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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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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他化自在,六欲天魔天之主波洵,法力廣大無邊,不知其所來,不知其所去,一念生,則一切生,一念滅則萬物滅,雖然未能阻止釋迦成佛,但天魔亦留下後手,那九幅天魔壁畫就包括了所有自在天魔大法,悟性不同的人就會悟得不同魔法。

天魔宗第一代宗主納蘭千秋觀此魔壁,嘆曰:“魔道大法,但循古道,有大兇險。”所以修成天魔大法之後,納蘭千秋布下萬象天魔陣,留下遺命:非宗主,不可入!同時還下了一道禁制,掩蓋了天魔大法的魔性,然後以大智慧將自己對天魔大法的領悟,改掉當中過為兇險的地方匯編成冊,也就是天魔宗立宗根本——天魔八法。

但是不親自於天魔壁前參悟天魔大法,那麽修成天魔真身,成就超階無上天魔卻是近乎不可能,所以納蘭千秋還是允許了歷代宗主進入魔宮。

然而妲己身亡加上夏玉房的死去,讓天魔宗雪上加霜,莫說前來魔宮參悟天魔壁,連天魔八法都已經殘缺不全,所以對於秦若水而言,眼前的這些,不僅是一項絕世秘籍,同時也是天魔宗稱霸人界,乃至三界的希望,它為天魔宗打開了重回強者顛峰的大門。

“白將軍,這次多虧有你的幫助,本宗才能找回密典,小女子以魔主的名義發誓,我天魔宗答應無論何時何地,只要白將軍需要,我們都會無償援助於您。”秦若水有些激動的說道。

“不過是公平交易而已,我也拿到了驪龍珠,宗主無需多禮。”白起化形站在黃塵晨的身旁,冷淡的回覆了一句。

秦若水不以為許的笑道:“對白將軍來說這或許是小事一樁,但對本宗來說卻是大事,既然小女子許下了承諾,那就自然會遵守,”

白起皺起了眉頭,說道:“隨便你吧,狙殺昆侖掌教天玄的事情什麽時候開始辦?”秦若水笑道:“此事不急,靈寶出土還有一段時間,還要和魔門其他幾位宗主相商,定下完善的計劃,畢竟有可能掀起又一輪正邪大戰,不能不謹慎啊!”

接著秦若水又道:“白將軍,剛剛破陣以及和龍魂一場大戰,您應該也有些疲憊了,不如我們先到青煙閣休息一會,我們可以慢慢談一談合作的事情。”

不以為然的看了秦若水一眼,雖然秦若水的天魔妙相早已到達了無相的境界,但是以白起的精明知道秦若水眼下恐怕真正擔心的是自己……因為驪龍珠已經不在她的手中,而且天魔密典的壁畫更是無上寶典,秦若水害怕洩漏出去。

這樣的小心思,白起也難得揭穿,有些不耐的說道:“不用那麽麻煩了,行動的時候知會我一聲就行,我不需要和什麽人合作。”

接著,白起轉過頭對黃塵晨說道:“我們走。”就拉著黃塵晨,一眨眼間就已經消失在天魔宮裏。秦若水靜靜的站在原地,低著頭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麽,直到許庭瑄的腳步聲響起,她才回過神。

許庭瑄是剛醒來不久,看到保護自己的禁制就知道是自己的師尊秦若水所布下,解開禁制之後,她才發現自己居然已經出了萬象天魔陣,來到了天魔宮。

走下地穴,卻只發現秦若水正一人,下意識的開口問道:“師尊,黃塵晨那個混小子呢?”

秦若水笑道:“怎麽,這麽關心那個小子,莫不是庭瑄你對他動了心?”許庭瑄先是楞了一下,而後紅著臉說道:“怎麽會,那個連我的偽裝都看不出來的傻小子我怎麽看得上。”但腦海裏卻浮現出在萬象天魔陣中面對天誅時,黃塵晨那一剎那無比高大的背影……

秦若水摸著許庭瑄的長發,語重心長的說道:“動沒動心你自己應該知道,你是我最看重的弟子,也知道我們天魔宗修煉最忌諱的是什麽,動情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癡情,先有情,方能忘情,你須切記!”

許庭瑄眼中閃過一片迷茫,但立刻就恢覆了堅定,說道:“師尊不必擔心,庭瑄醒得。”說完許庭萱才註意到那九幅龐大的壁畫,心神一陣恍惚,只覺得整個人想要融入其中一般,感到壁畫中似乎想要告訴自己什麽一般。

突然想到了什麽,許庭萱驚訝的說道:“這,這難道是……”

“不錯,這是我天魔宗已經失傳數百年的原本天魔密典!”秦若水說道,語氣中帶著三分惆悵,三分自豪,三分的激動,還有那一分野心!

轉過頭,秦若水看著許庭萱,說道:“小萱,你知道我天魔宗自六代宗主妲己大人自焚於摘星樓後,離魔道第一的地位已經越來越遠了吧。”

許庭萱臉上也掛上了一抹陰霾,點頭道:“恩,自從六代宗主大人去世,我宗雖則依靠百年積累,實力卻已經無法壓服諸多魔道教派,夏玉房宗主去世之後更是雪上加霜,近年來,鬼王宗實力越發龐大,隱隱間已經完全壓倒我宗,摘星樓和紫雷門兩家也不比我們差,現在連合和宗、屍解門那些門派也開始窺探我宗的魔門地位……”

“不錯,不錯,這事兒你知道,我知道,整個魔門沒人不知道,就連正道的那些牛鼻子、禿驢也知道,眼下宗門之內恐怕不少人暗地裏罵我這宗主懦弱無能、膽小怕事,平白擔著魔門四大宗宗主之一的名號,實際上也不過一介愚婦吧。”秦若水語氣平淡的說道,仿佛這些跟自己完全無關一般。

聽到秦若水的話,許庭萱心頭一震,慌亂的跪了下來,開口道:“師傅,您不要這樣說,都是弟子無能,折了您的威名!”

秦若水親撫著許庭萱的頭,說道:“不要慌忙,師傅並沒有生氣,你很好,當今魔門若不是又出了個鬼公子顏開,你就是年輕一輩的翹楚,師傅唯一的那點面子還是你給掙來的呢。”

聽著秦若水發自內心的言語,許庭萱的眼眶開始濕潤:“弟子不敢當此誇讚,師傅待我亦師亦母,弟子所有的一切都是師傅所賜予,弟子明白師傅之所以一直忍讓不過是為了以後打算,那些目光短淺的鼠輩又怎能明白。”

“果然還是你最知我,吾修習殘缺的天魔八法至天魔境之後,發覺功法的缺陷,倘若繼續這樣修行,一定無法度過天誅,所以一直以來強行壓制功力在天魔境邊緣,所以有些人雖然以為我軟弱可欺,但又一直無法看透我的修為,所以一直以來雖然不安分,卻又不敢公然翻臉!”秦若水說到這裏,眼中寒芒隱現,顯然心中對此早已耿耿於懷。

許庭萱有些猶豫的說道:“師傅,您說的人是不是……三長老?”

秦若水嘴角掛起一抹譏諷的微笑,說道:“除了他還會有誰,剛愎自負、不可一世,對於當年師尊傳位於年紀最幼的我,他一直很不滿意,總是盯著這宗主寶座,殊不知我看重的根本就不是宗主之位,若是他真有本事,即使把這宗主之位讓與他又如何?”

許庭萱大驚失色,說道:“師傅不可有此想法,天魔宗倘若無您坐鎮,只怕……”

“嘿,若果真讓三長老坐上天魔宗宗主之位,恐怕不出十年,我宗就會敗壞在這個貪小利而忘大義,只會玩弄一些小伎倆的蠢人手上,不過眼下卻是我宗再度崛起的好機會。”秦若水說道。

“恩,如今找到完本的《天魔密典》,閉關一陣,師傅功力必然更上一層樓,到時自然不懼那些跳梁小醜。”許庭萱高興的說道。

秦若水看著許庭萱,說道:“萱兒,你和為師一起閉關,來參悟《天魔密典》,靈寶出土之日就是我天魔宗重振聲威之日!”

許庭瑄激動的說道:“師尊,我也可以參悟《天魔密典》麽?不是只有每代宗主才可以修煉《天魔密典》麽?”

秦若水搖搖頭,說道:“天魔宗失去《天魔密典》那麽長時間,實力下降的很厲害,再也不能去固守那些老規矩了,雖然以你現在的功力,參悟天魔密典會有些危險,但有我護持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何況你本就是我內定的接班人,提前修煉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許庭萱有些猶豫的說道:“但是我若和師傅一起閉關的話,那誰來負責守護靈寶?而且三長老最近似乎和五長老,外三堂堂主走得很近。”

“不用擔心這個,只要我們參悟天魔密典有成,絕對的實力會讓那些墻頭草重新投向我們,離靈寶出土的日子還有不少時間,就讓三長老去折騰吧,那個蠢貨大概忘了‘絕代天妖’胡青雲的風采,以為和其他幾個宗派那些擺不上臺面的秘密協議就可以奪得靈寶,哼,就讓他去觸觸黴頭,過後我們再收拾殘局好了。”秦若水不在乎的擺了擺手,她可不認為青丘的那只狐貍會那麽容易對付,更何況前不久似乎感應道了那麽一絲氣息……

看著許庭萱,秦若水的眼神變得淩厲起來,她說道:“雖然破例讓你提前參悟天魔密典,但是你還是得現發血誓。”

許庭萱跪倒在秦若水身前,毫不猶豫的說道:“天魔宗歷代祖師在上,弟子必當不負師尊所望,以覆興天魔宗為己任,不敢一日或忘,若有違此言,願遭天遣,形神懼滅!”她的聲音在空曠的天魔宮大殿裏回蕩,猶如恒古的魔咒,詭異淒涼。

……

另一邊,白起帶著黃塵晨,一個瞬移就回到了高平市他的家中,黃塵晨大為感嘆,如果他會這種法術,開始就不用跟著許庭瑄辛辛苦苦的在南疆沙漠上爬了老半天才進去天魔宗了。

“你在想什麽?”白起問道。

黃塵晨不好意思的笑道:“沒什麽,只是覺得你這個瞬移的法術挺好用的,不知道我能不能學。”

白起重新隱入昆吾劍中,他的聲音在黃塵晨腦海中響起:“這不是一般的瞬移法術,而是領域的運用,擁有了幹涉空間的領域能力,作為武修,對於法術我並不精通。”

武修者的殺傷力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和同級的其他修行者比起來,對於法術並不精通也不怎麽在意的武修者,在一些小的方面,以及戰鬥的多樣性上卻要差上許多,這是因為武修一脈根本上和其他修行理念的差異,武修追尋的不是天人合一,天道感悟,修煉的途徑是不斷的強化自身,直到以人體作為一個另一個天地,是一種絕對的“強”!

武修者在初期是強過其他修行者,中期先天境雖然元力生生不息,但比起已經可借天地之威的其他修行者就差上許多,而大圓滿境界,領悟自己領域之後的武修才能和其他修行者抗衡,但是能夠達到大圓滿境界的武修比起其他修行途徑達到同階的人卻少得多——因為壽命!

先天高手的壽命雖長,也不過是比常人多了一兩百年,比起其他修行者達到同階後八百年左右的壽命卻是相差太遠。

其實想學瞬移,黃塵晨也不過是說說而已,在驪龍珠的記憶裏,他看到了古武修行者臻至大圓滿境界後領域的厲害,那種只要身在自己領域之中就近乎於神的實力卻是讓人羨慕不以。

黃塵晨修煉的天子劍道和真龍九變是可修至超限界的頂級功法,一為“皇霸”,一為“龍威”,兩者相輔相成,並不排斥,如能融合,在超限界中也是無限接近大圓滿領域的存在,可是他這種豆腐做地基築建起的高樓卻是極不穩定,根本無法掌控自己的力量,現在的黃塵晨所要做的不過是再次好好修行,鞏固自己的修為。所以這次實力不進反退,對於黃塵晨而言或許是件好事。

本來帶著的旅行包早在被赤魂蟻追逐的時候就弄丟了,黃塵晨身上的衣服也是一番激鬥之後變成了一堆爛布條,把衣服扔進垃圾桶裏,黃塵晨就沖進了浴室,在天魔宗裏連續不斷的激鬥不只疲憊,同時因為他糟糕的戰鬥技巧,和不會運用元力保護身上的衣物,臟亂就無法避免了。

出了浴室穿上衣服的黃塵晨一邊拿著毛巾擦拭著頭發,一邊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不停更換著電視頻道,一邊打開了電話答錄機,黃塵晨拿起杯子去倒水的時候,電話裏傳出了一條留言:

黃塵晨,我是舒文姐

你媽媽現在在中心醫院幹部病房307室,打你的手機沒有接通,如果你回來了,就趕緊去醫院看看你媽媽。

這是怎麽回事?黃塵晨手一抖,杯子摔在了地上,耳邊只有留言機答錄完畢後的嘟嘟聲。

“該死的,老媽的身體一向不錯,怎麽會突然病了,而且還嚴重到住院的地步?”黃塵晨

焦急的隨便找出件外套穿上就往醫院沖去,動用了元力的黃塵晨全力奔跑的速度遠遠超過了汽車之類的東西,就算有人看見,也只能發現一道朦朧的影子和刮起的風。

黃塵晨現在十分的著急,因為他出門的時候,自己的母親紀清還是好好的,而一向身體健康的母親怎麽會突然就病倒了?

到了醫院門口,把速度放慢後的黃塵晨平覆了一下心情,然後就朝紀清的病房走去,打開房門後的黃塵晨本來一位眼前出現的景象應該是自己的母親一臉憔悴的昏迷不醒,臉色蠟黃,嘴唇幹枯等等,但他真正看到的卻是紀清臉色紅潤的咬著蘋果在看電視……

強大的反差讓黃塵晨瞠目結舌的站在門口,傻楞楞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紀清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黃塵晨,開心的說道:“哎呀,晨晨你回來了啊,這次旅行玩得怎麽樣啊?媽媽可是知道你和那位叫做許庭瑄的漂亮小姑娘在一起的呢!快告訴我有什麽進展了沒有。”

黃塵晨的母親在外人面前總是一副成熟端莊的樣子,只有黃塵晨才知道紀清其實有些小孩心性,不過很少表露出來而已,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從小都是被母親帶大的黃塵晨對母親有著比普通孩子更深的感情。

一個單身的女性獨自一人打拼,盡最大的努力帶大了黃塵晨,還讓他過著比較富裕的生活,不用多說,黃塵晨也可以從母親的微笑中看出那一絲掩蓋不住的疲憊。

見到母親沒什麽事,黃塵晨才放下心來,懶得解釋自己和許庭瑄的關系,黃塵晨一屁股坐在紀清的身邊,故意裝得不甚在意的樣子說道:“老媽,你怎麽會生病的,還住進了醫院?我記得你是最不喜歡醫院裏的消毒水味道的。”

紀清遞給黃塵晨一個蘋果,說道:“我沒病啊,只是受到一點驚嚇罷了。”“驚嚇?”黃塵晨接過蘋果,大大的咬了一口,有些疑惑的問道。

突然刮起的陣陣陰風,電燈忽暗忽明,低聲的抽泣回蕩在走廊,然後一個長發披肩,身著白袍的背影漂浮在半空,然後緩緩的轉過頭,一張沒有相貌,猶如空白紙張的面龐出現在眼前……以上,就是黃塵晨的母親紀清講述的見鬼經歷,同時也是N多鬼片的必用橋段。

黃塵晨用手背貼著紀清的額頭感受了一下溫度,然後再把手背貼向了自己的額頭,眉頭緊蹙,喃喃自語道:“沒有發燒啊……。”紀清看著自己兒子的表演,沒好氣的揪住了黃塵晨的耳朵,開口道:“怎麽,是不是你也要像其他人一樣,認為我的精神出了問題,要在醫院好好觀察啊?”

“怎麽會,那些個俗人當然無法理解老媽你豐富而活躍的精神世界,兒子我就不同了,不過是因為你的描述跟很多惡俗的恐怖片不謀而合,讓我有些疑惑而已。”黃塵晨端正表情,一臉誠摯的說道。

紀清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我剛才說的有點誇張拉,適當的加上了一點修飾而已。”黃塵晨恍然大悟,問道:“那真實情況又是怎麽樣的?”紀清霞生兩頰,不好意思的說出了真相,就是在洗手間裏的鏡子中,發覺自己的身旁站著一個沒有面龐的女鬼,然後連尖叫都來不及喊出,就很幹脆利落的暈倒了……

那麽,是真的有鬼?黃塵晨知道自己的母親是不會對著自己說謊話的,就算會也不必講出這麽荒誕無稽的謊話。要是以前黃塵晨估計是不會相信的,就算相信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但現在的黃塵晨卻知道世界上真的有鬼。

從龍魂給黃塵晨的記憶來看,鬼修是存在的,在魔界中也是自成一股勢力,但相對偏小,一是能夠開始修行的鬼魂都是充滿了怨氣神魂不散的陰靈,懼怕陽光,或是陽氣重的事物,稍有不慎就魂飛魄散,更何況正道中人對這些陰垢事物是見之則滅,而魔門裏修習役鬼的人更是把這些當作補品,同時也是法寶的祭煉之物,只有修行到聚魂的鬼物才擁有自保之力,到了這一階段,鬼修天生的遁行和精神攻擊才真正顯現出來。

黃塵晨現在要搞清楚的是,自己母親看到的鬼魂是獨行的陰靈,還是受人驅使,這個陰靈的修為到了什麽層度?這個陰靈是在酒店之中,還是為了吸取陰靈進化所必須的真陽而糾纏於自己的母親?

“老媽,除了那一次,你還見過那個鬼魂麽?”黃塵晨問道。紀清想了想,說道:“沒有,就那一次,害得我都不敢去酒店了。”那麽鬼魂應該是在酒店裏了,想到這裏,黃塵晨就決定晚上去酒店好好的見次鬼,都活了快20年了,還沒見過鬼,人生不完整啊!

“老媽,既然你沒事我就現走了。”黃塵晨興奮沖出病房,準備回家研究怎麽捉鬼了。“唉,你這孩子跑那麽快幹嗎,你還沒和我說,你和那位叫庭瑄的小女孩進展到什麽層度呢?”紀清不甘的聲音在黃塵晨背後響起。

……

黃塵晨回到家中忙活了老半天,準備好了大蒜,十字架,仿陽光電燈之後一拍腦袋,才想起這些是對付吸血鬼用的,於是又去準備中國本土特色的捉鬼道具,可惜的是像黑狗血和黃紙以及桃木劍等物普通家庭哪裏會有。

黃塵晨只好逛到大街上,跑到狗肉火鍋店,花了吃整個火鍋的錢買了一盆狗血,可惜的是沒找到黑狗,用的一只黃色土狗代替了,至於黃紙,黃塵晨就去買了一堆紙錢,按他的說法,就算沒有效果,也可以賄賂一下,而桃木劍就沒辦法了,不過黃塵晨不太在意,怎麽說昆吾劍也不會比一根爛木頭差啊!

興奮不以的黃塵晨突然想到獨樂樂不如與眾樂樂,打了個電話給李圓:“餵,是胖子麽?啊,啊,我已經回來了,什麽?重色輕友?不會拉,我這不是約你出來麽,好了,今天晚上我請你吃飯,就在我老媽的酒店,恩,一定要到,不準遲到,不然你最喜歡的豬肘子我就不點了。”

拿出書包,把各種捉鬼道具裝好,掐著表計算時間的黃塵晨,一到和李圓約定好的時間,馬上就背起背包,一溜煙的竄出了家門。

“微雨樓”,這就是黃塵晨母親的酒店,呃,確切的說是紀家的酒店,在高平市是首屈一指的大酒店,紀清是紀家的獨女,理所當然的繼承了這所四星級的酒店。

當初紀清不顧家人的反對,生下了黃塵晨,未婚先孕的女兒讓紀老爺子很是氣惱,曾經拿著斷絕父女關系威脅紀清,直到黃塵晨出生後不久,刀子嘴豆腐心的老爺子和紀清之間關系才好轉。

雖然小時候黃塵晨也很想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究竟是誰,但是每當問起這個問題的時候開朗樂觀的紀清總會情緒低落,常常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一天不說話,黃塵晨從此就不再問起父親的話題。

“啊,好久沒來了,生意似乎還不錯啊!”黃塵晨站在微雨樓前感嘆道。

位於市中心的微雨樓門前人來客往,車水馬龍,到這裏吃喝的多是官員和大小老板,每當看到這裏,黃塵晨總要感嘆一番,原來咱們中國的富人還是挺多的。

穿著運動裝,背著書包的黃塵晨站在一群大腹便便的人中間顯得格格不入,吸引了不少目光,但聽到和門前幾位官員寒暄的微雨樓經理,紀家的管家紀成稱呼黃塵晨為小少爺的時候,眾人不禁眼中放光,打了個寒顫的黃塵晨連忙問了下紀成給他和胖子安排的包廂之後,撒腿就跑。

到了包廂時,才發覺李圓已經自得其樂的在啃著豬腳,桌子上擺滿了各種菜肴。見到黃塵晨進來,他一邊往嘴裏塞著豬腳,一邊揮著只手,含糊不清的招呼道:“你來了啊,坐,吃。”幹凈利落的表達完自己的想法之後,就繼續與食物開始奮戰了。

了解李圓性格愛好的黃塵晨坐在了李圓對面,倒了杯可樂後,也開始吃了起來,飯量不是很大的黃塵晨一會就吃飽了,然後喝著飲料,聆聽李圓咀嚼聲組成的交響樂。

把幾乎所有的菜盤都掃蕩一空之後,李圓滿足的打了個飽嗝,拿了根牙簽悠閑的剔著牙,開口道:“黃塵晨,你又找到什麽好玩的事情了,還特地約我出來。”

從小玩到大的兩人非常清楚對方的個性,黃塵晨是那種心裏藏不住事情,有點什麽就喜歡炫耀的典型小屁孩,所以黃塵晨興沖沖的打給他電話後,李圓就明白黃塵晨肯定是發現什麽非常有意思的事物了。

黃塵晨本來準備馬上告訴李圓有關鬼的事情,但一想到李圓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突然見到鬼,是會嚇得臉色煞白,雙腿發抖,還是一聲尖叫,抖著一身的肥肉玩命的逃跑……各種遐思不斷閃現,讓黃塵晨的笑容顯得有幾分猥褻,還帶著幾分不懷好意。

做了決定的黃塵晨神秘兮兮的對李圓說道:“我現在先不說,知道了就沒什麽好玩的了,今晚我們就睡在微雨樓,我保證讓你見識一下從來沒有見過的刺激玩意。”

李圓有些疑惑的看著黃塵晨,“你是不是打了什麽壞主意,怎麽覺得你有些不對勁啊,笑得好像,恩,好像日本漫畫裏,帶著小孩上天臺看金魚的怪叔叔哦!”

靠!你才是變態大叔,黃塵晨心裏暗罵了兩句,但臉上卻沒表現出來,只是幹笑了兩聲,說道:“不要胡思亂想,我怎麽會害你,絕對是很刺激的拉,現在知道就不好玩了。”李圓半信半疑的回答道:“我還是覺得你現在笑得像怪叔叔。”

吃過飯後,黃塵晨和紀成打了聲招呼,在酒店開了個房間,和李圓呆在那裏看了會電視,擺弄了一下紀成拿來的兩部手提電腦,和李圓兩個人玩了兩盤魔獸,兩個同樣爛的人一直打到了十一點四十多還沒有結束戰鬥,看了看時間,黃塵晨說道:“不玩了,節目馬上就要開始了。”

“現在?”李圓疑惑的問道,一邊趁機派兵打掉了沒有控制電腦的黃塵晨方基地,然後揮拳喊了聲“yeah”。

黃塵晨拿出書包,點了點頭,說道:“沒錯,現在,絕對是本世紀重大的發現!”李圓聳聳肩,不置可否的跟著黃塵晨朝二樓走去。

當李圓看到黃塵晨的目標是二樓的女衛生間時,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指著黃塵晨,語氣無比沈痛的說道:“唉,我真是沒想到,你,你居然真的從孤僻男生進化成了怪叔叔!”

而後似乎想到什麽,往後一跳,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你深更半夜把我叫來,不會是,不會是對我有什麽企圖吧……”

剛從書包中拿出黃紙的黃塵晨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就摔倒在地板上。頭上冒出黑線的黃塵晨咬牙切齒的掐住李圓的脖子,大聲罵道:“靠!你才是變態大叔,我來到這裏可是為了捉鬼的,你這個沒有了童真,喪失了想象力,一腦子汙垢的死胖子居然敢汙蔑我!”

捉鬼?李圓楞了一下,然後眼圈發紅的一把摟住了黃塵晨,說道:“本來以為你只是變身成怪叔叔,哪裏知道你的情況這麽嚴重,居然已經神智不清了,為了讓你恢覆正常,就算要我獻出貞操,我也願意!”

“劈裏啪啦!”“哎呀!”“不要,好痛啊!”……各種聲音消失後,李圓捂著黑了的左眼圈,不滿的低聲道:“開個玩笑而已,幹嗎這麽認真。”黃塵晨給了他一個殺人的眼神後,李圓連忙正襟危坐,目不斜視。

黃塵晨把一半的黃狗血繞著洗手間的墻壁倒了下去,然後抓出一把紙錢,順便塞給了胖子一把,然後坐在半掩的大門旁,靜靜等待著女鬼的出現,而李圓被修理過後也很安分的坐在他的身邊。

十二點到了,按照鬼片的規律,這時候就是鬼出現的時期,黃塵晨睜大了眼睛,仔細的觀察著洗手間裏的情況,知道雙目發酸還是沒有絲毫發現,這時李圓在他身後拉了他一下,黃塵晨不耐煩的說道:“別煩我,我正觀察呢!”

又拉了一下,黃塵晨沒好氣的轉過頭,說道:“我說你怎麽……”聲音停住了,他發現李圓一只手拉著他,一邊盯著坐在他們身旁的沒臉女鬼,張大的嘴巴沒有一點聲音。

好半天,黃塵晨才脫口而出道:“靠!真是活見鬼了!”

“黃狗血難道沒有用?紙錢和黃紙的差別很大麽?”黃塵晨有些疑惑的撓了撓腦袋。

見到在身旁若無其事的女鬼,披散著長發悠閑的飄蕩在空中,黃塵晨很郁悶的看著手中的紙錢,然後看了看剩下的一半狗血,不去理會身邊身子僵硬,面如土色的李圓,而是一把抄起裝著狗血的大塑料瓶,劈頭蓋臉的朝著沒臉鬼倒了下去,嘴裏還嘟噥著:“還剩下一半,可不能浪費了。”

淋了一聲狗血的沒臉鬼先是僵了一下,然後一種混不似人間所能發出的淒厲尖嚎響徹了整個走廊,然後一雙白骨組成的手掌拼命的在空中胡亂的揮舞著。

黃塵晨拍著李圓的肩膀,高興的說道:“哈,我的準備果然有用,這黃狗血就算比不上黑狗血,但是對付這種小鬼還是手到擒來啊!胖子,今天你開了眼界吧!”

李圓卻沒有半點的欣喜,只是指著那沒臉鬼,哆哆嗦嗦的說道:“是……是麽?我,我看這鬼怎麽好像變得更生猛了些?”

只見那剛剛還在痛苦嘶嚎的沒臉鬼卻是漸漸漂浮得更高,而身體周遭更是不知何時纏繞著在這黑夜仍然可以清晰看見得一道道猶如巨蟒的黑色濃霧,原本沒有容貌的面龐上居然浮現了一張張或大或小的痛苦面容,黃塵晨大致了解鬼道修煉中最為陰邪的噬魂道,明白那些都是被吞噬的其他陰靈。

難不成對鬼魂來說那黑狗血是毒藥,而黃狗血是卻春藥?黃塵晨苦惱的打量著眼下造型很拉風的猛鬼,不甘心的又朝著她扔了把紙錢,希望這些畫了不知道什麽的黃紙能頂點用,可惜那些紙錢碰觸到黑霧的紙錢就想陽光下的積雪,被對方不動聲色的通通笑納了。

李圓突然跳了起來,將黃塵晨的書包裏翻了個底朝天,然後沖著黃塵晨吼道:“你這個混蛋,抓鬼連道具都沒買齊,最重要的桃木劍哪兒去了!”黃塵晨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找不到賣桃木劍的地方啊,主要是時間太趕了。”李圓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欲哭無淚的指著洗手間,黃塵晨轉過了頭,雖然經過了很多事情,將神經鍛煉得堅韌不比,但還是頭皮發麻。

洗手間裏密密麻麻的突然出現了很多一樣的沒臉鬼,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洗手間裏撒上了黃狗血的關系,那些鬼的狀態與現在門外的那位彪悍女鬼全是一樣!

“辣塊媽媽的不開花!怎麽突然冒出一群吃了春藥的猛鬼?”黃塵晨也有些著慌了,雖然知道眼下的不過是一群連凝體階都沒到的小鬼而已,但是那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加上賣象極佳的生猛外型,讓本來一臉興奮的黃塵晨就像被陡然間潑上了一盆冰水,從頭涼到了腳。

“跑啊!”黃塵晨和李圓互視一眼,然後很默契的齊聲喊道。

連滾帶爬的逃向樓梯,“嘭!”的一聲響,一道透明的墻出現在黃塵晨和李圓的面前,只顧著往前跑的兩人很幹脆的就迎頭撞了上去,李圓趴在那道透明的墻上發出哧溜的聲音緩緩的滑了下去,而體內元力自動護體的黃塵晨也有些頭昏眼花的坐倒在地上,群鬼匯聚而成的黑色浪潮朝著黃塵晨和李圓撲來。

這一撞反倒讓不知所措的黃塵晨頭腦清醒了過來,昆吾劍閃動著殷紅的血芒出現在他的手中,除了天子劍道並不會什麽劍法的黃塵晨眼下用起昆吾劍來相當的簡單,不過就是往劍中註入元力,然後像用菜刀切菜一般拼命的砍就得了。

雖然這種不高明的“劍法”讓高手見了確實是貽笑大方,但是對於眼下這些個臭鹹魚、爛鳥蛋之流的小小怨魂而言卻是挺管用的,那些凝體階都不到的猛鬼們就像草靶一樣,黃塵晨都快砍出興致來了,反正他以他真龍九變第五變的充沛元力,就算這樣一直砍個幾天幾夜也是腰不酸腿不痛,身體倍兒棒,吃飯倍兒香。

不過這樣索然無味得猶如割草般的運動還是讓黃塵晨有些厭煩了,而且黃塵晨發覺似乎自己砍了老半天了,但那些猛鬼卻始終沒有減少的趨勢?

留了個心眼得黃塵晨在砍得不亦樂乎的同時仔細觀察了一下,發覺被自己劍芒砍中的鬼魂化作黑煙後就被吸入洗手間,然後迅速的再度鉆出一個生龍活虎的鬼魂。

這不是沒完沒了麽?看著那黑壓壓的猛鬼,黃塵晨一咬牙,猛的往劍中註入了全身八成的元力,全力一劍劈下,讓那些堵塞著走廊的猛鬼全都化作了一縷輕煙,然後他就飛身往洗手間狂奔而去。

畢竟若是不把鬼魂出現的根源去除,如果還是這樣猛鬼來個不停,那麽不管黃塵晨砍掉多少鬼,最終也不過是在做無用功罷了。

沖進了洗手間裏,黃塵晨在地板上塗下的狗血味道依舊腥騷味濃郁,而洗手間的正中間卻是浮現出一個不斷運轉的圓型陣法,無數閃爍著熒光的玄密字符在地上和空中閃現,猶如打開了黃泉大門,一只只惡鬼正在從中爬出,還有很多在互相吞噬,見到那些互相撕咬著的鬼魂,黃塵晨覺得自己見到了地獄,濃郁的血腥味和透骨的陰涼,再加上不斷擴散的粘稠得像墨汁一樣的黑色迷霧,都讓黃塵晨覺得有些不寒而栗。

沒有來得及細想什麽,對於陣法不是很熟悉的黃塵晨用了破陣的萬能方法,來硬的!聚集了全身元力,毫無保留的一劍向那圓型陣法劈了下去。本來在互相撕咬的鬼魂們不約而同的擋在了陣法之前,用身軀抵擋著那道火紅得像是正在燃燒一般的劍芒。

不斷的碰撞,不斷的犧牲,那些惡鬼出了化作黑煙並沒有別的建樹,匯聚黃塵晨元力,透過昆吾劍發出的劍芒能量凝實,根本不會被這些人肉,不,是鬼肉炸彈的阻擋而使得能量分散消耗,而位於洗手間中央的這個圓型陣勢,不過是一個自行運轉的小陣法,不過是能招魂並驅使而已,雖然有些詭異邪門,卻談不上神妙,更別說跟黃塵晨剛見過不久的萬象天魔陣相比,所以當這個陣法被黃塵晨這一劍瞬間劈散,“啵”的一聲輕響,就煙消雲散之後,黃塵晨還有些不相信。

就在這個陣法消散的時候,一道暗芒閃過,突然間無數只有一顆頭顱的幽魂尖利嚎叫著四散沖擊出來,剛剛全力發出一劍的黃塵晨還沒回過氣,那些陰魂的嚎叫就像是直接印入腦海一般,仿佛無數的鋼針不斷的紮著腦袋,黃塵晨扶著額頭,一口鮮血噴出,晃了晃腦袋,清醒了一些之後,黃塵晨看著自己衣襟上的血漬,郁悶的說道:“為什麽老是動不動就吐血,我連獻血都沒弄過,這幾天都不知道浪費了多少。”

有些遲鈍的看著空空如也的洗手間,突然想起不少幽魂沖了出去,黃塵晨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無比,因為外面不只有昏迷著的胖子李圓,酒店中還有不少的客人,如果這些幽魂傷了人……想到微雨樓或許會因為這件事而名譽受損,並且會死傷很多無辜之人,黃塵晨心中無比後悔,要不是自己貪一時的新鮮,未必就會鬧成現在這樣。

不過眼下也來不及懊悔了,黃塵晨擰著長劍就沖了出去,想要盡力劫殺那些漏網的陰魂,畢竟幹掉一個少一個,努力總比什麽都不做要好。

可是剛一出門,一道耀眼的白光就充斥了整個空間,白色的光芒柔和溫暖,像溫煦的陽光,黃塵晨剛剛受的一點輕傷居然就在被白光籠罩的這麽一會已經完全治愈了。

但是對於那些剛從黃塵晨手中逃竄而出的怨魂而言,這溫暖的白色光芒就像炙熱的毒焰,他們猶如太陽下的雪,就這樣消融掉,幽魂們不甘的嘶嚎聲沒有多長時間也順著這些鬼魂的消失而泯滅了。

原本昏暗的空間變得正常,空氣不再如開始般像是粘稠的泥漿,頭還有些痛的黃塵晨感覺也好了很多,原本焦躁的心情也開始變得平穩下來,心底深處似乎浮現出一抹溫暖的痕跡,漸漸擴散……

站在走廊上,當黃塵晨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切回覆了正常,要不是手中還拿著昆吾劍,說不定他會以為自己剛才的遭遇不過是做了一場噩夢。看著還趴在地上的李圓,黃塵晨連忙過去查看,手微微顫抖的翻過了李圓的身子,腦袋裏卻不自覺的浮現出了李圓七竅流血的淒慘模樣,畢竟李圓可是剛才那些沖出的幽魂的第一攻擊目標啊!誰叫他離得近呢……

終於看到李圓的樣子了,黃塵晨的表情既不是悲痛,也不是欣喜,而是像面部肌肉抽筋了一般,表情古怪猙獰。

看著流著涎水,鼾聲隱隱約約響起的李圓,黃塵晨突然有想要狠狠扁他一頓的沖動,自己忙死忙活,還擔心的要死,而這個死胖子卻是睡得賊香?黃塵晨嚴重的心理不平衡起來。

想了想,卻發覺是自己把李圓拖入了這件有些危險的事情裏來,黃塵晨心裏又開始有些愧疚,他也漸漸覺得自己的思維模式還無法很好的契合現在所擁有的力量,擁有了這股力量究竟會給自己帶來什麽,會給自己身邊的人帶來什麽?

黃塵晨剛剛有些好轉的心情又變得沈重了下去,無法評估自己的力量,處理事情還是帶著普通人的思維模式,現在的自己不過是半桶水的暴發戶,可笑的是自己到現在才漸漸明白超人的力量並不是沒有代價的,如果繼續瞎胡鬧,那麽再發生什麽自己無法掌控的事情會變成什麽樣?

“哎呀,黃塵晨,你把鬼捉幹凈了?”李圓的聲音打斷了黃塵晨的思緒,黃塵晨笑得有些勉強,說道:“怎麽會,我哪有這種本事,剛才不知道從哪裏閃過的白色光芒,等我睜開眼睛才發現鬼都不見了。”

李圓疑惑的點點頭,打了個哈欠之後,懶懶的說道:“既然事情解決了,我們回去睡覺吧,都幾點了?我好困啊。”黃塵晨不置可否的說道:“你先回去,我等會再走。”李圓問道:“還站在這鬼地方幹嗎?”黃塵晨沒好氣的說道:“賞月!”外面天空漆黑如墨,別說圓月,連一顆星星的蹤影都找不到,李圓像看猩猩一樣打量了一會黃塵晨,就自顧自的離開了。

黃塵晨站立在落地窗前,空氣中微微泛起一陣波瀾,白起就那樣白衣如雪的站在了他的身邊。凝視著夜空,黃塵晨並沒有回過頭看向白起,不知是對白起說,還是自語,“我現在的實力是不是還很弱?”

“從元力的渾厚,和你修行的武學來說,你不只不弱,還很強,可是沒有系統的學習,而是被我用填鴨式的方法來提高實力,再加上天子劍道和真龍九變的特殊性,綜合實力上你不只是弱,而是很弱,任何一個初階修為者都可以輕松的擊敗你!”白起毫不猶豫的說出了評價。

黃塵晨轉過了身子,臉色少有的嚴肅起來,“今天的這些鬼魂是不是有人故意引來的?”白起點點頭,答道:“那個陣勢應該是魔門鬼王宗的引魂噬靈陣。”

黃塵晨有些憂慮的說道:“是不是針對我們而來的?”白起笑道:“不會,我的出現還是秘密,雖然天魔宗知道了,不過秦若水可不會輕易的把我的消息賣給其他魔門中人,據我估計她是想把我們作為她的一道底牌,來獲取更大的利益才是。”

黃塵晨不解的問道:“那這些鬼魂又是怎麽回事?”白起的眉頭緊鎖,有些不太肯定的說道:“我也很費解,自從始皇帝在蓬萊引發三界混戰之後,修行界元氣大傷,為了延續發展,同時又因為沾染紅塵非常的不利於修行,幾乎所有修行者都默認了不會在凡間去使用能力,因為普通人才是發展的基礎,如果隨意接觸,很容易會重新激發矛盾,難道是有什麽另外的原因吸引了鬼王宗的人?”

聽到白起的話,黃塵晨松了口氣,不過隨即眼中厲芒閃動,“不管怎麽樣,如果逮住了那個鬼王宗門人,我是不會放過他的,所有的威脅要在一開始就鏟除掉!”不管是最自己的威脅……還是自己身邊人的威脅!黃塵晨在心中又加上了一句。

“怎麽不問問我剛才那道白色光芒的來源?”白起看著黃塵晨,語氣裏帶著一絲值得玩味的味道。

“有些事情不一定是要弄得清清楚楚才好的,難得糊塗啊!”黃塵晨語氣平淡的說道,白起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就回到了黃塵晨體內。

窗外的月光照進了長廊,李圓所趴著的地方晶瑩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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