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拉讚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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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拉讚助
宋時印書是分開計費的，一般人工和印刷費算一起，紙張可單算，雕版也單算的。王掌櫃開出一千貫是很優惠了，別看這沒多少錢，如果印書的話，就是天文數字了，因為印書則是每頁兩版，主要貴在雕版上。所謂刻書坊，重點就在這刻字，刻就是刻雕版。
而柴宗訓的三十萬頁，只需要兩個版就行了，所以價錢才這麽低，甚至還把雕版費給免了，要批量印刷，肯定不會就做兩個版，肯定會雕好幾個版來同時開工，而且就用一次，以後也不需要這個版，就可以拿軟木雕版，既快又廉價。。
“好，那就一千貫，可以白銀兌付麽？”柴宗訓聽只要一千貫，立刻答應起來，以防這王掌櫃反悔。
“不知這三十萬頁，需要多久可印好？”現在柴宗訓唯一擔心的就是這時間上怕趕不過來。
王掌櫃喝了一口茶，自得的答道：“呵呵，以我王家刻書坊的能力，三日便可印好。”其實他三日也印不出來，現在這太學和國子監不是放假麽，周邊的刻書坊都沒生意，自己可以發包嘛，算上花費，也能賺上二百兩，三天時間賺二百兩，夠自家刻坊一月利潤了呢。
“好，下午我便派人把要刻的內容送來。”
王掌櫃把柴宗訓送下樓。柴宗訓見那孩童還在練字。便問：“這是你家公子嗎？”
“不錯，正是犬子，平日裏貪玩得很，今日倒看他來了性子要練字。”王掌櫃對自己小孩還是很滿意的。
柴宗訓見王掌櫃也是忠厚之人，便起了結交之心。“我有個提高你家刻坊知名度的主意。不知王掌櫃可有興趣。”
“願聞其詳。”王掌櫃聽柴宗訓這麽一說，又把他請到三樓。
“劉管家，你去看下這周邊有哪些店鋪、住宅要出售的。通通買下來。”柴宗訓小聲的對劉公公說道。
“好，奴婢現在就去辦。”劉公公從來不問為何要辦這事，這是他做大監時養成的好習慣，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不說。
柴宗訓是看中這塊地的開發價值，目前還只是宋初，國家剛剛穩定，以後這汴京可是寸土寸金。
“再打聽下這汴京其他地方要出售的宅子，只要賣的全部買進。”柴宗訓又吩咐劉公公“自己看不過來的可以找牙人幫忙。”
隨後才來到三樓。王掌櫃茶都斟好了，正在等著自己。
“王掌櫃可曾聽過讚助一詞？”柴宗訓開始問王掌櫃，萬一自己的主意人家知道，那不是打自己臉了。
“這詞頗為新穎，我沒聽過。”王掌櫃想了想，搖頭答道。
“所謂讚助就是讚美幫助，你幫了我的忙，我便讚美你。”
“這和平時幫忙被人讚美有區別嗎？”王掌櫃疑惑的看著這小孩，這讚美難道有什麽新花樣？
“你聽我細細道來。”柴宗訓說得口都幹了，一口熱茶喝到肚裏，身子都感到暖暖的。
“比如說，你替國子監印了一批書，價值百兩紋銀，不收他錢，求他在所有學生面前誇你刻書坊，你覺得是否劃算。”
“嘿，那國子監祭酒，油鹽不進，而且國子監自己就有刻書坊。”
“咳咳……”柴宗訓差點被茶嗆到，這個例子沒舉好，反而起到反面效果了。
“就當他沒有刻書坊，而且祭酒大人願意接受你的五百兩紋銀的贈書，你覺得是否劃算。”
“自然劃算啊，那可是國子監，一年的用書量不知幾何，只要有一成學生來我坊買書，就能把這錢賺回來。”
印書主要是靠量賺錢，人家買的越多，你成本就越低，利潤就更高。就跟後世研發軟件，開發第一套軟件成本是一百萬的話，那麽後面覆制得越多，成本攤得越薄。這軟件就相當於宋時的刻版。如果一版只印一本的話，那要虧死，還不如請人抄書。
“據我所知，在東華門外，有一家叫樊樓的酒樓，在上元節有一場盛大的拍賣會，會有大量王公貴族去參加，甚至連親王都去參加。屆時你讓那掌櫃在大家面前給你書坊美言幾句，你說得值多少銀子？”柴宗訓開始扯皮畫大餅，要把這王掌櫃忽悠出讚助費才行。
“真有那麽多大臣和親王參加的話，我欲出千兩紋銀。”王掌櫃其實還是不信柴宗訓說的。那什麽會，能引來這麽多大臣？
“可據我所知，想讚助的人可不止你王掌櫃一個呀。”
“那可怎麽辦？”
柴宗訓看著王掌櫃也急了，居然不知所措。
“聽說後天也就是初十下午，這樊樓會有一場招商會，這錢到底讓誰來出，可就要商議個規矩出來。”讚助，自然得競價嘛，這還是從百毒學來的創意呢。
“這參與的人也多，行當也多，據我所知就由成衣坊、茶坊、果子行、陶瓷布匹、金銀鋪、珠子店等不一而足。我擔心王掌櫃你勢單力薄啊。”
王掌櫃聽柴宗訓這麽說，陷入樂恍惚，心裏更沒底了，雖然自己這刻書坊在民營書坊中算大的了，可在其他行當就太弱了啊，特別那珠子鋪，可是開張吃三年的行當。著急之中猛然瞥見這小子一副悠閑自在的樣子，難道他又什麽辦法？
“還請小友告之其中奧妙。”
柴宗訓見自己大言相駭起到了效果。笑瞇瞇的說“王掌櫃可以聚本行業一起發力，就不信奪不過那珠子店。你想想，平日裏太學、國子監、秘書監搶走你們多少生意，經這一宣傳，你這刻書坊那不是客流滾滾啊！到時你忙不過來，這同行也能幫襯，有錢大家一起賺嘛。”
“對呀。”王掌櫃聽後兩手一拍“我怎麽就沒想到呢。”
“呵呵，那我就告辭了，祝王掌櫃旗開得勝。”說完，柴宗訓便下了樓，留下王掌櫃還在樂呵。
到出門時，身後傳來一句孩童的聲音。“小兄弟請等一下。”柴宗訓轉身看見王掌櫃那小孩居然追了過來，一邊喘氣，一邊拉住自己。
“我爹叫我把這個送給你。”孩童手裏捏著自己之前看的那只鼠毫，遞給了自己。
這王掌櫃還真是玲瓏剔透之人啊，就快趕上自己的郭掌櫃了。從大勢來看還是郭掌櫃略勝一籌，因為他懂得改行、裝修、投獻，而王掌櫃卻還要自己點醒，不過這送個隨手禮給自己，倒也是上了心。
“替我謝謝你爹，下次我再來找你玩。”
自己給王掌櫃出的主意，看似對他有利，其實也是為了自己。一要人幫自己宣傳，要他抱團，自己就不要一個一個去宣傳了；二嘛，參與的認越多，這競價就越高；三自己的樊樓也需要gg，這些人都是老板、掌櫃，就是高級客戶嘛，以後樊樓的生意還靠他們照顧呢。
柴宗訓出了這文訓亭，坐著馬車優哉游哉來到樊樓。
柴宗訓看見李四光居然也在，還帶來一隊親衛。
“我怕那王賴子來找麻煩。”李四光向自己解釋道。
如果這王賴子沒打聽到自己身份的話，確實可能來報覆。現在沒來，看來已經知道自己是誰了，是他姐夫都惹不起的人物。
“今天下午呢，主要是說白礬樓的改造計劃。”大家都過來聽柴宗訓講解，郭掌櫃把所有的小廝幫廚都叫了過來一起聽。
“首先這店名，得改，叫樊樓吧，更高雅一點。”柴宗訓直接套用後來的店名了。也不用樂豐樓，反正人家只記得你這賣白礬的，叫礬樓。
“然後這桌子得改，你看這桌子，全是方形的，一般大小，如果客官是一個人呢？是不是太占座了，要換成可供二人、四人、八人、二十人做的桌子。”
“而且你看，這筷子，就這樣插在箸筒裏，讓人覺得不幹凈，可以定做小紙盒，包起來嘛。”“你這櫃臺應該這麽改。”“還有你看這座位擺的，客流的路線也不對，應該這樣……”
柴宗訓這一路巡視過去，邊走邊說。
郭掌櫃拿小本在後面記著，記了滿滿的好幾頁，心想這鄭王殿下果然是當過皇帝的人，經他這麽一改的話，立馬提高不止兩個檔次。他哪裏知道，柴宗訓是按照後世見過的飯館改的。
“還有這裏，可以多擺點裝飾，最好是觀景小樹。”“這裏，屏風應該加多。”“這凳子，換成單人的椅子。”
“還有這裏，圍欄拆掉。”柴宗訓指著二樓看臺那裏。
“殿下，這拆掉圍欄，有人掉下去了怎麽辦？”
“掉下去就掉下去了，賠錢給他醫治。”
“是。”郭掌櫃雖然不明白柴宗訓拆掉看臺圍欄的目的，但心裏早就把他的話當成聖旨了，自己只管照做就行。有這樣的東家就是好啊，如果遇到那些科考上來，狗屁不懂得經營的東家，要維持一家店實在太難了。等柴宗訓說完，郭掌櫃的小本本上都記了快十頁了。
“對了，這些得趕在明日都弄好到位，後日有貴客來，正好趕在這天試營業。”
“試營業？”這時代沒有這個概念。大家面面相覷，不明白。
“就是暫時開業，免費或者半價，賠本賺吆喝。用來檢視自家店鋪的不足，從用具到人手，從流程到服務，都檢視一遍。都改到沒問題了再正式開業。”
“郭掌櫃，這事要加急辦，不要吝嗇錢財，晚上可以高價雇工匠加班嘛，放心，會有人幫我們出這錢的。”柴宗訓看郭掌櫃有點為難，時間確實太趕了。
“哦，我們店鋪裝修，還有人趕來出錢？”郭掌櫃更是好奇，誰會這麽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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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時印書是分開計費的，一般人工和印刷費算一起，紙張可單算，雕版也單算的。王掌櫃開出一千貫是很優惠了，別看這沒多少錢，如果印書的話，就是天文數字了，因為印書則是每頁兩版，主要貴在雕版上。所謂刻書坊，重點就在這刻字，刻就是刻雕版。
而柴宗訓的三十萬頁，只需要兩個版就行了，所以價錢才這麽低，甚至還把雕版費給免了，要批量印刷，肯定不會就做兩個版，肯定會雕好幾個版來同時開工，而且就用一次，以後也不需要這個版，就可以拿軟木雕版，既快又廉價。。
“好，那就一千貫，可以白銀兌付麽？”柴宗訓聽只要一千貫，立刻答應起來，以防這王掌櫃反悔。
“不知這三十萬頁，需要多久可印好？”現在柴宗訓唯一擔心的就是這時間上怕趕不過來。
王掌櫃喝了一口茶，自得的答道：“呵呵，以我王家刻書坊的能力，三日便可印好。”其實他三日也印不出來，現在這太學和國子監不是放假麽，周邊的刻書坊都沒生意，自己可以發包嘛，算上花費，也能賺上二百兩，三天時間賺二百兩，夠自家刻坊一月利潤了呢。
“好，下午我便派人把要刻的內容送來。”
王掌櫃把柴宗訓送下樓。柴宗訓見那孩童還在練字。便問：“這是你家公子嗎？”
“不錯，正是犬子，平日裏貪玩得很，今日倒看他來了性子要練字。”王掌櫃對自己小孩還是很滿意的。
柴宗訓見王掌櫃也是忠厚之人，便起了結交之心。“我有個提高你家刻坊知名度的主意。不知王掌櫃可有興趣。”
“願聞其詳。”王掌櫃聽柴宗訓這麽一說，又把他請到三樓。
“劉管家，你去看下這周邊有哪些店鋪、住宅要出售的。通通買下來。”柴宗訓小聲的對劉公公說道。
“好，奴婢現在就去辦。”劉公公從來不問為何要辦這事，這是他做大監時養成的好習慣，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不說。
柴宗訓是看中這塊地的開發價值，目前還只是宋初，國家剛剛穩定，以後這汴京可是寸土寸金。
“再打聽下這汴京其他地方要出售的宅子，只要賣的全部買進。”柴宗訓又吩咐劉公公“自己看不過來的可以找牙人幫忙。”
隨後才來到三樓。王掌櫃茶都斟好了，正在等著自己。
“王掌櫃可曾聽過讚助一詞？”柴宗訓開始問王掌櫃，萬一自己的主意人家知道，那不是打自己臉了。
“這詞頗為新穎，我沒聽過。”王掌櫃想了想，搖頭答道。
“所謂讚助就是讚美幫助，你幫了我的忙，我便讚美你。”
“這和平時幫忙被人讚美有區別嗎？”王掌櫃疑惑的看著這小孩，這讚美難道有什麽新花樣？
“你聽我細細道來。”柴宗訓說得口都幹了，一口熱茶喝到肚裏，身子都感到暖暖的。
“比如說，你替國子監印了一批書，價值百兩紋銀，不收他錢，求他在所有學生面前誇你刻書坊，你覺得是否劃算。”
“嘿，那國子監祭酒，油鹽不進，而且國子監自己就有刻書坊。”
“咳咳……”柴宗訓差點被茶嗆到，這個例子沒舉好，反而起到反面效果了。
“就當他沒有刻書坊，而且祭酒大人願意接受你的五百兩紋銀的贈書，你覺得是否劃算。”
“自然劃算啊，那可是國子監，一年的用書量不知幾何，只要有一成學生來我坊買書，就能把這錢賺回來。”
印書主要是靠量賺錢，人家買的越多，你成本就越低，利潤就更高。就跟後世研發軟件，開發第一套軟件成本是一百萬的話，那麽後面覆制得越多，成本攤得越薄。這軟件就相當於宋時的刻版。如果一版只印一本的話，那要虧死，還不如請人抄書。
“據我所知，在東華門外，有一家叫樊樓的酒樓，在上元節有一場盛大的拍賣會，會有大量王公貴族去參加，甚至連親王都去參加。屆時你讓那掌櫃在大家面前給你書坊美言幾句，你說得值多少銀子？”柴宗訓開始扯皮畫大餅，要把這王掌櫃忽悠出讚助費才行。
“真有那麽多大臣和親王參加的話，我欲出千兩紋銀。”王掌櫃其實還是不信柴宗訓說的。那什麽會，能引來這麽多大臣？
“可據我所知，想讚助的人可不止你王掌櫃一個呀。”
“那可怎麽辦？”
柴宗訓看著王掌櫃也急了，居然不知所措。
“聽說後天也就是初十下午，這樊樓會有一場招商會，這錢到底讓誰來出，可就要商議個規矩出來。”讚助，自然得競價嘛，這還是從百毒學來的創意呢。
“這參與的人也多，行當也多，據我所知就由成衣坊、茶坊、果子行、陶瓷布匹、金銀鋪、珠子店等不一而足。我擔心王掌櫃你勢單力薄啊。”
王掌櫃聽柴宗訓這麽說，陷入樂恍惚，心裏更沒底了，雖然自己這刻書坊在民營書坊中算大的了，可在其他行當就太弱了啊，特別那珠子鋪，可是開張吃三年的行當。著急之中猛然瞥見這小子一副悠閑自在的樣子，難道他又什麽辦法？
“還請小友告之其中奧妙。”
柴宗訓見自己大言相駭起到了效果。笑瞇瞇的說“王掌櫃可以聚本行業一起發力，就不信奪不過那珠子店。你想想，平日裏太學、國子監、秘書監搶走你們多少生意，經這一宣傳，你這刻書坊那不是客流滾滾啊！到時你忙不過來，這同行也能幫襯，有錢大家一起賺嘛。”
“對呀。”王掌櫃聽後兩手一拍“我怎麽就沒想到呢。”
“呵呵，那我就告辭了，祝王掌櫃旗開得勝。”說完，柴宗訓便下了樓，留下王掌櫃還在樂呵。
到出門時，身後傳來一句孩童的聲音。“小兄弟請等一下。”柴宗訓轉身看見王掌櫃那小孩居然追了過來，一邊喘氣，一邊拉住自己。
“我爹叫我把這個送給你。”孩童手裏捏著自己之前看的那只鼠毫，遞給了自己。
這王掌櫃還真是玲瓏剔透之人啊，就快趕上自己的郭掌櫃了。從大勢來看還是郭掌櫃略勝一籌，因為他懂得改行、裝修、投獻，而王掌櫃卻還要自己點醒，不過這送個隨手禮給自己，倒也是上了心。
“替我謝謝你爹，下次我再來找你玩。”
自己給王掌櫃出的主意，看似對他有利，其實也是為了自己。一要人幫自己宣傳，要他抱團，自己就不要一個一個去宣傳了；二嘛，參與的認越多，這競價就越高；三自己的樊樓也需要gg，這些人都是老板、掌櫃，就是高級客戶嘛，以後樊樓的生意還靠他們照顧呢。
柴宗訓出了這文訓亭，坐著馬車優哉游哉來到樊樓。
柴宗訓看見李四光居然也在，還帶來一隊親衛。
“我怕那王賴子來找麻煩。”李四光向自己解釋道。
如果這王賴子沒打聽到自己身份的話，確實可能來報覆。現在沒來，看來已經知道自己是誰了，是他姐夫都惹不起的人物。
“今天下午呢，主要是說白礬樓的改造計劃。”大家都過來聽柴宗訓講解，郭掌櫃把所有的小廝幫廚都叫了過來一起聽。
“首先這店名，得改，叫樊樓吧，更高雅一點。”柴宗訓直接套用後來的店名了。也不用樂豐樓，反正人家只記得你這賣白礬的，叫礬樓。
“然後這桌子得改，你看這桌子，全是方形的，一般大小，如果客官是一個人呢？是不是太占座了，要換成可供二人、四人、八人、二十人做的桌子。”
“而且你看，這筷子，就這樣插在箸筒裏，讓人覺得不幹凈，可以定做小紙盒，包起來嘛。”“你這櫃臺應該這麽改。”“還有你看這座位擺的，客流的路線也不對，應該這樣……”
柴宗訓這一路巡視過去，邊走邊說。
郭掌櫃拿小本在後面記著，記了滿滿的好幾頁，心想這鄭王殿下果然是當過皇帝的人，經他這麽一改的話，立馬提高不止兩個檔次。他哪裏知道，柴宗訓是按照後世見過的飯館改的。
“還有這裏，可以多擺點裝飾，最好是觀景小樹。”“這裏，屏風應該加多。”“這凳子，換成單人的椅子。”
“還有這裏，圍欄拆掉。”柴宗訓指著二樓看臺那裏。
“殿下，這拆掉圍欄，有人掉下去了怎麽辦？”
“掉下去就掉下去了，賠錢給他醫治。”
“是。”郭掌櫃雖然不明白柴宗訓拆掉看臺圍欄的目的，但心裏早就把他的話當成聖旨了，自己只管照做就行。有這樣的東家就是好啊，如果遇到那些科考上來，狗屁不懂得經營的東家，要維持一家店實在太難了。等柴宗訓說完，郭掌櫃的小本本上都記了快十頁了。
“對了，這些得趕在明日都弄好到位，後日有貴客來，正好趕在這天試營業。”
“試營業？”這時代沒有這個概念。大家面面相覷，不明白。
“就是暫時開業，免費或者半價，賠本賺吆喝。用來檢視自家店鋪的不足，從用具到人手，從流程到服務，都檢視一遍。都改到沒問題了再正式開業。”
“郭掌櫃，這事要加急辦，不要吝嗇錢財，晚上可以高價雇工匠加班嘛，放心，會有人幫我們出這錢的。”柴宗訓看郭掌櫃有點為難，時間確實太趕了。
“哦，我們店鋪裝修，還有人趕來出錢？”郭掌櫃更是好奇，誰會這麽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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