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百口莫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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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百口莫辯
第237章 百口莫辯
靈音寺算是和紫雲山平起平坐的山門。
論起歷史和底蘊，二者不遑多讓，在這江湖上的地位也是不分伯仲。
紫雲山老祖和靈音寺的大師，雖然都是退隱江湖，可實力還是擺在那裏，這也是他們屹立不倒的原因之一。
手中的棋子已經停了下來。
右面的是位相貌清臒的老和尚，年級一眼看去就已過了百年，比那苦悲大師還要老上幾分，可他的神情是那麽沈靜，就像是已和這靜寂的天地、靜謐的山河融為一體。
棋盤左邊的是位枯瘦矮小的老人，凝視著天空的目光炯炯，隆鼻如鷹，使人全忘了他身材的短小，只能感覺到一種無比的權威和魄力。若他不穿著一身綠色，背後又背著一個隆起的龜殼，誰都認不出他到底是誰。
普天之下，能夠坐在靈音寺祖師空法高僧面前的，除去他七仙至尊的醫仙萬谷青之外，剩下的就不過寥寥幾人罷了。
空法大師緩緩起身，向屋外走了出去。
房間的銀鈴、池塘裏的蛤蟆，荷葉上的露珠，都在這位老者離開之後，忽然加速了一般，開始動了起來。
這安靜的一切，似乎又有了生機。
陳放站在恢弘大殿的檐下，遙望著大殿上雄偉的脊梁，夏日的風中隱隱有梵唱之聲傳來，撞擊的鐘聲回蕩在山河之間，天地充滿了古老而莊嚴的神秘。
他雖然沒有回頭看去，卻已經感受到了有人走來，那人似乎是故意從體內露出來的氣息，帶著一股壓迫和侵略。
可陳放卻幾乎已經被這巍峨的場景引誘，不覺神游物外。
空法大師和萬谷青走到拐角處，並未輕易靠近陳放，他明顯面色一楞，沒有想到這長相俊美，年級也不過二十歲的人，竟是勾結外人，對靈音寺早下不可磨滅創傷的惡人。
他仔細觀察著陳放，絕不肯錯過任何一處地方。似乎看到了他的慵懶，也看到了他的沈著，不屬於這個年級的沈著和冷靜，還有那飄然的神韻，仿佛是一個孤獨的人。
回想曾經，他似乎在哪裏見過這樣的一個人。
這樣的人似乎天生就是孤獨的，無論和多少人在一起，他都是孤獨的。
萬谷青終於笑了笑，“陳道長，別來無恙啊。”
陳放轉過頭，見到萬谷青的事情，他似乎並不意外，安靜道，“萬醫仙，別來無恙。”
萬谷青的表情凝固了一些，他似乎想了陳放無數的見到自己的表情，可只有現在這樣，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空法大師雙手合十道，“老衲空法。”
陳放恭敬作禮道，“大師德高望重，天下奉為泰山北鬥，在下江湖末流無學，常恨無緣得識，今日得見法駕，甚幸之至。”
空法大師道，“陳道長紫雲山下弟子，不必太過謙，敝徒兒承蒙道長送回山門，老衲再次先行謝過。”
陳放道，“不敢不敢。”
空法大師道，“待老衲和萬醫仙探查病情之後，再和道長敘話。”
陳放展開手道，“請便。”
空法大師和萬谷青走入了沒有一炷香的時間，此時已走出了一個人。
出來的人面色鐵青，神情凝重，更是在看到陳放的那一刻，眼睛鎖在了他背上的那把劍和刀，冷冷地咳嗽了一聲。
陳放看到他時，心中有些暖意，於是道，“三莊主。”
霸刀山莊三莊主點點頭道，“陳道長，你還是回來了。”
陳放道，“當然。”
三莊主看了看房間內，又將目光遠送，放在了遠處的山巔雲霧之中，輕聲道，“出家人的涵養功夫果然非我輩等能及，若是今日換了是我，對閣下只怕就不會如此多禮了。”
陳放楞了楞，卻仍是面不改色道，“哦？”
三莊主緩聲道，“若是有人傷了你的賓客和你的愛徒，你仍舊會對他如此客氣？”
陳放道，“三莊主認為……這些人都是我傷的？”
三莊主嘆息了一聲，悠然道，“事實俱在，又有什麽可爭辯的？”
陳放道，“我救了你，也救了他，我還將他送回來，你卻說我是傷他、傷你的人？”
三莊主道，“傷人的或許不是你，但你後背的靈器，早已說明了一切，這正是你這小子過人聰明之處。”
陳放道，“哦？”
三莊主道，“我是霸刀山莊三莊主、步家少爺仍在昏迷、苦玄大師乃是靈音寺弟子，想要從我們手中奪走這靈器，是難上加難，北風寨若是奪去了緩則罷了，但一個紫雲山外門弟子想要將其拿走，恐怕是難上加難了。”
陳放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聽著。
三莊主繼續道，“無論誰傷了靈音寺大師、步家少爺和霸刀山莊莊主，此後只怕都要永無寧日，這三方勢力之中的任何一個人是絕不會放過他的，這力量誰也不敢忽視。”
陳放道，“不錯。”
三莊主道，“但陳道長心思縝密，這計劃更是天衣無縫，讓每個有頭有臉的人都看到是你施出援手，想要借我們三人之口，說出你是救人的人，並非殺人的人。”
他笑了笑，搖著頭，似乎看破了一切道，“並且再將苦玄大師送回來，這樣一來，別人非但不會再懷疑他是傷在你手下的，也不會再懷疑你是這狼心狗肺，心中骯臟之人。你傷了他之後，還要靈音寺弟子、霸刀山莊和步家都感激於你，這手段實在高明已極，連我都不禁佩服得很。”
陳放點點頭道，“三莊主果然慧眼如炬，明察秋毫，難怪能夠在這霸刀山莊擔當如此席位，確實厲害。”
三莊主冷哼了一聲，“我只不過是道破個中玄機而已，這是事實！”
陳放道，“可是三莊主忘了一件事。苦玄大師還沒有圓寂，我已用獨家法門將他體內氣血封住，只要能夠急事送入氣息，便不會死。只要他不死，他總知道事情的原委，幸好三莊主說這些話的時候旁側無人，否則，自己吃自己的話，可是有趣了。”
三莊主嘆了口氣道，“若是我看的不錯，苦玄大師能說話的機會怕是已不多了。”
突然，身後響起了一陣怒聲。
“苦玄不是傷在你的手下，還能是誰的手下？”
他已經走了出來，臉上更是蓋了一層陰霾。
陳放驚訝道，“大師看不出，是誰下的毒？”
空法大師轉頭看向了一側的二人。
一人便是醫仙萬谷青，另一人是靈音寺護法大師，醫術縱橫的苦草大師。
萬谷青道，“五毒教，六離蠶枯，乃是五毒教的核心毒法之一。前些年月裏，五毒教徹底拜入北風寨之後，六離蠶枯就成為了殺人的利器，是北風寨管用的手段。”
一旁的苦草大師面色蠟黃，終年都仿佛帶著無法抹去的病容，可那一雙眼睛卻總是凜凜有威，在陳放面前一掃，沈聲道，“醫仙所言不錯，毒藥已解，下毒的人是誰，貧僧卻不知。”
三莊主冷哼道，“說得好，毒是死的，下毒的人卻活得好好地！”
空法大師道，“北風寨和靈音寺速來毫無瓜葛，北風寨更是行事規矩，八月十五滅除之後，再無殺手，更沒有雇傭幫人殺人的道理。不過有人若要花銀子去買一些北風寨裏的毒藥，那還是可以輕松手到擒來的。”
萬谷青道，“我恰好知道曾經有人在臨邛城內，豪擲金葉子，只求一個保護者，也聽聞此人手中的金葉子，數不勝數，更是已經拿走了極樂谷的寶藏。”
三莊主道，“若是一個人有極樂谷的寶藏，不要說買來六離蠶枯，就算是找一個五境實力的殺手，來將這所有人都殺了，再找一些毒蟲來救人，也非是易如反掌。”
萬谷青道，“天下毒蟲能救人的只有五毒教。”
三莊主哈哈大笑道，“那看來此人真是可笑至極，做事漏洞百出，沒能力救人，又想要救人，結果以為旁人都是傻子，用五毒教的毒來殺人，又用五毒教的毒來救人。”
空法大師看著陳放，“陳道長為何一言不發？”
陳放沈默了許久，忽然笑道，“我不說，只因無論我說什麽，你們都不會信的。”
空法大師道，“確實，陳道長的話，實在很難令人相信。”
陳放道，“我雖然說不出話，但總有人能說出，並且證明這一點。”
三莊主道，“誰？”
陳放道，“苦玄大師，只要他醒來，就能證明這一切都和我毫無關系。”
空法大師的臉色冷了下來，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一萬把利刃！
苦草大師的臉上蒙著一層霜，一字一句道，“師弟……恐怕再也說不了話了。”
萬谷青淡淡道，“六離蠶枯，沾之即死，就算是四境都難逃厄運，這天下又有誰……能解開這毒呢？”
陳放幾乎要發瘋。
空法大師凝視著陳放道，“你還有何話要說？”
陳放搖了搖頭，“沒有了，我已無話可說。”
三莊主道，“你很聰明，可你不該看低我們這些老江湖，你的計劃，在我們的眼裏，如同孩童嬉戲。”
萬谷青道，“若我是你，不該再上山來。”
陳放嘆息道，“我隨殺過人，卻不是個見死不救的人。若是時光倒轉，我只怕還是會這樣做。”
空法大師的周身頓時燃起了金色的光焰！
“到此時，你還要狡辯！”
陳放的面色，卻冷了下來。
風，不知何時，又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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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百口莫辯
靈音寺算是和紫雲山平起平坐的山門。
論起歷史和底蘊，二者不遑多讓，在這江湖上的地位也是不分伯仲。
紫雲山老祖和靈音寺的大師，雖然都是退隱江湖，可實力還是擺在那裏，這也是他們屹立不倒的原因之一。
手中的棋子已經停了下來。
右面的是位相貌清臒的老和尚，年級一眼看去就已過了百年，比那苦悲大師還要老上幾分，可他的神情是那麽沈靜，就像是已和這靜寂的天地、靜謐的山河融為一體。
棋盤左邊的是位枯瘦矮小的老人，凝視著天空的目光炯炯，隆鼻如鷹，使人全忘了他身材的短小，只能感覺到一種無比的權威和魄力。若他不穿著一身綠色，背後又背著一個隆起的龜殼，誰都認不出他到底是誰。
普天之下，能夠坐在靈音寺祖師空法高僧面前的，除去他七仙至尊的醫仙萬谷青之外，剩下的就不過寥寥幾人罷了。
空法大師緩緩起身，向屋外走了出去。
房間的銀鈴、池塘裏的蛤蟆，荷葉上的露珠，都在這位老者離開之後，忽然加速了一般，開始動了起來。
這安靜的一切，似乎又有了生機。
陳放站在恢弘大殿的檐下，遙望著大殿上雄偉的脊梁，夏日的風中隱隱有梵唱之聲傳來，撞擊的鐘聲回蕩在山河之間，天地充滿了古老而莊嚴的神秘。
他雖然沒有回頭看去，卻已經感受到了有人走來，那人似乎是故意從體內露出來的氣息，帶著一股壓迫和侵略。
可陳放卻幾乎已經被這巍峨的場景引誘，不覺神游物外。
空法大師和萬谷青走到拐角處，並未輕易靠近陳放，他明顯面色一楞，沒有想到這長相俊美，年級也不過二十歲的人，竟是勾結外人，對靈音寺早下不可磨滅創傷的惡人。
他仔細觀察著陳放，絕不肯錯過任何一處地方。似乎看到了他的慵懶，也看到了他的沈著，不屬於這個年級的沈著和冷靜，還有那飄然的神韻，仿佛是一個孤獨的人。
回想曾經，他似乎在哪裏見過這樣的一個人。
這樣的人似乎天生就是孤獨的，無論和多少人在一起，他都是孤獨的。
萬谷青終於笑了笑，“陳道長，別來無恙啊。”
陳放轉過頭，見到萬谷青的事情，他似乎並不意外，安靜道，“萬醫仙，別來無恙。”
萬谷青的表情凝固了一些，他似乎想了陳放無數的見到自己的表情，可只有現在這樣，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空法大師雙手合十道，“老衲空法。”
陳放恭敬作禮道，“大師德高望重，天下奉為泰山北鬥，在下江湖末流無學，常恨無緣得識，今日得見法駕，甚幸之至。”
空法大師道，“陳道長紫雲山下弟子，不必太過謙，敝徒兒承蒙道長送回山門，老衲再次先行謝過。”
陳放道，“不敢不敢。”
空法大師道，“待老衲和萬醫仙探查病情之後，再和道長敘話。”
陳放展開手道，“請便。”
空法大師和萬谷青走入了沒有一炷香的時間，此時已走出了一個人。
出來的人面色鐵青，神情凝重，更是在看到陳放的那一刻，眼睛鎖在了他背上的那把劍和刀，冷冷地咳嗽了一聲。
陳放看到他時，心中有些暖意，於是道，“三莊主。”
霸刀山莊三莊主點點頭道，“陳道長，你還是回來了。”
陳放道，“當然。”
三莊主看了看房間內，又將目光遠送，放在了遠處的山巔雲霧之中，輕聲道，“出家人的涵養功夫果然非我輩等能及，若是今日換了是我，對閣下只怕就不會如此多禮了。”
陳放楞了楞，卻仍是面不改色道，“哦？”
三莊主緩聲道，“若是有人傷了你的賓客和你的愛徒，你仍舊會對他如此客氣？”
陳放道，“三莊主認為……這些人都是我傷的？”
三莊主嘆息了一聲，悠然道，“事實俱在，又有什麽可爭辯的？”
陳放道，“我救了你，也救了他，我還將他送回來，你卻說我是傷他、傷你的人？”
三莊主道，“傷人的或許不是你，但你後背的靈器，早已說明了一切，這正是你這小子過人聰明之處。”
陳放道，“哦？”
三莊主道，“我是霸刀山莊三莊主、步家少爺仍在昏迷、苦玄大師乃是靈音寺弟子，想要從我們手中奪走這靈器，是難上加難，北風寨若是奪去了緩則罷了，但一個紫雲山外門弟子想要將其拿走，恐怕是難上加難了。”
陳放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聽著。
三莊主繼續道，“無論誰傷了靈音寺大師、步家少爺和霸刀山莊莊主，此後只怕都要永無寧日，這三方勢力之中的任何一個人是絕不會放過他的，這力量誰也不敢忽視。”
陳放道，“不錯。”
三莊主道，“但陳道長心思縝密，這計劃更是天衣無縫，讓每個有頭有臉的人都看到是你施出援手，想要借我們三人之口，說出你是救人的人，並非殺人的人。”
他笑了笑，搖著頭，似乎看破了一切道，“並且再將苦玄大師送回來，這樣一來，別人非但不會再懷疑他是傷在你手下的，也不會再懷疑你是這狼心狗肺，心中骯臟之人。你傷了他之後，還要靈音寺弟子、霸刀山莊和步家都感激於你，這手段實在高明已極，連我都不禁佩服得很。”
陳放點點頭道，“三莊主果然慧眼如炬，明察秋毫，難怪能夠在這霸刀山莊擔當如此席位，確實厲害。”
三莊主冷哼了一聲，“我只不過是道破個中玄機而已，這是事實！”
陳放道，“可是三莊主忘了一件事。苦玄大師還沒有圓寂，我已用獨家法門將他體內氣血封住，只要能夠急事送入氣息，便不會死。只要他不死，他總知道事情的原委，幸好三莊主說這些話的時候旁側無人，否則，自己吃自己的話，可是有趣了。”
三莊主嘆了口氣道，“若是我看的不錯，苦玄大師能說話的機會怕是已不多了。”
突然，身後響起了一陣怒聲。
“苦玄不是傷在你的手下，還能是誰的手下？”
他已經走了出來，臉上更是蓋了一層陰霾。
陳放驚訝道，“大師看不出，是誰下的毒？”
空法大師轉頭看向了一側的二人。
一人便是醫仙萬谷青，另一人是靈音寺護法大師，醫術縱橫的苦草大師。
萬谷青道，“五毒教，六離蠶枯，乃是五毒教的核心毒法之一。前些年月裏，五毒教徹底拜入北風寨之後，六離蠶枯就成為了殺人的利器，是北風寨管用的手段。”
一旁的苦草大師面色蠟黃，終年都仿佛帶著無法抹去的病容，可那一雙眼睛卻總是凜凜有威，在陳放面前一掃，沈聲道，“醫仙所言不錯，毒藥已解，下毒的人是誰，貧僧卻不知。”
三莊主冷哼道，“說得好，毒是死的，下毒的人卻活得好好地！”
空法大師道，“北風寨和靈音寺速來毫無瓜葛，北風寨更是行事規矩，八月十五滅除之後，再無殺手，更沒有雇傭幫人殺人的道理。不過有人若要花銀子去買一些北風寨裏的毒藥，那還是可以輕松手到擒來的。”
萬谷青道，“我恰好知道曾經有人在臨邛城內，豪擲金葉子，只求一個保護者，也聽聞此人手中的金葉子，數不勝數，更是已經拿走了極樂谷的寶藏。”
三莊主道，“若是一個人有極樂谷的寶藏，不要說買來六離蠶枯，就算是找一個五境實力的殺手，來將這所有人都殺了，再找一些毒蟲來救人，也非是易如反掌。”
萬谷青道，“天下毒蟲能救人的只有五毒教。”
三莊主哈哈大笑道，“那看來此人真是可笑至極，做事漏洞百出，沒能力救人，又想要救人，結果以為旁人都是傻子，用五毒教的毒來殺人，又用五毒教的毒來救人。”
空法大師看著陳放，“陳道長為何一言不發？”
陳放沈默了許久，忽然笑道，“我不說，只因無論我說什麽，你們都不會信的。”
空法大師道，“確實，陳道長的話，實在很難令人相信。”
陳放道，“我雖然說不出話，但總有人能說出，並且證明這一點。”
三莊主道，“誰？”
陳放道，“苦玄大師，只要他醒來，就能證明這一切都和我毫無關系。”
空法大師的臉色冷了下來，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一萬把利刃！
苦草大師的臉上蒙著一層霜，一字一句道，“師弟……恐怕再也說不了話了。”
萬谷青淡淡道，“六離蠶枯，沾之即死，就算是四境都難逃厄運，這天下又有誰……能解開這毒呢？”
陳放幾乎要發瘋。
空法大師凝視著陳放道，“你還有何話要說？”
陳放搖了搖頭，“沒有了，我已無話可說。”
三莊主道，“你很聰明，可你不該看低我們這些老江湖，你的計劃，在我們的眼裏，如同孩童嬉戲。”
萬谷青道，“若我是你，不該再上山來。”
陳放嘆息道，“我隨殺過人，卻不是個見死不救的人。若是時光倒轉，我只怕還是會這樣做。”
空法大師的周身頓時燃起了金色的光焰！
“到此時，你還要狡辯！”
陳放的面色，卻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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