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谙又輕松的笑了，只不過他的笑意很冷，“你以為其他男人能有資格讓風光懷孕嗎？”

這話很囂張。

漠楓收回了差點要跑出來的八卦之心，他將話題扯會主題，“我剛剛說的那兩個條件，不知道明谙先生能否答應？只要你能答應這兩個條件，我想獵人協會和我們元老院一樣，都不會為難你。”

“為難我？”明谙悠悠笑道:“院長是還不知道，獵人協會已經解散了吧。”

漠楓臉色一變，“你說什麽？”

“協會裏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協會自然也就散了。”

“這不可能！”

“有什麽不可能的，被利用完的東西，自然就該清理了。”明谙揚唇，“就像元老院一樣。”

隨著他的話音輕落，忽然傳來了血液沖出人體爆裂的聲音。

鮮血在空中宛若綻放的煙花點點撒落，一滴鮮血滴在了漠楓的臉上，老人擡手碰了碰臉上冰涼的液體，他僵硬著身子坐在椅子上，久久未動。

他睜大的眼睛裏，只有一片彌漫的血色。

明谙身子微微向後，背靠在了椅背之上，他雙手交叉放在小腹之上，慵懶而優雅的說道:“這場表演，你還喜歡嗎？”

“這是……這是燕蘿的天賦……”漠楓不愧是漠楓，即使親眼見到與自己共處了幾百年的同僚都在一瞬間因為血液爆體而出而死無全屍，在這全是血腥味的屋子裏，他居然還能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也或許是他有一種直覺，從這個男人走進來的那一刻起，他就逃不了了。

明谙好心糾正他的話，“操控血液可不是燕蘿的天賦，準確來說，是我賜給她的天賦。”

“你說的……究竟是什麽意思？”

“漠楓，你不是有著能看穿一切的眼睛嗎？今天我允許你，窺探我的過去。”

漠楓註視著明谙的雙眼，再一次詭異的變成了綠色，他心裏感到了慌亂，因為此時的他並沒有主動的動用天賦，可他的能力不受他掌控了，而很快，接下來從明谙的眼中接受到的過去，又讓他只覺得更為驚恐。

三百年前，在那一場洗禮上的屠殺，他拿出了一把黑色的死神鐮刀……過了十幾年，他用明谙的身份來到了奧西裏斯。

六百年前，他成功的用奧西裏斯的姿態誘/惑了在當時還是少女的燕蘿，燕蘿為此暗殺了數不清的純血，卻又在某一天被他用吸血鬼獵人的身份將她繩之以法，那個時候，他叫聞羨。

九百年前，偉大的奧西裏斯在托比亞的墳墓前自我毀滅之後，一個男人在黑暗中誕生了，他有著奧西裏斯的外貌，卻也有托比亞的半個靈魂，他是奧西裏斯和托比亞血脈混合之下的結合體，因為他身上那一條黑色的劃分線是最好的證明，那個時候，他還沒有名字。

置身於快速的時間洪流中，這是一件極為耗損心神的事情，更何況是那麽大的時間跨越。

漠楓的身體難以支持的從歷史的影像中退出，他捂著胸口劇烈的咳嗽，就吐出了一口血，然後他發現，自己的眼睛失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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