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辛文悅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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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辛文悅的目的
“過了這麽多天，你終於來見我了。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柴宗訓沒想到辛文悅居然親自到監牢來見自己了。
“你化成灰我都記得你，怎麽會把你忘了呢。”“來人把他帶到我房裏去。”辛文悅在牢籠外面使喚獄卒。
應該是要審訊自己，或者談條件了？
柴宗訓跟著來到府衙後堂，辛文悅的住宅。在監牢待久了，會感到很壓抑。現在陽光明媚，空氣清新，春夏交替，萬物生長正盛，院中兩顆榆樹正在風中招搖，幾只燕子飛過，正忙著築窩，一切都在欣欣向榮。
“還是在外面輕松啊，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柴宗訓感嘆道。
“我見你在裏面過得也不錯啊，紅袖添香，有人陪伴，吃喝不愁，要不一輩子待裏面算了？”
“那還是免了。”傻子才願意待裏面呢。柴宗訓也不想再跟他耗下去了，直接開門見山：“說吧，什麽條件？”
“你說，我把你關這麽久，你會怎麽報覆我？”辛文悅得意的笑著“我還沒得罪你之前，為何那麽對我？現在我把你得罪狠了，難道你出來後還能放過我。”
“你難道不是官家派來監視我的？所以我們天生就是敵人，還談什麽得罪。”
辛文悅嘆到：“沒錯，我們天生就是敵人，化解不了的。”所屬陣營不同，自然沒什麽好說的。
柴宗訓見他不回答：“那我就一個一個猜好了。因為我有丹書鐵券，普通罪名搬不倒我，所以就給我安插了一個勾結李筠謀反對不對？”見辛文悅沒什麽異樣，於是接著說：“只要鬧得不過分，想必官家也會看在你忠心的面子上，不會處罰你。”
“呵呵，隨你怎麽說。”辛文悅也不多嘴，就讓柴宗訓去猜。
柴宗訓怒罵道：“你把我收押監牢，然後煽動商戶拿兌幣來我鄭王府銀行擠兌。兌幣有利於商業發展，便於物品流通，也能讓府衙收到更多稅收。你作為一方父母官，不想著服務百姓，報效朝廷，卻行這茍且之事，下對不起百姓，上對不起朝廷，你擔得起頭上這頂烏紗帽嗎？”
辛文悅微微動容，自己好不容易當一方父母官，卻還沒辦幾件好事，怎麽流傳千古啊，都是被這小子害的。辛文悅想到這裏，面色猙獰吼道：“還不是拜你所賜，本來我們相安無事，為何你要來針對我？從我入城起，就被你大父柴守禮擺了一道；而後在洛陽皇城門前，讓我在百姓面前顏面掃地；後來在府衙，又被你威逼，讓我在下屬面前怎麽擡頭？要不是你，何至於此。”
“現在說這些還有何用？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麽？”柴宗訓知道，辛文悅今天是找自己談判的。目的應該是看上了自己的兌幣。
“你以為這事情開始，想收手就能收手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柴宗訓見辛文悅把事說的這麽嚴重“還不至於鬧到這一步吧？要不各退一步，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互不幹擾，這件事我也不追究了。”
“我就告訴你吧，這事沒完了。兌幣你要拿出來，能不能活命就看天意了。”
柴宗訓聽後，心涼了半截“你說還要我的命？你敢嗎？這事肯定是瞞著官家，一旦官家親征結束，總會知道的。”
“就算官家知道又如何，你自己勾結李筠造反，只要證據確鑿，官家即使有意見，也不會多說什麽。”辛文悅見柴宗訓還不夠驚慌，最想看到柴宗訓擔心受怕的樣子，最好跪下來求自己，只有打消他所有的希望才行。
辛文悅接著說：“我就實話告訴你吧，你要輦兒小娘子去汴京搬運黃金的隊伍前日已經出發。現在估計已經到了汴京，你說黃金從汴京運出，半路被山賊劫了，你們怎麽交差？兌幣換不出錢來，民怨可是能把你撕了。本官再順從民意，把鄭王府抄了，拿出裏面銅錢來平息民憤，豈不是大功一件。”“你作為一個王爺，不安於本分，卻行這些商賈之事，鬧出這麽大民怨，再加上圖謀造反，你說陛下還會留你性命嗎？”
柴宗訓聽完，臉色蒼白，感到全身無力，雙腳軟綿軟的，氣得破口大罵：“你敢，陛下一定會查清楚的，真以為就憑我見了一個劉繼沖，就能定我謀反之罪嗎？如果我不死，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辛文悅看到柴宗訓生氣的樣子，才有了一點勝利者的安慰，總算出了一口氣，繼續打擊柴宗訓“你以為只憑你見了劉繼沖嗎？你可是寫了檄文給李筠的，邀他進軍汴京，還答應封他為王。”
“汙蔑，純屬汙蔑，我從未寫什麽檄文。”柴宗訓這才感受到自己已經危機四伏。
“你放心吧，這檄文肯定能從李筠那裏搜出來。”辛文悅覺得還不夠，繼續說：“要不，我們現在就開始？先去抄了洛陽宮，想必那黃金也已經從汴京啟程了。你就在監籠等著一家人團聚吧。”
柴宗訓被人又押到了監牢。又急又氣，來回踱步，口裏念叨著“怎麽辦、怎麽辦。”
尖兒從未見過柴宗訓這麽慌張，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便過來捉住柴宗訓的手安慰道“殿下，沒事的，有尖兒在呢。”
柴宗訓這才鎮定下來，自己必須振作，得想辦法才行，否則等他害死自己，就算平冤昭雪還有用嗎？後面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尖兒見柴宗訓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繼續安慰道：“放心吧，殿下不是安排劉管家和朱營指揮使去送信了嗎？”
柴宗訓聽後一想，這才明白自己中了辛文悅那老奸賊的計了，自言自語道“肯定是嚇我消遣我的，只要自己外公還在，他不敢亂來。”現在只有等劉公公和朱希亮那邊的消息了。
不到兩個時辰，輦兒也被關了進來。
柴宗訓見輦兒被推進了自己的監籠，忙問道：“怎麽回事？你怎麽進來了，難道辛文悅那老賊真敢對我鄭王府動手了？”
輦兒見到柴宗訓，好像有了主心骨，抱著柴宗訓和尖兒哭了起來。“奴婢辜負了殿下厚望，鄭王府被人奪了去了。嚶嚶嚶……”哭了起來。
柴宗訓拍著輦兒後背安慰道：“別怕，我們還有後招。先說說看，發生了什麽事情。”
輦兒抽泣了好一會，才開始述說事情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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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這麽多天，你終於來見我了。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柴宗訓沒想到辛文悅居然親自到監牢來見自己了。
“你化成灰我都記得你，怎麽會把你忘了呢。”“來人把他帶到我房裏去。”辛文悅在牢籠外面使喚獄卒。
應該是要審訊自己，或者談條件了？
柴宗訓跟著來到府衙後堂，辛文悅的住宅。在監牢待久了，會感到很壓抑。現在陽光明媚，空氣清新，春夏交替，萬物生長正盛，院中兩顆榆樹正在風中招搖，幾只燕子飛過，正忙著築窩，一切都在欣欣向榮。
“還是在外面輕松啊，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柴宗訓感嘆道。
“我見你在裏面過得也不錯啊，紅袖添香，有人陪伴，吃喝不愁，要不一輩子待裏面算了？”
“那還是免了。”傻子才願意待裏面呢。柴宗訓也不想再跟他耗下去了，直接開門見山：“說吧，什麽條件？”
“你說，我把你關這麽久，你會怎麽報覆我？”辛文悅得意的笑著“我還沒得罪你之前，為何那麽對我？現在我把你得罪狠了，難道你出來後還能放過我。”
“你難道不是官家派來監視我的？所以我們天生就是敵人，還談什麽得罪。”
辛文悅嘆到：“沒錯，我們天生就是敵人，化解不了的。”所屬陣營不同，自然沒什麽好說的。
柴宗訓見他不回答：“那我就一個一個猜好了。因為我有丹書鐵券，普通罪名搬不倒我，所以就給我安插了一個勾結李筠謀反對不對？”見辛文悅沒什麽異樣，於是接著說：“只要鬧得不過分，想必官家也會看在你忠心的面子上，不會處罰你。”
“呵呵，隨你怎麽說。”辛文悅也不多嘴，就讓柴宗訓去猜。
柴宗訓怒罵道：“你把我收押監牢，然後煽動商戶拿兌幣來我鄭王府銀行擠兌。兌幣有利於商業發展，便於物品流通，也能讓府衙收到更多稅收。你作為一方父母官，不想著服務百姓，報效朝廷，卻行這茍且之事，下對不起百姓，上對不起朝廷，你擔得起頭上這頂烏紗帽嗎？”
辛文悅微微動容，自己好不容易當一方父母官，卻還沒辦幾件好事，怎麽流傳千古啊，都是被這小子害的。辛文悅想到這裏，面色猙獰吼道：“還不是拜你所賜，本來我們相安無事，為何你要來針對我？從我入城起，就被你大父柴守禮擺了一道；而後在洛陽皇城門前，讓我在百姓面前顏面掃地；後來在府衙，又被你威逼，讓我在下屬面前怎麽擡頭？要不是你，何至於此。”
“現在說這些還有何用？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麽？”柴宗訓知道，辛文悅今天是找自己談判的。目的應該是看上了自己的兌幣。
“你以為這事情開始，想收手就能收手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柴宗訓見辛文悅把事說的這麽嚴重“還不至於鬧到這一步吧？要不各退一步，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互不幹擾，這件事我也不追究了。”
“我就告訴你吧，這事沒完了。兌幣你要拿出來，能不能活命就看天意了。”
柴宗訓聽後，心涼了半截“你說還要我的命？你敢嗎？這事肯定是瞞著官家，一旦官家親征結束，總會知道的。”
“就算官家知道又如何，你自己勾結李筠造反，只要證據確鑿，官家即使有意見，也不會多說什麽。”辛文悅見柴宗訓還不夠驚慌，最想看到柴宗訓擔心受怕的樣子，最好跪下來求自己，只有打消他所有的希望才行。
辛文悅接著說：“我就實話告訴你吧，你要輦兒小娘子去汴京搬運黃金的隊伍前日已經出發。現在估計已經到了汴京，你說黃金從汴京運出，半路被山賊劫了，你們怎麽交差？兌幣換不出錢來，民怨可是能把你撕了。本官再順從民意，把鄭王府抄了，拿出裏面銅錢來平息民憤，豈不是大功一件。”“你作為一個王爺，不安於本分，卻行這些商賈之事，鬧出這麽大民怨，再加上圖謀造反，你說陛下還會留你性命嗎？”
柴宗訓聽完，臉色蒼白，感到全身無力，雙腳軟綿軟的，氣得破口大罵：“你敢，陛下一定會查清楚的，真以為就憑我見了一個劉繼沖，就能定我謀反之罪嗎？如果我不死，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辛文悅看到柴宗訓生氣的樣子，才有了一點勝利者的安慰，總算出了一口氣，繼續打擊柴宗訓“你以為只憑你見了劉繼沖嗎？你可是寫了檄文給李筠的，邀他進軍汴京，還答應封他為王。”
“汙蔑，純屬汙蔑，我從未寫什麽檄文。”柴宗訓這才感受到自己已經危機四伏。
“你放心吧，這檄文肯定能從李筠那裏搜出來。”辛文悅覺得還不夠，繼續說：“要不，我們現在就開始？先去抄了洛陽宮，想必那黃金也已經從汴京啟程了。你就在監籠等著一家人團聚吧。”
柴宗訓被人又押到了監牢。又急又氣，來回踱步，口裏念叨著“怎麽辦、怎麽辦。”
尖兒從未見過柴宗訓這麽慌張，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便過來捉住柴宗訓的手安慰道“殿下，沒事的，有尖兒在呢。”
柴宗訓這才鎮定下來，自己必須振作，得想辦法才行，否則等他害死自己，就算平冤昭雪還有用嗎？後面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尖兒見柴宗訓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繼續安慰道：“放心吧，殿下不是安排劉管家和朱營指揮使去送信了嗎？”
柴宗訓聽後一想，這才明白自己中了辛文悅那老奸賊的計了，自言自語道“肯定是嚇我消遣我的，只要自己外公還在，他不敢亂來。”現在只有等劉公公和朱希亮那邊的消息了。
不到兩個時辰，輦兒也被關了進來。
柴宗訓見輦兒被推進了自己的監籠，忙問道：“怎麽回事？你怎麽進來了，難道辛文悅那老賊真敢對我鄭王府動手了？”
輦兒見到柴宗訓，好像有了主心骨，抱著柴宗訓和尖兒哭了起來。“奴婢辜負了殿下厚望，鄭王府被人奪了去了。嚶嚶嚶……”哭了起來。
柴宗訓拍著輦兒後背安慰道：“別怕，我們還有後招。先說說看，發生了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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