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換個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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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換個思路
剛氣完夏傾穆，桑榆就打來了電話。
“甜愛街二百三十六弄，十七零六室登記的租客已經找到，我們現在正往那裏趕，你來不來？”
“我馬上過去。”
完話，掛上電話，扔下還準備和他懟的夏傾穆，秋彥立刻趕往甜愛街。
那條街道的名字雖然很好聽，秋彥卻知道這是一條不長卻很覆雜的地區，事實上這是一條青市出名的棚戶區街道。
要拆遷的消息已經好幾年，不過始終沒有動靜，居住在那裏的本市人員已經不多，大部分屋子中居住的都是流動人口，各行各業都有，因此也是全市出名的臟亂差地區。
剛剛來到車上，秋彥心中就泛起一個奇怪的念頭。
尋找到的租客應該不是真正的租客，而且很有可能這個租客已經出事，即使得到的消息董啟一直沒有離開過老宅，秋彥還是有這種感覺。
果然，來到甜愛街二百三十六弄就看到幾輛警車在弄外閃爍著警燈。
大群吃瓜群眾在警戒線外圍觀。
秋彥亮出證件進入警戒線範圍後，艾壯立刻迎上前來。
“老大，那人死了。”
早已料到會是這種結果的秋彥點點頭。
“問一下周圍鄰居，死者的社會關系了解詳細點。”
只是關照了這一點，他就向出事的那間屋子走去，似乎根本不關心死者的身份、姓名，就好像是個人就行了。
艾壯自然有些詫異，不過對於秋彥的用意他向來不喜歡多加猜測，對他來，照做就是了。
反正正確的永遠都是秋彥。
桑榆一臉沮喪站在屋外，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就此中斷，怎麽都不會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
秋彥本想安慰幾句，腦海中卻古怪浮現出慕容清顏的名字，怔楞下終於什麽都沒，徑直走入屋中。
勘察的警員剛剛開始工作，法醫還沒有趕到。
秋彥開始打量起屋中環境。
屋子很亂，僅有的幾件家具都是陳舊的，沒有什麽多餘的擺設，看得出死者的條件應該不是很好，這種狀況更能讓秋彥斷定死者租借十七零六室是受人所托，而他的死恐怕也是為此。
極難察覺的笑意從秋彥的唇角邊滑過。
看上去已經將所有的知情人滅口，然而這種行徑何嘗不是一種證據。
打草驚蛇畢竟起到了作用，這個沈醉在“魔術”中的對手已經慌亂，為了彌補“魔術”中的漏洞，開始動手了。
秋彥來到死者身前。
是一個約莫四十歲左右，身材中等的男子，從他那雙有些粗糙的雙手，秋彥斷定這是一個重體力勞動者，不過這人一定不是從山岐村出來的。
雖然秋彥也不知為何會有這種想法，但是那種確定感卻很強烈。
死者是坐在椅子上的，臉上看不出有任何痛苦的神情。
“是毒殺，而且一定是熟人。”
身後響起了桑榆輕柔的聲音，秋彥沒有回頭。
“下去。”
“現場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死者的坐姿不是死後擺上去的，很自然，所以下手的人一定是熟人，他根本沒有任何防備……”
“另外桌上的那杯水一定就是他致死的原因了。”
秋彥瞄了一眼那杯水，心中一動。
“知道魔術的訣竅是什麽？”
桑榆一怔，不明白秋彥為何忽然會問起這個問題，輕輕搖了搖頭。
“那就是假的，但是你明知是假的，只要你沒有破解，就只能接受這種假象，所以那杯水中一定沒有毒，有毒的那杯水應該已經被帶走。”
桑榆輕輕一笑，“你是那就是了。”
秋彥忽然覺得這種時刻還是夏傾穆或是秦玄歌在場更有趣些，他們一定會選擇和他打賭。
莊葉落就在此時帶著工具箱進入屋中。
看到桑榆淺笑盈盈對著秋彥，他僵硬的臉龐明顯抽了一下。
“出去，別妨礙現場。”
這話自然是對秋彥所，秋彥心頭忽然泛起一個念頭，慢慢轉身，看著莊葉落淡淡一笑。
“莊**醫，初步鑒定死者是被毒殺的，不過在現場你一定找不到任何毒物。”
莊葉落沈默了片刻道：“找不找得到不是我的事，是你們的事，我只負責檢查屍體。”
秋彥指了指那杯水。
“那杯水也不用化驗了，裏面一定沒毒，不過水杯上一定會留有死者的指紋，免得耽誤你的時間。”
莊葉落看向那杯水，冰冷的目光變幻了下。
“那是我的事。”
秋彥明白莊葉落一定會去化驗那杯水，假如水中有毒或是水杯上化驗出其他指紋，一定會借此嘲諷。
因此他很想看看到時候莊葉落失望時的神情是不是還是猶如僵屍一般。
和桑榆走出屋外，看了一眼頭頂上的空，秋彥輕輕嘆了口氣，桑榆感覺到他此時的落寞，不由盈盈一笑。
“既然你什麽都猜到了，我想這個‘魔術’一定會被破解。”
“我不是在意‘魔術’何時破解。”秋彥眼眸中的神情更是落寞，甚至沈重，“而是破解之後真相帶來的結果……”
“或許會讓很多人更加痛苦，甚至仇恨。”
桑榆心頭一震。
她能感覺到秋彥心中的那份真誠，從這種真誠中桑榆更感覺到他對於罪犯的一種痛恨以及厭倦。
——該怎樣寬慰？
桑榆無法找到答案，甚至覺得或許只有找到慕容清顏失蹤案的真相，秋彥才會真正用另一種心態去面對所有的案子。
只是這一何時才會來到？
秋彥沒有選擇回到市局辦公室，而是一個人來到了國哲家。
國哲正在書房中，書桌上堆滿了一堆資料以及好幾張手繪的草圖，這些草圖當然就是大樓車庫下那條無法通行的暗道。
看到秋彥，國哲一下子興奮過來。
“秋，你來看，這些是我當年研究所謂董家暗道時的資料，巧合的是有一段恰好和我們研究過的暗道吻合……”
“我猜測這條暗道一定是被人為堵死的。”
秋彥眼前一亮，立刻觀看國哲當年留下的那些資料。
許久之後，他忽然擡起頭，認真地看向國哲。
“老師，我們換個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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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氣完夏傾穆，桑榆就打來了電話。
“甜愛街二百三十六弄，十七零六室登記的租客已經找到，我們現在正往那裏趕，你來不來？”
“我馬上過去。”
完話，掛上電話，扔下還準備和他懟的夏傾穆，秋彥立刻趕往甜愛街。
那條街道的名字雖然很好聽，秋彥卻知道這是一條不長卻很覆雜的地區，事實上這是一條青市出名的棚戶區街道。
要拆遷的消息已經好幾年，不過始終沒有動靜，居住在那裏的本市人員已經不多，大部分屋子中居住的都是流動人口，各行各業都有，因此也是全市出名的臟亂差地區。
剛剛來到車上，秋彥心中就泛起一個奇怪的念頭。
尋找到的租客應該不是真正的租客，而且很有可能這個租客已經出事，即使得到的消息董啟一直沒有離開過老宅，秋彥還是有這種感覺。
果然，來到甜愛街二百三十六弄就看到幾輛警車在弄外閃爍著警燈。
大群吃瓜群眾在警戒線外圍觀。
秋彥亮出證件進入警戒線範圍後，艾壯立刻迎上前來。
“老大，那人死了。”
早已料到會是這種結果的秋彥點點頭。
“問一下周圍鄰居，死者的社會關系了解詳細點。”
只是關照了這一點，他就向出事的那間屋子走去，似乎根本不關心死者的身份、姓名，就好像是個人就行了。
艾壯自然有些詫異，不過對於秋彥的用意他向來不喜歡多加猜測，對他來，照做就是了。
反正正確的永遠都是秋彥。
桑榆一臉沮喪站在屋外，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就此中斷，怎麽都不會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
秋彥本想安慰幾句，腦海中卻古怪浮現出慕容清顏的名字，怔楞下終於什麽都沒，徑直走入屋中。
勘察的警員剛剛開始工作，法醫還沒有趕到。
秋彥開始打量起屋中環境。
屋子很亂，僅有的幾件家具都是陳舊的，沒有什麽多餘的擺設，看得出死者的條件應該不是很好，這種狀況更能讓秋彥斷定死者租借十七零六室是受人所托，而他的死恐怕也是為此。
極難察覺的笑意從秋彥的唇角邊滑過。
看上去已經將所有的知情人滅口，然而這種行徑何嘗不是一種證據。
打草驚蛇畢竟起到了作用，這個沈醉在“魔術”中的對手已經慌亂，為了彌補“魔術”中的漏洞，開始動手了。
秋彥來到死者身前。
是一個約莫四十歲左右，身材中等的男子，從他那雙有些粗糙的雙手，秋彥斷定這是一個重體力勞動者，不過這人一定不是從山岐村出來的。
雖然秋彥也不知為何會有這種想法，但是那種確定感卻很強烈。
死者是坐在椅子上的，臉上看不出有任何痛苦的神情。
“是毒殺，而且一定是熟人。”
身後響起了桑榆輕柔的聲音，秋彥沒有回頭。
“下去。”
“現場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死者的坐姿不是死後擺上去的，很自然，所以下手的人一定是熟人，他根本沒有任何防備……”
“另外桌上的那杯水一定就是他致死的原因了。”
秋彥瞄了一眼那杯水，心中一動。
“知道魔術的訣竅是什麽？”
桑榆一怔，不明白秋彥為何忽然會問起這個問題，輕輕搖了搖頭。
“那就是假的，但是你明知是假的，只要你沒有破解，就只能接受這種假象，所以那杯水中一定沒有毒，有毒的那杯水應該已經被帶走。”
桑榆輕輕一笑，“你是那就是了。”
秋彥忽然覺得這種時刻還是夏傾穆或是秦玄歌在場更有趣些，他們一定會選擇和他打賭。
莊葉落就在此時帶著工具箱進入屋中。
看到桑榆淺笑盈盈對著秋彥，他僵硬的臉龐明顯抽了一下。
“出去，別妨礙現場。”
這話自然是對秋彥所，秋彥心頭忽然泛起一個念頭，慢慢轉身，看著莊葉落淡淡一笑。
“莊**醫，初步鑒定死者是被毒殺的，不過在現場你一定找不到任何毒物。”
莊葉落沈默了片刻道：“找不找得到不是我的事，是你們的事，我只負責檢查屍體。”
秋彥指了指那杯水。
“那杯水也不用化驗了，裏面一定沒毒，不過水杯上一定會留有死者的指紋，免得耽誤你的時間。”
莊葉落看向那杯水，冰冷的目光變幻了下。
“那是我的事。”
秋彥明白莊葉落一定會去化驗那杯水，假如水中有毒或是水杯上化驗出其他指紋，一定會借此嘲諷。
因此他很想看看到時候莊葉落失望時的神情是不是還是猶如僵屍一般。
和桑榆走出屋外，看了一眼頭頂上的空，秋彥輕輕嘆了口氣，桑榆感覺到他此時的落寞，不由盈盈一笑。
“既然你什麽都猜到了，我想這個‘魔術’一定會被破解。”
“我不是在意‘魔術’何時破解。”秋彥眼眸中的神情更是落寞，甚至沈重，“而是破解之後真相帶來的結果……”
“或許會讓很多人更加痛苦，甚至仇恨。”
桑榆心頭一震。
她能感覺到秋彥心中的那份真誠，從這種真誠中桑榆更感覺到他對於罪犯的一種痛恨以及厭倦。
——該怎樣寬慰？
桑榆無法找到答案，甚至覺得或許只有找到慕容清顏失蹤案的真相，秋彥才會真正用另一種心態去面對所有的案子。
只是這一何時才會來到？
秋彥沒有選擇回到市局辦公室，而是一個人來到了國哲家。
國哲正在書房中，書桌上堆滿了一堆資料以及好幾張手繪的草圖，這些草圖當然就是大樓車庫下那條無法通行的暗道。
看到秋彥，國哲一下子興奮過來。
“秋，你來看，這些是我當年研究所謂董家暗道時的資料，巧合的是有一段恰好和我們研究過的暗道吻合……”
“我猜測這條暗道一定是被人為堵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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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之後，他忽然擡起頭，認真地看向國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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