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二只外掛（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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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二只外掛（二合一）
帝國的教官端著一杯養生茶，笑瞇瞇地看著操場上青春飛揚的學生。
“這就是青春啊。”
聯邦教官在旁邊同樣端著養生茶，點了點頭，“是啊。難得我們九號訓練營也爆了個冷門，竟然壓過了前八大訓練營，成了演習中成績最好的。”
想到早上訓練生們的表現，教官嘴都要咧到嘴角了。
帝國教官有些酸，“不知道她要報考哪一所大學。不管她去哪，有這批同期參訓的人在，她都是下屆一年級首席的有力競爭者了。你們聯邦出了個好苗子啊。”
雖然這批訓練生不一定會考上同一所大學，但只要有一部分人和她考上同一所學校，他相信，有這段經歷，他們肯定都會支持她。
聽到帝國教官的話，聯邦教官原本高興的臉上笑容隱了下去。
他目光望向遠處的雲奚，有些遺憾，“我看了她的資料，她只是E級星的人，還是個孤兒。”
在發現雲奚的優秀表現後，他立馬就調取了她的資料。
帝國教官酸溜溜，“你們聯邦還講究門第這一套？別浪費人才，既然你們不要，不如讓她來我們帝國學校就讀。”
聯邦教官看了他一眼，補充道，“但……異能覺醒潛力值為0。”
這回輪到帝國教官沈默了。
異能覺醒潛力值越低，就說明覺醒的可能性越小。
這是整個星際不變的公理。
雖然偶爾也有爆冷門的事件出現，但那屬於小概率事件。低於30的人，大多數一輩子都沒有覺醒異能。
潛力值為0，雖然沒人敢拍著胸脯說她一定不能覺醒，但是能覺醒的概率不比敵軍星艦跑到帝國帝星的概率大。
“再在九號訓練營練練吧。在海神潮汐的作用，沒準能刺激基因進化覺醒異能呢。”帝國教官搖了搖頭，“可惜了。”
“不對啊。”兩名教官不遠處，因為早上訓練輸得太慘烈而被罰蛙跳的一年級軍校生中，花樂支著耳朵聽著教官的談話，下意識嘀咕出聲。
他記得葉空青分析過，雲奚可是有探查系異能的。
“花樂！還有精力說話，看來是訓練量不夠啊。”教官涼涼地瞥過了一眼。
那眼中滿是嫌棄。
“一年的軍校生了，連訓練生都打不過。丟人。咱們成了十個訓練營中唯一獵人被全殲的訓練營了。”
花樂感覺膝蓋被中了一箭，“不是我的錯，都怪敵方太狡詐。”
“對啊對啊！不是我方太弱了，實在是敵方太無恥了啊！”
軍校生們一臉憋屈。
他們哪知道，最後這群訓練生，竟然有一個算一個，寧願死死拖著他們，用自己給‘新獵人’擋槍，也不願意放手。
要不然，他們早就找到機會耗死雲奚了。哪會給對方跑到另一座山頭的機會？
“輸了就是輸了，別輸不起啊。承認人家比你們強不行嗎？”教官挑了挑眉。
“教官！上次是我們大意輕敵輸了，再給次機會唄。這次我一定為我們扳回一局。”花樂耍賴懇求道。
他到現在還無法接受自己被一個訓練生崩了，覺得都是葉空青的計算誤導了自己。
因為葉空青幾乎沒有出過錯，所以他當時根本沒對他的分析產生過一絲懷疑。完全是放松狀態，打算等人來，卻沒想到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葉空青，你說兩句啊。”花樂見教官不理自己，用手肘碰了碰同伴。
“難道你輸得服氣嗎？不想再來一場嗎？”
葉空青已經做完懲罰訓練站了起來。
白皙的額頭上只有一層薄汗，開始慢條斯理地整理作戰服上的褶皺，回答的也言簡意賅，“服氣。不想。”
花樂：“……”
同伴這麽不給力，他只能眼巴巴地看向教官，“再來一次？教官，求你了~求求求求~再給我們一次和未來學弟學妹們聯系感情的機會唄。
上次太短暫了，我們還沒來得及和他們深入交流感情。”
教官被這拉長的音調激出一身雞皮疙瘩。
帝國教官沒好氣地道，“來什麽來。演習結束了。按照進程下面要開始機械組裝與射擊。”
花樂立馬舉手，“射擊，這個我熟！我來。我來教。”
帝國教官看向聯邦教官，“這個是你們聯邦的人，你來管。”
聯邦教官突然斜眸看向軍校生們，笑瞇瞇，“你們真的想和訓練生們繼續交流感情？”
所有偷懶的、已經完成懲罰休息的、還有正咬牙堅持的軍校生們頓時都一個支棱。
他們像是一只只突然支棱起來的鴿子，昂首挺胸，抖抖翅膀，大聲道，
“想！”
“給個機會教官！”
唯有葉空青一臉淡然，“我拒絕。”
花樂看向他的目光猶如看一個叛徒。
“你真的認為教官有這麽好心？”葉空青聲音理智又平淡。
花樂突然想到了曾經那年他們參加異武訓練營時，教官的騷操作，“那個，教官，讓我們再考慮一下。”
“晚了。”聯邦教官發出惡魔般的聲音。
眾軍校生心覺不妙。
“老楊。你要做什麽？”就連帝國教官看向聯邦教官。
“有競爭才有壓力嘛。本來想讓聯邦和帝國分成兩隊競爭，比拼哪隊被擊中的多，努力奔跑的。現在你看他們那和諧的氛圍，像是能拉起仇恨的樣子嗎？不如讓他們去試試。”
聯邦教官指向花樂等人。
“你先去教槍械組裝，我去擬定個射擊訓練計劃。今年的固定靶射擊全改成移動靶吧。”
自打兩方學生都一起訓練，每個訓練營兩國的教學計劃也同步了。
“這樣行嗎？”帝國教官有點猶豫，“直接固定靶改成移動靶，步子也邁得太大了吧？”
“放心。”聯邦教官笑了笑，“有時候，一個共同的敵對目標可是能激發人潛力的。我還有辦法讓那群新生心甘情願接受體能訓練。”
他拍了拍帝國教官，然後拿起廣播，直接連通操場上的投影。
揚聲裝置將教官的聲音傳遍整個操場。
“訓練生們！有一個讓你們狙擊學長學姐們的機會，想不想一報早上之仇？！”
還有這種好事？！
幾乎所有訓練生眼睛都亮了。
“想！！”
軍校生們：“？？？”
聯邦教官聳了聳肩，“你看，學長學姐和學弟學妹們都想要交流感情，咱們做教官的，得給他們一次機會。”
“你去教他們槍械組裝和基礎射擊，我帶著軍校生們去找總教官申請點裝備。”
好歹一起在第九號輔星呆過幾年，帝國和聯邦最近幾年關系緩和，哪怕不是一個體系的，但是對方撅起腚他都知道是拉什麽屎了。
見同僚興致勃勃的模樣，帝國教官心中為訓練生和軍校生一起默哀了兩秒，大步向著操場上走去。
操場上，所有人都集合完畢了。
“這次很好。沒有一個人遲到。”教官看著那一排排黑壓壓的人，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對早上的表現進行了總結。
重點表揚了雲奚、黑鸮、寧珩幾個，並且因為陣營戰勝利，給全體學生加了二十積分。
除此之外，一個人頭還有5積分。
雲奚算了算，自己差不多有230積分，折合星幣能兌換兩萬三，心裏又快樂了起來。
演習一共6個小時，十分鐘只有一次中槍數是有效的，滿打滿算也只會中槍36次，除了個別倒黴鬼，加上20積分後，鮮少有人是負的。
畢竟訓練生是獵人人數好幾倍，後來分開跑分散了大部分火力，中後期獵人主力又全部圍攻雲奚小組了，他們就剛開局中彈比較多。
等那幾個倒黴蛋被罰完跑圈後，教官帶著他們來到了訓練營中的全息艙。
“現在，所有人都有，登陸全息艙。”
訓練營中的全息艙全用的是軍事內網，並沒有接入天網，也不提供形象調整的功能，每個人一登陸進去就是自己的模樣和名字。
雲奚他們進入了一個空曠的訓練廳，帝國教官已經在裏面了。
“練習射擊之前，你們最先要熟悉你們的武器，明白它們的構造。一些大型槍械無法隨時攜帶，這就需要你自己會進行組裝。我今天就教你們槍械組裝。”
教官侃侃而談，手一揮，全息空間便出現一堆零件。
“其中，所有槍、支中，最難組裝的就是狙擊槍。尤其以經典款的MY007號尤盛。
MY007號性能穩定、有效距離遠、火力大，幾乎無缺點，唯一的缺點就是對精度要求高，組裝覆雜。”
他一邊說，一邊雙手摸過前面的零件。
同時，在他右側，出現了一個計時器。
在計時器跳到45s時，一把渾身泛著黑色金屬光芒，線條冷硬流暢的長槍出現在他手中，在一百米遠處出現一個固定靶，他雙手一擡，砰的一聲槍響。
“十環。”機械聲在整個空間響起。
“哇哦！”
訓練生們一個個眼睛中綻放亮光，看著教官流暢的動作。
雲奚目光落在了那把狙擊槍上。
這不是她第一次上全息天網練習射擊時，在新手大廳抽取的隨機槍械組裝任務嗎？
因為炸膛了一百次，對這把狙擊槍，她是熟得不能再熟。
後來她收到私信，其實組裝任務可以找代練，但她窮，不想花錢，硬是在天網中炸了一百次。
教官收回槍，壓了壓手，讓大家安靜，臉上帶出笑容，“MY007的平均組裝時間是2分鐘。軍隊裏的熟手是55s，但摸得多了可以壓縮在45s左右。其實不過一句話，熟能生巧爾。”
“剛開始組裝可能會很慢很難，但只要你們勤加練習，終有一天能夠像我一樣。”
“誰能在2分鐘內組裝好，槍械組裝這一塊，我給他打滿分。”
帝國教官激勵道。
聽到他的話，所有學生都躍躍欲試。
雖然前期訓練營考核分只占異武科最終分數的30%，但是排名越高，一分就能卡掉不少人。
“報告！”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
帝國教官看過去，發現是眼熟的對象，早上帶著新生們逆風翻盤的雲奚。
他面露和藹之色，“你說。”
“有積分嗎？”雲奚更在意這個。
帝國教官：“……”他總算發現了，這個訓練生好像……格外在意積分？
在最開始的體能訓練也是，一開始在末尾吊車尾，一聽到積分立馬雞血十足。
但，積分可不是這麽好得到的。
真當他們教官手裏的積分是大白菜呢。
他挑了挑眉梢。
“你要是今天能在一分鐘組裝好MY007，我可以做主，給你轉去5積分。”
說完，看向其他人，“你們也是！誰能在六十秒內完成組裝無誤，我就給他轉去5積分。”
五百星幣啊。
雲奚舔了舔唇。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不過我先說明了，今天你們起碼要完成一把槍的組裝。否則可沒有機會參加明天的訓練，而且會倒扣分。”
“行了，開始練習吧。有什麽不懂的可以問我。”
他說完，擺了擺手，在全息空間出現的椅子上坐下。
結果屁股還沒坐熱呢，就見紮著高馬尾的少女走過來。
“怎麽了？”他擡起頭，皺了皺眉，又對訓練生們道，“全息空間有各類槍械的組裝教程。建議你們詢問我之前，先觀看教程。
自學，也是一名優秀的學生應該具有的能力。教官雖然是你們的教官，但不是你們的保姆。”
他以為雲奚是懶得看教程，所以直接來找他。
其他人的目光都看了過去。
“哇，奚姐幹嘛呢？她怎麽連零件摸都沒摸就去找教官？”石多多下意識地用手捅了捅旁邊的寧珩。
周圍的人也不禁支棱起了耳朵。
寧珩皺眉看了他一眼，“不知道。”
只有黑鸮在旁邊吐出兩個字，像是看透了一切，“挑戰。”
“有積分，就有星幣。”
後面這一句話，曬幹了所有人的沈默。
情理之外，但好像又在意料之中。
果然，下一秒，就聽雲奚非常直接道。
“我要進行狙擊槍組裝的積分挑戰。”
聽到雲奚的話，教官眉頭簡直要上挑到頭蓋骨了。
連試都沒試，就來挑戰？
“教官的時間也是時間。挑戰失敗，也是要倒扣的。”帝國教官幽幽道。
雖然是他提出的獎勵，但是他怕這些小家夥們一個個精力旺盛，什麽都不做，光來煩他碰運氣了，這可不是他的初衷。
只看他組裝過一次，教程都不看一眼，就來找他挑戰，消遣他呢？
“我知道了。”雲奚點了點頭。
帝國教官瞇眼盯著她，見她沒有離開的打算，“行，開始吧。”
他話音剛落，就見眼前的少女似乎有點猶豫。
“怎麽了？退縮了？突然意識到還需要練一練？”教官一臉了然地戲謔問。
年輕人，就是容易沖動。
“倒不是這個。”雲奚搖了搖頭，雙眼灼灼看向教官。
帝國教官快被那眼中的光給閃瞎了眼。
“如果能打破教官的記錄，積分會不會翻一倍？”
雲奚舔了舔唇，有點眼饞。
帝國教官眉頭狠狠一跳，眉毛差點飛起來。
“嘶。”裝做模仿教程但偷偷支棱起耳朵的訓練生輕輕抽了一口冷氣，還有甚者，手一抖，剛組裝一點的結構散開，落在桌子上。
“牛就一個字，我只說一次。”
“打完學長臉打教官臉，我願稱之為史上最強刺頭。”
帝國教官深吸幾口氣，才平覆下來自己的心情。
然後咧開嘴，冷笑，“要是你能打破我記錄，別說翻一倍，我給你翻四倍！”
雲奚眼睛一亮，只需要45s，在線就賺兩千星幣！
在黑火試煉場打工賺錢都沒這麽快啊！
輕松來錢快，異武訓練營真是個好地方。
見她興致勃勃，帝國教官露齒冷笑，“但是，如果不能，你給我倒扣四倍積分。”
他總算知道為什麽老對頭要特意吩咐花樂他們重點關照她了，剛極易折，太傲了！不壓一壓心氣，以後別說她是刺頭了，她根本就是個仙人掌，凈紮人手上了，難搞啊。
可惜，之前老楊想要壓一壓刺頭，結果那群軍校生不給力啊，反倒是自己被紮了一手血。
“行！”雲奚答應得極快，生怕教官等會反悔。
帝國教官雙手環胸抱在旁邊。
他倒要看看她怎麽打破他的記錄。
他揮了揮手，一個擺滿了零件的鐵桌就在雲奚面前緩緩升起。
雲奚掃了一眼，將所有零件的位置、形狀記在腦海，腦中已經計算出了組裝順序。
帝國教官：“開始吧！”
在雲奚手摸到第一個零件時，自動計時器跳在了她旁邊。
少女的雙手靈巧地從零件上穿行而過，沒有一絲停頓或猶豫，篤定直接，快得讓人眼花繚亂，每一個零件拼接而成時發出的細微扣響聲，幾乎形成了某種韻律。
最開始，教官的是雙手環胸、閑散地站著。
10s後，他背脊挺直了。
20s後，他手放下了，臉上的玩味戲謔消失。
30s後，眼睛瞪得像銅鈴。
“哢嚓。”最後一個零件組裝上去，跳到到42s的計時器在雲奚旁邊停止計時。
一百米外，一塊靶子出現。
一只手勾住扳機。
子彈從彈膛飛旋而出。
“砰——”
“十環。”
全場寂靜。
“教官，積分。”雲奚收起槍，偏頭看向教官。
“……下課就給你加上。”帝國教官捏了捏手掌。
麻蛋！手被紮得好疼。
這不是仙人掌，這是刺猬！
為什麽不是帝國的訓練生！！
帝國教官心中又疼痛，又酸澀。
“你們也是！誰能打破我記錄，我給四倍積分！誰能打破雲奚記錄，我給六倍積分。”
他淩厲的眸子掃過眾人，最後還是沒忍住一點私心，對著帝國的訓練生恨鐵不成鋼道，“尤其是帝國的！都給我爭口氣！瞧瞧人家，再瞧瞧你們。風頭都被聯邦搶光了！”
牧彥等人：“……”
被打破的又不是他們的記錄！！
說完後，帝國教官看到雲奚還沒走，撇過頭，“還有事？”
少女眸光熠熠，“我打破自己的記錄有六倍積分嗎？”
帝國教官臉色像是吃了苦瓜一樣變幻了半天。
“不算！你，回去！”
“唉。”雲奚失望地走了過去。
周身氣息幾乎一剎那萎靡下來。
帝國教官：“……”
他直接無視了她的落寞，大聲道，“其他人都好好加油。”
不知道是不是雲奚的刺激，原本只是處於興奮和三分鐘熱度的訓練生們都沈靜了下來，開始認真地學習組裝。
人總是向往光明的，有一輪亮眼的熾陽在旁邊，哪怕不能成為熾陽，也會想要更靠近一些。
發現訓練生身上浮躁的氣息散了很多，帝國教官挑了挑眉梢，心中欣慰。
雖然刺頭有時候很紮手，但是有一個刺頭，似乎也還不錯？
所有人中，牧彥、寧珩、黑鸮等人顯然都是摸過槍的，組裝熟練，進度明顯比別人快一截，天賦也不錯。
在最後的訓練時間裏，竟然都在一分鐘完成了MY007的組裝，拿到了五積分，
只是……
帝國教官的目光移向被隔離的空間。
“砰——”
“您組裝的步槍已炸膛。”
雲奚甩了甩手，若無其事地繼續重新組裝，一臉雲淡風輕。
在她旁邊，訓練生們已經悄悄地退出了一大圈。
帝國教官目露覆雜。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臥龍鳳雛。
只要剛開始組裝新槍，就必炸膛，
但只要組裝一次成功後，她就不會再失敗。
也不知道該說是沒天賦，還是天賦好。
這邊炸膛炸得，寧珩幾次投來覆雜的目光。
“槍械組裝的練習到此為止。”教官拍了拍手，“下面我教你們基礎射擊。不過基礎射擊和槍械組裝一樣，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主要靠練習。”
“晚上全息訓練艙是開放的，你們可以自行過來練習。”
說完，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眾訓練生一眼，“雖然我們願意給你們一個報仇的機會。但是機會能不能把握住，還要看你們自己。”
大家發出一聲長籲。果然教官不會真的那麽好心。
“好了，今天的教學結束。”矯正完一遍所有人的姿勢後，教官道，“現在你們可以在全息空間中設定靶子，開始實射練習。”
聽到教官的話，一直心神不寧的寧珩，目光立馬轉向雲奚。
她組裝炸膛的次數，眼熟讓他心驚。
不……不會那麽巧？
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可怕的猜想。
星網上的‘小錢錢真的很香’……到底是誰？
然而，帝國教官指點完基礎射擊的要點和動作後，就見刺頭又報告了。
“報告。教官，這個點食堂開飯了。”
教官：“……”
他剛想說話，但是想到剛才紮手的經歷了，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他面無表情道，
“想去吃飯的，可以去吃飯。我會在這裏留半小時，觀察你們的問題。”
訓練生們面面相覷。
顯然，如果他們現在就下線，是得不到指導的。
大多數人都選擇留了下來。
只有雲奚，聽他說完後，迅速下線，半秒的猶豫都沒有。
她不僅要自己補充能量，她還有一頭嗷嗷待哺的小鯨魚呢。
昨天發現小星鯨會餓，雲奚就在想，能不能餵點食物。
前男友2號雖然廢物，但是鯨魚是沒有罪的！
去食堂吃完飯，又悄悄順了一塊面包，雲奚回到了寢室，召喚出了星鯨。
一看到她，小星鯨就帶著一身星光，搖頭擺尾地朝她游了過來。
真正的星鯨，別說一小塊面包了，一艘小行星都能吞下。
但是Q版的星鯨不過手掌大小，雲奚只能將面包掰碎餵給它。
小鯨魚一個跳躍，將面包吃了下去，歡快地擺尾，不停地蹭著雲奚的手背。
餵完一個面包後，雲奚看著沒動的飽腹度，陷入了沈默。
看來，雖然身體變小了，但食量沒變小。
她難道要搞來一個小行星給它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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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的教官端著一杯養生茶，笑瞇瞇地看著操場上青春飛揚的學生。
“這就是青春啊。”
聯邦教官在旁邊同樣端著養生茶，點了點頭，“是啊。難得我們九號訓練營也爆了個冷門，竟然壓過了前八大訓練營，成了演習中成績最好的。”
想到早上訓練生們的表現，教官嘴都要咧到嘴角了。
帝國教官有些酸，“不知道她要報考哪一所大學。不管她去哪，有這批同期參訓的人在，她都是下屆一年級首席的有力競爭者了。你們聯邦出了個好苗子啊。”
雖然這批訓練生不一定會考上同一所大學，但只要有一部分人和她考上同一所學校，他相信，有這段經歷，他們肯定都會支持她。
聽到帝國教官的話，聯邦教官原本高興的臉上笑容隱了下去。
他目光望向遠處的雲奚，有些遺憾，“我看了她的資料，她只是E級星的人，還是個孤兒。”
在發現雲奚的優秀表現後，他立馬就調取了她的資料。
帝國教官酸溜溜，“你們聯邦還講究門第這一套？別浪費人才，既然你們不要，不如讓她來我們帝國學校就讀。”
聯邦教官看了他一眼，補充道，“但……異能覺醒潛力值為0。”
這回輪到帝國教官沈默了。
異能覺醒潛力值越低，就說明覺醒的可能性越小。
這是整個星際不變的公理。
雖然偶爾也有爆冷門的事件出現，但那屬於小概率事件。低於30的人，大多數一輩子都沒有覺醒異能。
潛力值為0，雖然沒人敢拍著胸脯說她一定不能覺醒，但是能覺醒的概率不比敵軍星艦跑到帝國帝星的概率大。
“再在九號訓練營練練吧。在海神潮汐的作用，沒準能刺激基因進化覺醒異能呢。”帝國教官搖了搖頭，“可惜了。”
“不對啊。”兩名教官不遠處，因為早上訓練輸得太慘烈而被罰蛙跳的一年級軍校生中，花樂支著耳朵聽著教官的談話，下意識嘀咕出聲。
他記得葉空青分析過，雲奚可是有探查系異能的。
“花樂！還有精力說話，看來是訓練量不夠啊。”教官涼涼地瞥過了一眼。
那眼中滿是嫌棄。
“一年的軍校生了，連訓練生都打不過。丟人。咱們成了十個訓練營中唯一獵人被全殲的訓練營了。”
花樂感覺膝蓋被中了一箭，“不是我的錯，都怪敵方太狡詐。”
“對啊對啊！不是我方太弱了，實在是敵方太無恥了啊！”
軍校生們一臉憋屈。
他們哪知道，最後這群訓練生，竟然有一個算一個，寧願死死拖著他們，用自己給‘新獵人’擋槍，也不願意放手。
要不然，他們早就找到機會耗死雲奚了。哪會給對方跑到另一座山頭的機會？
“輸了就是輸了，別輸不起啊。承認人家比你們強不行嗎？”教官挑了挑眉。
“教官！上次是我們大意輕敵輸了，再給次機會唄。這次我一定為我們扳回一局。”花樂耍賴懇求道。
他到現在還無法接受自己被一個訓練生崩了，覺得都是葉空青的計算誤導了自己。
因為葉空青幾乎沒有出過錯，所以他當時根本沒對他的分析產生過一絲懷疑。完全是放松狀態，打算等人來，卻沒想到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葉空青，你說兩句啊。”花樂見教官不理自己，用手肘碰了碰同伴。
“難道你輸得服氣嗎？不想再來一場嗎？”
葉空青已經做完懲罰訓練站了起來。
白皙的額頭上只有一層薄汗，開始慢條斯理地整理作戰服上的褶皺，回答的也言簡意賅，“服氣。不想。”
花樂：“……”
同伴這麽不給力，他只能眼巴巴地看向教官，“再來一次？教官，求你了~求求求求~再給我們一次和未來學弟學妹們聯系感情的機會唄。
上次太短暫了，我們還沒來得及和他們深入交流感情。”
教官被這拉長的音調激出一身雞皮疙瘩。
帝國教官沒好氣地道，“來什麽來。演習結束了。按照進程下面要開始機械組裝與射擊。”
花樂立馬舉手，“射擊，這個我熟！我來。我來教。”
帝國教官看向聯邦教官，“這個是你們聯邦的人，你來管。”
聯邦教官突然斜眸看向軍校生們，笑瞇瞇，“你們真的想和訓練生們繼續交流感情？”
所有偷懶的、已經完成懲罰休息的、還有正咬牙堅持的軍校生們頓時都一個支棱。
他們像是一只只突然支棱起來的鴿子，昂首挺胸，抖抖翅膀，大聲道，
“想！”
“給個機會教官！”
唯有葉空青一臉淡然，“我拒絕。”
花樂看向他的目光猶如看一個叛徒。
“你真的認為教官有這麽好心？”葉空青聲音理智又平淡。
花樂突然想到了曾經那年他們參加異武訓練營時，教官的騷操作，“那個，教官，讓我們再考慮一下。”
“晚了。”聯邦教官發出惡魔般的聲音。
眾軍校生心覺不妙。
“老楊。你要做什麽？”就連帝國教官看向聯邦教官。
“有競爭才有壓力嘛。本來想讓聯邦和帝國分成兩隊競爭，比拼哪隊被擊中的多，努力奔跑的。現在你看他們那和諧的氛圍，像是能拉起仇恨的樣子嗎？不如讓他們去試試。”
聯邦教官指向花樂等人。
“你先去教槍械組裝，我去擬定個射擊訓練計劃。今年的固定靶射擊全改成移動靶吧。”
自打兩方學生都一起訓練，每個訓練營兩國的教學計劃也同步了。
“這樣行嗎？”帝國教官有點猶豫，“直接固定靶改成移動靶，步子也邁得太大了吧？”
“放心。”聯邦教官笑了笑，“有時候，一個共同的敵對目標可是能激發人潛力的。我還有辦法讓那群新生心甘情願接受體能訓練。”
他拍了拍帝國教官，然後拿起廣播，直接連通操場上的投影。
揚聲裝置將教官的聲音傳遍整個操場。
“訓練生們！有一個讓你們狙擊學長學姐們的機會，想不想一報早上之仇？！”
還有這種好事？！
幾乎所有訓練生眼睛都亮了。
“想！！”
軍校生們：“？？？”
聯邦教官聳了聳肩，“你看，學長學姐和學弟學妹們都想要交流感情，咱們做教官的，得給他們一次機會。”
“你去教他們槍械組裝和基礎射擊，我帶著軍校生們去找總教官申請點裝備。”
好歹一起在第九號輔星呆過幾年，帝國和聯邦最近幾年關系緩和，哪怕不是一個體系的，但是對方撅起腚他都知道是拉什麽屎了。
見同僚興致勃勃的模樣，帝國教官心中為訓練生和軍校生一起默哀了兩秒，大步向著操場上走去。
操場上，所有人都集合完畢了。
“這次很好。沒有一個人遲到。”教官看著那一排排黑壓壓的人，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對早上的表現進行了總結。
重點表揚了雲奚、黑鸮、寧珩幾個，並且因為陣營戰勝利，給全體學生加了二十積分。
除此之外，一個人頭還有5積分。
雲奚算了算，自己差不多有230積分，折合星幣能兌換兩萬三，心裏又快樂了起來。
演習一共6個小時，十分鐘只有一次中槍數是有效的，滿打滿算也只會中槍36次，除了個別倒黴鬼，加上20積分後，鮮少有人是負的。
畢竟訓練生是獵人人數好幾倍，後來分開跑分散了大部分火力，中後期獵人主力又全部圍攻雲奚小組了，他們就剛開局中彈比較多。
等那幾個倒黴蛋被罰完跑圈後，教官帶著他們來到了訓練營中的全息艙。
“現在，所有人都有，登陸全息艙。”
訓練營中的全息艙全用的是軍事內網，並沒有接入天網，也不提供形象調整的功能，每個人一登陸進去就是自己的模樣和名字。
雲奚他們進入了一個空曠的訓練廳，帝國教官已經在裏面了。
“練習射擊之前，你們最先要熟悉你們的武器，明白它們的構造。一些大型槍械無法隨時攜帶，這就需要你自己會進行組裝。我今天就教你們槍械組裝。”
教官侃侃而談，手一揮，全息空間便出現一堆零件。
“其中，所有槍、支中，最難組裝的就是狙擊槍。尤其以經典款的MY007號尤盛。
MY007號性能穩定、有效距離遠、火力大，幾乎無缺點，唯一的缺點就是對精度要求高，組裝覆雜。”
他一邊說，一邊雙手摸過前面的零件。
同時，在他右側，出現了一個計時器。
在計時器跳到45s時，一把渾身泛著黑色金屬光芒，線條冷硬流暢的長槍出現在他手中，在一百米遠處出現一個固定靶，他雙手一擡，砰的一聲槍響。
“十環。”機械聲在整個空間響起。
“哇哦！”
訓練生們一個個眼睛中綻放亮光，看著教官流暢的動作。
雲奚目光落在了那把狙擊槍上。
這不是她第一次上全息天網練習射擊時，在新手大廳抽取的隨機槍械組裝任務嗎？
因為炸膛了一百次，對這把狙擊槍，她是熟得不能再熟。
後來她收到私信，其實組裝任務可以找代練，但她窮，不想花錢，硬是在天網中炸了一百次。
教官收回槍，壓了壓手，讓大家安靜，臉上帶出笑容，“MY007的平均組裝時間是2分鐘。軍隊裏的熟手是55s，但摸得多了可以壓縮在45s左右。其實不過一句話，熟能生巧爾。”
“剛開始組裝可能會很慢很難，但只要你們勤加練習，終有一天能夠像我一樣。”
“誰能在2分鐘內組裝好，槍械組裝這一塊，我給他打滿分。”
帝國教官激勵道。
聽到他的話，所有學生都躍躍欲試。
雖然前期訓練營考核分只占異武科最終分數的30%，但是排名越高，一分就能卡掉不少人。
“報告！”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
帝國教官看過去，發現是眼熟的對象，早上帶著新生們逆風翻盤的雲奚。
他面露和藹之色，“你說。”
“有積分嗎？”雲奚更在意這個。
帝國教官：“……”他總算發現了，這個訓練生好像……格外在意積分？
在最開始的體能訓練也是，一開始在末尾吊車尾，一聽到積分立馬雞血十足。
但，積分可不是這麽好得到的。
真當他們教官手裏的積分是大白菜呢。
他挑了挑眉梢。
“你要是今天能在一分鐘組裝好MY007，我可以做主，給你轉去5積分。”
說完，看向其他人，“你們也是！誰能在六十秒內完成組裝無誤，我就給他轉去5積分。”
五百星幣啊。
雲奚舔了舔唇。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不過我先說明了，今天你們起碼要完成一把槍的組裝。否則可沒有機會參加明天的訓練，而且會倒扣分。”
“行了，開始練習吧。有什麽不懂的可以問我。”
他說完，擺了擺手，在全息空間出現的椅子上坐下。
結果屁股還沒坐熱呢，就見紮著高馬尾的少女走過來。
“怎麽了？”他擡起頭，皺了皺眉，又對訓練生們道，“全息空間有各類槍械的組裝教程。建議你們詢問我之前，先觀看教程。
自學，也是一名優秀的學生應該具有的能力。教官雖然是你們的教官，但不是你們的保姆。”
他以為雲奚是懶得看教程，所以直接來找他。
其他人的目光都看了過去。
“哇，奚姐幹嘛呢？她怎麽連零件摸都沒摸就去找教官？”石多多下意識地用手捅了捅旁邊的寧珩。
周圍的人也不禁支棱起了耳朵。
寧珩皺眉看了他一眼，“不知道。”
只有黑鸮在旁邊吐出兩個字，像是看透了一切，“挑戰。”
“有積分，就有星幣。”
後面這一句話，曬幹了所有人的沈默。
情理之外，但好像又在意料之中。
果然，下一秒，就聽雲奚非常直接道。
“我要進行狙擊槍組裝的積分挑戰。”
聽到雲奚的話，教官眉頭簡直要上挑到頭蓋骨了。
連試都沒試，就來挑戰？
“教官的時間也是時間。挑戰失敗，也是要倒扣的。”帝國教官幽幽道。
雖然是他提出的獎勵，但是他怕這些小家夥們一個個精力旺盛，什麽都不做，光來煩他碰運氣了，這可不是他的初衷。
只看他組裝過一次，教程都不看一眼，就來找他挑戰，消遣他呢？
“我知道了。”雲奚點了點頭。
帝國教官瞇眼盯著她，見她沒有離開的打算，“行，開始吧。”
他話音剛落，就見眼前的少女似乎有點猶豫。
“怎麽了？退縮了？突然意識到還需要練一練？”教官一臉了然地戲謔問。
年輕人，就是容易沖動。
“倒不是這個。”雲奚搖了搖頭，雙眼灼灼看向教官。
帝國教官快被那眼中的光給閃瞎了眼。
“如果能打破教官的記錄，積分會不會翻一倍？”
雲奚舔了舔唇，有點眼饞。
帝國教官眉頭狠狠一跳，眉毛差點飛起來。
“嘶。”裝做模仿教程但偷偷支棱起耳朵的訓練生輕輕抽了一口冷氣，還有甚者，手一抖，剛組裝一點的結構散開，落在桌子上。
“牛就一個字，我只說一次。”
“打完學長臉打教官臉，我願稱之為史上最強刺頭。”
帝國教官深吸幾口氣，才平覆下來自己的心情。
然後咧開嘴，冷笑，“要是你能打破我記錄，別說翻一倍，我給你翻四倍！”
雲奚眼睛一亮，只需要45s，在線就賺兩千星幣！
在黑火試煉場打工賺錢都沒這麽快啊！
輕松來錢快，異武訓練營真是個好地方。
見她興致勃勃，帝國教官露齒冷笑，“但是，如果不能，你給我倒扣四倍積分。”
他總算知道為什麽老對頭要特意吩咐花樂他們重點關照她了，剛極易折，太傲了！不壓一壓心氣，以後別說她是刺頭了，她根本就是個仙人掌，凈紮人手上了，難搞啊。
可惜，之前老楊想要壓一壓刺頭，結果那群軍校生不給力啊，反倒是自己被紮了一手血。
“行！”雲奚答應得極快，生怕教官等會反悔。
帝國教官雙手環胸抱在旁邊。
他倒要看看她怎麽打破他的記錄。
他揮了揮手，一個擺滿了零件的鐵桌就在雲奚面前緩緩升起。
雲奚掃了一眼，將所有零件的位置、形狀記在腦海，腦中已經計算出了組裝順序。
帝國教官：“開始吧！”
在雲奚手摸到第一個零件時，自動計時器跳在了她旁邊。
少女的雙手靈巧地從零件上穿行而過，沒有一絲停頓或猶豫，篤定直接，快得讓人眼花繚亂，每一個零件拼接而成時發出的細微扣響聲，幾乎形成了某種韻律。
最開始，教官的是雙手環胸、閑散地站著。
10s後，他背脊挺直了。
20s後，他手放下了，臉上的玩味戲謔消失。
30s後，眼睛瞪得像銅鈴。
“哢嚓。”最後一個零件組裝上去，跳到到42s的計時器在雲奚旁邊停止計時。
一百米外，一塊靶子出現。
一只手勾住扳機。
子彈從彈膛飛旋而出。
“砰——”
“十環。”
全場寂靜。
“教官，積分。”雲奚收起槍，偏頭看向教官。
“……下課就給你加上。”帝國教官捏了捏手掌。
麻蛋！手被紮得好疼。
這不是仙人掌，這是刺猬！
為什麽不是帝國的訓練生！！
帝國教官心中又疼痛，又酸澀。
“你們也是！誰能打破我記錄，我給四倍積分！誰能打破雲奚記錄，我給六倍積分。”
他淩厲的眸子掃過眾人，最後還是沒忍住一點私心，對著帝國的訓練生恨鐵不成鋼道，“尤其是帝國的！都給我爭口氣！瞧瞧人家，再瞧瞧你們。風頭都被聯邦搶光了！”
牧彥等人：“……”
被打破的又不是他們的記錄！！
說完後，帝國教官看到雲奚還沒走，撇過頭，“還有事？”
少女眸光熠熠，“我打破自己的記錄有六倍積分嗎？”
帝國教官臉色像是吃了苦瓜一樣變幻了半天。
“不算！你，回去！”
“唉。”雲奚失望地走了過去。
周身氣息幾乎一剎那萎靡下來。
帝國教官：“……”
他直接無視了她的落寞，大聲道，“其他人都好好加油。”
不知道是不是雲奚的刺激，原本只是處於興奮和三分鐘熱度的訓練生們都沈靜了下來，開始認真地學習組裝。
人總是向往光明的，有一輪亮眼的熾陽在旁邊，哪怕不能成為熾陽，也會想要更靠近一些。
發現訓練生身上浮躁的氣息散了很多，帝國教官挑了挑眉梢，心中欣慰。
雖然刺頭有時候很紮手，但是有一個刺頭，似乎也還不錯？
所有人中，牧彥、寧珩、黑鸮等人顯然都是摸過槍的，組裝熟練，進度明顯比別人快一截，天賦也不錯。
在最後的訓練時間裏，竟然都在一分鐘完成了MY007的組裝，拿到了五積分，
只是……
帝國教官的目光移向被隔離的空間。
“砰——”
“您組裝的步槍已炸膛。”
雲奚甩了甩手，若無其事地繼續重新組裝，一臉雲淡風輕。
在她旁邊，訓練生們已經悄悄地退出了一大圈。
帝國教官目露覆雜。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臥龍鳳雛。
只要剛開始組裝新槍，就必炸膛，
但只要組裝一次成功後，她就不會再失敗。
也不知道該說是沒天賦，還是天賦好。
這邊炸膛炸得，寧珩幾次投來覆雜的目光。
“槍械組裝的練習到此為止。”教官拍了拍手，“下面我教你們基礎射擊。不過基礎射擊和槍械組裝一樣，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主要靠練習。”
“晚上全息訓練艙是開放的，你們可以自行過來練習。”
說完，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眾訓練生一眼，“雖然我們願意給你們一個報仇的機會。但是機會能不能把握住，還要看你們自己。”
大家發出一聲長籲。果然教官不會真的那麽好心。
“好了，今天的教學結束。”矯正完一遍所有人的姿勢後，教官道，“現在你們可以在全息空間中設定靶子，開始實射練習。”
聽到教官的話，一直心神不寧的寧珩，目光立馬轉向雲奚。
她組裝炸膛的次數，眼熟讓他心驚。
不……不會那麽巧？
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可怕的猜想。
星網上的‘小錢錢真的很香’……到底是誰？
然而，帝國教官指點完基礎射擊的要點和動作後，就見刺頭又報告了。
“報告。教官，這個點食堂開飯了。”
教官：“……”
他剛想說話，但是想到剛才紮手的經歷了，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他面無表情道，
“想去吃飯的，可以去吃飯。我會在這裏留半小時，觀察你們的問題。”
訓練生們面面相覷。
顯然，如果他們現在就下線，是得不到指導的。
大多數人都選擇留了下來。
只有雲奚，聽他說完後，迅速下線，半秒的猶豫都沒有。
她不僅要自己補充能量，她還有一頭嗷嗷待哺的小鯨魚呢。
昨天發現小星鯨會餓，雲奚就在想，能不能餵點食物。
前男友2號雖然廢物，但是鯨魚是沒有罪的！
去食堂吃完飯，又悄悄順了一塊面包，雲奚回到了寢室，召喚出了星鯨。
一看到她，小星鯨就帶著一身星光，搖頭擺尾地朝她游了過來。
真正的星鯨，別說一小塊面包了，一艘小行星都能吞下。
但是Q版的星鯨不過手掌大小，雲奚只能將面包掰碎餵給它。
小鯨魚一個跳躍，將面包吃了下去，歡快地擺尾，不停地蹭著雲奚的手背。
餵完一個面包後，雲奚看著沒動的飽腹度，陷入了沈默。
看來，雖然身體變小了，但食量沒變小。
她難道要搞來一個小行星給它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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