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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他一定也喜歡朕(幾年前下毒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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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他一定也喜歡朕(幾年前下毒真相)

宋離一直都沒有睜開眼睛,李崇和上一次一樣,面對著他而坐,他不願那人幻想他的臉上有憐憫,不耐或是鄙夷的神情,他希望如果他睜開眼睛,看到的不過是如常的畫面。

甚至在方才幫這人脫下褻褲的時候,李崇還將他的上衣已經往下拉了拉,施針結束的時候,宋離已經是一身的冷汗了。

連著李崇也並不輕松,滿手的汗,在他松手的時候,瞧見那人腿上蒼白的皮膚都被他按出了清晰的幾個紅色的指印。

那指印讓他聲音都有些發緊,他趕緊側過頭去不敢再看,一會兒要沐浴,所以此刻也沒有必要再擦身換衣了,李崇幫他蓋上了一旁輕薄的被子:

“等身上的汗消消再去沐浴,不然容易著涼。”

那毒發的痛感漸漸被針壓了下去,宋離終於出了一口氣,目光落在了床前這個天子的身上,每次這個時候他都有一種很深的違和感,李崇真的變得和以前有太多的不同了。

李崇知道沐浴這人是無論如何不會讓他看的,不過好在宋才回來了,屋內兩個慣常伺候的小廝也進來,李崇適時去了廳中喝茶。

宋離被扶著去了後面的暖房沐浴,帶著明顯藥味兒的浴湯讓他微微皺眉,不過很快便忍過了這刺鼻的藥味兒,看向了宋才,宋才看了一眼外面,輕聲耳語地只回了一句話:

“大黃來了一次。”

宋離頓時了然,明白了宋才為何這個時候出了內院,大黃是一只會認路的狗,就養在隔了三條街的一個別院中,極其偶爾才會送信件,都是些不能過明路的消息,消息通常也都十分隱晦,外人是看不懂的。

宋離從後面收拾整齊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李崇就真的一直在廳中一邊喝茶一邊看著子地等他。

見人從後面出來,李崇這才擡頭,不知道是不是熱水沐浴了的關系,宋離的臉色總算是好了不少:

“好些了嗎?”

宋離的頭發還沒有完全幹,只是散在身後,他著了一身在內室的棉錦長衫,身後披了一塊兒純棉織就的披巾,免得頭發浸濕了衣服。

他的容貌本就上乘,這樣連發都未束的閑散模樣讓他周身的陰冷深俊盡數褪了下去,平添了幾分慵懶閑適,是李崇從未見過這個模樣的宋離。

宋離微微點頭,唇邊的弧度深了些許:

“好多了,多謝陛下了,今日倒是好月色,只是沒法陪陛下出去走走。”

他記得李崇倒是挺喜歡他這園子裏的景致的,李崇倒是不在意,看著時間確實晚了,宋離也好多了也就不再打擾他休息:

“以後有的是時間過來,你還是好好養身子,一會兒頭發幹些便早點兒躺下吧,朕去旁的院子了。”

宋離著宋才送他到了收拾好的院子。

李崇並不是個認床的人,但是這一晚睡的也不怎麽踏實,眼前不是宋離汗津津的上半身的模樣,就是那人那兩條筆直又有些細瘦的雙腿,他蹭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不是,李崇你有毛病吧?

宋才送了李崇回來便見宋離靠在榻上還沒有睡,他自然知道他是在等什麽,連忙將方才大黃嘴裏叼著的那塊兒骨頭裏夾著的紙拿了出來:

“督主,這是大黃送來的。”

宋離連忙展開紙,就見到了那宛如稚子筆觸的畫,他幾乎是瞬間便看懂了那畫上的意思。

上面那個小人睜大了眼睛再向他擺手,仿佛是在和他說下午那個從窗戶中飛出去的杯蓋真的不是他扔的。

底下那兩個小人抱在一起,高的那個人是他,而矮的那個小人整個人掛在他的身上,頭枕在他的肩膀上,連腿都攀在了他的身上,就好像小時候每一次那小東西不想走了,都要這樣讓他抱一樣。

有些冰白的指尖輕輕劃過紙張,觸摸著上面那兩個小人兒,宋才在一旁看到這一畫面眼睛都有些發熱:

“督主,我就說小公子不會誤會您的。”

宋離閉上眼睛,深深嘆出了一口氣,仿佛吐盡胸中濁氣,神色總算是放松了幾分,宋才知道他真的累了,擡手幫他向上蓋了蓋被子:

“我們循兒這一次定然能高中,弄不好還能和您同朝為官呢,您好好養著些身子,還怕日後不能經常見到循兒嗎?”

宋離的目光始終都沒有離開這張紙上的小人,昨天那一眼是六年來他第一次見到許安,同朝為官嗎?希望他能看到這一天吧。

不知道是不是這幅畫讓他終究是放下了一些心事,這一晚他睡的倒是異常踏實,不踏實的是隔壁院子裏的皇帝,李崇翻翻滾滾到了半夜才睡著,早上也是醒來的十分早,他想著今天要開倉放糧,外面一堆的事兒等著,也睡不著了。

因為時辰太早,他也沒有再去宋離那,便隨意用了早膳就回宮了,宋離醒的時候,李崇已經坐在了華清宮中,將一眾朝臣都召到了宮中。

而所議之事自然就是用北境軍糧賑災,這不是一件小事兒,最可能有意見的應該就是一直以來駐守北境的焰親王,但是李崇這話落地之後,這位一品親王便幾乎是立刻答應了下來,王和保到此刻哪裏還看不明白?

引糧商進京,其實徹頭徹尾就是李崇的手段,用北境軍糧來壓糧價這是李崇和閻毅謙早就商量好的對策,從頭到尾都瞞著百官,眼前的小皇帝羽翼豐滿的速度讓他開始害怕,不由得真的開始想起了太後上次的打算。

開倉賑災一事連閻毅謙都沒有意見,自然沒有朝臣在這個節骨眼上上趕著和皇帝作對,旨意很快便傳到了宮外,甚至因為有意宣揚,連茶樓飯館都在講此事,不過半天的時間便已經滿城皆知了。

京中上下,除了米商富戶恐怕沒有人不高興,這消息傳到了各地的考生會館,這些舉子門紛紛開始吟詩作賦,頌讚當今聖上愛民如子,而督衛軍和直廷司的名聲自然也就更差了一些。

不過住在京城的外地米商此刻就慌了神兒:

“什麽?朝廷這個時候開倉放糧?可是我之前打聽過了,五大倉裏面根本就沒糧了,這朝廷放的哪裏的糧啊?”

“就是啊,若非知道五大倉中沒糧,兄弟們也不能這大老遠的到京城來啊?”

“哎呦,這麽大個朝廷呢,哪還不掃出點兒糧食啊?現在計較這些已經沒用了,我們帶來這麽多的糧食可不能就這樣壓在城外啊。”

“張老您在京城人脈廣,可要幫著咱們問問啊,這些糧食若是再拉回去,可真是賠不起啊。”

宋離醒來的時候就聽下邊的人說陛下已經回宮了:

“著人快速將朝中有糧的消息散出去,盯著那些米商的動向,還有他們接觸了什麽人,有異動立刻來報。”

馮吉立刻下去安排了。

此刻王和保府中的書房內,長子王申和次子王宏都在,還有一個瞧著四十多歲的嬤嬤,看姿態像是從宮裏來的:

“首輔,太後娘娘也是為您著想,此事您要盡快決斷啊。”

王和保臉色陰沈坐在上首一言不發,王宏猶豫了一下開口:

“爹,皇帝這是步步緊逼,您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王家上下一百多口著想啊。”

王和保沒有想到他只是回老家丁憂了三個月,宮中竟然能發生這麽大的變故,小皇帝如今已經擺明車架倒在了宋離那邊,幼主和首輔的結局,總是要倒下一方的,而從現在的局勢看,若是李崇掌權,他絕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他縱橫官場一生,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一個閹人也想踩在他的頭頂上,王和保閉上了眼睛,那嬤嬤開口:

“如今陛下尚未親政又未大婚沒有子嗣,只要陛下駕崩,太後娘娘便有權從宗室中擇一子繼承皇位,到時候您依舊是大梁首輔,如今年關將至,宗親都在京城,只要設法將焰親王支出京城,將宋離支出宮,宮內娘娘自有辦法。”

半個時辰後,那個嬤嬤扮作隨從出了王首輔的府邸。

京中就這樣拖了三日,那些糧商四處打探消息,負責北郊難民安置的是焰親王,王府的大門可不是誰都能撬開的,閻毅謙按著李崇的交代閉門謝客,誰也不見,這裏想不到辦法那些糧商便到京城中的各大衙門打探。

韓維早早就被李崇叫到宮中交代了底下的人,透露一些口風,旁的不說,就說戶部確實是準備了銀子用來購糧的,只是如今開倉放糧,不知陛下和內閣後續有何旨意。

模棱兩可的說辭,不知道這糧朝廷還買不買,也不知道這朝廷何時買,將一眾糧商的心都給吊了起來。

這京城最出名的青樓頂層,聚集了這一次入京最富有的八家米商,為首的便是濟城張家糧號,平日裏來這裏有的是新鮮手段耍樂子的老爺們,此刻對輕紗拂面,舞姿妖嬈貼過來的姑娘都提不起興趣:

“張老,您真打聽出那位大珰喜歡來這裏了?”

他們今日過來可不是為了尋花問柳,而是打探出了直廷司督主身邊掌事的馮公公最喜歡來這裏,直廷司督主他們是做夢也夠不到,但是哪怕能從他身邊人打聽出些朝中的動向也是好的啊。

“嗯,老夫之前就有留心京城,那位新上來的馮公公最喜歡到這裏耍。”

雖然言語間難掩對太監逛青樓的鄙夷,但現在也顧不得這些了,只盼著那位爺還能來,他們已經來這裏守了三天了。

宋離在府中養了兩日精神好了些,這京城各路的消息也是四面八方地往他這裏匯集,自是包括尋花閣那蹲守的幾家糧商:

“去叫馮吉過來。”

馮吉自從上次冒犯了宋離之後,尾巴夾的緊緊的,現在聽說宋離要見他,便是一腦門子汗,他進了屋子,就見宋離正靠在窗邊的軟塌上看書:

“奴才給督主請安。”

“最近沒去尋花閣?”

聽到尋花閣這三個字馮吉被打的屁股就隱隱作痛:

“督主,奴才不敢了。”

宋離撩起眼皮看他:

“不敢?哼,去吧,那裏有人等著你,知道什麽該說不該說吧。”

馮吉自然知道那裏等著他的人是誰,能混到這個位置他的腦子可是十分活絡的:

“是是,奴才醒的。”

宋離撂下了手中的書:

“每年年節前十天便開始辦燈會,這燈會是明日開始吧?”

宋才笑著回道:

“是,按慣例是明日開始,不過這幾日這街上便已經熱鬧了起來,尤其是朝廷開倉放糧後,最高興的便是京中百姓和那些外地來的舉子,聽說那幾天京城中大小酒樓,茶館人是不斷,時有學子吟詩作賦,連著說書的都在讚頌陛下賢政。”

宋離聞言眼底浮現出些笑意來,如今災民得以如此安置確實是他們陛下賢政:

“嗯,碰到這說書的,記得多打賞些。”

宋才立刻會意,瞧著他難得心情好這才開口勸道:

“是,我回頭吩咐下去,定多打賞,督主,明日燈會第一天必然是熱鬧非凡,而且我聽說這一次的燈會與往年都不同,您不去湊湊熱鬧嗎?”

每年年節的時候宋府都是冷冷清清的,宋離也一貫沒什麽心思過節,更不會去街市上湊熱鬧,他實在不願這人一直這樣沈寂著,哪怕出去看看也好啊。

“朕想著這幾日舉子們陸續進京,商戶也到了一大批,這京中一定很是熱鬧,便想著出來去茶樓飯館坐坐...”

那晚李崇的話再次響在耳邊,小陛下應該是喜歡熱鬧的,又因為他病了沒有在京中酒樓吃上飯,這麽一想宋離坐起身來:

“備轎進宮。”

宋離這幾日都未曾進宮,陛下已經大了,親政在即,對於一些朝政的處理比他想象中處理的還要得體,他有意借著養病的功夫在府中,讓內閣的擬旨只能呈送陛下。

他入宮的時候天色已經稍暗,到華清宮的時候便看到工部主事剛剛出來,給他見了個禮才走,小太監見他來忙進去通稟:

“陛下,宋督主求見。”

李崇正在看送過來的龍舟模型,聽到這話忙擡頭:

“快請。”

宋離一身白色貂氅,宮內不得坐轎,這一路走來帶了一身寒氣,一進門便見那明黃色的身影笑著從內室走了出來,他怕他身上太涼引他著了寒,向後退了一步:

“陛下,別著了寒。”

“朕哪有你身子那麽嬌弱,剛才還想你好些沒有,正好你今日進宮,晚膳用了嗎?”

李崇都三天沒看到這人了,他也不好天天出宮,現在見這人進宮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這種看到宋離心情就好的心態連他自己都有些無奈,怎麽和青春期的小男孩兒似的?不過他也沒有抑制這種心情,喜歡就是喜歡,也沒什麽見不得人的。

他順手親自給宋離除了外面的貂裘,張沖眼觀鼻鼻觀心,立刻有眼力見兒地給宋離上了熱茶,心裏暗道還得是自己,跟對了主子。

“還沒,陛下可用了?”

“朕也還沒用,正好一塊兒,這幾日天天見那些個老頭真是悶啊。”

這幾天他主要是盯著工部那邊的工期,然後便是和閻安庭理了理北郊的人手,最重要的是他親自定了那些建造龍舟的工人的工錢標準,工錢沒有由禮部發放,而是全部交由閻安庭按人頭發放。

他不能忙活了半天最後好處沒落到難民的手裏。

“你來,你看,這是工部剛剛送過來的龍舟模型,那些龍舟做的很快,預計再有五天便能上色了。”

宋離走到禦案邊仔細端詳著那幾個模型,大小一致,只是龍頭的形狀各異,想來上色的時候也是有所區分的:

“這工期倒是很快,照這樣算,年節的時候龍舟便能上冰了。”

放糧的事情順利,龍舟也快造出來了,宋離又進宮來,李崇的心情很好:

“是啊,賽龍舟朕一定要去看。”

宋離聽著他的話面上的神色柔和了一些,看來他確實是喜歡熱鬧的。

兩人一同坐下,吃飯吃的次數多了,李崇也清楚了一些宋離的口味兒,這人比他口味兒要清淡不少:

“這個湯和那幾個菜放督主面前。”

小太監立刻重新布菜,宋離的神色卻忽然一暗,幾年前,才十三歲的小皇帝也有一陣子很喜歡和他一塊兒用膳,甚至也會將他喜歡的菜色放在他面前,而紅蔓便下在了那些飯菜中。

李崇瞧他有些怔楞,擡手在他的眼前揮了揮:

“怎麽了?不喜歡嗎?”

宋離很快收斂了心事,眼前那雙眼還含著笑意,那樣真實,那雙黑色的眼眸中甚至映著他的身影:

“沒有,很喜歡,難為陛下記得。”

李崇有些餓了,立刻動了筷子,一邊夾菜一邊笑著開口:

“朕記性很好的,記幾個你愛吃的菜還用難為?”

宋離輕輕出了一口氣,將那有些遙遠的記憶摒棄掉,也隨著他夾了菜,不得不說,自從有了小廚房之後這菜色確實比之前精致了一些。

“哦,對了,今日你進宮是有什麽事兒嗎?”

李崇擡頭問道,宋離擡眼,比之初見眼中溫潤了不少:

“確實有事,明日臣想請陛下一同出宮看花燈。”

這話一落,李崇筷子上夾的肘花都掉了下去,他沒聽錯吧,宋離這麽晚進宮就是為了約他明天一同看花燈?所以,有沒有可能這人對他也有些那啥的心思呢?一想到這裏李崇的心都有些怒放。

宋離眼見著李崇的目光都亮了起來,到底是還未及弱冠,總是喜歡外面熱鬧的街市的:

“上次陛下因為臣掃了雅興,明日是燈會第一日,京中必然熱鬧非凡,臣定為陛下補上。”

原來他說的話他都記得,李崇的心情更上一層樓:

“好,按明日朕可就聽督主安排了,要熱鬧,要精彩,要不俗。”

他順桿往上爬地開始提要求,宋離眉眼帶笑地一一應下,既然帶了他出去,總要讓他玩的盡興。

“好,都聽陛下的。”

這一晚飯後李崇還拉著宋離聊了好一會兒才放人出宮,走的時候還不忘問:

“我們明天什麽時候出去?”

“明日申時臣來接陛下。”

申時,下午三點?嗯,這個時間好,出去還能轉一轉才吃晚飯,吃完飯逛燈會。

“好,那朕等你來接。”

這一晚李崇躺在床上嘴角就沒有下去過,躺在龍床上他不禁往下想,雖然他不是一個彎的,但是對於自己喜歡的人是個男人這件事兒他已經能很好的接受了。

而且宋離對他多少也是有些心思的吧?不然他怎麽對他說的話記得那麽清楚?怎麽病一好就來約他出去看花燈?

一個皇帝一個太監,倒也不是什麽特別離奇的組合,歷史上例子還是有不少的,而且他記得就這大梁那位大名鼎鼎的正德帝一輩子沒立後,朝野皆知他心儀之人乃是他的老師,甚至史書都記載了這一段不.倫.之戀,縱使這一點被人詬病,卻依舊不能掩蓋正德帝的功績。

在古代這禮儀森嚴的地方,相比於和自己的老師在一起,和太監在一起也不是特別炸裂了。

他已經到了這個朝代,他願意融入歷史的長河,他願意盡他一個皇帝應盡的職責,願意為天下,為百姓做一切他能做到的事,他只要一個喜歡的人,總不算過分吧?

種種念頭在腦海中劃過,李崇這一晚睡的非常踏實,但是第二天便沒有那麽好熬了,因為他醒的太早了,以至於一上午變得分外漫長,屁股就像是長了釘子一樣,根本就坐不住凳子。

張沖看著他頻頻問時辰的模樣就知道陛下是等不及想要出宮了,心底有些發笑。

用過午膳之後李崇罕見地睡了午覺,因為睡了時間就過的快了,不過中午吃太飽,這一覺還真的睡的挺沈,以至於宋離到了華清宮他還沒醒。

“督主,陛下盼了一上午,午後說是睡了時辰過的快,這還沒醒呢。”

宋離走到了榻前看著睡的臉上紅撲撲的人心軟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宋離:上一次下毒也是這樣將他愛吃的放在他面前

李崇:朕說的話他都記得,他病一好就約朕看花燈=他喜歡朕

主打一個驢頭不對馬嘴

ps:安利一下這本的前傳《外科醫生的王府生存指南》,好磕哦(●°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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