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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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4章 地震
第三天，穆尼再次遣人游說百裏燕重開談判，百裏燕再度拒絕。
“大人，您繼續這麽拖著，有什麽用意嗎？”
“怎麽，才三天你就等不急啦。”
“屬下擔心久拖生變吶，對我軍不利。”
“呵呵，多等幾天撐撐穆尼，他只會比我們更急。我琢磨著，他若是從東線調兵，還得有幾天才到。咱們動手早了，得掉他們的陷阱裏。”
“動手？大人要用兵？”
“非但是要用兵，還得想辦法一次將他們擊垮。”
“這恐怕不能吧，新附軍戰力羸弱，若是野戰，如何能擊潰他們，更何況他們還有援兵。”
“他們有援兵，我們也有，但我們的援兵卻是不一定會來，故而必須設下萬全之策，能進能退，不能一下給斷了後路。”
“大人不會想指望司空南將軍坐船來援吧？”
“你也別多問了，現在說了也無益，到時你便知曉。”
“哦……”
穆尼指望在聯軍水軍返回之前，以兵力優勢在基洛納斯城下一鼓作氣擊潰聯軍，而後反撲司空南，好兩頭取巧，這一點百裏燕同樣非常清楚。關鍵的癥結在基洛納斯，聯軍不會輕易離開基洛納斯。
但要殲滅更多的金雪狄人，卻必須用聯軍在基洛納斯的主力，將穆尼的兵力吸至亞布裏亞，這將是一把雙刃劍。操作不當，非但不能將其重創，還可能招致全軍覆沒，這也是百裏燕進退兩難的地方，他必須想個萬全之策，能夠全身而退。
當天氣溫依然炎熱，絲毫沒有下雨的跡象，雲層越積越厚，百裏燕感到把握越來越大，但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敢輕易冒險。
第四天清早，天剛放亮，營地喧鬧嘈雜的不行，百裏燕走出營帳四目環顧，眾人都聚在一起議論著什麽。
“蔣傑，蔣傑！”
“在大人！”
蔣傑匆忙跑來，一臉喜色，百裏燕忙問：
“發生了何事，如此喧嘩。”
“啟稟大人，清早山下的馬匹受驚掙脫了韁繩跑了，老卒去追，在下山林中發現一頭剛死的黑豹，還有兩頭野豬，幾頭鹿。不少的野物都從林子裏逃了出來，老卒們都在商量去打獵。”
百裏燕聞訊一頭霧水，隨即來到營地，發現地上躺著一頭黑豹，兩頭野豬，五頭鹿，頭部無一例外都有血跡，像是自己撞上了什麽撞死，或是昏厥。
“就這些？”
“興許還有。”蔣傑道，躍躍欲試的要去打獵。
百裏燕略作思考說道：
“走，隨我下山看看。”
“諾！”
摔人來到山下，清楚可見仍有野生動物亂竄奔逃，仿佛是出現了共同的敵人，平日互為天敵的野獸食草動物混雜期間，爭相逃命。
掏出望遠鏡西眺細看，並未見有任何的森林大火，百裏燕轉眼意識到是地震：
“快，是地震，所有人立即下山，向北面開闊地跑，不得騎馬！”
“啊！”
蔣傑反應不急，百裏燕急道：
“快去，向北疏散，快。”
“諾……”
動物的生物系統比人類敏銳且發達，地震前地下運動發出的次聲波人類無法察覺，但動物卻能輕易感知威脅的來臨。
其實人也能察覺，當次聲波來臨時，嚴重情況會出現心悸頭暈惡心，但人的理性邏輯和第一認知，戰勝了生物天性的本能。對莫名感到的不適癥狀，第一反應是生理疾病，或是勞累產生來的不適感，從而否定了本能對自然災害的預警。
地震的征兆愈發明顯，數百人迅速下山，奪命狂奔途中險象環生。
約莫四分鐘後，先是一聲巨響，地面微顫，如像是命中了一發一噸級的航空炸彈，亞布裏亞以西騰起一股沖天煙柱，地面陡然劇烈顫動，爆裂聲、轟鳴聲不絕於耳，山上巨石、樹木滾落傾倒無數，剛才還在的營地，轉眼已被吞沒於山體滑坡之中。
蔣傑邊跑邊是大喊著：
“大人，這就是傳言中的天崩地裂地動山搖吧！”
“差不多吧，若是發生在海邊，興許還能看到翻江倒海。”
一行人飛速沖出山林，逃往亞布裏亞以北空曠草地，此時穆尼可就沒那麽好的運氣了。地震發生之際毫無察覺，等到地震加劇已經晚了，山上的巨石土層翻落垮塌，迅速吞沒營地，造成不小傷亡。
“閣下，為何此時發生地動！”
諾倫嘉莫名問道，穆尼一臉喪氣：
“我哪知道，你去問大祭司，只有月神知道。”
二人率部一路南逃，隨行五百人最終只剩下了四百七十六人，其餘二十四人蹤跡全無，多半已經遇難。
地震威力空前，持續足有兩分多鐘，亞布裏亞以西震中濃煙滾滾一片狼藉，仿如世界末日。
蔣傑氣喘籲籲，卻是喋喋不休：
“大人，這是天塌地陷吶，老天不會真塌了吧……”
“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你急什麽。去，清點一下人員。”
“諾！”
百裏燕此時心理同樣詭異，他愈發相信，最近一連串的天氣異常地質災害，與四月十八當天的日食有巨大關聯，否則無法解釋最近所發生的一切異常。
主震剛過十數分鐘，餘震又接踵而至，震中核心的次聲波令人心悸和頭暈惡心想吐，不禁讓人聯想起某種高能武器。餘震來來回回震蕩十餘波次，持續兩刻多鐘，地面震裂無數裂痕，深深淺淺寬寬窄窄，驚的馬匹或死或逃，仿如末日。
此時餘震稍停，百裏燕忙問：
“蔣傑，人都怎樣！”
“人都在，但馬匹少說沒了大半。”
“去，讓人找幾匹馬來，去蘇洪那裏看看！”
“遵命！”
震源距離亞布利亞以西數十裏，距離蘇洪營地在一百裏以上，不算太近，但也不算太遠，百裏燕倒是不擔心人員傷亡，只擔心人心浮動。清晨的主震震級沒有八級得有七級，方圓三四百裏之內震感強烈，多事之秋，極易滋生迷信思潮。
餘震斷斷續續持續不斷，五百多匹戰馬，只找回一百八十餘匹。
辰時剛過，沃思湖方向傳來一聲巨響，隨即又是水聲大作，遠隔兩裏肉眼可見，湖面上空水浪翻滾，像是煮沸的開水發生了爆炸。湖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失，沿岸露出或深或淺的淤泥，景象極為驚人。
“大人，湖，湖水！”
蔣傑楞楞吃驚，百裏燕同樣匪夷所思：
“走，過去看看！”
“大人，傳言地震時地下會有妖怪，湖水不是被妖怪喝掉了吧！”
蔣傑口無遮攔，就好像鬼神和妖怪不是一類的一樣。
百裏燕沒有理會，徒步前往沃思湖畔，抵近時才發現，沃思湖自以東裂開巨大地縫，宛如深淵深不可測，湖水瀉入深淵之中形成瀑布，滾滾流淌聲響隆隆。
“我的老天吶，這是妖怪從地下跑出來了吧！”
蔣傑吃驚道，百裏燕眼神詭異，一計頓上心頭：
“呵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蔣傑納悶，忙問：
“大人，天何時助我等？”
“你看，此深淵目之所及，寬處少說四丈以上，窄處也得有一丈許丈，自西向東裂去數裏不見頭，你說兩軍可否以此對峙？”
“屬下愚鈍，不知大人何意。”
“不明白也罷，走，向東面去看看。”
“遵命！”
沿裂縫向東一直走，走出八裏地，裂縫收窄，並深入以東的小樹林。此時穆尼仍驚魂未定，部下的死傷讓他感到莫名的不詳。
“諾倫嘉，派人去西面看看，百裏燕在什麽地方，不要給跑了。”
“遵命閣下！”
穆尼擔心地震將百裏燕嚇走，從而壞了他的計劃，結果讓他松了口氣：
“閣下，北人在沃思湖以北，沃思湖因地動，自西向東裂開一道大縫，湖水洩入縫中都快流幹了，他們就在湖邊。”
諾倫嘉飛快說道，穆尼頓覺不可思議：
“難以置信，走，去看看！”
“可是我們的馬或死或逃大半，此時還是小心為好。”
“你是擔心他們動手？哼，放心吧，百裏燕是不會這麽做的。去，給我牽馬。”
“遵命！”
少時，一眾人來到湖邊，此時百裏燕已從東面返回沃思湖畔，湖水幾乎流幹見底，但湖底仍有大量積水，並通過地下水系形成的水道補充著湖底。百裏燕等人已是進入湖內，似乎是撿到了寶藏，忙的不亦樂乎。
“可惡的家夥，他們定是撿走了沃思湖的寶藏！”
諾倫嘉不假思索道，穆尼低頭看了眼，他實在看不出，黑黢黢的淤泥中能有什麽寶貝。甚至此前傳言，沃思湖的種種神奇傳說，在看到這裸露而醜陋的淤泥後，所有美好的想象就此幻滅。
“都下馬，過去看看。”
“遵命！”
眾人下馬進入湖中，腳下陸續出現石塊和巖石，顏色有白有黃，還有紫色綠色等，五顏六色，有的透明，而有的斑駁醜陋，百裏燕找的正是這些其貌不揚的裸露石塊。
“大人，這些石塊有何用啊，既不是水晶，也不是寶石，好像不值錢吧。”
“這些可不是用金銀能夠衡量的，去，再叫些人下來，但凡是有顏色的，都給本將多撿一些，越多越好！”
“哦……”
湖水洩空後，湖床裸露的各色石塊引起百裏燕高度重視。細究之下，發現是“白鎢華”，既含有鉬元素的鎢礦。
白鎢華是一種極易辨認的鎢礦品種，品相成淡褐、淺黃、淡紫、橙色等，色澤如油脂光澤，有玻璃質感，晶體顆粒粗大，就像自然結晶的黃色冰糖，一粒一粒鑲嵌一起，和玉石及其他礦石區別較大。
沃思湖如同巨大礦石標本庫，各種礦物以不同形態散布與各處，鎢元素不僅僅以白鎢華形勢存在，諸如黑鎢、鈣鎢、鐵鎢、銅鎢等迥然形態分布於各處。
此外鎢礦有“伴生礦博物館”之說。但凡存在鎢礦，與其伴生存在的其他礦物多達數十種。百裏燕搜集的，正是這些或認識，或是不認識的礦物標本。
【註】主人公前世有個地質礦物教授的媽，言傳身教沒少學一些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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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有援兵，我們也有，但我們的援兵卻是不一定會來，故而必須設下萬全之策，能進能退，不能一下給斷了後路。”
“大人不會想指望司空南將軍坐船來援吧？”
“你也別多問了，現在說了也無益，到時你便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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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殲滅更多的金雪狄人，卻必須用聯軍在基洛納斯的主力，將穆尼的兵力吸至亞布裏亞，這將是一把雙刃劍。操作不當，非但不能將其重創，還可能招致全軍覆沒，這也是百裏燕進退兩難的地方，他必須想個萬全之策，能夠全身而退。
當天氣溫依然炎熱，絲毫沒有下雨的跡象，雲層越積越厚，百裏燕感到把握越來越大，但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敢輕易冒險。
第四天清早，天剛放亮，營地喧鬧嘈雜的不行，百裏燕走出營帳四目環顧，眾人都聚在一起議論著什麽。
“蔣傑，蔣傑！”
“在大人！”
蔣傑匆忙跑來，一臉喜色，百裏燕忙問：
“發生了何事，如此喧嘩。”
“啟稟大人，清早山下的馬匹受驚掙脫了韁繩跑了，老卒去追，在下山林中發現一頭剛死的黑豹，還有兩頭野豬，幾頭鹿。不少的野物都從林子裏逃了出來，老卒們都在商量去打獵。”
百裏燕聞訊一頭霧水，隨即來到營地，發現地上躺著一頭黑豹，兩頭野豬，五頭鹿，頭部無一例外都有血跡，像是自己撞上了什麽撞死，或是昏厥。
“就這些？”
“興許還有。”蔣傑道，躍躍欲試的要去打獵。
百裏燕略作思考說道：
“走，隨我下山看看。”
“諾！”
摔人來到山下，清楚可見仍有野生動物亂竄奔逃，仿佛是出現了共同的敵人，平日互為天敵的野獸食草動物混雜期間，爭相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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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是地震，所有人立即下山，向北面開闊地跑，不得騎馬！”
“啊！”
蔣傑反應不急，百裏燕急道：
“快去，向北疏散，快。”
“諾……”
動物的生物系統比人類敏銳且發達，地震前地下運動發出的次聲波人類無法察覺，但動物卻能輕易感知威脅的來臨。
其實人也能察覺，當次聲波來臨時，嚴重情況會出現心悸頭暈惡心，但人的理性邏輯和第一認知，戰勝了生物天性的本能。對莫名感到的不適癥狀，第一反應是生理疾病，或是勞累產生來的不適感，從而否定了本能對自然災害的預警。
地震的征兆愈發明顯，數百人迅速下山，奪命狂奔途中險象環生。
約莫四分鐘後，先是一聲巨響，地面微顫，如像是命中了一發一噸級的航空炸彈，亞布裏亞以西騰起一股沖天煙柱，地面陡然劇烈顫動，爆裂聲、轟鳴聲不絕於耳，山上巨石、樹木滾落傾倒無數，剛才還在的營地，轉眼已被吞沒於山體滑坡之中。
蔣傑邊跑邊是大喊著：
“大人，這就是傳言中的天崩地裂地動山搖吧！”
“差不多吧，若是發生在海邊，興許還能看到翻江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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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率部一路南逃，隨行五百人最終只剩下了四百七十六人，其餘二十四人蹤跡全無，多半已經遇難。
地震威力空前，持續足有兩分多鐘，亞布裏亞以西震中濃煙滾滾一片狼藉，仿如世界末日。
蔣傑氣喘籲籲，卻是喋喋不休：
“大人，這是天塌地陷吶，老天不會真塌了吧……”
“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你急什麽。去，清點一下人員。”
“諾！”
百裏燕此時心理同樣詭異，他愈發相信，最近一連串的天氣異常地質災害，與四月十八當天的日食有巨大關聯，否則無法解釋最近所發生的一切異常。
主震剛過十數分鐘，餘震又接踵而至，震中核心的次聲波令人心悸和頭暈惡心想吐，不禁讓人聯想起某種高能武器。餘震來來回回震蕩十餘波次，持續兩刻多鐘，地面震裂無數裂痕，深深淺淺寬寬窄窄，驚的馬匹或死或逃，仿如末日。
此時餘震稍停，百裏燕忙問：
“蔣傑，人都怎樣！”
“人都在，但馬匹少說沒了大半。”
“去，讓人找幾匹馬來，去蘇洪那裏看看！”
“遵命！”
震源距離亞布利亞以西數十裏，距離蘇洪營地在一百裏以上，不算太近，但也不算太遠，百裏燕倒是不擔心人員傷亡，只擔心人心浮動。清晨的主震震級沒有八級得有七級，方圓三四百裏之內震感強烈，多事之秋，極易滋生迷信思潮。
餘震斷斷續續持續不斷，五百多匹戰馬，只找回一百八十餘匹。
辰時剛過，沃思湖方向傳來一聲巨響，隨即又是水聲大作，遠隔兩裏肉眼可見，湖面上空水浪翻滾，像是煮沸的開水發生了爆炸。湖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失，沿岸露出或深或淺的淤泥，景象極為驚人。
“大人，湖，湖水！”
蔣傑楞楞吃驚，百裏燕同樣匪夷所思：
“走，過去看看！”
“大人，傳言地震時地下會有妖怪，湖水不是被妖怪喝掉了吧！”
蔣傑口無遮攔，就好像鬼神和妖怪不是一類的一樣。
百裏燕沒有理會，徒步前往沃思湖畔，抵近時才發現，沃思湖自以東裂開巨大地縫，宛如深淵深不可測，湖水瀉入深淵之中形成瀑布，滾滾流淌聲響隆隆。
“我的老天吶，這是妖怪從地下跑出來了吧！”
蔣傑吃驚道，百裏燕眼神詭異，一計頓上心頭：
“呵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蔣傑納悶，忙問：
“大人，天何時助我等？”
“你看，此深淵目之所及，寬處少說四丈以上，窄處也得有一丈許丈，自西向東裂去數裏不見頭，你說兩軍可否以此對峙？”
“屬下愚鈍，不知大人何意。”
“不明白也罷，走，向東面去看看。”
“遵命！”
沿裂縫向東一直走，走出八裏地，裂縫收窄，並深入以東的小樹林。此時穆尼仍驚魂未定，部下的死傷讓他感到莫名的不詳。
“諾倫嘉，派人去西面看看，百裏燕在什麽地方，不要給跑了。”
“遵命閣下！”
穆尼擔心地震將百裏燕嚇走，從而壞了他的計劃，結果讓他松了口氣：
“閣下，北人在沃思湖以北，沃思湖因地動，自西向東裂開一道大縫，湖水洩入縫中都快流幹了，他們就在湖邊。”
諾倫嘉飛快說道，穆尼頓覺不可思議：
“難以置信，走，去看看！”
“可是我們的馬或死或逃大半，此時還是小心為好。”
“你是擔心他們動手？哼，放心吧，百裏燕是不會這麽做的。去，給我牽馬。”
“遵命！”
少時，一眾人來到湖邊，此時百裏燕已從東面返回沃思湖畔，湖水幾乎流幹見底，但湖底仍有大量積水，並通過地下水系形成的水道補充著湖底。百裏燕等人已是進入湖內，似乎是撿到了寶藏，忙的不亦樂乎。
“可惡的家夥，他們定是撿走了沃思湖的寶藏！”
諾倫嘉不假思索道，穆尼低頭看了眼，他實在看不出，黑黢黢的淤泥中能有什麽寶貝。甚至此前傳言，沃思湖的種種神奇傳說，在看到這裸露而醜陋的淤泥後，所有美好的想象就此幻滅。
“都下馬，過去看看。”
“遵命！”
眾人下馬進入湖中，腳下陸續出現石塊和巖石，顏色有白有黃，還有紫色綠色等，五顏六色，有的透明，而有的斑駁醜陋，百裏燕找的正是這些其貌不揚的裸露石塊。
“大人，這些石塊有何用啊，既不是水晶，也不是寶石，好像不值錢吧。”
“這些可不是用金銀能夠衡量的，去，再叫些人下來，但凡是有顏色的，都給本將多撿一些，越多越好！”
“哦……”
湖水洩空後，湖床裸露的各色石塊引起百裏燕高度重視。細究之下，發現是“白鎢華”，既含有鉬元素的鎢礦。
白鎢華是一種極易辨認的鎢礦品種，品相成淡褐、淺黃、淡紫、橙色等，色澤如油脂光澤，有玻璃質感，晶體顆粒粗大，就像自然結晶的黃色冰糖，一粒一粒鑲嵌一起，和玉石及其他礦石區別較大。
沃思湖如同巨大礦石標本庫，各種礦物以不同形態散布與各處，鎢元素不僅僅以白鎢華形勢存在，諸如黑鎢、鈣鎢、鐵鎢、銅鎢等迥然形態分布於各處。
此外鎢礦有“伴生礦博物館”之說。但凡存在鎢礦，與其伴生存在的其他礦物多達數十種。百裏燕搜集的，正是這些或認識，或是不認識的礦物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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