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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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刁難
“什麽關系？”
出其不意的，寂思涼反問她，道：“你腦子進水了吧？我跟他能有什麽關系啊？”說完，自然是白她一眼，別過臉去，垂下眼簾，掩飾自己的心虛。
“也是啊。”還好南榮月歌頭腦簡單，倒也沒有多想，覺得寂思涼言之有理，話鋒一轉問：“不過，你的酒壺呢？你不是從不離身的嗎？”
寂思涼微微一怔，含含糊糊的說：“額……那個……我……放在紅花姐姐哪兒了，所以……”
沒辦法，這個鍋只能南榮月歌不認識的紅花來背了。想著，她幹笑兩聲。
“紅花？”不過她好像聽寂思涼提起過：“就是你之前說的酒坊老板娘？”
寂思涼點了點頭，眼睛卻看向別處，只希望這個話題快點結束。
然而下一刻便響起了熟悉的管事太監的聲音。
“瑾王殿下、廣賢王殿下到——”
言罷，便引起了好一陣轟動，特別是前來的女眷中一下子興奮了起來，議論聲更是不絕於耳。
“哇哇哇，是瑾王殿下啊！”
“啊！終於見到真人了。”
“快看哪，那是廣賢王殿下呢！”
“哎呀！他笑了笑了！”
……
這兩位大神一般的登場簡直就是一瞬間成為全場的焦點。弄得不少閨中少女面紅耳赤，心頭更是如小鹿亂撞般竊喜不已。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跟著這兩個男神，不願移開。
眼見著他們到蘇貴妃那兒打了個招呼，便朝這邊走來了，寂思涼心裏卻莫名的開始慌張起來，站起身就要走。
“誒？你幹什麽去啊？”南榮月歌一把抓住寂思涼，問：“宴會馬上就開始了，你這是……”
“我……我找我阿姐。”隨便找了個理由，便想溜之大吉。說完，便掙開了南榮月歌的手，剛走出幾步。
“寂思涼。”南榮墨珩獨有的低音炮嗓音，這一次竟然叫的是她的名字，寂思涼腳下一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南榮淮和南榮墨珩走到她們跟前。
“月歌，來這麽早啊。”南榮淮則溫和的和南榮月歌說著話，南榮墨珩則死盯著寂思涼看。
“看什麽看，沒見過啊！”寂思涼雙手環臂，將臉扭到一邊，不去看他，心情才稍微平覆了一些。
南榮墨珩也不計較她的無禮，只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低聲道：“怎麽？你就這麽不想見到本王啊？”見他來了竟然要走？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寂思涼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她依舊保持著垂下眼簾不看他的姿勢。
南榮墨珩臉上的笑意卻是更甚之前，不知為何，他又靠近了她幾步，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本王能讓你成為這裏所有人的公敵，你，信麽？”
什麽？寂思涼一下子冷靜下來，眸光一轉，直視他的眼睛，反問他：“憑什麽？”
南榮墨珩不語，只是邪魅的笑，不多時，他緩緩的伸手，替她拂去臉頰上並不存在的汙漬。
他纖細的玉指擡起的那一刻，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這邊，特別是在場的閨中少女們更是瞪大了眼睛。可是，當他的手指與寂思涼的臉頰相接觸的一剎那，所有人都震驚了，而下一秒無數眼刀子齊刷刷的扔向寂思涼。
而寂思涼則是微微一怔，感受到無數像把她千刀萬剮的眼神之後，猛然一個轉頭，就與無數個哀怨的眼神相對了，這是來自少女們的死亡凝視。
她想解釋什麽的，可是南榮墨珩卻不想給她解釋的機會，他微微低頭，靠近寂思涼，在她耳邊低聲道：“就憑這個。”他指的這個應該就是那些想把她千刀萬剮的眼神了。
寂思涼那個氣啊！簡直恨不得抽他兩個耳刮子，這廝簡直忒壞了！
就在這個時候，管事太監的聲音再次響起：
“皇上、皇後娘娘、皇太後娘娘駕到——”
眾人皆默默地站到自己的位子上，恭迎今天的主角，這倒是幫寂思涼化解了一場危機，但卻是下一場危機的到來。
不遠處，只見沐冥帝和薛皇後親自攙著兩鬢斑白的皇太後緩緩的朝眾人走來。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皇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人行跪拜大禮。
待三人皆落座，沐冥帝方道：“眾人平身。”
“謝皇上、皇後、皇太後娘娘。”眾人方才起身，卻沒人敢坐。
“大家都坐吧，”沐冥帝道：“今日是朕母後的生辰，朕邀眾人前來本就是為了熱鬧熱鬧，君臣之禮，便免了罷。”
聞言，眾人這才紛紛落座。
沐冥帝一招手，歌女們便開始獻舞了，一時間整個禦花園歌舞升天。看樣子眾人也都開始欣賞歌舞，絲毫不提及剛才發生的事，但是心裏卻各有各的猜測。
本以為事情就到此為止的時候，突然寂思涼感覺到一束並不友善的目光正朝她這邊看來。
真是飛來橫禍啊！她下意識的順著那道目光看去，竟然是之前與他們一同進宮的蘇正廉的庶女蘇子怡。寂思涼扶額，轉過頭，假裝看不見的樣子，心裏早就問候了南榮墨珩的祖宗十八代了。
還好她左邊坐的是寂夢繁右邊是南榮月歌，還不至於被那些赤果果的目光給盯死。
“餵！臭丫頭你不厚道啊！”南榮月歌瞪著她，說：“你不是說和我七哥沒關系嗎？那剛才怎麽回事？你這叫自焚啊！”敢在這麽多人面前做出這樣的舉動，簡直就是不要命了嘛，要知道他七哥可是萬人敬仰的傳說啊，多少女孩的夢中情郎啊！
“你以為我願意嗎！”寂思涼內心在咆哮啊！這絕對是她最倒黴的一次！絕對！沒有之一！這一次她格外認真的看著南榮月歌，說：“是他故意整我的！”
“嘖嘖嘖～”南榮月歌自然是不信的，她道：“這麽多人我七哥他不整幹嘛偏偏整你啊？肯定是你哪裏招惹他了。”
“我……”寂思涼百口莫辯，她有嗎？有嗎？沒有吧！算了，簡直是剪不斷，理還亂，她翻了翻白眼兒，反正不會有人信她了。
她轉過頭，看了看寂夢繁，現在連寂夢繁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別提心裏有多憋屈了，她知道她待會兒一定會成為所有人攻擊的對象的，這回完了。
寂思涼眼神空洞，眼睛一轉不轉的盯著舞臺中央跳舞的歌女們，那叫一個生無可戀啊。
一舞作罷，樂聲停止，歌女們也逐一退下。據說，這次宴會，各個官員子弟們也都準備了才藝表演，不知道為什麽，經歷剛才的事她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第一個才藝表演就是蘇子怡。
她一曲古箏綿綿不絕，柔情似水，一襲粉色留仙裙溫婉賢淑，坐於舞臺中間，眉目間盡顯柔情。
一曲作罷，沐冥帝首先鼓起了掌，接著原本安靜的賓客中也都響起了一片掌聲。
“嗯，好！蘇將軍不愧為我順周第一大將，他的女兒也是才藝出眾啊！”沐冥帝顯然心情大好，由衷的稱讚道。
“多謝皇上厚愛。”蘇正廉起身行禮。
舞臺上的蘇子怡也是緩緩起身，亦是行了個禮道：“子怡謝皇上褒獎。”
“嗯。”沐冥帝點點頭，顯然是滿意的，他道：“蘇家三女獻藝有功，賞！”
“謝皇上！”蘇子怡一聽有賞賜，眉眼間便添上了難以掩飾的喜意，她趕緊跪下領賞。
領完賞，她站起身來，卻並沒有要退下的意思。
“皇上。”蘇子怡上前一步，道：“小女子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皇上可否滿足小女子，小女子定當萬分感激。”
在場的賓客們皆為這個不情之請而開始議論紛紛，都開始猜測這個不情之請是什麽，甚至連蘇家的人都都面面相覷，似乎對此並不知情的樣子，這下子，眾人就更好奇了，當然同時也佩服她的膽識。
沐冥帝思慮片刻，道：“你且說說看。”
得了他的同意，蘇子怡心下一喜，眸中不禁閃過一絲狠意。她笑的溫婉，依舊是福了福身，道：“久聞寂家山莊有一文二武少主。大少主文武雙全，二少主也是順周有名的才女，這三少主也煉毒的高手，小女子不才，不知可否見識見識三少主的毒術。”言罷，得意的目光再一次投向寂思涼。
不出意外的，眾人的目光也再一次看向寂思涼，不少人還惦記著剛才發生的事呢，所以目光都不怎麽友善。
寂思涼心下也在打鼓，默默祈禱著沐冥帝千萬不要同意，都怪那個混蛋！什麽正人君子，呸！就是卑鄙小人！
寂無良和紫雲舒也是相視一眼，不自覺的替她捏了把汗。
“嗯，也好。”也不知道沐冥帝是怎麽想的，這喜氣洋洋的日子，非要看什麽毒術，竟然當下就同意了。他點點頭，道：“寂家也有些年沒進過宮了，說起來我南榮家與蘇、寂兩家也算是世交，許久未見，不知寂莊主一切可是安好？”
雖是關切的話語，可是語氣中卻聽不出一絲親切，哪有半點世交家族該有的親密啊。
“臣惶恐。”寂無良起身，拱手道：“臣一切都好，多謝皇上厚愛。”
“嗯。”沐冥帝顯然不怎麽在意，不過是走一個過場罷了。他接著道：“寂家三女何在？”
還是躲不過啊，寂思涼自認倒黴，她緩緩起身，拱手道：“寂思涼見過皇上。”
沐冥帝看她一眼，眸光霎時一斂，道：“上前來。”
寂思涼與一旁的寂夢繁相視一眼，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她乖乖的照做，她知道不可以再給爹爹惹麻煩了。
“叫什麽名字？”沐冥帝問寂思涼。
寂思涼乖乖的跪下，垂眸道：“民女寂思涼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嗯。”沐冥帝點點頭，卻並未讓她起身，而是接著問：“朕聽聞你並非寂莊主和寂夫人所生，可有此事？”
不知為何，像是故意刁難她似的，沐冥帝竟然這樣問她。雖然這並不是什麽秘密，可是她也曾因為這個被很多孩子孤立、傷害，縱使她有很維護她的哥哥和姐姐，可是這也是事實:他們並沒有血緣關系。
這就是她的逆鱗，寂思涼下意識的抓住兩側的衣服，不禁雙手握成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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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思涼微微一怔，含含糊糊的說：“額……那個……我……放在紅花姐姐哪兒了，所以……”
沒辦法，這個鍋只能南榮月歌不認識的紅花來背了。想著，她幹笑兩聲。
“紅花？”不過她好像聽寂思涼提起過：“就是你之前說的酒坊老板娘？”
寂思涼點了點頭，眼睛卻看向別處，只希望這個話題快點結束。
然而下一刻便響起了熟悉的管事太監的聲音。
“瑾王殿下、廣賢王殿下到——”
言罷，便引起了好一陣轟動，特別是前來的女眷中一下子興奮了起來，議論聲更是不絕於耳。
“哇哇哇，是瑾王殿下啊！”
“啊！終於見到真人了。”
“快看哪，那是廣賢王殿下呢！”
“哎呀！他笑了笑了！”
……
這兩位大神一般的登場簡直就是一瞬間成為全場的焦點。弄得不少閨中少女面紅耳赤，心頭更是如小鹿亂撞般竊喜不已。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跟著這兩個男神，不願移開。
眼見著他們到蘇貴妃那兒打了個招呼，便朝這邊走來了，寂思涼心裏卻莫名的開始慌張起來，站起身就要走。
“誒？你幹什麽去啊？”南榮月歌一把抓住寂思涼，問：“宴會馬上就開始了，你這是……”
“我……我找我阿姐。”隨便找了個理由，便想溜之大吉。說完，便掙開了南榮月歌的手，剛走出幾步。
“寂思涼。”南榮墨珩獨有的低音炮嗓音，這一次竟然叫的是她的名字，寂思涼腳下一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南榮淮和南榮墨珩走到她們跟前。
“月歌，來這麽早啊。”南榮淮則溫和的和南榮月歌說著話，南榮墨珩則死盯著寂思涼看。
“看什麽看，沒見過啊！”寂思涼雙手環臂，將臉扭到一邊，不去看他，心情才稍微平覆了一些。
南榮墨珩也不計較她的無禮，只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低聲道：“怎麽？你就這麽不想見到本王啊？”見他來了竟然要走？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寂思涼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她依舊保持著垂下眼簾不看他的姿勢。
南榮墨珩臉上的笑意卻是更甚之前，不知為何，他又靠近了她幾步，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本王能讓你成為這裏所有人的公敵，你，信麽？”
什麽？寂思涼一下子冷靜下來，眸光一轉，直視他的眼睛，反問他：“憑什麽？”
南榮墨珩不語，只是邪魅的笑，不多時，他緩緩的伸手，替她拂去臉頰上並不存在的汙漬。
他纖細的玉指擡起的那一刻，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這邊，特別是在場的閨中少女們更是瞪大了眼睛。可是，當他的手指與寂思涼的臉頰相接觸的一剎那，所有人都震驚了，而下一秒無數眼刀子齊刷刷的扔向寂思涼。
而寂思涼則是微微一怔，感受到無數像把她千刀萬剮的眼神之後，猛然一個轉頭，就與無數個哀怨的眼神相對了，這是來自少女們的死亡凝視。
她想解釋什麽的，可是南榮墨珩卻不想給她解釋的機會，他微微低頭，靠近寂思涼，在她耳邊低聲道：“就憑這個。”他指的這個應該就是那些想把她千刀萬剮的眼神了。
寂思涼那個氣啊！簡直恨不得抽他兩個耳刮子，這廝簡直忒壞了！
就在這個時候，管事太監的聲音再次響起：
“皇上、皇後娘娘、皇太後娘娘駕到——”
眾人皆默默地站到自己的位子上，恭迎今天的主角，這倒是幫寂思涼化解了一場危機，但卻是下一場危機的到來。
不遠處，只見沐冥帝和薛皇後親自攙著兩鬢斑白的皇太後緩緩的朝眾人走來。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皇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人行跪拜大禮。
待三人皆落座，沐冥帝方道：“眾人平身。”
“謝皇上、皇後、皇太後娘娘。”眾人方才起身，卻沒人敢坐。
“大家都坐吧，”沐冥帝道：“今日是朕母後的生辰，朕邀眾人前來本就是為了熱鬧熱鬧，君臣之禮，便免了罷。”
聞言，眾人這才紛紛落座。
沐冥帝一招手，歌女們便開始獻舞了，一時間整個禦花園歌舞升天。看樣子眾人也都開始欣賞歌舞，絲毫不提及剛才發生的事，但是心裏卻各有各的猜測。
本以為事情就到此為止的時候，突然寂思涼感覺到一束並不友善的目光正朝她這邊看來。
真是飛來橫禍啊！她下意識的順著那道目光看去，竟然是之前與他們一同進宮的蘇正廉的庶女蘇子怡。寂思涼扶額，轉過頭，假裝看不見的樣子，心裏早就問候了南榮墨珩的祖宗十八代了。
還好她左邊坐的是寂夢繁右邊是南榮月歌，還不至於被那些赤果果的目光給盯死。
“餵！臭丫頭你不厚道啊！”南榮月歌瞪著她，說：“你不是說和我七哥沒關系嗎？那剛才怎麽回事？你這叫自焚啊！”敢在這麽多人面前做出這樣的舉動，簡直就是不要命了嘛，要知道他七哥可是萬人敬仰的傳說啊，多少女孩的夢中情郎啊！
“你以為我願意嗎！”寂思涼內心在咆哮啊！這絕對是她最倒黴的一次！絕對！沒有之一！這一次她格外認真的看著南榮月歌，說：“是他故意整我的！”
“嘖嘖嘖～”南榮月歌自然是不信的，她道：“這麽多人我七哥他不整幹嘛偏偏整你啊？肯定是你哪裏招惹他了。”
“我……”寂思涼百口莫辯，她有嗎？有嗎？沒有吧！算了，簡直是剪不斷，理還亂，她翻了翻白眼兒，反正不會有人信她了。
她轉過頭，看了看寂夢繁，現在連寂夢繁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別提心裏有多憋屈了，她知道她待會兒一定會成為所有人攻擊的對象的，這回完了。
寂思涼眼神空洞，眼睛一轉不轉的盯著舞臺中央跳舞的歌女們，那叫一個生無可戀啊。
一舞作罷，樂聲停止，歌女們也逐一退下。據說，這次宴會，各個官員子弟們也都準備了才藝表演，不知道為什麽，經歷剛才的事她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第一個才藝表演就是蘇子怡。
她一曲古箏綿綿不絕，柔情似水，一襲粉色留仙裙溫婉賢淑，坐於舞臺中間，眉目間盡顯柔情。
一曲作罷，沐冥帝首先鼓起了掌，接著原本安靜的賓客中也都響起了一片掌聲。
“嗯，好！蘇將軍不愧為我順周第一大將，他的女兒也是才藝出眾啊！”沐冥帝顯然心情大好，由衷的稱讚道。
“多謝皇上厚愛。”蘇正廉起身行禮。
舞臺上的蘇子怡也是緩緩起身，亦是行了個禮道：“子怡謝皇上褒獎。”
“嗯。”沐冥帝點點頭，顯然是滿意的，他道：“蘇家三女獻藝有功，賞！”
“謝皇上！”蘇子怡一聽有賞賜，眉眼間便添上了難以掩飾的喜意，她趕緊跪下領賞。
領完賞，她站起身來，卻並沒有要退下的意思。
“皇上。”蘇子怡上前一步，道：“小女子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皇上可否滿足小女子，小女子定當萬分感激。”
在場的賓客們皆為這個不情之請而開始議論紛紛，都開始猜測這個不情之請是什麽，甚至連蘇家的人都都面面相覷，似乎對此並不知情的樣子，這下子，眾人就更好奇了，當然同時也佩服她的膽識。
沐冥帝思慮片刻，道：“你且說說看。”
得了他的同意，蘇子怡心下一喜，眸中不禁閃過一絲狠意。她笑的溫婉，依舊是福了福身，道：“久聞寂家山莊有一文二武少主。大少主文武雙全，二少主也是順周有名的才女，這三少主也煉毒的高手，小女子不才，不知可否見識見識三少主的毒術。”言罷，得意的目光再一次投向寂思涼。
不出意外的，眾人的目光也再一次看向寂思涼，不少人還惦記著剛才發生的事呢，所以目光都不怎麽友善。
寂思涼心下也在打鼓，默默祈禱著沐冥帝千萬不要同意，都怪那個混蛋！什麽正人君子，呸！就是卑鄙小人！
寂無良和紫雲舒也是相視一眼，不自覺的替她捏了把汗。
“嗯，也好。”也不知道沐冥帝是怎麽想的，這喜氣洋洋的日子，非要看什麽毒術，竟然當下就同意了。他點點頭，道：“寂家也有些年沒進過宮了，說起來我南榮家與蘇、寂兩家也算是世交，許久未見，不知寂莊主一切可是安好？”
雖是關切的話語，可是語氣中卻聽不出一絲親切，哪有半點世交家族該有的親密啊。
“臣惶恐。”寂無良起身，拱手道：“臣一切都好，多謝皇上厚愛。”
“嗯。”沐冥帝顯然不怎麽在意，不過是走一個過場罷了。他接著道：“寂家三女何在？”
還是躲不過啊，寂思涼自認倒黴，她緩緩起身，拱手道：“寂思涼見過皇上。”
沐冥帝看她一眼，眸光霎時一斂，道：“上前來。”
寂思涼與一旁的寂夢繁相視一眼，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她乖乖的照做，她知道不可以再給爹爹惹麻煩了。
“叫什麽名字？”沐冥帝問寂思涼。
寂思涼乖乖的跪下，垂眸道：“民女寂思涼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嗯。”沐冥帝點點頭，卻並未讓她起身，而是接著問：“朕聽聞你並非寂莊主和寂夫人所生，可有此事？”
不知為何，像是故意刁難她似的，沐冥帝竟然這樣問她。雖然這並不是什麽秘密，可是她也曾因為這個被很多孩子孤立、傷害，縱使她有很維護她的哥哥和姐姐，可是這也是事實:他們並沒有血緣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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