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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虛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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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虛實實

第二十五章

蘇青君渾身燥熱,他迷迷糊糊抱住了一塊清涼,貪戀不已,好像是今朝抱了他,她柔軟的身體緊緊貼著自己,就像是一個夢,真實又虛幻,在這個夢裏,他夢到自己得到了一切,今朝與他幾番纏/綿,對他珍惜又體貼,愛意滿滿……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間就醒了過來,睜開眼睛,他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都穿戴整齊,剛要開口喚人,扭頭就瞧見了今朝,她趴在床邊,閉著眼睛,似乎已經睡著,想起自己那個夢,青君目光柔和地看著她,他腦中那些昏昏沈沈地東西全都清了去,現在只覺得腹中饑餓,咕嚕咕嚕地小聲抗議著,可他看見了今朝便又沒有感覺了,怎麽看也看不夠……

“嗯……”阮今朝打了個盹,她忽悠一下醒了過來,擡眼就瞧見青君老老實實地躺著,視線對上他的,竟見笑意,她忙俯身去摸他的額頭,還好退了熱,看樣子好得差不多了。

“怎麽樣?”她仔細拽著被角,將他蓋得嚴嚴實實的:“頭還疼嗎?”

蘇青君搖頭。

“你發了熱,已是燒了大半天了,現在都快黑天了,你餓不餓?”

蘇青君繼續搖頭。

“怎麽了?”阮今朝疑惑地再次去摸他的額頭,回手摸了自己的喃喃道:“這也不熱啊,這是怎麽了?”

他但笑不語,她一臉擔憂,湊近了些急道:“怎麽不說話?難道是嗓子疼?”

他撲哧一聲笑出聲來,伴隨著這一洩氣,肚子裏面唱起了空城計,今朝急忙向外面喊道:“如歌!如歌去拿點清淡的吃的來!”

外面有人應了,青君聽著聲音,不解道:“小童呢?”小童不應該會離開他身邊啊,此時不在怕是有事。

阮今朝按住他伸出來的手,好似漫不經心一般說道:“宮裏來人了,父後和母皇聽聞你起了熱,燒了大半日,很是擔憂,這會兒進宮覆命去了。”

若是普通人家,爹娘擔心兒子那也正常,但是蘇青君嫁的是什麽人,他爹娘又是什麽人,不等有人進宮稟報病情,人就早已掌握了所以情況,恐怕大夫說了什麽,她做了什麽,都會有人稟報聖前,簡單點想,那是惦念兒子,覆雜點想,那就是對妻家的監視……

本來這因那蘇玉竹拌嘴的事還沒過去,阮今朝對皇權就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這會兒青君病了,看著他難受的摸樣,她肚中那些怨氣一溜煙的早就消散得沒了,昨晚本來是一夜也沒怎麽睡,到了早上,青君生病了,他胡鬧著蔣自己推倒,非要讓她要他,她掙紮不已,哭笑不得,然後他哭了,也不知為什麽,他哭得是那麽傷心,他的淚水一滴滴全都落在她的臉上,她怎麽哄也哄不好,那時青君的唇被他自己咬得死緊,一邊是無聲的淚,一邊是帶著病色的唇,阮今朝摟住他的脖頸,將他拉向自己,然後含住了他緊咬的雙唇。

再然後就是一發不可收拾,他使勁糾纏著自己,幹柴烈火,一個本無意纏綿奈何美色在身不斷撩撥,自家夫君是理所當然,一個是本有心糾纏得不到偏就想要,自家妻主誘惑有理,這次是水到渠成,兩個人總算滾在了一處,抵死纏綿。

阮今朝忍不住心中的渴望,她總歸是要了,惦記著怕他風寒加重不敢多做糾纏,待他洩了一次就趕緊從他身上爬了下來,可沒等她處理好兩個人的身體,青君又糾纏了過來,他瘋了一般纏著她,一遍遍,直到洩不出來,迷迷糊糊地抱著她又哭又笑又大喊大叫,當時兩個人都是一/絲/不/掛,他身上的熱度已經退了下來,不僅如此出了一層薄汗,身體還涼涼的,這讓今朝稍微心安一些,她哭笑不得的聽著青君一遍一遍的講著過去他二人之間發生過的許多事,他總在說,那時她說什麽了,他怎麽了,一遍一遍,無非就是小些時候說的那些傻話……真真的叫人哭笑不得。

也不知是不是折騰的累了,青君緊緊抱著她,然後睡著了,她待他睡熟連忙起身拾掇自己,然後拿了幹凈的中衣給他也清理一下,他睡夢中彎起的嘴角取悅了她,今朝親手侍候他穿衣,彼時已是日上三竿,她無心用飯,給他蓋好薄被之後便獨自坐在床邊,阮今朝這一坐便是半個時辰,也不知是什麽在腦中一閃而過,快得她都來不及深想,看著熟睡的青君,她回味著兩個人的情/事,原本煩悶的心情,竟是再無一絲愁緒。

蘇青君這一睡,便一直沒有醒,等阮今朝用了午飯回來,小童已經叫人去找了郡王府的禦醫,她心中雖然不快,礙著青君生病便生生忍了下去,不等禦醫到了,她就知道小童為什麽那麽急了,青君兩臉通紅,額間滾燙,比起早上,更熱了……

這病癥是來得快,去得也快,就在這黃昏之際,青君總算醒了過來,今朝喜不自禁,她叫如歌去弄了點清粥,他病成那個樣子,連喝藥都是硬灌的,那樣連一絲生氣都無的青君讓她覺得既陌生又心疼,這會兒可算好了點,她自動將那些不快撇到了一邊,如歌很快就端來了清粥,她親手接過來餵他,他驚訝地張開了口,十分受用。

不想吃了點東西,困意又是湧了上來,蘇青君渾身酸疼,只想睡覺,他讓今朝陪著他,今朝只笑著給他蓋了被子,推說有事要出門一趟拒絕上床,他問了什麽事,她笑笑只說約了表姐,青君不再追問,她看著他閉上眼睛,在床邊又坐了一會兒,直到如歌來叫,才起身離去。

她這一剛走,蘇青君便掙紮著坐了起來,小童趕緊上前侍候著,主仆二人相視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懷疑。

阮今朝是約了人,但卻不是表姐羅柔,而是容姒,她之所以不說,完全是怕青君生氣,這不尋思著他病了不想讓他想歪,便瞞了他,可蘇青君是什麽人,他與阮今朝也算是一起長大,彼此之間太過於熟悉,以至於她的話,是真是假,多半能猜個正著,可這大晚上的,說謊了,還能去哪裏,去找誰?他不胡思亂想那就怪了……

容姒給今朝拿的是他全部家底,阮今朝怎能收下?她本想著快些還給他,可自出了宮也沒得空,這會兒青君還病了,更是想不到了,可巧的是到了晚上,容姒偏就叫人來送信,說想見她一面,阮今朝沒有推脫,想借機將銀票還給他。

兩個人約在西廂,因是孤男寡女的,也不方便出入包廂,容姒坐了樓下角落裏的一張桌子,阮今朝顧念青君,本來就出來得遲了,還好他等了一會也沒說別個,兩個人叫了壺好茶,便坐在了一桌,西廂樓還沒開始唱戲,到處都是亂哄哄的。

“青君殿下呢?”容姒一開口便提起了蘇青君,他緊緊盯著今朝,試圖在她眼裏看出些什麽。

“他先睡了,”阮今朝笑道:“今天起了熱,折騰了大半天也是累了,這會估計做夢呢吧。”

“你們--”他試探道:“和好了?”

“嗯?什麽?”今朝在懷中拿出他那一打銀票,遞到他的面前:“這是你的銀票,謝謝你。”

容姒也不再勉強,接過來收在懷中,這才說出找她的目的,阮今朝自然是徹底傻眼……

就在西廂樓的門口,站著兩個人,一個披著黑色的大鬥篷,他蒼白的臉大半個都被掩在了帽遮之下,身後少年憤憤不平地瞪著角落裏的今朝和容姒,一副耀拼命的樣子,正是尾隨而來的蘇青君和小童。

青君似呆似傻,他直直站在門口,只覺手腳冰涼,小童拽了他幾次他都沒動上一動,好在小童還知道這個地方不能吵鬧,否則顏面皆失,不然早沖過去找阮今朝講大道理了!

身邊人來人往,高臺上面站著一個男子,他調試著手中的古箏,看樣子馬上就要獻唱了,蘇青君什麽也看不見什麽也聽不見,只呆呆看著阮今朝,一直看著,一直……直到一個人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將他整個人拉出了西廂,這才緩過神來。

“青君?你幹什麽呢!”

他拽下頭上帽子,看著面前的錦衣女子,不知該說些什麽才好……

“為什麽不過去問問她?”來人正是他的四姐扶敏,她一走進西廂就瞧見自己的弟弟呆呆地看向角落,那裏坐著一男一女,她看得真切,不想在樓裏起什麽紛爭,便將他拉了出來:“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這兩日不見就病成這樣,還跑出來捉奸?”

“別胡說!”蘇青君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他極力維護道:“你哪只眼睛看她們像有私情的樣子了?”

“我沒說她們有私情,”扶敏調侃道:“可你看容姒的眼神都快能殺人了!”

“我……”他頓時語塞。

“你什麽呀你,我的傻弟弟,”扶敏伸手給他重新戴上帽子,又仔細攏了攏身上的鬥篷,然後拍了拍他的胳膊安撫道:“還病著呢,快些回去吧,容姒不會再來招惹今朝的啦,這件事交給你姐姐我解決,保證他不會再來與你搶!”

“什麽?”她推著他叫他快回去,他不解地回頭:“你要幹什麽?”

“這個你就別管了,”扶敏神秘兮兮地笑了:“天機不可洩露!”

切,不說算了,他還懶得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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