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沒有輪回

說完後，才發現聲音沙啞，夜以寒身上的冷香席卷著她的鼻腔，她覺得喘不過氣來，那身黑色的蟒袍，修長的身形，與夜言珩相似的一張臉，都在提醒她，所有的一切，回不去了。

夜以寒升起一絲惶恐，她要他毀了血玉，剛想接話，楚禦樺又道，“時空之匙，能助我回到現代嗎？”

此話一出，男人終於不能保持冷靜，話語裏都帶了一絲焦急，“你知不知道在說什麽，看看你如今這幅喪氣的模樣，還是我認識的楚禦樺嗎？”

她輕笑一聲，“我殺了這麽多人，早就該下地獄了，來這異世一遭，得到了什麽？背叛，利用，掠奪。”

“我有時候都在想，我才是那個最該死的人，誰對我好，我就喜歡誰，若他對我不好，那就是他有錯，就是負我，其實我一開始就不該跟蕭璃棠回家，我就應該凍死在那年冬天的雪夜裏。”

“沒有輪回，沒有來世，什麽都沒有，我也不需要。”

夜以寒眉頭皺得很深，她從小沒有得到過親情，對愛情也懵懵懂懂，只要有人對她好，那她就會喜歡誰，反過來，若是對她不好，利用欺騙傷害，哪怕是一絲，就會及時止損，瀟灑抽身。

但對夜言珩，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諒，他很明白，楚楚對夜言珩才是真的愛情，念念不忘的，眼裏有光的，都是因為夜言珩。

如今，她說，應該死在沒有認識他們任何一個人之前，就很清楚明白，她後悔這一切，後悔相識他們所有人。

“你想要的皇位，我可以幫你，吞並西京亦或是四國統一。你來之前，我已經服用了息子丸，這一輩子，都不會懷上孩子。”

男人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不滿嫁給我，選擇這樣的方式，楚禦樺，你真殘忍。”

楚禦樺眉眼溫順，歪著頭看著眼前眸子發紅的男人，“這個世上很多女人，沒有必要執著我一個，其實你並沒有那麽愛我，你心裏很清楚。”

男人低聲質問，帶著不可察覺的冷意，“你心裏也很清楚，對夜言珩動心，是因為他跟我長得像，後來才發現，他比我愛你，所以你選擇他。”

楚禦樺瞳孔微縮，好像瞞著很久的秘密被窺探，夜以寒盯著她的神色變化，冷意更甚。

“為什麽要逃避現實，今日是我讓你嫁給我，你輕易同意，若是林澈或者蕭璃棠，你可能，寧死不從。”

啪!

男人的雋逸的臉上浮現紅痕，楚禦樺楞住，難以相信自己對他動了手，直到夜以寒鉗住她的手腕，她才回神，只聽他繼續道，“沒關系，你可以不直視自己的心，我也不會，輕易將你拱手相讓。”

殿內紅燭搖曳，兩個如從畫中走出來般的清逸身影，此刻誰也不服軟，兩兩相望，倒影出對方的臉，也倒影出她的淡然，他的沈冷。

“夜以寒，我覺得我們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

陰山，殷王權戍老巢。

夏若曦紅衣烈烈，無名指處鑲著黑色假指，立於堂下，神情冷漠，周身盡是死亡之氣，縈繞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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