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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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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幻影移形到阿蘭郡時,塞巴斯蒂安還是被這場景震驚了。

他去過阿蘭郡,是一個恬靜的小村鎮,因為臨近鐵路,還算繁榮,有不少小店,但是現在街道被層層蜘蛛網蓋住,街邊除了巨型蜘蛛的屍體外,還有不少大型牲畜或者人做成的繭,他能聽到遠近不少巨型蜘蛛的牙摩擦發出的咳噠咳噠和毛腿移動摩擦產生的那種令人發麻的聲音。

她在哪兒?他沒工夫害怕,他必須抓緊找到她,她說過她害怕蜘蛛,而她並沒有吃鎮定劑。

“火焰熊熊!”

是她的聲音,他趕緊向那個方向跑去,感謝梅林,她還在戰鬥。

她正護著身後一個小孩,燃起了之前見過的火墻逼退了想要攻擊的蜘蛛。

他趕緊上去給那些蠢蠢欲動的蜘蛛幾個爆炸咒,配合著她的火墻也用了火焰咒,把蜘蛛絞殺在兩股火焰之中,沒有一會兒這裏的蜘蛛就被消滅了。

她看到是他來了,在確定附近沒有蜘蛛後,失去血色的臉想對他露出一個微笑,但眼淚卻先撲簌簌的落下,顫抖的腿也站不穩,如果不是後面還有個孩子扶著她,她估計要癱坐在地上了。

他趕緊上去抱住了她,他從沒見過她如此狼狽,之前就算被蜘蛛咬傷,被鉆心咒打中,她還能保持著正常的姿態,但現在她完全像個小孩子一樣,抱著他嚎啕大哭。

“嗚嗚嗚,塞巴斯蒂安,蜘蛛好可怕!”她緊緊地圈住他哭訴道,“他們都要撲上來!嗝!我好害怕!”

“不哭不哭,不怕不怕,他們都是壞蜘蛛,一會兒我給你打壞蜘蛛看好不好?我會把他們都殺光的。”他摸著她的頭笑著連聲安慰,她這也太可愛了。

安慰了一會兒,她終於恢覆了一些正常,鼻子都哭紅了,她開始害羞了,為自己之前的失態,絞著手怕有些扭捏。

“你這麽害怕,我現在可以幻影移形帶你走。”他看她情緒穩定了不少,就打算離開了。

她卻說:“不行,我們走了這個孩子還有那邊的幾個人會被蜘蛛襲擊的。”

塞巴斯蒂安重新往她身後看了一眼,一個七八歲的小孩怯怯地看著他,身後幾個躺的橫七豎八已經昏迷的人。

管他們呢,我只在乎你,這是塞巴斯蒂安的真實想法,但是看面前這個人,寧可頂著對蜘蛛的恐懼也要保護其他人,他知道肯定不能強來,於是就看了看周圍,想其他辦法,忽然想到:“你的掃帚呢?疾翼或者葬姬還在你行李包裏嗎?”

“剛到的時候看到房頂上有位抱著嬰兒的母親,就把掃帚讓給她們了……我今天沒帶疾翼和葬姬出來。”

真聖人。塞巴斯蒂安心裏吐槽著。

“鬧這麽大的事情,魔法部或者出去求助的人會帶人來吧?”她問道。

塞巴斯蒂安想到來之前那個求救男人的遭遇,說道:“今天不會有人來了,辛格警官確定了這一點。”

“辛格警官做了什麽?”她察覺出了不對。

“她開始是踢皮球,說阿蘭郡不歸她管,之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說求助人是誇大其詞,說什麽那位老兄本來就怕蜘蛛,估計是聖誕晚宴酒喝多了看到了幾只蜘蛛就大驚小怪來求助了。”他回憶在酒館見到的一幕,那個男人哭說死了好多人,但是辛格警官一點都不在乎,還指責對方耽誤她正常辦公。“最後她只說明天會告知魔法部,到時候再派人來,現在過節,魔法部那邊也不會很快。”

“那剛剛跑走的那些人估計也一時半會兒找不來救援了。”她變得失落。“我們先給這些人找個避難的地方吧,我看那些蜘蛛並不會爬到墻上,所以房頂目前還算安全。”

說著她就用漂浮咒把那些昏迷的送到了較高的房頂上。“我給他們餵了解毒劑,應該能保命。”

塞巴斯蒂安也幫那個小孩爬上了屋頂,告訴那小孩保持安靜,看到人來再出來。

之後兩個人給這些人身上蓋了些稻草和蜘蛛網,這樣能保暖又能避免被蜘蛛發現。

做完這一切,兩個人同時松了一口氣。

“那現在怎麽辦?”塞巴斯蒂安問道。

“我對辛格警官的態度有些好奇。”她開始思考,“正常來講,聽到蜘蛛襲擊,就算不是自己的轄區,也會找相關責任人來,但是她卻一口否定對方,有點像是她早知道這邊的情況了,在隱瞞和阻止別人過來。”

“你是說她有貓膩?”

她搖了搖頭,“只是猜測,我真的不想認為一位警官會忽視死了這麽多人的事件。”

“不如我們去調查下吧,反正這些人暫時還算安全,我們看看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塞巴斯蒂安提議道,“你要是腿軟,我可以背你,這段時間我為了更好地抱你練了不少。”他拍了拍自己的胳膊,確實結實了一些。

她撲哧一笑,點頭同意,攀上了他的背。“重嗎?”

“你這是愛的重量,我甘之如飴。”

“那就是重了。”

“不,是愛的魔法讓我感受不到任何重量,比漂浮咒還——”

她捂住了他的嘴。

塞巴斯蒂安確實不覺得累,背著她在阿蘭村探索,她指東,他不往西,他覺得自己做她的坐騎也挺好。偶爾遇到蜘蛛,她就在他背上用魔法去打,他只需要讓她別太激動燒到他的頭發就行。

他們終於探索進入了村尾的一戶人家,一開門他們就看到一個猙獰的人體形繭,他們能看出這個人在臨死前拼命掙紮和叫喊,但是於事無補,還是死在了纏繞在身上的蛛絲之中。

塞巴斯蒂安把她放下,自己先檢查一下房間內,確定沒有蜘蛛後才讓她進入。

她拿起書桌上的幾頁紙,讀了一會兒就皺起了眉頭。“看來我們找到阿蘭郡蜘蛛襲擊的元兇了,她叫瑪麗,這次襲擊的蜘蛛都是她飼養的。”

“在人口密集的地方養食人蜘蛛?真藝高人膽大。”他嘲諷了一句。“不怪她現在成了蜘蛛們的口糧了。”

“她在地窖裏培育蜘蛛,這說明下面還有一個大型蜘蛛巢。”她咬著嘴唇,塞巴斯蒂安好不容易讓她恢覆的紅潤氣色又消退了,他更恨被裹在蛛絲裏的那個瑪麗,瑪麗要是沒死,估計這會兒他也會讓她死幾回。

“那你想下去銷毀這個蜘蛛巢?”他問道。

“……你身上帶著我的藥嗎?就是你拿走的那瓶。”她沒直接回答,但是這意思是她想去。

塞巴斯蒂安確實帶著那瓶藥,但是知道她現在的戒斷反應,他不想給她,他本來就覺得她現在太瘦,她要是不吃飯可不行,他可喜歡夢裏的她……想多了,收回來,直接睜眼說瞎話:“我沒帶。”

她有些失望,但是還是下定決心:“我要下去,趁現在消滅他們,這樣才安全。”

他就知道她會去,攔住了腳步有些漂浮的她,取出了一條手帕,那是之前奧米尼斯的,他忘了還給他了。“一會兒下到地窖,我背不了你,你用這個蒙上眼睛,我拉著你走,你看不到就不用害怕了。”

“可是我看不到,就幫不了你,你要是遇到危險怎麽辦?”她擔心的說道。

“你忘了之前我殺了多少蜘蛛嗎?”

“你會用不可饒恕咒嗎?”她還是很擔心。

他沒有半點猶豫:“不會,”他上手摸了摸她的頭發,“放心,我記得上次的事情,你不是讓我相信我自己的能力嗎?那你也應該相信我啊。”

她最終擡頭看向他,同意了他的方案。

在地窖口,塞巴斯蒂安打開了門,還好沒有蜘蛛湧出,但是從門口只能看到一片漆黑。

“熒光閃爍。”他點亮了魔杖,先走了下去,確定沒有蜘蛛出沒,就讓她下來。

他幫她蒙上眼睛紮好手帕,然後拉著她的手繼續往前走。因為地窖開始通風,下面的魔法蠟燭逐漸亮了起來,他就收起了照明咒。

他能感覺到她的手冰涼,微微顫抖,她還在害怕。

“你知道一年級的時候,奧米尼斯的魔杖被幾個格蘭芬多高年級的壞小子搶走了嗎?”

“不知道。”

“那時候我們還不是朋友呢,他因為沒了魔杖,連宿舍都不知道怎麽回去,差點睡走廊,我當時也是這麽拉著他回去宿舍的。因為他哭的太慘了,第二天,我就找到那幾個崽子,單挑了他們,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拿回了他的魔杖,這樣我們才成了朋友。”他講著故事,希望能分散下她的註意力。“從那以後很多人來跟我挑戰,就沒有一個人贏過我的,直到你。”

“你一年級就那麽厲害了?好想看看當初你怎麽打的呢。”她的手開始變暖了。

聽到她誇他,塞巴斯蒂安翹起了不存在的狗尾巴。

其實當時並沒有那麽風光,雖然他贏了,但是那幾個人也不講武德,巫師決鬥後就圍毆了他,那幾個十幾歲的孩子力氣比他大多了,讓他在校醫院住了一晚上,那一晚上都是來看他的奧米尼斯哭泣的嚶嚶聲,不過他只需要講前半段的故事就行了,讓她知道自己的風光。

她繼續說:“奧米尼斯不是岡特家的人嗎?他家和校長不是很好嗎?還有人會欺負他……”

“那幾個也是純血家族出來的,而且岡特家的家勢嘛,你也應該有所耳聞了,早不如前,布萊克如果不是看在同為28純血家族以及同為斯萊特林學院,也不會那麽照拂奧米尼斯。”說起布萊克校長,塞巴斯蒂安有些不耐煩,他唯一對那個校長有什麽好感,那也是她喝了覆方湯劑變成的校長。

聊到這裏,塞巴斯蒂安停住了腳步,捏了捏後面的人的手,示意她安靜,因為他已經能聽到蜘蛛的聲音以及他們腐臭的味道。

他仔細檢查了她的遮眼布,確定她看不見後,對那些成群的蜘蛛發起了攻擊。

他對爆炸咒的運用已經是爐火純青,稍微一小會兒焦烤蜘蛛的臭味就飄滿了整個洞穴。

還是奪命咒幹凈點,可惜不能用,他掩鼻時想到。

這地窖的內部空間意外的大,陰暗潮濕還有這麽大的空間,再加上阿蘭郡便利的交通可以更方便交易和儲備材料,怪不得那個瑪麗要用來培育蜘蛛。

他又燒了一些蜘蛛卵巢,看差不多幹凈了,他想帶她離開了。

“小心,這裏應該也有蛛母。”她提醒他,“你試試看用爆破咒炸一下地面,她應該會出來。”

他丟了一個爆破咒在地面上,果然那種熟悉的震動出現了,他把她推到墻角,這次他可不想她再受傷了。

“不行,我也要戰鬥。”她想扯掉自己遮眼布,但是手被他拉住了。

“相信我。”他簡單地說道,然後站到了她面前。

和上次一樣,蛛母帶著一家從地底下爬出來了,塞巴斯蒂安先用盔甲護身防禦了幾只劇毒蜘蛛噴來的毒液,然後從懷裏拿出了舊遺物,用魔杖抽出一些紅色的光丟到蛛母身上,蛛母立馬就像中了奪魂咒一樣開始攻擊周圍的蜘蛛。

成功了,塞巴斯蒂安得意一笑,看來舊遺物的力量就是把其中孕育的黑暗魔法力量寄生在別的生物上,從而達到控制,連蜘蛛這種低等的動物也不例外,可惜和奪魂咒效率差不多,他需要更多的測試來確定這個東西的用途。

為了遮掩自己用了舊遺物,塞巴斯蒂安還是很認真的丟了一些咒語,只不過主力都是蛛母在屠殺自己的孩子們。

他時不時的往後看,保證後面的人沒有察覺異常。沒一會兒傷痕累累的蛛母終於倒下了,塞巴斯蒂安補了一記爆破咒,確定她死透了,然後用火焰咒燒了這些蜘蛛屍體。

等他確定都安全了,就去拍了拍她,“都死了,沒事了,咱們可以出去了。”

她摘下了遮眼的布,確定塞巴斯蒂安毫發無傷後,直接抱住了他:“我好擔心你,這種蛛母很難對付的,而我只能在一邊待著。”

“我都說我幫你殺壞蜘蛛了,別怕了。”

她看了一眼燒焦的蜘蛛屍體,臉色不大好,“我們再找找線索吧,最後確定所有的蜘蛛卵巢都被消滅了。”

“好,來,我在幫你把眼睛遮上,我可不想你害怕。”他不顧她的反對,把她的眼睛又蒙上了。

可能對蜘蛛還是心有餘悸吧,她的反抗並不強烈。他自然可以光明正大的繼續拉著她的手到處走了。

在瑪麗的工作臺上,塞巴斯蒂安找到了幾封信,都是她和火灰蛇黨的交易信件,從內容來看,瑪麗起了貪心,把準備好的蜘蛛毒液賣給了價更高的人,放了火灰蛇黨的鴿子,最後一封信是火灰蛇黨寄來的威脅信,說會讓瑪麗得個教訓。

嗯,看來她確實收到了教訓,但結果是阿蘭郡幾十口人一起遭殃,塞巴斯蒂安心裏有團怒火開始燃燒,這行為太熟悉了。

這時她拉了拉他的衣袖,問他信上的內容,他還是如實告訴了她。

“辛格絕對和火灰蛇黨有關系。”他總結道,“也不怪這些年她治理下,火灰蛇黨發展迅速,之前我還以為她只是無能。”

“先別直接下結論,我們還得收集證據交給魔法部。”

“然後呢?盧克伍德可不怕魔法部的人,如果辛格是他收買的,估計魔法部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壓著怒氣,“你和娜娜調查了那麽久的哈羅爾,有誰理你們了?”

“……”她咬著唇沈默著。

“算了,我們已經完成任務了,趕緊走吧,你不是還要拿書。”塞巴斯蒂安不想在討論這個話題了。

“其實……我認識一位傲羅,他也許能幫忙。”她忽然說道,“他是傲羅辦公室的主任,和魔法部部長關系也不錯,如果把事情反映給他,他可能會管吧。”

“你不是麻瓜孤兒院長大的孤兒嗎?你怎麽會認識那麽位高權重的人?”塞巴斯蒂安問道。

“他……是我的舅舅的朋友,也是我的教父,我能來霍格沃茲是因為他打通了關系。”她擰著手指,不安地說道,“總之,你能先相信我,讓我把事情跟他說了,然後再做其他決定嗎?”

塞巴斯蒂安瞇著眼睛看著她,探究的問道:“你覺得我會做什麽?”

“我怕你沖動的去找火灰蛇黨,你之前談起妖精也是這樣的沖動。”她拉住了他的手,“拜托你了,讓我先找他,告訴他阿蘭郡的事情。”

“……你先告訴我你和傲羅辦公室主任的事情,我再做決定。”他冰冷地說道,他不喜歡被瞞著。

她又不說話了。

“你今天還說,我有什麽問題就可以問,現在你不肯回答我了?”

“我們先離開這裏吧……我不想在這裏聊這些事。”

塞巴斯蒂安看她的樣子,估計再問也問不出什麽了,就幹脆一個漂浮咒讓她浮起,然後把她攔腰抱到肩上,往門外走去。

“你幹什麽?”她的雙手被他的胳膊禁錮住,她又看不見,只知道自己雙腳離地,被人扛著,開始發慌。

“帶你出去啊。”他開玩笑地說,可惜現在他力氣不夠,只能借助魔法。

“我自己可以走!”

“這是今天的特別服務,我的女士。”聽到她困擾的聲音和掙紮的亂蹬,他惡作劇心起,就在拍了她的臀部幾下,“聽話,我可不想這樣撒手讓你飛到布滿蜘蛛液的洞頂。”

她果然就聽話了,今天的塞巴斯蒂安,扳回一城。

兩個人出了地窖,塞巴斯蒂安才放開她,她用咒立停讓自己停止漂浮,臉已經氣紅了,完全不理塞巴斯蒂安自己去查看房頂上的人,確定他們安然無恙後,就去找阿米特寄的書。

塞巴斯蒂安在後面默默地跟著她,順帶給在三把掃帚等消息的阿蘭郡人發了貓頭鷹信通知進展。

她拉出了一個大箱子,裏面少說放了幾十本書,每一本都有詞典那麽厚,她仔細清點了一下,然後把他們塞進了自己的行李袋,也給阿米特寄了信告知收到了他的東西。

塞巴斯蒂安突然走過來把那封信搶過來讀。

“你又要幹什麽?!”她還在生氣。

“我就看看,沒拼寫錯誤,你發吧。”塞巴斯蒂安確定信裏只有公事後就把信交還了給她。

“我?拼寫錯誤?!”她更氣了,頭發開始炸毛,看來生長咒又回來了。

“傻魯太太,需要我提醒你嗎?”塞巴斯蒂安提起了她寫的邀請函信封。

“誰是你太太!你以為我只修理加雷斯不會修理你嗎!”她憤憤的把信放進信封交給了貓頭鷹,真是奇跡,那麽多蜘蛛橫行,這些貓頭鷹還安然無恙。

“我說的是傻魯,我姓薩魯。”塞巴斯蒂安正在享受這種鬥嘴。“你想做我太太了?”

發現自己把自己繞進去了,她不想理他了。

“你這是默認了?”塞巴斯蒂安靠著墻繼續逗她。

“啊啊啊啊!我討厭你!我沒有認可任何事情!而且你為什麽要打我的屁股!”

“就因為這個討厭我?我從小沒少被我叔叔打啊,其實你現在也可以打我的。”他轉過身,拍了拍自己的臀。

“狗狗坐下!”她不想糾纏了。

啊,他忘了自己還帶著項圈呢,他猛地下蹲,頭撞向了招待的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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