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落花情流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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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落花情流水意
“啊！！”寂思涼嚇得頓時睡意全無，她趕緊拉起被子護在胸前，驚恐的手足無措。
“你你你你……”寂思涼指著他，不可置信的問：“你怎麽進來的！”這門外明明有青瓷和糖心守著啊，他怎麽進來的？又是什麽時候進來的？
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南榮墨珩顯然心情大好，他說：“你覺得就憑門外那兩個丫頭能攔得住我？”
寂思涼一聽，竟然覺得是這麽個道理，可是想著又覺得好像沒對勁，她問：“你把她們怎麽了！”
“倒是挺護短。”南榮墨珩嘴角勾起一絲弧度，道：“放心，她們好著呢。”
“那你來幹嘛！”寂思涼沒好氣兒的問：“這大清早的你要嚇死我啊！”
南榮墨珩擡眸，好看的星眸直直的看向寂思涼，他道：“我來是想告訴你，昨天晚上，不管你看見了什麽，聽見了什麽，最好別說出去，否則，定會引來殺身之禍。”
聞言，寂思涼微微一怔，眼簾不自覺的輕輕下垂。昨晚上嗎？難道他都知道了？可是是誰告訴他的呢？他也知道是南榮毅華在算計他嗎？
正想著呢，突然門口傳來推門聲和糖心的聲音：“少主，該起來了。”
不好！寂思涼暗叫糟糕，這南榮墨珩還在她房裏呢。可是，當她應聲擡頭時，卻發現人早已不見了，只留下空空的茶杯和孤零零的茶壺。
他，走了？
寂思涼還還沒反應過來呢，糖心便端著盆子走了進來。來到床前，糖心笑容滿面的道：“真是難得少主今兒起這麽早。”
寂思涼沒有搭話，只是乖乖的下了床榻，任由糖心替她將衣服穿好。
坐在梳妝臺前，糖心耐心的幫她梳著頭，寂思涼心裏還是有些不放心，便問：“誒，糖心。青瓷呢？”
糖心一邊梳著頭一邊回答道：“在門外啊。”
“哦。”聽糖心這麽說，寂思涼心下才稍稍放心了。
等她洗漱完，用過早飯之後，紫雲舒和蘇貴妃早就相約到大殿裏誦經祈福去了。
寂思涼站在大殿外看著，也不打算進去，畢竟不太喜歡那樣的場合，必須一動不動的，怪難受。
正想著呢，一只鹹豬手就搭在了她肩膀上，身後還傳來調侃的聲音：“呦，小妞，陪爺玩兒玩兒啊。”
寂思涼一擡手，打在了她的手背上，南榮月歌吃痛的將手縮了回去，很是不高興的道：“誒呀！就不能下手輕一點啊。”
“誰讓你動手動腳的。”寂思涼倒是很不客氣的懟了回去。
南榮月歌也不計較，本就討不到便宜，她也習慣了，緊接著話鋒一轉，扯著她的胳膊道：“那我們去後山玩兒吧，聽空緣師傅說你很熟啊。”
“嘶～你輕點，疼。”沒想到南榮月歌這麽隨便一扯倒是不小心扯到她的傷口了，她趕緊撒手，連連道：“哎呀，臭丫頭，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行了行了，原諒你了。”寂思涼也沒打算計較，聽她提起後山，便問：“你想去後山玩兒？”
“想啊。”南榮月歌高興的點點頭，可是一想起寂思涼手上的傷，還是一本正經的道：“可是你手上有傷，還是算了吧。”想著，她轉身就要走。
“誒！回來。”寂思涼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拽回來，說：“誰說受傷就不能去了？”
“真的？”南榮月歌一掃臉上的失望之意，拉著寂思涼道：“那我們什麽時候去啊？”
寂思涼看了看大殿內誦經念佛的紫雲舒和蘇貴妃，道：“咱們現在就去。”說著拉起南榮月歌就往寺廟門口竄。
“站住。”本來前腳就要跨出寺廟的大門了，身後卻傳來了寂夢繁的聲音：“你們去哪兒呢？”
寂思涼頓時腳步一頓，南榮月歌也停了下來，兩人像犯了錯的孩子一般面面相覷的轉過身。
“阿姐。”完了，怎麽又被逮了個正著啊。
寂夢繁看了看南榮月歌，又看了看寂思涼，隨後問：“慎兒這是要帶公主去哪兒啊？”
“我……我不去哪兒啊。”寂思涼攪著手指頭，支支吾吾了半天，突然她拉過南榮月歌擋在自己前面，說：“阿姐，不是我啊，是她是她非要拉我出去的。”
“誒？你個臭丫頭……”南榮月歌一臉蒙，這臭丫頭栽贓嫁禍的本事不小嘛。
“才不管你們是誰的主意，”寂夢繁雙手環臂，道：“出去玩兒為什麽都不叫我啊？”
呃……原來是這麽回事啊。寂思涼恍然大悟，她都差點忘了，她這個阿姐啊，在別人面前是京城才女，大家閨秀之風範，溫婉賢淑，在她面前啊，別提有多壞了。
“那……阿姐你想去哪兒玩兒啊？”寂思涼問。
寂夢繁總算一改嚴肅的臉色，道：“你們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咯。”言罷，轉眸看向目瞪口呆的南榮月歌，一笑嫣然，一副拜托的樣子道：“公主殿下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嗯。”南榮月歌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心道：這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想著，她苦笑道：“當然了。”
“既然阿姐一同去，那就不去後山了吧。”寂思涼提議道：“去集市吧。不然啊，沒準兒待會兒下山還得我背她呢。”
南榮月歌也不介意，只是笑笑，覺得這姐妹兩還真有趣。
白天的集市不比夜晚的廟會熱鬧，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下子就少了一半。
沒走多久，南榮月歌就開始抱怨起來了。
“唉，真沒勁兒。”南榮月歌四處張望，也沒見著什麽好玩兒的，便自言自語的道：“還沒晚上廟會熱鬧呢。”
“那是自然的。”寂夢繁道：“現在恐怕小商販們還在補覺呢，等著晚上再出來辦廟會。”
“也是啊。”南榮月歌有些遺憾的說：“不過說真的，二少主你就應該多出來逛逛這廟會，多難得啊，是吧。”
聞言，寂夢繁微微一笑，一時間仿佛驚艷了這平平淡淡的街道，她眼眸低垂，似乎想起某個人，不經意間就道：“我一個人來用什麽用啊……”
縱使落花有意奈何流水無情啊。寂夢繁苦澀的一笑，倘若他真的有意，那為何她及笄早已過了兩年有餘了，他都不來提親呢？
想著，晶亮的眸子染上一絲落寞之色。
“餵，阿姐。”寂思涼突然撤了扯她寬寬的袖子，道：“你看那是誰。”
寂夢繁被打斷思緒，擡眸間，一襲偏偏白衣映入眼簾。
是他！寂夢繁幾乎快要控制不住想跑過去一把將他抱住的心情。
兩人含情脈脈的相望著，一時間，四周的所有都不那麽重要了，這一刻，他們眼裏只有彼此。
“咳咳！”寂思涼實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打斷了他們，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抱怨一般，他說：“哎呀，有些人啊，真是想什麽來什麽。”說著，撓撓後腦勺，拉著南榮月歌很是識趣的繞過兩人到別處去了，留下兩人獨處。
“好久不見。”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的道。
言罷，兩人都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對方，隨後寂夢繁便紅了紅臉，低頭不語，臉上洋溢的是幸福笑。
慕容笛軒也笑著道：“要一起坐坐嗎？”
寂夢繁微微點頭，緩步走向慕容笛軒。
帶著南榮月歌逃離現場的寂思涼總算是停了下來。
“扔下他們真的沒關系嗎？”南榮月歌似乎不大放心，想起寂夢繁柔柔弱弱的樣子，就忍不住想要把她保護起來。
“沒關系。”寂思涼倒是不在意，揮揮手，瀟灑的道：“和慕容大哥在一起啊，安全的很。指不定有多樂意呢。”
南榮月歌點點頭，又問：“早就聽說慕容笛軒有個青梅竹馬，難不成就是你阿姐？”
“除了我阿姐會喜歡他那樣的還能有誰呀。”寂思涼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說。
這可把南榮月歌逗樂了，她忍不住笑道：“你呀，什麽叫他那樣的？好歹他慕容家也是江湖四大之一，慕容笛軒風流倜儻，武藝超群，怎麽著也算個世家公子吧。”
“是是是，你說的有理行了吧。我也沒說他不是啊。”寂思涼道。
南榮月歌無奈的搖了搖頭，繼而提議道：“要不我們去茶樓坐坐吧，反正也沒什麽事兒。”
“嗯，走吧。”寂思涼倒也不反對，反正她也沒什麽事兒可幹。
打聽了一番菩提鎮最出名的茶樓，名曰溢香茶樓。
走進茶樓，店裏的夥計忙得不可開交，生意倒是火爆。這個時候大多都是為了晚上的廟會提前到的人，因著無事可幹，便來茶樓喝喝茶，聊聊天，嗑嘮嗑嘮家常。
兩人剛走進門，便有夥計迎了上來。
“喲，兩位客官，來喝茶呢？”店小二笑容滿面，他問：“二位客官，您看這是座樓上呢，還是坐樓下？小的這就給您安排。”
“樓上吧。”南榮月歌道：“找個方便看風景的地兒。”
“得嘞！”店小二朝裏面嚷嚷一聲：“樓上兩位！”隨後轉頭對二人道：“兩位客官樓上請。”
說著店小二便將兩人領上了樓。
待兩人落座以後，店小二又道：“二為客官稍等，茶水稍後就到。”
兩人點了點頭，店小二便退了出去。
店小二走後，南榮月歌四處打量了一番這間小小的屋子。
屋子雖小，但格局不錯。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都擺放著一盆盆栽，還有供客人休息的臥榻，放著臥榻的地方與喝茶的地方用一塊白沙隔開。他們坐在桌前左邊的位置就是房內，右邊的位置就是陽臺。從她們這個角度望下去，正好可以看見街上的部分風景。
等茶水上來之後寂思涼自顧自的倒了一杯，細細的品味著。南如月歌卻止不住的八卦起來，她問：“誒，你說你阿姐和慕容笛軒訂親了嗎？”
寂思涼搖了搖頭，表示並沒有。
南榮月歌卻有些納悶兒了，她問：“你阿姐和他不是青梅竹馬嗎？”
“誰說青梅竹馬就要定親的？”寂思涼反問她，順便給她一記白眼兒。
南榮月歌想了想，好像是這麽個理兒。可是，又忍不住問：“他們這樣孤男寡女的，不怕惹人閑話？”
寂思涼放下手中的茶杯，道：“有聽過一句話嗎？江湖兒女，不拘小節。我們沒那麽多規矩，只要阿姐喜歡就好。”
“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南榮月歌喃喃自語的道：“江湖，可真好。”
“你是公主，不也挺好的嗎？”寂思涼提起茶壺，替他們兩各倒上一杯茶，說：“自小衣食無憂，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不好嗎？”
“好什麽啊。”南榮月歌自嘲的笑笑，說：“我十歲以前，都很少出皇宮的，根本就不知道皇宮外的世界是怎麽樣的。”
說著，她端起茶杯，輕輕喝了口茶，像是咽下曾經所有的孤單，她接著道：“身邊的人看到我都總是戰戰兢兢的，沒有一個人可以說真心話，也沒有一個朋友，這樣的生活……”唉，她多想逃離啊。
“說什麽呢。”興許是不忍看她本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卻過的一點都不開心，寂思涼的目光變得格外認真：“什麽叫沒有一個朋友啊？我不是嗎？”
一下子被寂思涼從沈思中拉回，南榮月歌無奈的笑道：“你當然是啊，遇見你以後，就不一樣了嘛。”
就像一抹陽光，照亮了她每一個陰暗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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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寂思涼嚇得頓時睡意全無，她趕緊拉起被子護在胸前，驚恐的手足無措。
“你你你你……”寂思涼指著他，不可置信的問：“你怎麽進來的！”這門外明明有青瓷和糖心守著啊，他怎麽進來的？又是什麽時候進來的？
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南榮墨珩顯然心情大好，他說：“你覺得就憑門外那兩個丫頭能攔得住我？”
寂思涼一聽，竟然覺得是這麽個道理，可是想著又覺得好像沒對勁，她問：“你把她們怎麽了！”
“倒是挺護短。”南榮墨珩嘴角勾起一絲弧度，道：“放心，她們好著呢。”
“那你來幹嘛！”寂思涼沒好氣兒的問：“這大清早的你要嚇死我啊！”
南榮墨珩擡眸，好看的星眸直直的看向寂思涼，他道：“我來是想告訴你，昨天晚上，不管你看見了什麽，聽見了什麽，最好別說出去，否則，定會引來殺身之禍。”
聞言，寂思涼微微一怔，眼簾不自覺的輕輕下垂。昨晚上嗎？難道他都知道了？可是是誰告訴他的呢？他也知道是南榮毅華在算計他嗎？
正想著呢，突然門口傳來推門聲和糖心的聲音：“少主，該起來了。”
不好！寂思涼暗叫糟糕，這南榮墨珩還在她房裏呢。可是，當她應聲擡頭時，卻發現人早已不見了，只留下空空的茶杯和孤零零的茶壺。
他，走了？
寂思涼還還沒反應過來呢，糖心便端著盆子走了進來。來到床前，糖心笑容滿面的道：“真是難得少主今兒起這麽早。”
寂思涼沒有搭話，只是乖乖的下了床榻，任由糖心替她將衣服穿好。
坐在梳妝臺前，糖心耐心的幫她梳著頭，寂思涼心裏還是有些不放心，便問：“誒，糖心。青瓷呢？”
糖心一邊梳著頭一邊回答道：“在門外啊。”
“哦。”聽糖心這麽說，寂思涼心下才稍稍放心了。
等她洗漱完，用過早飯之後，紫雲舒和蘇貴妃早就相約到大殿裏誦經祈福去了。
寂思涼站在大殿外看著，也不打算進去，畢竟不太喜歡那樣的場合，必須一動不動的，怪難受。
正想著呢，一只鹹豬手就搭在了她肩膀上，身後還傳來調侃的聲音：“呦，小妞，陪爺玩兒玩兒啊。”
寂思涼一擡手，打在了她的手背上，南榮月歌吃痛的將手縮了回去，很是不高興的道：“誒呀！就不能下手輕一點啊。”
“誰讓你動手動腳的。”寂思涼倒是很不客氣的懟了回去。
南榮月歌也不計較，本就討不到便宜，她也習慣了，緊接著話鋒一轉，扯著她的胳膊道：“那我們去後山玩兒吧，聽空緣師傅說你很熟啊。”
“嘶～你輕點，疼。”沒想到南榮月歌這麽隨便一扯倒是不小心扯到她的傷口了，她趕緊撒手，連連道：“哎呀，臭丫頭，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行了行了，原諒你了。”寂思涼也沒打算計較，聽她提起後山，便問：“你想去後山玩兒？”
“想啊。”南榮月歌高興的點點頭，可是一想起寂思涼手上的傷，還是一本正經的道：“可是你手上有傷，還是算了吧。”想著，她轉身就要走。
“誒！回來。”寂思涼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拽回來，說：“誰說受傷就不能去了？”
“真的？”南榮月歌一掃臉上的失望之意，拉著寂思涼道：“那我們什麽時候去啊？”
寂思涼看了看大殿內誦經念佛的紫雲舒和蘇貴妃，道：“咱們現在就去。”說著拉起南榮月歌就往寺廟門口竄。
“站住。”本來前腳就要跨出寺廟的大門了，身後卻傳來了寂夢繁的聲音：“你們去哪兒呢？”
寂思涼頓時腳步一頓，南榮月歌也停了下來，兩人像犯了錯的孩子一般面面相覷的轉過身。
“阿姐。”完了，怎麽又被逮了個正著啊。
寂夢繁看了看南榮月歌，又看了看寂思涼，隨後問：“慎兒這是要帶公主去哪兒啊？”
“我……我不去哪兒啊。”寂思涼攪著手指頭，支支吾吾了半天，突然她拉過南榮月歌擋在自己前面，說：“阿姐，不是我啊，是她是她非要拉我出去的。”
“誒？你個臭丫頭……”南榮月歌一臉蒙，這臭丫頭栽贓嫁禍的本事不小嘛。
“才不管你們是誰的主意，”寂夢繁雙手環臂，道：“出去玩兒為什麽都不叫我啊？”
呃……原來是這麽回事啊。寂思涼恍然大悟，她都差點忘了，她這個阿姐啊，在別人面前是京城才女，大家閨秀之風範，溫婉賢淑，在她面前啊，別提有多壞了。
“那……阿姐你想去哪兒玩兒啊？”寂思涼問。
寂夢繁總算一改嚴肅的臉色，道：“你們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咯。”言罷，轉眸看向目瞪口呆的南榮月歌，一笑嫣然，一副拜托的樣子道：“公主殿下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嗯。”南榮月歌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心道：這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想著，她苦笑道：“當然了。”
“既然阿姐一同去，那就不去後山了吧。”寂思涼提議道：“去集市吧。不然啊，沒準兒待會兒下山還得我背她呢。”
南榮月歌也不介意，只是笑笑，覺得這姐妹兩還真有趣。
白天的集市不比夜晚的廟會熱鬧，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下子就少了一半。
沒走多久，南榮月歌就開始抱怨起來了。
“唉，真沒勁兒。”南榮月歌四處張望，也沒見著什麽好玩兒的，便自言自語的道：“還沒晚上廟會熱鬧呢。”
“那是自然的。”寂夢繁道：“現在恐怕小商販們還在補覺呢，等著晚上再出來辦廟會。”
“也是啊。”南榮月歌有些遺憾的說：“不過說真的，二少主你就應該多出來逛逛這廟會，多難得啊，是吧。”
聞言，寂夢繁微微一笑，一時間仿佛驚艷了這平平淡淡的街道，她眼眸低垂，似乎想起某個人，不經意間就道：“我一個人來用什麽用啊……”
縱使落花有意奈何流水無情啊。寂夢繁苦澀的一笑，倘若他真的有意，那為何她及笄早已過了兩年有餘了，他都不來提親呢？
想著，晶亮的眸子染上一絲落寞之色。
“餵，阿姐。”寂思涼突然撤了扯她寬寬的袖子，道：“你看那是誰。”
寂夢繁被打斷思緒，擡眸間，一襲偏偏白衣映入眼簾。
是他！寂夢繁幾乎快要控制不住想跑過去一把將他抱住的心情。
兩人含情脈脈的相望著，一時間，四周的所有都不那麽重要了，這一刻，他們眼裏只有彼此。
“咳咳！”寂思涼實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打斷了他們，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抱怨一般，他說：“哎呀，有些人啊，真是想什麽來什麽。”說著，撓撓後腦勺，拉著南榮月歌很是識趣的繞過兩人到別處去了，留下兩人獨處。
“好久不見。”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的道。
言罷，兩人都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對方，隨後寂夢繁便紅了紅臉，低頭不語，臉上洋溢的是幸福笑。
慕容笛軒也笑著道：“要一起坐坐嗎？”
寂夢繁微微點頭，緩步走向慕容笛軒。
帶著南榮月歌逃離現場的寂思涼總算是停了下來。
“扔下他們真的沒關系嗎？”南榮月歌似乎不大放心，想起寂夢繁柔柔弱弱的樣子，就忍不住想要把她保護起來。
“沒關系。”寂思涼倒是不在意，揮揮手，瀟灑的道：“和慕容大哥在一起啊，安全的很。指不定有多樂意呢。”
南榮月歌點點頭，又問：“早就聽說慕容笛軒有個青梅竹馬，難不成就是你阿姐？”
“除了我阿姐會喜歡他那樣的還能有誰呀。”寂思涼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說。
這可把南榮月歌逗樂了，她忍不住笑道：“你呀，什麽叫他那樣的？好歹他慕容家也是江湖四大之一，慕容笛軒風流倜儻，武藝超群，怎麽著也算個世家公子吧。”
“是是是，你說的有理行了吧。我也沒說他不是啊。”寂思涼道。
南榮月歌無奈的搖了搖頭，繼而提議道：“要不我們去茶樓坐坐吧，反正也沒什麽事兒。”
“嗯，走吧。”寂思涼倒也不反對，反正她也沒什麽事兒可幹。
打聽了一番菩提鎮最出名的茶樓，名曰溢香茶樓。
走進茶樓，店裏的夥計忙得不可開交，生意倒是火爆。這個時候大多都是為了晚上的廟會提前到的人，因著無事可幹，便來茶樓喝喝茶，聊聊天，嗑嘮嗑嘮家常。
兩人剛走進門，便有夥計迎了上來。
“喲，兩位客官，來喝茶呢？”店小二笑容滿面，他問：“二位客官，您看這是座樓上呢，還是坐樓下？小的這就給您安排。”
“樓上吧。”南榮月歌道：“找個方便看風景的地兒。”
“得嘞！”店小二朝裏面嚷嚷一聲：“樓上兩位！”隨後轉頭對二人道：“兩位客官樓上請。”
說著店小二便將兩人領上了樓。
待兩人落座以後，店小二又道：“二為客官稍等，茶水稍後就到。”
兩人點了點頭，店小二便退了出去。
店小二走後，南榮月歌四處打量了一番這間小小的屋子。
屋子雖小，但格局不錯。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都擺放著一盆盆栽，還有供客人休息的臥榻，放著臥榻的地方與喝茶的地方用一塊白沙隔開。他們坐在桌前左邊的位置就是房內，右邊的位置就是陽臺。從她們這個角度望下去，正好可以看見街上的部分風景。
等茶水上來之後寂思涼自顧自的倒了一杯，細細的品味著。南如月歌卻止不住的八卦起來，她問：“誒，你說你阿姐和慕容笛軒訂親了嗎？”
寂思涼搖了搖頭，表示並沒有。
南榮月歌卻有些納悶兒了，她問：“你阿姐和他不是青梅竹馬嗎？”
“誰說青梅竹馬就要定親的？”寂思涼反問她，順便給她一記白眼兒。
南榮月歌想了想，好像是這麽個理兒。可是，又忍不住問：“他們這樣孤男寡女的，不怕惹人閑話？”
寂思涼放下手中的茶杯，道：“有聽過一句話嗎？江湖兒女，不拘小節。我們沒那麽多規矩，只要阿姐喜歡就好。”
“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南榮月歌喃喃自語的道：“江湖，可真好。”
“你是公主，不也挺好的嗎？”寂思涼提起茶壺，替他們兩各倒上一杯茶，說：“自小衣食無憂，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不好嗎？”
“好什麽啊。”南榮月歌自嘲的笑笑，說：“我十歲以前，都很少出皇宮的，根本就不知道皇宮外的世界是怎麽樣的。”
說著，她端起茶杯，輕輕喝了口茶，像是咽下曾經所有的孤單，她接著道：“身邊的人看到我都總是戰戰兢兢的，沒有一個人可以說真心話，也沒有一個朋友，這樣的生活……”唉，她多想逃離啊。
“說什麽呢。”興許是不忍看她本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卻過的一點都不開心，寂思涼的目光變得格外認真：“什麽叫沒有一個朋友啊？我不是嗎？”
一下子被寂思涼從沈思中拉回，南榮月歌無奈的笑道：“你當然是啊，遇見你以後，就不一樣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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