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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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講故事
劉萬程終於下定決心，運作公司商貿部分上市。
她囑咐高秀菊，先內部準備，做必要的資產剝離。將來商貿這一塊，要以高秀菊為資產持有人。上市以後，狗。公司股價少說也會翻十倍。那時候，將大部分股份推向二級市場。同時，將江山集團的股份，和江山商貿完全脫開，高秀菊就不能持有江山集團的股份了。
他先讓高秀菊尋找有關資產審計和財會專家，做一個股份剝離計劃，自己則在行政方面去運作。
這事他得先和趙傑商量。趙傑現在是主管經貿的副市長了，在公眾當中樹立了良好的廉潔作風，很受各界愛戴。他這個廉潔的形象，可是有劉萬程在背後給他撐著呢，江山集團等於是他的堅強後盾和根據地，他不幫劉萬程幫誰呀？
聽說劉萬程要把江山商貿上市，趙傑好長一段時間沒言語。最後才說:“兄弟，你先別忙著說這個，這個動作太大了。關於這個事情，哥哥心裏呀，有好多話得說，可又不知道怎麽說。你給我三天時間，我理順了思路，咱們找個僻靜處，我單獨和你聊這個事情。
看趙傑的表情，好像不怎麽支持劉萬程搞上市運作。但上市是個吸取資金的最好的辦法，趙傑也知道，他現在缺錢啊。
他為什麽不支持自己呢？劉萬程想不明白。
三天以後，劉萬程讓徐艷把她的私人會所停業一天，他要和趙傑去那裏，單獨聊聊。那裏僻靜，也不容易被人發現他們在一起。
自趙傑當了副市長，劉萬程連電話都輕易不給他打。
在劉萬程看來，這只是趙傑的開始，這人財經大學畢業，見識也比一般人高出很多，還是有一定水平的。
將來，他走的越高，對劉萬程就越有利。所以，劉萬程現在就是要避嫌，不能給趙傑找一點麻煩。要不是上市這個事情過於重大，無論從技術上還是從行政上都需要趙傑支持，他還是不會去找他。
晚上的時候，徐艷把會所裏的服務員和經理都打發走，只留下兩個小姑娘負責端茶倒水和上菜，兩個小男孩在門前值班，自己則和廚師在後面，專門等著劉萬程和趙傑過來。
晚上天剛剛黑，劉萬程就找了個不起眼的轎車，在趙傑樓下接了他，直奔那私人會所去了。
兩個人也沒啥講究，找了二樓最小，裝飾最一般的一間房子，弄幾個清淡的菜肴，喝兩杯白酒。
趙傑在外面已經不喝白酒，頂多就喝點紅酒或者老酒。只有和劉萬程在一起的時候，他才喝白酒。他覺得，對劉萬程不必防範，兩個人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也是生死弟兄，不喝白酒，喝點烈酒，倒不能好好說話了。
兩個小女孩上齊了菜，劉萬程就吩咐，把門關上，他不按叫人的電鈴不許進來。
就是最簡單最小的房間，在這裏也是豪華的標準。門內外都包著隔音材料，裏面歐式沙發，紅木家具，墻壁也裝飾的富麗堂皇。
趙傑倒沒心思欣賞這些東西。他知道，劉萬程把他弄到這裏來，這裏就應該是最保險的地方。因此，一杯酒下肚，他就開始說實話。
“我不讚成你上市的想法。”趙傑開門見山。
這個，劉萬程已經猜到了，他只是想知道為什麽，看能不能反駁趙傑的觀點。畢竟，他現在缺錢呀。
趙傑說:“道理，我有不讚成的理由，你一定也有你非要上市的理由。而且，我知道，你琢磨上市，恐怕不止一天兩天了。
我想了也很久了，我知道在咱們國家，做為私企，你上市最大的可能，會是死路一條，把自己給害了。
可是，我沒法把這個理由完整地講給你聽。因為這本來就是一堆亂七八糟，不清不楚的東西，讓我給你講明白了，實在是有困難。”
說到這裏，趙傑喝一口酒，沖劉萬程舉舉杯子。劉萬程也喝一口，不說話，只默默地聽。
兩個人又各自吃口菜，趙傑繼續往下說:“道理，是講不清楚的。想了這麽長時間，我就只想到這一個問題。”說到這裏，趙傑不由得苦笑。
劉萬程沖他一笑說:“哥，跟兄弟你用不著客氣。你說什麽我都知道你是為我好，不會對你有看法。”
趙傑就搖搖頭說:“我倒不是怕你對我有看法，我是怕和你講不清楚啊。所以，我就不和你講道理，只和你講故事吧，就看你自己能悟多少了。”
說到這裏，趙傑說了第一個故事。
某某某，就是某某系的的老總，你一定聽說過吧？對，就是他。他比你厲害，上百億的資產，幾家上市公司。
他怎麽完的，你知道嗎？他的罪名有九項，最後定了三項，判了十年。
這三項罪名，咱們仔細分析，看能不能成立？
第一項，說他的家電上市公司虛假信息披露。具體是什麽呢？壓庫銷售方式有退貨置換，業績虛假。
其實，所有的家電行業生產商，壓庫銷售方式都是慣例，只要合同、收款、訂單、提貨單真實，中間代理商將產品放在生產廠家倉庫，暫時不提，這是完全的正常現象，就是第二年要退貨置換新款式型號的產品，也沒有什麽問題對吧？他的貨款已經實際回籠，訂單已經交付，這也算虛假銷售？
第二項罪名，挪用資金，職務侵占。他賴以起家的公司，和他收購的公司資金互相拆借，實際都是他的左口袋右口袋，資金在集團內調用，就像你的商貿公司借錢給你的企業，你的企業又借錢給你的商貿公司一樣，這個也可以定性為侵占和挪用？這可都是他自己的錢，而且經過審計。實際上企業內部資金融通，動用很正常，在私有財產權保護嚴密的國家，只要沒有稅務問題，這完全是合法的拆借，可在這裏就不行。
第三項，虛假註冊，都是上面同意的註資方案，可只要你倒黴了，成為眾矢之的，就變虛假註冊了。
他現在自己糊了個地主高帽，上面寫著草民完全無罪，整天在街上晃悠，徹底瘋了。
人家說民營企業都有原罪，經不起查。其實就算你沒有原罪，你就經得起查嗎？不想查你，你當然什麽都好。想查你，你沒有一樣可以經得住審查！”
劉萬程聽出來，趙傑這個故事，不是隨便講的，而是做了精心選擇，就是針對他的商貿公司和精密制造企業之間資金互相挪用的，這個也違法？這可有點不講理了。
“講理？”趙傑就笑了，“法律和你講理呀？法律的解釋權在你手裏嗎？你不上市，沒人註意你。你上市了，圈錢了，只要有人想整你，你必死無疑！”
趙傑這最後一句話說的十分嚴厲，嚇劉萬程一跳。
看劉萬程眼裏已經有了懼意，趙傑繼續說:“再給你說個故事。這人也比你有錢，已經進福布斯了。
有家國企要賣一個項目，這項目在他們手裏總虧損，不值錢。我跟你說的這個人是風投專家，本事比你大。他看出商機來了，就花三個億買下來，成為他私人的企業。
在他的運作之下，這個項目開始盈利，並且成功上市了。上市以後，當初三億多的投資，最高的時候市值達到四十多個億。
這個時候，國企才發現他們賣虧了，把寶貝當石頭給賣了。他們認為這個項目應該在他們國企裏面增值，是這個人成功欺騙了他們。於是，他們要把這個項目拿回來。
話說回來，這項目在你們手裏可是虧錢的，是人家把它扭虧為盈，還成功運作上市的。你現在覺得吃虧了，就要拿回來，天下還有這樣的道理嗎？
這人當然不同意對方的做法。然後，這人就被冠以國有資產流失的名義，給抓起來了，現在還關著呢。
你現在把他抓起來，說國資流失。那麽如果他當初要是投資三個億失敗，上不了市，虧光了，你是不是該賠給他？這叫公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就是賣錯了我還可以反悔，你不同意還給我，就把你抓起來！”
劉萬程立刻就想到他的商貿公司和房地產公司，利用的可都是原來江山機器廠的土地。
這個故事，簡直就是他江山商貿的翻版啊！如果江山商貿上市的話，憑借這麽好的盈利，資產別說翻十倍，四十倍、五十倍都是有可能的！
那麽，那個時候，只要有人眼紅，以國資流失的罪名抓他也合理合法了？這麽大的資產價值，槍斃他都是有可能的！
想到這裏，他不由驚出一身冷汗，呆呆地看著趙傑。
趙傑卻住嘴不說了，端起酒杯來喝酒。
劉萬程陪著他喝，然後問:“哥說這個故事的目的，是告訴我，小胳膊擰不過大腿吧？”
趙傑淡淡一笑說:“我什麽也沒有告訴你，我只是給你講故事。你從故事裏悟出什麽來，那就是你的事了。”
屋裏的氣氛，已經變得異常嚴肅了。
趙傑有了些醉意，沈默一會兒，忽而自己笑了，然後說:“再給你講一個關於黑社會的案子。
這個案子太大，具體案情我就不講了，因為剛發生不久，報紙上都有，你肯定知道。
這個案子聽說已經平反了，因為事實不清，連被告都是假的。可上面就是咬著不放，明明知道不可能，還是要想辦法把他弄進去。知道為什麽嗎？就是跟官員走的太近，那人犯事了，人家想從他這裏找突破口。
他還好，跟什麽黑社會根本不沾邊，連一般老百姓都知道。你呢？你那位大姨子，可是地地道道的混混頭！如果誰想弄你，那就是你送出來的最大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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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萬程終於下定決心，運作公司商貿部分上市。
她囑咐高秀菊，先內部準備，做必要的資產剝離。將來商貿這一塊，要以高秀菊為資產持有人。上市以後，狗。公司股價少說也會翻十倍。那時候，將大部分股份推向二級市場。同時，將江山集團的股份，和江山商貿完全脫開，高秀菊就不能持有江山集團的股份了。
他先讓高秀菊尋找有關資產審計和財會專家，做一個股份剝離計劃，自己則在行政方面去運作。
這事他得先和趙傑商量。趙傑現在是主管經貿的副市長了，在公眾當中樹立了良好的廉潔作風，很受各界愛戴。他這個廉潔的形象，可是有劉萬程在背後給他撐著呢，江山集團等於是他的堅強後盾和根據地，他不幫劉萬程幫誰呀？
聽說劉萬程要把江山商貿上市，趙傑好長一段時間沒言語。最後才說:“兄弟，你先別忙著說這個，這個動作太大了。關於這個事情，哥哥心裏呀，有好多話得說，可又不知道怎麽說。你給我三天時間，我理順了思路，咱們找個僻靜處，我單獨和你聊這個事情。
看趙傑的表情，好像不怎麽支持劉萬程搞上市運作。但上市是個吸取資金的最好的辦法，趙傑也知道，他現在缺錢啊。
他為什麽不支持自己呢？劉萬程想不明白。
三天以後，劉萬程讓徐艷把她的私人會所停業一天，他要和趙傑去那裏，單獨聊聊。那裏僻靜，也不容易被人發現他們在一起。
自趙傑當了副市長，劉萬程連電話都輕易不給他打。
在劉萬程看來，這只是趙傑的開始，這人財經大學畢業，見識也比一般人高出很多，還是有一定水平的。
將來，他走的越高，對劉萬程就越有利。所以，劉萬程現在就是要避嫌，不能給趙傑找一點麻煩。要不是上市這個事情過於重大，無論從技術上還是從行政上都需要趙傑支持，他還是不會去找他。
晚上的時候，徐艷把會所裏的服務員和經理都打發走，只留下兩個小姑娘負責端茶倒水和上菜，兩個小男孩在門前值班，自己則和廚師在後面，專門等著劉萬程和趙傑過來。
晚上天剛剛黑，劉萬程就找了個不起眼的轎車，在趙傑樓下接了他，直奔那私人會所去了。
兩個人也沒啥講究，找了二樓最小，裝飾最一般的一間房子，弄幾個清淡的菜肴，喝兩杯白酒。
趙傑在外面已經不喝白酒，頂多就喝點紅酒或者老酒。只有和劉萬程在一起的時候，他才喝白酒。他覺得，對劉萬程不必防範，兩個人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也是生死弟兄，不喝白酒，喝點烈酒，倒不能好好說話了。
兩個小女孩上齊了菜，劉萬程就吩咐，把門關上，他不按叫人的電鈴不許進來。
就是最簡單最小的房間，在這裏也是豪華的標準。門內外都包著隔音材料，裏面歐式沙發，紅木家具，墻壁也裝飾的富麗堂皇。
趙傑倒沒心思欣賞這些東西。他知道，劉萬程把他弄到這裏來，這裏就應該是最保險的地方。因此，一杯酒下肚，他就開始說實話。
“我不讚成你上市的想法。”趙傑開門見山。
這個，劉萬程已經猜到了，他只是想知道為什麽，看能不能反駁趙傑的觀點。畢竟，他現在缺錢呀。
趙傑說:“道理，我有不讚成的理由，你一定也有你非要上市的理由。而且，我知道，你琢磨上市，恐怕不止一天兩天了。
我想了也很久了，我知道在咱們國家，做為私企，你上市最大的可能，會是死路一條，把自己給害了。
可是，我沒法把這個理由完整地講給你聽。因為這本來就是一堆亂七八糟，不清不楚的東西，讓我給你講明白了，實在是有困難。”
說到這裏，趙傑喝一口酒，沖劉萬程舉舉杯子。劉萬程也喝一口，不說話，只默默地聽。
兩個人又各自吃口菜，趙傑繼續往下說:“道理，是講不清楚的。想了這麽長時間，我就只想到這一個問題。”說到這裏，趙傑不由得苦笑。
劉萬程沖他一笑說:“哥，跟兄弟你用不著客氣。你說什麽我都知道你是為我好，不會對你有看法。”
趙傑就搖搖頭說:“我倒不是怕你對我有看法，我是怕和你講不清楚啊。所以，我就不和你講道理，只和你講故事吧，就看你自己能悟多少了。”
說到這裏，趙傑說了第一個故事。
某某某，就是某某系的的老總，你一定聽說過吧？對，就是他。他比你厲害，上百億的資產，幾家上市公司。
他怎麽完的，你知道嗎？他的罪名有九項，最後定了三項，判了十年。
這三項罪名，咱們仔細分析，看能不能成立？
第一項，說他的家電上市公司虛假信息披露。具體是什麽呢？壓庫銷售方式有退貨置換，業績虛假。
其實，所有的家電行業生產商，壓庫銷售方式都是慣例，只要合同、收款、訂單、提貨單真實，中間代理商將產品放在生產廠家倉庫，暫時不提，這是完全的正常現象，就是第二年要退貨置換新款式型號的產品，也沒有什麽問題對吧？他的貨款已經實際回籠，訂單已經交付，這也算虛假銷售？
第二項罪名，挪用資金，職務侵占。他賴以起家的公司，和他收購的公司資金互相拆借，實際都是他的左口袋右口袋，資金在集團內調用，就像你的商貿公司借錢給你的企業，你的企業又借錢給你的商貿公司一樣，這個也可以定性為侵占和挪用？這可都是他自己的錢，而且經過審計。實際上企業內部資金融通，動用很正常，在私有財產權保護嚴密的國家，只要沒有稅務問題，這完全是合法的拆借，可在這裏就不行。
第三項，虛假註冊，都是上面同意的註資方案，可只要你倒黴了，成為眾矢之的，就變虛假註冊了。
他現在自己糊了個地主高帽，上面寫著草民完全無罪，整天在街上晃悠，徹底瘋了。
人家說民營企業都有原罪，經不起查。其實就算你沒有原罪，你就經得起查嗎？不想查你，你當然什麽都好。想查你，你沒有一樣可以經得住審查！”
劉萬程聽出來，趙傑這個故事，不是隨便講的，而是做了精心選擇，就是針對他的商貿公司和精密制造企業之間資金互相挪用的，這個也違法？這可有點不講理了。
“講理？”趙傑就笑了，“法律和你講理呀？法律的解釋權在你手裏嗎？你不上市，沒人註意你。你上市了，圈錢了，只要有人想整你，你必死無疑！”
趙傑這最後一句話說的十分嚴厲，嚇劉萬程一跳。
看劉萬程眼裏已經有了懼意，趙傑繼續說:“再給你說個故事。這人也比你有錢，已經進福布斯了。
有家國企要賣一個項目，這項目在他們手裏總虧損，不值錢。我跟你說的這個人是風投專家，本事比你大。他看出商機來了，就花三個億買下來，成為他私人的企業。
在他的運作之下，這個項目開始盈利，並且成功上市了。上市以後，當初三億多的投資，最高的時候市值達到四十多個億。
這個時候，國企才發現他們賣虧了，把寶貝當石頭給賣了。他們認為這個項目應該在他們國企裏面增值，是這個人成功欺騙了他們。於是，他們要把這個項目拿回來。
話說回來，這項目在你們手裏可是虧錢的，是人家把它扭虧為盈，還成功運作上市的。你現在覺得吃虧了，就要拿回來，天下還有這樣的道理嗎？
這人當然不同意對方的做法。然後，這人就被冠以國有資產流失的名義，給抓起來了，現在還關著呢。
你現在把他抓起來，說國資流失。那麽如果他當初要是投資三個億失敗，上不了市，虧光了，你是不是該賠給他？這叫公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就是賣錯了我還可以反悔，你不同意還給我，就把你抓起來！”
劉萬程立刻就想到他的商貿公司和房地產公司，利用的可都是原來江山機器廠的土地。
這個故事，簡直就是他江山商貿的翻版啊！如果江山商貿上市的話，憑借這麽好的盈利，資產別說翻十倍，四十倍、五十倍都是有可能的！
那麽，那個時候，只要有人眼紅，以國資流失的罪名抓他也合理合法了？這麽大的資產價值，槍斃他都是有可能的！
想到這裏，他不由驚出一身冷汗，呆呆地看著趙傑。
趙傑卻住嘴不說了，端起酒杯來喝酒。
劉萬程陪著他喝，然後問:“哥說這個故事的目的，是告訴我，小胳膊擰不過大腿吧？”
趙傑淡淡一笑說:“我什麽也沒有告訴你，我只是給你講故事。你從故事裏悟出什麽來，那就是你的事了。”
屋裏的氣氛，已經變得異常嚴肅了。
趙傑有了些醉意，沈默一會兒，忽而自己笑了，然後說:“再給你講一個關於黑社會的案子。
這個案子太大，具體案情我就不講了，因為剛發生不久，報紙上都有，你肯定知道。
這個案子聽說已經平反了，因為事實不清，連被告都是假的。可上面就是咬著不放，明明知道不可能，還是要想辦法把他弄進去。知道為什麽嗎？就是跟官員走的太近，那人犯事了，人家想從他這裏找突破口。
他還好，跟什麽黑社會根本不沾邊，連一般老百姓都知道。你呢？你那位大姨子，可是地地道道的混混頭！如果誰想弄你，那就是你送出來的最大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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