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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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塵埃落定
讚先生恭敬沖著莫祁鞠了一躬“先生，那我先走一步了！”
莫祁微笑著點了點頭，讚先生從腰間拔出一把黑色的手槍，毫不猶豫放進了自己的口腔裏，想都沒想就扣下了扳機，而讚先生的腦袋就像一朵突然盛開的喇叭花一樣，大量血肉飛濺而出周圍一切都沾上了不少讚先生的一部分。
顧庸和項軍呆呆看著這一幕，而莫祁竟然露出一種沈醉其中的表情，就好像一個紳士在細細品味一瓶名貴的紅酒。
“回到剛才的問題吧！”莫祁不知從哪裏拿出一張手帕擦拭臉上沾的血肉，然後再將手帕放在鼻尖處仔細的品味，他說道“小莫是個好孩子，我希望他能有個好的歸宿，而我作為他的叔叔能給予他最好的歸宿就是親手殺了他。”
“你真是個瘋子？”顧庸道。
“瘋子？”莫祁詫異道“這個世界已經瘋了，你們難道不知道嗎？死人能站起來咬人，曾今我們這些社會垃圾能成為人上人，我很好奇究竟是這個世界瘋了，還是我瘋了！”
“而人總歸是要死的，在這個世界誰也不敢保證自己還能茍延殘喘多久，與其讓我的侄子膽戰心驚的活著，還不如由我親手送他離開這個世界。”
“那你為什麽不死？”項軍冷冷道。
“哦，對了！”莫祁喝完了高腳杯裏的猩紅色液體，他指著他腳下說道“你們辛辛苦苦來到這裏，不就是希望能殺了我洩憤嗎？”
“現在我就給你們這個機會，這有你們應該需要的武器，用這些東西來把我臉敲碎，把我的眼珠挖出來塞進我的嘴裏，把我的手指切下來塞進我的耳朵裏。”
聽完莫祁的話，顧庸冷靜下來問道。“你為什麽要這樣做？為什麽要殺死你的所有手下？”
“我玩膩了！”莫祁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灰塵，顧庸看到莫祁穿著一套中山裝，配上他的一頭灰白發倒還有學者的風範，他向著二人慢慢走去，邊走邊說道“我在死前獲得重生的機會，在這座監獄裏我就代表著一切，我吃的是連現在的億萬富翁都再也吃不到的東西，享受的是大部分人一輩子都享受不到安逸。”
“但這一切，總會有讓我厭煩的一天，而這一天我會帶著我曾經有的一切，讓這些全部都和我一樣化為塵埃，就和這座正在燃燒的監獄一樣！”
莫祁說完從地上撿起來兩樣東西，一把手槍和一根鋼筋，他把這兩樣東西遞到顧庸和項軍面前說道“來吧，選上一樣，置我於死地吧！”
“你真是瘋了！”顧庸退後了一步，他向項軍說道“別管他了，打斷他的腿讓他自生自滅，我們早點離開這裏。”
項軍看了顧庸一眼，顧庸明白他想做什麽趕緊說道“項軍，不要！”，項軍又回過頭和莫祁對視著，莫祁微笑著說道“來吧！我準備好了。”
“但願你能下地獄。”項軍忽然笑了起來，突然猛的從莫祁手裏搶過鋼筋，一把抽在莫祁臉上，莫祁被他這一下抽倒在地上，他揉著臉說道“沒力氣了嗎？你是在給我撓癢癢嗎？”
項軍卻不答話，左手用步槍當做拐杖，右手舉起鋼筋又是一下狠狠抽在莫祁的鼻梁骨上，這一下將莫祁的鼻梁骨打的幾乎凹陷了下去，莫祁瘋狂的大笑起來“一點都不疼，來吧！接著用力打爛我的臉。”
項軍又一次舉起了鋼筋，在顧庸祈求眼神下又一次抽在他的額頭上，這一次顧庸聽到骨頭碎裂聲，莫祁眼眶裂開了一條縫，乳白色的液體從這條縫隙裏流出，莫祁意識已經開始模糊，含糊不清的說道“開心嗎？將我打成這樣你看著一定非常爽。”
他迷迷糊糊把腦袋對著顧庸，他對顧庸說道“一起來吧！狠狠地虐殺我，就像我對你們隊伍裏的人一樣。”
項軍第四次舉起鋼筋，顧庸實在看不下去，他抓住項軍的手說道“住手，你清楚你在做什麽嗎？不要變成和他一樣的人。”
“讓開”項軍一把甩開顧庸抓住他的手，冷冷道“我一直都是這種人，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麽，如果你看不下去就出去。”
顧庸退後了一步，這一刻他感覺項軍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項軍，他變了變得連自己都不再認識。
莫祁微笑著說道“怎麽了？你們內部出問題了嗎？讓我猜猜你們是不是再可憐我？”
說到這裏莫祁語氣一變“要可憐，也是我可憐你們。”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項軍舉起鋼筋又一次抽了下去，一次接著一次，莫祁臉已經變形了，顧庸再也看不出莫祁模樣，顧庸一直看著項軍像瘋了一樣不停用鋼筋抽打莫祁的臉，直到這根鋼筋彎曲變形裂開，莫祁臉就像一只碎裂的大西瓜，已經看不出是一個人的腦袋模樣。
項軍忽然回頭看向顧庸，而顧庸被他這一舉動嚇得後退了幾步，差點忍不住將手槍拔出，顧庸發誓剛才項軍那一眼真的嚇到自己，這種恐懼甚至一度超過了顧庸自己一個人面對一只潛伏者，就算在潛伏者面前顧庸也沒那麽害怕過。
“你怕我！”項軍忽然笑了起來，笑聲是這麽的刺耳陰森“為什麽你要怕我？我們不是兄弟嗎？”
項軍說完突然朝著顧庸方向走了幾步，顧庸趕緊猛的後退，他緊張道“別，別過來，我只是，只是被你嚇到了，讓我緩一緩。”
項軍最後看了顧庸一眼，他的眼神裏有一絲說不出的落寞，顧庸感覺不到這絲落寞，他現在只有畏懼深深地畏懼。
而項軍沒有再說些什麽，拿著只剩下半截的鋼筋慢慢朝門外走去，背影顯得是如此蕭瑟，他走了幾步頭也不回的說道“走吧！這裏要塌陷了。”
顧庸擡頭望了望水泥天花板已經燒出了幾條裂縫，就像蜘蛛網的紋路，顯然要不了多久這座監獄就要垮塌。
顧庸猛的點了點頭，走在項軍的背後小心的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絲毫不敢靠近項軍。
……
吉普車上。
“你決定了？”付嵐詫異道。
“嗯”魏旭應道。
“如果只有顧庸的話，這很可行，但是項軍那邊你打算怎麽辦？”付嵐急忙道。
“無所謂了，都已經這樣了，沒什麽比這些更加糟糕。”魏旭嘆道。
“是我對不起你，現在你能原諒我嗎？”付嵐小心翼翼道。
“原諒與否還有必要嗎？”魏旭苦笑一聲。
“那麽說你原諒我了？”付嵐驚喜道。
魏旭輕輕點了點頭“這次不是為了孩子，希望你能珍惜。”
“老公”付嵐想抱住魏旭，但魏旭後退一下，付嵐抱了個空，魏旭咳嗽一聲說道“你去看看新民吧！”
……
門前。
項軍用力將大門推開一條縫隙，雖然很窄但也足夠二人離開，顧庸緊隨其後鉆了出去，項軍吸了口濃煙嗆得鼻涕眼淚都擠出來。
“你沒事吧！”顧庸關切道。
“沒事”項軍搖了搖頭“趕緊離開這裏。”
顧庸應了一聲，二人正要離開，前方滾滾濃煙之中突兀走出一人，這個人此刻全身上下衣服包括毛發都被燒沒了，就連皮膚上各處也盡是燒傷燙傷的痕跡。
顧庸看不出來這個人猙獰可怖的臉，唯一能辨認出的就是這個人背後裝滿******的背包，加上之前沒有見到過小胡子的屍體，以此顧庸猜出這人有可能就是小胡子。
“趙旭發，是你嗎？”顧庸小心試探道。
“原來你還認得我？”小胡子咧嘴笑了起來，他的上下顎的皮膚都已經快燒穿了，但聲音還算沒變化。
顧庸松了口氣剛想走上前去，忽然一個巨大的力氣將顧庸撞開，而顧庸猝不及防下被撞的倒在一邊的地面上。
撞他的人是項軍，不過顧庸知道項軍對他做的任何事都是沒有惡意的，他回頭看去這才發現他站過地面迅速升騰起了一團大火。
顧庸先是驚訝然後是憤怒，他沖小胡子大聲喊道“趙旭發，你幹什麽？我們是盟友。”
“盟友？”小胡子瘋狂大笑起來，那模樣當真是又瘋狂又恐怖，他用力揮舞起手中******大聲說道“你們別想離開這裏，留下來和我一起。”
項軍雖手腳不便，但準度仍在，他舉起步槍就要開槍，顧庸站起身來以最快的速度將他撲倒。
項軍和顧庸糾纏在了一起，小胡子反手一個******就脫手而出，目標正是在地上扭打著的二人，項軍一腳踹開顧庸，就地一滾躲過******，但身上還是沾了了不少火油，在這種高溫情況下幾乎是沾上一點就燒了起來。
項軍拍了拍身上剛冒起的火苗，然後怒目看向顧庸，而顧庸帶著一臉歉意回望著他。
項軍冷聲道“你到底想做什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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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祁微笑著點了點頭，讚先生從腰間拔出一把黑色的手槍，毫不猶豫放進了自己的口腔裏，想都沒想就扣下了扳機，而讚先生的腦袋就像一朵突然盛開的喇叭花一樣，大量血肉飛濺而出周圍一切都沾上了不少讚先生的一部分。
顧庸和項軍呆呆看著這一幕，而莫祁竟然露出一種沈醉其中的表情，就好像一個紳士在細細品味一瓶名貴的紅酒。
“回到剛才的問題吧！”莫祁不知從哪裏拿出一張手帕擦拭臉上沾的血肉，然後再將手帕放在鼻尖處仔細的品味，他說道“小莫是個好孩子，我希望他能有個好的歸宿，而我作為他的叔叔能給予他最好的歸宿就是親手殺了他。”
“你真是個瘋子？”顧庸道。
“瘋子？”莫祁詫異道“這個世界已經瘋了，你們難道不知道嗎？死人能站起來咬人，曾今我們這些社會垃圾能成為人上人，我很好奇究竟是這個世界瘋了，還是我瘋了！”
“而人總歸是要死的，在這個世界誰也不敢保證自己還能茍延殘喘多久，與其讓我的侄子膽戰心驚的活著，還不如由我親手送他離開這個世界。”
“那你為什麽不死？”項軍冷冷道。
“哦，對了！”莫祁喝完了高腳杯裏的猩紅色液體，他指著他腳下說道“你們辛辛苦苦來到這裏，不就是希望能殺了我洩憤嗎？”
“現在我就給你們這個機會，這有你們應該需要的武器，用這些東西來把我臉敲碎，把我的眼珠挖出來塞進我的嘴裏，把我的手指切下來塞進我的耳朵裏。”
聽完莫祁的話，顧庸冷靜下來問道。“你為什麽要這樣做？為什麽要殺死你的所有手下？”
“我玩膩了！”莫祁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灰塵，顧庸看到莫祁穿著一套中山裝，配上他的一頭灰白發倒還有學者的風範，他向著二人慢慢走去，邊走邊說道“我在死前獲得重生的機會，在這座監獄裏我就代表著一切，我吃的是連現在的億萬富翁都再也吃不到的東西，享受的是大部分人一輩子都享受不到安逸。”
“但這一切，總會有讓我厭煩的一天，而這一天我會帶著我曾經有的一切，讓這些全部都和我一樣化為塵埃，就和這座正在燃燒的監獄一樣！”
莫祁說完從地上撿起來兩樣東西，一把手槍和一根鋼筋，他把這兩樣東西遞到顧庸和項軍面前說道“來吧，選上一樣，置我於死地吧！”
“你真是瘋了！”顧庸退後了一步，他向項軍說道“別管他了，打斷他的腿讓他自生自滅，我們早點離開這裏。”
項軍看了顧庸一眼，顧庸明白他想做什麽趕緊說道“項軍，不要！”，項軍又回過頭和莫祁對視著，莫祁微笑著說道“來吧！我準備好了。”
“但願你能下地獄。”項軍忽然笑了起來，突然猛的從莫祁手裏搶過鋼筋，一把抽在莫祁臉上，莫祁被他這一下抽倒在地上，他揉著臉說道“沒力氣了嗎？你是在給我撓癢癢嗎？”
項軍卻不答話，左手用步槍當做拐杖，右手舉起鋼筋又是一下狠狠抽在莫祁的鼻梁骨上，這一下將莫祁的鼻梁骨打的幾乎凹陷了下去，莫祁瘋狂的大笑起來“一點都不疼，來吧！接著用力打爛我的臉。”
項軍又一次舉起了鋼筋，在顧庸祈求眼神下又一次抽在他的額頭上，這一次顧庸聽到骨頭碎裂聲，莫祁眼眶裂開了一條縫，乳白色的液體從這條縫隙裏流出，莫祁意識已經開始模糊，含糊不清的說道“開心嗎？將我打成這樣你看著一定非常爽。”
他迷迷糊糊把腦袋對著顧庸，他對顧庸說道“一起來吧！狠狠地虐殺我，就像我對你們隊伍裏的人一樣。”
項軍第四次舉起鋼筋，顧庸實在看不下去，他抓住項軍的手說道“住手，你清楚你在做什麽嗎？不要變成和他一樣的人。”
“讓開”項軍一把甩開顧庸抓住他的手，冷冷道“我一直都是這種人，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麽，如果你看不下去就出去。”
顧庸退後了一步，這一刻他感覺項軍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項軍，他變了變得連自己都不再認識。
莫祁微笑著說道“怎麽了？你們內部出問題了嗎？讓我猜猜你們是不是再可憐我？”
說到這裏莫祁語氣一變“要可憐，也是我可憐你們。”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項軍舉起鋼筋又一次抽了下去，一次接著一次，莫祁臉已經變形了，顧庸再也看不出莫祁模樣，顧庸一直看著項軍像瘋了一樣不停用鋼筋抽打莫祁的臉，直到這根鋼筋彎曲變形裂開，莫祁臉就像一只碎裂的大西瓜，已經看不出是一個人的腦袋模樣。
項軍忽然回頭看向顧庸，而顧庸被他這一舉動嚇得後退了幾步，差點忍不住將手槍拔出，顧庸發誓剛才項軍那一眼真的嚇到自己，這種恐懼甚至一度超過了顧庸自己一個人面對一只潛伏者，就算在潛伏者面前顧庸也沒那麽害怕過。
“你怕我！”項軍忽然笑了起來，笑聲是這麽的刺耳陰森“為什麽你要怕我？我們不是兄弟嗎？”
項軍說完突然朝著顧庸方向走了幾步，顧庸趕緊猛的後退，他緊張道“別，別過來，我只是，只是被你嚇到了，讓我緩一緩。”
項軍最後看了顧庸一眼，他的眼神裏有一絲說不出的落寞，顧庸感覺不到這絲落寞，他現在只有畏懼深深地畏懼。
而項軍沒有再說些什麽，拿著只剩下半截的鋼筋慢慢朝門外走去，背影顯得是如此蕭瑟，他走了幾步頭也不回的說道“走吧！這裏要塌陷了。”
顧庸擡頭望了望水泥天花板已經燒出了幾條裂縫，就像蜘蛛網的紋路，顯然要不了多久這座監獄就要垮塌。
顧庸猛的點了點頭，走在項軍的背後小心的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絲毫不敢靠近項軍。
……
吉普車上。
“你決定了？”付嵐詫異道。
“嗯”魏旭應道。
“如果只有顧庸的話，這很可行，但是項軍那邊你打算怎麽辦？”付嵐急忙道。
“無所謂了，都已經這樣了，沒什麽比這些更加糟糕。”魏旭嘆道。
“是我對不起你，現在你能原諒我嗎？”付嵐小心翼翼道。
“原諒與否還有必要嗎？”魏旭苦笑一聲。
“那麽說你原諒我了？”付嵐驚喜道。
魏旭輕輕點了點頭“這次不是為了孩子，希望你能珍惜。”
“老公”付嵐想抱住魏旭，但魏旭後退一下，付嵐抱了個空，魏旭咳嗽一聲說道“你去看看新民吧！”
……
門前。
項軍用力將大門推開一條縫隙，雖然很窄但也足夠二人離開，顧庸緊隨其後鉆了出去，項軍吸了口濃煙嗆得鼻涕眼淚都擠出來。
“你沒事吧！”顧庸關切道。
“沒事”項軍搖了搖頭“趕緊離開這裏。”
顧庸應了一聲，二人正要離開，前方滾滾濃煙之中突兀走出一人，這個人此刻全身上下衣服包括毛發都被燒沒了，就連皮膚上各處也盡是燒傷燙傷的痕跡。
顧庸看不出來這個人猙獰可怖的臉，唯一能辨認出的就是這個人背後裝滿******的背包，加上之前沒有見到過小胡子的屍體，以此顧庸猜出這人有可能就是小胡子。
“趙旭發，是你嗎？”顧庸小心試探道。
“原來你還認得我？”小胡子咧嘴笑了起來，他的上下顎的皮膚都已經快燒穿了，但聲音還算沒變化。
顧庸松了口氣剛想走上前去，忽然一個巨大的力氣將顧庸撞開，而顧庸猝不及防下被撞的倒在一邊的地面上。
撞他的人是項軍，不過顧庸知道項軍對他做的任何事都是沒有惡意的，他回頭看去這才發現他站過地面迅速升騰起了一團大火。
顧庸先是驚訝然後是憤怒，他沖小胡子大聲喊道“趙旭發，你幹什麽？我們是盟友。”
“盟友？”小胡子瘋狂大笑起來，那模樣當真是又瘋狂又恐怖，他用力揮舞起手中******大聲說道“你們別想離開這裏，留下來和我一起。”
項軍雖手腳不便，但準度仍在，他舉起步槍就要開槍，顧庸站起身來以最快的速度將他撲倒。
項軍和顧庸糾纏在了一起，小胡子反手一個******就脫手而出，目標正是在地上扭打著的二人，項軍一腳踹開顧庸，就地一滾躲過******，但身上還是沾了了不少火油，在這種高溫情況下幾乎是沾上一點就燒了起來。
項軍拍了拍身上剛冒起的火苗，然後怒目看向顧庸，而顧庸帶著一臉歉意回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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