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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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趙聞道的神秘八卦組織果然非同小可, 沒幾天就給她帶來了消息，北疆絕雲山有弟子修無情道渡劫失敗，修為大損，乃至跌落境界。
“持有固本補元各類提升修為丹藥的商家正在飛速調貨, 希望大賺一筆。”趙聞道補充商業小道消息。
“倒黴蛋叫什麽名字知道嗎？”聶縈隨口問了一句。
“這種算是門派醜聞了, 他們不肯自曝的。”趙聞道搖頭晃腦地說，“我本來想托去北疆做任務的師兄們打聽一下, 結果不巧, 最近只有一支隊伍去，莊無塵帶隊。”
聶縈一個眼神丟過去示意他閉嘴, 小心地向室外看了看，江小皮正在看謝玄素整理藥材，沒註意, 反而很唏噓：“都不知道為什麽有人要修無情道，修起來多艱難啊，想成功就得殺老婆，殺不了老婆就境界下跌，太可怕了，辛辛苦苦修煉這麽多年, 一下就全沒了。”
謝玄素一臉篤定：“殺不殺倒也不重要, 現在肯定是他愛上了那個女人，動搖了道心，道心不穩, 境界沒跌回凡人從頭修煉就算便宜他了。”
趙聞道驚訝地推開窗問：“他還真愛上了柳之瑤？前頭那個還是後頭那個？”
謝玄素頭都不擡, 隨口說了一句：“當然是後面那個, 前面那個跟他相處了一年多，他都沒動心。”
“不是吧！”聶縈也好奇地加入了討論, “後頭那個根本不是柳之瑤，而且最後還殺了他啊。”
謝玄素聽到聶縈的聲音，馬上站起來盡心解釋：“林斯年的歷劫情景是門內安排好的，理想中的恩愛夫妻，一切都很完美，像唱一出戲，反而顯得很假，這也是他遲遲不能蘇醒的原因，而奪舍的柳之瑤不是原主，用殺意打破了美好的假象，讓林斯年猛地對這個鮮活的妻子動了心，所以他才能聽到那個喚他的聲音回歸本身，而林斯年萬萬沒想到，本來被他殺死的妻子卻給他來了個反殺，被殺死的時候就是他愛上柳之瑤的時候。”
聶縈不敢置信：“就那一口氣的功夫，他就愛上了？”
謝玄素悵然地嘆了口氣：“情之所起，往往就是一瞬間。”
“哎，不對不對。”江小皮還是反對，“真老婆對他那麽好，他不愛，假老婆對他一劍穿心，他反而愛了？這不扯呢嘛？世間哪有這麽賤的人？”
“這不是賤，這是變態。”聶縈糾正她，“變態的心理我們是無法琢磨的。”
江小皮不服氣地指著謝玄素：“小謝怎麽就知道？哦，我明白了，小謝是變態！”
謝玄素絲毫不動怒，一張如玉雕琢的俊臉沈靜如水：“愛情來的時候本就沒有道理，長驅直入，摧枯拉朽，銷魂奪魄，非人力外物可以抵擋，就算人會撒謊，但道心修為不會。”
他說得鄭重，連江小皮都被震懾住了，趙聞道更是奮筆疾書地記錄，決定用在下一篇話本子裏。
不知為何，聶縈總覺得氣氛有些怪怪的，她咳嗽一聲，剛要開口岔開話題，庭院外傳來熟悉的一聲怒喝：“聶縈！你給我出來！”
又來了！
聶縈火大地揮出一股靈氣彈開大門，果然是莊無塵一手持劍一手拎著個芥子袋站在門外，板著一張像五百人得罪了他的臉。
“呔！”聶縈氣不打一處來，“你不是接了北疆的委托要出外差嗎？還有精神到我門前鬧事？”
莊無塵陰著臉，重重地點了點頭：“好好好，我就說你們消息果然靈通，跟屁蟲一樣窺伺我的一舉一動。”
說完他把芥子袋往前一倒，一堆靈光閃爍的東西滾落了一地，厲聲喝道：“讓江小皮出來，把這堆破銅爛鐵拿回去！”
聶縈眼都直了，那是上品靈器的光芒，玉佩道冠劍穗墜子……足足七八樣，還有一堆各式符咒。
算起來沒有五塊上品靈石下不來！小混蛋還藏私房錢！
聶縈唰地一聲扭頭瞪著江小皮，看見她躲在後面賠笑的樣子，就知道又是她去撩莊無塵結果撩到人家老虎屁股了。
但是輸人不輸陣，聶縈照樣叉著腰，嘴硬地嗆聲：“莊無塵你兇個屁啊，她送禮你不喜歡，還回來就是了，用得著這麽兇？你還當你是第一次啊？”
莊無塵冷笑地用劍柄一指她背後：“你讓她自己說，這些東西是送我的不是？”
哎？聶縈回頭用目光詢問，江小皮眼看躲不過，討好地走到前面，低聲下氣地解釋：“莊師兄，我知道你不願意接受我的好意——”
“所以你就拿這些東西賄賂跟我一起組隊的師弟們？”莊無塵語氣冰冷，目光嫌惡，說話毫不客氣，“你還千求萬懇，拜托他們一路照顧我，遇到危險護著我……江小皮，我莊無塵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以劍立身修行人，絕不是被人照顧呵護的小孩子，你這樣做，和侮辱我無異！”
聶縈聽不下去，推開江小皮：“餵！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送禮就是侮辱啊？你那麽討厭我，怎麽不來侮辱我呢？！”
莊無塵怒喝一聲：“聶縈，休得在這裏裝瘋賣傻出乖露醜！絲毫沒有一點身為師門表率的自覺，你怎麽當的這個大師姐！？”
“我XX!”聶縈捋起袖子就要往前沖，江小皮死死地擋住了，她小心翼翼地解釋：“莊師兄，對不起，我是散修出身，從來也沒有人教過我……我只知道對人好的方式就是送他東西。因為我在江湖上行走的時候，如果有人能送我禮物，罩著我，護著我，那就是對我好，我心裏是極歡喜的……”
她小臉漲的通紅，深深低下頭去施了一禮：“我不知道你跟我不一樣……”
莊無塵怒氣未息，但被她這麽一說，似乎再發火也不大合適，於是一甩衣袖，丟下一句話揚長而去：“算了。”
他禦劍而去，江小皮才擡起頭來，怔怔地看著那一抹劃過天空的孤高劍影。
聶縈拍上她的頭，用力揉了揉頭發：“放心，以後大師姐罩你。”
她正在自我感動，江小皮仰臉看著天，囈語一般地嘆息：“他清高決絕的樣子好帥哦，不愧是我夢中情人。”
“江！小！皮！”
“大師姐不可以！打死師妹是要受門規處罰的！”
聶縈決定接個任務去北疆。
第一，現在湊不齊謝玄素下一次淬體的藥材，在宗門待著白白浪費時間，不如去北疆碰碰運氣，再說冰魄寒山主打一個冰天雪地，說不定就在北疆呢？
第二，她總覺得春風鎮那個任務結束得有些突然，柳之瑤的身體是灰飛煙滅了，但是魂魄呢？這可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再說異界來客本來就是以魂魄寄居人體作祟的，不如去找到絕雲峰那個境界跌落的弟子看個究竟。
第三……就是自從莊無塵啟程之後天天在她庭院裏長籲短嘆，貓叫春一樣嗷嚎的江小皮了。
這小混蛋成天丟三落四，上陣法課的時候把課堂給炸了一個大坑，天權峰的棲霞道君是出了名的好脾氣，都把她扔到諸天星羅陣裏去吹了一個時辰的罡風。
昨晚她還在這裏差點燒裂了謝玄素賴以淬體的大鐵鍋！
看著江小皮失魂落魄地在後院掐引水訣澆花，卻險些要引發內澇，聶縈過去一巴掌拍醒她，不等江小皮說話，直接撂下一句：“出發，去北疆。”
江小皮的眼睛亮起來，歡呼一聲：“大師姐！”就被她堵住：“不是去找莊無塵，他是甲級任務，你這樣的去了就是送死。”
她拿出玉簡在江小皮眼前一晃：“普通中級任務，去給丹堂收集藥材，我打聽過了，這藥材是用來煉美容丹的，報酬十分豐厚，掙錢要緊，懂不懂？”
“我懂！”江小皮連連點頭，“我接著送禮，總有一樣能送到莊師兄心坎裏。”
見聶縈巴掌又擡起來，江小皮把脖子一縮，笑嘻嘻地討好：“大師姐最好了，我一見大師姐就覺得親切，像是遇見了親人！”
聶縈冷笑著要求：“唔，叫爸爸。”
江小皮吃了個癟，還是笑嘻嘻地跑走了，謝玄素在一邊默默旁觀，只等江小皮跑得不見影子了，才說出自己的憂慮：“大師姐，現在是冬季，要去北疆我們的修為還是有所不及，冰天雪地什麽意外都可能發生。”
聶縈當然不能告訴他真相，只能編了個謊話騙他：“我聽到小道消息，絕雲山弟子修無情道歷劫失敗，往往還有影響丹田經脈的，他們說不定有修覆丹田的秘方。”
謝玄素靜靜地站著，眼睛卻亮了起來：“原來大師姐是為了我……”
他那一派全然信賴的純真樣子讓心懷鬼胎的聶縈實在有點不好意思，幹巴巴地試圖遮掩：“也不一定是真的，沒準空跑一趟，你別抱太大希望。”
謝玄素真心地綻開一個笑容：“嗯，我知道，不管如何，我跟著大師姐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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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黴蛋叫什麽名字知道嗎？”聶縈隨口問了一句。
“這種算是門派醜聞了, 他們不肯自曝的。”趙聞道搖頭晃腦地說，“我本來想托去北疆做任務的師兄們打聽一下, 結果不巧, 最近只有一支隊伍去，莊無塵帶隊。”
聶縈一個眼神丟過去示意他閉嘴, 小心地向室外看了看，江小皮正在看謝玄素整理藥材，沒註意, 反而很唏噓：“都不知道為什麽有人要修無情道，修起來多艱難啊，想成功就得殺老婆，殺不了老婆就境界下跌，太可怕了，辛辛苦苦修煉這麽多年, 一下就全沒了。”
謝玄素一臉篤定：“殺不殺倒也不重要, 現在肯定是他愛上了那個女人，動搖了道心，道心不穩, 境界沒跌回凡人從頭修煉就算便宜他了。”
趙聞道驚訝地推開窗問：“他還真愛上了柳之瑤？前頭那個還是後頭那個？”
謝玄素頭都不擡, 隨口說了一句：“當然是後面那個, 前面那個跟他相處了一年多，他都沒動心。”
“不是吧！”聶縈也好奇地加入了討論, “後頭那個根本不是柳之瑤，而且最後還殺了他啊。”
謝玄素聽到聶縈的聲音，馬上站起來盡心解釋：“林斯年的歷劫情景是門內安排好的，理想中的恩愛夫妻，一切都很完美，像唱一出戲，反而顯得很假，這也是他遲遲不能蘇醒的原因，而奪舍的柳之瑤不是原主，用殺意打破了美好的假象，讓林斯年猛地對這個鮮活的妻子動了心，所以他才能聽到那個喚他的聲音回歸本身，而林斯年萬萬沒想到，本來被他殺死的妻子卻給他來了個反殺，被殺死的時候就是他愛上柳之瑤的時候。”
聶縈不敢置信：“就那一口氣的功夫，他就愛上了？”
謝玄素悵然地嘆了口氣：“情之所起，往往就是一瞬間。”
“哎，不對不對。”江小皮還是反對，“真老婆對他那麽好，他不愛，假老婆對他一劍穿心，他反而愛了？這不扯呢嘛？世間哪有這麽賤的人？”
“這不是賤，這是變態。”聶縈糾正她，“變態的心理我們是無法琢磨的。”
江小皮不服氣地指著謝玄素：“小謝怎麽就知道？哦，我明白了，小謝是變態！”
謝玄素絲毫不動怒，一張如玉雕琢的俊臉沈靜如水：“愛情來的時候本就沒有道理，長驅直入，摧枯拉朽，銷魂奪魄，非人力外物可以抵擋，就算人會撒謊，但道心修為不會。”
他說得鄭重，連江小皮都被震懾住了，趙聞道更是奮筆疾書地記錄，決定用在下一篇話本子裏。
不知為何，聶縈總覺得氣氛有些怪怪的，她咳嗽一聲，剛要開口岔開話題，庭院外傳來熟悉的一聲怒喝：“聶縈！你給我出來！”
又來了！
聶縈火大地揮出一股靈氣彈開大門，果然是莊無塵一手持劍一手拎著個芥子袋站在門外，板著一張像五百人得罪了他的臉。
“呔！”聶縈氣不打一處來，“你不是接了北疆的委托要出外差嗎？還有精神到我門前鬧事？”
莊無塵陰著臉，重重地點了點頭：“好好好，我就說你們消息果然靈通，跟屁蟲一樣窺伺我的一舉一動。”
說完他把芥子袋往前一倒，一堆靈光閃爍的東西滾落了一地，厲聲喝道：“讓江小皮出來，把這堆破銅爛鐵拿回去！”
聶縈眼都直了，那是上品靈器的光芒，玉佩道冠劍穗墜子……足足七八樣，還有一堆各式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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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縈唰地一聲扭頭瞪著江小皮，看見她躲在後面賠笑的樣子，就知道又是她去撩莊無塵結果撩到人家老虎屁股了。
但是輸人不輸陣，聶縈照樣叉著腰，嘴硬地嗆聲：“莊無塵你兇個屁啊，她送禮你不喜歡，還回來就是了，用得著這麽兇？你還當你是第一次啊？”
莊無塵冷笑地用劍柄一指她背後：“你讓她自己說，這些東西是送我的不是？”
哎？聶縈回頭用目光詢問，江小皮眼看躲不過，討好地走到前面，低聲下氣地解釋：“莊師兄，我知道你不願意接受我的好意——”
“所以你就拿這些東西賄賂跟我一起組隊的師弟們？”莊無塵語氣冰冷，目光嫌惡，說話毫不客氣，“你還千求萬懇，拜托他們一路照顧我，遇到危險護著我……江小皮，我莊無塵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以劍立身修行人，絕不是被人照顧呵護的小孩子，你這樣做，和侮辱我無異！”
聶縈聽不下去，推開江小皮：“餵！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送禮就是侮辱啊？你那麽討厭我，怎麽不來侮辱我呢？！”
莊無塵怒喝一聲：“聶縈，休得在這裏裝瘋賣傻出乖露醜！絲毫沒有一點身為師門表率的自覺，你怎麽當的這個大師姐！？”
“我XX!”聶縈捋起袖子就要往前沖，江小皮死死地擋住了，她小心翼翼地解釋：“莊師兄，對不起，我是散修出身，從來也沒有人教過我……我只知道對人好的方式就是送他東西。因為我在江湖上行走的時候，如果有人能送我禮物，罩著我，護著我，那就是對我好，我心裏是極歡喜的……”
她小臉漲的通紅，深深低下頭去施了一禮：“我不知道你跟我不一樣……”
莊無塵怒氣未息，但被她這麽一說，似乎再發火也不大合適，於是一甩衣袖，丟下一句話揚長而去：“算了。”
他禦劍而去，江小皮才擡起頭來，怔怔地看著那一抹劃過天空的孤高劍影。
聶縈拍上她的頭，用力揉了揉頭發：“放心，以後大師姐罩你。”
她正在自我感動，江小皮仰臉看著天，囈語一般地嘆息：“他清高決絕的樣子好帥哦，不愧是我夢中情人。”
“江！小！皮！”
“大師姐不可以！打死師妹是要受門規處罰的！”
聶縈決定接個任務去北疆。
第一，現在湊不齊謝玄素下一次淬體的藥材，在宗門待著白白浪費時間，不如去北疆碰碰運氣，再說冰魄寒山主打一個冰天雪地，說不定就在北疆呢？
第二，她總覺得春風鎮那個任務結束得有些突然，柳之瑤的身體是灰飛煙滅了，但是魂魄呢？這可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再說異界來客本來就是以魂魄寄居人體作祟的，不如去找到絕雲峰那個境界跌落的弟子看個究竟。
第三……就是自從莊無塵啟程之後天天在她庭院裏長籲短嘆，貓叫春一樣嗷嚎的江小皮了。
這小混蛋成天丟三落四，上陣法課的時候把課堂給炸了一個大坑，天權峰的棲霞道君是出了名的好脾氣，都把她扔到諸天星羅陣裏去吹了一個時辰的罡風。
昨晚她還在這裏差點燒裂了謝玄素賴以淬體的大鐵鍋！
看著江小皮失魂落魄地在後院掐引水訣澆花，卻險些要引發內澇，聶縈過去一巴掌拍醒她，不等江小皮說話，直接撂下一句：“出發，去北疆。”
江小皮的眼睛亮起來，歡呼一聲：“大師姐！”就被她堵住：“不是去找莊無塵，他是甲級任務，你這樣的去了就是送死。”
她拿出玉簡在江小皮眼前一晃：“普通中級任務，去給丹堂收集藥材，我打聽過了，這藥材是用來煉美容丹的，報酬十分豐厚，掙錢要緊，懂不懂？”
“我懂！”江小皮連連點頭，“我接著送禮，總有一樣能送到莊師兄心坎裏。”
見聶縈巴掌又擡起來，江小皮把脖子一縮，笑嘻嘻地討好：“大師姐最好了，我一見大師姐就覺得親切，像是遇見了親人！”
聶縈冷笑著要求：“唔，叫爸爸。”
江小皮吃了個癟，還是笑嘻嘻地跑走了，謝玄素在一邊默默旁觀，只等江小皮跑得不見影子了，才說出自己的憂慮：“大師姐，現在是冬季，要去北疆我們的修為還是有所不及，冰天雪地什麽意外都可能發生。”
聶縈當然不能告訴他真相，只能編了個謊話騙他：“我聽到小道消息，絕雲山弟子修無情道歷劫失敗，往往還有影響丹田經脈的，他們說不定有修覆丹田的秘方。”
謝玄素靜靜地站著，眼睛卻亮了起來：“原來大師姐是為了我……”
他那一派全然信賴的純真樣子讓心懷鬼胎的聶縈實在有點不好意思，幹巴巴地試圖遮掩：“也不一定是真的，沒準空跑一趟，你別抱太大希望。”
謝玄素真心地綻開一個笑容：“嗯，我知道，不管如何，我跟著大師姐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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