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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暴力療養師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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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暴力療養師20

墨陽怎麽會在這裏?

赤烏眼裏的迷茫竟取悅了周炬, 周炬哈哈大笑:“你們不是很能耐嗎?”

“怎麽就沒想到這遭?”

墨陽的脖子上被特質項圈緊緊勒住,甚至能看得到她脖子上暴起的青筋。

墨陽雙目泛著紅血絲,面無表情, 狀態明顯不對勁。

不知道被灌了多少藥。

“放開墨陽姐姐!”赤烏眼睛一酸, 強忍著想哭的沖動大喊。

她不能哭,娘親不在身邊, 她不能露出破綻!

周炬笑聲停下, 往前走了兩步。

“好啊,我給你們一個機會。”

“你們現在下跪, 給我磕兩個響頭, 我就放過你們、還會放了墨陽。”

赤烏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淚:“放屁!你才不會這麽好心!”

周炬冷笑:“我給過你們機會了,是你們沒把握住。”

周炬又拍了兩下手, 只見身後的墨陽如箭一般飛出,直沖赤烏而來。

赤烏一驚,連忙扛起傀儡後退。

“墨陽姐姐!我是赤烏!”

“你教我好多身法, 我現在都會了!”

墨陽面無表情地出拳,赤烏偏頭躲過, 並不攻擊。

幾個回合下來,兩人難分勝負。

墨陽雖拳拳帶風, 但赤烏極其靈巧, 墨陽根本挨不到赤烏的一根發絲。

周炬本還有些著急,突然他意識到什麽,臉色一黑,沈聲道:“墨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如今是天三階的實力, 若還是收著手打,休怪我對餘凡不客氣!”

墨陽瞳孔微微收縮, 下一秒突然發力。

“墨陽!”赤烏急了。

“他拿餘凡要挾你是不是?你告訴我餘凡在哪兒、我去救她!”

墨陽抿著嘴唇,眉頭微皺,忽而擡手發射暗器。

飛鏢直沖赤烏面門而來,赤烏拼命仰頭才躲過一劫。

再一回過頭,墨陽已經手持匕首架在了赤烏喉嚨前。

赤烏放下肩上的傀儡,傀儡後退兩步畏畏縮縮地躲在赤烏身後。

周炬拍著手走到兩人面前,滿意地笑了:“對嘛,這才是你的真正實力。”

赤烏雙眸含淚,委屈到了極點。

“墨陽姐姐,這些都是你教我的,我怎麽打得過你?”

墨陽空洞的雙眼泛起一絲波瀾,手裏的匕首卻沒有挪動絲毫。

“原來你這小東西也就這點能耐嘛,我還以為有多厲害,白白雇了這麽多獵手守株待兔。”周炬居高臨下睨視著赤烏和林殊。

“還有林殊……”周炬微微瞇眼。

“你個賤人,原來也知道怕?”

“不許你說我娘!”赤烏大喊一聲。

周炬兩眼一瞪:“我不止說,我還要讓你娘游街示眾!當眾淩遲!”

周炬說著就伸手要從赤烏身後把林殊拽出來,下一秒,赤烏猛地朝他手臂撲過去。

而墨陽的匕首不知為何竟也往後挪了幾分。

赤烏死死扒著周炬的手臂,狠狠下嘴。

“啊!!”

周炬發出鉆心刻骨的慘叫,手臂仿佛發出了一聲清脆的斷裂聲。

赤烏能咬碎骨頭的咬合力終於派上了用場,她咬完小臂咬大臂,硬生生把周炬的右手臂咬成了斷裂的甘蔗。

周圍的獵手這才反應過來,一股腦地沖上來、拉赤烏的、拉周炬的,還有蒙住周炬眼睛免得他掙紮的。

周炬一邊哭喊一邊大罵:“一群廢物!打她啊!”

不等眾人動手,赤烏就松口了。

嘴角流著不屬於自己的血,赤烏揚起下巴、露出驕傲的表情:“咬死你!”

周炬被手下塞了一口藥丸止住了血和疼痛,這才恨恨地望向赤烏。

“小畜生……”

赤烏一頓。

這個稱呼讓她再次想到了曾經的那些人……

不過這一次,她不會那麽容易被打擊到了!

“我才不是小畜生,你才是!你是大畜生,你要殺你爹!豬狗不如!”

赤烏是主動要求跟林殊學的這些話,因為她發現吵架是門技術活,要吵贏需要很多技巧。

比如現在,周炬罵自己畜生,她不僅要罵回去,還要引到別的話題上加倍攻擊。

周炬果然被激怒,冷臉道:“我就是要殺他,不過他可不是我爹!”

“我的親爹親娘早就在那場災難中死了!他又何嘗真的把我當兒子?他養我不過像養一條小貓小狗罷了,就連後來的周全都比我的地位高!”

赤烏:“若是假的,你早不該坐在副會長的位置上!”

周炬冷笑:“那是因為他無人可用,兒子死了,剩下兩個收養的孩子,一個是我,一個是周全。”

“周全是個傻的,他不可能交給周全,又總不能放心把這座城交到別人手中吧?所以我不過是他權衡之下迫不得已的選擇罷了。”

“不過話說回來,也就是我演得好,若我不順著他的心意、像條狗一樣鞍前馬後地伺候他,他又怎麽肯放權給我?”

“這都是我應得的!”

周炬最後一句話喊得格外大聲,又似乎是在說給自己聽一樣。

周圍一片安靜,周炬也意識到自己過於激動,深吸一口氣:“把她們兩個拉開。”

兩人被各自拉開,雖然知道對面是傀儡,但赤烏也不得不演一段,對著林殊大喊:“娘!”

“放開我,我要找我娘!”

周炬來到林殊面前,看著低眉順眼的林殊,心裏說不出地暢快。

“你不是很得意嗎?”

“憑你們還想查我?你算個什麽東西?”

“我這就帶你去老爺子面前,讓他瞧瞧他口口聲聲前途無量的人到底多沒用。”

“不用你帶。”一道熟悉的聲音出現在兩人身後,兩人回頭看去,十三竟攙著周撫安站在了門口。

周炬先是一慌:“你們怎麽……”

怎麽出來的?

但隨即想到,憑十三的實力打得過府中的獵手和獸人也不是什麽難事。不過墨陽這關他們可就過不了了。

周撫安雙頰凹陷,面無血色,垂垂老矣。

這些日子周撫安怕給兩個兒子染上了病氣,一直不肯掀開紗簾,這還是周炬近日來第一次看到周撫安消瘦成了這般模樣。

周炬瞇了瞇眼。

“老頭子,你等不及想死了?”

周撫安耷拉著眼皮,神色覆雜地望著周炬。

“阿炬……”

“閉嘴!”周炬咬牙切齒地大喊。

“阿炬也是你能叫的?”

周撫安顫抖著嘴唇:“我不明白,我養了你這麽多年,哪怕是一只貓一條狗也有了感情……”

周炬嗤笑:“你可不就把我當成貓狗一樣嗎?”

“你明知道我爹娘是為何而死,卻還勸我放下仇恨,何不食肉糜啊?”

周炬之所以十歲時流落在外,是因為他所在的城遭遇怪物攻擊。

那年瘟疫爆發,只有十歲的周炬照顧生病的爹娘,幾乎散盡家財。

但周炬一直樂觀地安慰爹娘,他們一家一定可以度過難關。

不久後,城外傳來消息,朝廷命了一批人來救治他們。

他們一家重燃希望,本來都要等到朝廷的救兵,卻不想一只餓了許久的天四階怪物突然出現,將城中的人吃掉大半,片刻後又吐出了一些。

而周炬就是那個被吐出來的。

他們一家都被吞掉,最後只活下來他一個。

他眼睜睜看著那只怪物消失得無影無蹤。

爹娘屍骨無存,他的信念支撐著他為爹娘立了衣冠冢後,他便沿著怪物逃走的方向走去。

直到餓得兩眼昏花,他一頭栽倒在率鳳新城外,被周撫安和他夫人所救。

他們收養了周炬。

周炬得知他們是很厲害的獵手,便向他們講述了自己父母的死因,央求他們教自己武功,將來成為一名出色的獵手、找到並殺死那只怪物。

可周撫安卻搖搖頭拒絕了他。

周撫安說這裏是率鳳新城,天下對怪物最為友好的城鎮。

他勸說周炬放下仇恨、開始新的生活。

自己所認識的最厲害的人都不肯幫他,周炬心如死灰。

但他還是很快反應過來,立刻抱住了這條大腿。

他假意放下仇恨,留在周氏夫妻身邊,跟他們學如何成為一個獵手,口口聲聲承諾自己絕對不會傷害無辜的怪物和獸人。

漸漸的,他演得越來越好,周氏夫妻漸漸相信了他,把他當成繼承人一樣教導。

但周炬知道,只要他們的親生兒子不死,他永遠得不到周氏夫妻的真傳。

於是……

“你可還記得我與大哥出游,大哥墜馬而亡?”

周撫安神色怔楞,望著周炬,第一次覺得對面的人無比陌生。

“……子青是你殺的?”

周炬粲然一笑:“自然是我。”

“若他一直在,我怎麽能當上副會長呢?”

“不光是周子青的死,你的墜崖、還有周全的出現,也是我的計劃。”

“老頭子,你做得唯一一件對的事就是置辦了暗衛營,如果沒有十三,我早就對你下手了。”

周撫安垂著頭,仿佛已經聽不到了周炬的聲音。

半晌,他才緩緩擡起頭:“為何?”

“阿炬,為何?”

饒是周炬,聽到周撫安依舊喚他阿炬,也不由怔楞一瞬。

“……”

為何?

周炬突然覺得嗓子有些幹涸,但他還是扯出一個冷笑:“……為何?你若是不死,我怎麽接替你的職位?我說過,我從頭到尾就只有一個念頭,要找到那只怪物,殺了他。”

“只靠我一個人的力量當然行不通,我要更多的獵手、更多的獸人為我所用!哪怕把每一座山都翻過去,我也要找到它!”

周炬練功到二十歲,就已經發現自己並不是當獵手的材料。

因為獸人能感受到獵手的感情,所以虛假的他根本無法擁有一個獸人幫手。

他早就知道自己要走這一步路。

他既然不行,雇傭行的人就是了。

所以城中為什麽優待獵手也有了答案。

大部分獵手表面上秉持著率鳳新城的規矩操守對怪物友好,但暗地裏都與接手率鳳新城工會大部分職務的周炬有了聯絡。

周炬無視休獵期、派他們去山裏殺怪物,一寸寸地尋找那只天四階的怪物。

這些都是背地裏進行的,周炬掏空了城裏的錢庫,給足了獵手們銀子,讓他們死守這個秘密。

所以城裏的獵手都肥得流油,才會被格外優待。

“即便如此,如今你為何裝不下去了……非得讓我死嗎?”

周撫安聲音微微顫抖:“哪怕是演、哪怕是裝,這麽多年,難道一點感情也沒有?”

“阿炬……”

“閉嘴!不要再叫我阿炬!”周炬額角青筋暴起,目眥盡裂。

“你阻撓我報仇,憑什麽讓我尊你當父親!?”

“我讓你死得痛快一些,你便感恩戴德吧!”

“我本也不打算這麽快殺了你,要怪就怪林殊,她若不來,我也不會這麽快殺你!”

林殊破壞了他的計劃,是這麽多年來唯一一個跟他對著幹的人,也是多年來第一個讓他受挫的人。

他恨得牙癢癢,怎麽能不加快進度?

“我臥薪嘗膽這麽多年,也該得到些回報了!”

“臥薪嘗膽……我養你幾十年,只得你一句臥薪嘗膽?”

周撫安輕笑了幾聲,卻不知為何惹怒了周炬。

周炬快步上前,十三來擋,又不得不與飛來的墨陽纏鬥在一起。

天一階的十三自然無法與天三階的墨陽抗衡,片刻便被打了出去。

周炬緩慢地邁步到周撫安面前,掐住周撫安蒼老的臉,哼笑一聲:“老頭,後悔嗎?”

周撫安耷拉著眼皮:“後悔什麽?”

“你若不阻撓我報仇,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

周撫安:“我只後悔一件事。”

“當然撿到你時,我本想放你離開。”

“但你幹娘說,你還小,還有著大好人生,不該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浪費了一輩子。”

“我聽了你幹娘的話,才收養了你。”

“還有……”

周撫安深吸一口氣:“子青天生不足,大夫說他難活到二十歲,我給他日日用藥,只為讓他多活幾天。”

“你幹娘勸我收留你便也有這個原因。”

一開始,他們便打算將周炬當成繼承人培養的。

周炬張了張口,咬牙道:“你胡說!”

“你不過是想讓我心軟罷了!”

周撫安閉上眼,緩緩呼出一口氣。

“阿炬,迷途知返吧。”

“即使你害了子青、設計我墜崖,我也不怪你。”

“只要你現在肯認錯,我就當什麽也沒發生過。”

“我讓你離開、讓你去找那只怪物,我再也不會管你了。”

周炬脖子上的青筋一跳一跳,臉漲的通紅:“你讓我走?你不怪我?”

“老頭,你怕是沒有認清如今的情況,是你栽在我手裏了。”

“就算你原諒我又怎麽樣?不原諒又怎樣?”

周炬低頭,將手擱在周撫安的脖子上,猛地收緊。

“現在你該怕我。”

十三在墨陽的束縛下拼命掙脫,但天三階和天一階的差距到底還是太大了。

十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周炬將周撫安整個提了起來。

周撫安擡起手,放在周炬的肩膀上,搖了搖頭。

“阿炬……”

“我並不後悔。”

“這些年你裝得也好,演得也罷,我都不後悔救了你,我只當我年輕時做得錯事太多,如今遭到了報應。”

“只可惜報應在了我們爺倆的關系上,若是只我一個人遭報應便好了,你……”

“住口!住口!”周炬手上用力。

周撫安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下一秒,只聽“砰”地一聲,眾人紛紛不忍地閉上了眼睛。

饒是周炬手下的那些獵手,見到這一幕也不願直視。

“……”

“阿炬,你還不肯認錯嗎?”

眾人驚詫地睜開眼,只見周撫安完好無損地站在那裏,整個人精神抖擻,一點不像將死之人。

反觀周炬,卻已經飛出去十米,口吐鮮血倒在了地上。

“……”周炬睜圓了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周撫安。

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

“你怎麽可能還有內力!”

周撫安嘆了口氣。

他建城之前也曾多年行走江湖,見識到的勾心鬥角並不比周炬見識得少。

盡管他不願意相信自己親手養大的孩子想算計自己,卻也不得不防備。

他留了個心眼,即使對於周全,他也沒有徹徹底底地交心。

他知道自己有病,但越喝藥越厲害,就是傻子也知道為什麽了。

周全給他的藥,他都在簾子裏倒掉了。

周全是周炬的人,他並不意外。

他只是有些可惜,自己花費這麽多年教導的兩個孩子,竟然一個都不曾是真心的。

“墨陽!”周炬咬了咬牙,萬萬沒想到這個老頭居然跟自己藏心眼。

“墨陽,殺了他!”

墨陽頓了頓,沒有動作。

周炬大喊:“你忘了你主人現在身在何處嗎?”

“我若是死了,你主人也別想好過……就等著給她收屍吧!”

墨陽緩緩擡起頭,看向了周撫安。

周撫安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朝墨陽點了點頭:“來吧。”

墨陽頃刻飛向周撫安,匕首、暗器、拳頭都用了個遍。

眾人呆呆地看著兩人交手。

目前率鳳新城中還沒有人見過周撫安動手,這還是第一次。

周撫安年過百歲,居然還這麽輕巧利落?

眾人望著他們飛上飛下,時不時打成一團。

好一會兒才有人想起來在地上躺著的周炬,手下連忙把周炬扶了起來。

周炬緊緊地盯著上下翻飛的兩道影子,半刻鐘後,一道身影被打了下來。

眾人定睛一看,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墨陽被打下來了?”

墨陽如今可是天三階的實力,周撫安居然幾個回合就把墨陽打敗了?!

那麽周撫安的實力……

一眾獵手默默帶著自己的獸人往後挪了幾步。

誰也不想當炮灰。

周炬的胸膛上下起伏得厲害,他大喘著氣:“不可能……不可能!”

他甩開眾人,手腳並用地爬到墨陽身邊。

墨陽口吐鮮血,眼神失焦。

周炬牽著墨陽脖子上的鏈子:“不可能!不可能!你給我起來!你是不是保留實力了?”

“你別忘了你主人在我手裏,你若是打不死這個老頭,你和你主人都別想活了!”

可墨陽好像充耳不聞一樣,躺在地上,任由周炬晃來晃去,很快雙眼一閉不省人事。

一旁的赤烏看得眼酸,想沖上去卻被十三攔了下來。

而周炬的手下也一擁而上,將周炬拉開。

“大人,我們先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周炬卻狠狠地甩了說話的手下一耳光。

“我不走!”

周炬指著周撫安:“你個老東西,你有這實力,這麽多年卻一直藏著掖著,還說將我當成兒子一樣看待,可見你說的都是謊話!”

周撫安:“我只是年輕時做過太多錯事,不願再出手。”

周炬冷笑:“如今怎麽又出手了?”

周撫安:“因為我想打醒你。”

周炬哽住。

是了,除了第一掌將周炬拍飛五米遠之外,周撫安再也沒有對周炬動過手。

如果周撫安想殺了周炬,早在第一掌下去時,周炬就沒有氣了。

也越是知道周撫安對自己手下留情,周炬就越是怒火攻心。

他不明白,自己已經做到了這個份上,周撫安為何還是那副大義凜然的表情。

難道一定要讓他承認自己錯了嗎?

不,他就算死也不會承認。

他苦苦算計了這麽多年,就這麽輕松被周撫安翻盤了?

周炬硬撐著不肯離開,周圍的獵手卻已經打了退堂鼓。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們為了錢來,和周炬可沒有什麽過命的交情。

點到為止,沒人能的打得過天三階以上的周撫安。

眾人默默撤去,只想著在周撫安反應過來之前跑得越遠越好。

周炬冷眼看著周圍的獵手一個個跑走,自知大勢已去,可他還是不願意低頭。

歸根到底……自己的計劃是沒問題的。

一切都因為……

周炬猛地看向一旁的林殊,林殊呆呆地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周炬從懷裏掏出了一把藥丸,猛地塞進口中,氣血上湧,功力倍增。

周炬快步上前一把拉過林殊,拔出腰間的匕首抵在林殊的脖子上。

周炬惡狠狠地瞪著林殊:“都是你!”

“倘若不是你來這裏,我也不會提前計劃!”

“你可真能甩鍋啊,不要臉。”

明明是林殊的聲音,越覺得無比遙遠。

周炬猛地扭頭看向府內,一模一樣的林殊竟然從裏面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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