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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白齊安(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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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白齊安(6)

顧南初還有別的地方要去,顏逸一個人去救白齊安,顧南初放心不下,那孩子那麽楞,搞不好會做些出格的事。

顧南初信不過那個半大的孩子,她貼上符,速度很快就追上了顏逸。

顏逸正低著頭給自己想辦法換模樣進去。

顧南初拍拍他的肩膀,“抓個太監出來,我們混著進去。”

顏逸被嚇了一跳,回頭發現是顧南初,“你不是……”

顧南初笑了笑,“沒事,我來跟你一起。”

“顏淵呢?”顏逸左右看看都沒看到顏淵,想起他中毒的模樣,心裏緊張,他不會死了吧?

顧南初說:“我把他安頓好了,一切都不用擔心。”

顏逸微微放心,“他不會有事吧?”

顧南初回頭望了一眼後方,她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事,但她希望不會有事。

“我們先想辦法進去吧。”顧南初沒有回答顏逸的問題,現下先把那件事解決了。

顏逸也不好追問,顏淵到底如何說來說去也是顧南初最擔心,他來問總覺得不太對。

顧南初和顏逸挑了個地方,把過路的兩個太監綁過來,直接打暈換上他們的衣服。

顧南初混在送藥去白齊安宮中的太監後面。

也不知道為何,白齊安沒有宮女照顧,清一色的太監,她想到應爵,這人不會怕白齊安愛上女的連一個女的都不給他見吧。

這未免也太變態了……

宮中燈火通明,數十太醫在裏面走來走去為白齊安診斷。

顧南初低著頭端著藥跟進去,跪在後面。

應爵站在最上方,直接一把把最前方的藥碗摔碎,“一群庸醫!”

白齊安喝太多藥,吐的都比喝的多。

顧南初雙手顫抖,她得想辦法解決白齊安的病情。

可她突然出現,搞不好應爵還沒讓她靠近白齊安,她就得再次回到那個牢獄裏。

顏逸跪在一旁,腦子全是憤怒,憑什麽要他跪一介凡人?還是個那麽廢物的凡人!

他怎麽也算是天之驕子,跟顏淵比不起,但這世間還沒有幾個人可以比得過他!

顧南初會變幻容顏,她輕輕一變,一瞬間變成細皮嫩肉的小太監,隨著前面的太監離開,她很快端著藥來到了第一位。

顧南初捧著藥,偷看著床上的白齊安情況如何。

白齊安面色慘白,雙目緊閉,殷紅的嘴唇泛著一層紫色的光,指甲發出藏青色的光芒。

應爵眼神毒辣,一眼就發現顧南初的眼神,他沈下臉色,“你在看什麽?”

顧南初瑟縮身體,猛地把藥放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王上,小的不敢!”

應爵揪起顧南初的衣領,“不過是個連東西都不如的玩意,還敢亂看,是哪個宮裏的?”

顧南初畏畏縮縮的開口說:“小的就是這個宮裏的。”

應爵來過白齊安宮裏那麽多次,可從來沒見過這個太監,什麽時候多了一個?

白齊安是應爵的心上人,他對於白齊安的事,所有都是親力親為,尤其是用人上面。

他除了自己,不信任何人。

“本王從未見過你,你究竟是誰?”應爵瞇眼盯著顧南初。

顧南初心上一顫,這瞬間顧南初有他看出來她是顧南初的錯覺。

顧南初連忙低下頭,埋頭大聲說:“小的小時候曾經見過像公子這樣中毒的人,所以多看了兩眼來確定是不是。”

應爵瞇眼,“你倒是說說看。”

應爵現在也是沒辦法,所有禦醫都束手無策,如今聽到那麽一點點消息,不管真的假的,他總是要試一試的。

“說來聽聽。”應爵深邃的眼眸猶如一大片波瀾壯闊的湖,根本猜不透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顧南初調整姿勢,減輕膝蓋的痛苦,“這種中毒跡象是中毒人一直昏睡不醒,嘴唇慢慢發紫,手指指甲也會變綠,最特別的一點是中毒者牙齒會變黑。”

牙齒變黑這點是剛剛才出現的,這個太監絕對是不可能知道的,可他卻知道了。

“那你可有何法子?”應爵還是有三分不信,持懷疑態度。

顧南初連忙從懷裏摸出來一個錦囊,“這個是當初留下的三粒藥丸,把它餵給公子吃,一個時辰後,公子就會恢覆如初,醒過來的。”

應爵示意別人過來,立馬就有人過來取走那三粒藥丸。

喚來兩名最厲害的太醫,讓他們查看藥是否有問題。

兩名一起試,沒發現藥有問題,“王上,沒有問題。”

應爵立馬把藥搶過來,他的阿安不能有事!

應爵親手把三顆藥全部餵到白齊安嘴裏,用手一步步讓他吞咽下去,最後再渡了幾口水進去。

接著就是漫長的等待。

顧南初還是頭一回這麽趴著跪在誰面前那麽久,她感覺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顏逸用了法術偷懶,他相信以顧南初的本事,白齊安肯定會化險為夷,索性睡起覺來。

顧南初在一旁發現快氣死了,所有人的視線都盯在她身上,她連動都不敢動,更別提用法術了。

一個時辰過去,顧南初感覺自己的雙腿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應爵一直盯著白齊安的睡顏,他沒有如顧南初所說的一個時辰到,白齊安就醒過來的跡象。

顧南初也驚異,按理說那個毒就是這樣解的。

顧南初偷偷擡頭看白齊安的方向,“王上,可否讓小的就近看一看?”

應爵現在連殺他的心都有了,怎麽可能還同意他就近看。

顧南初忽略應爵陰沈的臉色,“小的賤命一條,公子可與我不同,小的死了就死了,可若是公子沒了,王上可別怪小的。”

應爵沒想到這太監伶牙俐齒,就不像個該有的下人模樣。

顧南初接著說:“小的橫豎都是死,不如索性讓小的看看公子,也許公子很快就醒了。”

應爵陰冷的盯著她,許久後才開口道:“上來。”

“是。”顧南初立馬站起身,小跑著上前觀察白齊安的狀況。

顧南初從他的臉一路看到腳,最後轉身跪著說:“小的想為公子用銀針治療,還請王上同意。”

應爵頷首示意,立馬就有太醫送來銀針,顧南初接過來攤開。

顧南初手法嫻熟,每根銀針都插在對應的位置,那些太醫嘆為觀止,從來沒見過這麽厲害的人。

這個小太監不一般!

所有太醫腦子裏一起出現這句話。

顧南初顧不上那麽多,白齊安目前的狀況不樂觀,她必須加快她的速度,要把他給救回來。

最後一根銀針插上去,顧南初吐出一口氣,用衣袖隨便擦擦額頭的汗,等半柱香後把銀針取下來,白齊安應該就好了。

應爵在後面一直盯著顧南初看,這個太監他從未見過,她施銀針的手法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就連那些太醫都未必能做到。

這個小太監到底是誰?她有什麽目的?

顧南初心底默念數字,念完她又迅速按順序取下所有的銀針。

全都取下後,白齊安傳來咳嗽聲,緊接著他猛地趴出半個身子,吐出一灘黑色液體,其中還夾雜著血腥味。

顧南初也不急,等他吐完,顧南初取過來一杯白水,讓閉著眼睛的白齊安漱口,她再將一枚黃色藥丸餵到白齊安的嘴裏。

顧南初放平他,沒過一會,白齊安睜開了眼睛。

應爵看到白齊安有了動靜,立馬就站了起來,快步走到白齊安的身邊,仔細看著白齊安的那張臉。

白齊安蒼白的臉有了回轉,慢慢變紅潤,眼珠子在到處亂轉,他快醒了。

應爵抓住白齊安的手,顧南初撤到一旁,不出意外,白齊安要醒了。

下一刻,白齊安再次劇烈咳嗽,所有人的心神都在牽扯在白齊安身上。

“阿安!”一道驚喜的聲音響徹整個屋子。

白齊安虛弱的擡起手,緩慢睜開眼睛,“王上。”

應爵緊緊抓著白齊安,失而覆得的心情難以言喻,白齊安就是他的命啊!

“阿安,你沒事吧?”應爵要極力克制才能忍住自己的顫抖,他差點失去了他的阿安,他最愛的人。

白齊安反手握住應爵,“王上,我沒事。”

白齊安轉頭就看到跪了一地的太醫,無數的太監,“王上,你這是?”

應爵一把把白齊安抱在懷裏,“阿安,以後不要再這樣嚇我了。”

白齊安不知所措的被他強抱在懷裏,他側頭就看到顧南初,他莫名的熟悉,他盯著顧南初一個勁的看。

“阿安,你現在覺得身體怎麽樣?”應爵還是放心不下,多問幾次。

白齊安垂眸感受自己身體的變化,他郁結在胸的傷好像好了,簡直就像是從來沒得過一樣。

別人不清楚,白齊安最清楚自己的傷勢,他的那個病絕不可能說沒有就沒有了,其中肯定有問題。

“太醫,一個個都在發什麽楞?趕緊的!”應爵大吼道。

跪在地上的太醫立馬爬起來,一個個把白齊安圍在中間,把白齊安從頭到腳全看了遍。

“王上,公子已然好了。”

太醫們的回覆都大相徑庭。

應爵這才放下心,“下去吧。”

一時間太醫們魚貫而出,就剩下太監和躺在床上的白齊安和坐在床頭的應爵。

顧南初站在旁邊,她在等應爵對她的決定。

“我是怎麽被救?”白齊安仔細查看了自己身體各處,確實所有的傷都痊愈了。

應爵把眼神投在顧南初的身上,“是這個小太監做的。”

顧南初瞬間跪下去。

白齊安看著她,熟悉感揮散不去,“你叫什麽名字?”

顧南初沒有應話。

外頭突然傳來聲音,“王上,那三人越獄了!”

應爵猛地站起來,“什麽?!”

白齊安拉住應爵,質問他,“什麽三人?”

應爵現下也沒辦法瞞白齊安,乖乖把話說出來,“你中毒暈倒,跟他們拖不了幹系,所以我就把他們給抓了起來關在地牢裏。”

“我的傷跟他們沒關系。”白齊安心裏最清楚自己到底為什麽暈倒,顏逸對他做的僅僅只是誘因,他早就身體裏中了劇毒,離死不遠了。

顧南初第一次見白齊安,就知道他身中劇毒,當時的她一心都在想顏淵的毒如何解,也就沒把註意力放在白齊安身上。

後來顏淵的毒解決了,剛想幫白齊安處理,沒想到就遇到了這種事。

顧南初瞬間有種說不清的感覺,最後不得不放棄,先把眼前的事處理了。

現如今白齊安無事,她也就放心下來,以後大家互不相幹。

“他們逃了就逃了吧。”白齊安不想有誰因為她受苦,既然他已經沒事了,那件事也就沒有必要繼續追下去。

應爵顧及白齊安虛弱的身體,他說什麽應爵都一一應下來。

他只要他的阿安沒事。

應爵讓白齊安躺得舒服,“他們的事我不追究了。”

白齊安聽到這話松了口氣,他就怕應爵不聽話,鬧小孩子脾氣。

“至於這個小太監,我懷疑他根本不是宮裏的人。”應爵回頭死盯著顧南初。

顧南初一動不動,好像事不關己一樣。

“不管她是不是宮裏的人,現如今在這裏她救了我,那她就可以用。”白齊安也懂應爵的擔心,如今已經沒必要了。

若是這個小太監真的想殺他,那他動手的機會多得是,沒必要費心費力救活了他還要想盡辦法殺了他。

“我都聽你的。”應爵最怕的就是白齊安,他說往西走,他絕不敢往東。

“賞他點東西吧。”白齊安冷淡的開口。

應爵見白齊安臉上出現疲累的表情,“你先休息,我會把那些都處理好。”

白齊安嗯了一聲,慢慢閉上眼睛,他身體剛好,還有很多休養。

應爵揮退了所有人,一個人留在白齊安床邊,守著他睡著。

顧南初和顏逸一出來就立馬離開,不能等應爵反應過來把他們抓住,不然搞不好又會弄出什麽奇怪的事,把他們再丟大牢裏。

還有顏淵那裏,也不知道他如何了。

自從顧南初認識了顏淵,好像顏淵就一直在生病,沒多少時候是正常的狀態。

顧南初都在懷疑,她是不是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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