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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四章穩住了,別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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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四章 穩住了,別浪

原本計劃今天就把季宗布的所有戲份拍完,可計劃趕不上變化,中午剛吃完飯,突然下起了雨。

劇組都準備出發了,卻被這場雨給趕了回來。

郭保昌只能臨時調整拍攝計劃,本來下午是準備拍季宗布教小白景琦騎馬。

還有季宗布和長大後殺洋毛子的一場戲。

現在……

好在是太陽雨,應該影響不大。

先把一場內景戲給拍了。

季宗布上任白家的私塾先生,把調皮搗蛋的小白景琦給教訓了一頓。

隨後兩個人吃飯的時候,季宗布又憑借著真本事蟄伏了熊孩子。

小白景琦也記起了他小時候被武貝勒綁架,正是季宗布救了他。

說起顧北扮演的這位季先生,雖然出場不算多,但絕對是故事裏掃地僧一般的存在。

在季宗布成為白景琦的老師之前,白景琦完全就是一個混世小魔王。

他不僅時不時把家裏搞得雞飛狗跳,還常常把教館弄得烏煙瘴氣,甚至接連氣走了四個教書先生。

給徳先生的鼻煙裏倒過臭豆腐湯,給韋先生的簇新長袍上撒過墨汁,四個教書先生,都被白景琦折騰得灰頭土臉的離開了白家,以至於再無人願意做白景琦的老師。

人家還想多活幾年呢。

就在白家上下為給白景琦找老師愁的一籌莫展之際,季宗布主動請纓來到了白家,成為了白景琦的老師。

不服管教的白景琦,偏偏被季先生給治得服服貼貼的。

季先生很看好天性頑劣的白景琦,在季先生身上,白景琦也學到了很多受用一生的東西。

顧北前世看《大宅門》,也覺得白景琦擁有季宗布這麽一個好老師,真是幸運。

小白景琦曾對他的母親說:“教館的先生都好像從墳地裏爬出來似的,瞧著別扭。”

從小白景琦的這句話裏,可以看出,他之所以一再捉弄過去的幾位老師,根本原因就在於他壓根對這些老師不服。

可季宗布呢?

人家論文,是國子監的監生,論武,是神機營的武師。

不管學問還是功夫,都是一等一的,可年幼的白景琦並不清楚監生、武師意味著什麽,對初來乍到的季宗布,他同樣表現出了不服。

於是故技重施,想像氣走其他教書先生一樣,趕走季宗布。

把墨盒放在教館的門上,想給季先生灑一身墨汁,還想奪走季先生的戒尺,以顯示自己的能力,甚至想拿裁紙刀,刺傷季老師。

可不管小白景琦耍什麽花招,最終都被季先生一一反殺。

後來在吃飯的時候,白景琦還發現,自己兩只手都撅不折季先生的一根手指頭,自己能背幾句詩,可季先生可以將《莊子》倒背如流。

他到了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世界上還有功夫和學問都如此出眾的人,所以他服了,徹底服了。

小白景琦終於擁有了一個讓他佩服的五體投地的老師,而季先生之所以願意帶白景琦,也是因為他看好白景琦。

季先生為人正直、好打抱不平,所以在小白景琦被武貝勒找人綁架後,他出手救回了白景琦。

可在他把小白景琦帶到白家大門口時,白景琦竟然拿出了一張從綁匪那裏偷的牌,讓季先生教他怎樣把牌捏成末兒。

那一刻,季先生必定十分驚喜,因為當時不過才幾歲的白景琦,竟然能背著武功高強的他,以及綁匪,將一張牌藏在身上,而這是極需要抓機會的能力以及眼力見的。

另外,白景琦偷牌的目的,是為了讓季先生教他把牌捏成末兒,可見白景琦喜歡學習,也渴望學習。

季先生便在此刻開始覺得,白景琦是一個可塑之才,所以在無人願意做白景琦的老師之際,季先生覺得不能浪費了白景琦這株好苗,於是來到了白家。

而白景琦也是在了解了季先生的學問和功夫後,對季先生心服口服。

季先生和白景琦這對師徒,看似是因為巧合和幸運走到了一起,實則是因為相互欣賞,成為了一對師徒。

白景琦雖然頑劣,但他並非不學無術,更不是個榆木腦袋的人。

白景琦在未上學之前,就會背不少詩詞,他一連串的古詩背下來,驚的他父親都一楞一楞的。

像白景琦這種天資的孩子,並不需要一個搖頭晃腦、照本宣科的教書先生,帶著他念之乎者也。

他需要的是季宗布這樣一個文武雙全的師父,帶他逛大街、串湯藥、鉆花房,讓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大人們以為年幼不懂事的白景琦頑劣、不喜歡讀書,所以時常戲弄他的老師們,但他實則是在以自己不成熟的方式,向父母表示,那些老師不適合。

只是他那時太小,還不具備把這一點完全給父母陳述出來的能力,但這個道理,他模模糊糊的知道。

白景琦和季先生成為師徒,實則就是一場強強聯合,是兩個強者相互選擇了對方。

這種選擇背後,讓白景琦在有限的時間裏,得到了最快的成長。季先生也在一定的教學時間裏,教出了最優秀的學生。

可以說,正是季宗布成全了白景琦,要是沒有季宗布的話,白景琦縱然是一塊璞玉,缺少名師教導,也會被埋沒了。

雖然戲份很少,但季宗布絕對是郭保昌筆下最為精彩的人物之一。

這也是為什麽顧北會選中這個角色的原因,既然要參與,那就不能糊弄。

演不了白景琦,那就演這個成全了白景琦一世英名的人。

可想的挺好,但演的過程卻並不愉快。

噝……

這個熊玩意兒,郭保昌到底是從哪找來的,真下死手啊!

劇中的季宗布武功高強,豎起一根手指,小白景琦兩只手都撅不彎。

顧北可沒那麽大的能耐,他也練過功夫,可也就是比一般人強點兒。

演白景琦的小演員上手就使了全力,得虧顧北有防備,不然的話……

哢嚓!

好險啊!

顧北還沒法說什麽,總不能跟個孩子較真。

忍了!

所有的內景戲拍完,就剩下最後的兩場了。

可這雨……

剛才還是太陽雨,按經驗來說,應該長不了,可能連地面都沒濕,雨就停了。

現在……

這天怎麽還陰了?

而且雨越下越大,看這架勢怕是到天黑都停不了。

“郭導,看情況,今天是沒戲了,我先回去,明天再來。”

顧北也不能一直幹等著,就算家裏沒事,可現如今公司有好幾部戲都拍著呢。

從香江回來之後,都沒顧得上去看一眼。

“行吧!”

郭保昌說著,把副導演何群叫了過去,這哥們兒前世就在戲裏串了一個角色。

白景琦到濟南府,落魄的時候把皮袍都給當了。

何群演的就是那個喊著“蟲吃鼠咬,光板沒毛,破面爛襖一件”的當鋪大掌櫃。

既然外景戲拍不了了,那就繼續調整計劃,反正不能幹等著。

顧北卸了妝,頂著雨離開了。

沒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海澱那邊的一個四合院,同樣也是顧北當初買下的,如今《甲方乙方》劇組用這裏當駐地。

好夢一日游公司,就被安排在了這個地方。

懷柔那邊雨下得挺大,可海澱這邊連個雨點兒都沒有。

顧北過來的時候,正拍著一場何兵跟馮褲子的對手戲。

“王大媽包的餃子,倍兒香,嘗嘗。”

何兵為了這場戲還留起了長發,看著跟個二流子似的。

馮褲子演的還是前世那個角色。

一邊吃著餃子,一邊跟何兵說著場面話。

“你還甭說,真把我這饞蟲給勾起來了。”

說著又拿了一個。

現在拍戲,吃就是真吃,不像後來,演員們都喜歡吃空氣。

“我說老錢,咱們是不是得把那游老板給接回來了?在山裏待倆月了。”

馮褲子一怔,用力把嘴裏的餃子咽下去,回了一句讓人特無語的話:“忘了一幹凈。”

前世看到這裏,顧北在大笑之餘,也不禁心疼那位游老板。

這是造的什麽孽啊!

“好,過了。”

執行導演喊了一聲,馮褲子又伸手抓了個餃子,正要去看效果,卻在圍觀的人群當中看到了顧北。

“小……顧總,您這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說完吩咐了助手兩句,工作人員忙著重新布置機位,馮褲子則到了顧北跟前。

“喲!這是什麽新造型啊?”

馮褲子忍著笑,顧北光頭的模樣,他還是頭一次見。

“大宅門,給郭導串個角色。”

馮褲子聽得嘴角一陣抽抽,真偏心眼兒。

之前馮褲子也和顧北說過,希望他能來《甲方乙方》劇組,幫著客串,可卻被顧北很幹脆的拒絕了。

顧北瞧出來了,可也沒當回事:“你這邊什麽情況?差不多了吧?”

說著還看向了一旁的葛尤。

張一謀的《活著》差不多也該開機了,葛尤可是國師欽定的男主角。

“快了,下個月初應該能殺青。”

《甲方乙方》這部戲的拍攝周期攏共只用了不到三個月。

小成本,又沒什麽大場面,全程靠著臭貧拉片場,磨嘰了將近三個月也差不多了。

“顧總,戲快拍完了,發行的事……”

顧北聞言笑道:“著急了?”

“能不急嘛!”

第一次拍電影,馮褲子自然特別想知道,自己的作品到底能取得一個什麽樣的成績。

“您看國慶節……”

“不行!”

不等馮褲子說完,顧北就給否了。

“這部戲,我是為春節準備的。”

春節檔的賀歲片!

顧北可是早就惦記上了。

“你啊!穩住了。”

馮褲子一楞,完全沒明白顧北是什麽意思。

春節?這一竿子支得也太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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