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懷療養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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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懷療養院2
在那個人開口之後，嚴川似乎是註意到了那個人的存在，立馬就停下了去檢查室的腳步，對著他十分恭敬地回答道：“哦，原來是院長啊。”
“是，我正準備帶這位病人去檢查室呢。”
嚴川一邊說著，一邊把躲在自己身後的代璨給讓了出來。
不明所以的代璨從自己緊抱著的玩偶後探出頭來，怯生生地看了一眼被嚴川稱為‘院長’的人。
像是被那個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嚇到，他對著嚴川連連催促道：“嚴醫生，我們不是說去檢查室的麽？我們走吧...”
只見他說話時的語氣十分迫切，仿佛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多待。
準確的來說，他不想待在這裏，就是想遠離那個院長。
就連代璨自己也說不清楚他到底是因為什麽，心裏就是一個念頭，想趕緊離這個人遠遠的。
剛才他僅僅就是看了那個院長一眼，頓時就感覺自己懷裏緊緊抱著的玩偶要不起作用了。
自己身上隱隱湧起那種即將發病前輕微的癢意。
他心裏好想...
好想讓院長抱抱自己啊...
那位院長像是察覺到什麽一樣，將代璨上下打量了個遍，臉上掛著笑，眼中閃過一絲興味，顯然是對代璨很感興趣的樣子。
只聽他對著嚴川說道：“嚴主任，處理完之後，來我辦公室一趟，我有事要跟你說。”
“好的院長。”對於院長的吩咐，嚴川還能說什麽呢，只好答應下來。
看著院長給自己讓開了去檢查室的路，嚴川帶著代璨以及護工當著他的面離開了。
唯獨院長站在原地還沒有走，他凝視著代璨離開的背影，眼中意味不明。
——————
到了檢查室後，代璨輕車熟路地往檢查床上一躺，任由嚴川將他的寶貝玩偶拿掉，一副積極配合治療的樣子。
不積極配合醫生的後果，他這輩子不想再嘗試第二次。
那是在他剛入院的第一次檢查，就因為他當時拒絕醫生給自己檢查，被旁邊五大三粗的護工動作粗暴地摁在床上，將他的四肢用束縛帶給束縛起來。
他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只能任由自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樣躺在這張檢查床上。
那些護工似乎很擅長對付那種不配合醫生治療的病人。
代璨從回憶中回到現實，他的懷裏已經空蕩蕩的，他很想蜷縮起來，盡可能地多接觸一下自己的身體。
但是他現在不能那麽做，所以他為了轉移自己的註意力，跟嚴川打聽起剛才的那個人來。
“嚴醫生，剛才那位真的是院長麽？”
“是的，你別看他模樣那麽年輕，他能當上院長完全是靠自己的本事。”
沒想到代璨這次意識還算清醒，居然還有閑心問起這個。
嚴川往上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一邊記錄，一邊跟代璨溝通著。
“怪不得看上去有點兇...”
在從嚴川口中得知那位完全是靠自己的本事打拼到院長這個位置的後，代璨沒忍住小聲嘟囔了一句。
剛才自己不就是偷偷瞥了他一眼麽，那眼神恨不得要把自己給生吞活剝了。
似乎就是因為回憶起了這一個眼神，代璨身上不自覺地又開始發癢，他的意識開始崩潰，眼淚吧嗒吧嗒地流了出來。
他好想要抱抱...
那種狠狠地把他勒進懷裏的擁抱。
嚴川看著他剛才意識還很清醒，這一轉眼立馬就發起病來，對於他這十分不規律的發病頻率，他這病確實有些要加重的跡象。
所幸代璨剛才需要做的檢查也已經做的差不多了，他朝著護工一示意，站在旁邊的護工立馬就明白他的意思。
只見早已經準備就緒的護工往代璨的胳膊上紮了一針，這一針下去，原先還在煩躁自己得不到擁抱而哭泣的代璨一瞬間昏睡過去，眼角還留有一絲淚痕。
看到藥效起作用，嚴川對著那兩個護工說道：“你們兩個把他送回病房，我去見院長。”
“知道了，嚴主任。”
吩咐完這些之後，嚴川便從檢查室離開，那兩個護工按照嚴川的吩咐將代璨送回他的病房，將病房的門關緊，然後離開了。
而院長辦公室內
‘篤篤篤’
“院長，是我，嚴川。”
“進來吧。”
嚴川站在門外敲了敲門，很快便聽到房間裏面響起回應，他推開門走了進去。
只見那位站在窗邊，手裏拿著一個病案夾饒有興趣地翻看著。
“嚴主任辛苦了，這手底下需要負責的病人還真是不少啊。”
“院長說哪裏話，救死扶傷本來是我們身為醫生應該做的。”
院長這一見面，冷不丁的上來就是一句誇讚，嚴川著實有點不敢往自己身上攬功，避重就輕地回答道。
“呵，不要緊張，我這次叫你來，也不是什麽很重要的事，就是想，跟你要個人。”
嚴川不明所以地重覆了一遍，“問我要人？院長你的意思是？”
“剛才那個人，他的病例我接手了。”
“以後他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一聽院長指名道姓要接手代璨的事，嚴川雖然心裏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但是既然他提出來，自己也確實沒有什麽推辭的理由。
況且以院長他的醫術，說不定還真能治好代璨身上的病。
這樣一想，只要代璨身上的病能治好，到底誰才是他的主治醫師，也不是那麽重要了。
“既然這樣，那我一會兒就讓護士把代璨的病例給您送過來。”
“不用了，已經在我手上了，你且去忙你的病人吧。”
嚴川在心裏想通之後，想著一會兒就讓人把代璨的病歷夾送過來，也好讓院長他對代璨的病情有個了解。
卻沒想到不用他操心，院長已經提前把這件事給辦妥了。
原來院長他從路上跟嚴川他們分別之後，就去了護士站，從護士那裏拿到了代璨所有的資料。
之所以叫嚴川到他辦公室裏，也就只是走走過場，例行通知他一下。
免得原本由他負責的病人突然轉手，鬧了半天他自己還不知情。
“原來院長心裏早已經打算好了，那我就去忙了。”
嚴川無奈地看著院長手裏拿著的那本病歷夾，難怪他剛才看著這本病歷夾那麽眼熟，原來還真是他熟悉的。
算了算了，既然院長他肯接手，那自己還操心這些做什麽。
就當他剛走出院長辦公室時，一個小護士發現了他，慌慌張張地朝他跑過來。
“嚴主任，找了你半天，原來你在這裏...”
留意到著那小護士神情慌張，嚴川皺了皺眉，詢問道：“出什麽事了？這麽慌慌張張的，像什麽樣子！”
“哎呀，嚴主任，來不及跟你解釋了，你快去看看吧！”
那位小護士上氣不接下氣，連連催促著他去病人專門活動的放風處親眼看看就知道了。
意識到可能是出了什麽失去控制的事，嚴川步伐匆匆地朝活動地趕去。
“嗚嗚嗚，別攔著我，我這樣的爛人就不應該活著！！”
“你很好，別自暴自棄，聽話，活著比什麽都重要。”
一個病人哭嚎著要往墻上撞，被幾個小護士給死死攔了下來。
“哈哈哈，吾現在大勢已去，又有何顏面見我江東父老，不如就讓我跳入這烏江之中，用吾之軀以告亡靈！！”
‘撲通’一聲，那人大叫著跳入了及腰深的池塘中，滿臉悔恨地把自己的頭往水裏紮去。
“快來人吶，有人跳池塘了！”
看見他跳入池塘，幾個護工手忙腳亂地又把他從水裏拉上來，控制住他的行動，避免一會兒不註意，這個病人又跳了進去。
等嚴川趕過來的時候，現場是一片混亂，病人的哭嚎聲摻雜著護工的呼喊聲，甚至還有一些護工聽到聲音也開始哭泣起來。
嚴川急忙拽住一位醫生，那位正是本次放風的時候專門留守現場的醫生，他詢問道：“這是怎麽回事，剛開始不是好好的麽？”
那位醫生一看嚴川來了，頓時就跟看到自己的救星一樣，語速飛快地將剛才的事解釋給他。
“......”
經過那位醫生解釋後，嚴川心裏逐漸浮現出一個病人的模樣，在一片混亂中尋找起他剛才想到的那個病人來。
雖然說是找人，但他沒有盲目紮進人堆裏去，反而是觀察起現場所有人的反應，將他的重點關註在那些情緒受到影響的護工身上。
很快，他就找到了他想要找的人。
“嗚嗚嗚，我都說了我沒病，這些人都瘋了嘛，怎麽還聽不懂人話呢...”
“他們是真的有病，看見我哭，他們也跟著哭什麽！”
“哭什麽哭，有什麽好哭的，一個個要死啊！”
留意到她的情緒要從悲傷轉變到憤怒，嚴川心裏暗道不好，急忙對著距離他最近的護工吩咐了幾句，讓護工先把她送回病房，避免她和其他病人有接觸。
看著護工一針下去，那人軟綿綿地倒了下去，在她安靜下來的一瞬間，周圍的病人以及受到影響的醫護人員也跟著安靜了下來。
“哎呀，嚴主任吶，幸好剛才你來了，你不知道啊，這剛才真是要亂成一鍋粥了哇！”
眼看著這場混亂逐漸被控制下來，剛才跟嚴川對話過的那位醫生走了過來，對著嚴川感慨道。
“剛才那位被帶離的病人，究竟是誰同意她的放風活動的？”
只見嚴川眉頭緊鎖，語氣十分嚴肅，這位病人的病癥特殊，他壓根就沒給她下過外出活動的醫囑，到底是誰準許她外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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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正準備帶這位病人去檢查室呢。”
嚴川一邊說著，一邊把躲在自己身後的代璨給讓了出來。
不明所以的代璨從自己緊抱著的玩偶後探出頭來，怯生生地看了一眼被嚴川稱為‘院長’的人。
像是被那個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嚇到，他對著嚴川連連催促道：“嚴醫生，我們不是說去檢查室的麽？我們走吧...”
只見他說話時的語氣十分迫切，仿佛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多待。
準確的來說，他不想待在這裏，就是想遠離那個院長。
就連代璨自己也說不清楚他到底是因為什麽，心裏就是一個念頭，想趕緊離這個人遠遠的。
剛才他僅僅就是看了那個院長一眼，頓時就感覺自己懷裏緊緊抱著的玩偶要不起作用了。
自己身上隱隱湧起那種即將發病前輕微的癢意。
他心裏好想...
好想讓院長抱抱自己啊...
那位院長像是察覺到什麽一樣，將代璨上下打量了個遍，臉上掛著笑，眼中閃過一絲興味，顯然是對代璨很感興趣的樣子。
只聽他對著嚴川說道：“嚴主任，處理完之後，來我辦公室一趟，我有事要跟你說。”
“好的院長。”對於院長的吩咐，嚴川還能說什麽呢，只好答應下來。
看著院長給自己讓開了去檢查室的路，嚴川帶著代璨以及護工當著他的面離開了。
唯獨院長站在原地還沒有走，他凝視著代璨離開的背影，眼中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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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檢查室後，代璨輕車熟路地往檢查床上一躺，任由嚴川將他的寶貝玩偶拿掉，一副積極配合治療的樣子。
不積極配合醫生的後果，他這輩子不想再嘗試第二次。
那是在他剛入院的第一次檢查，就因為他當時拒絕醫生給自己檢查，被旁邊五大三粗的護工動作粗暴地摁在床上，將他的四肢用束縛帶給束縛起來。
他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只能任由自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樣躺在這張檢查床上。
那些護工似乎很擅長對付那種不配合醫生治療的病人。
代璨從回憶中回到現實，他的懷裏已經空蕩蕩的，他很想蜷縮起來，盡可能地多接觸一下自己的身體。
但是他現在不能那麽做，所以他為了轉移自己的註意力，跟嚴川打聽起剛才的那個人來。
“嚴醫生，剛才那位真的是院長麽？”
“是的，你別看他模樣那麽年輕，他能當上院長完全是靠自己的本事。”
沒想到代璨這次意識還算清醒，居然還有閑心問起這個。
嚴川往上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一邊記錄，一邊跟代璨溝通著。
“怪不得看上去有點兇...”
在從嚴川口中得知那位完全是靠自己的本事打拼到院長這個位置的後，代璨沒忍住小聲嘟囔了一句。
剛才自己不就是偷偷瞥了他一眼麽，那眼神恨不得要把自己給生吞活剝了。
似乎就是因為回憶起了這一個眼神，代璨身上不自覺地又開始發癢，他的意識開始崩潰，眼淚吧嗒吧嗒地流了出來。
他好想要抱抱...
那種狠狠地把他勒進懷裏的擁抱。
嚴川看著他剛才意識還很清醒，這一轉眼立馬就發起病來，對於他這十分不規律的發病頻率，他這病確實有些要加重的跡象。
所幸代璨剛才需要做的檢查也已經做的差不多了，他朝著護工一示意，站在旁邊的護工立馬就明白他的意思。
只見早已經準備就緒的護工往代璨的胳膊上紮了一針，這一針下去，原先還在煩躁自己得不到擁抱而哭泣的代璨一瞬間昏睡過去，眼角還留有一絲淚痕。
看到藥效起作用，嚴川對著那兩個護工說道：“你們兩個把他送回病房，我去見院長。”
“知道了，嚴主任。”
吩咐完這些之後，嚴川便從檢查室離開，那兩個護工按照嚴川的吩咐將代璨送回他的病房，將病房的門關緊，然後離開了。
而院長辦公室內
‘篤篤篤’
“院長，是我，嚴川。”
“進來吧。”
嚴川站在門外敲了敲門，很快便聽到房間裏面響起回應，他推開門走了進去。
只見那位站在窗邊，手裏拿著一個病案夾饒有興趣地翻看著。
“嚴主任辛苦了，這手底下需要負責的病人還真是不少啊。”
“院長說哪裏話，救死扶傷本來是我們身為醫生應該做的。”
院長這一見面，冷不丁的上來就是一句誇讚，嚴川著實有點不敢往自己身上攬功，避重就輕地回答道。
“呵，不要緊張，我這次叫你來，也不是什麽很重要的事，就是想，跟你要個人。”
嚴川不明所以地重覆了一遍，“問我要人？院長你的意思是？”
“剛才那個人，他的病例我接手了。”
“以後他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一聽院長指名道姓要接手代璨的事，嚴川雖然心裏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但是既然他提出來，自己也確實沒有什麽推辭的理由。
況且以院長他的醫術，說不定還真能治好代璨身上的病。
這樣一想，只要代璨身上的病能治好，到底誰才是他的主治醫師，也不是那麽重要了。
“既然這樣，那我一會兒就讓護士把代璨的病例給您送過來。”
“不用了，已經在我手上了，你且去忙你的病人吧。”
嚴川在心裏想通之後，想著一會兒就讓人把代璨的病歷夾送過來，也好讓院長他對代璨的病情有個了解。
卻沒想到不用他操心，院長已經提前把這件事給辦妥了。
原來院長他從路上跟嚴川他們分別之後，就去了護士站，從護士那裏拿到了代璨所有的資料。
之所以叫嚴川到他辦公室裏，也就只是走走過場，例行通知他一下。
免得原本由他負責的病人突然轉手，鬧了半天他自己還不知情。
“原來院長心裏早已經打算好了，那我就去忙了。”
嚴川無奈地看著院長手裏拿著的那本病歷夾，難怪他剛才看著這本病歷夾那麽眼熟，原來還真是他熟悉的。
算了算了，既然院長他肯接手，那自己還操心這些做什麽。
就當他剛走出院長辦公室時，一個小護士發現了他，慌慌張張地朝他跑過來。
“嚴主任，找了你半天，原來你在這裏...”
留意到著那小護士神情慌張，嚴川皺了皺眉，詢問道：“出什麽事了？這麽慌慌張張的，像什麽樣子！”
“哎呀，嚴主任，來不及跟你解釋了，你快去看看吧！”
那位小護士上氣不接下氣，連連催促著他去病人專門活動的放風處親眼看看就知道了。
意識到可能是出了什麽失去控制的事，嚴川步伐匆匆地朝活動地趕去。
“嗚嗚嗚，別攔著我，我這樣的爛人就不應該活著！！”
“你很好，別自暴自棄，聽話，活著比什麽都重要。”
一個病人哭嚎著要往墻上撞，被幾個小護士給死死攔了下來。
“哈哈哈，吾現在大勢已去，又有何顏面見我江東父老，不如就讓我跳入這烏江之中，用吾之軀以告亡靈！！”
‘撲通’一聲，那人大叫著跳入了及腰深的池塘中，滿臉悔恨地把自己的頭往水裏紮去。
“快來人吶，有人跳池塘了！”
看見他跳入池塘，幾個護工手忙腳亂地又把他從水裏拉上來，控制住他的行動，避免一會兒不註意，這個病人又跳了進去。
等嚴川趕過來的時候，現場是一片混亂，病人的哭嚎聲摻雜著護工的呼喊聲，甚至還有一些護工聽到聲音也開始哭泣起來。
嚴川急忙拽住一位醫生，那位正是本次放風的時候專門留守現場的醫生，他詢問道：“這是怎麽回事，剛開始不是好好的麽？”
那位醫生一看嚴川來了，頓時就跟看到自己的救星一樣，語速飛快地將剛才的事解釋給他。
“......”
經過那位醫生解釋後，嚴川心裏逐漸浮現出一個病人的模樣，在一片混亂中尋找起他剛才想到的那個病人來。
雖然說是找人，但他沒有盲目紮進人堆裏去，反而是觀察起現場所有人的反應，將他的重點關註在那些情緒受到影響的護工身上。
很快，他就找到了他想要找的人。
“嗚嗚嗚，我都說了我沒病，這些人都瘋了嘛，怎麽還聽不懂人話呢...”
“他們是真的有病，看見我哭，他們也跟著哭什麽！”
“哭什麽哭，有什麽好哭的，一個個要死啊！”
留意到她的情緒要從悲傷轉變到憤怒，嚴川心裏暗道不好，急忙對著距離他最近的護工吩咐了幾句，讓護工先把她送回病房，避免她和其他病人有接觸。
看著護工一針下去，那人軟綿綿地倒了下去，在她安靜下來的一瞬間，周圍的病人以及受到影響的醫護人員也跟著安靜了下來。
“哎呀，嚴主任吶，幸好剛才你來了，你不知道啊，這剛才真是要亂成一鍋粥了哇！”
眼看著這場混亂逐漸被控制下來，剛才跟嚴川對話過的那位醫生走了過來，對著嚴川感慨道。
“剛才那位被帶離的病人，究竟是誰同意她的放風活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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