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深夜密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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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深夜密謀
在這皇宮的另外一邊，慶壽殿內，也有兩人在燭燈下商談，正是趙匡胤和心腹手下趙普。這次黃袍加身，正是趙普私下謀劃的，趙匡胤自己也半推半就做了皇帝。
“接下來怎麽處置他們娘倆？”趙匡胤登上了皇位，嘴角禁不住掛上了得意的微笑。
“我建議斬草除根。”趙普說道“雖然他目前毫無根基，就怕他長大之後，攀附之人有不軌之心啊。”
趙匡胤沈默了，歷史上確實太多這樣的例子了，找個不知道哪裏來的王子，就可以打起旗號幫人覆國。可郭宗訓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他父皇郭榮對自己也很是器重，自己篡位已很自責，再殺害他妻兒的話，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啊。而且，太醫也說這孩子很難熬過昨晚，就算過了昨晚，也很難成人。
“周太祖和周世宗對我那麽看重，魏王符彥卿視我如子，趙、符兩家又是親戚，郭榮皇帝又剛剛安葬，我怎麽忍心去殺害他妻兒？如果那樣，我得了這天下，豈不是萬世惡名？”趙匡胤嘆了一口氣。
“陛下，當斷不斷，必受其害呀，請陛下三思。”趙普進言。
“你呀，殺性太重，還是多看點書磨磨性子。前日宮女抱著先帝的孩子蘄王和紀王，你也說殺掉，要不是榮祿大夫盧璇勸阻，估計你就偷偷的自作主張殺掉了，那還是牙牙學語的孩子呀。”盧琰的話猶在耳邊“堯舜授受不廢朱均，今受周禪安得不存其後？”是啊，先不說自己不忍心，而且一旦自己那麽做了，肯定引來天下非議。
“但，陛下宜早做決斷。”趙普再次勸諫。
“這樣吧，待天亮，朕再去西宮視察一遍，如果他果真病死了，那就把西宮圈禁起來，封鎖消息，等日後風聲消了，再放出他病逝的消息。”“如果上天庇佑，他活了過來，就讓他去做個逍遙王爺，到時候你來進言把他封王。”不愧是當皇帝的人，趙匡胤頃刻間就做好了兩種準備。
“還有，今日朝會，你來提議擬恢覆先帝郭榮、郭宗訓為柴榮、柴宗訓，恢覆其柴姓，準其祭祀大周社稷。封符皇後為周太後。”
“陛下仁德。”趙普徹底服了。
“明日朝會，乃朕登基之後，第一次大朝，事關我朝安國方略，朕欲收回權柄，你有何建議？”趙匡胤又把話題放到下一件事情上。
“或殺或撫，陛下心中看來早有定論，臣豈敢妄言，臣還是建議采用之前定好的謀劃——寬舊僚、善姻親。”趙普這個時候可不敢亂說話，這關系到以後的權利紛爭。
“說的不錯，或殺或撫，四字道出其中精髓，那依你之言，哪些該殺哪些該撫呢？”
趙普知道趙匡胤的性格，既然再次詢問自己，自己怎麽說都不會引起他的猜忌了。趙普本想說服從的就殺掉或者貶官，扶持君上的親信，這樣才符合君上的要求“收回權柄”，可皇上的志向是何其遠大，是要繼承先帝周世宗郭榮的遺志，一統大漢江山，恢覆前唐之盛況。肯定不會像其他君王一般順者昌逆者亡。
再想到前幾天，起事入城之時，君上的做法，自己該怎麽說，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君上只是想借自己之口說出來而已。
原來前幾日，趙匡胤帶兵入汴京之時，本欲從最近的陳橋門入城，遭到了陳橋門卒長的拒絕“未得王命，不敢擅開城門。”最後趙匡胤帶兵從封丘門入城。
在得知趙匡胤兵變控制了汴京，手下的軍校王彥升還把反抗的韓通給殺了，陳橋門的兩名卒長怕受報覆危及家人嚇得自殺了。而趙匡胤呢，不但親自吊念這兩名卒長，表彰他們的忠義。反而還把開封丘門的卒長給殺了，說他們食君之俸祿卻不忠君，是真正的該殺之人。
“自然安撫那些忠於王事，勤於社稷之人，殺那些見風使舵者。”趙普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不錯，深得吾心，雖然朕得位於宗訓的禪位，可這大宋江山社稷也是朕和先帝一刀一槍拿命拼下來的，豈能容這些兩面三刀的宵小之輩坐收其利。不過目前朝局未穩，先分些優待給這些前朝舊臣，待過些時日再把碌碌混事者趕出朝堂。”
趙匡胤見天快亮了，“是時候去看看那孩子醒過來了沒，到底天命如何。”說罷，就擺駕朝西宮走去。
小符皇後召來劉太醫再次給郭宗訓把脈。
“奇怪，昨晚把脈時，已呈微弱之相，現在不但完好如初，甚至比之前更有力了，身上暗藏的隱疾也去掉了。真是怪哉。”劉太醫連續把了幾次脈，結果都相同，那就是柴宗訓健康無比。
“真是先祖保佑。姐姐要是在天有靈的話，肯定會很開心的。”小符皇後的心情終於有了點起色。
“等下趙點檢問起來，你當如何說？”柴宗訓問劉太醫。
“自然是……”劉太醫想說如實稟報，可看著柴宗訓目光冷森森的望著自己，驚出一身冷汗，這可是一代帝王啊，雖然還小，可已初露端倪，長大以後必成一番氣候。如果自己如實稟報，說不定陛下會暗下殺手。
柴宗訓看劉太醫陷入了沈默，看來他是在掙紮呢，那就看自己好好引導一番。
“之前朕的病是你看的吧？”
“是。”
“而如今，現在朕恢覆如初，那是你之前誤診了呢？還是你治好了朕的病？”
“這……”劉太醫無法回答。
“既然你說不出口，那我來幫你說好了。如果是誤診，那就險些壞了趙點檢名聲，如果是你治好了朕的病，那麽就是壞了他的計劃。而如果如實說的話，有誰信？之前還奄奄一息的人，過了一夜就能活蹦亂跳了，趙點檢必定再找太醫來驗證，這樣一來，劉太醫你的醫術恐怕讓人懷疑啊，還能在太醫屬生存下去麽？似乎是個兩難的選擇呀，當然你還有另外一個選擇。”
“臣知道怎麽做了。”劉太醫明白趙匡胤的心思，那就是郭宗訓不能死，起碼不能現在死，以後死在哪個地方就沒人知道了，所以還是要堅持昨日的觀點啊，那就是郭宗訓撐過了昨晚，但身上有暗疾，很難活過二十歲。這樣一來柴宗訓就對趙匡胤沒任何威脅了，而且還能收個善待先帝的名聲。如果郭宗訓二十歲還沒死的話，自己早就退休不在太醫屬了，以後的事誰知道呢，說不定趙匡胤已經忘了這事呢。
“微臣在年幼之時，隨師父學過一套指法，等下我對陛下使用，能使身體保持幾日虛弱，而且從脈象上也摸不出來。”劉太醫徹底倒向了郭宗訓，獻出自己壓箱底的本事來服務於郭宗訓。
“還有這種方法？快快教教朕。”柴宗訓好奇起來。
“微臣先用此法在陛下身上施展，待君上來查驗之後再教與陛下。”
說罷，劉太醫在柴宗訓身上施展起來，甚至連衣服都不要脫，看來確有幾分本事。
柴宗訓被劉太醫幾次手指戳點之後，一陣無力感湧來，就像大病初愈。
小符皇後在旁邊緊張的看著，生怕劉太醫做什麽手腳把柴宗訓害了。
劉太醫再次給柴宗訓把脈，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時，趙匡胤突然進來了，看到郭宗訓已經蘇醒過來，正虛弱的躺在床上。真是謝天謝地，郭宗訓沒死，那自己就不是弒皇篡位，而是接受了他的禪位。雖然只是一紙禪位詔書，可是幫自己解決了巨大的麻煩，這關系到自己得位是否正統的問題。
如果他能今天在朝會上再為自己說上幾句好話的話，那就沒人敢說自己什麽閑話了，包括史家，也會記錄得更好看吧。一定要忽悠這小侄兒在朝會上向群臣幫自己說上幾句好話。
“宗訓身體如何？”趙匡胤把劉太醫拉到一旁小聲的問到。他怕郭宗訓聽聞自己活不過成年而傷心，好歹他爹一手把自己培養提拔起來，自己也從心底裏喜歡這個侄兒。
“身體不太好，雖然這次熬過去了，但身體有暗疾，再加上受這次的影響，怕是大限之年會提前呀。微臣開一張補養的方子，讓先帝長期服用，或許會有所減緩。”劉太醫低頭答道，不敢擡頭去看趙匡胤，怕他看穿。而趙匡胤只當劉太醫怕自己的威嚴，不敢擡頭。
“你寫好方子後，直接回府上吧，昨晚也忙了一夜，好好休息一番，朕以後還要依仗你呢。”
“方子已寫好，請陛下過目。”頃刻間，劉太醫就把藥方寫好交給趙匡胤，看來這個方子早已熟記於心。
待劉太醫走後。“去太醫屬傳現當值太醫過來，繼續為先帝診治。”趙匡胤朝隨行的太監吩咐。
待當值的陳太醫為郭宗訓診治之後，趙匡胤得到了和劉太醫一樣的結果。
這事算是圓滿完結了呢。趙匡胤這才走到床邊，拉著柴宗訓的手，安慰起來。“別擔心，你身子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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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皇宮的另外一邊，慶壽殿內，也有兩人在燭燈下商談，正是趙匡胤和心腹手下趙普。這次黃袍加身，正是趙普私下謀劃的，趙匡胤自己也半推半就做了皇帝。
“接下來怎麽處置他們娘倆？”趙匡胤登上了皇位，嘴角禁不住掛上了得意的微笑。
“我建議斬草除根。”趙普說道“雖然他目前毫無根基，就怕他長大之後，攀附之人有不軌之心啊。”
趙匡胤沈默了，歷史上確實太多這樣的例子了，找個不知道哪裏來的王子，就可以打起旗號幫人覆國。可郭宗訓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他父皇郭榮對自己也很是器重，自己篡位已很自責，再殺害他妻兒的話，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啊。而且，太醫也說這孩子很難熬過昨晚，就算過了昨晚，也很難成人。
“周太祖和周世宗對我那麽看重，魏王符彥卿視我如子，趙、符兩家又是親戚，郭榮皇帝又剛剛安葬，我怎麽忍心去殺害他妻兒？如果那樣，我得了這天下，豈不是萬世惡名？”趙匡胤嘆了一口氣。
“陛下，當斷不斷，必受其害呀，請陛下三思。”趙普進言。
“你呀，殺性太重，還是多看點書磨磨性子。前日宮女抱著先帝的孩子蘄王和紀王，你也說殺掉，要不是榮祿大夫盧璇勸阻，估計你就偷偷的自作主張殺掉了，那還是牙牙學語的孩子呀。”盧琰的話猶在耳邊“堯舜授受不廢朱均，今受周禪安得不存其後？”是啊，先不說自己不忍心，而且一旦自己那麽做了，肯定引來天下非議。
“但，陛下宜早做決斷。”趙普再次勸諫。
“這樣吧，待天亮，朕再去西宮視察一遍，如果他果真病死了，那就把西宮圈禁起來，封鎖消息，等日後風聲消了，再放出他病逝的消息。”“如果上天庇佑，他活了過來，就讓他去做個逍遙王爺，到時候你來進言把他封王。”不愧是當皇帝的人，趙匡胤頃刻間就做好了兩種準備。
“還有，今日朝會，你來提議擬恢覆先帝郭榮、郭宗訓為柴榮、柴宗訓，恢覆其柴姓，準其祭祀大周社稷。封符皇後為周太後。”
“陛下仁德。”趙普徹底服了。
“明日朝會，乃朕登基之後，第一次大朝，事關我朝安國方略，朕欲收回權柄，你有何建議？”趙匡胤又把話題放到下一件事情上。
“或殺或撫，陛下心中看來早有定論，臣豈敢妄言，臣還是建議采用之前定好的謀劃——寬舊僚、善姻親。”趙普這個時候可不敢亂說話，這關系到以後的權利紛爭。
“說的不錯，或殺或撫，四字道出其中精髓，那依你之言，哪些該殺哪些該撫呢？”
趙普知道趙匡胤的性格，既然再次詢問自己，自己怎麽說都不會引起他的猜忌了。趙普本想說服從的就殺掉或者貶官，扶持君上的親信，這樣才符合君上的要求“收回權柄”，可皇上的志向是何其遠大，是要繼承先帝周世宗郭榮的遺志，一統大漢江山，恢覆前唐之盛況。肯定不會像其他君王一般順者昌逆者亡。
再想到前幾天，起事入城之時，君上的做法，自己該怎麽說，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君上只是想借自己之口說出來而已。
原來前幾日，趙匡胤帶兵入汴京之時，本欲從最近的陳橋門入城，遭到了陳橋門卒長的拒絕“未得王命，不敢擅開城門。”最後趙匡胤帶兵從封丘門入城。
在得知趙匡胤兵變控制了汴京，手下的軍校王彥升還把反抗的韓通給殺了，陳橋門的兩名卒長怕受報覆危及家人嚇得自殺了。而趙匡胤呢，不但親自吊念這兩名卒長，表彰他們的忠義。反而還把開封丘門的卒長給殺了，說他們食君之俸祿卻不忠君，是真正的該殺之人。
“自然安撫那些忠於王事，勤於社稷之人，殺那些見風使舵者。”趙普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不錯，深得吾心，雖然朕得位於宗訓的禪位，可這大宋江山社稷也是朕和先帝一刀一槍拿命拼下來的，豈能容這些兩面三刀的宵小之輩坐收其利。不過目前朝局未穩，先分些優待給這些前朝舊臣，待過些時日再把碌碌混事者趕出朝堂。”
趙匡胤見天快亮了，“是時候去看看那孩子醒過來了沒，到底天命如何。”說罷，就擺駕朝西宮走去。
小符皇後召來劉太醫再次給郭宗訓把脈。
“奇怪，昨晚把脈時，已呈微弱之相，現在不但完好如初，甚至比之前更有力了，身上暗藏的隱疾也去掉了。真是怪哉。”劉太醫連續把了幾次脈，結果都相同，那就是柴宗訓健康無比。
“真是先祖保佑。姐姐要是在天有靈的話，肯定會很開心的。”小符皇後的心情終於有了點起色。
“等下趙點檢問起來，你當如何說？”柴宗訓問劉太醫。
“自然是……”劉太醫想說如實稟報，可看著柴宗訓目光冷森森的望著自己，驚出一身冷汗，這可是一代帝王啊，雖然還小，可已初露端倪，長大以後必成一番氣候。如果自己如實稟報，說不定陛下會暗下殺手。
柴宗訓看劉太醫陷入了沈默，看來他是在掙紮呢，那就看自己好好引導一番。
“之前朕的病是你看的吧？”
“是。”
“而如今，現在朕恢覆如初，那是你之前誤診了呢？還是你治好了朕的病？”
“這……”劉太醫無法回答。
“既然你說不出口，那我來幫你說好了。如果是誤診，那就險些壞了趙點檢名聲，如果是你治好了朕的病，那麽就是壞了他的計劃。而如果如實說的話，有誰信？之前還奄奄一息的人，過了一夜就能活蹦亂跳了，趙點檢必定再找太醫來驗證，這樣一來，劉太醫你的醫術恐怕讓人懷疑啊，還能在太醫屬生存下去麽？似乎是個兩難的選擇呀，當然你還有另外一個選擇。”
“臣知道怎麽做了。”劉太醫明白趙匡胤的心思，那就是郭宗訓不能死，起碼不能現在死，以後死在哪個地方就沒人知道了，所以還是要堅持昨日的觀點啊，那就是郭宗訓撐過了昨晚，但身上有暗疾，很難活過二十歲。這樣一來柴宗訓就對趙匡胤沒任何威脅了，而且還能收個善待先帝的名聲。如果郭宗訓二十歲還沒死的話，自己早就退休不在太醫屬了，以後的事誰知道呢，說不定趙匡胤已經忘了這事呢。
“微臣在年幼之時，隨師父學過一套指法，等下我對陛下使用，能使身體保持幾日虛弱，而且從脈象上也摸不出來。”劉太醫徹底倒向了郭宗訓，獻出自己壓箱底的本事來服務於郭宗訓。
“還有這種方法？快快教教朕。”柴宗訓好奇起來。
“微臣先用此法在陛下身上施展，待君上來查驗之後再教與陛下。”
說罷，劉太醫在柴宗訓身上施展起來，甚至連衣服都不要脫，看來確有幾分本事。
柴宗訓被劉太醫幾次手指戳點之後，一陣無力感湧來，就像大病初愈。
小符皇後在旁邊緊張的看著，生怕劉太醫做什麽手腳把柴宗訓害了。
劉太醫再次給柴宗訓把脈，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時，趙匡胤突然進來了，看到郭宗訓已經蘇醒過來，正虛弱的躺在床上。真是謝天謝地，郭宗訓沒死，那自己就不是弒皇篡位，而是接受了他的禪位。雖然只是一紙禪位詔書，可是幫自己解決了巨大的麻煩，這關系到自己得位是否正統的問題。
如果他能今天在朝會上再為自己說上幾句好話的話，那就沒人敢說自己什麽閑話了，包括史家，也會記錄得更好看吧。一定要忽悠這小侄兒在朝會上向群臣幫自己說上幾句好話。
“宗訓身體如何？”趙匡胤把劉太醫拉到一旁小聲的問到。他怕郭宗訓聽聞自己活不過成年而傷心，好歹他爹一手把自己培養提拔起來，自己也從心底裏喜歡這個侄兒。
“身體不太好，雖然這次熬過去了，但身體有暗疾，再加上受這次的影響，怕是大限之年會提前呀。微臣開一張補養的方子，讓先帝長期服用，或許會有所減緩。”劉太醫低頭答道，不敢擡頭去看趙匡胤，怕他看穿。而趙匡胤只當劉太醫怕自己的威嚴，不敢擡頭。
“你寫好方子後，直接回府上吧，昨晚也忙了一夜，好好休息一番，朕以後還要依仗你呢。”
“方子已寫好，請陛下過目。”頃刻間，劉太醫就把藥方寫好交給趙匡胤，看來這個方子早已熟記於心。
待劉太醫走後。“去太醫屬傳現當值太醫過來，繼續為先帝診治。”趙匡胤朝隨行的太監吩咐。
待當值的陳太醫為郭宗訓診治之後，趙匡胤得到了和劉太醫一樣的結果。
這事算是圓滿完結了呢。趙匡胤這才走到床邊，拉著柴宗訓的手，安慰起來。“別擔心，你身子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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