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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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傳得很快
雲落將她與葉青文的相遇，以及葉青文遇害，她被追殺的事情說了一遍。
葉老聽完後，低著腦袋，沈默了很久，各種情緒在心中翻湧，最後都歸於平靜。
他動了動唇，又咽下，直挺的背微微駝著，那雙渾濁的眼睛泛著淚光，他喃喃道：“命啊，都是命，種什麽因結什麽果。”
他將身子側到一邊，擡手抹了一把眼角，哽咽著：“他…在哪裏？老頭子想去…送送他。”
“在後山，走吧。”鐘寂道。
幾人一同前往，地上的草綠油油的，樹木長出了長長的枝條，綠意盎然，充滿了生機。
在綠色的世界裏，有一抹土黃，那是一座新墳，葉青文的墳。
葉老看到木牌上的葉青文之墓時，再也控制不住，捂住臉彎下了腰，肩膀一聳一聳的，嘴裏不停地呢喃：
“傻徒弟，你怎麽忍心，忍心讓師父白發人送黑發人，你說要接師父下山養老的，你說要把所學的醫術發揚光大的，你說要子孫滿堂的，怎麽…怎麽就這樣走了呢？老頭子我想喝酒了怎麽辦？你再也不會幫老頭子拿酒壺了。”
他跪坐在地上，絮絮叨叨，回憶著兩人以前發生過的事情。
“臭小子，你還記得偷偷藏酒壺被老頭子我打了一頓嗎？還有一次，你偷了酒壺把自己灌醉，害得老頭子我白擔心一場，又將你揍了一頓……”
雲落背過身子擦了擦眼淚，腦海中浮現著大胡子的身影，好似清晰，又有些模糊。
啜泣聲，說話聲慢慢變小了，慢慢聽不見了。葉老臉上留下了深深的淚痕，他用衣袖認真地擦拭著木牌，木牌上的每一個字都被擦得幹幹凈凈。
他坐在墓的旁邊，很久，仿佛回到了徒弟待在他身邊的時光。回神之後，恍然如夢，哪有徒弟的身影，不過是一抔黃土。
他站起身來，直挺的背好像再也挺不直了 。目光落在木牌上，最後深深地望了一眼，轉身，道：“走吧。”
聲音飄散在空中，飄散在每一個人的耳中。
回到鐘家後，葉老對著鐘老爺幾人鞠了一個躬，道：“謝謝你們能為青文收屍。軟骨粉是青文制作出來的，解藥老頭子還需要研究一番。”
鐘老爺連忙將人扶起來，道：“葉老快起來，使不得。解藥不著急，能解就行。折騰了這麽久，想來你也累了，先讓人帶你下去休息一番再說。”
葉老離開後，雲落望著鐘寂頭頂黑洞洞的小花，一日不解毒，她一日不放心。
鐘寂像是感知到了雲落的不安情緒，擡手覆在她的頭頂，輕聲道：“我沒事。”
一日後，消息傳的速度如同龍卷風，鐘家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了鐘老爺反覆發熱，如今嚴重到身體虛弱，躺在床上，二公子也突然身體不適，躺在床上，無法下地。
鐘懷得知消息後，忍不住哈哈大笑，神情裏滿是得意風發，連以往溫潤如玉的形象也絲毫不在意了。
為了確認消息是否屬實，他來到了鐘老爺的房間。
“爹？怎麽回事？聽說你身體越來越嚴重了？”鐘懷擔憂道，目光打量著鐘老爺。
“懷兒來了啊。”床上的人氣弱如絲，臉色通紅，一看就是發熱的模樣，不過說了短短幾個字，就已經開始喘氣了，似乎呼吸困難。
鐘懷語氣越發擔憂，眼神卻是越來越興奮，“爹？你不要嚇我，你還好嗎？怎麽變得這麽嚴重了？”
鐘老爺躺在床上，瞇著眼睛望著眼神毫不掩飾的兒子，哪怕已經知道了鐘懷的野心，他的心裏還是如同被人潑了一桶冷水，從頭到腳。
他沒有回答鐘懷的話，閉上了眼睛。
鐘懷看著連話都說不出來的鐘老爺，嘴角的笑怎麽也壓不下來。
他輕咳一聲，道：“爹，我去看看二弟。你好好休息。”
說著不等鐘老爺回應，直接離開。
“二弟，你怎麽了？”鐘懷望著躺在床上的鐘寂道。
“大哥。”鐘寂如同看向救命稻草一般望著鐘懷，道，“大哥，我站不起來了，全身都沒有力氣。你去幫我找葉老，去找葉老，他一定可以治好我的。”
鐘懷搖搖頭，喃喃道：“怎麽會呢？你好好的怎麽會站不起來？咱們試試看，肯定會站起來的。”說著他拉開鐘寂的被子，就要扶他起來。
鐘寂沒有動，眼睛悲傷，“站不起來，我早就試過了，沒有一點力氣，軟綿綿的。”
鐘懷繼續拉著他的手，道：“再試一次，說不定就能站起來了呢？你要相信自己相信大哥。說不定再試一次就站起來了。”
鐘寂猶豫不決，最後像是被他說服了一樣，道：“那大哥你扶著我，再試一次。”
鐘懷應聲，扶著鐘寂下了床，站起來，他扶得很吃力，因為鐘寂整個人都壓在他的身上，這讓他更加相信鐘寂是真的站不起來了。
在鐘寂看不見的地方，他勾唇斜笑，眸底是對鐘家的勢在必得。
“二弟，你站好，我要松手了。”鐘懷道，說完手一松，離開鐘寂的身旁。
而他一走，鐘寂整個人“嘭”的一聲，癱倒在地，除了手指微微動了動，整個人軟趴趴地倒在地上。
鐘懷望去，地上的人紅了眼睛，眸底是不甘和憤恨。
“二弟，你怎麽倒在了地上？快站起來啊。大哥扶著你。”鐘懷嘴上說著，身體沒有任何的動靜，他勾唇冷冷地望著地上的人。
“你明知道我站不起來，為什麽還要如此對我。你是我的大哥嗎？”鐘寂看著鐘懷，那個冷笑的人是如此的陌生，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模樣。
鐘懷確認鐘寂站不起來後，也不再掩飾自己，道：“呵，大哥？你有把我當你的大哥嗎？你們有把我當家人嗎？生意根本不讓我碰，想方設法不讓我管，不就是怕我占了鐘家的財產嗎？既然你們都不把我當就家人，我又何必循規蹈矩，不如直接將鐘家握在手裏。”
鐘寂眉眼擡了擡，他沒想到大哥是這樣想的，此時的他心裏除了失望，更多的是慶幸，慶幸自己中毒還沒有到癱軟在床的程度。
“鐘懷，你我不再是兄弟，滾吧。”鐘寂垂下眼簾，冷漠道。
“呵，大哥不跟你計較，大哥知道你是癱了心情不好。改日大哥再來看你。”鐘懷俯視地上的鐘寂，從他的身上跨了過去。
鐘懷出了房間後直接召集了所有下人。
“如今我爹和二弟都身體不適，需要靜養，以後我會撐起鐘家的一片天，將鐘家發揚光大。大家跟著我好好幹，都會有的，若是有叛徒，那就直接發賣。”鐘懷道，他的目光掃視在場的所有下人，眼神威壓。
“大公子威武，將鐘家發揚光大。”人群裏喊道。
一時間，大家如同打通了任通二脈，紛紛喊道。
“大公子威武，將鐘家發揚光大。”
“大公子威武，將鐘家發揚光大。”
“大公子威武，將鐘家發揚光大。”
鐘懷滿意地望著下人，嘴角上揚，他享受著這種被人追捧的感覺。他遣散下人後，又去了每個鋪子查看。
“我爹與二弟身體不適，鐘家以後由我接手，從今日起，鋪子的事情需要過問我，賬本之類的直接交給我。”鐘懷望著他們。
“好的，大公子。”他們異口同聲道。哪怕有幾個懷疑的聲音，也被壓了下去。對他們來說，誰來管都無所謂，只要能給他們發月銀都行。
很快，鐘懷來到了張掌櫃所在的鋪子。
鐘懷向鋪子裏的人說清楚之後，將張掌櫃留了下來。
“張掌櫃，幹得不錯，給你漲月銀。以後你就是我的左膀右臂，我們一起將鐘家發揚壯大。”鐘懷很是高興，喝著張掌櫃泡好的茶水，悠悠道。
張掌櫃眼睛盯著他的唇，見他喝完後，擡手給他續上茶水，笑嘻嘻道：“多謝大公子，小的相信，鐘家會在大公子的手裏越來越好。”
鐘懷舉杯將茶水再次喝完，連走了十多個鋪子，他口幹舌燥，忍不住多喝幾杯。
“嗯，再給我倒滿，口渴得厲害。”鐘懷道。
張掌櫃提起茶壺倒茶，連倒了五杯後，鐘懷擡手，“不用倒了，去忙活吧，我去其他鋪子再看看。”
說著鐘懷起身離開。張掌櫃在他離開後，馬上將茶壺拿到後院，親自將裏面剩餘的茶水倒掉之後，又沖洗幹凈。
看著倒立在桌子上的茶壺，張掌櫃隨即鋪開紙張，在上面寫字。很快，他寫好後將紙張折成一個小小的方塊。
“朱六。”張掌櫃喚了一聲。
“掌櫃找小的什麽事兒？”朱六推門進入，彎腰屈膝，如同鋪子裏的小二一般，對著張掌櫃十分恭敬。
“我餓了，去街上給我買兩個包子回來。”張掌櫃說著，擡手將掌心裏的東西放在朱六的手裏，朱六大掌一收，直接收下了。
朱六將消息帶給了鐘寂。此時鐘寂哪還有之前狼狽的模樣，他端正坐在椅子上，輕輕押一口茶水。
“公子，紙條。”朱六將紙條奉上。
鐘寂將紙條接過 ，看完之後表情淡淡，揮手讓朱六下去。
明日，大抵會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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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落將她與葉青文的相遇，以及葉青文遇害，她被追殺的事情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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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身子側到一邊，擡手抹了一把眼角，哽咽著：“他…在哪裏？老頭子想去…送送他。”
“在後山，走吧。”鐘寂道。
幾人一同前往，地上的草綠油油的，樹木長出了長長的枝條，綠意盎然，充滿了生機。
在綠色的世界裏，有一抹土黃，那是一座新墳，葉青文的墳。
葉老看到木牌上的葉青文之墓時，再也控制不住，捂住臉彎下了腰，肩膀一聳一聳的，嘴裏不停地呢喃：
“傻徒弟，你怎麽忍心，忍心讓師父白發人送黑發人，你說要接師父下山養老的，你說要把所學的醫術發揚光大的，你說要子孫滿堂的，怎麽…怎麽就這樣走了呢？老頭子我想喝酒了怎麽辦？你再也不會幫老頭子拿酒壺了。”
他跪坐在地上，絮絮叨叨，回憶著兩人以前發生過的事情。
“臭小子，你還記得偷偷藏酒壺被老頭子我打了一頓嗎？還有一次，你偷了酒壺把自己灌醉，害得老頭子我白擔心一場，又將你揍了一頓……”
雲落背過身子擦了擦眼淚，腦海中浮現著大胡子的身影，好似清晰，又有些模糊。
啜泣聲，說話聲慢慢變小了，慢慢聽不見了。葉老臉上留下了深深的淚痕，他用衣袖認真地擦拭著木牌，木牌上的每一個字都被擦得幹幹凈凈。
他坐在墓的旁邊，很久，仿佛回到了徒弟待在他身邊的時光。回神之後，恍然如夢，哪有徒弟的身影，不過是一抔黃土。
他站起身來，直挺的背好像再也挺不直了 。目光落在木牌上，最後深深地望了一眼，轉身，道：“走吧。”
聲音飄散在空中，飄散在每一個人的耳中。
回到鐘家後，葉老對著鐘老爺幾人鞠了一個躬，道：“謝謝你們能為青文收屍。軟骨粉是青文制作出來的，解藥老頭子還需要研究一番。”
鐘老爺連忙將人扶起來，道：“葉老快起來，使不得。解藥不著急，能解就行。折騰了這麽久，想來你也累了，先讓人帶你下去休息一番再說。”
葉老離開後，雲落望著鐘寂頭頂黑洞洞的小花，一日不解毒，她一日不放心。
鐘寂像是感知到了雲落的不安情緒，擡手覆在她的頭頂，輕聲道：“我沒事。”
一日後，消息傳的速度如同龍卷風，鐘家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了鐘老爺反覆發熱，如今嚴重到身體虛弱，躺在床上，二公子也突然身體不適，躺在床上，無法下地。
鐘懷得知消息後，忍不住哈哈大笑，神情裏滿是得意風發，連以往溫潤如玉的形象也絲毫不在意了。
為了確認消息是否屬實，他來到了鐘老爺的房間。
“爹？怎麽回事？聽說你身體越來越嚴重了？”鐘懷擔憂道，目光打量著鐘老爺。
“懷兒來了啊。”床上的人氣弱如絲，臉色通紅，一看就是發熱的模樣，不過說了短短幾個字，就已經開始喘氣了，似乎呼吸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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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老爺躺在床上，瞇著眼睛望著眼神毫不掩飾的兒子，哪怕已經知道了鐘懷的野心，他的心裏還是如同被人潑了一桶冷水，從頭到腳。
他沒有回答鐘懷的話，閉上了眼睛。
鐘懷看著連話都說不出來的鐘老爺，嘴角的笑怎麽也壓不下來。
他輕咳一聲，道：“爹，我去看看二弟。你好好休息。”
說著不等鐘老爺回應，直接離開。
“二弟，你怎麽了？”鐘懷望著躺在床上的鐘寂道。
“大哥。”鐘寂如同看向救命稻草一般望著鐘懷，道，“大哥，我站不起來了，全身都沒有力氣。你去幫我找葉老，去找葉老，他一定可以治好我的。”
鐘懷搖搖頭，喃喃道：“怎麽會呢？你好好的怎麽會站不起來？咱們試試看，肯定會站起來的。”說著他拉開鐘寂的被子，就要扶他起來。
鐘寂沒有動，眼睛悲傷，“站不起來，我早就試過了，沒有一點力氣，軟綿綿的。”
鐘懷繼續拉著他的手，道：“再試一次，說不定就能站起來了呢？你要相信自己相信大哥。說不定再試一次就站起來了。”
鐘寂猶豫不決，最後像是被他說服了一樣，道：“那大哥你扶著我，再試一次。”
鐘懷應聲，扶著鐘寂下了床，站起來，他扶得很吃力，因為鐘寂整個人都壓在他的身上，這讓他更加相信鐘寂是真的站不起來了。
在鐘寂看不見的地方，他勾唇斜笑，眸底是對鐘家的勢在必得。
“二弟，你站好，我要松手了。”鐘懷道，說完手一松，離開鐘寂的身旁。
而他一走，鐘寂整個人“嘭”的一聲，癱倒在地，除了手指微微動了動，整個人軟趴趴地倒在地上。
鐘懷望去，地上的人紅了眼睛，眸底是不甘和憤恨。
“二弟，你怎麽倒在了地上？快站起來啊。大哥扶著你。”鐘懷嘴上說著，身體沒有任何的動靜，他勾唇冷冷地望著地上的人。
“你明知道我站不起來，為什麽還要如此對我。你是我的大哥嗎？”鐘寂看著鐘懷，那個冷笑的人是如此的陌生，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模樣。
鐘懷確認鐘寂站不起來後，也不再掩飾自己，道：“呵，大哥？你有把我當你的大哥嗎？你們有把我當家人嗎？生意根本不讓我碰，想方設法不讓我管，不就是怕我占了鐘家的財產嗎？既然你們都不把我當就家人，我又何必循規蹈矩，不如直接將鐘家握在手裏。”
鐘寂眉眼擡了擡，他沒想到大哥是這樣想的，此時的他心裏除了失望，更多的是慶幸，慶幸自己中毒還沒有到癱軟在床的程度。
“鐘懷，你我不再是兄弟，滾吧。”鐘寂垂下眼簾，冷漠道。
“呵，大哥不跟你計較，大哥知道你是癱了心情不好。改日大哥再來看你。”鐘懷俯視地上的鐘寂，從他的身上跨了過去。
鐘懷出了房間後直接召集了所有下人。
“如今我爹和二弟都身體不適，需要靜養，以後我會撐起鐘家的一片天，將鐘家發揚光大。大家跟著我好好幹，都會有的，若是有叛徒，那就直接發賣。”鐘懷道，他的目光掃視在場的所有下人，眼神威壓。
“大公子威武，將鐘家發揚光大。”人群裏喊道。
一時間，大家如同打通了任通二脈，紛紛喊道。
“大公子威武，將鐘家發揚光大。”
“大公子威武，將鐘家發揚光大。”
“大公子威武，將鐘家發揚光大。”
鐘懷滿意地望著下人，嘴角上揚，他享受著這種被人追捧的感覺。他遣散下人後，又去了每個鋪子查看。
“我爹與二弟身體不適，鐘家以後由我接手，從今日起，鋪子的事情需要過問我，賬本之類的直接交給我。”鐘懷望著他們。
“好的，大公子。”他們異口同聲道。哪怕有幾個懷疑的聲音，也被壓了下去。對他們來說，誰來管都無所謂，只要能給他們發月銀都行。
很快，鐘懷來到了張掌櫃所在的鋪子。
鐘懷向鋪子裏的人說清楚之後，將張掌櫃留了下來。
“張掌櫃，幹得不錯，給你漲月銀。以後你就是我的左膀右臂，我們一起將鐘家發揚壯大。”鐘懷很是高興，喝著張掌櫃泡好的茶水，悠悠道。
張掌櫃眼睛盯著他的唇，見他喝完後，擡手給他續上茶水，笑嘻嘻道：“多謝大公子，小的相信，鐘家會在大公子的手裏越來越好。”
鐘懷舉杯將茶水再次喝完，連走了十多個鋪子，他口幹舌燥，忍不住多喝幾杯。
“嗯，再給我倒滿，口渴得厲害。”鐘懷道。
張掌櫃提起茶壺倒茶，連倒了五杯後，鐘懷擡手，“不用倒了，去忙活吧，我去其他鋪子再看看。”
說著鐘懷起身離開。張掌櫃在他離開後，馬上將茶壺拿到後院，親自將裏面剩餘的茶水倒掉之後，又沖洗幹凈。
看著倒立在桌子上的茶壺，張掌櫃隨即鋪開紙張，在上面寫字。很快，他寫好後將紙張折成一個小小的方塊。
“朱六。”張掌櫃喚了一聲。
“掌櫃找小的什麽事兒？”朱六推門進入，彎腰屈膝，如同鋪子裏的小二一般，對著張掌櫃十分恭敬。
“我餓了，去街上給我買兩個包子回來。”張掌櫃說著，擡手將掌心裏的東西放在朱六的手裏，朱六大掌一收，直接收下了。
朱六將消息帶給了鐘寂。此時鐘寂哪還有之前狼狽的模樣，他端正坐在椅子上，輕輕押一口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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