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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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是人是鬼
漆黑如墨的深夜下，不見一絲亮光的克魯市。
市區中心以南，距離460號公路不算很遠的一處空曠位置，在幾排樹木的層層包圍下，有一家浸禮會教堂隱藏於此。
“馬哈特，你在想什麽呢？
外面，現在是那些行屍的世界，不屬於我們這些活人。
你看看教堂裏的這些人……
是，災變前，他們都是友善仁慈的好人，這的確很好。
但是，現在這種世道下，他們中有人竟然連刀子都不敢拿。
現在就這麽跑出去，不是送死又是什麽？
就因為這幾聲槍響嗎？
好吧，確實一直沒有斷過……”
被木板釘得嚴嚴實實的教堂中，傳來極其微弱的光線和聲音。
兩個有點胡子拉碴，身著縣警制服的白人男子，正在就是否稍後外出尋找槍聲所在位置而爭吵不止。
“塞斯，你仔細聽聽。
從至少一刻鐘之前，這槍聲就沒有停止過。
夥計，別說你沒有聽出來！”
叫馬哈特的男子，聽到槍聲已經持續如此之久，感覺自己見到某種希望的他，盡量控制住自己的激動情緒和聲音。
“是啊，一直沒有停止過……
但那又怎樣？
正因為聽了出來，所以我才不建議你出去，甚至還想帶人出去。
聽聽這槍聲的節奏，頂多就是一小隊人在開槍射擊。
也許來此的，和前天從我們頭頂飛走那兩架直升機一樣，只是去某個地方，執行某項任務的某個戰術小組而已。
你猜，他們手中能有多少發子彈？
而我們這座城市中，又有多少行屍？
在四周都是黑暗的環境中，他們又能消滅掉多少喪屍？
馬哈特，相信我，外面那些人，絕對是撐不了多久的……”
叫塞斯的男子，拍了拍馬哈特的肩膀，對他搖了搖頭後繼續說道：“夥計，我了解你，我和你一樣，也有同樣的心情。
但是全美已經淪陷了，現在不是我們心存幻想的時候，別再惦記有人會來救我們了。
就算真有人來，也不會挑這種時間趕來救人！
你說，總不能……
咱們這十幾人中，剛好是有總統先生的私生子，或是情婦，能夠讓他們如此著急，不惜代價地來此救援吧。”
“塞斯，你說得沒錯。
我也知道，這些人肯定不是為了救援咱們而來。
如果真是的話，前天聽到槍聲，那群狗娘樣的，也不會不來救援我們……
但現在我們的處境，你不會不知道吧。
明天我們要面臨的，就是沒水，沒食物的日子！
而且附近能被我們搜集的地方，也已經搜集過了。
再不帶人轉移地點，要麽是餓死，要麽就像前天慘死的伊森那樣，被那些怪物給活活撕爛然後填進腹中。
所以，如果這次不賭一把，那麽……
以後我們只能是天天冒著生命危險，像個老鼠一樣，在這座城市中，東躲西藏，尋找著越來越少的食物與水源。”
越說越激動的馬哈特，察覺到自己聲音有點大後，沈默下來片刻繼續說道：“聽聽……
這槍聲，距離我們已經是越來越近，而且始終沒有停止過。
夥計，你和我搭檔多年，這一次也請你相信我的判斷力。
突然出現的這夥人，雖然我們還不清楚他們具體有多少人……
但是，既然他們敢在這種時候突入進城市中，我想這些人肯定是為了尋找某樣東西，又或是在護送什麽大人物或是重要物品。
我認為，現在已經沒有給我們繼續爭吵，或是猶豫下去的時間了！
困在這座封閉的城市當中，我們早晚也是一死。
不如等這些人路過教堂時，我們所有人一起沖出去，向他們尋求幫助。
我知道向這夥人求助同樣是很危險，但我寧肯搏一搏，或是死在這些人的子彈之下……
也不想再每天一醒來，只為了那點吃喝物品，每一次都是膽顫心驚地外出搜集物資。
更不想每一次……
都是提心吊膽的，生怕自己或是你們，被那些行屍給活活撕爛，眼看著自己的血肉和腸子被他們吃進嘴裏。
塞斯，難道你想未來某一天，是這個樣子的嗎？
還是說，活活餓死在上帝面前……
讓祂體會到，現在我們這些信徒，是有多麽得痛苦？”
馬哈特指著‘憐愛世人’的耶穌十字架，眼中流露出來的目光，不再有對死亡的懼怕，只有活下去的堅定。
…
距離浸禮會教堂約有上千碼距離的460公路段，在那裏，有一座加油站。
在沒有踏入這座城市之際，尼根便雙持AK-47，從未間斷過射擊，以此保證向他所在位置瘋狂湧來的大隊喪屍，全部倒在百碼距離之外，不會對身後車輛通行造成影響。
一支槍的子彈打完，尼根單手換彈匣，速度比之前在法姆維爾市，快了足足有一倍。
就這樣，靈活的雙手來回倒替更換彈匣，給人的感覺就像他手中的槍支，好似有著無限子彈功能那樣用之不竭。
不過即便是效率高成這樣，在他挪動搬移車輛時，總會浪費一些射擊時間，導致周圍被槍聲所吸引而來的喪屍，是越聚越多。
為此，就連羅伊都將車輛控制權交給馬修，而他開始負責殿後，替尼根稍微緩解一下壓力。
當他們一行人來到這座加油站時，尼根察覺到前後左右的喪屍實在太多後，他便吩咐羅伊去查看一下油站內的油箱，是否還有燃油的存在。
“尼根，這裏面還有不少燃油！”
生怕尼根聽不到，羅伊拿出對講機大聲喊到。
“羅伊，我知道了，你看看西邊那幾輛汽車還能啟動嗎？
小心車內的喪屍，註意一點。
我把這邊的幾輛挪到油站內部。”
短短幾分鐘過後，皮卡車內的五人，全身發抖顫栗的同時，已經能夠清晰察覺到，四周那無處不在的喪屍嘶吼聲，是距離他們越來越近……
應該說，那種感覺，好像就是近在眼前！
“羅伊，把車燈熄滅，你開車護著他們先走。
前面的道路，很寬敞，那些礙事的車輛已經清理完畢。
記住，不要開得太快，咱倆之間的距離，也別超過200碼……
我會用對講機提醒你的，放心開吧。”
站在道路中央的尼根，於原地不動目視皮卡離去。
而他，則是通過射擊，直接引動加油站內許多輛汽車的警報器，發出高頻刺耳的‘滴滴’聲。
再配合著手中不間斷的槍聲，逐漸將周邊‘聞訊而來’的絕大多數喪屍，全部吸引到加油站附近。
至於羅伊駕駛車輛前方的那些喪屍，則由他負責精準點殺清理，保證不會阻礙車輛正常行駛。
將近1分鐘之後，在註意到羅伊將車輛緩緩行駛到180碼距離之處，尼根並未阻止他繼續前行，依舊是呆在原地，保持著精準射擊的節奏。
就在車輛即將超出他的感知範圍之際，尼根的身體，從靜止不動的狀態，驟然爆發出極快的速度，如同離弦之箭瞬間出現在車輛側前方位置！
與此同時，他手指連續扣動兩把槍支扳機，十幾發子彈在同一時間，直接命中幾輛汽車的油箱，以及一個早已放置好的燃油塑料桶。
塑料桶內，裏面裝有十加侖的汽油！
在照耀天際的火光與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傳來之際，皮卡車內幾人，反而是被突然現身在車輛側前方的尼根給嚇了一大跳。
之前因為尼根的這種殿後奉獻精神，所以在車輛開出很遠之後，除了深知尼根實力的羅伊，車內所有人，都在擔心著早已隱沒在黑暗之中他的安全。
如果不是還能在黑暗夜色中，可以清晰看到槍口迸發出來的火光，恐怕這些人已經是認定尼根兇多吉少死於非命了。
只是看著看著，眾人忽然發現，原本還處在很遠位置的火光與槍聲，給人沒有一點反應的時間，竟然瞬間出現在車輛的側前方位置。
在這種在漆黑環境下，面對突如其來的空間轉換，車內五人的第一反應是，羅伊正在迅速往回開倒車。
而他們因為看得太過關註，所以沒有發現這一點。
只是在下一個瞬間，當他們註意到加油站內傳來的轟天火光與爆炸聲，以及緊隨而來的，足以令滿載皮卡車都劇烈顫抖震動的沖擊波後，這五人才反應過來……
不是我們在開倒車，而是尼根的的確確就這麽從上百碼之遠的地點，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這種堪比他們在影視作品中見到的‘瞬移’速度，直接就讓他們心中認定，尼根他絕不是人……
別說這五人，就連正在開車的羅伊，也被車輛正前方突然出現的尼根給嚇了一大跳。
已經和尼根相處了好多日的時間，他是知道，尼根那異於常人的力量，很大很大……
但是見習慣了，他感覺，好像也就那樣。
甚至在看到尼根搬移車輛的輕松勁頭時，他都有種‘我上我也行’的莫名自信。
但是這種如同鬼魅般的極致速度，這可是他第一次親眼所見……
無論是災變之前，還是現在，羅伊從未聽說或是見到有人的速度能夠如此之快！
這一刻，他知道，自己往後就是看再多遍尼根的這種非人極速，他心中也絕不會升起‘我也差不多’的這種念頭。
“你們說，卡提斯先生，他到底是人還是鬼……”
車廂內，傳來了幽幽的低語聲音。
均是感覺自己已經變得麻木的眾人，註視著車輛前方，那個在黑夜與火光交織下的身影……
好似是那麽得虛幻、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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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區中心以南，距離460號公路不算很遠的一處空曠位置，在幾排樹木的層層包圍下，有一家浸禮會教堂隱藏於此。
“馬哈特，你在想什麽呢？
外面，現在是那些行屍的世界，不屬於我們這些活人。
你看看教堂裏的這些人……
是，災變前，他們都是友善仁慈的好人，這的確很好。
但是，現在這種世道下，他們中有人竟然連刀子都不敢拿。
現在就這麽跑出去，不是送死又是什麽？
就因為這幾聲槍響嗎？
好吧，確實一直沒有斷過……”
被木板釘得嚴嚴實實的教堂中，傳來極其微弱的光線和聲音。
兩個有點胡子拉碴，身著縣警制服的白人男子，正在就是否稍後外出尋找槍聲所在位置而爭吵不止。
“塞斯，你仔細聽聽。
從至少一刻鐘之前，這槍聲就沒有停止過。
夥計，別說你沒有聽出來！”
叫馬哈特的男子，聽到槍聲已經持續如此之久，感覺自己見到某種希望的他，盡量控制住自己的激動情緒和聲音。
“是啊，一直沒有停止過……
但那又怎樣？
正因為聽了出來，所以我才不建議你出去，甚至還想帶人出去。
聽聽這槍聲的節奏，頂多就是一小隊人在開槍射擊。
也許來此的，和前天從我們頭頂飛走那兩架直升機一樣，只是去某個地方，執行某項任務的某個戰術小組而已。
你猜，他們手中能有多少發子彈？
而我們這座城市中，又有多少行屍？
在四周都是黑暗的環境中，他們又能消滅掉多少喪屍？
馬哈特，相信我，外面那些人，絕對是撐不了多久的……”
叫塞斯的男子，拍了拍馬哈特的肩膀，對他搖了搖頭後繼續說道：“夥計，我了解你，我和你一樣，也有同樣的心情。
但是全美已經淪陷了，現在不是我們心存幻想的時候，別再惦記有人會來救我們了。
就算真有人來，也不會挑這種時間趕來救人！
你說，總不能……
咱們這十幾人中，剛好是有總統先生的私生子，或是情婦，能夠讓他們如此著急，不惜代價地來此救援吧。”
“塞斯，你說得沒錯。
我也知道，這些人肯定不是為了救援咱們而來。
如果真是的話，前天聽到槍聲，那群狗娘樣的，也不會不來救援我們……
但現在我們的處境，你不會不知道吧。
明天我們要面臨的，就是沒水，沒食物的日子！
而且附近能被我們搜集的地方，也已經搜集過了。
再不帶人轉移地點，要麽是餓死，要麽就像前天慘死的伊森那樣，被那些怪物給活活撕爛然後填進腹中。
所以，如果這次不賭一把，那麽……
以後我們只能是天天冒著生命危險，像個老鼠一樣，在這座城市中，東躲西藏，尋找著越來越少的食物與水源。”
越說越激動的馬哈特，察覺到自己聲音有點大後，沈默下來片刻繼續說道：“聽聽……
這槍聲，距離我們已經是越來越近，而且始終沒有停止過。
夥計，你和我搭檔多年，這一次也請你相信我的判斷力。
突然出現的這夥人，雖然我們還不清楚他們具體有多少人……
但是，既然他們敢在這種時候突入進城市中，我想這些人肯定是為了尋找某樣東西，又或是在護送什麽大人物或是重要物品。
我認為，現在已經沒有給我們繼續爭吵，或是猶豫下去的時間了！
困在這座封閉的城市當中，我們早晚也是一死。
不如等這些人路過教堂時，我們所有人一起沖出去，向他們尋求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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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提心吊膽的，生怕自己或是你們，被那些行屍給活活撕爛，眼看著自己的血肉和腸子被他們吃進嘴裏。
塞斯，難道你想未來某一天，是這個樣子的嗎？
還是說，活活餓死在上帝面前……
讓祂體會到，現在我們這些信徒，是有多麽得痛苦？”
馬哈特指著‘憐愛世人’的耶穌十字架，眼中流露出來的目光，不再有對死亡的懼怕，只有活下去的堅定。
…
距離浸禮會教堂約有上千碼距離的460公路段，在那裏，有一座加油站。
在沒有踏入這座城市之際，尼根便雙持AK-47，從未間斷過射擊，以此保證向他所在位置瘋狂湧來的大隊喪屍，全部倒在百碼距離之外，不會對身後車輛通行造成影響。
一支槍的子彈打完，尼根單手換彈匣，速度比之前在法姆維爾市，快了足足有一倍。
就這樣，靈活的雙手來回倒替更換彈匣，給人的感覺就像他手中的槍支，好似有著無限子彈功能那樣用之不竭。
不過即便是效率高成這樣，在他挪動搬移車輛時，總會浪費一些射擊時間，導致周圍被槍聲所吸引而來的喪屍，是越聚越多。
為此，就連羅伊都將車輛控制權交給馬修，而他開始負責殿後，替尼根稍微緩解一下壓力。
當他們一行人來到這座加油站時，尼根察覺到前後左右的喪屍實在太多後，他便吩咐羅伊去查看一下油站內的油箱，是否還有燃油的存在。
“尼根，這裏面還有不少燃油！”
生怕尼根聽不到，羅伊拿出對講機大聲喊到。
“羅伊，我知道了，你看看西邊那幾輛汽車還能啟動嗎？
小心車內的喪屍，註意一點。
我把這邊的幾輛挪到油站內部。”
短短幾分鐘過後，皮卡車內的五人，全身發抖顫栗的同時，已經能夠清晰察覺到，四周那無處不在的喪屍嘶吼聲，是距離他們越來越近……
應該說，那種感覺，好像就是近在眼前！
“羅伊，把車燈熄滅，你開車護著他們先走。
前面的道路，很寬敞，那些礙事的車輛已經清理完畢。
記住，不要開得太快，咱倆之間的距離，也別超過200碼……
我會用對講機提醒你的，放心開吧。”
站在道路中央的尼根，於原地不動目視皮卡離去。
而他，則是通過射擊，直接引動加油站內許多輛汽車的警報器，發出高頻刺耳的‘滴滴’聲。
再配合著手中不間斷的槍聲，逐漸將周邊‘聞訊而來’的絕大多數喪屍，全部吸引到加油站附近。
至於羅伊駕駛車輛前方的那些喪屍，則由他負責精準點殺清理，保證不會阻礙車輛正常行駛。
將近1分鐘之後，在註意到羅伊將車輛緩緩行駛到180碼距離之處，尼根並未阻止他繼續前行，依舊是呆在原地，保持著精準射擊的節奏。
就在車輛即將超出他的感知範圍之際，尼根的身體，從靜止不動的狀態，驟然爆發出極快的速度，如同離弦之箭瞬間出現在車輛側前方位置！
與此同時，他手指連續扣動兩把槍支扳機，十幾發子彈在同一時間，直接命中幾輛汽車的油箱，以及一個早已放置好的燃油塑料桶。
塑料桶內，裏面裝有十加侖的汽油！
在照耀天際的火光與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傳來之際，皮卡車內幾人，反而是被突然現身在車輛側前方的尼根給嚇了一大跳。
之前因為尼根的這種殿後奉獻精神，所以在車輛開出很遠之後，除了深知尼根實力的羅伊，車內所有人，都在擔心著早已隱沒在黑暗之中他的安全。
如果不是還能在黑暗夜色中，可以清晰看到槍口迸發出來的火光，恐怕這些人已經是認定尼根兇多吉少死於非命了。
只是看著看著，眾人忽然發現，原本還處在很遠位置的火光與槍聲，給人沒有一點反應的時間，竟然瞬間出現在車輛的側前方位置。
在這種在漆黑環境下，面對突如其來的空間轉換，車內五人的第一反應是，羅伊正在迅速往回開倒車。
而他們因為看得太過關註，所以沒有發現這一點。
只是在下一個瞬間，當他們註意到加油站內傳來的轟天火光與爆炸聲，以及緊隨而來的，足以令滿載皮卡車都劇烈顫抖震動的沖擊波後，這五人才反應過來……
不是我們在開倒車，而是尼根的的確確就這麽從上百碼之遠的地點，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這種堪比他們在影視作品中見到的‘瞬移’速度，直接就讓他們心中認定，尼根他絕不是人……
別說這五人，就連正在開車的羅伊，也被車輛正前方突然出現的尼根給嚇了一大跳。
已經和尼根相處了好多日的時間，他是知道，尼根那異於常人的力量，很大很大……
但是見習慣了，他感覺，好像也就那樣。
甚至在看到尼根搬移車輛的輕松勁頭時，他都有種‘我上我也行’的莫名自信。
但是這種如同鬼魅般的極致速度，這可是他第一次親眼所見……
無論是災變之前，還是現在，羅伊從未聽說或是見到有人的速度能夠如此之快！
這一刻，他知道，自己往後就是看再多遍尼根的這種非人極速，他心中也絕不會升起‘我也差不多’的這種念頭。
“你們說，卡提斯先生，他到底是人還是鬼……”
車廂內，傳來了幽幽的低語聲音。
均是感覺自己已經變得麻木的眾人，註視著車輛前方，那個在黑夜與火光交織下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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