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君愛國，知禮明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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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君愛國，知禮明理
那箭速度極快，直逼而來，黛玉此時所在之地又只是方寸之間，實在是避無可避。
黛玉奮力向旁邊跑去，那箭便擦過自己的臂膀，嵌入身後的木板裏。
司珈見狀，也不慌，繼續拿出箭矢，搭弓拉弦。
正要再放箭時，卻突然察覺身後有異樣，連忙回身查看，卻見一支羽箭正朝自己而來，不等自己反應過來，那箭正中左胸。
鮮血即刻染紅了身上的白衣。
司珈拿弓的手一頓，朝外看去，卻見聞野，已經帶著人將自己的人全都拿下了。
而聞野身旁，連忙竄出一個身影，朝黛玉奔去。
看見黛玉手臂受傷，薛硯立即緊張地查看起還有沒有別的傷口來。
黛玉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聞野一來，剩下的事就不需要黛玉操心了。
這次宮變的全部參與者，襄王流放，昌樂公主幽禁終身，賈元春被廢入冷宮，至於其他的人，該問斬的問斬，該削職流放的削職流放。
至於賞賜，皇帝略休養兩日後，便在早朝之時召見了黛玉，詢問她想要什麽賞賜。
皇帝道：“林家女，朕從說過，希望第二次見你是你自己憑科舉一途重登金鑾殿。沒想到這次你救駕有功，竟先登上了金鑾殿，這次朕做主，想要什麽賞賜朕一定給，你可想好要什麽了嗎？”
素來古板的秦尚書，這次也難得地不多話了。
聞野這次官階直接升至二品，是繼沈嘉榮之後，又一位最年輕的二品大員。
見黛玉沒說話，聞野先出來道：“陛下，林姑娘少年時便可幫助辰王殿下解決水匪之禍；後來替父送糧；在並州時疫上更是有不少貢獻；臣還聽聞林姑娘在家時，更是協助官府捉住人販子，護住無數無辜幼兒；後來於並州新政一事上，更是為民請命；如今年紀輕輕還是舉人之身；面對宮變更是臨危不亂，有勇有謀……樁樁件件，當是天下人的表率。”
皇帝聞言，便道：“聞卿說得沒錯，林家女當得起天下人的表率。既如此，正便為林家女賜侯爵如何？林家女，這個賞賜，你可喜歡？”
“陛下，林家女雖救駕有功，多賞賜些銀錢也就罷了，女子封侯，自古為有之啊！”秦尚書沒想到皇帝一賞賜就來個這麽大的，連忙跳出來勸阻道。
黛玉看了秦尚書一眼，秦尚書頓時哼哼兩聲。
黛玉並未放在心上，道：“謝陛下厚愛，只是黛玉有更想要的賞賜。”
“哦？說來聽聽。”皇帝問道，女子封侯，這無上的榮寵，皇帝實在想不到黛玉還能有什麽更好的賞賜想要。
黛玉道：“從前陛下特意恩典，許臣女科舉，臣女心中一直感激。如今，臣女懇求陛下將給臣女的恩典惠及天下女子，使天下女子皆可憑意願參加科舉。”
“你放棄封侯，只為這個？”秦尚書剛要說話，卻被皇帝擡手攔住。
黛玉點點頭，道：“陛下，您封臣女一人為侯爵，便只有臣女一人為侯爵。可若陛下恩準天下女子科舉，那天下女子皆有機會封侯拜相，皆能走出自己的路，而不是只能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
“狂妄！”
黛玉話音一落，議論紛紛的不僅是秦尚書一人，朝堂之上，有大半的人在聲討著黛玉的言論。
黛玉見狀，依舊不卑不亢，站得筆直，道：“臣女第一次來這時，臣女曾問過諸位大人一句話：何為女子本分？當時大人無一作答，如今大人們可有答案了？”
皇帝此時身體還虛弱，卻饒有興趣地看起黛玉詰問眾大臣。
有大臣率先開口道：“你剛剛自己也說了，自然是在家從父，出嫁從夫，父死從子。”
黛玉轉身看著大臣道：“那是《禮記》說的，不是我們女子說的。”
“巧言令色！這是自古就有的規訓！”對方駁斥道。
黛玉繼續回道：“可自古的規訓就是對的嗎？如果從古而來的東西都是對的，為何陛下會同意在並州實施新政？”
對方被黛玉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秦尚書見狀，道：“那照你而言，女子本分應該是什麽？”
黛玉轉身，正對著秦尚書，道：“從來就沒有什麽所謂的本分，非要說的話，就應該是和在場的每一位大人一樣，忠君愛國，知禮明理。”
“好！好一個忠君愛國，知禮明理！”皇帝朗聲笑道，“若天下人都如林家女所說，我朝何愁不興旺啊？！”
皇帝繼續道：“林家女，朕答應你，從今日起，天下女子與男子一樣，皆可科舉入仕，封侯拜相！”
“臣女謝陛下！”黛玉躬身行禮。
相比於上次從皇宮大殿走出來的疲憊，黛玉這次卻感到無比輕松。
宮門口，是一臉憔悴的司珩。
黛玉看見司珩，快步上前，問道：“不是還有好幾日的路程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司珩滿臉倦色，卻依舊笑著道：“我半路聽說了京城的事，不放心你，便先撇下眾人快馬加鞭趕回來了。”
“那要是杜奕承路上出了事，你……”想起皇帝的性子，若杜奕承真出了事，絕對不可能放過司珩的。
司珩安慰道：“我安排了護衛，杜老先生這次也跟著一起來了，還有杜姑娘，駱以懷和修謹。有他們在，沒事的。反倒是你，京城中只有你一個人，我放心不下。”
“辰王殿下，你莫不是忘了，姑娘有我呢……”薛硯的聲音在黛玉身後幽幽地響起。
司珩見狀，立馬賠笑道：“是是是，有雪雁姑娘在，我白擔心了。”
“什麽叫有我在，你白擔心了？難不成有我在，你就不用關心姑娘了嗎？”薛硯聞言，立刻質問道。
司珩見狀，連忙求救般地看向黛玉。
黛玉笑笑，道：“雪雁，你就放過他吧。對了，之前你是如何出宮的？”
薛硯只好作罷，道：“是寶釵姑娘帶我出去的。”
“薛寶釵？”黛玉一楞，按理說，她能在當時自由進出宮廷，應該是襄王的人，為什麽會幫薛硯呢？
黛玉這邊正思索著，卻見宮門前駛來一輛馬車，掀開車簾，正是薛寶釵。
在薛寶釵的邀約下，眾人又來到了水雲澗。
薛寶釵屏退下人，道：“商人逐利，我也只是偶然發現公主並非誠心相幫，襄王既然會敗，我與公主又沒什麽交情，自然得尋一條最有利的出路。畢竟，我身後也肩負著薛家幾十口的身家性命。”
黛玉聞言，道：“無論如何，這次沒有你，陛下也不一定能平安無事。”
薛寶釵笑笑，道：“陛下沒有追究我，我已經很感激了，如今依舊是皇商，便是最後的結果。過段日子我就會離開京城了，這次，就當是告別吧。”
“今日一別，那就祝寶姐姐日後得償所願，順遂無虞。”黛玉舉起面前的茶杯，說著祝福語。
薛寶釵見狀，也端起面前的茶杯，笑道：“也祝妹妹。”
說完，便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與薛寶釵分別後，黛玉正欲回去，司珩卻突然頓住腳步，道：“黛玉，我們先去個地方吧。”
黛玉一楞，隨即會意，道：“你是說那個地方？”
司珩點點頭。
薛硯看得不明就裏，這二人打什麽啞謎呢。
幾人來到一條人少的街巷，司珩敲響了其中一扇房門。
過了半晌，房門才被打開，見到司珩，開門的女子頓時嚇得要將門重新關上，司珩連忙伸手攔住，道：“宋姑娘，我們沒有惡意。”
宋沅一楞，打量起幾人一眼。
黛玉上前輕聲道：“宋姑娘，我們不是來抓你的，襄王將你們保護得很好。”
聽到黛玉提到司琛，宋沅一下紅了雙眼，低聲道：“你們進來吧。”
幾人這才跟著進屋。
宋沅剛為幾人端來茶，屋內就響起嬰兒的啼哭聲。
宋沅便也顧不得眾人，轉身去房內去哄孩子。
“宋姑娘……”黛玉站在門口，遲疑地喊著。
宋沅朝後望了一眼，道：“你們進來吧。”
得到宋沅的首肯，幾人這才敢踏進房門。
看著宋沅懷中不斷啼哭的嬰兒，司珩目光落在小床旁的撥浪鼓，連忙拿起來去逗嬰兒，果然，沒一會兒，嬰兒就轉哭為笑。
見嬰兒不再啼哭，宋沅才松了口氣，看到司珩手裏的撥浪鼓，哀傷道：“這還是上次殿下來時送給平安的。”
“平安？”司珩一楞。
宋沅點點頭，道：“平安是殿下為我們女兒取的名字，殿下說，希望我們女兒這輩子都平平安安。”
聽著宋沅的話，黛玉和司珩都沈默了，一個從未得到過父愛的人，卻給了自己女兒全部的父愛。
“小平安！”黛玉從司珩手裏拿過撥浪鼓，逗著平安。
平安也成功被黛玉逗得咯咯直笑。
宋沅看著懷裏無知無覺的女兒，道：“幾日前，殿下將我這兒的仆人都打發走了，我便知道，他在籌劃一樁大事，如今聽說他即將被流放的消息，我卻什麽也做不了。
當年，我宋家全家流放時，殿下將我保下，是我貪心不足，害怕殿下的愛只是一時興起，所以求著和他有了平安，可殿下為著我與平安的完全，卻是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司珩正要安慰幾句，宋沅卻突然抱著平安跪下，道：“辰王殿下，林姑娘，我求求你們，讓我見殿下最後一面吧，讓平安再見見她父親吧。她還這麽小，連她父親的樣子都記不住……”
“宋姑娘，你先起來。”司珩見狀，要將宋沅拉起來。
奈何宋沅卻將頭俯得更低了，平安也因此大哭起來。
司珩無奈，只得答應道：“好，宋姑娘，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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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再放箭時，卻突然察覺身後有異樣，連忙回身查看，卻見一支羽箭正朝自己而來，不等自己反應過來，那箭正中左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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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野一來，剩下的事就不需要黛玉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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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野這次官階直接升至二品，是繼沈嘉榮之後，又一位最年輕的二品大員。
見黛玉沒說話，聞野先出來道：“陛下，林姑娘少年時便可幫助辰王殿下解決水匪之禍；後來替父送糧；在並州時疫上更是有不少貢獻；臣還聽聞林姑娘在家時，更是協助官府捉住人販子，護住無數無辜幼兒；後來於並州新政一事上，更是為民請命；如今年紀輕輕還是舉人之身；面對宮變更是臨危不亂，有勇有謀……樁樁件件，當是天下人的表率。”
皇帝聞言，便道：“聞卿說得沒錯，林家女當得起天下人的表率。既如此，正便為林家女賜侯爵如何？林家女，這個賞賜，你可喜歡？”
“陛下，林家女雖救駕有功，多賞賜些銀錢也就罷了，女子封侯，自古為有之啊！”秦尚書沒想到皇帝一賞賜就來個這麽大的，連忙跳出來勸阻道。
黛玉看了秦尚書一眼，秦尚書頓時哼哼兩聲。
黛玉並未放在心上，道：“謝陛下厚愛，只是黛玉有更想要的賞賜。”
“哦？說來聽聽。”皇帝問道，女子封侯，這無上的榮寵，皇帝實在想不到黛玉還能有什麽更好的賞賜想要。
黛玉道：“從前陛下特意恩典，許臣女科舉，臣女心中一直感激。如今，臣女懇求陛下將給臣女的恩典惠及天下女子，使天下女子皆可憑意願參加科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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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點點頭，道：“陛下，您封臣女一人為侯爵，便只有臣女一人為侯爵。可若陛下恩準天下女子科舉，那天下女子皆有機會封侯拜相，皆能走出自己的路，而不是只能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
“狂妄！”
黛玉話音一落，議論紛紛的不僅是秦尚書一人，朝堂之上，有大半的人在聲討著黛玉的言論。
黛玉見狀，依舊不卑不亢，站得筆直，道：“臣女第一次來這時，臣女曾問過諸位大人一句話：何為女子本分？當時大人無一作答，如今大人們可有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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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繼續回道：“可自古的規訓就是對的嗎？如果從古而來的東西都是對的，為何陛下會同意在並州實施新政？”
對方被黛玉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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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轉身，正對著秦尚書，道：“從來就沒有什麽所謂的本分，非要說的話，就應該是和在場的每一位大人一樣，忠君愛國，知禮明理。”
“好！好一個忠君愛國，知禮明理！”皇帝朗聲笑道，“若天下人都如林家女所說，我朝何愁不興旺啊？！”
皇帝繼續道：“林家女，朕答應你，從今日起，天下女子與男子一樣，皆可科舉入仕，封侯拜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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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看見司珩，快步上前，問道：“不是還有好幾日的路程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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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是杜奕承路上出了事，你……”想起皇帝的性子，若杜奕承真出了事，絕對不可能放過司珩的。
司珩安慰道：“我安排了護衛，杜老先生這次也跟著一起來了，還有杜姑娘，駱以懷和修謹。有他們在，沒事的。反倒是你，京城中只有你一個人，我放心不下。”
“辰王殿下，你莫不是忘了，姑娘有我呢……”薛硯的聲音在黛玉身後幽幽地響起。
司珩見狀，立馬賠笑道：“是是是，有雪雁姑娘在，我白擔心了。”
“什麽叫有我在，你白擔心了？難不成有我在，你就不用關心姑娘了嗎？”薛硯聞言，立刻質問道。
司珩見狀，連忙求救般地看向黛玉。
黛玉笑笑，道：“雪雁，你就放過他吧。對了，之前你是如何出宮的？”
薛硯只好作罷，道：“是寶釵姑娘帶我出去的。”
“薛寶釵？”黛玉一楞，按理說，她能在當時自由進出宮廷，應該是襄王的人，為什麽會幫薛硯呢？
黛玉這邊正思索著，卻見宮門前駛來一輛馬車，掀開車簾，正是薛寶釵。
在薛寶釵的邀約下，眾人又來到了水雲澗。
薛寶釵屏退下人，道：“商人逐利，我也只是偶然發現公主並非誠心相幫，襄王既然會敗，我與公主又沒什麽交情，自然得尋一條最有利的出路。畢竟，我身後也肩負著薛家幾十口的身家性命。”
黛玉聞言，道：“無論如何，這次沒有你，陛下也不一定能平安無事。”
薛寶釵笑笑，道：“陛下沒有追究我，我已經很感激了，如今依舊是皇商，便是最後的結果。過段日子我就會離開京城了，這次，就當是告別吧。”
“今日一別，那就祝寶姐姐日後得償所願，順遂無虞。”黛玉舉起面前的茶杯，說著祝福語。
薛寶釵見狀，也端起面前的茶杯，笑道：“也祝妹妹。”
說完，便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與薛寶釵分別後，黛玉正欲回去，司珩卻突然頓住腳步，道：“黛玉，我們先去個地方吧。”
黛玉一楞，隨即會意，道：“你是說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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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硯看得不明就裏，這二人打什麽啞謎呢。
幾人來到一條人少的街巷，司珩敲響了其中一扇房門。
過了半晌，房門才被打開，見到司珩，開門的女子頓時嚇得要將門重新關上，司珩連忙伸手攔住，道：“宋姑娘，我們沒有惡意。”
宋沅一楞，打量起幾人一眼。
黛玉上前輕聲道：“宋姑娘，我們不是來抓你的，襄王將你們保護得很好。”
聽到黛玉提到司琛，宋沅一下紅了雙眼，低聲道：“你們進來吧。”
幾人這才跟著進屋。
宋沅剛為幾人端來茶，屋內就響起嬰兒的啼哭聲。
宋沅便也顧不得眾人，轉身去房內去哄孩子。
“宋姑娘……”黛玉站在門口，遲疑地喊著。
宋沅朝後望了一眼，道：“你們進來吧。”
得到宋沅的首肯，幾人這才敢踏進房門。
看著宋沅懷中不斷啼哭的嬰兒，司珩目光落在小床旁的撥浪鼓，連忙拿起來去逗嬰兒，果然，沒一會兒，嬰兒就轉哭為笑。
見嬰兒不再啼哭，宋沅才松了口氣，看到司珩手裏的撥浪鼓，哀傷道：“這還是上次殿下來時送給平安的。”
“平安？”司珩一楞。
宋沅點點頭，道：“平安是殿下為我們女兒取的名字，殿下說，希望我們女兒這輩子都平平安安。”
聽著宋沅的話，黛玉和司珩都沈默了，一個從未得到過父愛的人，卻給了自己女兒全部的父愛。
“小平安！”黛玉從司珩手裏拿過撥浪鼓，逗著平安。
平安也成功被黛玉逗得咯咯直笑。
宋沅看著懷裏無知無覺的女兒，道：“幾日前，殿下將我這兒的仆人都打發走了，我便知道，他在籌劃一樁大事，如今聽說他即將被流放的消息，我卻什麽也做不了。
當年，我宋家全家流放時，殿下將我保下，是我貪心不足，害怕殿下的愛只是一時興起，所以求著和他有了平安，可殿下為著我與平安的完全，卻是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司珩正要安慰幾句，宋沅卻突然抱著平安跪下，道：“辰王殿下，林姑娘，我求求你們，讓我見殿下最後一面吧，讓平安再見見她父親吧。她還這麽小，連她父親的樣子都記不住……”
“宋姑娘，你先起來。”司珩見狀，要將宋沅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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