尬十足的地方,可是傅凜深還不想讓他離開,反而是叫住了他。

“趙老師,我有點事要跟你說,我就跟你一起去你的辦公室吧。”

話音落下,傅凜深先行一步離開,甚至都不顧趙天國有沒有跟上。

趙天國見傅凜深這被狗吃了的禮貌,忽的感覺自己找錯了人,要不是看在傅凜深的背景,以及他的名聲,他才不會去找一個性情古怪的人。

趙樂囿默默地看著被氣急了的父親,默默地握住拳頭,似是要為父親隨時的報仇。

兩人一齊到辦公室,就看到了傅凜深早就坐在了沙發上,而他聽見聲音則是轉頭看向他們,臉上露出的表情忽然有感在問你們怎麽才來的感覺。

父子兩人臉上扯出異樣的表情,在心底皆是默默地吐槽傅凜深是什麽人啊,他們都還沒來,就已經坐在位置上了。

“傅教授,我們來了,那你有什麽事情就趕緊說吧。”其中意思無非就是有屁快放,無事趕緊走,他們不迎接客人。

然而傅凜深怎麽會是客人,他不過算是一個掛職員工罷了。

“既然趙老師你要我說,我就說了。”傅凜深微微頓了頓,隨後那冷冽的聲音說出了讓人惡寒的話,“趙老師,我家裏需要我,所以我要回去了,至於在實驗室裏的職位,您可以給我撤銷了。”

趙天國萬萬沒想到不過兩個月的時間,傅凜深就要離開,他怎麽可以這麽幹的!

“傅教授你是對我門實驗室不滿嗎?還是...”趙天國的話未說完就被傅凜深打斷。

“不不不,趙老師,是跟所有事情都沒有關系,是我的家裏需要我。”

傅凜深著重的說了家裏需要我這幾個字,是點名的告訴趙天國他現在不能再待在實驗室裏了,若是他執意要留下他,至於後續發生的事情他一概都不會管的。

其中意識無論是怎麽樣,都不得不讓趙天國做出選擇,他得罪不起,那離得遠遠的還不行嗎?

“傅教授你既然都這麽說了,那我當然是得同意了,你今天過來就是為了處理這件事情的吧?”趙天國看向傅凜深時,帶著些許遺憾,若是他能繼續待到項目結束就好了,說不定還能用他的身份撈一波好處。

“當然了趙老師。”

下午,傅凜深就從實驗室離職,在傅凜深離開辦公室的時候,趙樂囿這才看向父親趙天國。

“父親,傅教授他就這麽離開了,他家裏能有什麽事情啊?”說到家裏的事情,趙樂囿總覺得傅凜深說的話是話中話,而且還是父親能聽得懂。

趙天國看向趙樂囿,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笑著說道:“小樂,你現在還小,傅教授的家室是我們得罪不起的,所以只能放他離開了。”

實驗室外,傅凜深在魚缸前跟江遇深深對望,在他的意識裏面前的江遇不過是一條美人魚。

短短的幾個月裏,傅凜深總覺得他跟江遇之間的聯系不僅僅是面對面,隔著玻璃相望的關系,但是他迅速地轉身離開,不再看向江遇。

魚缸裏,水溫合適,江遇附在水裏,他同樣用著傅凜深那看向他的眼神看著離開的人的背影,

真正意識到傅凜深徹底離開時,已經是三天後了,江遇發現傅凜深下班不僅不會來到他這邊,而是傅凜深徹底不來實驗室裏了。

這讓江遇有點絕望,這告訴江遇他唯一寄托的希望就此消散。

在水中,那暖黃色的色調撒在江遇的身上,此時正值午夜時分,江遇眼神幽藍的看向前方。

雙手伏在玻璃墻上,似是用力推開玻璃,可惜事實就是他推不開,他的力氣還沒有大到抵抗所有。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鳥群四散,外面驟然間下雨,驚得在外沒帶傘的行人迅速朝著能躲雨的地方奔去。

此時,一輛車裏,傅凜深坐在其中,右手抵在車窗上,朝著車窗外看去,那淡然的眼神似是蔑視一切。

“少爺,現在回去嗎?”副駕駛坐的人是傅家主的得力助手,現在來接傅凜深,為的就是讓他回去。

傅凜深忽的看向後視鏡,因著從後視鏡裏,他能對上李特助,他嘴唇輕啟“你現在來接我了,我為什麽不回去?”

李特助被傅凜深的話語有點嚇到,他知道傅少爺從小野慣了,還是長大之後沈穩了,才能稍微與之交流。

一路上寂靜無聲,天空中落下的雨打在玻璃上,聲音嘈雜,使得傅凜深心底也跟著煩躁起來。

這時,傅凜深松開手腕處的袖口,將白襯衫往上擼,直至掀到手肘處。

不知怎的,心底那點壓抑感從內而發的出現,那是對於某種東西長久會見不到的難受。

他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情緒,從小長大的氛圍,都在告訴他活著都是個艱難地事情,更何況你難屁點大的情緒。

以至於現在的他成功的活到27歲的年紀,依然不清楚自己的內心情緒,只知道現在很煩躁。

就像另外一邊實驗室裏的江遇,他不斷的游著,長期待在狹小的空間裏,刻板的影響迫使他發生,一圈一圈的游著就是他目前的發洩的方式。

兩人都有自己不為人知的心思,這心思全都化在了雨裏,打在地面上,掀起片刻水花落在走路時人的褲腿上,那白花花的顏色無不在告訴行人,現在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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