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安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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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安徽（2）
孔紹給他們倒上茶，自己捧著茶杯，在繚繞的霧氣裏低下頭看茶葉。
“你是不是認識言晰？”
“豈止認識。”孔紹苦澀道，“雖然她長得不一樣了……”
“暗魘皆由心生，外表不定，未必就是她，也許只是吞噬了她的靈魂。”念舊城頓了頓，“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
“能。”孔紹抿了一口茶，咳了兩聲，“其實我不太喜歡茶的味道，但是言晰喜歡。”
念舊城了然：“前任？來報覆你的？”
“是，但她報覆的人，已經摔下去了。”孔紹閉上眼不敢去回憶那一幕，“我知道那不是她，若她有那樣的性格，也不會被欺負了。”
“我查過受害者，是個男性，當地挺有權勢的人。”
“那是她……丈夫，被迫的。”孔紹掩面啜泣，“我若多關心她，她就不會死了，也不會變成那樣的怪物。”
葉凪招手讓他倆圍過來，小聲問：“這個暗魘是新產生的？那是不是變麻煩了？”
“是有點，如果再源源不斷產生暗魘，就要重蹈風清國的情況了。”
Jackdaw往孔紹那瞄了一眼：“現在的問題是，這個人怎麽辦？”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Jackdaw：……
“我知道你們肯定也不是普通人……我也不知道你們說的什麽暗魘的。”孔紹打了個哭嗝，“我不會說出去的，別，別滅口……”
念舊城氣笑了：“行，還有求生欲，那就不擔心你想不開了。”
孔紹直搖頭：“我不能想不開，小晰很想在每個山頭看日出日落，那我就帶著她的骨灰去走遍山河。”
“怎麽怪滲人的？”Jackdaw一身雞皮疙瘩。
“沒有愛情的人啊。”葉凪仄聲。
“有什麽好的，像他一樣落得兩敗俱傷。”
“是啊，別像我。”孔紹不知何時起身，站定在桌臺前，撫摸著中間擺著的黑白照，“警方會怎麽追究這件事？”
念舊城聳聳肩：“反正查不到咱們，大概就是失足落崖吧？”
“好。”孔紹沙啞著聲音。
“那我們先告辭了。”葉凪路過他，對著相片鞠了一躬，“你也算報仇了，至少沒有傷害其他人，因為還留著一份善意吧？”
“會有嗎？”念舊城不信，“她對我們可沒少留情。”
葉凪搖著食指：“難道那時候山頭只有孔紹和那個男人嗎？”
念舊城沈默，因為他看到了新聞，是有目擊者的，只看到男人掉下崖，沒有言晰的身影。
“不錯。”八公山彎著眼靠在墻上，“那女娃我從前也知道，很開朗也很善良的人。”
“哎。”葉凪唉聲，“八公爺爺，我們得回家了。”
“好，期待你們成為歷史的締造者。”
……
“事情，就是這麽個事情。”
第二天考完的寧清和看到屋裏整整齊齊一排人也驚了。
“所以這個世界也會產生暗魘了是嗎？”葉檸端了一盤水果上來。
“嗯嗯嗯。”念舊城嘴裏塞著橘子。
“不打緊。”西湖端莊地坐著，“就算靈力逐漸恢覆，暗魘也沒那麽容易產生，就怕是有心人故意為之。”
“冷鄴在我們學校周圍，難道還有人去別的城市？可是身份怎麽辦？”
“也許用不著身份，比如隱身什麽的。”林瑰來另辟蹊徑。
“那邊沒有懂符咒的吧？”
“陣法與符咒同源。”沐長歌輕飄飄道，“隱身也是有陣法的。”
“沒見你用過啊？”
“這不是有芽筱嗎？”
“原來都是偷懶人啊。”
離痕晃著念舊城：“千鳥社不是有個陣法師來著？”
“嗯，齊未。”
“我去問問芽筱輕搖。”寧清和一溜煙鉆入了幻境。
“又來啦？”輕搖習以為常。
寧清和吐舌：“這次有正事，我遇到冷鄴了。”
“難怪，我感覺千鳥社都沒動靜了。”
“輕搖輕搖。”芽筱撩起簾子，“呀，清和。”
輕搖接過她遞來的報紙：“看來成效不錯。”
“嗯！北方的暗魘基本消滅完了，但彩虹谷那邊還是沒攔住。”
“這本來也不易，還有冷鳶總是來……原來冷鄴也去那邊了，我說怎麽只見她一人。”
“齊未呢？那個陣法師。”寧清和殷切。
“陣法師？這些日子確實沒有看到他們用陣法，但齊未這個人，我是一點也沒見過。”
寧清和回去問易相逢和葉檸時，倆人皆是下意識搖頭。
“聞所未聞。”
“是這樣的。”
“誰先提出齊未這個人的？”念舊城側頭。
寧清和憋屈：“洛衍。”
“emmmmm。”
“敵在暗啊。”離痕長嘆。
“你考完沒？”
“明天最後兩門。”
“那後天你找兩個小夥伴，你這正主一天天的不契約。”林瑰來幽怨，“還有一葉檸和易相逢比較強，分開在兩波隊伍比較好。”
念舊城瘋狂點頭：“我還是留下給你們匯報的好。”
“挑個地方吧。”沐長歌將地圖擺在她面前，有些地方已經打了勾，比如東北三省和葉凪他們去的福建江西安徽。
“廣東。”寧清和看向易相逢，“我記得尉遲炎說起過，我去廣東找了阿逢的境之靈。”
易相逢指著自己：“我？”
葉檸塞了一顆小番茄：“那我留下來吧。”
“我跟你們去廣東的。”林瑰來支著下巴。
葉凪看向Jackdaw：“還有哪裏比較近？”
“臺灣？”
寧清和微微皺眉：“這地方啊……你們要不多叫個人？”
“那就只有我和離痕了。”沐長歌托腮，“你倆留下沒問題？”
“實在不行，找那兩兄弟唄。”葉檸擠眼，“再說，西湖和鼓樓還在呢。”
“那就這麽分配吧。”
“你們盡量少跟那邊人說話，早點回來。”寧清和不放心，“我雖然不太知道局勢……”
“放心啦。”葉凪捏著她的肩，“而且那邊就一個日月潭，很快就好了。”
寧清和輕輕點頭。
她在第二天就告訴了尉遲涼要去廣東的事情，他表示可以跟尉遲炎在放學後去封刀——也就是他們住處。
“你那個人偶。”尉遲涼笑著點頭，“確實逼真，你不說我都沒發現那時候不是你自己。”
“可能是因為本來就自閉那時候更自閉吧。”
“總之，加油啊。”
寧清和揮揮手表示必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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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紹給他們倒上茶，自己捧著茶杯，在繚繞的霧氣裏低下頭看茶葉。
“你是不是認識言晰？”
“豈止認識。”孔紹苦澀道，“雖然她長得不一樣了……”
“暗魘皆由心生，外表不定，未必就是她，也許只是吞噬了她的靈魂。”念舊城頓了頓，“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
“能。”孔紹抿了一口茶，咳了兩聲，“其實我不太喜歡茶的味道，但是言晰喜歡。”
念舊城了然：“前任？來報覆你的？”
“是，但她報覆的人，已經摔下去了。”孔紹閉上眼不敢去回憶那一幕，“我知道那不是她，若她有那樣的性格，也不會被欺負了。”
“我查過受害者，是個男性，當地挺有權勢的人。”
“那是她……丈夫，被迫的。”孔紹掩面啜泣，“我若多關心她，她就不會死了，也不會變成那樣的怪物。”
葉凪招手讓他倆圍過來，小聲問：“這個暗魘是新產生的？那是不是變麻煩了？”
“是有點，如果再源源不斷產生暗魘，就要重蹈風清國的情況了。”
Jackdaw往孔紹那瞄了一眼：“現在的問題是，這個人怎麽辦？”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Jackdaw：……
“我知道你們肯定也不是普通人……我也不知道你們說的什麽暗魘的。”孔紹打了個哭嗝，“我不會說出去的，別，別滅口……”
念舊城氣笑了：“行，還有求生欲，那就不擔心你想不開了。”
孔紹直搖頭：“我不能想不開，小晰很想在每個山頭看日出日落，那我就帶著她的骨灰去走遍山河。”
“怎麽怪滲人的？”Jackdaw一身雞皮疙瘩。
“沒有愛情的人啊。”葉凪仄聲。
“有什麽好的，像他一樣落得兩敗俱傷。”
“是啊，別像我。”孔紹不知何時起身，站定在桌臺前，撫摸著中間擺著的黑白照，“警方會怎麽追究這件事？”
念舊城聳聳肩：“反正查不到咱們，大概就是失足落崖吧？”
“好。”孔紹沙啞著聲音。
“那我們先告辭了。”葉凪路過他，對著相片鞠了一躬，“你也算報仇了，至少沒有傷害其他人，因為還留著一份善意吧？”
“會有嗎？”念舊城不信，“她對我們可沒少留情。”
葉凪搖著食指：“難道那時候山頭只有孔紹和那個男人嗎？”
念舊城沈默，因為他看到了新聞，是有目擊者的，只看到男人掉下崖，沒有言晰的身影。
“不錯。”八公山彎著眼靠在墻上，“那女娃我從前也知道，很開朗也很善良的人。”
“哎。”葉凪唉聲，“八公爺爺，我們得回家了。”
“好，期待你們成為歷史的締造者。”
……
“事情，就是這麽個事情。”
第二天考完的寧清和看到屋裏整整齊齊一排人也驚了。
“所以這個世界也會產生暗魘了是嗎？”葉檸端了一盤水果上來。
“嗯嗯嗯。”念舊城嘴裏塞著橘子。
“不打緊。”西湖端莊地坐著，“就算靈力逐漸恢覆，暗魘也沒那麽容易產生，就怕是有心人故意為之。”
“冷鄴在我們學校周圍，難道還有人去別的城市？可是身份怎麽辦？”
“也許用不著身份，比如隱身什麽的。”林瑰來另辟蹊徑。
“那邊沒有懂符咒的吧？”
“陣法與符咒同源。”沐長歌輕飄飄道，“隱身也是有陣法的。”
“沒見你用過啊？”
“這不是有芽筱嗎？”
“原來都是偷懶人啊。”
離痕晃著念舊城：“千鳥社不是有個陣法師來著？”
“嗯，齊未。”
“我去問問芽筱輕搖。”寧清和一溜煙鉆入了幻境。
“又來啦？”輕搖習以為常。
寧清和吐舌：“這次有正事，我遇到冷鄴了。”
“難怪，我感覺千鳥社都沒動靜了。”
“輕搖輕搖。”芽筱撩起簾子，“呀，清和。”
輕搖接過她遞來的報紙：“看來成效不錯。”
“嗯！北方的暗魘基本消滅完了，但彩虹谷那邊還是沒攔住。”
“這本來也不易，還有冷鳶總是來……原來冷鄴也去那邊了，我說怎麽只見她一人。”
“齊未呢？那個陣法師。”寧清和殷切。
“陣法師？這些日子確實沒有看到他們用陣法，但齊未這個人，我是一點也沒見過。”
寧清和回去問易相逢和葉檸時，倆人皆是下意識搖頭。
“聞所未聞。”
“是這樣的。”
“誰先提出齊未這個人的？”念舊城側頭。
寧清和憋屈：“洛衍。”
“emmmmm。”
“敵在暗啊。”離痕長嘆。
“你考完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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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後天你找兩個小夥伴，你這正主一天天的不契約。”林瑰來幽怨，“還有一葉檸和易相逢比較強，分開在兩波隊伍比較好。”
念舊城瘋狂點頭：“我還是留下給你們匯報的好。”
“挑個地方吧。”沐長歌將地圖擺在她面前，有些地方已經打了勾，比如東北三省和葉凪他們去的福建江西安徽。
“廣東。”寧清和看向易相逢，“我記得尉遲炎說起過，我去廣東找了阿逢的境之靈。”
易相逢指著自己：“我？”
葉檸塞了一顆小番茄：“那我留下來吧。”
“我跟你們去廣東的。”林瑰來支著下巴。
葉凪看向Jackdaw：“還有哪裏比較近？”
“臺灣？”
寧清和微微皺眉：“這地方啊……你們要不多叫個人？”
“那就只有我和離痕了。”沐長歌托腮，“你倆留下沒問題？”
“實在不行，找那兩兄弟唄。”葉檸擠眼，“再說，西湖和鼓樓還在呢。”
“那就這麽分配吧。”
“你們盡量少跟那邊人說話，早點回來。”寧清和不放心，“我雖然不太知道局勢……”
“放心啦。”葉凪捏著她的肩，“而且那邊就一個日月潭，很快就好了。”
寧清和輕輕點頭。
她在第二天就告訴了尉遲涼要去廣東的事情，他表示可以跟尉遲炎在放學後去封刀——也就是他們住處。
“你那個人偶。”尉遲涼笑著點頭，“確實逼真，你不說我都沒發現那時候不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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