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秘密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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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章 秘密武器
焦木華此人與盧臯等鹽梟性格脾氣頗為相像，敦厚老實，根據家族和依附關系的排序，充任禁軍不同職務。
禁軍作戰機會很少，獲得軍功的機會自然要比戍兵、郡兵、役兵少得多。如沒有特殊際遇，一輩子也就在一個軍職上待到老死，升遷受到很大限制。
禁軍理論上都是各諸侯國精銳之師，因此禁軍戰卒是為數不多實行有限俸祿制的兵種。
各國禁軍的選拔標準卻差異很大，有的是純貴族子弟和依附家族充任，戰鬥力很難說，但忠誠度是絕對可靠的，至少貴族禁軍是忠於血統的。
而有的是從各軍抽調嫡系老卒，好處是戰鬥力很強，缺點是各軍老卒抽光之後，各軍戰鬥力會暴跌，同時各軍抽調的老卒來自不同派系，遇到曾經的頂頭上司，會很難處理關系。
而有的諸侯國則是像戍兵一樣，廣普招募嚴格訓練，戰鬥力和戍兵不分伯仲，但裝備好要得多，也能稱之為精銳。
再有鹹國的禁軍很特殊，一直是由鹽梟核心家族，與鹽梟依附家族為龐大兵源，構築的禁軍。因此鹹國禁軍的俸祿待遇是各諸侯國中最高的，而且內宮禁軍和外宮禁軍待遇和兵源差別也很大。
鹹王內府很大一塊開銷都進了禁軍口袋。但還是物有所值的，鹹王禁軍的戰鬥力很強，忠誠度也很高。當年杜陽之戰，最後時刻楞是禁軍死頂，若非鼎煬侯水準太差，不至於輸那麽難看。
少時，焦木華將丁權帶來：
“將軍，人已帶到。”
百裏燕看了眼丁權，頭上系著發髻，與其他新丁毫無差異。
“丁權，你可認識一個叫吳江的。”
丁權聞訊瞳孔一縮，昏暗中餘光瞟了眼焦木華，神色頓顯慌張
“回，回首領，不認識。”
“哦……不認識。但吳江說，和你是同村，你會不認識？”
“那定是瞎說的，首領千萬不能相信小人啊。”
“呵呵……你也知道是小人。”百裏燕冷冷笑道：“蘇洪！”
“末將在！”
“帶他去認人，記住，摻在人群裏，不準他們說話。尤其是要註意他們的手，不要給他們打暗號的機會。”
“末將遵命！”
蘇洪將丁權帶去認人，焦木華這時說道：
“將軍，此人定有問題。”
“看來你也看出來了，暫且靜觀其變。”
“諾！”
少時，蘇洪將丁權帶回：
“丁權，那人你可認識？”
“不認識不認識……”丁權斷然否認道，昏暗中隱隱可見其臉上的慌張。
百裏燕洞若觀火依然不動聲色：
“那好，你回營吧。”
“遵命。”
待丁權離去，蘇洪說道：
“將軍，此人明擺著撒謊，為何不殺他！”
“此事讓方亮出面更為合適，我等下手極不合適。走，去審審那人。”
再次來到營前，可見慌張心虛之色躍然那人臉上：
“吳江，你的發髻呢！”百裏燕沈聲問道。
那人猛一楞怔，伸手上下摸找，慌張說道：
“將軍，給丟了。”
眾人聞訊，目光無不是感到可笑，百裏燕冷笑道：
“吳江，你知不知道你與我等有何不一樣之處。”
“不一樣？沒有啊。”吳江還蒙在鼓裏，只以為發髻是某種物品。
這時，百裏燕臉色一沈，抽出橫刀架在吳江肩上厲聲說道：
“你連發髻也不知曉，還敢混入我軍營中窺探軍機，你可知死！”
“將軍，何出此言！”
“哼，你也會說‘何出此言’，此乃中原雅言，他人皆不會說，為何獨你能言！”
“這……”
吳江大驚失色，下刻便是給跪在了地上：
“將軍，吳江沒有說謊啊，將軍不能濫殺無辜呀……”
“濫殺無辜？方才焦木華、丁權先後前來辨認，無一人認得你，你安敢在此詐謊誆騙於本將，來人，先於我綁了！”
“諾！”
左右上前將其捆綁，並用布條將至嘴給堵上。
待吳江押走，蘇洪忙說：
“將軍，此賊破綻敗露，為何不殺了他！”
“自會有人殺他。從今日起，全軍實行口令制。”
“諾！”
中原各諸侯國普遍采用口令制，鹹軍也不例外，但進入南境之後，各諸侯國方言口音天差地別迥然不同，口令制只在各軍內部實行，受方言制約，聯軍與聯軍之間無法通行口令，故而口令制在南境期間多半已經喪失識別作用。
百裏燕南下後也沒有及時采取口令制，因為徐國人說話和宋國人、鹹國人差別都很大，極易引起誤會。
將吳江暫押，百裏燕找到方亮，將事情來龍去脈一一道出：
“丁權此人我暫不殺他，日後如何處置，方將軍自己斟酌。至於吳江此賊，還請方將軍自己動手，這應該不難吧！”
“請首領放心，方亮心裏有數。”
“那好，方將軍請便！”
丁權是方亮的人，若是發生在偏僻的犄角旮旯，無聲無息的幹掉丁權誰也不會知道，現在發生在營裏，直接處決丁權根本說不上秘密，很容易被別有用心之人所利用。
讓方亮自己處裏是唯一得當的處置措施，既能將丁權的危害降到最低，同時也能進一步考察方亮，摸排丁權的人際關系。
方亮處決吳江之事隱而不宣，第二日在營中又發現若幹披頭散發者數人，排除任性吊兒郎當不系發髻者的本營老面孔外，其中三人無不是生面孔。
百裏燕秘密散出更多老卒，日夜潛伏於林中山間各處，於第三第四夜，那三人先後企圖逃離，被老卒果斷抓獲，審訊所得內容與吳江一致，無不是利用他們這身中原皮，潛入營中刺探消息。
數日後，金雪狄人所遣中原賊無一人回到營中，軍團長埃蒂斯極為光火：
“誰能告訴我，為什麽派去四人竟沒有一人回來。”
“軍團長閣下，四人至今沒有回營，多半是已經被北人發現。據報北人今日突然在頭上紮了頭發，恐怕是這件事暴露了番籍民。”
“真見鬼，那就繼續加派番籍民，直到摸清谷中地形為止。”
“軍團長閣下，最近發現我軍在西岸橋頭營地有數桶硫磺和硝石被盜，屬下懷疑是北人所為，如果繼續僵持下去，他們極可能也用硝石放火硫磺熏毒，對我們會非常不利！”
也就是這幾天時間，百裏燕派出老卒翻山潛水，悄然摸入金雪狄人在外湖西岸橋頭堡中，盜取硫磺、硝石為己用。
眾將說話之際，帳外親兵入帳稟報：
“啟稟軍團長，叛軍與今晨突然襲擊我軍，帕利菲將軍陣亡，我軍傷亡慘重！”
“什麽啊，帕利菲陣亡了！”埃蒂斯聞訊大吃一驚：“倒底什麽情況，北人為何敢於主動攻擊帕利菲！”
“據信叛軍使用了一種從未見過的兵器，能發出巨響和火花，威力驚人，瞬間就殺死了我軍上百人，不到兩刻鐘，五千人就被他們擊潰。”
兵士飛快說道，埃蒂斯與眾將無法想像，鹹軍倒底用了何種兵器，能在短短兩刻鐘內擊潰他們五千人。
而與此同時，百裏燕攻占了金雪狄人的大營，繳獲了更多用於縱火放毒的硫磺和硝石，放眼望去，遍地是火藥炸碎的人體殘肢和大坑。當蘇洪、方亮等人還沈浸在攻占敵營的振奮中時，盧臯、焦木華等人神情錯愕，心中已是掀起滔天巨浪。
“盧將軍，此物竟然如此厲害！”
焦木華錯愕說道，盧臯摸著大胡蹙眉說：
“豈止是厲害，此物要是成堆成堆的堆在城墻下，破城將不費吹灰之力，遠比電石更為厲害。”
“可也不知道將軍如何弄來此物，為何此前竟一無所知。”
盧臯搖了搖頭道：
“將軍神鬼莫測，如此巨大威力，乃絕密之事，你我還是休問得太多好，日後總有大用處，以免洩露了天機被賊人所趁。”
“屬下明白！”
火藥作為劃時代的發明，百裏燕曾不止一次試圖用以戰爭，但最後都放棄了。
究其原因，其一是技術門檻太低，西寰的耳目遍布鹹國，已經發生數次圖紙與樣品被盜事件，而黑火藥畢竟不是化學反應合成物，而是配方方劑，一旦配方洩露泛濫，誰都能仿造。
而且黑火藥的硝、硫的氣味太重，很容易發現配方成分。
鹹國國力本不如諸侯，諸侯短時內獲取火藥，戰力無疑將急劇拉大。在火藥所配套的其他熱兵器出現之前，單獨出現的黑火藥，對於大家有都能制造的低技術產品，弱國無疑最吃虧。
其次是硫磺的限制，中原各國中，長孫國是硫磺主要出產國，占了總產量的九成，其北方位於赤道郡縣有大量火山和硫礦。其他諸侯國硫礦數量稀少，鹹國至今沒有發現一座硫礦。作為戰略物資，硫磺是當下放毒的重要物資，交易價格昂貴，不利於廉價采購大量裝備
最後，硫磺來源主要是礦物，或者化合礦物以化學手段制取，當下勘探技術極不成熟，不存在工業化規模開采和生產的條件，少量使用黑火藥起不到扭轉戰局的作用，相反還會因為配方的洩露，讓坐擁硫磺的諸侯迅速崛起，並強力封鎖硫磺的出口。
而黑巾軍無孔不入的存在，也讓火藥使用變得非常困難。
對於一種你有我有大家都有的武器，顯然人口越多，國土越大，國力越強的大國越具有戰爭優勢。而越是沒有技術的武器，其生產越沒有技術門檻制約，可覆制性越強，小國和大國之間，小國無疑是最吃虧的。
在沒有技術代差之前，出現任何新式武器，對小國而言都是災難性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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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軍作戰機會很少，獲得軍功的機會自然要比戍兵、郡兵、役兵少得多。如沒有特殊際遇，一輩子也就在一個軍職上待到老死，升遷受到很大限制。
禁軍理論上都是各諸侯國精銳之師，因此禁軍戰卒是為數不多實行有限俸祿制的兵種。
各國禁軍的選拔標準卻差異很大，有的是純貴族子弟和依附家族充任，戰鬥力很難說，但忠誠度是絕對可靠的，至少貴族禁軍是忠於血統的。
而有的是從各軍抽調嫡系老卒，好處是戰鬥力很強，缺點是各軍老卒抽光之後，各軍戰鬥力會暴跌，同時各軍抽調的老卒來自不同派系，遇到曾經的頂頭上司，會很難處理關系。
而有的諸侯國則是像戍兵一樣，廣普招募嚴格訓練，戰鬥力和戍兵不分伯仲，但裝備好要得多，也能稱之為精銳。
再有鹹國的禁軍很特殊，一直是由鹽梟核心家族，與鹽梟依附家族為龐大兵源，構築的禁軍。因此鹹國禁軍的俸祿待遇是各諸侯國中最高的，而且內宮禁軍和外宮禁軍待遇和兵源差別也很大。
鹹王內府很大一塊開銷都進了禁軍口袋。但還是物有所值的，鹹王禁軍的戰鬥力很強，忠誠度也很高。當年杜陽之戰，最後時刻楞是禁軍死頂，若非鼎煬侯水準太差，不至於輸那麽難看。
少時，焦木華將丁權帶來：
“將軍，人已帶到。”
百裏燕看了眼丁權，頭上系著發髻，與其他新丁毫無差異。
“丁權，你可認識一個叫吳江的。”
丁權聞訊瞳孔一縮，昏暗中餘光瞟了眼焦木華，神色頓顯慌張
“回，回首領，不認識。”
“哦……不認識。但吳江說，和你是同村，你會不認識？”
“那定是瞎說的，首領千萬不能相信小人啊。”
“呵呵……你也知道是小人。”百裏燕冷冷笑道：“蘇洪！”
“末將在！”
“帶他去認人，記住，摻在人群裏，不準他們說話。尤其是要註意他們的手，不要給他們打暗號的機會。”
“末將遵命！”
蘇洪將丁權帶去認人，焦木華這時說道：
“將軍，此人定有問題。”
“看來你也看出來了，暫且靜觀其變。”
“諾！”
少時，蘇洪將丁權帶回：
“丁權，那人你可認識？”
“不認識不認識……”丁權斷然否認道，昏暗中隱隱可見其臉上的慌張。
百裏燕洞若觀火依然不動聲色：
“那好，你回營吧。”
“遵命。”
待丁權離去，蘇洪說道：
“將軍，此人明擺著撒謊，為何不殺他！”
“此事讓方亮出面更為合適，我等下手極不合適。走，去審審那人。”
再次來到營前，可見慌張心虛之色躍然那人臉上：
“吳江，你的發髻呢！”百裏燕沈聲問道。
那人猛一楞怔，伸手上下摸找，慌張說道：
“將軍，給丟了。”
眾人聞訊，目光無不是感到可笑，百裏燕冷笑道：
“吳江，你知不知道你與我等有何不一樣之處。”
“不一樣？沒有啊。”吳江還蒙在鼓裏，只以為發髻是某種物品。
這時，百裏燕臉色一沈，抽出橫刀架在吳江肩上厲聲說道：
“你連發髻也不知曉，還敢混入我軍營中窺探軍機，你可知死！”
“將軍，何出此言！”
“哼，你也會說‘何出此言’，此乃中原雅言，他人皆不會說，為何獨你能言！”
“這……”
吳江大驚失色，下刻便是給跪在了地上：
“將軍，吳江沒有說謊啊，將軍不能濫殺無辜呀……”
“濫殺無辜？方才焦木華、丁權先後前來辨認，無一人認得你，你安敢在此詐謊誆騙於本將，來人，先於我綁了！”
“諾！”
左右上前將其捆綁，並用布條將至嘴給堵上。
待吳江押走，蘇洪忙說：
“將軍，此賊破綻敗露，為何不殺了他！”
“自會有人殺他。從今日起，全軍實行口令制。”
“諾！”
中原各諸侯國普遍采用口令制，鹹軍也不例外，但進入南境之後，各諸侯國方言口音天差地別迥然不同，口令制只在各軍內部實行，受方言制約，聯軍與聯軍之間無法通行口令，故而口令制在南境期間多半已經喪失識別作用。
百裏燕南下後也沒有及時采取口令制，因為徐國人說話和宋國人、鹹國人差別都很大，極易引起誤會。
將吳江暫押，百裏燕找到方亮，將事情來龍去脈一一道出：
“丁權此人我暫不殺他，日後如何處置，方將軍自己斟酌。至於吳江此賊，還請方將軍自己動手，這應該不難吧！”
“請首領放心，方亮心裏有數。”
“那好，方將軍請便！”
丁權是方亮的人，若是發生在偏僻的犄角旮旯，無聲無息的幹掉丁權誰也不會知道，現在發生在營裏，直接處決丁權根本說不上秘密，很容易被別有用心之人所利用。
讓方亮自己處裏是唯一得當的處置措施，既能將丁權的危害降到最低，同時也能進一步考察方亮，摸排丁權的人際關系。
方亮處決吳江之事隱而不宣，第二日在營中又發現若幹披頭散發者數人，排除任性吊兒郎當不系發髻者的本營老面孔外，其中三人無不是生面孔。
百裏燕秘密散出更多老卒，日夜潛伏於林中山間各處，於第三第四夜，那三人先後企圖逃離，被老卒果斷抓獲，審訊所得內容與吳江一致，無不是利用他們這身中原皮，潛入營中刺探消息。
數日後，金雪狄人所遣中原賊無一人回到營中，軍團長埃蒂斯極為光火：
“誰能告訴我，為什麽派去四人竟沒有一人回來。”
“軍團長閣下，四人至今沒有回營，多半是已經被北人發現。據報北人今日突然在頭上紮了頭發，恐怕是這件事暴露了番籍民。”
“真見鬼，那就繼續加派番籍民，直到摸清谷中地形為止。”
“軍團長閣下，最近發現我軍在西岸橋頭營地有數桶硫磺和硝石被盜，屬下懷疑是北人所為，如果繼續僵持下去，他們極可能也用硝石放火硫磺熏毒，對我們會非常不利！”
也就是這幾天時間，百裏燕派出老卒翻山潛水，悄然摸入金雪狄人在外湖西岸橋頭堡中，盜取硫磺、硝石為己用。
眾將說話之際，帳外親兵入帳稟報：
“啟稟軍團長，叛軍與今晨突然襲擊我軍，帕利菲將軍陣亡，我軍傷亡慘重！”
“什麽啊，帕利菲陣亡了！”埃蒂斯聞訊大吃一驚：“倒底什麽情況，北人為何敢於主動攻擊帕利菲！”
“據信叛軍使用了一種從未見過的兵器，能發出巨響和火花，威力驚人，瞬間就殺死了我軍上百人，不到兩刻鐘，五千人就被他們擊潰。”
兵士飛快說道，埃蒂斯與眾將無法想像，鹹軍倒底用了何種兵器，能在短短兩刻鐘內擊潰他們五千人。
而與此同時，百裏燕攻占了金雪狄人的大營，繳獲了更多用於縱火放毒的硫磺和硝石，放眼望去，遍地是火藥炸碎的人體殘肢和大坑。當蘇洪、方亮等人還沈浸在攻占敵營的振奮中時，盧臯、焦木華等人神情錯愕，心中已是掀起滔天巨浪。
“盧將軍，此物竟然如此厲害！”
焦木華錯愕說道，盧臯摸著大胡蹙眉說：
“豈止是厲害，此物要是成堆成堆的堆在城墻下，破城將不費吹灰之力，遠比電石更為厲害。”
“可也不知道將軍如何弄來此物，為何此前竟一無所知。”
盧臯搖了搖頭道：
“將軍神鬼莫測，如此巨大威力，乃絕密之事，你我還是休問得太多好，日後總有大用處，以免洩露了天機被賊人所趁。”
“屬下明白！”
火藥作為劃時代的發明，百裏燕曾不止一次試圖用以戰爭，但最後都放棄了。
究其原因，其一是技術門檻太低，西寰的耳目遍布鹹國，已經發生數次圖紙與樣品被盜事件，而黑火藥畢竟不是化學反應合成物，而是配方方劑，一旦配方洩露泛濫，誰都能仿造。
而且黑火藥的硝、硫的氣味太重，很容易發現配方成分。
鹹國國力本不如諸侯，諸侯短時內獲取火藥，戰力無疑將急劇拉大。在火藥所配套的其他熱兵器出現之前，單獨出現的黑火藥，對於大家有都能制造的低技術產品，弱國無疑最吃虧。
其次是硫磺的限制，中原各國中，長孫國是硫磺主要出產國，占了總產量的九成，其北方位於赤道郡縣有大量火山和硫礦。其他諸侯國硫礦數量稀少，鹹國至今沒有發現一座硫礦。作為戰略物資，硫磺是當下放毒的重要物資，交易價格昂貴，不利於廉價采購大量裝備
最後，硫磺來源主要是礦物，或者化合礦物以化學手段制取，當下勘探技術極不成熟，不存在工業化規模開采和生產的條件，少量使用黑火藥起不到扭轉戰局的作用，相反還會因為配方的洩露，讓坐擁硫磺的諸侯迅速崛起，並強力封鎖硫磺的出口。
而黑巾軍無孔不入的存在，也讓火藥使用變得非常困難。
對於一種你有我有大家都有的武器，顯然人口越多，國土越大，國力越強的大國越具有戰爭優勢。而越是沒有技術的武器，其生產越沒有技術門檻制約，可覆制性越強，小國和大國之間，小國無疑是最吃虧的。
在沒有技術代差之前，出現任何新式武器，對小國而言都是災難性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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