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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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祭拜
“你從剛才起就躲在這裏。”韓億劫突然開口，這話自然是對吳妄言說的。
“韓將軍，話不要隨便說，會讓我懷疑將軍是否因為久不上戰場導致各方面有所退化。”他平靜回應，嘴角甚至微微帶笑，仿佛聽到了一件有趣且荒唐的事。
韓億劫確實只是猜測，方才他並未感到周圍有其他人存在，只是站在現在的時間點回想過去，似乎總能察覺出有些不同之處。
他很相信自己的直覺，對於吳妄言如此無理的回答頗為不滿，眼神便更冷。只不過他話少，不屑於爭辯。
“好了好了，我們何必糾結這件事呢？現在風沙平息，一切覆歸安靜，不是該欣喜嗎，總不必擺著個臉。”離垢以他特有的嘻嘻哈哈掩過此事，卻不忘補上一句，“只不過，作為手下敗將，我可以明確的告訴吳先生，韓將軍的身手和敏銳度並不曾退步，至少我是很佩服的。”
韓億劫看向他，他便立刻回以熱切的眼神，“將軍，我們也該打道回府了。別瞧我曾經是個山匪，卻也是很愛幹凈的。”
於是他率先邁步，他知曉哥會跟上來。
自然，韓億劫不會放任他單獨行動，對吳妄言也沒了耐性，這才感到周身上下不舒服，快步離開。
現在，只剩下他們三個。
簡易楠雖然也好奇為何吳妄言會像個救世主似的突然出現保護她，但他這個人做事向來讓人參不透，方才他還問她是否感應到什麽，莫非，他有所預料才趕來的嗎？
怎麽可能呢。
不明白歸不明白，但她相信，凡他做事必有道理。
氣氛有些尷尬，盧生相當不友好的看著吳妄言，當然，對方的眼神要比他更銳利，空氣中隱隱的有些什麽在碰撞。
“不是要看望你的父母嗎？”吳妄言開口。
“啊……嗯。”她點頭。
“那便不要楞在此處。”
簡易楠不很明白他的意思。
“我與你同往。”他說。
“什麽？”她楞怔了一下，盧生更是強烈反對，“不知吳先生要以什麽樣的身份面對易楠的父母？陸家的女婿嗎？”
“不……”他回答，眼睛卻是看著簡易楠，“我有愧，當祭拜。”
他的目光，真的很悲傷。
毀了她的家庭，帶給她如此不好的記憶，是他用盡一生都無法彌補的過錯。
盧生不懂，簡易楠懂。
“好。”她點頭。
於是變成三人同行。盧生一路警惕，有意將她護在邊上，可吳妄言哪會順他的意？結果，她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彎彎繞繞的，在一處辟狹之地，她停下了腳步。眼前的泥土中豎著一塊木板，上面是歪歪扭扭用刀刻出來的字，“父簡書銘，母柳墨涵之墓。”
這是她立的墓碑嗎？記憶中閃現過那時的情景，卻不甚分明。
那時家中在一夜敗落，她根本沒有錢為父母修繕一座體面的墓碑。等她有了穩定的工作，攢夠了錢，卻不願再動這片土地。
爹娘已然安息，又何必再驚擾？
她跪下，吳妄言也跪下。於是盧生也跪下。
“爹，娘，女兒很久沒有來看望你們了。中間發生了很多事，耽擱了日子，希望你們不要埋怨我。”她的大腦有些放空，可這些話卻自動從她口中跳出。
就像是，有人替她說了一樣。
“伯父伯母，對不起。”吳妄言莊重沈痛的說，重重的磕了下去，停了很久才重新擡起頭。
他只說了這麽一句，有盧生在這，盡管他內心還有許多話要懺悔，卻不方便給外人聽。他只暗自用意念將想說的話傳達給他們，畢竟死者有靈，本就不是靠言語所能表達的。
盧生不知他與易楠的父母究竟有何淵源，竟能讓他如此放下身段。心中雖疑惑，卻又不好問出口，因為這是對死者的大不敬。
只是，易楠看望她的父母，吳妄言又有層說不清的關系，只有他……他又以什麽樣的身份？
他沒有叩首，只是鞠了深深的一躬。
“起來吧。”簡易楠看著仍舊跪著的吳妄言說。
他順從的起身。
或許在此刻，他內心的感情，比她還要強烈。
“好了，我們不要打擾爹娘休息，回去吧。”她說。
於是三人離開墓地，到門口時，盧生開口，“吳先生是要與我們一路同行嗎？”
簡易楠自然不介意和他多待些時刻，不如說這段時間沒見到他，心中倒也有些小小的掛念。只是不知在現在的狀況下是否合適，便也用詢問的目光望向他。
“不是。”他接收到她的目光卻說了拒絕的話。
街市上難免人多口雜，現在老東西沒離開，還是多少得避些嫌。
簡易楠不經意的流露出失落，或許連她自己都沒註意到，可盧生卻發現了。
易楠……
“文流來接你嗎？”她沒有看見吳家的車子。
“嗯。回去吧。”他回以含蓄的深情。
簡易楠頓了一下，然後便轉身對盧生說，“那我們走吧。”
“……好。”
吳妄言看著他們並排走遠，直到消失在拐角才收回目光。
再等幾天，再等幾天就好。
他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今天特意交代手下的人不必跟著，哪裏會有車子來接他？
另一邊，早就找到藥神住處的卡其正在吵吵嚷嚷著。
“藥神！藥神！你在不在？藥神！”
“你是誰？在這嚷什麽？”守門的神侍攔住了他。
“我是掌管第三系列時空的天神，藥神在不在？我要找他！”他著急起來，因為他的心臟還沒停穩下來。
“天神大人，藥神大人現在正在研制新藥，不方便見客，您還是換個時間來吧。”
“這可關乎到我的身家性命，怎麽能換個時間？！我不管，藥什麽時候不能研制？救命要緊！”他本就是調皮不服管的，現在更是不依不饒，竟有些撒潑打渾的架勢。
若是這些人再不放行，他就能在這藥神宮裏鬧個底朝天！
還真如他所料，這守門的神侍異常固執，說什麽就是不肯讓路。卡其憤怒，卻假意離開之後繞到了藥神宮後面，略施小計在那神侍腦袋後面彈了一下，可憐的守門人便倒了下去。
於是他正大光明的闖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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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將軍，話不要隨便說，會讓我懷疑將軍是否因為久不上戰場導致各方面有所退化。”他平靜回應，嘴角甚至微微帶笑，仿佛聽到了一件有趣且荒唐的事。
韓億劫確實只是猜測，方才他並未感到周圍有其他人存在，只是站在現在的時間點回想過去，似乎總能察覺出有些不同之處。
他很相信自己的直覺，對於吳妄言如此無理的回答頗為不滿，眼神便更冷。只不過他話少，不屑於爭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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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億劫看向他，他便立刻回以熱切的眼神，“將軍，我們也該打道回府了。別瞧我曾經是個山匪，卻也是很愛幹凈的。”
於是他率先邁步，他知曉哥會跟上來。
自然，韓億劫不會放任他單獨行動，對吳妄言也沒了耐性，這才感到周身上下不舒服，快步離開。
現在，只剩下他們三個。
簡易楠雖然也好奇為何吳妄言會像個救世主似的突然出現保護她，但他這個人做事向來讓人參不透，方才他還問她是否感應到什麽，莫非，他有所預料才趕來的嗎？
怎麽可能呢。
不明白歸不明白，但她相信，凡他做事必有道理。
氣氛有些尷尬，盧生相當不友好的看著吳妄言，當然，對方的眼神要比他更銳利，空氣中隱隱的有些什麽在碰撞。
“不是要看望你的父母嗎？”吳妄言開口。
“啊……嗯。”她點頭。
“那便不要楞在此處。”
簡易楠不很明白他的意思。
“我與你同往。”他說。
“什麽？”她楞怔了一下，盧生更是強烈反對，“不知吳先生要以什麽樣的身份面對易楠的父母？陸家的女婿嗎？”
“不……”他回答，眼睛卻是看著簡易楠，“我有愧，當祭拜。”
他的目光，真的很悲傷。
毀了她的家庭，帶給她如此不好的記憶，是他用盡一生都無法彌補的過錯。
盧生不懂，簡易楠懂。
“好。”她點頭。
於是變成三人同行。盧生一路警惕，有意將她護在邊上，可吳妄言哪會順他的意？結果，她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彎彎繞繞的，在一處辟狹之地，她停下了腳步。眼前的泥土中豎著一塊木板，上面是歪歪扭扭用刀刻出來的字，“父簡書銘，母柳墨涵之墓。”
這是她立的墓碑嗎？記憶中閃現過那時的情景，卻不甚分明。
那時家中在一夜敗落，她根本沒有錢為父母修繕一座體面的墓碑。等她有了穩定的工作，攢夠了錢，卻不願再動這片土地。
爹娘已然安息，又何必再驚擾？
她跪下，吳妄言也跪下。於是盧生也跪下。
“爹，娘，女兒很久沒有來看望你們了。中間發生了很多事，耽擱了日子，希望你們不要埋怨我。”她的大腦有些放空，可這些話卻自動從她口中跳出。
就像是，有人替她說了一樣。
“伯父伯母，對不起。”吳妄言莊重沈痛的說，重重的磕了下去，停了很久才重新擡起頭。
他只說了這麽一句，有盧生在這，盡管他內心還有許多話要懺悔，卻不方便給外人聽。他只暗自用意念將想說的話傳達給他們，畢竟死者有靈，本就不是靠言語所能表達的。
盧生不知他與易楠的父母究竟有何淵源，竟能讓他如此放下身段。心中雖疑惑，卻又不好問出口，因為這是對死者的大不敬。
只是，易楠看望她的父母，吳妄言又有層說不清的關系，只有他……他又以什麽樣的身份？
他沒有叩首，只是鞠了深深的一躬。
“起來吧。”簡易楠看著仍舊跪著的吳妄言說。
他順從的起身。
或許在此刻，他內心的感情，比她還要強烈。
“好了，我們不要打擾爹娘休息，回去吧。”她說。
於是三人離開墓地，到門口時，盧生開口，“吳先生是要與我們一路同行嗎？”
簡易楠自然不介意和他多待些時刻，不如說這段時間沒見到他，心中倒也有些小小的掛念。只是不知在現在的狀況下是否合適，便也用詢問的目光望向他。
“不是。”他接收到她的目光卻說了拒絕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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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易楠不經意的流露出失落，或許連她自己都沒註意到，可盧生卻發現了。
易楠……
“文流來接你嗎？”她沒有看見吳家的車子。
“嗯。回去吧。”他回以含蓄的深情。
簡易楠頓了一下，然後便轉身對盧生說，“那我們走吧。”
“……好。”
吳妄言看著他們並排走遠，直到消失在拐角才收回目光。
再等幾天，再等幾天就好。
他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今天特意交代手下的人不必跟著，哪裏會有車子來接他？
另一邊，早就找到藥神住處的卡其正在吵吵嚷嚷著。
“藥神！藥神！你在不在？藥神！”
“你是誰？在這嚷什麽？”守門的神侍攔住了他。
“我是掌管第三系列時空的天神，藥神在不在？我要找他！”他著急起來，因為他的心臟還沒停穩下來。
“天神大人，藥神大人現在正在研制新藥，不方便見客，您還是換個時間來吧。”
“這可關乎到我的身家性命，怎麽能換個時間？！我不管，藥什麽時候不能研制？救命要緊！”他本就是調皮不服管的，現在更是不依不饒，竟有些撒潑打渾的架勢。
若是這些人再不放行，他就能在這藥神宮裏鬧個底朝天！
還真如他所料，這守門的神侍異常固執，說什麽就是不肯讓路。卡其憤怒，卻假意離開之後繞到了藥神宮後面，略施小計在那神侍腦袋後面彈了一下，可憐的守門人便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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