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血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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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血海深仇
聽著自家王妃的話，南宸予心中有些奇怪，也有些疑惑。可從之前幾次的情況與經驗下得出的認知來說，一旦涉及到這件事情，自家王妃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松口。
只是一想到血海深仇幾個字，南宸予心下的疑惑更甚。自己父母據在，兩位哥哥也都好好的，外公舅舅一家雖說也曾有人逝世，但那時候的自家王妃還在唐城待著。不論如何，他與自家王妃都不可能隔著血海深仇去。
只是自家王妃既然如此在意此事，南宸予便也不會隨便說幾句糊弄。沈思片刻後，南宸予拍了拍自家王妃的後背以作安撫，隨即低頭看著自家王妃道。
“蓁兒所言的血海深仇，是什麽呢？目前來說蓁兒也並未傷害過我至親之人。”
語畢，南宸予思索了一會兒，隨即有些難受的道。
“可若是蓁兒真的這麽做了，雖說我愛蓁兒，若蓁兒是無意傷害，我還能說服自己原諒。若是故意利用，即便我愛你，可隔著至親之人的血海深仇，或許我也無法放下一切待在你身邊。”
說到這，看著自家王妃的眼神南宸予心情覆雜，自家王妃眼中覆雜的情緒太過駭人，裏面濃濃的絕望與祈求讓南宸予不由自主的閉了閉眼，這才接著道。
“但我也狠不下心殺了你，以報血海深仇。所以，便只能遠離你。”
聽到這，雲蓁蓁心道一聲果然。雖說知曉一切都是自己罪有應得，可直到此刻，她才發現自己還對此事抱有一些幻想。
一想到若是以後事情瞞不住了，自家王爺看向自己的眼神就會同陌生人一般，或許眼中還會帶著厭惡，雲蓁蓁便有些接受不了。
她寧願以死謝罪，也不要自家王爺離開自己。
只是，曾經擁有之時不曾珍惜，如今想要珍惜，卻有些遲了。
眼見著自己說完之後，自家王妃便淚流滿面，似是失去了所有的支柱般軟在自己懷中。南宸予既覺得揪心，又覺得心疼。一想到這樣的局面都是自己造成的，心中又有些後悔。
“蓁兒不哭，你我現在不還好好的嗎？且你我家人都健在……”
聽著自家王爺的話，雲蓁蓁扯著自家王爺的衣服。似是要讓自己一次性死心，莫要對此事再報以幻想，簡單直接的問道。
“若是不在了呢？若是因為我，你至親之人都不在了呢？”
南宸予聞言心中一震，正欲開口。但看著自家王妃的眼神，到底沒忍心說謊，強忍著心中覆雜的情緒，直接了當的道。
“蓁兒，愛你是我一個人的事情。不論是為你做什麽，即便是放棄王爺的權勢，豁出命去，都是我甘之如飴的。
可若是因為我愛你，對我的至親之人造成了傷害。那麽，我會恨我自己的……”
後面的話，南宸予並未接著說下去，但是雲蓁蓁卻聽明白了自家王爺的意思。前世自家王爺便是如此，且即便是知曉了全部事情的真相，仍舊還是會為自己豁出命去，卻再也不會正眼看自己一眼。
南宸予話音一落，兩人都不由自主的沈默下來，雲蓁蓁窩在自家王爺懷中無聲的哭泣著。
看著這樣的自家王妃，南宸予雖說不忍。但自家王妃不說，自己也不好隨意承諾。畢竟，他不願在不清楚事情原委的情況給自家王妃胡亂許諾。
兩人看著對方沈默不語，一時間，屋內安靜的有些詭異。
過了半響，就在雲蓁蓁情緒漸漸穩定下來的時候，門外傳來衛澤有些焦急的聲音。
“啟稟王爺、王妃，屬下有要事求見。”
衛澤的一句話，打破了屋內詭異的氣氛。南宸予將自家王妃抱在床邊放下，這才開口道。
“蓁兒這會兒想必也累了，便先好好休息一會兒。”
語畢，南宸予起身離開。走了兩步之後，還是忍不住轉身看向躺在床上眼巴巴看著自己，似乎是想要挽留，卻又不知如何開口的自家王妃。壓下心中種種思緒，意味深長的道。
“蓁兒自雲將軍回程遇刺之後，性情變化便甚大。我所了解的那個雲蓁蓁，雖說也是聰明睿智，但並沒有現在的蓁兒那樣的運籌帷幄，也沒有那樣殺伐果斷的氣勢。”
語畢，南宸予頓了頓，雖說不願逼迫自家王妃，但到底還是忍不住緊接著道。
“蓁兒身上的秘密似乎很多，但如今我們畢竟已是夫妻。不管是什麽事情，我還是希望蓁兒能夠多信任我一些。”
說到這兒，不待自家王妃回答，南宸予便擡腳離開了。
雖說早就有所預料，且也是因著自己在自家王爺身邊並未刻意隱藏才被發現的如此之快。但是聽到自家王爺的話，雲蓁蓁心中說是一點觸動也沒有那是假的。
剛剛發洩過一次情緒的雲蓁蓁一時間清醒無比，也再一次清楚的意識到。有些事情即便自己不說出來，自家王爺不知曉其中緣由，但一次又一次的欲言又止，也會讓它成為自己與自家王爺之間一道邁不過去的坎兒。
思及前世近兩年來的大事，雲蓁蓁心下有了決斷。既然無論如何都不能好好在一起，那便在事情塵埃落定之後，求一個明明白白。
另一邊，不同於雲蓁蓁的通透，一向極會隱藏自己情緒的南宸予。一出門，險些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轉而見一向沈穩的衛澤一臉著急的樣子，便知是出了大事。
南宸予顧不得再去細想自家王妃的事情，懷載著滿腹心事，加之有些沈甸甸的心情，帶著衛澤去了書房。
衛澤也知曉此事不宜張揚，一進自家王爺的書房，便行了一禮道。
“啟稟王爺，您之前讓查的事情，底下的人已經查到了。”
聞言，南宸予有些詫異的擡眉。
“既然查到了，你為何如此神情？”
想到底下人查到的那些東西，衛澤一時間有些不願開口。自家王爺今日心情不好，從剛才見到之時，衛澤便感覺出來了。若是再知曉春耕遇刺一事，是……指使，豈不是更加難受。
思及此，衛澤有些猶豫起來。
南宸予看出衛澤的躊躇，心下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揉了揉有些做痛的額角，南宸予難得有些無力的道。
“有什麽事情便說，你此刻不說，我遲早也是要知曉的。與其被別人打個措手不及，還不如早做準備。”
聽到這，衛澤微微閉了閉雙眼，隨即跪下道。
“啟稟王爺，陛下春耕遇刺一事，底下人查到，幕後主使乃是六王爺手底下的得用之人。”
乍聽此言，南宸予險些在椅子上沒坐住。隨後直起身子，滿臉不虞的看向跪在屋內的衛澤。
“你可知你剛才說了什麽？”
極具壓迫性的氣勢從自家王爺身上直面而來，衛澤瞬間便出了汗。這樣可怕的自家王爺，衛澤還是第一次見。
即便此事是實情，但自家王爺的神情與氣勢。都給衛澤一種似乎自己只要再說一次，便會被自家王爺抹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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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想到血海深仇幾個字，南宸予心下的疑惑更甚。自己父母據在，兩位哥哥也都好好的，外公舅舅一家雖說也曾有人逝世，但那時候的自家王妃還在唐城待著。不論如何，他與自家王妃都不可能隔著血海深仇去。
只是自家王妃既然如此在意此事，南宸予便也不會隨便說幾句糊弄。沈思片刻後，南宸予拍了拍自家王妃的後背以作安撫，隨即低頭看著自家王妃道。
“蓁兒所言的血海深仇，是什麽呢？目前來說蓁兒也並未傷害過我至親之人。”
語畢，南宸予思索了一會兒，隨即有些難受的道。
“可若是蓁兒真的這麽做了，雖說我愛蓁兒，若蓁兒是無意傷害，我還能說服自己原諒。若是故意利用，即便我愛你，可隔著至親之人的血海深仇，或許我也無法放下一切待在你身邊。”
說到這，看著自家王妃的眼神南宸予心情覆雜，自家王妃眼中覆雜的情緒太過駭人，裏面濃濃的絕望與祈求讓南宸予不由自主的閉了閉眼，這才接著道。
“但我也狠不下心殺了你，以報血海深仇。所以，便只能遠離你。”
聽到這，雲蓁蓁心道一聲果然。雖說知曉一切都是自己罪有應得，可直到此刻，她才發現自己還對此事抱有一些幻想。
一想到若是以後事情瞞不住了，自家王爺看向自己的眼神就會同陌生人一般，或許眼中還會帶著厭惡，雲蓁蓁便有些接受不了。
她寧願以死謝罪，也不要自家王爺離開自己。
只是，曾經擁有之時不曾珍惜，如今想要珍惜，卻有些遲了。
眼見著自己說完之後，自家王妃便淚流滿面，似是失去了所有的支柱般軟在自己懷中。南宸予既覺得揪心，又覺得心疼。一想到這樣的局面都是自己造成的，心中又有些後悔。
“蓁兒不哭，你我現在不還好好的嗎？且你我家人都健在……”
聽著自家王爺的話，雲蓁蓁扯著自家王爺的衣服。似是要讓自己一次性死心，莫要對此事再報以幻想，簡單直接的問道。
“若是不在了呢？若是因為我，你至親之人都不在了呢？”
南宸予聞言心中一震，正欲開口。但看著自家王妃的眼神，到底沒忍心說謊，強忍著心中覆雜的情緒，直接了當的道。
“蓁兒，愛你是我一個人的事情。不論是為你做什麽，即便是放棄王爺的權勢，豁出命去，都是我甘之如飴的。
可若是因為我愛你，對我的至親之人造成了傷害。那麽，我會恨我自己的……”
後面的話，南宸予並未接著說下去，但是雲蓁蓁卻聽明白了自家王爺的意思。前世自家王爺便是如此，且即便是知曉了全部事情的真相，仍舊還是會為自己豁出命去，卻再也不會正眼看自己一眼。
南宸予話音一落，兩人都不由自主的沈默下來，雲蓁蓁窩在自家王爺懷中無聲的哭泣著。
看著這樣的自家王妃，南宸予雖說不忍。但自家王妃不說，自己也不好隨意承諾。畢竟，他不願在不清楚事情原委的情況給自家王妃胡亂許諾。
兩人看著對方沈默不語，一時間，屋內安靜的有些詭異。
過了半響，就在雲蓁蓁情緒漸漸穩定下來的時候，門外傳來衛澤有些焦急的聲音。
“啟稟王爺、王妃，屬下有要事求見。”
衛澤的一句話，打破了屋內詭異的氣氛。南宸予將自家王妃抱在床邊放下，這才開口道。
“蓁兒這會兒想必也累了，便先好好休息一會兒。”
語畢，南宸予起身離開。走了兩步之後，還是忍不住轉身看向躺在床上眼巴巴看著自己，似乎是想要挽留，卻又不知如何開口的自家王妃。壓下心中種種思緒，意味深長的道。
“蓁兒自雲將軍回程遇刺之後，性情變化便甚大。我所了解的那個雲蓁蓁，雖說也是聰明睿智，但並沒有現在的蓁兒那樣的運籌帷幄，也沒有那樣殺伐果斷的氣勢。”
語畢，南宸予頓了頓，雖說不願逼迫自家王妃，但到底還是忍不住緊接著道。
“蓁兒身上的秘密似乎很多，但如今我們畢竟已是夫妻。不管是什麽事情，我還是希望蓁兒能夠多信任我一些。”
說到這兒，不待自家王妃回答，南宸予便擡腳離開了。
雖說早就有所預料，且也是因著自己在自家王爺身邊並未刻意隱藏才被發現的如此之快。但是聽到自家王爺的話，雲蓁蓁心中說是一點觸動也沒有那是假的。
剛剛發洩過一次情緒的雲蓁蓁一時間清醒無比，也再一次清楚的意識到。有些事情即便自己不說出來，自家王爺不知曉其中緣由，但一次又一次的欲言又止，也會讓它成為自己與自家王爺之間一道邁不過去的坎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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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不同於雲蓁蓁的通透，一向極會隱藏自己情緒的南宸予。一出門，險些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轉而見一向沈穩的衛澤一臉著急的樣子，便知是出了大事。
南宸予顧不得再去細想自家王妃的事情，懷載著滿腹心事，加之有些沈甸甸的心情，帶著衛澤去了書房。
衛澤也知曉此事不宜張揚，一進自家王爺的書房，便行了一禮道。
“啟稟王爺，您之前讓查的事情，底下的人已經查到了。”
聞言，南宸予有些詫異的擡眉。
“既然查到了，你為何如此神情？”
想到底下人查到的那些東西，衛澤一時間有些不願開口。自家王爺今日心情不好，從剛才見到之時，衛澤便感覺出來了。若是再知曉春耕遇刺一事，是……指使，豈不是更加難受。
思及此，衛澤有些猶豫起來。
南宸予看出衛澤的躊躇，心下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揉了揉有些做痛的額角，南宸予難得有些無力的道。
“有什麽事情便說，你此刻不說，我遲早也是要知曉的。與其被別人打個措手不及，還不如早做準備。”
聽到這，衛澤微微閉了閉雙眼，隨即跪下道。
“啟稟王爺，陛下春耕遇刺一事，底下人查到，幕後主使乃是六王爺手底下的得用之人。”
乍聽此言，南宸予險些在椅子上沒坐住。隨後直起身子，滿臉不虞的看向跪在屋內的衛澤。
“你可知你剛才說了什麽？”
極具壓迫性的氣勢從自家王爺身上直面而來，衛澤瞬間便出了汗。這樣可怕的自家王爺，衛澤還是第一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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