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路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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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9章 路過而已
“皇上，這個人很厲害。”國師淡淡的說道：“我能夠感覺到，跟這樣的人作對，對皇上沒有好處。”
“但是他是我心頭的一根刺，我放出軟禁妹妹的消息，就是想要讓他過來。陣法布置的如何了？”程清鋒淡淡的說道。
“血塗之陣傷害巨大，皇上，三思啊。”國師說道。
“我早就已經想清楚了，此人不除，我的位置就一天做不安穩。他已經消失了好幾年了，忽然再度出現，這就是再向我宣戰，我不管他到底是來做什麽的。這次一定要將他除掉。”程清鋒冷然的說道：“有些事情耽擱不得，你去布置吧。我會將他引到陣眼之中。到時候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奈何不了血塗之陣。”
國師長嘆一聲，沒有在說什麽。
程清鋒離開了大殿，直接來到了後花園，這裏有一個非常突兀的假山，跟周圍的環境相當的不搭調，程清鋒手掌輕輕的放到了假山上面，然後假山的正面就忽然出現了一道松動的石門，打開之後露出了一條長長的甬道。
順著甬道往下走，下面是一個封閉式的監獄，監獄內一共只有兩個犯人。
程淩霜，慕容維。
慕容維正在用稻草桿編織著一個小草人，而程淩霜坐在了牢房的最裏面，擡頭看著頭頂上那個小小的通氣窗戶。
“皇上。”慕容維看到程清鋒之後的，放下了手中的小草人，淡然的說道。
程淩霜低頭，臉色如常。
“慕容維，我已經給過你時間了，你可考慮清楚。”程清鋒淡淡的說道：“當初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沒有之一。你的背叛讓我非常的難過，但是我依然決定給你機會，現在告訴我，你是否已經考慮清楚了。如果你願意歸附，過往的一切我都既往不咎。”
“皇上，你真的能夠做到既往不咎嗎？”慕容維淡淡的笑道：“我在你身邊的時間超過了十五年，你是什麽樣的人，我心裏非常的清楚。當我決定跟著公主的時候，其實一切的事情都已經註定了。我從這裏走出去，或許要不了多久你就會找個借口將我殺了。”
“慕容維，你這是在挑釁我嗎？真以為我不敢殺你！”程清鋒惱怒的說道。
“現在皇上已經徹底掌控了整個東皇國，我對你來說也再沒有了任何的價值，就給我一個痛快吧。但是公主，她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求皇上念在兄妹的勤奮上，放她走吧。”慕容維跪下來，磕頭道。
程淩霜站起來，走到慕容維面前，伸手將他拉了起來，然後彎腰幫他拍了拍膝蓋上的稻草。
“不用求他。”
“妹妹，為什麽你就一定要跟我作對。”程清鋒捏緊了拳頭，咬牙問道。
“哥，在醉花陰的時候我想過很多，一直都困惑為什麽爺爺寧願帶我去醉花陰也不去黑狼要塞，直到我們奪回了政權之後，才真正的明白過來爺爺的苦心。剛剛見你的時候我還是很天真的，認為爺爺多慮了。現在想來，我真是蠢。你對李陽下手，你對我身邊的宮女下手，我都沒有懷疑你。直到你要對慕容維下手的時候，我才真正的明白過來。哥，你會是一個好皇帝的。因為你的心裏，沒有牽掛。任何可能會給你帶來牽絆的人，都會被人鏟除。你要的是絕對忠誠的木偶，而不是活生生的人。”程淩霜說道。
“我現在唯一後悔的就是，當初你要殺李陽的時候，我沒有幫他，導致後來我要讓他幫我，他對我也是懷疑態度。哎，我真的做錯了。”程淩霜哀婉的說道：“如果老天爺能夠讓我再見他一面的話，我一定會跟他說三個字，對不起。”
“煽情嗎？”程清鋒冷笑著說道：“妹妹，現在才後悔，會不會晚了點？你做出那樣的事情，還奢望會有人來救你。別以為你將自己偽裝成了白蓮花，就能夠洗刷掉你身上的罪惡。我的妃子，我的兒子，都是你殺的。”
“哥，對不起。”程淩霜說道：“其實我不想的。”
“對，我們都不想。可是還是走到了這一步。我今天也是瘋了，才會跑來跟你說這樣的話。不過有個好消息要通知你，你的救星來了。”程清鋒說道。“你這些天一直都盯著天窗，不就是想要看著外面的結界出現波動嗎？知道當初我為什麽要留這樣一個天窗給你嗎？就是因為這個。你的救星出現了，可是他救不了你。過不了多久，我就送他來見你。”
程淩霜一直很淡定的表情終於出現了一絲絲的波動，咬著嘴唇說道：“他來了嗎？他終究還是來了嗎？”
程清鋒說：“沒錯，國師已經感覺到他的到來，為了迎接他，我布下了血塗之陣。”
程淩霜跟慕容維的表情驟然間大變，程淩霜說：“你瘋了嗎？”
“瘋？不，我清醒得很。這麽些年沒見，他的實力不知道又飆漲到那個程度了。一般的陣法哪裏奈何得了他。只有這種上古時代的陣法才能夠困住他，加上國師本人的實力作為依仗，李陽想要離開是絕對不可能的。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了他，我會廢掉他所有的修為，然後慢慢的折磨與他。”程清鋒哈哈大笑：“到時候你們就可以在這個牢房裏面團聚，共述衷腸呢。”
慕容維再度跪下：“皇上三思。血塗之陣傷害巨大，代價也是巨大。為了區區一個李陽要犧牲到數十萬東皇國老百姓的性命，這樣不值得啊。東皇國百廢待興，如果再受此重創，西元國，南翎國的士兵肯定會馬上大舉壓上的，皇上，此舉萬萬不可啊。”
程清鋒看著慕容維，說：“此時此刻，你還能夠為了整個東皇國著想，慕容維，你知道朕心裏有多難過嗎？我有多麽的恨你，就有多麽的舍不得殺你。”
之後程清鋒再沒有說半句話，轉身離開。
慕容維不停的磕頭，大聲的說：“皇上三思，皇上三思啊。”
可是回答他的，就只有冰冷的石門關閉聲音。
程淩霜將慕容維扶起來，搖頭說道：“你這樣是沒用的，他已經瘋掉了。”
慕容維痛心疾首的說道：“皇上如果真的啟動了血塗之陣的話，那麽整個東皇國都將要進入前所未有的動蕩，比起之前的四王之亂還要恐怖。西元國對我們本來就虎視眈眈，這樣做更是給了他們討伐我的借口。血塗之陣一旦啟動，在沒有吸納足夠多血氣之前，是絕對不會停止的。如果啟動陣法的人實力越強，那麽需要的血氣就更多。國師本來就是一個很強大的修道者，皇上為了對付李陽的話，肯定還會找不少的人一起啟動，我真不敢想後果是什麽。”
“我們也出不去，只能夠寄希望於李陽能夠終止那個人的瘋狂舉動。”程淩霜說道:“希望李陽不要讓我失望吧。上次見他，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時間過得真快，在我毫無反應的時候就已經悄悄的溜走了。其實我還有些想念跟李陽在醉花陰的日子，那段時光是我最無憂無慮的時光。爺爺天天折磨他，但是他的實力也在那段時間得到了突飛猛進，剛剛撿到他的時候，還是個孱弱的小家夥呢。”
慕容維痛苦的閉上眼了眼睛，他已經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了。
程清鋒脫掉了龍袍，換上了一身便裝，沒有通知任何人就離開了宮殿。
往西南方走了大概十公裏的樣子，這裏已經是整個東都城的邊緣了，居住的大部分都是貧困的老百姓，為了防止他們無休止的湧入內城，在這裏還修建了一個差不多有二十米高的圍墻，直接將他們全都封堵在了裏面，形成了一個城中之城。只有一扇小門，入口處有士兵把手。
程清鋒就站在了圍墻上面，這裏就是血塗之陣的陣眼所在。
在程清鋒看來，這些貧困的人全都是螻蟻，就算死了也不會感覺到可惜。
國師慢慢的走過來，長嘆一聲說道：“皇上，你可否考慮清楚，血塗之陣一開開啟就沒有停止的可能性了。他們雖然貧困，可是這些人都是我們東皇國的子民啊，貧困不是他們的罪過，更不是他們成為陣眼的理由。”
“不要再說了，這番話已經有很多人跟我說過了。主要除掉李陽，犧牲在多人我都在所不惜。我不能夠讓他活著從東皇國的地界走出去。”程清鋒大聲的說道：“啟動陣法，他馬上就要過來的。”
國師喟然長嘆，說道：“皇上，老臣能夠為你做的就只能夠到此為止了，以後的路就要靠你自己走下去了。保重，皇上。”
程清鋒感覺自己如同磐石一樣的心也有些顫抖，長長的吐了口氣，說道：“國師，你為國做的一切，我都記得。東皇國的子民，會謝謝你做出的貢獻。”
國師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麽，縱身一躍跳到了貧民區的陣中央，身體驟然間爆炸，變成了一堆肉末，血液就像是下雨一樣往周圍嘭散開，然後貧民窟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了地面巨大的顫抖，紛紛從屋內走了出來，擡頭往天上看去。
結果他們就看到了天空中出現了一個類似月亮的血紅色球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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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這個人很厲害。”國師淡淡的說道：“我能夠感覺到，跟這樣的人作對，對皇上沒有好處。”
“但是他是我心頭的一根刺，我放出軟禁妹妹的消息，就是想要讓他過來。陣法布置的如何了？”程清鋒淡淡的說道。
“血塗之陣傷害巨大，皇上，三思啊。”國師說道。
“我早就已經想清楚了，此人不除，我的位置就一天做不安穩。他已經消失了好幾年了，忽然再度出現，這就是再向我宣戰，我不管他到底是來做什麽的。這次一定要將他除掉。”程清鋒冷然的說道：“有些事情耽擱不得，你去布置吧。我會將他引到陣眼之中。到時候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奈何不了血塗之陣。”
國師長嘆一聲，沒有在說什麽。
程清鋒離開了大殿，直接來到了後花園，這裏有一個非常突兀的假山，跟周圍的環境相當的不搭調，程清鋒手掌輕輕的放到了假山上面，然後假山的正面就忽然出現了一道松動的石門，打開之後露出了一條長長的甬道。
順著甬道往下走，下面是一個封閉式的監獄，監獄內一共只有兩個犯人。
程淩霜，慕容維。
慕容維正在用稻草桿編織著一個小草人，而程淩霜坐在了牢房的最裏面，擡頭看著頭頂上那個小小的通氣窗戶。
“皇上。”慕容維看到程清鋒之後的，放下了手中的小草人，淡然的說道。
程淩霜低頭，臉色如常。
“慕容維，我已經給過你時間了，你可考慮清楚。”程清鋒淡淡的說道：“當初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沒有之一。你的背叛讓我非常的難過，但是我依然決定給你機會，現在告訴我，你是否已經考慮清楚了。如果你願意歸附，過往的一切我都既往不咎。”
“皇上，你真的能夠做到既往不咎嗎？”慕容維淡淡的笑道：“我在你身邊的時間超過了十五年，你是什麽樣的人，我心裏非常的清楚。當我決定跟著公主的時候，其實一切的事情都已經註定了。我從這裏走出去，或許要不了多久你就會找個借口將我殺了。”
“慕容維，你這是在挑釁我嗎？真以為我不敢殺你！”程清鋒惱怒的說道。
“現在皇上已經徹底掌控了整個東皇國，我對你來說也再沒有了任何的價值，就給我一個痛快吧。但是公主，她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求皇上念在兄妹的勤奮上，放她走吧。”慕容維跪下來，磕頭道。
程淩霜站起來，走到慕容維面前，伸手將他拉了起來，然後彎腰幫他拍了拍膝蓋上的稻草。
“不用求他。”
“妹妹，為什麽你就一定要跟我作對。”程清鋒捏緊了拳頭，咬牙問道。
“哥，在醉花陰的時候我想過很多，一直都困惑為什麽爺爺寧願帶我去醉花陰也不去黑狼要塞，直到我們奪回了政權之後，才真正的明白過來爺爺的苦心。剛剛見你的時候我還是很天真的，認為爺爺多慮了。現在想來，我真是蠢。你對李陽下手，你對我身邊的宮女下手，我都沒有懷疑你。直到你要對慕容維下手的時候，我才真正的明白過來。哥，你會是一個好皇帝的。因為你的心裏，沒有牽掛。任何可能會給你帶來牽絆的人，都會被人鏟除。你要的是絕對忠誠的木偶，而不是活生生的人。”程淩霜說道。
“我現在唯一後悔的就是，當初你要殺李陽的時候，我沒有幫他，導致後來我要讓他幫我，他對我也是懷疑態度。哎，我真的做錯了。”程淩霜哀婉的說道：“如果老天爺能夠讓我再見他一面的話，我一定會跟他說三個字，對不起。”
“煽情嗎？”程清鋒冷笑著說道：“妹妹，現在才後悔，會不會晚了點？你做出那樣的事情，還奢望會有人來救你。別以為你將自己偽裝成了白蓮花，就能夠洗刷掉你身上的罪惡。我的妃子，我的兒子，都是你殺的。”
“哥，對不起。”程淩霜說道：“其實我不想的。”
“對，我們都不想。可是還是走到了這一步。我今天也是瘋了，才會跑來跟你說這樣的話。不過有個好消息要通知你，你的救星來了。”程清鋒說道。“你這些天一直都盯著天窗，不就是想要看著外面的結界出現波動嗎？知道當初我為什麽要留這樣一個天窗給你嗎？就是因為這個。你的救星出現了，可是他救不了你。過不了多久，我就送他來見你。”
程淩霜一直很淡定的表情終於出現了一絲絲的波動，咬著嘴唇說道：“他來了嗎？他終究還是來了嗎？”
程清鋒說：“沒錯，國師已經感覺到他的到來，為了迎接他，我布下了血塗之陣。”
程淩霜跟慕容維的表情驟然間大變，程淩霜說：“你瘋了嗎？”
“瘋？不，我清醒得很。這麽些年沒見，他的實力不知道又飆漲到那個程度了。一般的陣法哪裏奈何得了他。只有這種上古時代的陣法才能夠困住他，加上國師本人的實力作為依仗，李陽想要離開是絕對不可能的。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了他，我會廢掉他所有的修為，然後慢慢的折磨與他。”程清鋒哈哈大笑：“到時候你們就可以在這個牢房裏面團聚，共述衷腸呢。”
慕容維再度跪下：“皇上三思。血塗之陣傷害巨大，代價也是巨大。為了區區一個李陽要犧牲到數十萬東皇國老百姓的性命，這樣不值得啊。東皇國百廢待興，如果再受此重創，西元國，南翎國的士兵肯定會馬上大舉壓上的，皇上，此舉萬萬不可啊。”
程清鋒看著慕容維，說：“此時此刻，你還能夠為了整個東皇國著想，慕容維，你知道朕心裏有多難過嗎？我有多麽的恨你，就有多麽的舍不得殺你。”
之後程清鋒再沒有說半句話，轉身離開。
慕容維不停的磕頭，大聲的說：“皇上三思，皇上三思啊。”
可是回答他的，就只有冰冷的石門關閉聲音。
程淩霜將慕容維扶起來，搖頭說道：“你這樣是沒用的，他已經瘋掉了。”
慕容維痛心疾首的說道：“皇上如果真的啟動了血塗之陣的話，那麽整個東皇國都將要進入前所未有的動蕩，比起之前的四王之亂還要恐怖。西元國對我們本來就虎視眈眈，這樣做更是給了他們討伐我的借口。血塗之陣一旦啟動，在沒有吸納足夠多血氣之前，是絕對不會停止的。如果啟動陣法的人實力越強，那麽需要的血氣就更多。國師本來就是一個很強大的修道者，皇上為了對付李陽的話，肯定還會找不少的人一起啟動，我真不敢想後果是什麽。”
“我們也出不去，只能夠寄希望於李陽能夠終止那個人的瘋狂舉動。”程淩霜說道:“希望李陽不要讓我失望吧。上次見他，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時間過得真快，在我毫無反應的時候就已經悄悄的溜走了。其實我還有些想念跟李陽在醉花陰的日子，那段時光是我最無憂無慮的時光。爺爺天天折磨他，但是他的實力也在那段時間得到了突飛猛進，剛剛撿到他的時候，還是個孱弱的小家夥呢。”
慕容維痛苦的閉上眼了眼睛，他已經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了。
程清鋒脫掉了龍袍，換上了一身便裝，沒有通知任何人就離開了宮殿。
往西南方走了大概十公裏的樣子，這裏已經是整個東都城的邊緣了，居住的大部分都是貧困的老百姓，為了防止他們無休止的湧入內城，在這裏還修建了一個差不多有二十米高的圍墻，直接將他們全都封堵在了裏面，形成了一個城中之城。只有一扇小門，入口處有士兵把手。
程清鋒就站在了圍墻上面，這裏就是血塗之陣的陣眼所在。
在程清鋒看來，這些貧困的人全都是螻蟻，就算死了也不會感覺到可惜。
國師慢慢的走過來，長嘆一聲說道：“皇上，你可否考慮清楚，血塗之陣一開開啟就沒有停止的可能性了。他們雖然貧困，可是這些人都是我們東皇國的子民啊，貧困不是他們的罪過，更不是他們成為陣眼的理由。”
“不要再說了，這番話已經有很多人跟我說過了。主要除掉李陽，犧牲在多人我都在所不惜。我不能夠讓他活著從東皇國的地界走出去。”程清鋒大聲的說道：“啟動陣法，他馬上就要過來的。”
國師喟然長嘆，說道：“皇上，老臣能夠為你做的就只能夠到此為止了，以後的路就要靠你自己走下去了。保重，皇上。”
程清鋒感覺自己如同磐石一樣的心也有些顫抖，長長的吐了口氣，說道：“國師，你為國做的一切，我都記得。東皇國的子民，會謝謝你做出的貢獻。”
國師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麽，縱身一躍跳到了貧民區的陣中央，身體驟然間爆炸，變成了一堆肉末，血液就像是下雨一樣往周圍嘭散開，然後貧民窟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了地面巨大的顫抖，紛紛從屋內走了出來，擡頭往天上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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