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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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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姚薔憑借樸素的心計,覺得這事不對勁。

她找到自家哥哥,將朋友告訴自己的事情原封不動地說給了哥哥聽。

“所以你朋友也不知道是誰最先聽說的?”姚芝問道。

“很奇怪是不是?”姚薔問道:“按理說,只要做過就會有痕跡,但就是沒有人知道是誰最先開始傳的。”

姚芝聽了之後,點點頭又問姚薔:“那你覺得,這件事情傳出來之後,誰會是最大的受益者?”

姚薔聽了姚芝的話,立馬反應過來,“你是想要按照姚芹的辦法來確定?”

姚芹之前念叨誰受益誰最可能是幕後黑手的時候,姚芝和姚薔都聽到了,因為念叨的次數太多,哪怕過了兩三年,姚薔也都還記得。

姚芝聞言不由拍了拍姚薔的腦袋:“我們小薔薇還挺聰明的嘛!我以前還以為你傻乎乎的,想著是不是要照顧你一輩子呢。”

姚薔把姚芝的手拍下,翻了個白眼:“我那是小,不懂事!”

“那你現在就懂事了?!”姚芝反問,又看了眼姚薔的功課。

姚薔露出痛苦面具。

“嬤嬤們罰你去那裏,但是你年紀小,並不影響,現在出來也來得及,你就沒想過……”

姚芝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姚薔打斷了。

“哥你饒了我吧,以前我的姐妹們還會因為吃不完飯菜,給我勻一些,現在她們都被餓成小鳥胃了,六七個人吃的也沒有我一個人多,我要是回去了,我得餓死!”

姚薔這麽說著,姚芝倒不好多勸,畢竟生活在姚家,姚芝清楚的知道家裏人的胃口,餓多了是真的不行。

但是一碼歸一碼:“不管在哪裏,多學些詩書總是好的。”

“別了吧,咱們學堂裏那些父子,就和被裹腳布裹了大腦一樣,我可聽不慣她們的說法。”姚薔撇嘴。

姚芝立馬反應過來:“教坊裏現在有人裹腳了?”

要知道,現在只有私營的妓館裏有人裹腳,難道已經流行到教坊裏來了?

“有不少人都這樣幹,用布把腳裹緊一些,這樣腳長得慢,以後腳會小。”姚薔回答:“我倒是不喲哦那個擔心,哥你擔心一下自己吧,要不然讓你老師寫一篇抨擊這種不愛護身體的行為,定性為不孝順父母,然後你就不用裹了。”

姚芝敲了敲姚薔的頭:“每當這時候,你就一堆鬼主意,還有我們強調了多少次,別喊我喊哥,要是習慣了,說漏嘴了怎麽辦?”

姚薔自知理虧,連忙轉移話題:“不說這個了,咱們趕緊說說雲將軍這事。”

姚薔轉移話題的能力很一般,但是姚芝也不想一直教訓她,順著她轉移了話題。

“我先考考你,你覺得雲將軍這事暴露出來,誰會受益?”

姚薔興致勃勃:“你這就小看我了吧?誰會受益不是很明顯嘛?匈奴人啊!”

姚芝之前和趙輔季都分析過,這件事情絕不可能是意外,但是大家的註意力都集中在皇子們奪嫡的內鬥上,一時竟沒有人想到匈奴人,聽到姚薔的說法,姚芝脫口而出:“何出此言?”

姚薔不解地歪頭:“不是很明顯嘛?雲將軍是邊疆的匈奴克星,匈奴人搞死他,少了一個對手,然後再嫁禍給朝堂裏的官員,讓他們狗咬狗亂成一團,搞下去一批能幹的官員,剩下的人人自危,他們受益最大啊?”

姚芝:……好有道理啊。

讀了很多書的姚芝第一次覺得,自己竟然不如自家一直傻乎乎的妹妹,最起碼姚薔看問題是直指核心的:不管是哪個腦抽幹出來的事情,這事受益最大的就是匈奴人。

這麽一看,幹這事的不一定是匈奴人,但是放出傳言的人肯定少不了他們。

想到這點之後,姚芝對著姚薔說了句:“你確實很聰明。”肯定了一把小孩。

再次見到趙輔季的時候,姚芝就趕忙說了這件事情。

聽到姚芝的話,趙輔季頭疼不已:“如果匈奴人摻合進來,這事就不好辦了啊。”

孫可章在一旁插嘴道:“哪裏是不好辦?簡直不要太好辦,就把雲將軍遇襲這事定義為意外唄!只要雲家人不想反,在咱們皇上看來就是兩全其美了。”

“他怎麽保證雲家人和雲家軍不會心生怨言擁兵自重的?”趙輔季忍不住吐槽。

“雲家現在就剩一個雲守邊長成了,剩下的都是些小孩子,搞死雲守邊,還怕什麽?”孫可章說道。

“你這……”趙輔季不得不承認孫可章說的對,他只能期望:“希望雲守邊不要露出痕跡,不然皇上的心眼,可不大啊。”

旁聽了老師和他的朋友三言兩語下了定論,姚芝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們是怎麽推導出來的。

看到姚芝難得露出傻氣的樣子,趙輔季問:“你覺得,你妹妹能夠想到匈奴人,這朝堂上這麽多聰明人,是不是也有人能夠想到?”

雖然自家老師和他的朋友們之前沒有想到,但是這事就是一葉障目,只要換一個思考方向,很快就能得出結論。

因此,聽到趙輔季的問題,姚芝回答道:“應該是有人能想到的。”

趙輔季因此回答道:“所以我們只能祈禱想到的人都是爭權奪利之輩,而沒有愛國愛民之人,否則他肯定會給皇帝諫言。”

“給皇帝諫言不好嘛?”

“咱們聖上這性格,碰到匈奴人就沒有骨頭,要是他聽說是匈奴人做的,可不敢惹他們,還要美其名曰是為了兩國和平,到時候要麽隨便找個替死鬼,要麽就定性是意外。”趙輔季給姚芝解釋道。

孫可章在一旁補充:“替死鬼如果沒有合適的,這事就是意外了,怎麽能牽扯他當爹供著的匈奴人呢?”

趙輔季不由點了點孫可章:“那是聖上!”

孫可章撇嘴:“放個傻子上去,做的都比他好。”

“你這是大逆不道,你不想要命啦?”

“親小人、遠賢臣,我感覺我大可以和他比一比誰的命長。”孫可章嗤笑。

趙輔季頭疼:“你要是還這麽口無遮攔,倒不如去南方那裏游覽一下山水。”遠離京城,哪怕口出狂言,也不容易傳到朝堂官員的耳朵裏。

孫可章大笑:“萬兄近日新添了孫女,我正好去他老家為他道賀!”

趙輔季:……人萬寶丹自己都沒回去,你跑去他老家給他道賀?!我頭好疼!

頭疼這種病癥或許會傳染,隔了百裏,從趙輔季傳染到了雲居安的身上。

“將軍,咱們這怎麽辦啊?”親衛甲問道。

雲居安連忙捂嘴:“說了別喊我將軍,我是你們大哥。”

親衛甲連連點頭,雲居安警惕的放下了手。

“大哥,我們真的要落草為寇?”

“那你還有別的好辦法嗎?”雲居安反問。

親衛甲:……“沒有。”

這麽說著,親衛甲就羨慕地看向自己的便宜弟弟親衛乙,這小子也是好命,一直昏迷不醒,不需要為加不加入□□而煩惱。

此時此刻,□□中的“聖女”走了過來,對著雲居安和藹地說:“教主已經同意讓教內的神醫為你們醫治,我讓人帶你們去神醫那裏。”

“多謝聖女!”雲居安連忙行禮,當然,雲居安也留了一個心眼,只是深深躬下身子,沒有按照標準的禮節來。

“都是自家兄弟,何須言謝。”聖女回了一禮,便叫來教內的護衛,讓他們送雲居安等人去往大夫所在的地方。

路上,雲居安不停地和護衛誇獎聖女的博愛仁慈,想要從護衛那裏套出一些話來。

親衛甲只能一言難盡地看著自家將軍對一個女神棍極盡吹捧。

“聖女不愧是聖女,看到我們兄弟,竟然完全不嫌棄,反而親自來和我說話,如果我能當聖女身邊的護衛,那真是恨不得為聖女拋頭顱灑熱血!”雲居安和護衛說道。

護衛一路上已經被雲居安的彩虹屁弄花了眼,聽到這話,下意識地回答道:“你想當聖女的護衛,那必須要有戰功才行,你以為普通人能當護衛嗎?”

“戰功?”雲居安連忙問道:“是和說書人說的那樣,要帶著敵人的頭顱嗎?”

護衛被雲居安逗笑了,說道:“頭顱倒也不必,但是殺敵是必須的。”

“咱們教內的敵人是?”

“當然是那些壓迫我們的貪官汙吏!黃天已死,紅巾當立!我們白蓮教教眾人人平等,絕不受到南朝的壓迫!”護衛說著就開始舉起手臂揮舞。

親衛甲看著自家將軍,眼睛裏的驚恐都快要實質化了:將軍!咱們不僅進了□□,這還是一股叛軍啊!

雲居安看到親衛的眼神,心想:我能不知道嗎?但是能有什麽辦法?頭疼!

頭疼的雲居安不由回憶起自己“逼上梁山”的過程。

話說三人在一個小盆地的懸崖底下,餓了吃野果野菜和獵物,渴了喝水,雖然小瀑布到了盆地變成了地下水找不到水流出口,但是依然有一個深不見底的小水譚在,喝水還是很便利的,而且因為小盆地的面積不大,沒有大型食肉動物的存在(大型食肉動物要地盤足夠大才能可持續地吃飽),大家的生命安全是很有保障的。

這種情況下,三人只要養好傷,出去找個城池搞點錢,然後就能回北疆了。

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親衛乙昏迷了好些天還沒醒來,雲居安和親衛甲乙經計劃著等傷勢好一些了帶他上去找大夫,就碰到了白蓮教的聖女。

“聖女,這裏就是我之前進山的時候發現的地方,咱們的藥材種在這裏,再合適不過了!”

隨著一道蒼老的女聲傳來,雲居安和親衛甲和對方碰了個面對面。

“你們是何人!”說話的老婦喝斥。

雲居安和親衛甲:啊吧啊吧,這個……聖女這詞一聽,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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