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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不怕我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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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不怕我吃了你

許機心並未意識到這點。

她拍著手唱著歌, 仰著臉朝謝南珩柔柔地笑。

許機心這一笑,笑得謝南珩心悸悸地抽動,玄黑的眸子, 盡是暗沈。

他沒有打擾許機心,而是盤腿坐在一旁, 真火煆燒肉..身.。

丟花環玩累了,小狐貍一只只地趴在地上,吐著舌頭喘氣, 饒是他們精力旺盛, 一直跑一直跑,也手腳發軟。

許機心起身, 走到謝南珩身邊, 謝南珩遞給她一杯蜜糖水。

許機心驚喜,大美人好貼心啊,她唱了那麽久的歌, 喉嚨又渴又啞,這水,來得正好。

她將蜜糖水一飲而盡, 對謝南珩道:“南珩, 你說,我在谷裏建個游樂園, 怎麽樣?”

這群小狐貍太可愛了, 她想為他們做些事。

“游樂園?”謝南珩又給許機心倒了一杯。

這一杯, 許機心喝了一半, 握在手裏, 慢慢道:“對,游樂園。”

許機心給謝南珩簡單說說游樂園各個項目, 刺激的有雲霄飛車、青蛙跳、海盜船、大擺錘等,益智的有歡樂答題、情景模擬、看圖識妖獸(藥材、器材等)等,休閑的有滑滑梯、投球、射箭等,若是可以,還可以進行實戰模擬,比如人族有哪些騙局,遇到壞人和妖獸如何逃生等等。

“小狐貍雖然年紀尚小,不能入道,但這時間用來荒廢,多浪費。還不如邊玩邊學習,還可以瞧瞧他們的特長在哪些地方,待入道後,好定向培養。”

許機心並不擔心小狐貍們不喜歡游樂園,游樂園能征服現代那些大朋友,就能征服修真界的這些小朋友。

謝南珩聽完,望著許機心滿是驚嘆,“悅悅大才。”

“可別。”許機心不領功,“這是前人的智慧。”

謝南珩輕笑,又誇道:“那,悅悅大善。”

多少人秉持著事不關己之念,縱有想法也不會付諸行動,悅悅與這些小狐貍無利益往來,卻願為他們費心籌謀,當得起這聲善。

“嗨,善什麽善,看小狐貍順眼罷了。”許機心才不承認自己善良。

她起身,拉著謝南珩去找凃歸暄和塗敬雲。

在狐族,也就這對夫妻,兩人更熟一些。

聽完許機心的來意,凃歸暄和塗敬雲有些意外,倒沒想到許機心這般有心,而聽完內容,兩夫妻瘋狂心動。

特別是凃歸暄。

要是這游樂園建成,豈不是她化作幼崽去玩,也沒狐留意?

她當即拍板,“行,悅悅,狐族記你恩情。”

許機心只提供理念,真正規劃動手的,還是這群狐族。

這群狐族商議時,在設置困難上越說越嗨,越說越上頭,比如過山車,他們提議,在過山車車道下邊,添加刀山火海,萬箭齊發,湖水傾灌等關卡,以增加小狐貍們的敏捷。

比如闖關沖沖沖,過道的木頭會忽然斷裂、設有陷阱或者答題。

許機心:“……”

你們是魔鬼吧。

這些項目到底是為小狐貍建的,還是為你們建的?

一群玩心不減的大狐貍花了三天時間終於商議定,拿著圖紙問許機心意見,許機心能有什麽意見?當然是點頭如搗蒜啦。

反正坑的不是她,是他們狐族後代。

而且,建好後她也可以去玩玩,聽他們聊的時候,好像很刺激的樣子。

嘻嘻。

狐族會煉器的人少,謝南珩主動提出幫忙。

他和悅悅日後要在此長久居住,那麽此時,便是最好的融入時機。

狐族自然舉著四條Jiojio九條尾巴齊齊歡迎。

大狐貍幹得如火如荼,小狐貍毫無即將被坑的預兆,在旁邊幫忙跑腿,聽說這是為他們建的游樂園,更是跑得心甘情願。

待游樂園建成,大狐貍說替小狐貍們先試玩一下,一只只的迫不及待沖上雲霄飛車上蹲坐。

這個項目,自提出時就只只蠢蠢欲動,現在建成,誰都不願意落後,沒有閉關的狐貍,只只不落地蹲在裏邊,因為狐貍太多,一只只的縮小身形,四五只擠在兩人椅上。

不同於現代雲霄飛車做好重重防護,修真界的雲霄飛車是毫無防護的,狐貍們能不能坐穩,能不能坐完全程,端看自己本事。

許機心也化作原形,悄咪..咪.地飛了進去。

她左邊,是小七的母親,一只冷艷高貴的九尾白狐,見許機心縮得小小的,被兩側毛團擠得看不見身影,她開口道:“悅悅,身形變大點,凃歸暄,帶著你男人,往旁邊擠擠。”

白狐聲音清脆,泠泠若清澗溪水,聽不出半點媚,一本正經。

許機心沒忍住想笑。

怎麽說呢,歸暄姐會來玩她不意外,畢竟她性子活潑,好奇心足。

這只白狐,冷艷高貴,沈穩箴默,給人感覺就不像是愛玩鬧的,沒想到她也會來湊熱鬧。

白狐假裝沒聽到許機心的笑聲,蹲坐在露天車廂裏,端得尊榮矜貴。

“得咧。”凃歸暄往旁邊挪了挪,給許機心讓了點空隙。

許機心剛調好合適大小,最前邊的狐貍揚聲問:“銀狐們,白狐們,坐好了嗎?開始啟動了。”

“坐好了,沖沖沖。”

大狐貍們七嘴八舌地應道。

許機心發現,白狐姐姐的應聲,不比歸暄姐聲音低,她沒忍住,又樂出聲。

山車一開始就很快,過道橫看若聲波圖般連綿,上爬下落;俯瞰似河曲十八彎,蛇形蜿蜒,坐在裏邊,若是不曾抓穩扶幹,輕易會被甩出去。

“嚶嚶嚶——”

凃歸暄興奮得大笑,狐貍聲響,聲震雲霄。

被凃歸暄感染,前邊還克制著的大狐貍,跟著大叫,有幾只還叫出狼嚎。

許機心:“666!”

在她享受速度刺激時,前邊忽然有狐貍“啊”地一聲,卻是山車倒轉,又刺刀突出,她的jiojio吃痛,從車中掉了出去。

她在空中穩住身形,又漂浮著追向飛車,想要繼續坐。

旁邊狐貍一尾巴將她甩開,“淘汰了,趕緊走,不許耍賴。”

自這狐貍之後,又陸陸續續的有幾只狐貍跟著掉出來,許機心禁不住拎起心,這刀關,有那麽難?

車頭過,到車尾,許機心忽然感覺到自己搭著的扶手長出密密麻麻的小刀,下邊也有無形刀刃,貫穿整個車廂。

許機心:“???”

人事否?

她迅速縮小身形,沿著扶手織了個小網,她趴在小網上,觀察到冷艷白狐好似感受不到那疼痛般,端坐著巋然不動,凃歸暄和許機心一樣,縮小身形,夾在扶手刀刃之間,有些懵逼。

旁邊還有個向老婆看齊的塗敬雲。

風刮若刀,腿上的毛豎成一條條。

凃歸暄大聲問:“這難度,是不是有哪不對?”

最前方的長老聲音興奮,“這是大狐貍玩的,當然得是地獄難度!”

凃歸暄剩餘的聲音被風吹亂,許機心猜測,那是在咒罵。

過了刀山,許機心松了口氣,但她沒從網上下來,扒著網,偷偷觀察。

之後的下火海、萬劍齊發等關卡,許機心瞧見絨絨毛與鮮血亂飛,嚶嚶笑與嚶嚶哭混為一體,瑟瑟發抖。

最前邊的那個長老,真兇殘。

雲霄飛車停止,許機心忙不疊跳下。

她還是玩小狐貍難度的吧。

大狐貍的玩的不是樂,是命。

許機心對剩餘的項目敬謝不敏,但大狐貍們,不管受傷輕還是重的,一個不落,繼續試玩。

凃歸暄還喊許機心,“悅悅,繼續玩呀。”

許機心盯著這群過於活潑的大狐貍,心有餘悸,“不玩了不玩了。”

凃歸暄見許機心態度堅決,有些遺憾,但很快全部心力又落到項目上,興奮地嚶嚶叫。

下邊一群小狐貍瞧見如此兇殘之景,沒有半只狐貍是往後退的,一個個的爪尖抓地,躍躍欲試。

許機心:“……”

不懂你們狐貍,不疼嗎?

這是兩方文化的差異了,修真界是‘只要死不了,就往死裏煉’。

但許機心那個世界,妖怪可沒這種鐵血習慣,大多數妖怪還是喜歡安安靜靜的在自己洞府內修煉,興趣來了喝喝茶,看看花。

即便是勤勉的,也不會夏練三伏冬練三九。

他們講究的是悟道,積累法力。

等大狐貍玩了個盡興,小狐貍開始玩時,許機心縮小身形追了進去。

萌混過關.jpg

小狐貍們玩的就溫和多了,適合許機心這種經不起刺激的,她跟著小狐貍一路尖叫著,痛痛快快玩了個爽。

從游樂場出來時,她面上尤帶著笑,笑得腮幫子酸疼,不斷揉著腮幫子。

謝南珩伸手幫她揉,笑道:“混在一群幼崽群裏,臉紅不?”

許機心仰著臉,理直氣壯地開口:“我也是個小幼崽。”

只要不生崽,就是小幼崽。

謝南珩聞言,忽然想起一事,“你多大了?”

悅悅不會沒成年吧?

妖修成年與人族不太一樣,人族外表十七八,實際年紀必然比十七八大,妖族看著十七八,可能還是未成年。

悅悅心性年輕,謝南珩擔憂了一下。

許機心聲音發虛,“也就一千多個億點點吧。”

謝南珩松了口氣。

一千多,神獸也該成年了。

他替許機心整理下頭發,笑道:“好,請問一千多歲的小寶寶,玩夠了嗎?玩夠了,那咱們回去吧。”

“等等。”許機心拉著謝南珩,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凃歸暄身側。

她歪頭問:“歸暄姐,你知道異火消息嗎?我可以用等價之物換。”

之前許機心沒問,是她覺得和凃歸暄之間的感情沒到那份上,問這個消息,太過厚臉皮,但現在,她覺得可以試一試。

“嗨,說什麽換不換的,不過是一消息。”凃歸暄爽朗地開口。

她擡頭指了個方向,“那邊是火焰山,裏邊就有異火。你倆往那走,遠遠瞧見一片紅雲的就是。”

“不過,那邊是畢方的地盤,你們過去,將這個給畢方看看。”凃歸暄摸出一塊銀色的小狐貍雕像。

“多謝歸暄姐。”許機心接過銀狐小像,認真道謝。

凃歸暄揉揉她的頭,爽朗地笑道:“哈哈哈,小事,不值得一提,有時間,來我家玩哈。”

“好。”許機心笑道。

*

千裏紅土地,山紅霞更紅。

凃歸暄話裏說得近,其實有點距離,許機心抱著謝南珩,行了一天,才遙遙地瞧見漫天漫野的紅,若海上紅藻泛濫形成的赤潮。

許機心將謝南珩往上托了托,歡喜道:“南珩,快到了。”

謝南珩聞言,饒是他一貫喜怒不形於色,此時也難免露出幾分。

有了異火,再加上凈水蓮,他體內真火直接三..級.跳。

到時候,謝南珩眸光加深,竟能瞧出幾分急迫感。

還沒靠近,熱意熏人。

許機心體內寒冰焰自發運轉,讓她置身火海中,依舊涼風拂面,舒適無比。

謝南珩更是自在,他站在火海中,如松柏在列。

兩人並立站著,虛虛焰火圍繞,銀色衣袍翩飛,宛如一對璧人。

天上有青色大鳥盤桓,獨足,赤紋,藍紫色長尾,外邊有橘紅色火焰虛影,只看外型,綺艷瑰麗,華秀絢燦。

她居高臨下,眸子漆黑如墨,視線若刀若劍,威懾迫人。

她緊盯許機心和謝南珩,純白的長喙動了動,玉質溫光,潤澤漂亮,但發出的聲音卻冷厲無比,“人類,過來何事?”

謝南珩作揖,彬彬有禮答道:“晚輩過來尋一異火。”

“誰介紹過來的?”畢方視線冷凝,緊鎖謝南珩和許機心。

“狐族凃歸暄。”謝南珩摸出銀色小狐貍。

比方鳥收攏輕盈豐密、遮天蔽日的雙翅,落到許機心和謝南珩面前,她用爪尖撥了撥銀色小狐貍,收回爪,道:“最多只能取兩枚異火,待一年。”

“多謝前輩。”謝南珩又作了一揖,溫文爾雅。

收起小狐貍信物,謝南珩望向許機心,“悅悅,你——”

“我就坐在這兒,等你回來。”許機心截住謝南珩的話,她朝重新飛向空中的畢方鳥瞧了一眼,神識熟門熟路地往謝南珩識海探,“我跟你說,我在這兒修煉,效率不比吸收日精差,這兒應該含有火之本源。”

“你吸收地火時,不妨感悟一下,對你肯定很有好處。”

“好。”謝南珩含笑應道。

時光如水,日月如梭,一年時光一霎而過。

謝南珩袖手拂過身上銀袍,於虛虛火海中起身,不徐不疾走出異火山。

遙遙的,他瞧見火海邊緣,一只仿若羊脂玉雕刻的蜘蛛趴在石頭上,一動不動。

相較水晶剔透,白玉蛛多了一種內斂厚重,不張揚,不奪目,內斂而馥華。

謝南珩加快腳步。

許機心感應到謝南珩的氣息,覆眼動了動。

迎面踏來之人清臒高大,欺霜賽雪的肌膚閃爍著玉質光澤,劍眉英挺,鳳眸細長,幽深的眸子黑亮有光,連那常年不見血色淡若白紙的唇,也泛著細微的粉。

許機心化作人形,盯著那不薄不厚、唇形姣好的唇看,確定謝南珩唇上有了血色,許機心有種小白菜終於拉拔大了的成就感。

不容易啊。

謝南珩總算有點健康的模樣了。

“怎麽樣?”許機心問。

謝南珩眼底愉悅明顯,“收獲良多。”

許機心不問了,有收獲就行。

她朝畢方鳥招招手,甜甜地說我們走了,才抱著謝南珩離開。

畢方鳥眸光冷淡,對許機心的招呼沒有多少表情變化,她飛回異火山,見謝南珩雖說吸收了兩種異火種,但每枚異火種他都留下半枚,心情還算不錯。

留下半枚異火種,便是留下種子,天長地久,這兩枚異火種,又能長成一枚完整的火種。

懂事。

回到狐族,許機心和謝南珩第一時間將小狐貍信物還給凃歸暄,凃歸暄收起信物,笑問兩人,“你倆還需要什麽?”

謝南珩道:“萬年龍髓骨。”

凃歸暄笑容不變,“會有機會獲得的,耐心等待吧。”

“多謝。”

謝南珩心底有了數,謝過凃歸暄。

許機心探頭,好奇地問:“龍髓骨很難得吧,那我們需要付出什麽呢?”

凃歸暄揉揉她的頭,笑容真切了幾分,“哎呀,別問那麽多了我的小悅悅,該出現時它會出現的。現在你,只有一件事,在我們狐族,好好玩樂。”

她一指游樂場,笑道:“我們狐族的小崽子,一個勁地朝你招手呢,你陪他們玩去。”

許機心擡頭,果然,在游樂場玩樂的小狐崽一段揮手甩尾巴,喊悅悅姐姐,吸引許機心的註意力,還有幾只小狐貍往這邊跑了過來。

許機心頓時忘了什麽龍髓骨不龍髓骨,喜滋滋得跑了過去,抱著小狐貍擼個爽。

傍晚小狐貍們散去,許機心意猶未盡。

見謝南珩頭發垂肩,她跳到謝南珩肩膀上,手揉上他的頭發,聊以慰藉。

謝南珩哭笑不得,倒有些可惜,自己不是毛絨絨妖修。

不然此時可以化作原形,任悅悅揉搓。

回到洞府,洗去一身火氣,謝南珩回到臥室。

臥室內,許機心坐靠在床頭查看玉簡,頭頂燈籠花輝耀耀,兩條奶白色的胳膊,在燈光下白得發光。

吊帶細細,衣領微低,露出脖下一大抹細膩的白,青絲淩亂垂落,發尖順著衣領探入裏邊,若隱若現,撩人心弦。

謝南珩喉結微動,呼吸下意識放松,暗沈沈的眸子濃烈若火。

他坐在床邊,指尖劃過許機心的腳背,慢慢往上劃動——許機心下半身只著到腿根短褲,兩條美腿又瘦又細又長,隨意交疊在銀色床單上,微勾的腳背瑩白小巧。

察覺到腿上酥酥癢癢的動靜,許機心擡眸,正好撞入謝南珩浴火跳動欲色明顯的眼裏。

許機心默了默,收起玉簡,坐直身體,好奇地問:“不怕我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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