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朕一人，抗下所有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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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朕一人，抗下所有的恥辱
躺下，便再也起不來了……
轟！
程處亮聞言，當即心頭一震。
接著，他的眼眶便布滿一層霧氣。
心中更是充滿了無盡的悲涼。
三千白馬義從，跟隨他出生入死。
戰到最後，三千人只剩下數百人。
可是如今，那些戰到最後的好兄弟，卻有些人躺下便再也起不來了。
他們堅持到了最後，卻永遠躺在了血泊之中！
說不盡的淒涼。
無法言說的悲壯！
程處亮長長出了口濁氣，苦笑道：“我們不是早就做好準備，迎接這一天了嗎？”
“我們能活著，都是僥幸。”
說罷，程處亮便拍了拍夏侯惇的肩膀。
他雖然看似無比的坦然，但是那赤紅的雙目卻出賣了他內心的真實感受。
眾人何嘗不和他一樣？
誰的內心不是心如刀絞？
這些人，可是他們並肩作戰的生死兄弟啊！
程處亮起身，緩緩說道：“接下來，就讓我們去完成之前約定好的誓言吧！”
夏侯惇聞言，含淚點了點頭。
片刻之後，兩百多白馬義從便集合到了一起。
而接下來，他們要完成昨日一同許下的誓言：活著的人，為戰死的人收屍！
而此時長安城內。
邊疆的大雨似乎一路南下，轉移到了長安一般。
此時長安城也下起了小雨。
李二站在禦書房門口，望著屋外的小雨，心情莫名的沈重了起來。
頡利可汗率領二十萬鐵騎揮師南下，血染邊疆。
定州此時應該失守了吧！
面對這內憂外患的朝局，李二是真的心累啊！
李二望著那淅淅瀝瀝的小雨，自言自語道：“這老天，是要亡我大唐麽？”
按照時間來看，此時頡利可汗已經率領大軍抵達渭水河畔了。
而此時，大唐卻根本沒有實力去打敗突厥大軍。
別說打敗了，即便是與之一戰的實力都沒有！
這該如何是好？
如今擺在他面前的選擇只有一個，貌似只有議和，只有求和！
雖然這對李二而言是奇恥大辱。
但是縱觀全局，這或許是唯一保住大唐的辦法了。
禦書房內，幾位心腹大佬都在。
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程咬金，李靖等人都在。
以長孫無忌為首的文臣，主張議和。
以李靖為首的武將，主張死戰！
因此兩方是爭執不下，讓李二也是心累至極。
長孫無忌嘆了口氣說道：“陛下，現如今只能和談。”
“若不和談，恐怕我大唐危已啊！”
“陛下，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如今咱們哪裏還有兵馬與之一戰啊！”
“還是趁早做決定吧！”
杜如晦也在一旁附和道。
李二聞言，當即慘笑連連。
是啊！
如今大唐哪裏有兵馬與之一戰？
更何況頡利可汗率領二十萬鐵騎南下。
不和談，恐怕大唐真的要完了。
似乎，這是他唯一的選擇了。
可是他卻心有不甘！
而一旁的李靖、程咬金聞言，當即怒目而視。
身為武將，即便是戰死沙場，那又如何？
議和？
那是對武將最大的侮辱！
和談？
說好聽點叫和談，說的難聽一天，那特娘的就是投降！
身為一名武將，一名軍人，豈能輕易言敗？
豈能投降認輸？！
程咬金當即狠狠瞪了長孫無忌一眼，咬牙切齒的說道：“陛下，萬萬不能聽信長孫無忌的讒言啊！”
“即便是戰死，也不能輕易和談啊！”
此話一出，一旁的李靖當即附和道：“是啊陛下！還未開戰便要和談，豈不是讓周邊諸國恥笑？”
“他日，誰還把我們大唐放在眼裏？”
“我大唐周邊的那些豺狼虎豹，豈會再畏懼我大唐？”
此話一出，李二也是微微一楞。
李靖說的不無道理。
若是不戰而屈，他日誰還畏懼大唐？
西有吐谷渾和吐蕃，北有突厥和高句麗，南面還有一個不安分的嶺南王。
可是，若戰，該如何戰？
拿什麽戰？
片刻之後，李二仰天嘆息一聲，無比淒涼的說道：“朕親自修書一封，送給頡利可汗。暫且看看他的態度吧……”
此話一出，長孫無忌等人瞬間就松了一口氣。
而李靖和程咬金等人，卻咬牙大喊道:“陛下，不能寫，萬萬不能寫啊！”
“這是國恥，國恥啊！”
“我大唐王朝，豈能向突厥蠻夷低頭？”
說罷，諸位武將一個個是捶胸搓足。
李二聞言當即慘笑道：“朕豈能不知這是奇恥大辱？可是若不和談，難道要看到我大唐江山血流成河嗎？”
“再大的恥辱，朕都可以一個人扛。可是天下黎民百姓的性命，朕卻保護不了。”
“不和談，難道讓朕看到中原百姓被屠殺嗎？”
“邊疆百姓死的已經夠多了，中原百姓絕對不能再遭毒手了！”
“不然朕，那就真成為漢家罪人了！”
此話一出，李靖、程咬金等人瞬間無言以對了。
片刻之後，李二便修書一封。
態度卑微到了極點，討好到了極點。
然而此時，外面突然來報。
“陛下，宮外有一少年，自稱來自定州，乃是定州刺史馬玉林之子馬忠，要求面見陛下！”
李二聞言，當即一楞。
定州？
定州終於來消息了！
短暫的震驚過後，李二瞬間一陣狂喜。
定州，終於又來消息了！
“快傳他進來！”
李二當即無比激動的說道。
片刻之後，殿外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接著，眾人的雙目瞬間就瞪大了，面露震驚之色。
因為他們看到一位衣衫不整，狼狽不堪的少年走了進來。
少年的身上不僅血跡斑斑，如今被大雨淋過，更是如同喪家犬一般。
這哪裏是定州刺史公子該有的樣子？
簡直連乞丐都不如啊！
看到馬忠的剎那間，眾人的內心瞬間猛地一緊。
接著，一股鉆心的劇痛便隨之湧出。
“草民馬忠，拜見陛下！”
馬忠“噗通”一聲跪地，無比虛弱的說道。
李二聞言，慌忙說道：“馬忠，你從定州而來，速速把定州的情況說給朕聽！”
馬忠聞言，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眼神更是一片黯淡，沒有絲毫的色彩。
那失魂落魄的眼神，如同活死人一般！
這種目光和眼神，不該出現在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身上！
這不是他該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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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程處亮聞言，當即心頭一震。
接著，他的眼眶便布滿一層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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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白馬義從，跟隨他出生入死。
戰到最後，三千人只剩下數百人。
可是如今，那些戰到最後的好兄弟，卻有些人躺下便再也起不來了。
他們堅持到了最後，卻永遠躺在了血泊之中！
說不盡的淒涼。
無法言說的悲壯！
程處亮長長出了口濁氣，苦笑道：“我們不是早就做好準備，迎接這一天了嗎？”
“我們能活著，都是僥幸。”
說罷，程處亮便拍了拍夏侯惇的肩膀。
他雖然看似無比的坦然，但是那赤紅的雙目卻出賣了他內心的真實感受。
眾人何嘗不和他一樣？
誰的內心不是心如刀絞？
這些人，可是他們並肩作戰的生死兄弟啊！
程處亮起身，緩緩說道：“接下來，就讓我們去完成之前約定好的誓言吧！”
夏侯惇聞言，含淚點了點頭。
片刻之後，兩百多白馬義從便集合到了一起。
而接下來，他們要完成昨日一同許下的誓言：活著的人，為戰死的人收屍！
而此時長安城內。
邊疆的大雨似乎一路南下，轉移到了長安一般。
此時長安城也下起了小雨。
李二站在禦書房門口，望著屋外的小雨，心情莫名的沈重了起來。
頡利可汗率領二十萬鐵騎揮師南下，血染邊疆。
定州此時應該失守了吧！
面對這內憂外患的朝局，李二是真的心累啊！
李二望著那淅淅瀝瀝的小雨，自言自語道：“這老天，是要亡我大唐麽？”
按照時間來看，此時頡利可汗已經率領大軍抵達渭水河畔了。
而此時，大唐卻根本沒有實力去打敗突厥大軍。
別說打敗了，即便是與之一戰的實力都沒有！
這該如何是好？
如今擺在他面前的選擇只有一個，貌似只有議和，只有求和！
雖然這對李二而言是奇恥大辱。
但是縱觀全局，這或許是唯一保住大唐的辦法了。
禦書房內，幾位心腹大佬都在。
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程咬金，李靖等人都在。
以長孫無忌為首的文臣，主張議和。
以李靖為首的武將，主張死戰！
因此兩方是爭執不下，讓李二也是心累至極。
長孫無忌嘆了口氣說道：“陛下，現如今只能和談。”
“若不和談，恐怕我大唐危已啊！”
“陛下，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如今咱們哪裏還有兵馬與之一戰啊！”
“還是趁早做決定吧！”
杜如晦也在一旁附和道。
李二聞言，當即慘笑連連。
是啊！
如今大唐哪裏有兵馬與之一戰？
更何況頡利可汗率領二十萬鐵騎南下。
不和談，恐怕大唐真的要完了。
似乎，這是他唯一的選擇了。
可是他卻心有不甘！
而一旁的李靖、程咬金聞言，當即怒目而視。
身為武將，即便是戰死沙場，那又如何？
議和？
那是對武將最大的侮辱！
和談？
說好聽點叫和談，說的難聽一天，那特娘的就是投降！
身為一名武將，一名軍人，豈能輕易言敗？
豈能投降認輸？！
程咬金當即狠狠瞪了長孫無忌一眼，咬牙切齒的說道：“陛下，萬萬不能聽信長孫無忌的讒言啊！”
“即便是戰死，也不能輕易和談啊！”
此話一出，一旁的李靖當即附和道：“是啊陛下！還未開戰便要和談，豈不是讓周邊諸國恥笑？”
“他日，誰還把我們大唐放在眼裏？”
“我大唐周邊的那些豺狼虎豹，豈會再畏懼我大唐？”
此話一出，李二也是微微一楞。
李靖說的不無道理。
若是不戰而屈，他日誰還畏懼大唐？
西有吐谷渾和吐蕃，北有突厥和高句麗，南面還有一個不安分的嶺南王。
可是，若戰，該如何戰？
拿什麽戰？
片刻之後，李二仰天嘆息一聲，無比淒涼的說道：“朕親自修書一封，送給頡利可汗。暫且看看他的態度吧……”
此話一出，長孫無忌等人瞬間就松了一口氣。
而李靖和程咬金等人，卻咬牙大喊道:“陛下，不能寫，萬萬不能寫啊！”
“這是國恥，國恥啊！”
“我大唐王朝，豈能向突厥蠻夷低頭？”
說罷，諸位武將一個個是捶胸搓足。
李二聞言當即慘笑道：“朕豈能不知這是奇恥大辱？可是若不和談，難道要看到我大唐江山血流成河嗎？”
“再大的恥辱，朕都可以一個人扛。可是天下黎民百姓的性命，朕卻保護不了。”
“不和談，難道讓朕看到中原百姓被屠殺嗎？”
“邊疆百姓死的已經夠多了，中原百姓絕對不能再遭毒手了！”
“不然朕，那就真成為漢家罪人了！”
此話一出，李靖、程咬金等人瞬間無言以對了。
片刻之後，李二便修書一封。
態度卑微到了極點，討好到了極點。
然而此時，外面突然來報。
“陛下，宮外有一少年，自稱來自定州，乃是定州刺史馬玉林之子馬忠，要求面見陛下！”
李二聞言，當即一楞。
定州？
定州終於來消息了！
短暫的震驚過後，李二瞬間一陣狂喜。
定州，終於又來消息了！
“快傳他進來！”
李二當即無比激動的說道。
片刻之後，殿外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接著，眾人的雙目瞬間就瞪大了，面露震驚之色。
因為他們看到一位衣衫不整，狼狽不堪的少年走了進來。
少年的身上不僅血跡斑斑，如今被大雨淋過，更是如同喪家犬一般。
這哪裏是定州刺史公子該有的樣子？
簡直連乞丐都不如啊！
看到馬忠的剎那間，眾人的內心瞬間猛地一緊。
接著，一股鉆心的劇痛便隨之湧出。
“草民馬忠，拜見陛下！”
馬忠“噗通”一聲跪地，無比虛弱的說道。
李二聞言，慌忙說道：“馬忠，你從定州而來，速速把定州的情況說給朕聽！”
馬忠聞言，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眼神更是一片黯淡，沒有絲毫的色彩。
那失魂落魄的眼神，如同活死人一般！
這種目光和眼神，不該出現在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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