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紙包不住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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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紙包不住火
她為什麽不知道？從來沒有聽說過蕭菁菁和紀寧的四叔有什麽，她看著黛眉。
“是紀家上門提的親，紀四爺親自獵了活鷹作為定親禮。”黛眉望著姑娘，知道姑娘想知道什麽。
“紀家上門提的親？”顧瑤開口，紀寧的四叔是太傅，竟親自獵了活鷹作為定親禮，說明紀家紀寧的四叔很在意這門親事。
這些日子一直在府裏，到底發生了什麽，蕭菁菁憑什麽能得到這樣的重視，紀家不可能不知道蕭菁菁和紀寧的事！為什麽？
“聽說皇恩寺闖入賊子那晚，菁華郡主也在寺裏，被紀四爺所救。”黛眉又道。
所以蕭菁菁和紀寧的四叔定親？不，應該不止是這樣。
蕭菁菁心裏喜歡的應該還是紀寧。
她想要報覆她和紀寧，不然為什麽和紀寧的四叔定親，不是別的人，只有報覆才說得通。
“姑娘，菁華郡主和紀四爺定了親，以後應該不會再做什麽，不會再找紀公子。”
“我不在意蕭菁菁和誰定親，只想知道她要做什麽。”
顧瑤清麗若仙的臉上多了什麽，盯著黛眉。
“姑娘是擔心菁華郡主？”黛眉問。
顧瑤輕應，站了起來：“去祖母那裏。”
黛眉意識到什麽，前幾日秦王殿下太子殿下晉王殿下出事後，老夫人和老爺就找過姑娘，不知道和姑娘說了什麽。
誰也不知道太子殿下秦王殿下晉王殿下發生了什麽，聖上為什麽會大怒。
姑娘想做什麽？
“我想知道蕭菁菁的目的！”顧瑤看了她一眼。
黛眉看向姑娘。
“姑娘。”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在外面響起。
顧瑤停下腳步，看向外面，黛眉也看著外面。
“去看看。”顧瑤道，示意黛眉去看看，黛眉行了一禮，走了出去，到了外面，不一會，黛眉走了進來，急切的：“姑娘，老夫人派人來，宜妃娘娘派了身邊的宮人來，要見姑娘。”黛眉有些擔心，難道是秦王殿下？
“宜妃派了身邊的人來見我？走，去看看。”顧瑤握緊雙手，沒有多問，往門外走。
“姑娘。”黛眉忙跟上。
到了前廳，顧瑤看到了幾個宮人還有兩個嬤嬤，也看到了祖母。
“祖母。”顧瑤走進去，黛眉很緊張。
“瑤姐兒來了？”顧瑤的祖母聽到聲音，和宮人嬤嬤打過招呼，笑著看過來，招手：“快到祖母這裏來，宜妃娘娘派了宮人來。”
顧瑤帶著黛眉走上前。
宮人嬤嬤也看向顧瑤。
顧瑤向著宮人嬤嬤點了點頭，帶著黛眉走到祖母面前，顧瑤的祖母笑著拉過瑤姐兒的手，面向宮人嬤嬤：“宜妃娘娘派人要見你。”黛眉看向幾個宮人還有嬤嬤。
顧瑤也看過去。
宮人嬤嬤向著顧瑤行了一禮，見過禮。
“瑤姐兒已經來了，不知道宜妃娘娘？”顧瑤的祖母拉著瑤姐兒，笑著問。
顧瑤不說話
宮人嬤嬤看了看顧姑娘，為首的宮人上前：“顧老夫人，顧姑娘，娘娘怕顧姑娘嫁到王府後，對王府不了解，還有宮中的一些規矩，求了聖上，聖上讓兩位嬤嬤留在府裏，教導顧姑娘，等到嫁到王府的時候，再回宮裏。”
宮人看向身後兩個嬤嬤，兩個嬤嬤上前行了一禮：“老奴見過顧姑娘，顧老夫人。”
“請起，兩位嬤嬤。”
顧瑤知道秦王應該和宜妃說了什麽，她握緊手又松開，她不知道還有什麽等著她，黛眉望著姑娘，很擔心很緊張。
宜妃娘娘是派人來監視姑娘嗎？
顧瑤感覺到黛眉的擔心，睥了她一眼，黛眉不敢再表現出來。
“對，不必多禮。”顧瑤的祖母沒有多想，很高興，她這些日子還擔心，瑤姐兒一向聰明聽話，她可是寄予了很大的期望，好不容易定給了秦王殿下。
瑤姐兒也從來沒有讓她失望過，她就說瑤姐兒不會叫她失望。
她笑著看著這兩個宮中的嬤嬤，這兩位嬤嬤一看就是精明能幹的，多半是宜妃娘娘身邊的，又看向瑤姐兒，看來宜妃娘很看重瑤姐兒，之前只是一場誤會，在她看來，宜妃娘娘要是不看重瑤姐兒，不可能讓身邊的嬤嬤留在瑤姐兒的身邊，這兩個嬤嬤應該是宜妃娘娘留給瑤姐兒長臉的。
知道的都會覺得宜妃娘娘看重的未來兒媳婦，宜妃也是怕瑤姐兒嫁過去，什麽也不了解，為了瑤姐兒好，嫁到秦王府後能馬上立足。
她就是當婆婆的，什麽事沒有經過？會不知道宜妃娘娘的心思？
她之前還擔心瑤姐兒嫁到秦王妃，身邊沒有人幫襯，怕自己找的教養嬤嬤幫不了瑤姐兒，怕瑤姐兒什麽也不知道吃虧，想著找個好的嬤嬤來教瑤姐兒。
現在她不用擔心了。
宜妃娘娘已經想到，請示了聖上，聖上也同意了，這兩個嬤嬤也可以說是宜妃和聖上賜給瑤姐兒的。
“沒想到宜妃娘娘想得這樣周到，老身還想著瑤姐兒什麽都好，有些卻不了解，還想著什麽時候入宮求見太後娘娘。”
顧瑤的祖母說著，拍了拍瑤姐兒的手：“還不快謝謝宜妃娘娘和聖上。”
旁邊的婆子還有丫鬟也看出老夫人高興。
顧瑤知道祖母誤會了宜妃的意思，不過她沒有解釋，看了宮人嬤嬤一眼，對著宮人嬤嬤：“謝聖上還有宜妃娘娘的恩典。”
黛眉松口氣，她很怕宜妃娘娘派來的人會說出什麽來，姑娘不怕嗎？
顧瑤怕，但她知道宜妃派了兩個嬤嬤來，就不會撕開。
因此並不擔心。
“這才對。”顧瑤的祖母也開口稱了謝，笑道，又示意一邊的婆子：“幾位宮人還有嬤嬤都是宜妃娘娘身邊的人，也不是外人，老身多謝宜妃娘娘還有聖上記著瑤姐兒，有你們在，老身也能放心了。”
“老夫人不必客氣。”宮人嬤嬤道。
“以後瑤姐兒就勞兩位嬤嬤費心了。”顧瑤祖母又道。
對著兩個嬤嬤。
“這是老奴應該做的。”兩個宮中的嬤嬤回答。
“以後瑤姐兒有哪裏不對的，你們盡管說就是。”顧瑤的祖母又道，兩個嬤嬤還了一禮：“老奴會的。”
“菁姐兒好好和兩位嬤嬤學，這可是宜妃娘娘的心意，可不能辜負了宜妃娘娘一片心意，嗯？”
顧瑤祖母又看著瑤姐兒。
黛眉見宜妃派來的宮人沒有提起別的，松口氣，再次看著姑娘。
“孫女知道。”顧瑤清麗無雙。
“好。”
顧瑤的祖母滿意的笑了：“兩位嬤嬤就跟在瑤姐兒身邊，需要什麽派人來和老身說就是，你們回宮後稟給宜妃娘娘就說瑤姐兒會好好學，讓宜妃娘娘放心。”
“老夫人的話，奴婢會稟給娘娘。”宮人開口。
“不知道宜妃娘娘還有什麽？”顧瑤的祖母又問，顧瑤在這裏似乎什麽也不會說，黛眉又擔心起來。
“娘娘希望顧姑娘能好好跟著兩位嬤嬤學，盡早學會，以後能盡快幫上秦王殿下。”宮人又開口。
“這是當然，讓宜妃娘娘放心，瑤姐兒會盡快學會。”顧瑤的祖母笑著馬上道：“是不是瑤姐兒。”
顧瑤沒有像祖母一樣，她似羞澀：“請宜妃娘娘放心。”
顧瑤的祖母笑得很開心：“這孩子啊。”
宮人和嬤嬤低下頭。
她們是知道娘娘讓她們來是為了什麽，兩個嬤嬤微擡頭睥了顧姑娘一眼，娘娘和她們說過，來要做什麽。
秦王殿下被聖上禁足於王府，娘娘要她們看著顧姑娘。
“兩位嬤嬤不知道怎麽稱呼，老身老了，都忘了問。”顧瑤的祖母忽然想到什麽，笑著問兩個宮中的嬤嬤。
宮人看向兩個嬤嬤。
黛眉也看著。
“老奴姓陳。”“老奴姓周。”兩個嬤嬤開口。
“陳嬤嬤周嬤嬤。”顧瑤的祖母笑了起來，讓顧瑤和兩個嬤嬤見一見禮，顧瑤上前，顧瑤的祖母想到幾位宮人。
顧瑤出了前廳，往院子走去。
黛眉走在後面看了看跟著的兩位宜妃娘娘派到姑娘身邊不知道是監視還是怎麽的嬤嬤，老夫人什麽也不知道，她上前扶住姑娘，小聲的：“姑娘。”
顧瑤看了看她，黛眉不敢再說話，到了住的院子，顧瑤停下步子，回過頭來，黛眉不知道姑娘要做什麽，有些緊張。
顧瑤清麗的臉上多了一抹笑，註視身後嬤嬤：“兩位嬤嬤。”
“顧姑娘。”兩個宮中的嬤嬤走過來，看著面前的顧姑娘，她們在宮中多年，一眼就知道這位顧姑娘不是簡單的，顧姑娘是皇上下賜定的秦王妃，不是她們這些奴婢能指手畫腳的。
只是娘娘有命，她們也不能不做。
不過暫時她們什麽也不會做，她們會慢慢觀察。
完成娘娘的命令，不知道這位顧姑娘做了什麽讓娘娘不滿，娘娘要是繼續這樣，這位顧姑娘就算嫁給秦王殿下，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娘娘可不是心慈手軟的，不過秦王殿下似乎很喜歡這位顧姑娘，有秦王殿下的喜歡，這位顧姑娘能好過點。
秦王殿下最近不能出王府。
不知道這位顧姑娘要說什麽。
“一會我讓人先安排兩位嬤嬤的住處，兩位嬤嬤看看喜歡哪裏，有什麽直接和我說，等兩位嬤嬤休息好了，再來教我。”顧瑤笑著道。
黛眉心頭一松。
“老奴聽姑娘的。”兩個嬤嬤聞言：“住處只要離姑娘近一點，不用——”’
“好，黛眉。”顧瑤看向黛眉，黛眉已經知道姑娘的意思叫了一個婆子過來，和婆子說了姑娘的意思，婆子過來看了看姑娘又看向兩個嬤嬤，向著姑娘行了一禮。
“起來吧。”顧瑤開口。
婆子站了起來。
“帶兩位嬤嬤下去，兩位嬤嬤喜歡哪裏就住哪裏，離我這邊近一點。”顧瑤吩咐婆子。
婆子聽罷，恭敬道：“是，姑娘，老奴知道，兩位嬤嬤請。”最後看向兩位嬤嬤。
兩個嬤嬤看向顧姑娘：“姑娘，老奴先告退了。”
顧瑤清麗的笑：“兩位嬤嬤有什麽需要盡管說，帶兩位嬤嬤下去。”
婆子頷首。
黛眉站在姑娘身邊。
兩個嬤嬤和婆子走後，顧瑤清麗無雙的臉上還是帶著笑，進到裏面，她轉身，黛眉看出姑娘不對：“姑娘，宜妃娘娘還有秦王殿下是不是想？”
“不會，既然派了人來，應該只是監視我。”顧瑤知道黛眉怕秦王還有宜妃想換了她這位秦王妃。
“我要你去辦一件事。”顧瑤揮退了其他的人，看著黛眉。
黛眉看著姑娘清麗的臉。
“我要見一見紀寧，問一問蕭菁菁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和紀四叔定親，紀四叔是閣老之一，蕭菁菁也許是為了報覆我和紀寧。”
顧瑤道。
“姑娘，紀公子說不定也不知道，還有宜妃娘娘派了兩個嬤嬤。”黛眉想到紀公子，紀公子那麽喜歡姑娘，姑娘這樣好嗎。
宜妃娘娘派了兩個嬤嬤來，姑娘不怕宜妃娘娘知道嗎？還有秦王殿下，到時候紀公子說不定會被秦王殿下——
“讓你去辦，你就去辦。”顧瑤不悅：“小心一點不要讓人知道就是，不會有人知道的。”顧瑤說。
黛眉知道姑娘下了決心。
上次和紀公子見面，也是以為不會有人知道，秦王殿下還是知道了。
“不行就你找個人去見，問一問。”顧瑤也想到了。
“是，奴婢馬上去。”
黛眉明白姑娘也怕有人知道。
恭敬的退了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黛眉從外面走了進來，進來後她回頭看了看外面，轉回身走到姑娘身邊。
顧瑤看著她。
“姑娘。”突然外面有聲音響起。
顧瑤看了黛眉一眼，沒有問，看向外面：“進來。”黛眉也看著外面。
一個丫鬟走了進來，行了一禮，擡起頭。
“什麽事？”顧瑤開口，黛眉站在一邊，註視下面的丫鬟，丫鬟知道姑娘以後就是秦王妃：“老夫人送了不少東西來，說姑娘定親了，不能太寒酸了。”
黛眉知道老夫人是因為宜妃娘娘派人來，以為宜妃娘娘看重姑娘，顧瑤更是知道祖母為什麽這樣。
如果她不能讓祖母滿意，祖母重視的人會變成其他的人，所以她才想站到最高的位置，讓所有人只能仰望。
“姑娘。”黛眉見姑娘不說話。
“祖母派來的人呢？”顧瑤盯著跪在地上的丫鬟。
“在外面。”丫鬟道。
“請進來。”顧瑤說，丫鬟退了下去，不一會，顧瑤見到祖母身邊的婆子，婆子行了一禮，起來後。
“老夫人說，菁華郡主和紀太傅定親，讓姑娘以後盡量和菁華郡主交友。”
顧瑤讓人送走了祖母身邊的人，砰一聲響，一邊的翠屏倒在地上。
“姑娘。”黛眉急切的。
顧瑤不說話。
*
東宮，太子白著臉，咳了幾聲，一個宮人拿著手帕，替太子擦著額上的汗，太子一揮手，讓她退到一邊。
太子笑著，靠在榻上，看著跪在地上的太監：“太傅真親手去獵了一只活鷹，親自送到了安郡王府？”
說著又咳了幾聲，這些天他一直病著，哪裏也去不了，聽到太傅親自去獵了一只活鷹，讓他覺得不再那麽無聊。
“是，太子殿下。”太監道。
“太傅還真是有閑情雅致，看來是真的看中菁妹妹，不知道會嚇到多少人的下巴。”太子又咳了一聲，輕輕一笑，一個宮人端了水過來，餵了太子。
另一個宮人替太子殿下擦著嘴角，太子嘴角上揚，不停的咳了幾聲。
太監不敢說話。
“太傅出宮了？”太子又問。
‘是，太子殿下，太傅大人一早就出宮了。”太監道。
“真是可惜，不然可以好好問一問太傅。”太子笑著搖了一下頭。
“太子殿下，太醫來了。”一個宮人走了進來，行了一禮。
太子咳了一聲，臉色潮紅起來，漫不經心的：“讓太醫進來吧。”
宮人行了禮，退了出去，不久，宮人又走了進來，太醫跟在後面行了禮。
太子揮了揮手，免了禮，讓太醫上前，他診脈，太醫恭敬小心，替太子把了脈，所有人都看著，太醫：“太子殿下，只要再休養幾日，就能下床了。”
所有人松了口氣，太子殿下剛回宮的時候，發熱昏迷，把所有人都嚇到了，太子身體一直就不好，太醫都覺得太子這次撐不過去了，聖上下了命令，一定要救回太子，大家以為太子殿下這次撐不住，死馬當作活馬醫，都做好準備了，聖上直接封住了消息，沒想到太子殿下又撐了過來，太子殿下這些日子恢覆得很好，休養得不錯，再過幾日就能下床了。
“孤可以下床了？”太子笑了。
“再過幾日，太子殿下就能下床。”太醫保守估算了一下。
“孤還沒有謝幾位太醫，要不是幾位太醫，孤這條命還不知道在哪裏，說不定已經沒了。”太子看著太醫，意味深長的道。
“是太子殿下命不該絕，臣只是盡力而為。”太醫不敢居功。
“盡力而為？”太子還是看著太醫，還是笑。
太醫不敢說話。
太子知道自己這條命還真就是撿的，他沒想到父皇會下命令讓太醫救他，雖然他有安排，父皇現在不知道是不是後悔了。
“父皇應該也沒有想到孤好得這麽快吧。”太子又道，意味不明的：“父皇想必知道孤的情況。”
太醫看了太子殿下一眼。
“太子殿下，該喝藥了。”宮人退了出去，端了一碗藥進來，小心的走到太子殿下面前。
“扶孤起來吧。”太子玩味的睥了睥太醫，笑出聲，咳了兩聲，擦了擦，伸出手，讓人扶起來。
坐起來後，宮人端了藥上前。
太子在宮人的服侍下用了藥，太醫看著，用完了藥，太子揮手，從小喝藥，已經習慣了。
“太子殿下，皇上派人看殿下來了。”突然，一個侍衛跪在殿門口。
“哦？”
太子笑得玩味。
看了看太醫，太醫低頭其他人也都看著跪的侍衛。
“看來父皇知道孤醒了。”太子收回目光，註視著侍衛，輕笑不已，又咳了幾聲，父皇說不定已經後悔了，所以派人來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好了：“讓人進來吧。”
“是，太子殿下。”侍衛行了禮，退下去。
太子眼中閃動著什麽。
禦書房，熙和帝一邊批著奏折一邊問著身邊的公公，他派了太醫還有人去東宮。
“太子真的好了？”
“是，陛下。”
總管公公有些擔心的看了看聖上，聖上的心思並不是他能猜的，之前他以為聖上會不救太子殿下，沒想到聖上讓太醫救太子殿下。
聖上心中太子殿下並不是一無是處的。
天家無真情，聖上是明君，明君意味著更沒有多少天家父子之情，除了對秦王殿下，聖上有幾分父子情外。
對晉王，聖上一直是一種縱容，而太子，聖上一向冷眼旁觀。
“看太子是沒事了。”熙和帝放下手上的朱筆，還有奏折，開口。
“聖上？”
總管公公不知道陛下是什麽意思。
“太子暫時不能有失。”熙和帝還以為太子不行了，在發現幾個兒子都不安份，不止幾個兒子還有其他人也不安份後，他不打算馬上廢掉太子，太子坐在那裏，至少他不用那麽擔心，也算穩住前朝，他已經打算好，能救回太子就救，要是不行，他也有別的打算。
“讓人盯著東宮。”熙和帝道。
“是，陛下。”
“紀四親自獵了活鷹送給了菁姐兒？”熙和帝想到之前聽到的。
“是，陛下。”總管公公知道陛下提起肯定有深意。
“倒是有心。”熙和帝沒有繼續問，菁姐兒也算是宗室，他看著手邊的奏折，提起朱筆，批起奏折，總管公公退了下去，過了一會小心走了進來，走到陛下身邊。
熙和帝頭也不擡，繼續批閱著奏折：“秦王一直在王府？晉王呢？”
“陛下，秦王一直在王府練劍，晉王——”總公公看了陛下一眼，聖上下令後，秦王殿下一直在王府練劍，晉王殿下像是不怕聖上。
“整天吃喝玩樂？”熙和帝擡頭，冷冷道。
總管公公低下頭。
“哼！混帳東西！”熙和帝冷哼：“去宜妃宮裏說一聲，朕一會過去。”還是去宜妃那裏坐一坐，不然他怕被那個孽障氣死。
也不知道那個孽障在想什麽。
“是。”總管公公剛要退下去。
“父皇，父皇。”這時，一個聲音響起，總管公公看向殿外，聽出是三公主的聲音，轉向陛下。
“陛下，是三公主，三公子似乎是來找陛下的，不知道三公主有什麽事。”總管公公望著陛下。
熙和帝也聽出來了，皺眉，三丫頭來做什麽。
“父皇，父皇。”
三公主的聲音又傳進來。
總管公公看著陛下。
“去吧，讓三丫頭進來，朕問一問。”熙和帝讓總管公公出去。
“是，陛下，老奴馬上去。”總管公公行了禮，退了出去，到了外面，看到三公主，他行了一禮，還沒有開口。
“父皇是不是在裏面，本公主要找父皇。”三公子已經道，往裏面去。
總管公公想攔也攔不住，他搖了搖頭，知道三公子的性情。
“父皇，聽說紀太傅定了親，和菁表姐是不是？”
“你問來做什麽？”
“父皇，女兒喜歡紀太傅，不要讓紀太傅娶菁表姐，好不好，父皇，不要讓紀太傅娶菁表姐，女兒要嫁給紀太傅，好不好父皇，父皇，父皇。”
“胡鬧！”
“父皇，我不要，我就要嫁給紀太傅。”
“簡直胡鬧。”
“……”
總管公公站在外面，不敢進去了，三公主竟然喜歡紀太傅，這事情真是，不知道陛下會怎麽做。
秦王府，秦王蕭琰寫著字，白色的宣紙上，筆走游龍，寫了一個大的王字，墨色的字躍然紙上，一個太監看著。
“殿下寫得真好。”太監笑著。
蕭琰沒有說話，放下手上的筆，讓人端了水進來。宮人端著水走了進來，蕭琰凈了手，喝了一口茶。
“殿下。”管家走了進來，行了一禮，管家不敢擡頭，把打聽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太監站在一邊，望著殿下。
“消息屬實？”蕭琰問。
“是，殿下，多日前，紀太傅已經和菁華郡主定了親，聽說安郡王很滿意，紀家也是同意的，就算菁華郡主和紀家大公子有過傳聞，紀家仍然同意了，還是紀家提的親，紀太傅似乎很看中菁華郡主，紀太傅是太子身邊的人，忠於聖上，看來安郡王——”管家道，蕭琰沒有說什麽，取過劍，走到外面。
管家和太監跟在後面。
蕭琰停下步子：“如果不看中，紀太傅怎麽可能親自獵鷹，那晚，菁華也在？被紀太傅所救。”
“傳言是這樣，殿下。”
管家道。
“本王知道了，還有什麽。”蕭琰問，頭也沒回，看向宮裏。
“娘娘派人送了兩個嬤嬤到顧府，送給顧姑娘。”管家又道。
“母妃也是為了本王，不用管。”秦王開口，拿出劍，在花園裏練起劍來，管家站在一邊，太監也是。
紀府，紀寧又喝起了酒，一個小廝快步走進來：“公子，公子。”
紀寧躺在榻上，一邊喝酒一邊睜開眼。
小廝不敢太大聲，他看著大公子，撲上前：“公子，不要喝酒了，不要再喝酒了。”
紀寧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公子，夫人派人來了，幾位姑奶奶回府了，求見四爺，公子，公子。”小廝看著公子的樣子，搖了搖公子。
“你，說，什麽？”紀寧楞了楞。
“公子，幾位姑奶奶回來了。”小廝見公子醒過來，說話了，忙道。
“姑母回來了？為了四叔的事？”紀寧問，看著小廝，手上的酒掉到地上，砰一聲響，嚇了小廝一跳，小廝連忙又說，怕公子又不理人。
夫人派了人來，老夫人還有老爺已經不管公子了。
公子再這樣下去，真的就——
“是，公子，你還是快點起來，收拾一下去前面吧，公子要不是不去，夫人那裏小的可不好交待。”小廝還要說什麽。
“扶我起來。”紀寧開口。
小廝一聽，忙扶起大公子，大公子清醒就好，只要大公子不再像之前一樣，大公子是嫡出的長孫。
“扶我去見姑母。”紀寧道。
“大公子還是先收拾一下。”小廝看了大公子的樣子，大公子要是這個樣子去，老夫人肯定不會高興。
“好。”紀寧看了看自己的樣子，他不記得多久沒有收拾過。
沐浴更衣，紀寧喝了解酒茶，整個人清醒了過來，問清幾位姑母是為了四叔回來，他往前面去。
小廝總算可以大松口氣。
走到外面，一個小廝走了過來。
宜園，紀家出嫁的幾位姑奶奶都回來了，為了紀堯和菁華郡主的親事。
她們看著紀老夫人。
“娘你到底怎麽想的，怎麽能讓老四和菁華郡主定親。”“對啊，母親，怎麽讓四弟和菁華郡主定了親。”
“菁華郡主名聲不好不說，還和寧哥兒有牽扯，這不是把紀家往火上烤嗎，外面什麽難聽的話都有。”
“夫君都問起了，女兒都不知道怎麽說。”
紀家同族的也有幾位老夫人過來，家裏老爺都問起，讓她們來問一問，紀家的名聲還要不要，紀家可是大族。
“有什麽不好說的？”紀老夫人早有所料，面色平淡，張嬤嬤站在一邊。
“娘，這可不是小事啊，四弟什麽樣的找不到，為什麽偏偏找個這樣的。”紀家大姑奶奶拉著娘的手。
“對啊，母親。”“就是啊，娘。”“大嫂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紀家族裏幾個老太太也開口。
“四弟呢，怎麽不過來，怕見我們？”
紀家大姑奶奶又問，問一邊的人。
“寧哥兒呢，讓寧哥兒過來，我要問問他是不是和菁華郡主牽扯，要是真的有，四弟這門親事還是算了。”
“你說算了就算了，你問過你四弟嗎，你以為娘不知道？”紀老夫人盯著大女兒，大女兒看來是忘了老四的性子了。
“大嫂讓永叔過來，也該說一說了。”紀家族裏幾個老太太也道。
“想見老四，你們可以自己去見，老四的性子你們還不了解。”紀老夫人道。
“娘，你的意思，就這樣？”紀家大姑奶奶不敢相信。
“你可以去問一下你四弟。”紀老夫人說。
“女兒當然要問一下老四，在想什麽。”紀家大姑奶奶道，就要去找老四，紀老夫人搖了搖頭，雖然早料到，但。
她皺了皺眉。
“大公子來了。”
一個丫鬟走了進來：“老夫人。”
所有人看著。
“哦，讓寧哥兒進來吧。”
紀老夫人看看其他人，寧哥兒這些天哪裏也不去，關在房間裏，她是不想管了，這樣也比他去找顧家丫頭強。
她可是知道寧哥兒和顧家丫頭說話，被秦王知道發現了。
她看了看一邊坐著的馨姐兒。
馨姐兒前幾日跑來問她，菁華郡主是不是一定會嫁給四叔，她說是，馨姐兒說能不能不要，她討厭蕭菁菁。
她說不可能，馨丫頭就說菁華郡主喜歡的是寧哥兒，她知道，馨姐兒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紀馨聽到大哥來了，眼中閃了閃。
“祖母。”紀寧不一會走了進來，看到祖母，姑母。
“寧哥兒來了。”
紀老夫人看過去，點了點頭。
所有人都看著紀寧。
經寧看著祖母，幾位姑母：“祖母，姑母。”
“寧哥兒來了，姑母問你，你是不是和菁華郡主有過牽扯？”紀家大姑奶奶直接走到紀寧面前，問道。
紀寧：“是。”
“娘，你都聽到了，你看看寧哥兒都成了什麽樣子，你和四弟到底在想什麽。”紀家大姑奶奶真的不明白娘和四弟想什麽。
“你可以去問你四弟。”紀老夫人開口。
“四弟為什麽還不來是不是怕了。”紀家大姑奶奶道。
“老夫人，大姑奶奶，二姑奶奶，三姑奶奶，四爺來了。”張嬤嬤出去了一趟，進來。
“老四來了？”紀家大姑奶奶問，看向門口，紀寧也是一樣。
“是。”
張嬤嬤道，轉過身。
很快，紀堯走了進來，轉著玉板指，一眼看到大姐姐。
“老四，你和大姐姐，你為什麽要和菁華郡主定親，明明菁華郡主和寧哥兒有過牽扯。”紀家大姑奶奶等不及，上前直接問。
“大姐姐想知道？”紀堯問。
“對。”
“因為喜歡。”紀堯看了寧哥兒一眼。
走到娘的面前。
紀家大姑奶奶楞了，紀寧也是，紀馨擡起頭。
紀家老夫人有些無奈。
“大姐姐還有要問的嗎？”紀堯回身。
“四叔，菁華郡主喜歡的是大哥。”綱馨咬著牙關。
“真的嗎？”紀堯不置可否。
*
安郡王府，蕭菁菁聽了趙嬤嬤說完外面關於她和四爺還有紀寧，宜妃侄兒的流言，趙嬤嬤很擔心。
“不用在意，嬤嬤。”
蕭菁菁看向嬤嬤，很早前她就準備好，前一世，她不是沒有聽過，更難聽的都扣過了。
趙嬤嬤也知道擔心無用，從郡主和紀四爺定親開口就預料到了，只是還是替郡主委屈，郡主做了什麽，讓那些人那樣說。
“不知道紀家那邊。”趙嬤嬤還擔心紀家那邊。
蕭菁菁相信四爺。
幾日後。
宜妃打算再加一把火，她的侄兒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還不等宜妃動手，關於她的侄兒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身邊養了一個男寵，同吃同住的事，人盡皆知。
啪一聲，宜妃手上的茶杯落到地上。
“是誰，是誰？”
宮人跪在地上，動也不敢動。
“馬上派人給本宮查清楚。”
宜妃氣得狠了。
旁邊的青花瓷瓶也被她拂到地上。
“奴婢馬上就去。”為首的宮人小心的擡頭，恭敬的道，她早就想勸娘娘，元浩公子喜歡男人的事一旦讓人知道，不是結親是結仇。
紙包不住火，現在這樣。
皇上肯定會問娘娘，說不定會怪上娘娘。
“馬上去。”宜妃氣極。
浩哥兒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的事，沒有多少人知道，除了她和大嫂，根本沒有人知曉，是誰，到底是誰，發現了。
還傳了出去。
是誰和她作對。
她一直以為浩哥兒喜歡男人的事不會有人知道，以為她捂得很緊，只要安排好，因此她計劃了很多，還求了皇上，想要賜婚。
“娘娘。”一個宮人從外面進來。
“說！”宜妃臉色很難看。
“陛下來了。”
宮人急切沖進來，行了一禮。
“陛下來了？”宜妃站了起來，知道陛下肯定是得到消息，來質問她了。
她深吸一口氣。
－－－－－－題外話－－－－－－
給親說下，早上起來正要碼停了電，後來中午才來電，又卡文，所以碼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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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什麽不知道？從來沒有聽說過蕭菁菁和紀寧的四叔有什麽，她看著黛眉。
“是紀家上門提的親，紀四爺親自獵了活鷹作為定親禮。”黛眉望著姑娘，知道姑娘想知道什麽。
“紀家上門提的親？”顧瑤開口，紀寧的四叔是太傅，竟親自獵了活鷹作為定親禮，說明紀家紀寧的四叔很在意這門親事。
這些日子一直在府裏，到底發生了什麽，蕭菁菁憑什麽能得到這樣的重視，紀家不可能不知道蕭菁菁和紀寧的事！為什麽？
“聽說皇恩寺闖入賊子那晚，菁華郡主也在寺裏，被紀四爺所救。”黛眉又道。
所以蕭菁菁和紀寧的四叔定親？不，應該不止是這樣。
蕭菁菁心裏喜歡的應該還是紀寧。
她想要報覆她和紀寧，不然為什麽和紀寧的四叔定親，不是別的人，只有報覆才說得通。
“姑娘，菁華郡主和紀四爺定了親，以後應該不會再做什麽，不會再找紀公子。”
“我不在意蕭菁菁和誰定親，只想知道她要做什麽。”
顧瑤清麗若仙的臉上多了什麽，盯著黛眉。
“姑娘是擔心菁華郡主？”黛眉問。
顧瑤輕應，站了起來：“去祖母那裏。”
黛眉意識到什麽，前幾日秦王殿下太子殿下晉王殿下出事後，老夫人和老爺就找過姑娘，不知道和姑娘說了什麽。
誰也不知道太子殿下秦王殿下晉王殿下發生了什麽，聖上為什麽會大怒。
姑娘想做什麽？
“我想知道蕭菁菁的目的！”顧瑤看了她一眼。
黛眉看向姑娘。
“姑娘。”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在外面響起。
顧瑤停下腳步，看向外面，黛眉也看著外面。
“去看看。”顧瑤道，示意黛眉去看看，黛眉行了一禮，走了出去，到了外面，不一會，黛眉走了進來，急切的：“姑娘，老夫人派人來，宜妃娘娘派了身邊的宮人來，要見姑娘。”黛眉有些擔心，難道是秦王殿下？
“宜妃派了身邊的人來見我？走，去看看。”顧瑤握緊雙手，沒有多問，往門外走。
“姑娘。”黛眉忙跟上。
到了前廳，顧瑤看到了幾個宮人還有兩個嬤嬤，也看到了祖母。
“祖母。”顧瑤走進去，黛眉很緊張。
“瑤姐兒來了？”顧瑤的祖母聽到聲音，和宮人嬤嬤打過招呼，笑著看過來，招手：“快到祖母這裏來，宜妃娘娘派了宮人來。”
顧瑤帶著黛眉走上前。
宮人嬤嬤也看向顧瑤。
顧瑤向著宮人嬤嬤點了點頭，帶著黛眉走到祖母面前，顧瑤的祖母笑著拉過瑤姐兒的手，面向宮人嬤嬤：“宜妃娘娘派人要見你。”黛眉看向幾個宮人還有嬤嬤。
顧瑤也看過去。
宮人嬤嬤向著顧瑤行了一禮，見過禮。
“瑤姐兒已經來了，不知道宜妃娘娘？”顧瑤的祖母拉著瑤姐兒，笑著問。
顧瑤不說話
宮人嬤嬤看了看顧姑娘，為首的宮人上前：“顧老夫人，顧姑娘，娘娘怕顧姑娘嫁到王府後，對王府不了解，還有宮中的一些規矩，求了聖上，聖上讓兩位嬤嬤留在府裏，教導顧姑娘，等到嫁到王府的時候，再回宮裏。”
宮人看向身後兩個嬤嬤，兩個嬤嬤上前行了一禮：“老奴見過顧姑娘，顧老夫人。”
“請起，兩位嬤嬤。”
顧瑤知道秦王應該和宜妃說了什麽，她握緊手又松開，她不知道還有什麽等著她，黛眉望著姑娘，很擔心很緊張。
宜妃娘娘是派人來監視姑娘嗎？
顧瑤感覺到黛眉的擔心，睥了她一眼，黛眉不敢再表現出來。
“對，不必多禮。”顧瑤的祖母沒有多想，很高興，她這些日子還擔心，瑤姐兒一向聰明聽話，她可是寄予了很大的期望，好不容易定給了秦王殿下。
瑤姐兒也從來沒有讓她失望過，她就說瑤姐兒不會叫她失望。
她笑著看著這兩個宮中的嬤嬤，這兩位嬤嬤一看就是精明能幹的，多半是宜妃娘娘身邊的，又看向瑤姐兒，看來宜妃娘很看重瑤姐兒，之前只是一場誤會，在她看來，宜妃娘娘要是不看重瑤姐兒，不可能讓身邊的嬤嬤留在瑤姐兒的身邊，這兩個嬤嬤應該是宜妃娘娘留給瑤姐兒長臉的。
知道的都會覺得宜妃娘娘看重的未來兒媳婦，宜妃也是怕瑤姐兒嫁過去，什麽也不了解，為了瑤姐兒好，嫁到秦王府後能馬上立足。
她就是當婆婆的，什麽事沒有經過？會不知道宜妃娘娘的心思？
她之前還擔心瑤姐兒嫁到秦王妃，身邊沒有人幫襯，怕自己找的教養嬤嬤幫不了瑤姐兒，怕瑤姐兒什麽也不知道吃虧，想著找個好的嬤嬤來教瑤姐兒。
現在她不用擔心了。
宜妃娘娘已經想到，請示了聖上，聖上也同意了，這兩個嬤嬤也可以說是宜妃和聖上賜給瑤姐兒的。
“沒想到宜妃娘娘想得這樣周到，老身還想著瑤姐兒什麽都好，有些卻不了解，還想著什麽時候入宮求見太後娘娘。”
顧瑤的祖母說著，拍了拍瑤姐兒的手：“還不快謝謝宜妃娘娘和聖上。”
旁邊的婆子還有丫鬟也看出老夫人高興。
顧瑤知道祖母誤會了宜妃的意思，不過她沒有解釋，看了宮人嬤嬤一眼，對著宮人嬤嬤：“謝聖上還有宜妃娘娘的恩典。”
黛眉松口氣，她很怕宜妃娘娘派來的人會說出什麽來，姑娘不怕嗎？
顧瑤怕，但她知道宜妃派了兩個嬤嬤來，就不會撕開。
因此並不擔心。
“這才對。”顧瑤的祖母也開口稱了謝，笑道，又示意一邊的婆子：“幾位宮人還有嬤嬤都是宜妃娘娘身邊的人，也不是外人，老身多謝宜妃娘娘還有聖上記著瑤姐兒，有你們在，老身也能放心了。”
“老夫人不必客氣。”宮人嬤嬤道。
“以後瑤姐兒就勞兩位嬤嬤費心了。”顧瑤祖母又道。
對著兩個嬤嬤。
“這是老奴應該做的。”兩個宮中的嬤嬤回答。
“以後瑤姐兒有哪裏不對的，你們盡管說就是。”顧瑤的祖母又道，兩個嬤嬤還了一禮：“老奴會的。”
“菁姐兒好好和兩位嬤嬤學，這可是宜妃娘娘的心意，可不能辜負了宜妃娘娘一片心意，嗯？”
顧瑤祖母又看著瑤姐兒。
黛眉見宜妃派來的宮人沒有提起別的，松口氣，再次看著姑娘。
“孫女知道。”顧瑤清麗無雙。
“好。”
顧瑤的祖母滿意的笑了：“兩位嬤嬤就跟在瑤姐兒身邊，需要什麽派人來和老身說就是，你們回宮後稟給宜妃娘娘就說瑤姐兒會好好學，讓宜妃娘娘放心。”
“老夫人的話，奴婢會稟給娘娘。”宮人開口。
“不知道宜妃娘娘還有什麽？”顧瑤的祖母又問，顧瑤在這裏似乎什麽也不會說，黛眉又擔心起來。
“娘娘希望顧姑娘能好好跟著兩位嬤嬤學，盡早學會，以後能盡快幫上秦王殿下。”宮人又開口。
“這是當然，讓宜妃娘娘放心，瑤姐兒會盡快學會。”顧瑤的祖母笑著馬上道：“是不是瑤姐兒。”
顧瑤沒有像祖母一樣，她似羞澀：“請宜妃娘娘放心。”
顧瑤的祖母笑得很開心：“這孩子啊。”
宮人和嬤嬤低下頭。
她們是知道娘娘讓她們來是為了什麽，兩個嬤嬤微擡頭睥了顧姑娘一眼，娘娘和她們說過，來要做什麽。
秦王殿下被聖上禁足於王府，娘娘要她們看著顧姑娘。
“兩位嬤嬤不知道怎麽稱呼，老身老了，都忘了問。”顧瑤的祖母忽然想到什麽，笑著問兩個宮中的嬤嬤。
宮人看向兩個嬤嬤。
黛眉也看著。
“老奴姓陳。”“老奴姓周。”兩個嬤嬤開口。
“陳嬤嬤周嬤嬤。”顧瑤的祖母笑了起來，讓顧瑤和兩個嬤嬤見一見禮，顧瑤上前，顧瑤的祖母想到幾位宮人。
顧瑤出了前廳，往院子走去。
黛眉走在後面看了看跟著的兩位宜妃娘娘派到姑娘身邊不知道是監視還是怎麽的嬤嬤，老夫人什麽也不知道，她上前扶住姑娘，小聲的：“姑娘。”
顧瑤看了看她，黛眉不敢再說話，到了住的院子，顧瑤停下步子，回過頭來，黛眉不知道姑娘要做什麽，有些緊張。
顧瑤清麗的臉上多了一抹笑，註視身後嬤嬤：“兩位嬤嬤。”
“顧姑娘。”兩個宮中的嬤嬤走過來，看著面前的顧姑娘，她們在宮中多年，一眼就知道這位顧姑娘不是簡單的，顧姑娘是皇上下賜定的秦王妃，不是她們這些奴婢能指手畫腳的。
只是娘娘有命，她們也不能不做。
不過暫時她們什麽也不會做，她們會慢慢觀察。
完成娘娘的命令，不知道這位顧姑娘做了什麽讓娘娘不滿，娘娘要是繼續這樣，這位顧姑娘就算嫁給秦王殿下，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娘娘可不是心慈手軟的，不過秦王殿下似乎很喜歡這位顧姑娘，有秦王殿下的喜歡，這位顧姑娘能好過點。
秦王殿下最近不能出王府。
不知道這位顧姑娘要說什麽。
“一會我讓人先安排兩位嬤嬤的住處，兩位嬤嬤看看喜歡哪裏，有什麽直接和我說，等兩位嬤嬤休息好了，再來教我。”顧瑤笑著道。
黛眉心頭一松。
“老奴聽姑娘的。”兩個嬤嬤聞言：“住處只要離姑娘近一點，不用——”’
“好，黛眉。”顧瑤看向黛眉，黛眉已經知道姑娘的意思叫了一個婆子過來，和婆子說了姑娘的意思，婆子過來看了看姑娘又看向兩個嬤嬤，向著姑娘行了一禮。
“起來吧。”顧瑤開口。
婆子站了起來。
“帶兩位嬤嬤下去，兩位嬤嬤喜歡哪裏就住哪裏，離我這邊近一點。”顧瑤吩咐婆子。
婆子聽罷，恭敬道：“是，姑娘，老奴知道，兩位嬤嬤請。”最後看向兩位嬤嬤。
兩個嬤嬤看向顧姑娘：“姑娘，老奴先告退了。”
顧瑤清麗的笑：“兩位嬤嬤有什麽需要盡管說，帶兩位嬤嬤下去。”
婆子頷首。
黛眉站在姑娘身邊。
兩個嬤嬤和婆子走後，顧瑤清麗無雙的臉上還是帶著笑，進到裏面，她轉身，黛眉看出姑娘不對：“姑娘，宜妃娘娘還有秦王殿下是不是想？”
“不會，既然派了人來，應該只是監視我。”顧瑤知道黛眉怕秦王還有宜妃想換了她這位秦王妃。
“我要你去辦一件事。”顧瑤揮退了其他的人，看著黛眉。
黛眉看著姑娘清麗的臉。
“我要見一見紀寧，問一問蕭菁菁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和紀四叔定親，紀四叔是閣老之一，蕭菁菁也許是為了報覆我和紀寧。”
顧瑤道。
“姑娘，紀公子說不定也不知道，還有宜妃娘娘派了兩個嬤嬤。”黛眉想到紀公子，紀公子那麽喜歡姑娘，姑娘這樣好嗎。
宜妃娘娘派了兩個嬤嬤來，姑娘不怕宜妃娘娘知道嗎？還有秦王殿下，到時候紀公子說不定會被秦王殿下——
“讓你去辦，你就去辦。”顧瑤不悅：“小心一點不要讓人知道就是，不會有人知道的。”顧瑤說。
黛眉知道姑娘下了決心。
上次和紀公子見面，也是以為不會有人知道，秦王殿下還是知道了。
“不行就你找個人去見，問一問。”顧瑤也想到了。
“是，奴婢馬上去。”
黛眉明白姑娘也怕有人知道。
恭敬的退了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黛眉從外面走了進來，進來後她回頭看了看外面，轉回身走到姑娘身邊。
顧瑤看著她。
“姑娘。”突然外面有聲音響起。
顧瑤看了黛眉一眼，沒有問，看向外面：“進來。”黛眉也看著外面。
一個丫鬟走了進來，行了一禮，擡起頭。
“什麽事？”顧瑤開口，黛眉站在一邊，註視下面的丫鬟，丫鬟知道姑娘以後就是秦王妃：“老夫人送了不少東西來，說姑娘定親了，不能太寒酸了。”
黛眉知道老夫人是因為宜妃娘娘派人來，以為宜妃娘娘看重姑娘，顧瑤更是知道祖母為什麽這樣。
如果她不能讓祖母滿意，祖母重視的人會變成其他的人，所以她才想站到最高的位置，讓所有人只能仰望。
“姑娘。”黛眉見姑娘不說話。
“祖母派來的人呢？”顧瑤盯著跪在地上的丫鬟。
“在外面。”丫鬟道。
“請進來。”顧瑤說，丫鬟退了下去，不一會，顧瑤見到祖母身邊的婆子，婆子行了一禮，起來後。
“老夫人說，菁華郡主和紀太傅定親，讓姑娘以後盡量和菁華郡主交友。”
顧瑤讓人送走了祖母身邊的人，砰一聲響，一邊的翠屏倒在地上。
“姑娘。”黛眉急切的。
顧瑤不說話。
*
東宮，太子白著臉，咳了幾聲，一個宮人拿著手帕，替太子擦著額上的汗，太子一揮手，讓她退到一邊。
太子笑著，靠在榻上，看著跪在地上的太監：“太傅真親手去獵了一只活鷹，親自送到了安郡王府？”
說著又咳了幾聲，這些天他一直病著，哪裏也去不了，聽到太傅親自去獵了一只活鷹，讓他覺得不再那麽無聊。
“是，太子殿下。”太監道。
“太傅還真是有閑情雅致，看來是真的看中菁妹妹，不知道會嚇到多少人的下巴。”太子又咳了一聲，輕輕一笑，一個宮人端了水過來，餵了太子。
另一個宮人替太子殿下擦著嘴角，太子嘴角上揚，不停的咳了幾聲。
太監不敢說話。
“太傅出宮了？”太子又問。
‘是，太子殿下，太傅大人一早就出宮了。”太監道。
“真是可惜，不然可以好好問一問太傅。”太子笑著搖了一下頭。
“太子殿下，太醫來了。”一個宮人走了進來，行了一禮。
太子咳了一聲，臉色潮紅起來，漫不經心的：“讓太醫進來吧。”
宮人行了禮，退了出去，不久，宮人又走了進來，太醫跟在後面行了禮。
太子揮了揮手，免了禮，讓太醫上前，他診脈，太醫恭敬小心，替太子把了脈，所有人都看著，太醫：“太子殿下，只要再休養幾日，就能下床了。”
所有人松了口氣，太子殿下剛回宮的時候，發熱昏迷，把所有人都嚇到了，太子身體一直就不好，太醫都覺得太子這次撐不過去了，聖上下了命令，一定要救回太子，大家以為太子殿下這次撐不住，死馬當作活馬醫，都做好準備了，聖上直接封住了消息，沒想到太子殿下又撐了過來，太子殿下這些日子恢覆得很好，休養得不錯，再過幾日就能下床了。
“孤可以下床了？”太子笑了。
“再過幾日，太子殿下就能下床。”太醫保守估算了一下。
“孤還沒有謝幾位太醫，要不是幾位太醫，孤這條命還不知道在哪裏，說不定已經沒了。”太子看著太醫，意味深長的道。
“是太子殿下命不該絕，臣只是盡力而為。”太醫不敢居功。
“盡力而為？”太子還是看著太醫，還是笑。
太醫不敢說話。
太子知道自己這條命還真就是撿的，他沒想到父皇會下命令讓太醫救他，雖然他有安排，父皇現在不知道是不是後悔了。
“父皇應該也沒有想到孤好得這麽快吧。”太子又道，意味不明的：“父皇想必知道孤的情況。”
太醫看了太子殿下一眼。
“太子殿下，該喝藥了。”宮人退了出去，端了一碗藥進來，小心的走到太子殿下面前。
“扶孤起來吧。”太子玩味的睥了睥太醫，笑出聲，咳了兩聲，擦了擦，伸出手，讓人扶起來。
坐起來後，宮人端了藥上前。
太子在宮人的服侍下用了藥，太醫看著，用完了藥，太子揮手，從小喝藥，已經習慣了。
“太子殿下，皇上派人看殿下來了。”突然，一個侍衛跪在殿門口。
“哦？”
太子笑得玩味。
看了看太醫，太醫低頭其他人也都看著跪的侍衛。
“看來父皇知道孤醒了。”太子收回目光，註視著侍衛，輕笑不已，又咳了幾聲，父皇說不定已經後悔了，所以派人來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好了：“讓人進來吧。”
“是，太子殿下。”侍衛行了禮，退下去。
太子眼中閃動著什麽。
禦書房，熙和帝一邊批著奏折一邊問著身邊的公公，他派了太醫還有人去東宮。
“太子真的好了？”
“是，陛下。”
總管公公有些擔心的看了看聖上，聖上的心思並不是他能猜的，之前他以為聖上會不救太子殿下，沒想到聖上讓太醫救太子殿下。
聖上心中太子殿下並不是一無是處的。
天家無真情，聖上是明君，明君意味著更沒有多少天家父子之情，除了對秦王殿下，聖上有幾分父子情外。
對晉王，聖上一直是一種縱容，而太子，聖上一向冷眼旁觀。
“看太子是沒事了。”熙和帝放下手上的朱筆，還有奏折，開口。
“聖上？”
總管公公不知道陛下是什麽意思。
“太子暫時不能有失。”熙和帝還以為太子不行了，在發現幾個兒子都不安份，不止幾個兒子還有其他人也不安份後，他不打算馬上廢掉太子，太子坐在那裏，至少他不用那麽擔心，也算穩住前朝，他已經打算好，能救回太子就救，要是不行，他也有別的打算。
“讓人盯著東宮。”熙和帝道。
“是，陛下。”
“紀四親自獵了活鷹送給了菁姐兒？”熙和帝想到之前聽到的。
“是，陛下。”總管公公知道陛下提起肯定有深意。
“倒是有心。”熙和帝沒有繼續問，菁姐兒也算是宗室，他看著手邊的奏折，提起朱筆，批起奏折，總管公公退了下去，過了一會小心走了進來，走到陛下身邊。
熙和帝頭也不擡，繼續批閱著奏折：“秦王一直在王府？晉王呢？”
“陛下，秦王一直在王府練劍，晉王——”總公公看了陛下一眼，聖上下令後，秦王殿下一直在王府練劍，晉王殿下像是不怕聖上。
“整天吃喝玩樂？”熙和帝擡頭，冷冷道。
總管公公低下頭。
“哼！混帳東西！”熙和帝冷哼：“去宜妃宮裏說一聲，朕一會過去。”還是去宜妃那裏坐一坐，不然他怕被那個孽障氣死。
也不知道那個孽障在想什麽。
“是。”總管公公剛要退下去。
“父皇，父皇。”這時，一個聲音響起，總管公公看向殿外，聽出是三公主的聲音，轉向陛下。
“陛下，是三公主，三公子似乎是來找陛下的，不知道三公主有什麽事。”總管公公望著陛下。
熙和帝也聽出來了，皺眉，三丫頭來做什麽。
“父皇，父皇。”
三公主的聲音又傳進來。
總管公公看著陛下。
“去吧，讓三丫頭進來，朕問一問。”熙和帝讓總管公公出去。
“是，陛下，老奴馬上去。”總管公公行了禮，退了出去，到了外面，看到三公主，他行了一禮，還沒有開口。
“父皇是不是在裏面，本公主要找父皇。”三公子已經道，往裏面去。
總管公公想攔也攔不住，他搖了搖頭，知道三公子的性情。
“父皇，聽說紀太傅定了親，和菁表姐是不是？”
“你問來做什麽？”
“父皇，女兒喜歡紀太傅，不要讓紀太傅娶菁表姐，好不好，父皇，不要讓紀太傅娶菁表姐，女兒要嫁給紀太傅，好不好父皇，父皇，父皇。”
“胡鬧！”
“父皇，我不要，我就要嫁給紀太傅。”
“簡直胡鬧。”
“……”
總管公公站在外面，不敢進去了，三公主竟然喜歡紀太傅，這事情真是，不知道陛下會怎麽做。
秦王府，秦王蕭琰寫著字，白色的宣紙上，筆走游龍，寫了一個大的王字，墨色的字躍然紙上，一個太監看著。
“殿下寫得真好。”太監笑著。
蕭琰沒有說話，放下手上的筆，讓人端了水進來。宮人端著水走了進來，蕭琰凈了手，喝了一口茶。
“殿下。”管家走了進來，行了一禮，管家不敢擡頭，把打聽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太監站在一邊，望著殿下。
“消息屬實？”蕭琰問。
“是，殿下，多日前，紀太傅已經和菁華郡主定了親，聽說安郡王很滿意，紀家也是同意的，就算菁華郡主和紀家大公子有過傳聞，紀家仍然同意了，還是紀家提的親，紀太傅似乎很看中菁華郡主，紀太傅是太子身邊的人，忠於聖上，看來安郡王——”管家道，蕭琰沒有說什麽，取過劍，走到外面。
管家和太監跟在後面。
蕭琰停下步子：“如果不看中，紀太傅怎麽可能親自獵鷹，那晚，菁華也在？被紀太傅所救。”
“傳言是這樣，殿下。”
管家道。
“本王知道了，還有什麽。”蕭琰問，頭也沒回，看向宮裏。
“娘娘派人送了兩個嬤嬤到顧府，送給顧姑娘。”管家又道。
“母妃也是為了本王，不用管。”秦王開口，拿出劍，在花園裏練起劍來，管家站在一邊，太監也是。
紀府，紀寧又喝起了酒，一個小廝快步走進來：“公子，公子。”
紀寧躺在榻上，一邊喝酒一邊睜開眼。
小廝不敢太大聲，他看著大公子，撲上前：“公子，不要喝酒了，不要再喝酒了。”
紀寧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公子，夫人派人來了，幾位姑奶奶回府了，求見四爺，公子，公子。”小廝看著公子的樣子，搖了搖公子。
“你，說，什麽？”紀寧楞了楞。
“公子，幾位姑奶奶回來了。”小廝見公子醒過來，說話了，忙道。
“姑母回來了？為了四叔的事？”紀寧問，看著小廝，手上的酒掉到地上，砰一聲響，嚇了小廝一跳，小廝連忙又說，怕公子又不理人。
夫人派了人來，老夫人還有老爺已經不管公子了。
公子再這樣下去，真的就——
“是，公子，你還是快點起來，收拾一下去前面吧，公子要不是不去，夫人那裏小的可不好交待。”小廝還要說什麽。
“扶我起來。”紀寧開口。
小廝一聽，忙扶起大公子，大公子清醒就好，只要大公子不再像之前一樣，大公子是嫡出的長孫。
“扶我去見姑母。”紀寧道。
“大公子還是先收拾一下。”小廝看了大公子的樣子，大公子要是這個樣子去，老夫人肯定不會高興。
“好。”紀寧看了看自己的樣子，他不記得多久沒有收拾過。
沐浴更衣，紀寧喝了解酒茶，整個人清醒了過來，問清幾位姑母是為了四叔回來，他往前面去。
小廝總算可以大松口氣。
走到外面，一個小廝走了過來。
宜園，紀家出嫁的幾位姑奶奶都回來了，為了紀堯和菁華郡主的親事。
她們看著紀老夫人。
“娘你到底怎麽想的，怎麽能讓老四和菁華郡主定親。”“對啊，母親，怎麽讓四弟和菁華郡主定了親。”
“菁華郡主名聲不好不說，還和寧哥兒有牽扯，這不是把紀家往火上烤嗎，外面什麽難聽的話都有。”
“夫君都問起了，女兒都不知道怎麽說。”
紀家同族的也有幾位老夫人過來，家裏老爺都問起，讓她們來問一問，紀家的名聲還要不要，紀家可是大族。
“有什麽不好說的？”紀老夫人早有所料，面色平淡，張嬤嬤站在一邊。
“娘，這可不是小事啊，四弟什麽樣的找不到，為什麽偏偏找個這樣的。”紀家大姑奶奶拉著娘的手。
“對啊，母親。”“就是啊，娘。”“大嫂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紀家族裏幾個老太太也開口。
“四弟呢，怎麽不過來，怕見我們？”
紀家大姑奶奶又問，問一邊的人。
“寧哥兒呢，讓寧哥兒過來，我要問問他是不是和菁華郡主牽扯，要是真的有，四弟這門親事還是算了。”
“你說算了就算了，你問過你四弟嗎，你以為娘不知道？”紀老夫人盯著大女兒，大女兒看來是忘了老四的性子了。
“大嫂讓永叔過來，也該說一說了。”紀家族裏幾個老太太也道。
“想見老四，你們可以自己去見，老四的性子你們還不了解。”紀老夫人道。
“娘，你的意思，就這樣？”紀家大姑奶奶不敢相信。
“你可以去問一下你四弟。”紀老夫人說。
“女兒當然要問一下老四，在想什麽。”紀家大姑奶奶道，就要去找老四，紀老夫人搖了搖頭，雖然早料到，但。
她皺了皺眉。
“大公子來了。”
一個丫鬟走了進來：“老夫人。”
所有人看著。
“哦，讓寧哥兒進來吧。”
紀老夫人看看其他人，寧哥兒這些天哪裏也不去，關在房間裏，她是不想管了，這樣也比他去找顧家丫頭強。
她可是知道寧哥兒和顧家丫頭說話，被秦王知道發現了。
她看了看一邊坐著的馨姐兒。
馨姐兒前幾日跑來問她，菁華郡主是不是一定會嫁給四叔，她說是，馨姐兒說能不能不要，她討厭蕭菁菁。
她說不可能，馨丫頭就說菁華郡主喜歡的是寧哥兒，她知道，馨姐兒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紀馨聽到大哥來了，眼中閃了閃。
“祖母。”紀寧不一會走了進來，看到祖母，姑母。
“寧哥兒來了。”
紀老夫人看過去，點了點頭。
所有人都看著紀寧。
經寧看著祖母，幾位姑母：“祖母，姑母。”
“寧哥兒來了，姑母問你，你是不是和菁華郡主有過牽扯？”紀家大姑奶奶直接走到紀寧面前，問道。
紀寧：“是。”
“娘，你都聽到了，你看看寧哥兒都成了什麽樣子，你和四弟到底在想什麽。”紀家大姑奶奶真的不明白娘和四弟想什麽。
“你可以去問你四弟。”紀老夫人開口。
“四弟為什麽還不來是不是怕了。”紀家大姑奶奶道。
“老夫人，大姑奶奶，二姑奶奶，三姑奶奶，四爺來了。”張嬤嬤出去了一趟，進來。
“老四來了？”紀家大姑奶奶問，看向門口，紀寧也是一樣。
“是。”
張嬤嬤道，轉過身。
很快，紀堯走了進來，轉著玉板指，一眼看到大姐姐。
“老四，你和大姐姐，你為什麽要和菁華郡主定親，明明菁華郡主和寧哥兒有過牽扯。”紀家大姑奶奶等不及，上前直接問。
“大姐姐想知道？”紀堯問。
“對。”
“因為喜歡。”紀堯看了寧哥兒一眼。
走到娘的面前。
紀家大姑奶奶楞了，紀寧也是，紀馨擡起頭。
紀家老夫人有些無奈。
“大姐姐還有要問的嗎？”紀堯回身。
“四叔，菁華郡主喜歡的是大哥。”綱馨咬著牙關。
“真的嗎？”紀堯不置可否。
*
安郡王府，蕭菁菁聽了趙嬤嬤說完外面關於她和四爺還有紀寧，宜妃侄兒的流言，趙嬤嬤很擔心。
“不用在意，嬤嬤。”
蕭菁菁看向嬤嬤，很早前她就準備好，前一世，她不是沒有聽過，更難聽的都扣過了。
趙嬤嬤也知道擔心無用，從郡主和紀四爺定親開口就預料到了，只是還是替郡主委屈，郡主做了什麽，讓那些人那樣說。
“不知道紀家那邊。”趙嬤嬤還擔心紀家那邊。
蕭菁菁相信四爺。
幾日後。
宜妃打算再加一把火，她的侄兒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還不等宜妃動手，關於她的侄兒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身邊養了一個男寵，同吃同住的事，人盡皆知。
啪一聲，宜妃手上的茶杯落到地上。
“是誰，是誰？”
宮人跪在地上，動也不敢動。
“馬上派人給本宮查清楚。”
宜妃氣得狠了。
旁邊的青花瓷瓶也被她拂到地上。
“奴婢馬上就去。”為首的宮人小心的擡頭，恭敬的道，她早就想勸娘娘，元浩公子喜歡男人的事一旦讓人知道，不是結親是結仇。
紙包不住火，現在這樣。
皇上肯定會問娘娘，說不定會怪上娘娘。
“馬上去。”宜妃氣極。
浩哥兒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的事，沒有多少人知道，除了她和大嫂，根本沒有人知曉，是誰，到底是誰，發現了。
還傳了出去。
是誰和她作對。
她一直以為浩哥兒喜歡男人的事不會有人知道，以為她捂得很緊，只要安排好，因此她計劃了很多，還求了皇上，想要賜婚。
“娘娘。”一個宮人從外面進來。
“說！”宜妃臉色很難看。
“陛下來了。”
宮人急切沖進來，行了一禮。
“陛下來了？”宜妃站了起來，知道陛下肯定是得到消息，來質問她了。
她深吸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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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親說下，早上起來正要碼停了電，後來中午才來電，又卡文，所以碼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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